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斗富大陆-第10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希北风这次不用人家捧场,直接自顾自地讲自己的典故。
古代有个君王,想以千金求购千里马,经过三年,也没有买到,宫中有个内臣对国君说:‘请让我去买吧’,国君就派他去。三个月后他找到了千里马,可是马已经死了,就以五百金买了那匹死马的头,回来报告国君。国君大怒,说:“我要找的是活马,死马有什么用?还白白花了五百金。’内臣回答说:‘死马尚且肯花五百金,更何况活马呢?天下人由此一定会认为大王善于买马,那么千里马就会买到。’于是,不到一年,许多千里马就送上门来。
“注意了,当时二十两为一金。”希北风补充了一下。
“反正就是人傻钱多了。”
解诸很是怀疑国君的智商,道:“我看这也是误打误撞,那个国君知道内臣花五百金买回来死马的头,恐怕是宰了内臣的心都有了,不过面子上怕不好看,怕打自己的脸,就只能将错就错,没想到真的有点宣传效果,反倒是被后来人传成了佳话。但明眼人一看,丫的这就是个骗局好吧?”
“这也算不上骗局,要说骗局的话,我不如给你讲个童话故事,差不多可以理解为给小孩子讲的哄他们睡觉的睡前故事。”希北风笑着,又讲了一个童话故事。
一位奢侈而愚蠢的国王每天只顾着换衣服,一天王国来了两个人,他们声称可以做出一件神奇的衣服,这件衣服只有圣贤才能看见,愚人不能看见。
两个人索要了大量财宝,不断声称这件衣服多么华贵以及郭彩夺目,被派去的官员都看不见这件衣服,然而为了掩盖自己的“愚昧”,他们都说自己能看见这件衣服,而国王也是如此,最后穿着这件看不见的“衣服”上街游行,路人看了后也发现看不见衣服,只能看见赤裸的国王,但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愚昧,同样也学了大臣和国王,开始对那件他们看不见的衣服交口称赞,只有一个傻乎乎的小朋友说“他什么也没穿啊!”。
“哈哈哈……”解诸被逗笑了,道:“这还真是蠢到家里去了。”
“你是想说谁愚蠢?”希北风道。
解诸楞了一下,道:“自然是国王!”
“为什么是国王呢?”希北风笑着道:“大家都看不见这件衣服,那不是只能说明大家愚昧么?国王和大臣还有其他看不见衣服的百姓,能在看不见衣服的情况下对衣服交口称赞,其实也说明了他们虽然愚昧,但还算不上是太愚蠢,毕竟好歹是知道要掩盖自己的愚昧不是?”
“这……”解诸无言以对,讲堂内的其他人更是如此,而且他们觉得希北风的说法似乎好像更有道理的样子,看不见不代表没有,虽然他们听着就像是根本没有,但是万一真的存在,只是他们看不见呢?万一哪怕这个世上有一个贤者,看见了那件衣服,那他们这些看不见衣服的人,不是等于把自己完全暴露在那个贤者的目光下吗?
“衣服,到底有没有,我也不知道。”希北风笑着道:“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该说什么我还是知道的。不然的话,我就像那个说出事实的小朋友一样,一辈子都顶着个愚昧的名头过日子,被所有人排挤,被所有人抛弃,无依无靠孤独终老。”
“……”众人忽然觉得有点心酸,这故事并不好笑,揭开真相的人,无论揭开的是不是真相,但伤害到了其他绝大多数人却是事实,在那种情况下,就算国王和大臣不好意思治罪,想必一生也毁掉了。
“这故事不好笑啊,所有的笑声本该在故事结束的时候结束。但愚昧的我们,却将那笑声延续了下来。”
希北风道:“能发出笑声的只有那些看不见衣服的人,那些笑声嗤笑声可以被他们拿来掩盖自己愚昧,而我们这些能看得见衣服却知道其实事实很可能是根本就没有衣服的人,不该发出笑声。
今天的我们,也在无形中成了那些愚昧的人。明天的我们,很可能也依旧这么愚昧,事实上,我们可能一生都这么愚昧。其实,我们哪里有资格笑国王和大臣,好歹他们在愚昧的人中,爬到了至高点,可以肆意主宰脚下的蝼蚁。看不看得见,还不是他们说了算?我们说了,算什么?算个屁啊!”
