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石榴裙下_喜了-第9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没继续开走,人合了眼靠着歇会儿。考虑到他“胃的状况”,今天肯定没叫他喝酒,不过那么应酬下来,主要是心累……
  这么一歇,竟然过了近二十来分钟,
  手机,关漫始终捏在手上,
  眼没睁,眉心却愈蹙愈紧,关漫心里越来越不定,怎么还不回短信……
  “咚。”
  终于来了,
  关漫一睁眼,赶紧坐起身去看,
  结果,是小步的短信,
  一看,关漫眉头也是松不下来,
  一连发来四五条,每条都很短,看得出来小步烦透了,可又担心的不得了,
  “成昭朝说要看看我的戏台,元首和他一起过来了。”
  “冬灰到了么,我给她发短信她没回。”
  “七哥,冬灰要没到,你去接接她吧。”
  “冬灰联系不上。”……
  关漫放下手机。专心致志开车先去小步家,
  冬灰根本没到,
  关漫给她打去不下十个电话了,
  没人接,
  关漫肯定心焦。
  他也不敢再开车出去,
  车就停在小步府宅巷口偏隐处,瞧着往来人口,
  元首要来,已经通知到家里来了,小步宅子里各处都在准备,包括路口的小范围临时禁行……
  看见四辆车驶来,……元首到了。
  驶进巷道就看不见了,安保已经戒严了。
  小步的短信这时候又一个接一个地传来,口气越来越顶不住。“七哥,你回个话呀!!”
  关漫晓得再不进去稳住小步,只怕冬灰还没露面他就先乱了阵脚,
  车开了进去。
  你知道小步一望见他那就是恨不得奔过来!
  关漫沉着气,如常走进来,
  “元首。”
  “嗯,也来看看了,”元首淡笑说。老七老八关系好,老八独当一面扛不住的时候,老七总伸手帮一把。这本是好的。
  “他这戏台子我也搭把手的,过来陪陪也是应该。”关漫该是也带着笑意说这番话的,可是,此时,关漫心中沉甸甸。怎么也笑不起来啊……
  正这时,
  关漫捏在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再一看,是冬灰!
  这种熬心的时候,关漫一时也什么都顾不上了。生怕她挂了,赶紧接起,“喂,”一边还歉意地看向元首,很谨慎地准备往一旁走。
  却,
  根本不是冬灰的声音,
  一个陌生的男声,
  “您认识手机这位主人吗,我看这电话拨来十几个……”
  “你是谁!这手机的主人呢!”
  关漫真是急了,声调都不禁提高语气加重,
  这下,小步终于是绷不住,跑过来,“是她吗!”
  就见关漫听着手机脸色一下都变了,“什么,西城医院?!……”
  你看小步那慌坏了的脸色,“是冬灰吗,冬灰怎么了!!”
  关漫放下手机,头微垂,看着是挂断电话,其实,指尖的轻颤谁又知道……关漫声音还是很稳的,可是,相当沉。“她坐的公交和一辆转弯的渣土车撞了,这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小步拔腿就往外跑!
  “小步!”
  元首也快步走过来,
  他听不见关漫说了些什么,但是,小步刚才扬声着急喊得“是冬灰吗,冬灰怎么了!”元首可听得清楚,
  小步是停了步,
  但是转过头来指着他父亲,却是完全失去控制的痛斥,
  小步红了眼。一马带十杂将怜惜冬灰怨怪父亲无情的心全激涌了出来!
  “冬灰出车祸了!!她现在情况到底怎样都不知道!她一个人,是生是死,谁管她!像这样出了紧急情况,她连个通知的亲人都没有!父亲,你到底是怎样的心肠要这么虐待个小姑娘?实话告诉你。我费尽心思搭这大个戏台才不是为了讨好你!更不是为了他妈拉拢这个没事儿找事儿的成老犊子!我是为冬灰!她爱看戏!”又气急败坏指向成昭朝,“都是你个碍事儿的!今儿要不是你多一句嘴要来看我的戏台,我老早自个儿去接她了,她至于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还被撞了……”小步哟,完全气疯急疯。都要挤出几滴泪来了,
  余光看见七哥已经疾走出去,小步赶紧又要跟上,
  结果,又看见元首也要挪步,小步再次大声喝住,哎,这也就这小儿子敢这么无所顾忌地撒泼了啊,
  “你别跟来!你动一步就是牵扯各方,回头又把冬灰吓着!!”
