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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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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着微蹙起眉头,扭头缓缓上楼,思忖,她是小九从元首下榻处带出来的,看军装也是元首禁卫制式……难道曾经坐牢是假,蒋仲敏其实是把他这外甥女送宫里去了?那。是明送,还是暗送,宫里,甚至元首,知道她的来历么……这其实很关键,明送或暗送,关系到判断蒋仲敏囚禁背后真正的真相,元首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就可窥见一斑了……
  车里,
  冬灰坐副驾上扭头看着车窗外,心情是沮丧的,
  小九这一盘她感觉是亏了的,虽说莫名其妙来了这酣畅淋漓的一炮,她也不能做作地说享受欢愉过后怨旁边这小子强取豪夺。主要亏,是亏在最后,被他拍去了诸多把柄。这也是个不要脸的,自己跟她连着白沫直翻他还都摄录下来了!……到底这样私密的事儿,冬灰还是觉着臊,主要是不熟,你说关漫手机里藏她这些她就觉着没什么。这孩子,她跟他第一面就……
  说实话,小九开车的,这会儿冷静下来,回想自己摄录了这些。其实也有点臊……咋就这荒银了?你说拍她的浪照叫以牙还牙吧,干嘛把自己也拍进去,神经了……但是,你叫他一会儿说拿出来删掉……真的,小九回家后。右腿压左腿靠沙发里低头把手机里这些又看了一遍的,看得自己都咬唇,删除键都调出来了,可,就是迟迟按不下去……最后还是留着了。是神经得很。
  这会儿,两人总该说点正经的了吧,
  “我是萧残阳,你叫什么,”
  “萧十儿。”
  残阳是有一顿,跟我一个姓儿啊,
  “你哪个部门的,”
  “警卫团,”
  “编号。”
  “7093221”
  孟冬灰全都实话实说,
  因为觉着瞒着也没意思,现在不比从前,特别是养病这段儿,元首把她看更严了,保不准哪天就露陷,他就知道自己和他父亲的关系……
  想到此,冬灰回过头看着他,“你拍我的这些最好删掉,要不后头……很难办。”残阳这时候开车,是没细看她眼神,冬灰其实挺无奈,她想说“很难堪”,难堪的是他,他是元首最小的儿子。尽管年纪还是比她大几岁,但是以冬灰在他老萧家鬼搞这长时间,伦常早混乱了,混乱得冬灰都把他当小孩子看了,老幺嘛……
  后头。残阳回想起她此时这句话,心里是千刀剐稀烂抓地难受,但是这一刻,怎么听得出来味儿?
  残阳根本没看她,沉稳开车。“难办什么,互相有个辖制也好,提醒你也规矩点,在我查出来照片来源前,起码从你这儿别再叫我瞧见这些。否则,我保证叫你悔不当初。”他声音并不重,这就是残阳的特别之处,连威胁之语都说的如此平常心,因为,他说到做到。
  冬灰好玩得很,她扭过头去,眼神哀怨,撇了撇嘴,意思就是“还悔不当初”。到时候“悔不当初”的是你吧……
  这,残阳看见了,
  他停下车,
  伸手把她的下巴扭过来,
  “别不信邪。”冬灰又要撇嘴。残阳快,一把把她搂过来,低头就咬,“是不是想嘴巴更肿一点,”
  不知怎的,他这猛,又愉悦了冬灰,
  冬灰仰头看着他,摇摇头,乖宝宝一样。
  这方面,残阳是玩不过她这些花招儿的,低下头去咬着又变成了吮,“晓不晓得你还有件事得赔我,”
  冬灰又点头,“琉璃灯。”
  残阳喜欢聪明人,吻更重,“怎么赔,”
  “已经睡了。”冬灰眼睛里超级老实,可残阳知道。这女人忒坏!
