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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再遇,二婚老公有点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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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肚子饿了啊!”
“饿了也不去。回教室,你不懂的,我通通教给你,教完,麻烦你放我离开。我很忙。”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推开了他,转头折回,进教室回到自己的位置,冷着脸问跟在屁股后面的他:
“哪一题?”
纪未然撇了撇嘴,只得把作业取出来,指给她看:
“这一题。”
“这一题不是很容易吗?你上课都不听的吗?”
她先像小老师似的训了一句,然后又解释了一遍。
他静静的听着,很认真的做着,倒没有再耍无赖。
芳菲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是真的想向她请教。
这让她颇为纳闷:难道他是真的转性了?
谁知道。
芳菲在他做的同时,也开始做自己的作业,那家伙呢,只有遇上不会的才会从前桌扭过头来问,问完就扭头过去继续做,一副从此我要做一个有为青年的模样。
如此努力,倒是让芳菲抓不住任何把柄。
只是等题目教完,天都快黑了,晚自习的同学都回教室了。
芳菲收拾书包离开,校园里已经亮起了路灯,一只只,无比明亮,将她的背影拉得长长的,晚风阵阵袭来,另有一阵阵少年少女的笑声,在显得空阔的校园上方回荡,这是一处安静和灵动并存的地方。
纪未然跟在身后,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没再打扰她,笔直的身姿,单肩背包,一手插袋,走姿酷酷的,引来不少人侧目。
芳菲低着头,不想理会别人扫来的目光。
她上了公交,他也上了。
早过了公交高峰时期,车上乘客不多。
她坐在前面,他坐在后面。
等她下公交,他也跟着下了。
这是她家的小区,又不是他家的?
他下什么车?胡什么闹?
芳菲忍不住了,回头瞪着路灯下的男孩子,灯光将他打成了金色,笑容也是金色的,很炫目……
“你到底想干嘛?”
“送女朋友回家啊!这么晚了,我怎么能放任她单独回来,这万一遇上公交色狼怎么办?”
纪未然答得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我不是你女朋友。”
涨红了脸,芳菲马上否认了这个新头衔。
纪未然笑得眉飞色彩:“我说你是,你就是。芳菲,你是逃不开我的。认命吧!”
芳菲头疼极了,冷冷的扔出一句:“可我不喜欢你。”
她不明白啊,自己已经拒绝的够明白了,为什么他还是要这么缠着自己呢?
“现在不喜欢,以后会喜欢的。我相信我的直觉,你就是生来做我的女人的。明儿见。”
他挥挥手,潇洒的走向公交站台,果然只是想送她回家而已。
芳菲瞪着,心下郁闷极了,头疼要怎么回绝他,才能将这份纠缠作一次了断?
爱情该是怎么样的呢?
十八岁的芳菲,本来把姐姐和启政哥的恋爱当作一种成功的个例来看待,但结果呢,爱了那么久,付出那么多,姐姐受到的却是那样的伤害?
于是对于爱情的向往,就这样生生被扼杀了……
她不想谈恋爱,但纪未然却一直没有放弃她。
说句良心话,其实,他挺优秀,会打篮球,会弹吉他,会跆拳道,又能说会道,就是成绩有点糟,不上不下,上课爱睡懒觉,读书不是很认真,但成绩还是能保持中等,也算不得了。
阳光少年最是招人喜爱,他向她表白,她是惊讶的。
可惊讶过后,是理智的拒绝。
因为他们还这么的年轻,对于未来,他们左右不了,也掌握不了,所以,活在当下,做好自己的本份,努力读书,努力为自己的将来找一条道,用知识去铺垫,那是唯一该对自己负的责任。
她不要爱情,她要成长,要让自己变得坚强,不想像姐姐那样,年纪轻轻,就受了爱情这么深的怆伤。
☆、157,砰然心动:还请你网开一面,放过我
清晨,芳菲起床去上学,吃早餐前,和母亲打了个电话,问了问父亲的情况。
这边距上海离的有点远,又要考试了,她没办法守在母亲身边,陪着父亲,心下总觉得有点不孝于亲前。
可菊珛姐说:“孝有很多种,好好复习,用成绩来回报,就是孝的一种途径。”
走出家门,阳光灿烂,新一天的忙碌,在眼皮底下生气勃勃的进行着,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奔波着,心情似乎也跟着放霁了。
急步走出小区大门,挤进拥挤的公交,芳菲的脑子里还在记昨天背的那几个有点生涩的单词。
快到学校时,一只黑漆漆的手,忽然有意无意的摸上了她的臀部,一双色眯眯的眼珠子就在身边直盯着,眼神显得有点贪婪,她一惊,往后直退,却退进了一个单薄的胸膛,抬头看,正好对上了纪未然那双清澈的大眼睛。
这个男孩子很强势的将她护到一边,用自己的身子隔开了那只公交色狼,笑眯眯的和她打起了招呼:
“嗨,早上好。”
她那颗紧张的心,居然会在看到他时,一点一点平静了下来,轻轻就应了一句:
“早上好。你怎么在这趟公交车上?”
