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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来日方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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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北手环漂亮的女娃,目光微垂落于她脸上,倒没有嫌弃也没有黑脸,只是安静盯视着。小乖不怕生,似乎很满意自己被他抱在怀中,立即忘了刚才赖在我怀里时的撒娇状,还对着莫向北甜甜地笑了下伸手去圈他脖子。到这时,莫向北的反应变得有些僵硬,他应该也从没遇见过这种状况。
就在这时,轻沉的唤声从后传来:“小乖?”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却是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沈熹。他看清是我时眼中也一闪而逝讶异,转而眸光移向还抱着小女孩的莫向北,不由嘴角微弯了道:“好巧。”
小女孩到这时还揽着莫向北不肯放,可脸上表情却明显有了变化,对着沈熹怯怯地唤了声:“舅舅。”原来沈熹就是刚才被我念叨的那位粗心的舅舅。
莫向北弯腰将小女孩放下地,虽然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松开了圈着他脖子上的手,一脸委屈地走到沈熹脚边。但在沈熹摸她头时却莞尔笑了,糯糯地又唤了声舅舅。
沈熹把她抱起后才再看向我们:“小乖蛀牙,刚才我去取了药就不见她了,在这里谢过。还要再带她去做个检查,就不叨扰二位了。”态度不卑不谦,不像我所熟识的那个沈经理,而莫向北从头至尾都没开口,只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一脸的讳莫如深。
忽而偏过头对我道:“走吧。”跟着他走进电梯时我忍不住问:“这边不需要留人吗?”他挑了下眉反问回来:“留人干嘛?还怕他再扎自己一刀?”
我一顿:“你也知道了?”
“看见那刀口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刚刚他怒意涔涔地对我撂狠话,原来早就已经看出其中端倪了。这个话题不适合与他继续交流,于是我不想再去提。忽而听见他在身旁道:“沈熹这人不简单。”
这好像是我第二次听见他对沈熹如此评价,以前会觉得他对沈熹有偏见,现在听他旧话重提不由诧异究竟沈熹怎会令他如此忌惮?听我问后他毫不忌讳地给我摊牌:“是我让你们老板把他炒了的。”
在我惊异的眼神里他忽而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理所当然地说:“对于你身边的毒瘤,我自当不遗余力地摘除,甚至扼杀。但这个人表面看着是那么回事,却有后台。”
后台?什么后台?
“从你们华盛出去后他当了耀明的ceo。”
听到这我不由一惊,耀明是h市唯一一家可与远风睥睨竞争的电子科技公司,相较之下我们华盛还只处于二线市场,但凡大型工程或者与市政有关的项目基本上都是被耀明和远风瓜分掉的。沈熹在华盛还单单只是市场部的经理,可是离开华盛之后就成为了耀明的ceo。
“你认为他的后台就是耀明吗?”
却见莫向北摇头,“不止耀明,在那之上。”
远风背后是秦风集团,但是耀明背后我却不得而知。可莫向北不是会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的人,显然他把沈熹已经放到了一个不被藐视的高度。
山水有相逢,说得便是我与沈熹。
在上回医院匆匆巧遇之后,一周后我就在一个商会上又遇见了他。
沈熹看见我便走过来打招呼了:“小季,你也过来了?”我点点头,礼貌地应:“沈总,你好。”他失笑了下问:“怎么样?我离职前有向老板推荐过你,现在升职了没有?”
我微微一顿,“不能与沈总比,目前老板还在考核我的能力。”虽然那会出差前老板曾承诺若我拿下那合同回来就可升职,但至今为止老板并没向市场部提过,依旧还是由他主镇在公司,相对的市场部的业务会较多地交到我手上来处理。
其实原本我只是市场策划,对市场营销这些也就是会纸上谈兵,能力上与眼前的沈熹是完全比不上的,所以倒也并不会在意是否升职了。
沈熹忽然问:“有没兴趣过来帮我?”
