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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再遇,二婚老公有点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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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秦九洲赞同,无论哪种感情,皆如此,想找一个真正懂自己的友人、爱人、家人,都是不容易的。
  “那我随便猜猜吧,情绪坏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秦九洲没有放弃这个话题。无他,实是不想她闷着,会闷坏的,他会心疼。
  虽然,他的心疼,在她那里根本就不值钱。
  她一呆,继而苦笑,双手抚住自己的脸孔轻轻揉了揉,含糊的嗫嚅着:
  “我……表现的很明显是不是?”
  “是。”
  “唉……”
  “女人是感性动物,很容易被感情困住。多大的事,一男一女相处,偶尔吵吵架,很正常。”
  他故意把话说得很风轻云淡。
  “这不是单纯的吵架。”她难受的纠正:“如果只是吵架,我也不会难过成这样。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件事情很严重。”
  “哦,既然不是吵架,那又是什么?”
  她闷着,不说,只是拼命的喝水,好像要把心头的委屈全都给压下去似的,可,就是压不下去,她有太多的话,想一吐为快,想找个人帮着分析一下,想知道接下去自己该怎么做是正确的选择。
  “秦先生,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她转头目不转睛的盯视起他搁在方向盘上的手:那枚婚戒,一直一直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在阅读灯下,它闪着幽幽的光,提醒她,他有过一段婚姻,他曾是围城中的一员。
  “嗯,你问吧!”
  秦九洲很好说话的同意了。
  “会很冒昧,如果您觉得不合适,可以直接拒绝。”
  “好!”
  “您……什么时候结的婚?”
  “七年前!”
  他低低回头,数字记得非常的清楚。
  “您很爱您太太是吗?”
  “嗯。”
  “您太太什么时候没的?这问题问的有点侵犯隐私,如果您不想说……”
  “五年前过世的,这没什么不好说。”
  他回答的很快。
  芳华呆了一下,目光一直看着那婚戒:“哦,竟那么久了?那您一直戴着婚戒吗?”
  “是啊!一晃就是五年多,这枚婚戒,我从未离过身。”
  秦九洲轻轻摩挲着那枚铮亮的素戒。
  可见他是真的很深爱他妻子。
  “这些年,你没想过再婚吗?”
  “想过,遇不上合适的。”
  “哦!”
  “家里倒是很急,一直想让我再娶一个。刚刚你看到的那个小姑娘,就是家姐介绍的相亲对象。”
  “那只是一个小姑娘。”
  她突然刻意这么一提。
  “我知道。”
  “你想吃嫩草?”
  她歪头问得好实在。
  其言下之意让秦九洲接不上话了,半天才反问:“我很老吗?”
  “……”
  怎么扯到这个问题上去了?
  她又歪头瞅了一瞅:“还好。不算太好。但,比起那小姑娘就太老了。年纪差得太大,代沟就大。你以为你们能玩得到一块去吗?”
  “嗯……”秦九洲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么觉得,三姐这次介绍的人,真是有点离谱:“所以,你看着不爽了,直接泼了我一身酒?”
  “呵呵……别提这事了……纯属误会……我以为你是渣渣……那渣那种……渣得我看不下眼去了……实在没想到您是那样一个情况……”
  芳华干笑,瞅着这个男人的侧脸,之前觉得他人挺好,就是婚内出轨,让人觉得可耻,现在呢,她莫名就起了敬意,心头的歉意则越发重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来破坏的。但说真的,你们一点也不配。这话是不中听,但是真话……呃,我……没给您造成什么麻烦吧?”
  说到最后,她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很不合适,终于小心翼翼又反问了一句。
  “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有了借口脱身。要不然,我还得陪人家去看电影。那是家姐给安排的行程,让我很是头疼。”
  他指了指身上那一大片惨不忍睹的酒渍:
  “只能这么说,你这酒,浇得好,让我有了个理由逃过一劫。”
  脸上还挂着微笑,笑容很亲切温和,朦朦胧胧的,却又隐隐能发光,让人看在眼里,好舒服的。
  芳华看呆了一下,心下则是不太相信的:“您是那种能轻易让人左右了婚姻命运的人吗?”
  “不是。”
  “那你怎么……”
  “只是不想你自责。芳华,今天晚上,你已经对我说了很多声对不起了,不需要再多说。那场相亲,与我来说可有可无,所以,你不必介怀。”
  说白了,这是一种变相的安抚。
  呵,这个男人安慰人的手段,挺独特,要是其他人被当众这么一浇,早怒发冲冠了,他那语气,居然是回过头来夸赞她——心胸真是不同寻常的大啊……
  “谢谢,您成功安慰到我了!”