  眼看着两个儿子飙车而去。
  元首也是叹口气,倒真站住脚步了。
  这时候一旁的成昭朝却快步上前来,
  眉心蹙得可紧,低声忙问,
  “冬灰?是孟家那个小冬灰么!……”
  元首稍扭头看他一眼,眼神冷淡了许多,
  “这些,和你没有关系。”
  成昭朝看起来情绪确有些激动,
  “我也是孟老的学生!……”
  “昭朝。”元首淡稳喊他一声,注视着他,眼神威邃不见底……
  成昭朝一下冷静下来,
  险些,他真失了分寸!
  是的,他成昭朝再有个性,再盖世功勋。或,与元首关系特殊,受优容,
  也要头脑清醒,有些事。还是一点分寸失不得……

☆、4。102

  你说怎么不叫小步心疼惨了,
  冬灰伤倒不重,她坐在靠后的位置,因惯性,脑袋撞到前面的栏杆上,磕破。
  关键是,急诊病房满了,小姑娘额头上纱布缠着,还不是包扎得那么细致,她晕晕沉沉。加之疼痛,眯着了,就睡在走廊角落的一个小担架上。
  刚处理完她的伤口,小姑娘坐着的就摇摇晃晃,不稳。要给她做脑部CT啊,可一直也没见家人来,问她,她蹙着眉头闭着眼,好像醒着,其实已经晕头转向。医护只能从她的小书包里找出手机,打了最近来的最多的那个未接来电……
  小步轻轻抱起她,“冬灰……”鼻子酸的都没有办法了,
  肯定先去做脑部CT,
  关漫后面挽着她的军大衣,围巾帽子,上面都还有血,手里紧紧捉着她的小军用书包,眼沉的也是没有一丝光亮。
  章程礼从走廊那边疾走过来,
  小步两手反撑在腰后,只望着诊疗室的门。看都不看身后人一眼。
  章程礼走近关漫,轻声,“情况怎么样,”
  关漫还是温和地答了,“目前看只是额角撞开了一个口子,医生说没大碍,可她晕沉沉的,还是去做一个脑部CT看看比较好。”
  章程礼也看见关漫手臂上挽的大衣围巾了,上头的血渍看着还是惊心的,轻点点头,“嗯。”顿了下,还是轻声说,“出来后,还是转院看看吧。”
  关漫知道章程礼的意思是,由他带走她,
  关漫只扭头看了眼那边的小步,“小步不会答应的,你也看到了他今天情绪有多激动。”
  章程礼也看了看小步,声音更轻沉,“七帅,你应该比小步更了解冬灰,她的一些事情,并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这种时候,还是了解她的人照顾她比较好,你也不想冬灰醒来后,又担心这又担心那……”
  关漫忽然有些恻然地开口,扭头望着那扇门,“元首就算了解她的么,无非就是掌着她舅舅叫她动弹不得,我知道你的意思。怕冬灰迷糊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们错了,小步会在乎这些么,到现在了,冬灰嘴里再出来骇人听闻的话,会吓着他么……冬灰这么撞着头破血流。才会吓着他,其它的,算个什么……”
  关漫这说的字字句句啊,是在说小步吗……
  可惜,就在章程礼要深入看看他时,关漫已经恢复了淡漠,他直挺挺看向章程礼,“我会带走小步,不过你转告元首,冬灰醒来后。得让她给小步来个电话,否则,你叫小步怎么安心。”
  章程礼点头,“那是自然。”
  关漫将手里的东西都交给了章程礼,
  走向小步,
  与他低声说了几句话,
