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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的方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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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君黎忽然开口。
  薄槿伸手环住他的腰,在他怀中轻蹭,说:“你呢?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之前。”他说。
  薄槿打呵欠,拭去眼角的泪水说:“做梦了?”
  湿热的气息拂在他的胸前,君黎心口发痒,喉结上下滚动,很久之后说:“嗯。”
  “还想睡吗?”薄槿察觉到他胸口微微的汗湿,“要不要去冲澡,感觉你很热的样子。”
  “你也要去?”
  “……”
  薄槿面上发热,张口咬他,可惜那块胸肌光滑硬实根本咬不动,最后只能用牙齿划出两道痕迹后作罢。
  抽开环在他腰上的手,薄槿起身去浴室洗漱,君黎尾随而至。
  在君黎百般捣乱下,薄槿花了三十分钟才勉强洗干净脸刷好牙。他却三下五除二,五分钟不到就已经搞定。
  回到卧室天色仍暗,君黎按亮床前灯拿起手表看时间,六点十五分,距离奥斯陆太阳初升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呃……你再去洗个澡?”薄槿没想到时间这么早,直觉不能和他同处一室。事实的确证明她的直觉无误,只不过那时她已无力躲开。
  被君黎横抱压倒在床,薄槿垂死挣扎:“我们刚洗漱完。”
  “可以再去洗澡。”君黎笑,“你不是一直在说?”
  薄槿想,她大概又挖坑把自己埋了。
  万幸,门及时被敲响。
  君黎不甘,噙住她的唇索要一个深吻,然后翻身下床去开门。
  珍茜手捧衣物站在门口,欠身说:“很抱歉打扰你们休息。先生和夫人邀请您和槿小姐观赏仙林湖日出,这是为你们准备的衣服。”
  君黎接过衣服:“谢谢,我们会尽快过去。”
  *
  换上衣服来到仙林湖,黎明前的湖边停靠着两艘快艇。
  薄槿走到湖边相依的两人身旁,说:“艾莉和奥格不来吗?”
  “那两个孩子看了一整晚的电影,已经昏睡过去了。”尉央拢紧披肩,无奈地说。
  乔欧南淡淡笑着,看向薄槿身后的人说:“看来他们真的很喜欢你和你的作品,听珍茜说他们梦里都在念你的名字。”
  君黎微笑颔首:“我很荣幸。”
  两艘快艇破开晨雾,朝着不同的方向飞驰而去。
  君黎将快艇停在仙林湖中心,坐到薄槿旁边,摘掉围巾绕到她脖颈上。
  薄槿歪头注视着身边的男人,他额前的黑发被快艇激起的水雾打湿,发梢凝成一缕一缕,莫名有些孩子气。
  从大衣口袋拿出手帕,帮他擦干发梢和溅在脸上的水珠,薄槿说:“没想到你会开快艇。”
  君黎放低椅背拉她躺下,说:“拍戏的时候,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用得着用不着的东西。”
  “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薄槿靠在他的肩上,目光投向仙林湖尽头。
  太阳没让他们等很久,很快便跃出湖面,将温暖的光芒照向奥斯陆。
  晨雾不知何时散尽,仙林湖像被洒满金箔,清风漾起湖波,快艇轻轻摇晃。
  君黎环顾四周,湖边的针叶林惊起了一片飞鸟,闪动翅膀飞到仙林湖上,盘旋几周,重新归投树林。
  仿佛一处世外桃源,宁静独立于尘世之外。
  “这里一直都是这么安静吗?”君黎问。
  薄槿仔细想了想:“好像是,但也不是。”
  “怎么说?”
  “小时候听弗里管家讲述过,贝伦特因家族起源于几百年前的西欧。百年前避世北欧,定居于奥斯陆建造了这座庄园。乔继承贝伦大家长时,是仙林湖第三任。看似平静安然,三十多年前这里也充满鲜血和背叛,不过是被时间荡涤干净。”
  君黎有太多的疑问,比如乔欧南的长相为何是东方人而不是欧洲人的模样,最后他挑了一个不算难的问题:“你姐姐是中国人?”