  她看向他,由衷表示。
  “不客气。说说你的事吧,别光顾着问我了。”
  “我的事……就是我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上床了……”
  想了又想,她终还是把这个事吐了出来,语气很忧伤,眼神很哀伤,眼底更是铺开了一层迷朦之色,那里流露着浓浓的困惑:
  “秦先生,说真的,我心里有太多想不明白。
  “我想问你啊,对于男人来说,性,真的那么那么重要吗?
  “他说他不爱那个女人,他只是把那人当作了我……稀里糊涂就做了……
  “我以为,爱情里的男女,做到对彼此身体的忠贞,那是第一条必须要做到的原则。
  “难道是我太苛刻他了吗?
  “如果当初我早遂了他的心愿,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饥渴的把别人当作我了……”
  这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令秦九洲的眼神惊讶的闪烁了一下,并且,他所有的注意力全被那几个字给吸引了:
  “你是说,你和你男朋友到现在为止,都没上过床?”
  最后几个字,他用了着重音,并一煞不煞的盯住了她。
  芳华没留心,她现在半醉半醒的,思维是混沌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跟一个男人研究一个不怎么该拿出来讨论的话题。
  她就那样靠坐着,迷迷糊糊的点下了头,嘴里泛着叹息声:“对,我们没上过床。”
  不知为何,秦九洲的心,突然就如擂鼓般,狂跳了起来。

  ☆、093,雪藏私心,秦九洲劝和;聆听想法,芳华初识他(要看)

  至于为什么会狂跳?
  大约是因为之前,他一直以为,这姑娘和他的侄儿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两人之间有夫妻之实,那是肯定了的事,毕竟现在这社会,一男一女两个人好了,婚前住在一起做着婚后夫妻才会做的事,那几乎是必然的。
  现在由她亲口证实,他们只是干干净净的谈精神恋爱,那被压下的心动,再次炸开了。
  他想不到的是,这对孩子之间的感情,竟会这么纯洁。
  心思如此一转,秦九洲不觉扯了扯唇角,忽有点想自我嘲笑:
  秦九洲啊秦九洲,你这是在高兴什么?歪脑筋不能动哦,你呀,可千万别陷自己于万劫不复。
  就算他们之间是干干净净的又如何?
  难不成你想趁虚而入?
  结果你想过没?
  暗吸了几口气,他压下了那难言的躁动,将注意力全都给拉回来,就她刚刚提的那个问题,作了反问:
  “要听实话吗?”
  “当然。”
  芳华直勾勾的在望过去,眼神清澈,充满信任,“你年纪比我大,又是男人,你的看法,肯定能让我更好的了解男人的想法。”
  “其实也不一定有用。”
  “为什么?”
  “一个人的想法,和人的阅历、信仰、所接受的文化程度以及生活环境有关。针对某一件事,人都会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形成各种不同的认知和想法。不过,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
  秦九洲把座位往后调了一下,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而后,想了想,才继续往下说道:
  “青春期时,少男少女因为懵懂,所以,会把性看得很神秘,而这份神秘会驱使人去研究,尝试。
  “等人的思想,真正成熟之后,就会觉得,性,和吃喝拉撒一样,它是人身上一种最正常不过的生理需要。
  “就像,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肚子涨了,要排泄一样,性,看着神秘,事实上,它是人最基本的本能。
  “西方国家倡导性~自由,所以,人体上的生理器官一旦成熟,他们那边做家长的,都不反对自己的孩子过早的接触性。还会教育他们要保护好自己。
  “在中国不行,大概是古老的传统思想在作祟,但随着年青一代受到性~自由思想的影响,很多人开始了试婚,婚前同居,将婚后该做的事,全在婚前全做了一遍,最后,合则组成家庭,不合就各奔东西。
  “这样一种打破,有利,也有弊。
  “利,能让男女更好的磨合,这是必然的过程,一男一女走到一起,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需要磨合。
  “弊,对女生来说,一旦遇人不殊,就是一种伤害。
  “这万一要是没有做好避孕措施,一旦怀孕,打掉,伤身体,不打,生下,两个人夫妻好那自是没问题,要是男人不负责,孩子的降生,与女人来说只会是拖累,并且,与孩子也是一种巨大的不幸。
  “在我看来,如果你的男朋友,是精神肉体两出轨,那我就得劝你快刀斩乱麻,尽早断个干净,从新开始,未尝不好。就像你闺蜜那样。那种男人肯定是要不得的。不能再有所眷恋。
  “如果他对那个女人没感情,而你又放不下对你男朋友的感情,那就原谅他一回吧!