我诧异地看过去,他的意思是。。。。。。
“耀明是家会发掘人才也惜才的公司,不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去懈怠员工。如果你过来的话,我可以为你争取到更适合你的职位,让你发展所长。”
我脸上的微笑有些牵强了,没想到他会公开挖人。他也看出了我的尴尬,并不在意地道:“不用急着回答我,你可以考虑之后再给我答复。”说这话时他眼眸澄黑深看着我,顿时让我想起那个晚上他跟我表白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不由垂眸避开那逼人的目光,而这时大厅门边传来不小的骚动,旁边谁低语了句:“远风竟然也来了。”我回过头时,刚好看见莫向北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走进门,他身侧还跟着几个有些面熟的人,应该是之前我在远风工作那几天里有过交集的领导。
早上出门前就有跟他提过晚上会有个商会要参加,会回去晚一些。当时他不置可否,完全没有和我提起他也会来,这时又出现自然令我惊愕。
陆少离那件事自那天从医院离开后就都不再去提,好似风浪已经过去,莫向北那我不清楚他咋想的,反正我这是好像心底沉入了一块石头,硌得慌,也沉甸甸的。
所以和他之间关系变得有些微妙,说不上来的感觉。这是私下里的情形,工作上其实也有些麻烦,虽然远风隶属秦风集团,但其实有它自成的一个体系,他作为京派的嫡系也不会过多参与,除非是有特殊的项目要在h市发展,反而是京城那边的工作常常会找他决策,有时甚至会在家里看到他与底下的人开视频会议,一开就开到很晚。
想及有一次我跟他吵闹吼他纨绔子弟,真的是大错特错。
莫向北进门后,清清冷冷的目光便环视全场,最后落定在我这个方向时眼睛眯了眯,我顿时想到身旁还站着的人。却见沈熹已经越过我朝着那方走去,只迟疑了一秒便也跟了过去。
“莫总,你好。”沈熹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
莫向北轻扫了一眼后竟也真就握住,“沈总,你好。”
两人的手交握一瞬后松开,便是客套的寒暄。我本站在一侧在听,突然莫向北转过头来对我:“季小姐是有什么事吗?不知华盛的吴总有没来?”
我微微一愣,立即意识到此刻自己是代表华盛来这商会,于情于理都不该站在远风与耀明两个决策人的身旁。连忙摇头:“吴总并没有来,这次是由我作华盛的代表。抱歉,莫总、沈总,我先失陪。”
走得有些匆忙,但也不管了,一直走到墙角边的廊柱后才大呼了一口气。
实在是。。。。。。习惯了看到莫向北就站到他身边去,而且也不放心他与沈熹之间的暗斗,倏然没去想今晚的场合不对。
令我更感意外的是莫向北竟然还被提名到台上讲话,一直都知道他气势浑然天成,但从没见过他站于人前侃侃而谈控住全场的样子。不是我对他偏爱才觉得他帅,是真的举手投足间都有那种令人折服的气场。
“小季,你们不合适。”
看得太过入神以至于沈熹何时来我旁边的也没留意,转过头见他笑得和风絮语的正也看着台上的莫向北。我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与莫向北是否合适,但也不想就此得罪这位前领导,只淡淡笑了下回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转过眸来看我,目光沉定在我侧脸上好半响才轻声道:“当有一天他的这身光环都不再时,你还会如此肯定吗?”不等我回答,他就转过了身,“我等着看那一天。另外,耀明的大门为你敞开。”
自打进入市场部工作起,我就知道沈熹在营销上有独到之处。而营销最大的武器就是语言,他成功用这项武器在我心里投下了一枚炸弹,也添了一丝阴霾。沈熹肯定不会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之前他消失时大家应该就想到了吧