“当然是来接我女朋友上学啊!”
芳菲很无语。
这个人住在富人区,和这边隔着十万八千里,得转上两趟公交才能绕到这边,如果,他真的只是想来接她上学,那么,他的行为也真算得上是疯狂了。
同时,另有一点小小的感动,在心头荡漾了开来。
也不知怎么的,在他在身边,她莫名感到安全。
下车时,纪未然做了一件让她瞠目结舌的事。
“敢猥亵我女朋友,你找死。大家注意了,这人是色狼,这人是色狼,这么老一个男人了,居然对可以做他女儿的人下手,你要不要脸……”
一拳就打得那家伙鼻血直淌,嘴里嗷嗷惨叫。
芳菲怔怔看着,发现打架的他,原来可以这么的帅……
她的心,很奇怪的砰砰砰小鹿乱撞起来。
这一刻,他在她眼里的形象,突然变得无比高大。
傍晚,纪未然继续缠着她做不会的习题,做完,继续护送她回家。
不过这一次,他坐在她身边,美其名曰:保护。
“我跟你说过的,公交车上真有色狼。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接受我的护送,对你有利无害。”
她没拒绝。
因为这个人,从来就不知道拒绝为何物。
第三天放学回家,芳菲借着纪未然被老师叫去,以火箭一样的速度开溜了,没上公交,去书局,想去买几本复习用的书。
书局不是很远,走走就到了。
从书局出来天色已晚,路灯一只只亮了起来。
她想去坐公交,迎面一个社会混混似的无业人士拦了去路,并毫无预兆的一把抱住了她,将她往无人的偏僻角落拉进去。
她尖叫救命,可这里太偏,经过的人太少,男人的力气又太大,她争不过他,那肮脏的嘴直往她脸上亲,浑浊的口气钻入她的鼻腔,那只手,往她衣服里急摸进去……
她以为这一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终于,老天好像听到了她的求助,身上的男人被拎掉了,泪眼婆娑中,她看到有人在狠狠揍那人渣,一边揍一边骂,骂得可凶了,那人叫得可惨了。
她知道自己这是得救了,可还是害怕。
“没事了没事了,芳菲,没事了……”
当救她的人走入视线,被她彻底看清时,泪水又一次迷花了眼。
是纪未然。
看到她破天荒的落下了眼泪,他有点手足无措的将她扶起,用自己的校服盖住她一身的狼狈,低低的安抚她: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等我一起走,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好了,别哭了,别哭了,那坏蛋被我打得够惨了,你要不解气,可以自己再去打一顿……”
他拥住了她,小小的怀抱,却给了她一种出门在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唉,怎么办呢?
她不想恋爱,可他待她这么好,接下去,她要怎么拒绝他?
回去的路上,她披着他的衣裳,闷声不说话。
他呢,一手一只书包,和她并排走着,时不时会转头看她一眼,一脸关切,眼底有话,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
公交车上,她靠窗坐,他坐在边上,什么话也不说。
窗是开着的,风阵阵吹进来,吹乱了她的发,那发丝轻轻的撩拨着他……
忽然,他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发,将她搂进了怀去,低低说道:“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没看好你。”
他的自责,引来她一阵阵心酸。
这与他又有什么责任?
傻不傻?