  “知错能改,善莫在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说是不是?”
  是的,他在劝她原谅。
  这有违他内心最真的想法,但是,他只能这么说。
  因为,他看得出来,她仍然爱阿政,否则,她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可原谅了,一切就能回到最初吗?”
  芳华茫然的望着窗外那明亮的路灯,手指指着心脏处,狠狠剜了一下:
  “那长在心里的刺,会永远存在的。秦先生,您觉得被刺伤之后,那道疤能消失吗?不能吧……它会一直一直长在那里,会让人一看到它就记起那些肮脏的事……”
  说到最后,她的脸上浮现了恶心之色。
  年纪轻时,心太过于纯萃,所以就容不得半点污秽。这,他是理解的。每个人都会有这样一个阶段。
  “人无完人。”秦九洲低低的道:“每个人身上都有忧缺点的。哪怕你的那个他,没有出轨这件事,他就完美了吗?”
  “不,他有很多缺点的。”
  她想了想摇头。
  “可你不是照样很爱他吗?”
  “这不是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他再度反问:
  “爱一个人,想和一个人过一辈子,你就得接纳他(她)身上所有的优缺点。
  “如果你将他的优点无限扩大,他就是完美的。
  “如果,你揪着他的缺点不放,再小的缺点,都有可能成为你们分手的理由。
  “所以,能不能接受,最终还是取决于你是怎么选择的。
  “如果你选择包容,选择原谅,你就得忽略掉这件事。现如今这件事,就像他身上的缺点。你也只能将它看作是缺点。
  “如果你无法容忍,无法原谅,一直要被这件事影响,那就分手吧!长痛不如短痛。
  “这世上的男女,只有互相陪伴了一段路后,知根知底了,还能聊得来,才会聚到一起,这个时候的彼此,可以看到对方身上的所有优缺点,并依然愿意留下,那才叫爱。
  “有句话说:好感是乍见之欢,喜欢是与行之力,而爱则是久处不厌。
  “久处不厌的两个人,是因为彼此都有用心在守护,在守护中,也要懂得时不时的去原谅,去包容,去维持……
  “深情不及久伴,厚爱无需多言,久处不厌,那才是真情。”
  这些话,说的是是如此的意味深长。
  一般的小年青,是说不出这样一种感悟的,这个男人能有这样一种想法,这和他的人生经历肯定是密不可分的。
  怎么说呢,这是一个有思想、有深度、有包容心的男人。
  芳华靠在那里,琢磨着这些话,最后却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是挺有道理,只是真正实施起来,不管是怎样一个选择,都是痛苦的。”
  “那就慢慢来。任何事情都会过去的。时间会冲淡一切不愉快的,却会把某些珍贵的记忆永永远远的烙在心上,成为最美的过去,会让你在回想时会会心而笑。”
  那语气,全是过来人的口吻。
  芳华不由得转头瞅了一眼,那双眼清冷的眼睛,好似在追忆什么——他,是不是又想起他的亡妻了呢?
  “谢谢你,秦先生,谢谢你听我唠叨,也谢谢你指点我迷津。”
  她轻轻的道谢。
  他回过了头,薄薄的唇角微勾时,那眉梢和眼底堆出的浅笑,被路灯照得特别的暖意融融,特别的可亲可敬:
  “不用谢。”
  唉,人不可貌相呢!
  她在心头叹息,这个看似很危险的男子,却拥有着让她觉得无比温软的心。
  “现在,要我送你回家了吗?”
  他低低的问,钢琴似的嗓音,跟着变得温情无比。
  继续摇头,以手指点着车窗,在上头画画:“我想静静。他在家里,我看到他,会有情绪。现在,我的坏情绪才勉强消下去,我不要回去,再继续吵。我觉得,再深厚的感情,吵得多了,就会在那个吵的过程中耗没……”
  “嗯,吵架最伤人,那你有没有别的去处?”