  “嗯,她爸爸是国人,妈妈是华裔。”
  “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他们怎么会认识?”君黎望向远处快艇上依偎的一双人,说:“像是神仙眷侣。”
  薄槿说:“他们分隔八年才在一起。”
  “为什么?”君黎意外。
  薄槿摇头:“庄园里只有弗里管家和珍茜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都闭口不提。我只知道乔的腿疾经常发作,靠手杖才能走路,姐姐就说他自讨苦吃。”
  君黎低头吻在她额间,说:“现在拥有幸福,就是最好的事。”
  *
  回到庄园,尉央携薄槿去厨房准备茶点,乔欧南邀请君黎到书房喝茶。
  正对门口的是整面落地窗,其余几面墙则是数米高的书架,君黎粗略扫过一眼便看到数种语言的书籍。
  还有满室随处可见的黑色手杖。
  乔欧南坐在沙发上邀请君黎,举手投足皆是气度:“请坐。”
  “谢谢。”君黎坐到他的对面,说:“乔先生单独找我来,是有什么事要讲?”
  “虽然我不是阿槿的亲生哥哥,但这些年来我和夫人一样,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宠爱。所以接近阿槿的所有人,我都会一一过目。”
  乔欧南单刀直入:“你的背景报告我已经看过,关于你成立个人公司的事我也有所了解,我可以投资你的公司。”
  君黎波澜不惊:“如果是因为阿槿的关系,乔先生大可不必。”
  “阿槿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除了排查她身边人的背景,我和夫人不会过多干涉过她的生活。”乔欧南笑,“至于投资,是因为你的作品和为人。”
  君黎浅笑:“好演员不一定是好的商人。”
  “仅靠演戏,再好的演员也不能达到你现在的高度。”
  乔欧南说,“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使了多少手段,而是你的思考和理智足以驾驭一家公司。”
  君黎怔了怔,而后缓缓一笑:“多谢乔先生的赏识。”作者有话要说: 要一口一口吃……不做拉灯党,全靠自己去领会,HIAHIAHIA

  等我回来

  私人飞机于晚八点降落在申城津川机场; 距离出发前往雷克雅未克那日已过去十天。
  君黎和机组成员致谢道别; 机长走出驾驶室,与他握手时说:“再见; 先生和夫人期待你们下次的到来。”
  “我也很期待。”
  出关后薄槿被君黎牵着走在贵宾通道; 通道内只有他们两人; 安静地能听见脚步声; 却教她心神不宁:“你不怕被人拍到吗?”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君黎反问。
  薄槿转头望着他; 说:“真话是什么?”
  “怕。”君黎握紧她的手,“我怕你突然暴露在闪光灯下,会不会承受不住。”
  薄槿默然。
  君黎说:“不过这是我的私人行程; 连叶梧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国,其他人大概也不会猜到我的返程时间。”
  可是他也不曾想过; 如今狗仔的毅力已是登峰造极。
  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开机的一瞬间; 手机便被数百条信息提示消息塞爆。
  君黎眸光微动,预感到了什么; 手机恢复正常后打开网页; 几家权威媒体的头版头条内容无一例外,全是他的名字。
  一脚踏出贵宾通道的刹那,左右的闪光灯将夜晚映成了白昼。
  君黎蓦然转身; 把还没来及迈出脚步的薄槿护在怀中; 退回通道内。
  薄槿感到他的心脏在狂跳,如她一样。
  君黎扯过薄槿大衣上的挡风帽盖住她的半张脸,手机恰好响起; 看到来电名称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是叶梧的咆哮:“你他妈玩得乐不思蜀啊手机没一天开机,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信息,我他妈以为你隐居去了!还知道回来,你在哪呢?”
  “贵宾通道。”
  叶梧又骂了一声:“那群娱记天天轮班守在每个通道口,守其他出口的人很快会过去,安保拦不了多久。往回走,我马上过去。”
  被他牵着快步往回走,薄槿跌跌撞撞,问他:“很多人?”