第92。将“教训”进行到底
商会结束后莫向北还要参加宴席,我这个小喽啰自然不在受邀之列,所以在离开酒店时便给他发了短信说自己先回。他回复很快,只有几个字:进来拿钥匙。
心说我这里不是有大门钥匙嘛,还拿什么钥匙?回走进酒店大厅便看到他与自己远风的人站在那处,等我走过去时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车钥匙丢过来:“一会可能要喝酒开不了车,晚点你过来接我。”
与他正式一起后就没有再去过远风,所以此话出来那几人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我。
连忙小声低应了,抓着他的钥匙转身快步而走。
因为自己有开车过来,所以我打算先把我的车开回去,等他这边差不多时再打车过来接他,然后再开他车回去。老实说对他那辆老虎车我有畏惧,觉得操纵不了那张野。
走进停车场找到自己车子时,有辆车正横亘在前,一次次地想倒进我车旁的位置却都因角度偏差而倒不进去再重来。等了足有五分钟也没见成功,我探头看了看驾驶座见是个长头发的女人,终于对方一个失手,后尾擦在了我车子的前面。
我叹着气走上前敲窗,对方立即把车窗摇了下来有些惶恐地道:“对不起,那是不是你的车?”正要点头,突的一个奶声奶气的唤声从她后座传来:“妈妈。”
听着觉得耳熟,视线向后探去,只见后座的儿童座位上坐着一个女娃,那扑闪扑闪水灵的大眼睛正看着我。驾驶座的女人回头安抚:“小乖,别吵啊,等妈妈把车子停好了就带你出去找舅舅。”
小乖?这不就是那天医院里碰见的小姑娘吗?她舅舅应该就是沈熹呀。
小姑娘咧嘴一笑,伸出手指指向我说:“她像妈妈。”长发女人回过头来抱歉地对我道:“不好意思啊,我女儿见着长头发又漂亮的就喜欢喊人家妈妈,都是她爸给教的。”
呃,我的头发还确实与这位母亲差不多长。既然她才是小乖的母亲,那她也就是沈熹的姐姐或者妹妹了,还别说,仔细看时觉得她眉眼与沈熹是有些像。
我冲着小乖笑了下后看了看她这车的位置,不由提议:“要不你先把车开到一边,等我把车子开出来后要好停一些。”她立刻点头同意,等我将车子开出时从后视镜看见她终于把车倒进了车位。
这本是个小插曲,我并没放心上。过十点时接到莫向北的电话,我立即打车过去远远就见莫向北已经站在那处,而他跟前却是之前我遇上的小乖母女。
以为小乖又误认人了,但走近却察觉气氛不对。
莫向北因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神色,抱着小乖的那位母亲却能看见侧脸,她微抬视角正盯着莫向北,而脸上却疑似有泪痕。
心头莫名一沉,他们认识?
她注意到了我,视线划过便立即避转开了脸。莫向北回头过来见是我,转身就朝我而走,到身边时环住我的肩膀目不斜视地越过了那位母亲。
突听小乖在后喊了句:“爸爸走了。”继而便是母亲的怒喝:“你胡叫什么?”小乖立即大哭起来,这时沈熹迎面走来,视线在我们身上扫过便落于身后,蹙起眉道:“姐,你这是干什么?小孩子又不懂。”
这样似是而非的话、诡异的情形,使我心头不由一颤。忍住要回头去看的冲动,顺着莫向北的步伐来到停车场,突然他在耳边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不是我的。”
我怔了怔,以为他不会解释的。
他眸色有些浑浊,显然晚上喝了不少酒,但神智还清明。环在我肩上的掌微微使了些力,蹙着眉道:“看你这纠结的表情就知道你在胡思乱想,那女人并不是我的谁,只是当初两方家长有意联姻想撮合我们,倒没想到原来沈熹来自那个沈家。”
既然他挑开了话,我也顺遂了问:“那小乖怎么会叫你爸爸?”
“小乖?一个孩子的童言童语你也当真?她不还叫你妈妈,你是吗?”