  “没有。”
  她摇头,在这座城市,她没有那种能在深更半夜前去投靠的好朋友了,医院那边也不想去。
  “要不,你就近帮我找个小旅馆,把我扔那边就可以了。想睡觉了……”
  说着还打起了哈欠来。
  “把你一个小姑娘家的扔到小旅馆,你让我怎么放心?”
  秦九洲怎么可能同意:
  “如果你不介意,今天仍到我那幢海边小屋住一晚吧!”
  这样不好。
  这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怎么想都不太安全,可是她却不是很排斥,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她哭得太累了,思想很沉,睡意很浓,竟然就含糊的答应了:
  “好。”
  “答应的这么爽快?不怕我是坏人吗?”
  秦九洲发动了车子。
  “不,你是好人。大好人。”
  她闭眼,坏人是不可能这么陪着他,听她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
  只是这话,她的很含糊,他没听到。
  *
  秦九洲把车开回海边小屋时,芳华已经睡了,且轻轻打着鼾。
  他唤了几声:“芳华,芳华……”
  经过这样一番谈话,他不知不觉就把称呼从“芳小姐”改成了芳华。
  芳华没反应,睡得很沉。
  他下了车,先用遥控钥匙将小排屋的房门开了,用手机启动了屋里的电力。而后开了副驾驶门,将她轻轻的抱了起来。
  她很轻,应该不足一百斤。
  她也很香,酒香加上她身上的体香,在这样一个午夜时分,显得那么的撩人心魂。
  她非常的温暖,黏在他身上,血管里的血液,就像被什么给点着一般,烧了起来。
  秦九洲觉得自己的脸在烫起来,有细细的汗珠在渗出来,有一层层的***动在膨胀开来……
  客房,他将她安置在床上。
  她就像不设防备的孩子似的睡着。
  而他,就像一头饿了几百年的狼,正对着面前的猎物虎视眈眈,恨不得将它生吞活剥吃进肚。
  忽然,他苦笑了一声,给她盖了被子,防止自己想入非非。
  该马上离开。
  可她突然伸手,勾住了他,将他在箍到了枕边。
  一缕缕来自她的气息,是那样的芬芳醉人。
  近在咫尺,是一张美丽动人的脸孔,是那娇艳欲滴的唇片,脑子里呢,浮现的是被她吻住的滋味,好吧,其实是啃了……软中带疼,害得他这么些日子,都没法从那不正常的接触中回过神来。
  他咽了一口口水,告诉自己,不可以趁人之危。
  可是,他的身体,却在背叛他的理智。
  枕在那边,他以手指轻轻挑住了她秀美的下巴,半翘起头,瞅着睡得可爱的她,在床头灯下粉嫩的脸膀,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又光滑又娇美,正在引人犯罪。
  他明知那是一种犯罪,可还是一点点移过去,终于还是在紧张的心跳中,衔住了那软得不可思议的红唇……

  ☆、094,美好清晨:偷来的人生享受,弥足珍贵

  逃也似的逃了出来。
  秦九洲发誓,他从没这么狼狈过,一个熟睡的小姑娘,竟让他害怕。
  是的,他很怕失控,很怕一不小心,趁她醉酒,做出一些无法挽救的事出来,然后呢,她会恨死他,从此再也回不到相谈甚欢的模式。
  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要的是什么呢?
  是她的浅笑若梨花,是她充满信任的干净的凝望,是她婴儿般的沉睡,没有负担,在他的看护下,卸下所有情绪和伪装,变得简单和纯萃。
  回房后,秦九洲冲了一个冷水浴。
  当冰冷的水当头冲下,一点点冲走了血管里的渴望,将那濒临崩溃的疯狂念头,尽数冲走了。
  他幸庆自己还是很承得住气的。
  对着镜子,他嘲然一笑,被***控制了身体,这么多年头一遭——真不明白,他对她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想法。
  或者是,这些年,他压抑的太厉害了,所以,一旦心有所动,那想法爆发出来时就有点势不可挡了。
  躺到床上,他睡不着,精神显得亢奋。
  外头,夜已经很深。
  远处,海浪拍着沙滩,最寻常不过的黑夜,因为这里有她,而变得有点不太一样。
  秦九洲又去看了她一眼,惊讶的发现那丫头睡觉不太老实,居然踢被子,大半个身子全露在外头了——怎么这么不安份呢?
  他给扶了一扶被子,坐了一会儿,她就踢了好几回。
  可能是室内太暖和。
  他把室温调低,转身时,忽然想到,阿政现在在干嘛,是继续在找,还是已经寻了一处地方睡下?