  小步情绪立即激动起来,“我不走!”关漫去拉他的胳膊,他也要狠狠甩开,关漫用力掌住了他。低声,“用点脑子,你只图这一会儿陪着她么,如今算是把咱们和她接触捅到了台面上,终究她现在是全权由元首安排。难道你想看着她又被元首改名换姓藏着另一处去?”小步猛地一怔!……之后,又慢慢看向那扇门,“会不会他已经想……那我们更不能走!走了就再也见不到……”小步真的泫然欲泣了,今儿太多的情绪积攒,小步到了一个临界点。小八其实不缺理智,也绝非鲁莽无脑之人,今次,完全,情之所至啊……关漫低低出口。声音似乎轻的也没有什么能牵绊住,“想想三哥吧,小步,你表现的越激烈,只会让你越远离她……”
  小步被他七哥拽走了,
  走时,看章程礼的眼神可恨,但一垂眼,又见到冬灰的大衣,又那么悲切下来……
  把小步送回家。
  路上还得安慰弟弟,“冬灰醒了后,会给你打电话的,别太着急,她的伤口不深。晕沉估计也是小孩子受不住疼……”
  小步看着车窗外,眼神悲沉,“她太可怜了,七哥,你不觉得冬灰该是个捧在手心里疼的那种……多灵慧。冬灰做什么都认认真真,而且,能做的那么好……”
  直到安顿好弟弟,
  关漫回到自己的车里,已经近转钟。
  他将车开到了金光门附近,
  这里离太极宫北门承乾门最近……
  关漫熄了火,
  熄了灯,
  黑黢黢里,还是和刚才一样合眼靠在椅背上歇会儿,
  也许眉心那里跳着疼。他也没抬手揉一下,
  手里,紧紧握着一只手机。
  不是他的,
  是的,是冬灰的。
  他知道。冬灰醒来,第一件会想看手机的,
  冬灰手机锁着,需要密码打开,
  可就算没锁。关漫也不会想去看……
  眉心胀着很疼,
  今儿应对太多,想太多了……
  “嘭嘭嘭,”冬灰的来电显示是那种泡泡破灭的声音,
  是的。冬灰爱捏塑料泡泡纸,关漫也发现了……
  关漫甚至没多看来电号码,
  将手机放到耳边,
  “关漫。”
  是元首的声音。
  “是,父亲。”关漫沉稳应声。
  “把手机送来吧,她醒来就要。”
  “好。”
  关漫放下手机时,终于是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意,
  总算醒来了。
  而那头的元首,……放下电话,如何不是叹了口气。
  九子里,属关漫最灵慧,
  他心细,心也深,
  而他的心深。跟声咽又不同,
  声咽是心上背着太多东西了,
  关漫则是天生的通透,
  小七要能把这些天分用心正意在国业上,倒也真是难能的可造之材。
  可惜,
  他心全不在此……
  关漫的车平稳从承乾门驶入内宫,
  阶上,
  章程礼等着呢,
  关漫心一紧,心想,他要让我在这儿就交出手机,我冲也要冲进去!……
  却,
  章程礼只是稍一点头,
  微笑着,手里一比,似要带路的样子,边说,“总算醒了,CT也正常,她就是嚷着疼……”
  关漫的心还是一紧一紧的,真不知是激动着章程礼竟是要带他进去,还是听了她没事,却又还在喊疼……
  关漫面上还是稳着的,“别给她喝西药,她一直都是喝中药,”
  章程礼点头,“早熬上了。”
  越往里走越暖和,
  越往里走关漫的心也越软和,
  直到,
  听到她的声音,
  “这药味儿太重了……”

☆、4。103

  进来看见她盘腿坐在明黄的软塌上,
  穿着淡黄的细软绒裤,上头还穿着她的军装衬衣,袖子都卷着在,脚也赤着。里面实在太暖和了,堂子所有的地暖都打开了。
  长发披着,头上的纱布显然已经重新包扎过。
  她精神蛮好,才睡醒的样子。