这是第一次,她任由自己在意识很清醒的时候,靠在一个男孩怀里,心情是那么的复杂。
边上,还有一些大人好像在指指点点:
“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像话,一个个说是在读书,却在乱搞对象。”
“你没听说过吗?现在高中里都没处~女了。要找处~女就得在初中或是小学里找……所以,社会上才会有那么多的亵童事件发生……”
“反正啊,现在的社会风气差得来,真是没得救了。”
纪未然居然没跳出去和他们理论,而是我行我素的抱着她,当他们通通在放屁。
她呢,她也任由他们议论。
心中坦荡,又何惧他人的言论?
下了车,她默默走回家,他呢,站在小区门口目送,直到她进了楼道,才转身离开,投入夜色,回自己的家。
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放学,芳菲第一次主动找上他:
“我们谈谈!”
“谈什么?”
他的额头还贴着创口贴,那是他昨天为她打架留下的记号。
它深刻的提醒着她,她还欠着他天大的恩情。
学校附近的奶茶坊,芳菲叫了两杯原味奶茶,对坐着。
她捧着,慢慢的喝。
他没动,闲闲靠着,瞅着她,就好像她脸上长着花似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应该不为过。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终于抬头正视他的存在,神情是淡淡的:
“纪未然,我不知道你看上我什么了,我只知道:青春期的喜欢,是一种很不成熟很不理智的感情。
“什么也不懂的少男少女,因为好奇,因为对于爱情的美好想象,就会奋不顾身的想在一起。
“可事实上呢,这种想象,最终修成正果的,寥寥无几。多是哭一场笑一场嗔一场走进各自的人生。
“而这种感情,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会浪费掉我们生命当中最黄金的那几年。
“这么说吧,我现在是真的真的不想谈恋爱,心里头只想好好读书。我的重心在读书上面。谈恋爱不是我现在想去碰的事情。
“另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爸爸现在在医院,他最大的希望是我可以上个好一点的大学,好好的把书读完。所以,接下去这段日子,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想认真复习,认真迎考,认真的面对我的第一个人生转折点。
“你和我,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你父母有钱,就算考不好,还是可以混得很好……轻轻松松出个国就能去深造,我不行,我的未来全在我自己手上,我需要用我的努力来证明我存在的价值。
“所以,我真的没空把时间浪费在可能没有任何结果的恋爱上,还请你网开一面,放过我,好不好……”
不疾不慢,她把自己对谈恋爱的看法,以及当下她面对的现状吐露出来,只希望他可以放过她。
纪未然把那已经凉下来的奶茶捧到手上,慢悠悠的喝着,没有恼羞成怒,好一会儿,嘴里迸出了一句话:
“其实,我是个孤儿。”
这话让芳菲很惊讶,并且,它很成功的堵住了她所有的后话,只能呆呆的听着他往下说道:
“在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出车祸没了。
“幸运的是,我遇上了一个好人,就是我的养父,是他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个衣食无忧的家。
“只是这个家,并不怎么温暖,我养父之前大病过一场,养母过世后,他差点抑郁而死。
“再后来,他只顾着忙工作,没太多时间管我。
“又或者说,他的管理我的方式很西方,与中国式的管教很不一样。
“这曾一度让我觉得他一点也不爱我,毕竟国内的传统教育方式是监督式的,时时刻刻盯着看着管着。
“不过,后来,我渐渐懂了,他的思想与别人是截然不同的。他不太注重我的分数,只在乎我的实际操作能力,以及判断能力。这导致了我跟着也不太注重分数。
“在中国,我们从小到大读的书,全是为了应付考试,在现实领域,用处真的不是特别大。而最终能给我们专业指导的,就只有大学里的课程,以及实际生活中的工作经验。
“正如你所说,以后,什么样的学校,我都能读,只要出得起学费,混张文凭不是难事。
“但自从认识得你,看你那么认真的学习、生活,我忽觉得自己以前太混太不懂得珍惜。光靠混文凭,没什么意思。一个真正有才的人,不光得有实打实的经验,更得拥有强大无比的专业知识,或专业技能……
“现在,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就是想把最后这段日子好好利用好,复习好。
“芳菲,我们一起复习,一起最后冲刺吧,我会努力不打扰到你,但我很希望你可以指点我,拉我一把。因为我想成为能让你引以为傲的男朋友,并且坚决不拖你的后腿……”
这段话,前半段说得挺严肃,挺有思想,挺让人神往——他们家家长的教育理论,真的挺另类的;可惜最后一句,他又来胡闹了。
说了这么多,他还是要当她的男朋友。
唉,他呀怎么就这么难缠的呢?