  女朋友找不着,他能睡得着吗?
  他是不是该给他通过电话?
  不不不,不能说,电话一打,那小子肯定会过来,会扰了这里的宁静,会不顾一切把人带走。
  那丫头,需要好好睡觉,而他也不想被打搅。
  算了。
  不打了。
  给他一点苦头吃吃吧!
  这么伤人家小姑娘的心,就算找一宿没睡也是活该。
  秦九洲就这样理直气壮的说服了自己。
  可为何,吻她的滋味,又在脑海浮现了呢?
  是的,那份柔软,则令他沉醉,就像吸食了毒品,一沾就难以自拔。
  最后望了一眼那个迷人的小姑娘,秦九洲悄悄退了出去,来到阳台,吹着凉凉的夜风,提醒自己:
  别再多想,那不是你的,知道吗?
  *
  清晨,芳华醒来,一时想不起这里是哪里。
  想了好一会儿,才记得,这是那间海边小排屋。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就一***回来了,可是,她是怎么走进这里来的呢?
  不记得了。
  芳华啪了啪脑瓜,头疼死了,就像被人劈开了似的。
  她往洗浴间去,用冷水泼脸,看到自己的脸色很苍白,唇色却红红艳艳的,还有点疼,抚上去有点肿疼,很像是被吻肿的……
  呸呸呸,这个联想,太荒唐了!
  她皱了一下眉,梳了一下头发,走出来,就听得有一阵钢琴声从东边的琴室里传出来,叮叮咚咚的,甚是好听。
  推门而入,东窗的钢琴前,朝霞万丈,男子坐在明媚的光华中,一脸闲适的滑动着琴键,那高冷的表情,似乎被琴中的境界给柔化了,看到她时,微笑意示她过去,并还让出了半个位置,说:“一起合奏。会不会?”
  “可以试试。”
  她坐下,找机会和入,初时有点配合不好,没一会儿就融合了。
  他冲她笑容淡淡,似有期许,那神情,好似天边闲闲舒展的云纱,那么的惬意自在;又似那随波逐流的小舟,很是怡然自得。
  那种凝望,超然物外,能让人远离尘嚣,忘记忧伤。
  崭新的清晨,阳光温存,清风静好,微笑徐徐,从容淡泊,通透的音乐,袅袅绕梁,他们沉浸在最美的曦光之中,得到了心的宁静。
  是的,芳华突然就忘了那些可笑的悲伤,在欢快的节奏中,找到了合奏的乐趣。
  生活可以有很多面。
  可以很阴冷,也可以充满阳光。
  合拍的弹奏,是一种愉快的享受。
  愉快的心情,可以赶走忧愁。
  只因知音难求。
  她竟觉得,这个男人如果不是男人,或者可以成为她最好的朋友。
  ……
  有人说,音乐能治疗伤心。
  舒缓悠远的音乐,能让人放松;轻松愉快的音乐,能让人忘忧;激昂奋斗的音乐,可鼓舞士气;悲伤忧思的音乐,会刺激人的泪点……
  而他们所谈的这首曲子,则让她的情绪沉静,心灵明净……
  一曲罢,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和韩启政曾经一路路走来的足迹。
  那一幕幕,让她留恋无比。
  那个漂亮的男孩子,从八岁起,就走进了她的世界,八年的通信,精神上,他们互相契合着。
  十六岁,她第一次“亲眼”看到他,就被他迷上了。
  后来他为她,从京市转学到宁市,他们一起读高中,一起读大学,走过了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感情在岁月的洗礼中一分分积少成多,它是如此的厚重,又岂是他们想要抹煞就能抹煞的?
  “秦先生,您真会挑曲。”
  一曲终了,余韵回转中,她轻轻叹息,抚着那光滑的琴面,目光恋恋不绝:
  “有时候,音乐比任何语言都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转眸睇之,是一句由衷的感谢:
  “谢谢你昨晚上听我唠叨,还这么耐心的开导我。”
  淡金色的阳光下,她的神情,不再像昨夜那般情绪崩溃,而显得恬静,温温款款的模样,和昨晚上发酒疯的她,截然不一样——那时的她,有点叫人头疼,现在的她,雅致如花,言谈之间,如诗如画,是美的化身。
  “不用谢我,心结往往是自己为自己做得茧,也只有自己能解。显然,你现在的情绪,比昨天好很多了。”
  秦九洲并不居功,因为他知道,旁观者说再多,当事人要是没办法过自己那一关,说再多,都是白搭。
  “那也得有人能说得出那些话,并让我认可,才能起到指点迷津的作用。谢谢你。真心的。”
  她站起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这个人与她,如师如兄,诲人不倦,这个大礼,他受得起。
  秦九洲也避,生受了,扯了扯唇角:“这么客气干嘛,如果你真要谢,那就帮我做顿早餐吧,肚子有点饿了!”