  “一百,两百或者五百。”
  君黎回头望向,记者粉丝路人如决堤的洪水般慢慢涌向通道口,不断尝试突破机场安保筑成的人墙。
  走出贵宾通道,君黎俯身在她面前,往上拉了下她的毛衣高领,说:“阿槿,什么都不要听,也不要去看。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帽子挡在眼前,薄槿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听到略显急促的喘息,点头说:“好。”
  叶梧从远处大步跑来,君黎把薄槿带到他面前,说:“照顾好她。”
  “放心。”
  君黎接过叶梧递来的墨镜戴到眼前,折身返回贵宾通道。
  机场加派的安保人员迅速跟上将君黎围在中央,保护他免受人群冲挤。
  看到君黎现身在通道出口,人群终于冲破安保防线将他团团包围,高举着大炮摄影机话筒,声嘶力竭地吼出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而这次君黎没有一刻停留,在安保人员的开道护送下,穿过无数镜头大炮坐上等候已久的车。
  人群全朝着贵宾通道的方向狂奔,叶梧带着薄槿从普通出口顺利出站离开。
  把薄槿塞进后座,叶梧坐到驾驶座扣好安全带,拿起副驾座上一瓶未开封的水递给她,踩下油门迅速驶离航站楼。
  薄槿捧着水说:“不等君老师吗?”
  “等个屁,挤死他拉倒。”叶梧忍不住爆粗,从后视镜瞥到正在拧瓶盖喝水的女人,说:“你们睡过了?”
  薄槿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边咳边掏出大衣口袋里的手帕捂在嘴上。
  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
  “发什么神经,要么早要么晚,偏偏现在搞这一出,不怕投资方全撤了。”叶梧气得不停捶打方向盘撒气。
  薄槿止住咳声向窗外望去,车子刚好绕到贵宾通道附近,她一眼便看见人群中央那道清峻的身影,被十几位机场安保人员一路护送上车。
  叶梧开车不远不近地跟在那辆车后。
  铃声响起,叶梧摸出兜里的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会把手机向后递去:“找你的。”
  薄槿接过电话,说:“君老师?”
  悬吊的心落了回去,君黎摘下墨镜揉着额角说:“没事吧?”
  “没有,我们在你后面。”薄槿低眸,问他:“你呢,有没有受伤?”
  君黎头疼得厉害,闭目靠在椅背上:“我很好。”
  疲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入薄槿耳中,她微微笑着,说:“那你回去以后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寓。”
  “不可以。”
  君黎轻笑:“你要陪着我。”
  *
  甩开跟车的狗仔娱记,叶梧把车交给君黎,留下一句“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跳上君黎的房车,大摇大摆得拐回大道,引来一溜车跟在屁股后。
  车停在一幢陌生的别墅外,薄槿看向君黎。
  君黎为她解惑:“清澜湾外面全是记者。”
  熟悉完环境,君黎牵她到楼上卧室,说:“换洗衣服在衣柜里,其他的东西在浴室。如果缺什么,你再告诉我。”
  “好。”薄槿说。
  君黎注视着她的眼睛,伸臂抱她入怀,下颌搭在她头上,说:“不要担心我。”
  薄槿抿唇:“嗯。”
  泡在温暖的水中,疲累慢慢散去,薄槿简单冲洗后换上宽松的家居服,挽上吹到半干的头发后下楼来到厨房。
  君黎已经煎好松饼盛到盘中,两手各拿一个瓶子,问愣在厨房外的人:“蜂蜜还是枫糖浆?”
  “枫糖浆。”
  两份松饼都淋上枫糖浆,君黎端起两个盘子放到餐桌上:“过来吃饭。”
  切下一小块放进嘴里,松软香醇甘甜。
  薄槿又切下一块,叉到叉上说:“也是在德国学会的?”