  残阳放低手去摸抓她的娇峰,周旋的本事也是搞一次熟一次,“不算,这事儿跟照片的事儿是一桩。”
  “可睡了不止一次,车里算还照片的。床上的还了琉璃灯,浴室里,算利息。”
  残阳这会儿彻底放不开她了,
  你知道,之后他回到家中靠沙发上翻看手机,就在过了“删与不删”的纠结之后,开始认真瞧这些照片视频,心里也认真回想,这是哪儿,床上还是浴室里?……嗯,这就叫妖气,逼着你细节上跟她算账……
  残阳单手搂上她的脖子,第一次,露出低笑,
  手也再次掠起衬衣揉了进去,
  细细地吻着她的唇舌,
  “这账得这么算,睡,没穿衣服;果,也没穿衣服,所以这是一码事,跟多少次没关系。琉璃灯摔了,就该再用琉璃灯来还,这样吧,给你一次机会,陪我再选一盏,元首喜欢的话,这事儿算平了,元首不喜欢,你得一直陪我选下去。这才叫一码归一码。”

☆、4。243

  小客厅,
  成着较为郑重地接待了这位“明工作室”的掌门人图永明女士。
  嗯,光听名字还以为是位男士,没想一直低调、极少曝光人前的“明工作室”老板竟然是位气质优雅的女人,而且,还是位华人。
  琉璃灯碎了,助手联络对方,希望看看是否还有更好的琉璃产品。哪知,对方表示,老板希望当面与成先生交流一下,成着也同意了。
  “图女士,我有一事不明,请多指教,上盏那汉代琉璃帐灯,两千多年都安然无恙。怎么就那一刻破裂了呢,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据我了解,拿着时也没摔也没磕碰,就捧手上那一刻破裂了……”成着微笑着问,确实也是诚意请教。那天之后,残阳也打来电话跟他提起过破裂的状态,肯定也是车里他和冬灰说起帐灯时冬灰讲的,冬灰也冤枉的不得了,咋就莫名其妙破了?
  图永明微笑着。极有涵养,
  “我如说,它已等得太久太久,两千多年都在等待一个能够真正懂得它的人出现,然后死在他或她手上,死得粉身碎骨。您可能会觉着是戏言。但是我这么说,也并非幽默。琉璃当然是有生命的,要不然为什么会吸引人们耗神耗力去悉心侍候?既然有生命,就必然等待知音,准备死亡,死亡在知音面前。科学家也许会说,它的破碎是因为出现了共振,那么,共振来自何方?来自人急剧的心跳、紧张的呼吸,而这,正是知音的征兆。”
  到底是艺术家,解释起来自然有她浪漫的一面,成着笑笑,也理解。
  “还要说明一点的是……您这灯碎裂的时候没有伤害到谁吧,”
  “怎么这么问,”成着抬起头,
  图永明接着说出了琉璃帐灯里“万金红”的轶事,
  “因为毕竟两千多年了,想着香料肯定早已挥发不见,当时我们这边的工作人员也就没提起这件事,现在是灯破裂了,还是关问一下。”
  “没有。”
  成着表面很稳静地答,其实,心里一定是有惊动的,难怪那天残阳那样控制不住。是和这个“万金红”有关么……这就叫成着想到另一个问题了,或许,他和孟冬灰还是第一次见面,根本不知道她的来历……
  成着稍有走神时,图永明好似也自我沉凝了一下,有些话,斟酌了一下,
  “成大使,”再开口时,已然本着涵养与诚意。
  成着目光回到她身上,微笑一点头,也认真听她说,
  “我这次希望与您会面,主要是有件私人事务想拜托您帮个忙,”女人从随身提来的纸袋里拿出一本杂志,《人物》,封面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子,“这是我儿子图涂,他是一个流行歌手。我和孩子一直都有个愿望,就是让他回故乡河浦开一场演唱会,但是我们都是加拿大籍,国内对外籍这样的演出活动限制较多,想请您帮个忙……”她态度十分诚恳,提到“故乡”时,眼睛里似乎都情不自禁泛起泪光,思乡之情可见一斑。“如果您帮我和孩子达成这个愿望,别说一桩生意,就是倾我明工作室所有……”她也是越说越激动,看来,企盼之情已非一日一时,这是个终生夙愿啊……
  在成着看来,这也并非一件很困难的事,国内是对外来演出有较为繁复的审批,可也不至像她感觉的这样艰难难行……
  成着拿起杂志翻了翻,
  他自然对这些娱乐明星不了解,你再大的腕儿,这些政客眼里有的只是有无宣传或商业价值,旁的,再无兴趣。
  杂志上有对图涂的介绍,
  看来,真还不是一个普通的“流行歌手”呢,当下,炙手可热的顶级偶像……
  成着微笑着放下杂志,也似随口问。“采访里说他祖籍旷俞。”
  “是的,我前夫祖籍旷俞,我本姓孟,祖籍河浦。”
  这一说,成着放下杂志的手一顿!