  她嫣然浅笑:
  “这不是难事。不过,我很好奇,秦先生的冰箱里什么都有,平常时候,秦先生就不会自己下厨吗?”
  其实,她的肚子也饿了,昨晚上什么都没吃呢,就吃了一肚子气了。
  “我有厨师。打个电话他就会过来给我做。”
  哎,有钱人呐!
  那种生活,她没法想象。
  “那岂不是很麻烦?那厨师要是住得离你远,然后半夜你又突然想吃东西了,那该怎么办?”
  她一边往楼下去,一边问。
  这座排屋,是处漂亮地儿,只是离繁华的红尘有点远,四周完全没有外卖可以派送,虽清幽,却有诸多不便,算得上是惟一的致命缺点。
  “一般我不会在大半夜麻烦人,平常太忙,公司会有工作餐,其他时间,应酬较多,基本家里不开伙。真要开伙,我会事先让人准备食材……”
  秦九洲跟在背后,看着她的头发一甩一甩的,又滑又亮,就像丝缎似的,深深的勾引着他去抚摸。
  唉!
  他别开了眼,将手插进了裤袋。
  “你要是不常开伙,备这么多的食材却无用武之地,还真是有点可惜了。”
  她开了冰箱,目光在那些食材上流过,都那么新鲜,可见,这个地方有人时常在打理的,这个秦九洲绝对是个不把钱当回事的大款。
  “嗯,您想吃什么?”
  秦九洲把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落到食材上,脑海浮现的是她两瓣红得鲜艳的唇片,以及含住时那份悸动——他的精神有点不集中:“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看你随兴发挥。”
  “那给您做生煎小笼包,另外得熬点汤,汤里洒点香菜,配煎包最合适不过了。您这边正好有面粉。不过,得等上好一会儿功夫才能吃……”
  “只要你不急着上班,我无所谓。”
  秦九洲看着她忙碌,靠在边上抱胸看着,欣赏着。
  上班,是哦,今天她该去上班的。
  “现在几点钟了?”
  “六点多。”
  “应该来得及。只是等一下得麻烦您送我过去。可以吗?秦先生。”
  “问题不大。”
  秦九洲挑挑眉:“顺路带你回去。不过,我本以为你会打算请假调节一下情绪再想着上班的事。”
  “我倒也想,只是工作上的事,不能由着性子来的。我之前已经耽误了好些天,既然还想做这份工作,那自然得好好认真的做。”
  她找到了几根排骨,开始过水,又找到了一些面粉,倒进了和面机里,趁这个功夫,她取了一块鲜肉,先解冻,然后洗了洗,开始剁馅。
  噔噔噔,噔噔噔,节奏感很强。
  “秦先生,您能帮我将那几根葱剥一下吗?还有那只小榨菜需要洗一洗,笋叶也给剥一剥……”
  做着做着,她就指挥起他来。
  他挑了挑那条英气的眉毛,不自觉弯了弯唇线,无他,这么多年了,从没有人会这么差遣他,都是他在差遣别人。
  但,他没有恼火的扔下一句话:君子远离庖厨,而是默默的帮起忙。
  虽然是一些细小琐碎的小事,放在平常,他不会做,与他来说,每一分钟都是金贵的,这种小事,会有适合它的人做,而他需要做的是品尝,评价,欣赏,并给出一个相应的报酬。
  不过,在普通家庭当中,男女搭配着共同在厨房为自己的食物忙碌,也是一种生活享受。
  生活,本来就缘于柴米盐油酱醋茶,从最平凡的小事感受人生的酸甜苦辣,这是他渴望重新得到的人生体验——而不是面对永远开不完的会,永远清冷如死的房子,以及一个人的晚餐。
  这一刻,他,挺乐在其中的。
  是的,生活中的烟火味,就是这么的让他迷恋。
  也因为这份享受,是偷来的,仅此一天,所以,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095,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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