“……”众人沉默。
“咳咳。”希北风道:“关于这个故事,我再补充最后一点,这件看不见的衣服,就跟某些人嘴里的神一样,呵呵,愚昧的人是看不见的。所以,大家能看见吗?”
“反正我是看不见神的。”解诸拒绝成为愚昧的人。
“看不……见?”有人开始嘀咕,其实现在回过头想想,虽然希北风最后的定论是那件衣服压根就不存在,但是他前面也说了,存在不存在,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或许真的有一个贤者能看见,而其他所有愚昧的人都看不见呢?
希北风看着有些犹豫的众人,笑了笑道:“好了,我也不是让你们非得立刻得出一个跟我相同的答案,只是让你们看清楚一点,所谓的神,就跟皇帝的新装一样,愚昧的人是看不见的啊。”
“……”众人无语,这么说的话,他们还犹豫,岂不是自认跟他们嘲笑的故事里的国王大臣和路人一样了?
希北风笑了笑,道:“接着绕回去说最开始的典故。”
有一次,孟尝君率领众宾客出使秦国。秦昭王将他留下,想让他当相国。孟尝君不敢得罪秦昭王,只好留下来。但秦王的手下看了不爽,一番劝说鼓动秦昭王杀了孟尝君,秦王也果然被说动,将孟尝君和他的手下人软禁起来,只等找个借口杀掉。
孟尝君不可能坐以待毙,打听消息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话说这秦昭王有个最受宠爱的妃子,只要妃子说一,昭王绝不说二。孟尝君便派人去求她救助,妃子愿意帮忙,但条件是拿齐国那一件天下无双的狐白裘做报酬。可是这东西孟尝君刚到秦国,就献给了秦昭王了,此时根本拿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门客说:“我能把狐白裘找来!”说完就走了。原来这个门客最善于钻狗洞偷东西,一番运作之后,钻进贮藏室就把狐裘偷出来。
妃子见到狐白裘高兴极了,说服了秦昭王放弃杀孟尝君的念头,并准备过两天为他饯行,送他回齐国。孟尝君可不敢再等过两天,立即率领手下人连夜偷偷骑马向东快奔。到了函谷关正是半夜。按秦国法规,函谷关每天鸡叫才开门,半夜时候,鸡可怎么能叫呢?大家正犯愁时,只听见几声“喔,喔,喔”的雄鸡啼鸣,接着,城关外的雄鸡都打鸣了。
原来,孟尝君的另一个门客会学鸡叫,而鸡是只要听到第一声啼叫就立刻会跟着叫起来的。就这样,孟尝君靠着鸡鸣狗盗之士逃回了齐国。
“这特么也行?”解诸一脸懵逼。
“典故故事而已,你愿意当真的听也行,你愿意当成一个故事听也行。”
希北风笑着道:“反正重要的不是故事本身,而是故事能教给你的东西,只要你稍微学到了什么,那这个故事只要无伤大雅,就算听起来很假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最后的关键在于,你从这个故事里得到了什么?”
“虽然我很想把脑子扔掉,但是这么不靠谱的各种典故童话故事,我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探讨了,算我输了好吧。”解诸无奈地道。
“不好,我又没有跟拼输赢,赶紧老实地说说,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这话拿来这么理解,是不是也完全没有毛病?”希北风嘿嘿地笑着道。
“那两个鸡鸣狗盗之徒,确实算是以孟尝君为宗了。”
解诸道:“不过如果他们真的那么没有本事,又怎么可能刚好陪着孟尝君一起出使周游呢?逻辑破绽很大,就算我能领悟到点什么东西,也不可能承认什么的。这一点跟你说的那个皇帝的衣服的故事一样,顶多算是哄小朋友睡觉的睡前故事。要说真的有点真实性的话,还是那个千金买马骨的故事最靠谱,也最有可能拿来复制实现。”
“瞧你这功利的想法。”
希北风无语地道:“这种事情可不好做,非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行,否则一个不小心就是玩火自焚。第二重阴谋论也就讲到这里,咱们来看看第三重意思,讲了什么呢?