我自然不是,确实是我多疑了,只是当时那场景很难不让人往别处去想。但莫向北既然说不是,那便不是。想及小乖母亲脸上的泪痕,不免酸涩了道:“想必人家当年是对你有意的吧。”莫向北把眉一挑:“当年对爷有意的多了去,你不也是我的当年。”
我无语对之,倒是把他车开得风生水起,一路飚车到家。
停车时,他邪邪飘来一眼,嘴里道:“你这醋吃的。”他的酒劲上来了,上楼在电梯里就把我给堵在角落里深吻,然后凤眼眯成一条线笑着附耳说:“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恨恨地去掐他腰间的软肉,却被他一把抱起进了屋。
夜晚很长,酒意令他化成了饿狼。。。。。。等终于平静时我都完全不想动了,听着他在旁悉悉索索的动静不免怔忡,鬼使神差地问:“小乖叫你爸爸时你咋想的?”
他回过眸,“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
我摇了头故作轻松地道:“我不是那意思,就是采访下你被个小娃娃唤爸爸的感受。”
“没什么感受。”他伸手过来抚我的头,“傻妞,一个陌生的小孩哪来那么多纠结的呢。”
“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呢?”我脑袋一热,突兀地脱口而出。看到他微眯起凤眼,眸光审读地看着我,好一会他语声危险地开口:“苏苏,在你这对我就没有一点信任吗?”
知道他误会了,以为我仍然在吃醋怀疑小乖是他的女儿,可他不知我想的并不是小乖,而是那个未曾谋面甚至连离开都不知的生命。忽然心底的那些一直克制着的暗涌冒出了头,不断往上滋长,我使命压都压不下去,最后只能放任了它蔓延。。。。。。
躺在那仰看着那双已然黯沉了的眼,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从我嘴里吐出来:“莫向北,假如我像老四那般用孩子试图来绑住你,你会怎么做?”
沉默对视的时间里,我感觉心就像飘扬在海上的一叶孤舟,被海风吹得左右摇摆随时都有可能翻到,尤其是当看着那双黑眸逐渐变冷了的寒光时更感钝痛起来。终于,他开口:“苏苏,你不是李彤,我也不是陆少离,别拿我们来和他们作比较。”
心抽紧的同时晃过好多情绪,有失望、落寞,也有幸免于难的大松一口气,却在下一瞬他突然欺近过来怀疑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心漏跳了一拍,平静而回:“没有。”
他深看了我一眼在身旁躺下,然后揽抱住我说:“睡吧。”我点点头,但却背转过了身任由他从身后寻找到最舒适的位置,这是他睡觉时喜欢拥抱的姿势。
只是莫向北,你要我如何睡得着?
睁眼到天亮感觉眼睛既干又酸,闭了闭后再睁开打算起身。虽然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但也不想一直这么躺着,轻拉他扣在腰间的手到另一边,小心翼翼地坐起时下意识地向后瞥了眼,却怔住。
莫向北睁着清明的眼正默默看着我,眸色没有一点初醒时的迷蒙,难道也一夜没睡吗?