可她竟然没办法拒绝,且,心头的想法悄悄的发生了改变,既然她没法阻求他的追求,既然他又这么想上进,那倒不如……
“现在不许说我是你女朋友。”
她先纠正了他这个说法。
纪未然是个鬼机灵,眉心一挑,马上问道:
“现在不能,那什么时候能?”
芳菲微微转开了头,脸色酡红一片,低低回答道:
“如果你真想我做你女朋友,等靠自己的真本事考上T大时再来和我说。关于作业上的难题,只要我能教,一定教。但是,在没考上之前,再不准对外这么谣传,请你尊重你自己,也尊重我。不经我同意,就以男朋友自居,是没礼貌的表现。如果你不想让我讨厌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
“一言为定?”
“绝不食言!”
那孩子高兴的扬起了奶茶杯,也示意她端起来,与他碰杯。
她只好端了起,轻轻和他碰了碰。
“只要你肯教,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实力,和你一起去上同一所大学……”
他笑得无比欢快,笑容照亮了年轻的脸庞,笑声深深感染了她,莫名有点高兴的情绪,竟在血管里奔腾起来——
那是心动了吗?
唉!
或者吧!
☆、158,我想芳华肯定不知道你是韩启政的哥哥吧……
秦九洲今年三十三岁,八年前,他出了一场车祸,后遗症是,丧失了一些连惯性的记忆。
很多过去发生的事,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
他记得儿时的一切,自己来自一个富裕的家庭,身上承载着高智商的NDA。他的生活,从小顺风顺水,他的日子,没任何挑战意味,在旁人看来无比艰难才能做到的事,他总是轻轻松松的搞定……
可世事变化,是世间任何人都掌控不了的。命运这玩意儿,再如何智慧的人都没办法去左右。
七年前,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五年前,他失去了这个女人。
如今,他却看上了这个叫芳华的小姑娘,所有心思都围着她打转,所有筹谋都在为她准备。
他一直在想,八年前那场车祸,到底让他忘记了什么?
一份调查,一张照片,让他隐约觉得芳华便是他忘记的一部分。
所以再见,他一下就被她吸引了!
其实,那次车祸,不是他们第一次遇上,其实在之前,他们已经见过面,只是她没有留心到罢了。
想来,那时,他就喜欢上了吧!
那么,喜欢一个人,是怎么一种滋味呢?
会念念不忘,会朝思暮想,会处处为她考虑,想逗她开心,盼她笑对每一天,不蹙眉,不伤怀,愿意担下一切,给他一份依靠,会不忍强取豪取,想得她心甘情愿,渴望她的真心回报,并愿意耐心等待……
他本不奢望得到,却在命运之神的牵引下,一步步走近了她,悄悄的取得了她的信任,有如神助一般娶了她……
当婚姻生活就这样出人意料的重新降临在他的世界;当他冰冷的生活里,多了一个温暖的小女人;当她答应,和他尝试未来,经营婚姻;当他真真切切的拥她入怀,浅尝她的美好,他惊讶的发现,他的心,多了年轻人的热情,那砰砰砰的狂跳,是死去的心苏醒的前兆……
喜欢那是肯定的,至于爱嘛……它早已在狂奔而来的路上。
生活一下子变得有点可爱了,在以前,在他眼里,任何事都可以是必须要去完成的行程,是每日的工作任务,现在,陪着她,做着一些简单无聊的事,竟让他觉得意义无穷大。
因为有她在边上,
一连几天,芳华天天给她父母做汤汤水水,认认真真的做着为人子女该做的事,而他呢,则给她做司机,一起买食材,熬粥煲汤,尽心尽力的守着,做着一些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小事。
其间,他和季北勋通过电话,告知了这边发生的事,想请他帮忙,到底是谁在对付芳家人,那想撞击芳华的人,又是谁。车牌号他已给出去。
季北勋曾问过他:“放着银子不挣,天天跟在老婆身后做这种小事,你心里什么想法?”