  塌子边,元首单手端着一碗药,另一手搅着碗里的勺儿,在说,“味儿重说明熬得好,喝了才叫见效。”
  她仰着头眉心蹙着一脸不苟同,可还是听话地接过来,咕嘟咕嘟灌进去了,
  关漫忙走来,边竟然赶紧从荷包里掏出烟,含嘴边点燃。冬灰药一灌完,“哎呀!”眼睛鼻子嘴巴皱一坨还没顾上喊苦,关漫捏着烟管就已经递到她唇边,冬灰看都不看他,重重吸了一口,
  “哎。这是搞什么,”元首刚要开嚼,
  关漫笑着看向父亲,“这一口对她来说比蜜糖还扎实,可以立即缓解过来,”
  元首肯定大不赞同,“好了,”沉着脸夺过了她嘴巴上衔着的烟。你看个小姑娘喏,这表情真是又可爱又说不出的靡魅,她熏熏地眯着眼,烟从嘴巴上一离开,人还轻轻一晃荡,无限销魂的样子。接着,开口,“关漫说的对,这比啥都压药好。”
  “鬼搞。”元首把烟还是交给了关漫,关漫笑着走到一边按灭了。
  看见冬灰朝他抬起了手,关漫走过来把手机递给了她,
  这时候元首似乎也放松了下来,在榻子边坐了下来,手里还捏着碗,
  微侧头,眼垂着,似乎真是挺无奈地瞧着她一拿到手机就熟练解锁,哗啦这哗啦那,
  “有个什么玩的,睁眼就要这。”
  冬灰头低着看都不看他,却自然而然往他身上靠过去,手机一抬,“喏,这是我养的战马,今天好些人来配种呢,赚饱了。”指她这几天玩的那游戏,中午在车里她和关漫就捣鼓半天了的。
  元首不做声,肯定嫌弃也感慨,如今的孩子啊,好玩的东西太多,好时光全消磨在这些里头去了……
  关漫却望着榻上二人,无论如何,心中还是起了些涟漪波痕……原来,冬灰并不厌烦元首,甚至,不自觉有些依赖……也是,母舅遭难,她早已没了长者在身侧扶持,不过,以冬灰对元首的情态,起码说明一点。她并不认为元首是在害她虐待她……关漫忽然间似乎又领悟到一点,或许,父亲是故着意这么“放养”冬灰,不想拘着她的个性,无论磨难也好,艰苦也好。总比真把她箍在“金色的牢笼”里好。看父亲的情态,他绝对也是照顾冬灰的,照顾方式不同罢了……
  不过,看来元首这次也受了些小惊,立即要“收紧”些“放养方式”了,
  他抬起手把碗交给了阿姨,
  两手交叉搁膝盖上,微倾身,看了眼关漫,又看了看还在哗啦手机的小姑娘,
  话是对冬灰说的,
  “以后。你不能这么乱跑了,学校也放假了,你搬园子里来住吧。”
  园子指的自是颐荔园。
  此时,听到这句话,关漫的感受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他终于清楚。元首绝不是“不管不顾”冬灰,他有安排。而且,其实对冬灰而言,反倒是他“不安排”,任她这么“凄苦地住在学校”里才是最好!
  果然,
  本还在玩手机的孟冬灰一下抬起了头,反应才大!
  “不!我在学校住得好好的,住园子里我生活节奏全打乱了!”
  看来,她是住过园子里的……关漫回想,是“订婚礼彩排”放纵后被章程礼接走的那次么……
  元首扭头看着她,眉心微蹙,声音也不大,
  “生活节奏自己把握,跟环境有那么大关系么,”
  “有!”小姑娘据理力争呀,“我每天六点起床,绕学校操场跑十五圈,那都是有生物钟的!你那个园子障碍物多,我跑的速度全打乱了。”
  元首这时候笑起来,“好,那就住宫里来,围着茉湖跑。”
  一听这,冬灰都站起来了,弯着腰,一手掌心向下一压,食指还微翘起来,像摆道理的干部,“你觉得这种地方是一个军人住得惯的?金碧辉煌,锦衣玉食?”