讲了信要有义,恭要合乎礼,第三个就纠结了,按比较大众的解释,是所依靠的都是可靠的人,也就值得尊敬了。但这个其实就直接跟前面的恭撞车了,料想论语这么意简言赅的一本书,在同个句子中这么撞车应该也比较不好,反正我是篡改了,直接解释为归宗,充当别人的直系。不过这么解释,其实也有点撞车。算起来,还是那个最不靠谱的姻亲因袭只要亲近,也能认祖归宗承袭一切一样。”
“这么纠结……”解诸道。
“这种纠结的事情还有很多,毕竟能解释论语的人,那些编纂的人全都作古,而且还是死了两千年的那种,不可能站出来解释,而且社会环境一直在改变,中间流传的时候一些字词的变化也是很大,就像我说的典故里,鸡鸣狗盗原本是好事,后面就只能成为骂人的话了。”
希北风无可奈何地道:“所以这最后一句,虽然我篡改了,但是到底要怎么解释,其实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做决定。这里只从另一个角度来稍微总结一下这句子,信、恭、宗,正如其他他们强调的优秀品德一样,都是备受他们推崇的,但是他们也不是迂腐地做,而是考量了其根本,稍做变通地去完成,以保证能符合初心。”
“以此类推吗?”解诸道。
“说的便是如此,这也是我一直给你们讲阴谋论的原因之一,孔子这个人确实是很顽固,但要说有多迂腐,肯定是没有的。如果真的那么迂腐,怎么可能会收获一帮子出色的徒弟,怎么可能周游列国被人当成了大麻烦呢?”
希北风笑了笑,道:“读论语切忌把所有的一切都往死了去严格执行,而如果有人说读论语会读成书呆子读成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子,这种时候你们完全可以呵呵地走开,为什么呢?无友不如己者啊。那种人,你跟他说个什么劲?有意思吗?跟你志不同道不合,有必要经常厮混在一起吗?”
“老师,你这句话好像解释错误了。”解诸憋着坏道:“无友不如己者,您恐怕心里的意思是,这般愚蠢的人,怎么能跟您相提并论,怎么有资格跟您交朋友呢?”
“生我者父母。”
希北风望了望外面,思绪飘得有些远,不过还是迅速收了回来,看了看似乎有些期待的解诸,呵呵道:“知我者,无一人。”
………………………………
第239章 少说话
“……”
讲堂内众人绝倒。
人不要脸,则无敌。
解诸还能说什么,只能呵呵一声道:“对对对。”
“……”希北风无语,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三重肯定表否定,默默地吐槽完之后,就一本正经地道:“咱们还是来看看第四重意思吧,把这则论语跟前文联系一下,看看到底是想说什么?”
“前面刚讲了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其实也是在讲变通,不能完全按照表面的样子来行事,不能看着是和,就认为这么做就是和了。”
解诸道:“后面的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其实也跟前面如出一辙,都是教人变通,只不过前者是在事务上变通,而后者是在为人处世上变通,但说到底做人跟做事其实是没办法完全切割开的,两则论语应该凑在一起来分析对比和互相印证。”
“……”希北风道:“基本让你讲完了,不如以后还是你来讲好了。”
“呵呵。”解诸道:“基本讲完了,也就是说还没有讲完,您请继续。”
希北风无语,道:“好吧,其实与其说前后两则论语都是在教人变通,不如说是在教人如何真正地去固守自己,看着好像是变通了,但其实较真起来更加顽固。