  君黎倒了一杯温水放到她面前:“昨天下午你姐姐特地教我的,说你没有什么爱吃的东西,唯独偏爱松饼。”
  “谢谢。”薄槿认真吃完所有的松饼,说:“很好吃。”
  将餐盘刀叉放进洗碗机,君黎拉她坐到客厅的沙发里,说:“准备好了吗?”
  打开电视,晚间娱乐新闻正播得如火如荼。
  “今日栏目记者等到君黎返程,作为近期焦点人物,从机场入境来看,君黎情绪并未受到影响……”
  “栏目记者拍摄到独家影像,画面中人物身影虽然模糊,从轮廓来看,女性特征明显。那么在君黎消失十天后,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是谁?消失的这段时间里,是否和那位神秘的女子在一起?”作者有话要说: 脑袋爆炸,短小君没错……如果明天爆字数那就说明有高能。今天把没来及看的评论仔细看了,感谢亲爱的们订阅夸奖转圈圈~投雷的亲,大力拥抱

  我很幸运

  把带来的吃的喝的统统塞进冰箱; 关上冰箱门后叶梧无处发泄心头的憋屈; 冲着冰箱就是两脚,低咒:“冤家; 孽障!”
  君黎尚带困意; 撩开额前湿发走下楼梯循声而去; 倚在开放式厨房的流理台边; 说:“这样就把你逼疯了?”
  “没错!”叶梧恨恨揉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 “我是疯了才跟你出来。你特地飞美国谈的那几家投资,被你两场机场秀全搞吹。”
  君黎抬眸望着他:“然后?”
  “津川出境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安保去帮她; 偏要自己动手?拉她起来也就罢了,直接揽走又是几个意思?”
  叶梧怒目; “我好说歹说,告诉他们你揽走的只是工作人员。问题是鬼都不信啊!”
  “如果等你们去帮忙; 你昨天见到的她,不会是好端端站着。”君黎淡声说; 上前拉开冰箱。
  砰得一声; 将君黎拉开的冰箱摔上,叶梧咬着牙根说:“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想把你从那个高高在上的地方拽下来; 然后踩到脚底下吗?”
  “我知道; 但也不在乎。”君黎并未发火,神色如常地看着助理,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叶梧气到极致反而平静:“希望到桥头的时候; 我没被饿死。”
  “不会饿死的。”
  清冷的嗓音随着银铃声悄然而至,两人同时望去,那个穿着绿色长袖连衣裙的女孩走到流理台边,肤白如雪。
  薄槿笑微微地扶在台上,说:“我养你们啊。”
  君黎笑着点头:“好,相信你做的到。”
  叶梧仰天长叹,不甘心地说:“不许盗用我偶像的台词。”
  吃完早餐,君黎从书房取来一沓剧本摊开在客厅茶几上,说:“你们也可以挑选出自己中意的剧本拿给我。”
  薄槿探身扫过一遍,问他:“要准备下部戏么?”
  “雪国拍摄结束一年了。”君黎取过一本坐到她身旁,“是时候继续工作了。”
  叶梧躺在君黎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翻身背对那两人,咕哝说:“反正你不选我的建议。”
  薄槿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亲眼见证了君黎看剧本的速度。
  第一本她刚看完纲要,他已经扔掉第五本开始下一本。在她摸向第二本时,二十多个本子只剩三本。
  “不是让你把待选数量缩到五本?我以为你送来这么多,至少有三四个本子值得期待。”君黎又扔掉一本,说:“浪费时间。”
  “都市古装电视剧电影和国外电影邀约,每个类型五本,一本不多一本不少。有问题嘛?”叶梧愤愤按开电视遥控器。
  薄槿低头掩去笑意,目光落在膝上的剧本。凤鸾台,沈天顾宸作品。
  看完章纲,薄槿把它递给旁边的人:“君老师,这个。”
  君黎把最后两本丢到垃圾桶,接过来时眸光微晃。
  卷起本子敲在叶梧头上,君黎展开对他说:“你又把沈老师的作品塞到最底下。”
  叶梧因为被敲头本想发火,看清本子上的剧名后萎顿下来,哼了一声说:“不知道他俩老人家中了什么邪,放着好好的电影不拍,玩什么电视剧。”
  薄槿望向君黎,说:“这次回归作,还是选择电视剧么?”