怔怔看着他坐起身,若有所思片刻后抬起头来问我:“你喜欢孩子?”面对这个突兀的问题我更懵了,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回应,他又缓缓道:“如果你喜欢,以后就要一个吧。”伸手过来抚摸我的脸,“下次有话就直说,别绕弯子让我猜,为这事不开心不值得。”
飘扬的孤舟未翻,因为风已平浪已静,一切回归安宁。
我忽而把头靠进他怀中,双手也无限依恋地去圈住他脖子,突的脑中想到曾经读过忘记出处的一句话:我想搂你脖子,想跟你抱成一团,想跟你一起看毛。片,想扯掉你衬衣扣子,想摸你脊椎,从脖子一节一节摸到尾巴骨,把脑袋埋在肩窝里吸气,想画你人鱼线,想听你在我耳朵边喘气,我有一万个下流又温情的想法allaboutyou。
这时我的感受想必就与这般一样,莫向北是什么人,嗅觉最灵敏的狼啊。他往我脖子里嗅了嗅,就暧昧地凑到我耳边低道:“苏苏,你在动坏念头了。”
我不作声,只把脸往他肩窝钻,听见他终于笑了道:“丫的就爱折腾爷,还给爷脸色看一晚上不肯睡,看我怎么教训你。”
最后自然他身体力行,将“教训”进行到底。至于是怎样“教训”,你们自行想象哈,应该还算温情吧
第93。桐花万里路
后果是这个周六直接在床上度过,当然后来是都累得睡着了,还是晚上被电话吵醒过来的。曲冬那帮子人在喊莫向北出去,已经定好位置了,一听莫向北有推托之意立即电话那头就嚷开了,声音大到连我都能听见,纷纷喊着嫂子要是在旁边那就一块带上,要是不在,他们亲自去请人。
莫向北用眼神朝我示意了下,见我点头便应了。
等两人磨磨蹭蹭走进包厢时立即就有人不满意地嚷开了,说一群人就等我们两个祖宗,必须罚酒。莫向北把两杯纯白的都给喝了,引得众人拍案起哄,有人闹着喊:“莫少这是拜倒在咱嫂子的石榴裙下了啊。”
知道他们也没恶意,就是纯粹闹着玩,所以便附和而笑。
进门就见秦淼也在,有一阵子没见了,在她朝我招手时便自然地走过去坐到了她身边。莫向北被人拉着坐在了我对面,桌上已经点了满满一桌的菜,脑中闪过来时路上莫向北的话:留着肚子去吃好的。
不过我的注意力在落座时就落在了坐在我斜对面的陆少离身上,他会出现我并不讶异,那个刀伤不至于令他在医院躺个十天半月,但他身边还坐着一位千娇百媚。
明知我不该心生怒意,也明白像他这种浪子身边有一两个女人是正常,但是。。。。。。与老四那般决绝不过才多久,现在就带了另一个女人出来,这要至老四于何地?
陆少离自打我们进门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低着头在摆弄手机。等我们落座开席后,旁边那位千娇百媚就一直给他夹菜,温声细语地询问。
身旁秦淼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我,转眸而过时她在我耳边低语:“小五你那眼神往哪飘呢?对面的莫少都看你好几回了也不知道。”我看了看莫向北,刚好与他清撩的视线对上,眼波流转间他的嘴角习惯性地弯起弧度。
基本上到了饭桌上男人们除了一开始会拿两人开开玩笑,后边就是男人聊男人的,女人聊女人的。我不像秦淼那般八面玲珑与谁都能聊到一块,就只好闷头吃东西了。
也是真饿了,一整天里没吃东西,我怀疑跟某个人久了早晚要得胃病,也明白他那肠胃炎是怎么落下的病根了。一席饭下来,就我这边吐丝盘里堆得最高,秦淼看着我啼笑皆非地问:“你是饿死鬼投胎呢?”
饭后兴致正浓,有人提议去一家新开的会馆立即被响应,莫向北喝了酒自是不能开车了,他的车子被专留着开车的几个没喝酒的人开去了,我就搭了秦淼的便车。
曲冬和他们混了一起,不在车上。秦淼在开出一段路后才开口道:“小五,我知道你在不爽什么,陆少离和老四掰了的事我也听说了,在这圈子里来来往往都是常事。老四能想开不在陆少离这根藤上守到死是她的福分,回了上海她家里肯定能给她安排得妥妥帖帖的,不比跟着陆少离这浪子强啊?”
话是这个理,但是。。。。。。“陆少离真的从没爱过老四吗?”
秦淼失笑:“小五,你还是不懂。不是说这个圈子里没有爱,跟你在一起时如珠如宝千般宠万般爱都是正确打开方式,但结束了就结束了,你还指望那陆少离黯然神伤呢?”