很多事情,例如说为和而和,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绝对比他想着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要来得简单得多。而后面的一则论语同样也是,说过的话都当真,固然很可能坑了自己,但即便你顽固地执行,别人也只会说你一声真是信守诺言的君子,反而你想着已经不符合道义了,去出尔反尔,虽然于其他人有益,但是却防不住别人直接把你打成小人。”
解诸闻言,点点头道:“对待上司虽然恭敬却始终守礼,也防不住别人认为你自傲,想要跟其他人包括上司保持距离。觉得别人真心对自己,选择投桃报李,就算是来个士为知己者死,也防不住别人说你是为钱卖命。”
“正是此理,要不怎么道德大旗那么好用呢?占据道德制高点,就可以随便污蔑别人,反正我是看不懂你的心,只从你的行为出发,别解释那么多,反正这定的规矩就是不河谐,反正你就是不守信,反正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反正你就是为了钱才干这些事的。”
希北风笑了笑,摇摇头道:“遇见这种人,最好的选择是打死他,但显然那样也会搞得一身骚,其次的选择是掉头就走,但显然也是会被认为怯弱了,一样是一身骚,最差的选择是跟对方扯皮,当然了,这还是一身骚。面对这种人,实在是很难全身而退。”
“那不如反过去坑他一把?”解诸笑着道。
“这……倒也是个办法。”希北风笑着道:“不过这就跟玩火自焚一样,得看你到底有几分能耐,还得看对方有几分能耐,最后得看看客们是有多蠢,才能被你们跟遛狗一样耍着玩。一般人最好还是不要玩这种的比较好,毕竟这么玩了之后,也一样会被某些人所当成流氓。”
“当流氓,总比当被流氓欺负的人好吧。”解诸道。
“你这三观可不对,不当流氓,也不当被流氓欺负的人,咱们就当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希北风说着也觉得这么说也不太靠谱,便补充了一句道:“顶多是必要的时候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罢了。”
“……”解诸无语,其他人更是绝倒。
“好了,扯远了点好像。”
希北风叹了一声,自己咋那么能扯呢,一扯扯半天,全都是废话,必须检讨一下,不过现在还是得继续扯:“这一篇论语前面谈了一堆就是要谈执政,谈完执政就开始谈如何执政,完了之后才亮剑谈争取执政的正确性,慎终追远,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三年无改于父之道,都在往那上面靠,给你提供了充分的前例,或者说是孔子这个最佳的例子。”
“所以,学孔子咯。”解诸道。
“没错,学孔子。”希北风道:“怎么学?一句一句跟着孔子学?那样的话只能学到皮毛,是学不到精髓的。更学不到他们这帮编纂论语的人的本事。瞧瞧他们前面,弯弯绕绕,讲了一堆堆,好似什么都讲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讲,但其实要讲的都讲了。而咱们要学的就是孔子,还有编纂论语的这帮人的这个本事。”
“瞎扯的本事?”解诸道:“如果是这本事的话,我看还是跟老师学比较快一点。”
“没错,跟我学确实比较快一点,不过跟我学,你就落了下乘了。”
希北风笑着道:“我是知道自己肚子里不是墨水而是黑水,但是孔子和他那些编纂论语的徒子徒孙们,肚子里的可不是黑水,而是墨水,而是一肚子仁义道德。肚子里装的东西能香十里,能传千年,而不是像我这样,就只能祸害你们几个人,我想想,顶多也就个把月的时间估计。”
众人满头黑线,如今想想,当初确实太天真了,说好的一万多字的论语,这都讲了三天了,才讲了多少?照这么讲下去的话,恐怕讲个把月还真的要。就怕到时候个把月都讲不完,而且就算讲完了,说不定也还有其他的典籍。
“呃——”
希北风道:“你们该不会想着我讲个把月把论语讲完了,还想给你们讲什么其他的东西吧?”