  元首也有趣,他微扬起脖子瞧着她,不急不躁,跟她好商好量,
  “你可以住警卫营,吃住和他们一样,谁说让你呆这儿享福了。”
  冬灰一万个不愿意啊,就这么赤着脚走下床来。走到窗户边站着,半天不说话。
  元首把她先搁到一边,也没再看她,
  倒是看向关漫,
  “小步劝好了,”
  关漫规规矩矩,
  “心里肯定还是激着这件事,冬灰一会儿跟他回个话估计就好了。”
  “那戏台真是为她搭的,”
  “也不完全是,我住院的时候听了几出戏,他陪着时听着听着也有了兴趣,我想,您总说他浮躁,听听这些缓节奏的,有利于小步养性子,于是搭了把手。”答得真是稳。
  元首这时候看向那边翘气的小姑娘,
  “十儿,”喊得也稳,不偏不倚,不骄不纵,
  小姑娘还是规矩转过了身,两手垂着,站在窗台边,
  她那长发。
  她那军装,
  她额上那一圈白纱,
  在雍容的龙饰雕窗下,奇异的,又如此和谐……
  “你真爱看戏么,”元首问,
  “就爱瞧个热闹,谈不上像票友那样的爱。”
  “喜欢哪些段子,”
  “三战张月娥、武松打店、扈家庄、雁荡山。”小姑娘撅着嘴巴说,她这时候才没心思跟你聊曲儿呢,她千万个为自己接下来的“自由时光”忧烦着……
  关漫都忍不住心里笑,
  果然都是些热闹的场面戏。看来得告诉小步赶紧改路数了,看起来“高大上”的,不是她的好儿……
  元首也是无奈看着她,哎,还是个孩子啊……也许,也就这无奈一念,心又软下来,
  朝她招招手,“坐着,一有点事就跳脚,起码的冷静都没有,还好意思总拿军人说事。”
  冬灰走过来。“我现在住学校真的很好,今天完全是意外,人估得了意外么,我以后更谨慎就是。”
  元首拍拍身边的塌,
  她走上来又盘腿坐下,
  元首扭头看着她。“过年,我总不能叫你一人在外头吧。”
  冬灰赶紧答,“对了,还没跟你说,方程说邀请我去她家里过年,郊县热闹着呢,又不禁鞭。”
  元首微笑,“再怎么说,前头还是太放纵你了,我信任你,以为你只有周末的白天会出来玩,现在你是平常的晚上也出来荡了。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在你身边真正安排人。真的是听进去了你原来跟我做的保证,你有分寸。冬灰,你知道我现在对你最大的要求就是好好学习,要有自控能力,今天这一出,看起来是意外。何尝又不是你放松要求的代价。”
  神情温和,言语却重。这才是真正的“重”,冬灰终于低下了头,“我知道,叫你操心了。”
  元首起了身,
  “你想呆在学校就还住在那里吧,”
  又看了看那只手机,
  “手机里设个紧急呼叫号吧,程礼把号码给她,没的,以后再发生什么事,还真当你是个没人管的孩子。”
  冬灰抬起头,眼神真挚,“我会立即通知你的。”
  元首又看向关漫,
  “她还小,别纵着她太出格,真出了事再后悔,有什么用。”
  关漫也是诚挚点头,“是。”

☆、4。104

  关漫这才有机会好好看她的伤,
  “还好,真是皮外伤,要把脑袋撞出好歹来可怎么好。”关漫眉心揪着,拇指摸着她的眉骨,
  “我本来是准备开车过去的,后来才想起来车里那套军装洗了还晾学校呢,非得回去换。我一般不把车开到学校边儿上。”冬灰仰着头,捏了捏他手腕,“现在好晚了,你也忙了一天,困不困。”冬灰知道他这一天下来有多辛苦,现在还熬到这么晚,这还是他生日的一天,鸡飞狗跳的……
  关漫笑笑。“不困,晚上吃得也好,正好消消食。”
  冬灰又拿起手机,“给小步报个平安吧。”
  关漫后面抱着她,头挨着她的头,“对,小步等着呢。”
  你知道,小步这头一接到冬灰的电话该有多激动,“冬灰,可把我吓死了!”