又一次触碰到“爱”这个话题,我无言沉默了。秦淼的理念与老四不同,也与我不同,可能三个人里她是最先迈入这个圆却也是看得最开的那个,她的身上有我没有的洒脱。只是听她的口吻应该是还不知道老四与陆少离为何分手那件事,否则断不会这般平静。
到了会所后男人们凑了两桌牌局,女人聚在一起去做spa,我没那兴趣就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等莫向北。身边沙发微微沉陷,余光里是陆少离的那位千娇百媚坐下了,原本她是依在陆少离身边看男人打牌的。
我本不欲与之多交流,可她却想来搭讪。有意无意地问我:“嫂子,你咋不和她们一块去做spa呢?”我微笑以对:“时间有些晚了,等下次有机会再过来做。”
“那嫂子我们喝酒吧。”她提了桌上的伏特加要来给我面前的杯子里倒酒,看着杯中的液体逐渐被加满,我轻声道:“抱歉,我不喝酒。”
她还在倒酒的手一抖,直接把酒给洒在了桌上,由于酒杯靠近茶几边缘所以那酒顺着桌面流到了我的腿上。我还没作出反应,她先惊跳起来:“啊!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边动静引起了旁边那两桌男人的注意,莫向北倒是反应不大,只是视线飘向我这处却不动声色地打出一张牌。这些人都是看他脸色的,见状也都回过了身继续堆长城。
我拿了纸巾先擦过后便起身说了句“失陪”,然后走出包厢去外面的洗手间清理。
微感意外,陆少离会等在门外。
他将我上下打量后道:“莎莎冒犯你了?”闻言我不由笑了:“莎莎?陆少离,是不是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体贴细致,然后又让别人喊你哥呢?”
他也痞痞而笑:“倒也不是每一个,难得碰上那么一两个需要宠的才这样。”
我怒然,一脚故意踩在他的鞋子上,愤愤而走。
那包厢我也不想回去了,乌烟瘴气的全是二手烟,还有不喜欢的人。本打算直接走出会所再给莫向北发条短信的,但在转角口突的又被撞到小乖,她摔了个趔趄在地上抬起头原本是要哭的,却看见是我立即笑了:“妈妈!”
我愕然地去抱她起来,问:“小乖,这么晚你为什么会在这边?”
她歪着头想了想后说:“出来找妈妈啊,妈妈说去找一个叔叔了。”我被她的“妈妈”都快绕晕了,解释给她听:“妈妈只有一个,以后你要叫我阿姨,要不你看我跟你妈妈就没法区分了,是不是?”
小乖摇头:“可以区分呀,妈妈的身上香香的,你身上不香。”
我满头黑线,平日并不喜欢用香水,没想到今天会被小乖用来区分。
不过小乖倒也有把我话听进去,再开口时已经改口:“阿姨,你能带我去找妈妈吗?”我迟疑了下问:“你知道妈妈在哪吗?”她脆脆而答:“知道,我悄悄跟着她有看到她走进去的。”留这么个奶娃在这里也不放心,抱着她走了一段路就发现是往我那包厢而去的。
心中莫名一抽,有种不好的预感。
转道之后我便看见女孩的妈妈了,她站在拐角处,我看不见拐角另一侧的人是谁。越走越近时,隐约听见她在说:“莫,真有那么难吗?”