众人默默点头。
“放心,论语讲完,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讲了。”希北风道:“不过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把四书五经都拿给你们,只不过具体什么意思就各自回家各自悟了。”
众人齐齐摇头,好像都一副不愿意接受希北风的好意的样子。
岳士也跟着摇头了,不过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年代啊,大家都不爱学习,还天天想着自己能发大财,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希北风道:“好了,反正学论语,也不可能给你们带来什么财富,物质上的不可能,精神上的也不可能,毕竟论语读起来,要多枯燥有多枯燥,虽然里面也有一些有趣的言论,或者是看起来很像真理的言论,但毕竟套上论语这两个字后,再怎么有趣,在别人眼里都是枯燥的。既然大家也不想看四书五经,那我就把剩下的论语,慢慢,慢慢,慢慢地教给大家好了。”
“呃——”众人无奈。
三重肯定表否定。
表个妹的。
希北风呵呵笑了笑,他有自己的节奏,心情好的时候多讲两句,心情不好的时候多扯两句,心情奇妙的时候赶紧扯完跑路,然而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继续讲:“咳咳,刚说到要学编纂论语那帮人的本事,倒不是真说是瞎扯的本事,当然了,你们要是能瞎扯到一样的水平,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认真讲的话,要学他们,找到自己的道,给自己划下一个道道,让自己受到一定的束缚,却不至于为此而束手束脚。”
“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规矩好了。”解诸道。
“有所为,有所不为,才活得长久。”希北风玩味道:“无所忌惮的人,往往活不长,有活得长过得好的也是极少数,我劝你还是不要赌那个概率好了。”
“虽然如此,但是规矩少一点,显然活得更快活一点。”解诸道。
“这个不否认,确实规矩少一点,活得会快活一点。”希北风道:“所以说,能给自己划个规矩的人,其实都是了不起的人。”
“是个了不起的人,所以我就要跟他们一样不快活?”解诸呵呵道。
希北风无奈道:“人,不要那么精明好不好,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就怕糊涂错过。”解诸呵呵道:“我宁愿精明一生,也不想有糊涂的时候。”
“说得好,说什么难得糊涂,都是瞎扯骗人的。”希北风赞同了之后,就不理这个话题了,反正他确实觉得难得糊涂这事情就是用来装的,以及用来忽悠别人的,要追求的只能是旷达,而不是难得糊涂。
拿起戒尺,他指着下一则论语,摇头晃脑地朗诵了一遍。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孔子说:“君子,饮食不求饱足,居住不要求舒适,对工作勤劳敏捷,说话却小心谨慎,到有道的人那里去匡正自己,这样可以说是好学了。”
“说得假大空,信的人是傻子。”解诸点评道。
“我信。”
希北风笑了笑,道:“君子,饮食不求饱足,居住不要求舒适,这个并不是说君子不需要饱足,不要求舒适,而是有更高的追求,也即是精神追求,如果物质追求和精神追求产生冲突,那就选择牺牲部分物质成全自己的精神追求。”
“所以我才说信的人是傻子,饭都吃不饱,衣服都不够穿,想要片瓦藏身都不能,就那样的情况,哪里还能谈得上什么精神追求呢?”解诸鄙夷道:“就像我们现在,如果立刻出去的话,衣食住行都难以解决,更不用谈在这里听老师您讲道理了。”
“你呀,非要说那么极端的情况吗?”
希北风无语道:“咱谈的不是两相比较的取舍吗,又不是谈到了非此即彼的时候,不过纵使到了非此即彼的时候,也有人选择了牺牲物质。话说就有那么两个人亡国之臣,坚决拒绝被新的国王招安,两个老头子钻进深山老林采薇而食,妥妥的。”
“最后结果呢?”解诸怀疑道。
“显然饿死了。”希北风道。
“……”解诸无话可说:“疯子。”
“这就是君子啊。”希北风哈哈笑了,道:“其实前面的都不重要,主要就是一个意思,人嘛,除了温饱这种最基本的大家都有的追求,最好还是能给自己找点精神寄托,例如学学当一个君子,有点儿高尚的精神追求。那首先要做什么呢?接下来的话就给我们指明了方向。”
“敏于事而慎于言?”解诸很想翻个白眼。
希北风笑着道:“正是如此,对工作勤劳敏捷,说话却小心谨慎,这就是你当君子的第一步,不要夸夸其谈,不要空谈自己有什么精神追求,而是一步一步,一点一点,踏踏实实地开始做自己的事业。少说话,多做事。”
“少说话,多做事的人,一般也容易被人忽略。”解诸道。
“那说明你做的事情,不过是些鸡毛蒜皮,对别人来说并不重要,或者说是谁都可以去做,但也谁都可以不去做的事情。”希北风道:“虽然我觉得这种事情也应该做,但是如果你的一生一直都是在做这种事情,那我觉得,基本上你的一生也就浪费了。”
“但是有些人必须做这些事情,或者是因为上司的派遣,或者是因为需要做这种事情来获得活下去养家糊口的钱。”解诸道。
“好吧,你又绕过去了。”希北风道:“虽然这里面说不要过于注重温吃得饱足和居住舒适的问题,但显然这说话的时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基本上那帮编纂论语的人,有哪个需要去考虑温饱问题的?”
解诸笑了笑,道:“老师,终于承认这个问题了?”