  君黎说:“优秀的电视剧,能给演员提供更充分的发挥空间,它可以承载更多的精神与内涵,影响力不会逊色于电影。”
  “你相信它会是优秀的作品?”
  “因为沈老师和顾老师。”
  电视忽然跳转到娱乐新闻,将昨天播过的内容重又播放一遍,问题聚焦在“君黎身边的神秘女子真实身份”和“神秘女子是朋友还是恋人?网民发动人肉搜索寻找真相。”
  君黎皱眉,拿起手机点开微博。
  叶梧见他碰手机就犯怵,一把夺走捂在怀里。
  “淡定啊大哥,身后几十张嘴等你养家糊口,千万别一时冲动!来日方长,把这段熬过去以后,我敲锣打鼓向全世界宣布君夫人的身份。”
  叶梧最后一句话转向薄槿:“相信嫂子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介意的,对吧?”
  薄槿因为他的称呼怔了一瞬,而后微微一笑:“不会。”
  可她愈是平静,君黎愈是不安。
  *
  黑色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君黎欲解安全带却被薄槿按下。
  “这里来来往往很多人,没有人不认识你,不要下来。”薄槿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说:“我自己上去,你路上小心。”
  车门被推开的刹那,君黎伸手拉过薄槿,触额说:“回去好好睡一觉,不要多想。”
  薄槿轻笑:“好。”
  目送薄槿走进公寓,楼道灯亮起,君黎默数楼层。
  车子停得太久,渐渐引来在楼下散步者的主意。有年轻人认出那辆黑色车子的车标,和同行人兴奋讨论起来。
  就在他们掏出手机准备拍照片上传朋友圈时,那辆车忽然后退,一个漂亮的转弯后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公寓时舒华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见她进门挥手说:“有人把你的行李送了过来,我给你放卧室了。”
  “好,谢谢。”
  “吃晚饭了吗?”
  薄槿脱掉大衣扔到衣架上,倒进沙发里,说:“嗯,一点。”
  舒华把果盘推给她:“要不要给你煮碗面?”
  “不饿。”薄槿捡了一颗蔓越莓丢进嘴里,酸得眉眼皱到一起,咽下去说:“我去洗澡。”
  快速冲完澡,出来时舒华立马将她拖到沙发上。
  “出大事了!”把平板塞到薄槿手里,舒华说:“微博上有个君黎的粉丝想不开,闹着要自杀,还开了自杀直播。”
  薄槿心上一沉,眼前模糊得怎么也看不清屏幕上 的字写了什么。
  “哎?才多会都上电视了!”舒华拍着她提醒她看电视。
  薄槿看着电视屏幕,主持人在播报插播一条最新消息,背景图和视频正是那位直播自杀的微博用户,言辞激烈地控诉君黎爱上了别的女人,欺骗背叛她的感情,配图也是各种割腕吞药血淋淋。
  舒华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现在小孩子追星心理都扭曲成这样了吗?再怎么折腾君黎也不可能喜欢她们,做什么白日梦。接受不了他有爱人,脱粉骂人回踩是你的自由,但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还试图威胁别人,你爸妈知道吗?”