秦九洲想了想说:“生活本来就是由无数小事构成的,当你愿意和人一起分享这些小事,而完全不觉得不耐烦时,那个人,想来就心里最最在意的人。人生,说得透一点,除了自己的身边人,其他都不重要……赚钱更不重要。”
季北勋调侃了一句:“恭喜,老秦,你终于又有人情味了。欢迎你重新回归七情六欲。”
是的,他重新拥有了情绪,不再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会喜,会忧,会怖,会烦躁,会兴奋,会紧张,更会患得患失……
因为她,他欣欣然尝着那种滋味——那是恋爱的滋味……
各种情绪,因为在乎了某个人,而纷至沓来。
*
芳华呢,正在慢慢适应秦九洲每天如影随形的存在。
煲汤时在,送汤时在,服侍父母喝汤时他也在,睡觉时在,睡醒时他还在……只要她愿意,他无所不在,回过头就能看到他守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无时无刻在刷着他的存在感,只要她有任何需要,他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帮到她。
如此细心周到,怎么可能不让她感动。
住院第七天,桑缘推着芳必天下楼在住院部的花园里走走,呼吸着新鲜空气。
芳华一如既往的在秦九洲的陪同下过来送饭。
芳必天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秦九洲身上,在芳华和他们打完招呼之后,他向秦九洲提了一个要求:“小秦,你推我走走,我们说说话,认得认得。”
秦九洲应了,把芳华和桑缘留下,推着他走在树影斑驳的走道上。
“妈,你觉得爸想和他说什么?”
芳华低声问母亲。
当父亲能开口说话时,曾趁秦九洲不在,低声问过她:
“这人到底是谁?”
芳华情知瞒不住,就把自己结婚的事,给一五一十说了。
父亲听着什么也不说,眼珠子深深的,也不知在想什么,且之后每一次见到秦九洲,那眼神就越发深凝。
这种眼神让芳华觉得有点不安。
“放心,你爸不会为难他……这段日子,他在医院,陪着你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们,也算是有心了……”
芳华听得出来,母亲这是越来越认可他了。
这是好事。
*
另一边。
芳必天靠在轮椅里,由着秦九洲推着走了好一会儿,一直不说话。
后来,她终于开口了,却是很郑重的道了谢:
“这一次意外发生的突然,小秦,我亏你,家里才没有乱成一团。我得谢谢你……”
秦九洲忙接道:“您客气。这是应该的。”
芳必天让他走到前面来,示意他坐到边上那石椅上,说:
“关于你和二妞的关系,二妞已经和我说了。我没想到二妞会这么快嫁人,更没想到她嫁的会是你。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你,瞅着那孩子对你的样子,好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所以,我心里这团疑惑,就团着一直没法消散了……”
这话,是话里带话的。
秦九洲转动着心思,看着这个虎背熊腰似的男人,那神情是异样严肃的。
他知道这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很有问题,现在这句话则完全可以证明他的这个直觉一点错都没有。
“什么叫‘没想到她嫁的会是你’?”
他就他话里的这个敏感点,提出了质疑。
芳必天又瞅了瞅他,眼中的疑惑越发深浓。
“您为什么这么看我?”
“因为你这一问,让我没法理解。”
“怎么没法理解了?”
他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大。
芳心天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想确认什么的在研究他,最终,他倒是缓缓了道出那些困扰住他的根源所在:
“十六年前,我们见过,在上海**医院里,你在医院的特需VIP病房治病,我的二妞则在那里治眼睛。
“有一天二妞偷偷出去时迷了路,被韩启政拣到,带进了你的病房。
“二妞后来回来跟我说,里面住着一个不爱说话的大哥哥。很会弹钢琴。
“二妞喜欢过去,因为在那里,她可以听到很好听的钢琴声。所以,每天下午,韩启政都会过来接二妞去玩一会儿。
“我打听过,那病友姓韩,至于全名,院方作了保密工作没透露。
“后来有一天,二妞在你那里闯了祸,打歪了一壶烧开的热水,你为了救她,烫伤到了肩膀……
“那天我去接二妞,无意间看到了你的长相,你也看到了我……所以,我们是认得的。
“可我觉得,你在看到我时却没有那种见到旧识的眼神,没半点惊讶,或是心虚。
“在那之后,二妞一直和韩启政通信,八年后,他转学来到宁市,还和二妞谈起了恋爱。
“如今,他们闹僵了,你却掺了进来,为什么?