希北风无语,道:“我本来想晚点说的,你非要那么着急吗?啧啧,现在连好好讨论第一重意思,简简单单地做个君子都不容易了。”
“那就不做君子好了。”解诸道:“反正老师也没有想过当个君子,你一个不想当君子的人,却来教我们几个人当君子,不是有点矛盾吗?”
“是有点矛盾。”希北风无奈笑了笑,道:“好了,不扯那么多行吗?接下去看,想当君子就不要空谈,要老老实实地去做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偏颇了点,但是也有些道理,两相结合自是最好。抛开这个来说,踏实做事,遇到问题,犯了错误,到有道的人那里去匡正自己,这样可以说是好学了。”
………………………………
第240章 食住
“去有道的人那里学习,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什么样的人才叫有道的人呢?”解诸道:“当然了,我也知道孔子肯定是有道的人,他编纂论语的这一帮徒子徒孙也一定是有道的人,但是有道的人到底是有个什么样的标准?其实这些人虽然可以被称为有道的人,但这不是因为这些人已经足够出名了吗?那么有道,到底是不是有名,准确点说就是有好的名声。”
“这个问题问得好。”
希北风道:“但我目前显然是无法回答你的,非要说的话,就是你觉得对方有道了,那就去向他学习。你觉得对方无道了,那就赶紧远离。其实,不管我给出什么样的标准,最终落到实处,都是以你的心去判断。有道或者无道,在你而不在我。”
“这个问题回答得好!”解诸感慨道:“改了几个字就丢回来,算您强。”
“世间的问题,多可以如此。”
希北风笑了笑,道:“第一重意思说完了,讲第二重的阴谋论,啧啧,首先自然是刚才被你先揭穿的事实,说这句话的孔子基本不愁衣食住行,要不然怎么可能周游列国呢?而编纂论语的这帮人,显然也基本是不愁这基本的生存问题。所以他们才有资格装比地说,作为一个君子,吃饭不求饱足,居住不求舒适。”
“反正就是说话不嫌腰疼,其次呢?”解诸道。
希北风笑着道:“其次呢,他们最优先的考虑的问题,也确实不是衣食住行这方面的问题,毕竟基本上在这个社会上,你想混个人上人比较困难,但你只想混个温饱还是相对简单许多的。所以生存问题,跟你的志向问题,其实两者的矛盾并不算特别大,只要你敢牺牲而已。”
“牺牲?”解诸道。
希北风道:“没错,打比方,一份是能让你年收千万的工作,另一份是只能让你维持基本生活的工作,前者的话需要你签个类似卖身契一样的东西,基本上是把你的前途卡死了,而后者则是让你在一个更高的平台和位置上,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如果是这样一个比较特殊的选择题,你觉得你会选择哪个?”
“虽然很想选择年收千万的,毕竟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但是后者可能对我的吸引力更大。”解诸道:“从这个方面来说,其实所谓的君子,基本上也是野心比较大,信心比较大的人了。”
“嗯,但其实这种特殊的选择题是很好见的。”
希北风笑了笑道:“事实上是,一般一份能让你年收千万的工作,才更加能符合你的野心,所以这帮人嘴上说着不要太注重收入问题,但其实他们本来的目标就是在那些注定会给他们带来优质生活的工作,或者是位置上面。基本上来说,志向和生活冲突的概率并不是特别大,毕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治国平天下,你能想象一个治国平天下的人生活困顿吗?”
“……”解诸满头黑线,自己确实是昏了头,居然相信别人会为了志向牺牲生活,固然有些时候确实是会有这种矛盾的选择,但是这帮编纂论语的人的目标,基本上来说,只要完成了就不可能会生活困顿的好吧!
“有些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你仔细想一想的话,人家根本就没有那个烦恼的好吧。”
希北风摇摇头道:“这就像成功人士说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结果人家还是这样那样,你还能说什么是吧?这些个成功人士说的话也是真心话,他们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很显然,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解诸无语,其他人也无言,基本大家都是成功人士家里出来的,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以前确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某些成功人士向来就喜欢给人家灌鸡汤,说什么你穷不是因为你蠢,而是因为你懒,懒得学习。”
希北风说着微微点头道:“我认为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呢,放在某些人身上就是混账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