  新闻不停循环播报,薄槿头疼欲裂,对舒华说:“我去睡觉。”
  薄槿昏昏沉沉倒在床上。
  不知过去多久,舒华走进卧室,把她的手机放到枕边说:“这个陌生号码不停打进来,我没帮你接,你自己接一下。”
  “嗯……”薄槿埋在被子里动了动脑袋。
  关门声响起,薄槿几次三番尝试睁眼均失败,手指堪堪摸到手机便彻底睡去。
  君黎坐在床边,盯着手里紧握的手机,屏幕上始终是正在拨号中。
  数不清拨出几次,天光映在厚重的窗帘上透出隐隐光晕,听筒中又一次传来温柔而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未接通,请稍后再……
  刚硬的机身在地上摔分成几块部件。
  又过了许久,君黎下楼拿起茶几上的另一个手机,拨通号码。
  “安排记者会。”
  顿了片刻,说:“三小时后。”
  *
  上午八点五十分,微博官方直播在线人数破千万。
  君黎出道十五年来首次就个人感情问题召开记者发布会,相较于上次绯闻半年多后才澄清,这次的速度可谓是风驰电掣丝毫不拖泥带水。
  粉丝高度紧张,媒体异常兴奋。
  不少记者接到通知后,脸都没来及洗便冲过来占位。可能是惊天大新闻,怎能不教人激动!
  上午九点整,君黎身着黑色大衣现身记者会现场。
  直播在线人数瞬间突破两千万,同时也因网络拥堵直播直接瘫痪,于是纷纷转战电视直播。
  记者席安静下来后,主持人宣布记者会开始。
  君黎站在发布会讲台后,眸沉如水。
  “很抱歉冒昧打扰各位媒体朋友。昨晚我得知了那个很不幸的消息,为了此类悲剧不再发生,我特此向诸位以及所有关注我的朋友作出明确的答复。”
  他简短叙述从艺十几年的历程,然后回到正题。
  “……许多很久以前认识君黎的朋友,现在都已拥有各自的事业,部分也已结婚生子有了各自的家庭。还有许多年轻的孩子,他们在念中学大学。”
  “我一直相信他们是成熟理智的,知道自己的追求和梦想。在他们人生最灿烂的时光里,把我当成偶像甚至导师。那是我的荣幸,也是对我莫大的夸赞。
  所以,我也竭尽所能去回报这份喜爱。不仅为了他们,也为了我自己。
  我始终希望将来与我共度一生的人,能因我而骄傲。我不想在遇到她时,因为过去的一事无成而毫无底气。”
  “我希望所有支持君黎的人知道,你们的人生还有很多灿烂美好的事。
  我愿意成为那朵最明亮绚丽的烟花,你们能记得,那便已成全了我存在的意义。如果忘记了,我也不会遗憾。
  因为你们肯定遇到了,比我更值得倾注心血与爱的人和梦想。
  如我现在一样。”
  记者席陷入死寂,似乎还在消化他这番话的含义。
  有一个记者站起来,问他:“请问君老师您的意思是,您已经遇到了那个让您倾注所有心血和爱的人,对吗?”
  君黎沉静的眸中终于漾起一丝涟漪。
  他说:“我很幸运,遇到了那个人。”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去做颈椎理疗,被默妈强制没收了手机平板和电脑,嘤……乃们对高能的要求这么低咩?

  你在那里

  媒体席和直播在线弹幕顷刻间通通全炸。
  “请问君老师的另一半同是圈内人吗?”
  君黎眸光略顿:“她没有从事演艺行业。”
  “那么; 君老师打算对外宣布女友是谁吗?”
  “到时就会知道。”他浅笑。
  之后无论记者怎样轮番轰炸; 再也撬不开君黎的嘴,更无从得知他心仪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君黎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会场; 记者蜂拥而上却被一群黑衣保镖拦住; 只能眼睁睁看他消失在门后。
  天晓得到时究竟是什么时候。
  记者会结束后; 媒体粉丝在微博上疯狂讨论。最终目标锁定在君黎津川机场入境图里; 那个模糊不清的背影。
  叶梧吞下一把清心丸; 捶着胸口顺气:“头疼胸闷喘不上来。”
  司机掌着方向盘,瞄眼瘫在副驾座上的人,小声说:“叶哥; 要不我顺道拐一趟医院,你去做个全身检查?”
  君黎淡声说:“他哪里用得着全身检查; 去一趟精神科就够了。”
  司机哦了一声,接着笑得全身发抖。
  “好、好好开车; 握紧方向盘!”