  看向女人……
  女人。这时候目光看向旁处,看得出,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慢慢,又看回他,雅致的姿态依旧在,但是,目光里的坚决……
  “成州,您好,容我重新向您介绍我,
  我本名孟永明,河浦人,我父亲孟作霖,兄长孟永玉,20年前因贪腐,均死于狱中。嫂子蒋敏是蒋越廷女儿。蒋仲敏的亲妹妹,我知道您们成家和蒋家是临州鼎势的两大家族,如今,蒋家也蒙难,我还有个亲侄女儿冬灰在他们家寄养。也不知所踪……”女人说着,泪流满面,提起冬灰,更是抑制不住,泪掉的汹涌,
  “我家的情况,您或许也清楚,家族蒙难,当时我在加拿大留学,家也回不得,没有见父母兄长最后一面,流落海外二十余载,隐姓埋名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回家乡给父母给兄长上个坟,找到冬灰……前几年,我确实以为我家这件事或许被世人淡忘些,想回来,但是,又听闻蒋家也出了事,再不敢动……这次也是得知竟是您,”
  女人起身。深深向他鞠了个躬,
  “我也知道这不情之请给您添麻烦了,但是,请看在您家和蒋家曾共荣一州,也可怜我家破人亡。亲族离散,成全我这个……”女人深深弓着腰,哽咽无法,
  成着也起了身,抬手虚扶,“您不必这样……”
  女人直起身,目光恳切,“我也没想多惊动他人,能安然回国,看看父母兄长,小图能在家乡开一场演唱会也只当认祖归宗,正好他外公舅舅去世近二十周年……再一个就是想回故乡打听一下冬灰的下落,我孟家就这根独苗了……”
  这件事,成着自是不能轻慢对待了,
  送走孟永明,成着立在窗台边思索了许久,
  这件事必须慎之又慎,
  首先,这个孟永明的身份他得摸个底吧,
  至于往下再怎么安排……成着自有他的筹谋。
  (又见月底。有小钻石给小冬灰么,嘻嘻。)

☆、4。244

  元首今日就要接见桑德斯。
  正在整理衣着的时候,
  后面靠着屏风的冬灰单手插裤兜儿就给他学了一段儿“桑德斯演讲”,
  “我们万众一心,传递一个信号,从华尔街到华盛顿,从缅因州到加利福尼亚,它将响彻天空。那个信号是:我们伟大祖国的政府属于全体人民,而不是一小撮政治献金富豪和他们的超级行动委员会……9个月前,我们在这里,新罕布什尔州,开始了竞选历程。那时候,我们没有组织,没有资金,对手是美利坚合众国最强大的政治组织(暗指克林顿家族有权有势)。今晚,出现了史无前例的高投票率——而正因为这么高比例的人群参与。我们才赢得了胜利。……”
  说到激动处,站直身,还是单手插裤兜儿,一手指指点点,走来走去,老像了!发音像!口气像!停顿都像!乖乖,她是得听过多少遍录音稿啊……
  章程礼直笑,“该把冬灰带去的,”
  元首明显也弯着唇,回头看她。眼中绝对含宠溺,“带去捣蛋,她这半瓢水,学个人像,真叫她翻译她能行?”