  冬灰如实说了遍自己的伤情,叫他放心,不碍事。也实事求是说了近几天她可能哪里也去不得。看戏台估计得年后了。小步想,她这一被章程礼接走,又有伤,元首肯定得藏她一段时间,只要不把她藏得见不到踪影,冬灰也说了年后见,小步自是放下一颗心,舍不得的又多说了几句话,才挂了。
  冬灰靠关漫怀里,手里摩挲着手机望一个点不动,有她的心思,“你看他(这个他,自然指元首)刚才说的,我这几天免不得要住这里老实些,年二十九直接去方程家。”
  “嗯,”关漫还挨着她的额角,点点头,“坐长途车去是吧,要我把票给你买着么。”看看,还是关漫了解她。知道她一定低调如常出行,不得自己开车,也不得叫人送她。
  冬灰坐起身,像想了想。“春运是哦,二十九的票是不好买……”又回头看他,“我自己去买吧,也可以出去转转。”关漫懒懒还靠着榻上,这时候像来了点睡意,“好。”冬灰笑着去揪他的脸,“瞌睡来了?就这儿睡。”关漫笑意慵懒又迷蒙,小声。“可不敢,老爷子让我在这儿呆上这么会儿就算天大的恩典了。”翻身起来,整理了下军装,又弯腰凑她耳朵边儿。“出宫最好走北门,承乾门对面的西山公园下有个‘涉涚铺子’,他家的烤鸭做的地道,鸭皮面你一定也会觉得不错。”冬灰仰头甜暖一笑,“嗯。”关漫走了,孟冬灰是睡醒了的,靠塌上又玩起手机。
  她藏宫里果然将息了几日,
  元首除了过来看看她的伤,还是会问问她功课,专业的,非专业的,都问,元首着实博学也是,想蒙混过去也不得,免不了又被严厉教导多次。孟冬灰的作息也没改变,不过并没有围着茉湖跑。一来太打眼,再,京里的天儿啊,又变冷了……
  年二八,她回到了学校。额上的围整圈儿纱布已经解除,只贴了方块小纱布伤口上遮着,出门儿戴上帽子完全也看不出来了。
  孟冬灰在宿舍里整理要带去方程家的礼物时,宫里是有个贺年会的。
  每年年前。元首会在宫里招待当年有突出功绩的太极宫直属机关工作人员吃顿年饭,
  今年这一殊荣不二地落在了外事部门,
  与和本的争端经过一系列外交斡旋,虽然只是暂时平息,毕竟能做到年里不再有糟心事影响全国人们欢度新春佳节已经是很大的功劳了,
  虽然这件事的主体落实机构还是外交司,可宫里直属机关这些专门负责元首外事事务的人员们也是日以继日,大多今年年里估计都得值守在岗位上,回不了家团圆,元首此举,对他们也是最大的荣耀与宽慰。
  安排得很温馨,在元清小阁,团围了几桌火锅,食材是丰富的,元首和同志们话话家常,平易了许多。
  “最近你也辛苦了,今年回不了和本与家人团聚,那边都安排好了么。”元首举杯向成昭朝,昭朝也举杯敬意向元首一致,抿了一口酒,“安排好了,孩子们也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家庭,过自己的小日子。一时缺了谁也无大碍。”成昭朝笑笑说。他在和本收养了几个孤儿,如今这些孩子也都出息,在各自的工作领域佼佼不输人。
  元首轻叹了口气,“是呀。都长大了,有责任感还好,要是一直稀里糊涂的过日子,可不就得叫人操心了。”
  昭朝将勺里涮好的牛肉斟进元首面前的小碟子里,
  “是说小步吧,这回见识了下,我倒挺喜欢这孩子,直来直往。真性情。”
  “何止他,”
  元首垂眼捻了块牛肉,停了下,放进嘴里。却是轻问,