那一声“莫”使我心头一震,记得在老家时我曾有次给他打电话,在手机里就听过这样的称呼这样等于语气。原来那个声音的主人是她!就是说他们早在京城时就已经碰过面了。
莫向北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回去吧。”
忽然她走入拐角到了我看不到的视界里,但是却有异样的动静在传来,我在原地站了五六秒放小乖到地上后一步一步朝着那边走。
廊道里的灯应该是特意设计过的,柔和而昏黄的光线下,莫向北很随意地靠在窗前,而刚刚从我视线里消失的靓影此时正在他的身前,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肩膀动情深吻着他。
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可以看到她的脸上如那晚一样挂着泪痕,但双目紧闭着。
女人如水,这般流着泪又深情的女人必然是楚楚动人的。我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像在看一场定格的戏,脑中却在出戏地想难怪陆少离要故意等在洗手间外气我,是因为这里有一场我不能参与的戏在上演,陆少离当真是他的好兄弟啊。
“妈妈——”小乖的呼唤中断了戏幕,将那相连的人猛然劈开。
我不在乎那个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只在乎莫向北这刻面对我的态度。我们静静对视着,旁若无人,甚至连女人走过来拉了小乖越过我身旁时都没有移动一下视线。
但轻轻幽幽的声音在我背后徐徐而响:“莫,即便不是我,也不该是她。”
我终于垂眸,暗自失笑,低低喃语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他听:“原来桐花万里路,还不止一朵桐花,而我却是万里路上其中的一棵树。”
听见脚步声渐近,到得跟前时我的视线里只有他的那双鞋,还是出门时我给他选的。嫌弃他那些太过张扬的休闲线,就找了一双藏青色的板鞋给他穿,与他这身打扮挺搭的。
他将我的下巴抬起与他目光对视,“可不能小瞧了你这棵树,早就长得枝繁叶茂覆盖了整条路,偶尔一两朵冒出来的野花如果在意,那就除去好了。”
我心头一怒,一把拍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抽出纸巾用力去擦他的嘴。他也任由我去,哪怕把他嘴唇都擦红了,恼怒仍在,丢了纸巾就打算掉头而走。但被他一把拽住反压在窗边,然后抵着我耳边道:“刚才干嘛不愤然疾走?现在你再想跑就没门了。”
“你们男人都这样来者不拒的吗?”
“我的拒绝很明显。”
“那你也让她亲到你了!”尽管刚才他被亲时眼神冷漠,面色沉寒。
莫向北收紧怀抱,“原本你不出现的话我自当是把她甩开了,但是你恰好过来,时间掌握得刚刚好,这样拙劣的‘巧合’连你这笨妞都看出来了,我还能看不出?沈熹打的一手好牌,我总得要应战才不会太过无趣。”
我轻哼了声,余怒未消。
第94。下得一手好棋
不过他确实说中了我的心思,当小乖指引我回走时心中就隐隐猜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果然如预期中的,让我看到了一幕好戏。
诚如莫向北所言,第一次遇见小乖是巧合,第二次我就有些怀疑了,今天这是第三次了,太多的巧合便成了狗血。当然小乖自不可能来撒这个谎,总有人引导而为之。所以本该是我看见莫向北与别的女人深吻而愤然疾走的戏,却像是被改了剧本一般,我平静地看完全场。
莫向北说背后人是沈熹,真的是他吗?
后来我们没再回包厢,直接离开了会所。但在离开前莫向北给陆少离打了个电话,让他查查今晚这局是谁订的,并且查沈熹的动向。
之后我就得闻远风与耀明在商场几次交手,各有输赢,可以说两大公司将h市的科技电子行业平分天下了。一月后,发生了一件令我不能淡定的事——公司老板易主!
耀明强势收购华盛,沈熹走进门的一刻,整个市场部上下乃至全公司,没有人敢重喘一口气。当初曾传他各种不好八卦的同仁们都胆颤心惊,而沈熹只微笑着从容而道:“很高兴又能回来与大家共事,希望我们可以一起把华盛带上新的高峰。”
在被电话叫进办公室时,我有种“终于来了”的释然。
办公桌后,沈熹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原本大老板的位置上,从气度到坐姿都与以前不同。以前的他是内敛而沉稳的,这时的他更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
在他指了指这边座位后我坐下,听见他说:“之前邀约你去耀明帮我,你不肯,就只好我回来了。”他的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好似想到什么般失笑着又对我道:“当初我也是坐在你那个位置听着这边的人说话,被告知我给开除了,当时心里就在想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坐在这个位置上。”
现在他做到了,我不至于傻到认为这是一个被埋没了的人才的绝地反击的励志故事。从市场部经理到收购一家公司之间的跨度可不是一点半点,也不是纯粹有钱就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办到的。需要时机和深厚的背景,而沈熹的时机在于他曾是华盛的核心骨,他对华盛的熟知程度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所以当莫向北动怒想把他连根拔起时,其实动的不止是他,还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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