“我想芳华肯定不知道你是韩启政的哥哥吧……否则,她的心情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也不可能同意和你结婚……
“秦九洲,现在,我以女方家长的名义,请你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一个你娶二妞的理由,一个你不得不将她拖进尴尬的夫家家庭关系的理由,一个让我不揍你的理由。”
☆、159,这段婚姻与我绝非儿戏,所以,我倾尽所有的在作一次豪赌
在来见芳家人之前,秦九洲就在想,十六年前,自己有没有和芳华以外的芳家人有过接触。
而据季北勋的调查,他在上海治疗的那段日子,从住院到出院,几乎没出过特需病房那道大门。
所以,除了二妞,除了当时为他治疗的医生和护士,应该没有其他人见过他。
即便如此,他心下还是略有不安的,这万一,芳家人认出了他,他的麻烦可能有点大。
所幸,桑缘不认得他,芳家其他人也是。
这让他稍稍有所心安,却没料到老丈人竟认出了他。
十六年前的他,只是一个长相稚嫩、性格怪舛的少年,不喜和人说话;而今,他是一个成稳的男人,不管是面相,还是衣着打扮上,都存在很大差异,也因为有这么一层倚仗,他才敢冒险一试,结果……
秦九洲已经很多年没尝过如坐针毡的滋味了,今天拜芳必天所赐,他再次领略到了这种味道,额头更有细汗在蒸出来,脑筋急转之下,先微微笑了一笑:
“怪不得您看我的眼神那么的怪。”
原因终于找到了。
“这么说,你承认了,你是韩启政的哥哥?”
芳必天的神色很沉重,表情是极度不快的,可他忍耐着。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应该要表现出一种理智,大动肝火,不光伤身,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把妻女撇开了来这里单独和他谈话的原因。
从这几天他待芳华的种种看来,这该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所以,通过谈话,从而了解他的心思是怎么想的,显得至关重要。
毕竟这是婚姻,中国人的传统又是劝和不劝离。
他芳必天完全能接受合情合理的理由,只要这个女婿可以说服自己。
“不,我不阿政的哥哥。”
秦九洲淡淡纠正,准备如实相告。
“不是?”
芳必天的眉微一挑。
“对,不是,我母亲一共生了九个孩子。我是她膝下最小的一个。阿政是我二哥的小儿子。我是他叔叔,他是我侄儿。但他从小爱和我厮混在一起,所以在外头,他常常会说我是他哥哥。”
这个回答,让芳必天意外之极。
“现在我再来回答您提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我见到您没半点反应?”
秦九洲指了指后脑部位:
“八年前,我出过一场事故,头部受过伤,导致我丧失了至少一半有关联性的回忆。包括,十六年前我见过您,见过芳华这件事。
“也就是说,在您看来,我们该是旧识,但在我看来,不管是您,还是芳华,与我都是陌生人。
“至于我为什么要娶芳华?
“如果我说我对她一见钟情,可能您会不信。但事实上,我就喜欢上了。
“我没办法向您说明这种盲目的喜欢,源自什么地方。反正,一遇见她,我好像又活过来似的,有了想再婚的念头。很想将她收在身边,保着她,护着她。
“所以,在她向我诉苦时,我便起了一个冲动,想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娶了。而后,在她的配合中,我完成了第二段婚姻的所有登记过程。
“关于我和韩启政的关系,她是还不知道。我觉得,现在她也不用知道。
“在我的计划当中,近阶段,我该做的是和她一起经营好婚姻。等我们关系够成熟了,我会告诉她的。”
他懂的,既然芳必天已经认出他,他能做的是,以自己的一片真诚来打动他,打消他对他所持有的所有疑虑。
芳必天的眉头是深锁的,神情极为不悦:
“你这样隐瞒着将她带进婚姻,心里有没有想过以后她能不能承受这样一个事实?
“她被人欺骗着做了她前男友的婶婶,你想过她的感受吗?
“你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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