  叶梧恨恨回头看向后座里的男人,手指点着他:“今天我按约定; 你说什么我都不拦着。记住你的承诺; 后半生我就靠你养活。”
  君黎揉额,说:“既然不拦着,那就送我去康桥庄园。”
  *
  舒华套着一身居家服; 斜扎了一个丸子头; 抱着一叠生煎坐在沙发里吃得满嘴油光,打开电视看到记者会直播回放时嘴巴立时愣住。
  扔下生煎,舒华顾不得擦掉手上的汤汁; 跑到薄槿卧室敲门。
  久久没有回应,她推开门往里看去,床上的女人还在蒙头大睡。
  门铃声突然响起,舒华带上卧室门,疑惑得走到防盗门边,从猫眼向外望去。
  舒华腿脚一软,慌忙推开防盗门请外面的人进来,手足无措大脑短路:“君……君老师,你不是在电视里吗?”
  君黎不露痕迹地四处看了看,说:“阿槿在吗?”
  “阿……君神你和小槿都这么熟了?”舒华猛吸一口气,“那个机场和你一起的女人,是小槿?”
  君黎不置可否,望着脚下,说:“要换鞋么?”
  “不用。”舒华摇手,发现满手是油连忙冲进洗手间,出来抽纸擦掉手上的水说:“地板能被你踩上,那是他们修来的福气。”
  君黎轻笑:“她在哪儿?”
  “在卧室。”带他到薄槿卧室前,舒华用纸巾仔细擦掉门把手上的油渍。“她还在睡觉,进去吧。”
  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君黎低头凝视着她的睡颜。
  拿过床上的一个抱枕放在地毯上,君黎脱下大衣摘掉围巾,屈膝背坐到床边。侧身探出手,挑开她脸上的散发,指尖抚过她的脸颊。
  她还在。
  蓦然心安,一夜未睡的困乏席卷而来。
  薄槿醒来时以为还在做梦。
  靠在床边的男人躺坐地毯上,曲起一条腿,一手搭在膝上。头低垂露出修长的脖颈,清碎的黑发荡在额前。
  伸手轻轻碰触,薄槿闭上眼重又睁开,目光落在他的眸底。
  君黎偏头望着她:“醒了?”
  “你怎么在这?”薄槿初醒,声音微哑。“现在几点?”
  “晚上七点,你睡了一天。”君黎握住她伸出被外的手,拉到唇边轻吻她的手背。“睡饱了么?起来陪我吃饭,我今天也没吃过东西。”
  薄槿眼睫扑闪,说:“好。”
  洗漱时舒华窜进洗手间,捂嘴压下尖叫:“你真和君黎在一起了?妈呀他上午出现在门口,我心脏差点停跳。”
  薄槿从毛巾下露出脸:“上午?”
  “对啊,从上午到晚上,午饭也没吃一直在卧室陪着你。”
  舒华捧心,满眼星星:“知道那个神秘女是你,越看越觉得他帅到惨绝人寰。”
  薄槿垂眸一笑,说:“现在才发现?”
  “唔,那倒也不是。”舒华定睛注视着她,说:“因为他看着你的目光,从未有人见过,你可能也没见过。”
  顺利到达楼下,离车子不到两米远时突然有人叫出薄槿的名字,君黎没有停下径直上车。
  薄槿确认从车窗玻璃看不见内部,望向来人,是公寓对面的邻居:“徐阿姨,这么晚才回家?”
  “哦哟我是刚和小姐妹跳舞回来,远远看着就像你。”徐阿姨打量着薄槿手边的黑色车子,“这是你朋友的车子哦?昨天就看到它在楼下停了老久,我家儿子还说这车老值钱嘞。”
  薄槿微笑点头:“徐阿姨,那我先走了。”
  “好的呀。”
  薄槿拉开车门闪进去,门关上的刹那听见徐阿姨犹在自言自语:“刚刚上车的男人,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
  *
  君黎所谓的吃饭很简单,就是带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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