  “昭朝,你觉得这少首位谁最胜任。”
  成昭朝心里一顿,
  他知道这话可不能随便答,但是,他也不想违背本心,
  “您要想听我的实话,我就实话实说,您要觉着我说出来的,会是您不喜欢听的,我还是不说得好。”
  元首看向他,带出点笑意,“这点,你和小步还真是像。”
  “所以我喜欢他。”
  “实话实说吧。”
  “雁落。还是雁落。不说远的,这您也不是没看到,这次跟和本这事儿,现在终于能暂时缓解,归根结底,还不是西海那边儿,雁落及时展示了强硬。他真的很稳,越大的事儿越扛得住!头脑多清醒,有前进一步的勇气,也有进了这一步后埋着的后路无数。您培养他这么多年,绝对成效卓著。”成昭朝沉了口气,“其他孩子也不是说没这个胆识谋略,可他们都欠缺雁落所具备的某一面:太圆滑的,遇事必定柔,有时会举棋不定;太刚强的,遇事必定硬,冒进必然危险。这些,都不是谋国之道啊。”
  元首注视着碗里,一直没有说话。
  贺年会散席,成昭朝告辞时,元首捉着他的胳膊轻说了句,
  “你这次去内蒙会晤,把小步也带上吧,历练历练。”
  (清明小长假,祝大人们踏青快乐,不过赏春的时候也一定注意身体哦,现在的天气真是太难以捉摸了。)

☆、4。105

  年节里最忙的其实就是这些少帅们,
  除了各自的应酬,他们最主要还要替君父分担譬如各部贺年会这样的“巡访慰问任务”,毕竟这是一年到头来,最能体现元首关怀的时候。
  二十九的,上午十点开始,关漫就启动“连轴转”模式,他今年主要跑京畿几个警备区,所到之处,除了视察年节物质发放情况、慰问官兵。有时候还得参加他们的联欢会、座谈会,其实,也非常辛苦。
  下午近两点,在西郊崇门兵营,关漫才在军部吃了几口饭,
  军部的电视开着,新闻里正在放因为雪太大,各条出城高速均有拥堵,特别是往北旗县、峤县方向……
  是的,今天雪特别大。一早上就开始飘,到了正午天都下成白雾茫茫一片了,
  所以关漫其实一天心都不定,
  早上他给冬灰去过一个电话,冬灰说正在往长途汽车站去,小姑娘估计还挺兴奋,没说几句就挂了。关漫再不敢给她打电话。
  可这心里牵挂着她呀,
  雪这么大,她顺利上车了么,那天看她礼物带了不少,背的动么,车上座儿肯定是有的,人多么,坐着舒服么……这些,都叫关漫一直想。
  现在一听高速堵得吓死人,更着急了,她吃午饭了么,车堵那儿,雪下得又大,司机才不得一直把暖气开着呢,会不会很冷……
  关漫扒了几口饭,交代身边人余下的行程安排,自己开车从崇门兵营出来了。
  关漫先回家了一趟,打了几个电话,准备了些东西,又开车一路向北城高速疾驰而去……
  冬灰是又冷又饿,关键是还想上厕所,
  以为是个短途,两个小时就到了,这种车型根本就没配厕所,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外头又下着鹅毛大雪,司机根本不给开门。
  车里其实人不多,都没坐满,就是货物很多,都是当地在城里务工人员打的年货。
  冬灰耳塞塞着,大棉衣裹得紧,都捂住了口鼻,靠着窗子合着眼像睡着一样。就祈祷着车赶紧能往前挪挪……
  “砰砰,”闷闷的,有人敲车窗,
  冬灰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