  冬灰也不在意,走到椅子边坐下,跷起腿,仰靠着望天花板,“我也不稀罕去,见了真人保不齐美好的印象都毁于一旦,不见为妙。”
  元首走过来微俯身摸了摸她的额,“今天的药吃了么,”
  “吃了,”她歪头挨着他的手摩挲,乖顺的小猫咪……
  章程礼先出来了,
  吩咐眠远,“我们这出去两天,十儿想到外头走走,让她去,就是她随身的GPS得关注……”
  这次肯定再不敢大意了,
  冬灰也知道,她左手腕戴着的这块表里有追踪器。她也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很配合,这事儿没跟他们争,也保证绝不取下。这总比真安排人老后面跟着好吧。
  这边,元首抱着赖他怀里的宝贝疙瘩也是嘱咐再三,
  “你也总要为我们想想是不是,要再出上回那事儿……”元首想着都心有余悸,低头看她,“你说。我还有几好的个身体再经得起你折腾。”冬灰抱住他的脖子,“我知道,我也没想要到处跑,家里这看看书也蛮好,你放心,我也不想你再出事,”冬灰抱更紧了,“忙归忙,该休息还是要休息,这两天别熬夜啊。你倒下了,我可怎么办……”冬灰现在是越来越依赖他了,支柱一样……
  是的,她也没说假话,
  一方面她确实不想叫他再操心,再,着实精力不够,是身体还在康复中,人总懒懒的,着实也是哪里不想去,你看,她人就在纽约,也没说出去跟金眉约着见一面叙叙……
  冬灰靠摇椅上又在翻那本《古玩大典》,这是随行带来的几口大箱子里装着的一本,不知哪个清遗老遗少编撰的,都是些古玩界老行话、典故、规矩,关漫给她淘来的,她看得有滋有味。
  手边的电话振动,
  冬灰一瞟,
  是小九。
  那天他肯定留了她的号码,“索赔”的时候要用吧。
  冬灰接起来,坏得很,也不说话,
  小九也不说话,
  冬灰挂了。
  电话又振,
  冬灰半天不接,
  电话持续振,振得都发热了,
  冬灰接起,“谁这么无聊,”
  “谁这么作,”
  “我作是我的,又不是我找你。”
  “出来说,”
  冬灰又不说话了,
  “我给你一百二十秒。现在开始计时。”
  “神经病,”
  “一百一十七。”
  冬灰挂了电话,
  起身先把书放好,
  套外套的时候还走到柜子边倒了口水喝,
  出来跟眠远报个备。“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手机带着在,随时联系。”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她穿着黑色风衣,腰身掐得紧,衣领也竖起来了,纽约这几天风大,时而还伴有雨水,眠远忙拿过一把黑色弯柄长雨伞递给她,“一定注意安全。”冬灰接过雨伞勾在左手臂上,微笑一点头,“谢谢,放心。”
  还是上次他送她回来的那个不打眼出口,看见她走出来……残阳有一瞬内心一紧。觉着,她不是一般人……尽管她还是穿着军裤,估计里面也是军装衬衣扎腰,不过外面套的是件黑色风衣,长发没盘起。简洁的马尾辫……可感觉就是不一样!就算元首身边的人都是万里挑一,可她比“万里挑一”还是要更不一样,主要是这种娇懒感,不经意,把一种时髦感也挑出来了……
  冬灰坐上车来,先好习惯地把伞放到靠车门的自己右手边靠着,舒适坐好,目视前方,“有事快办,我下午还有事,这都是跟人说了不少好话调了班次……”谎话也是张口就来。
  残阳没说话,稳稳启动车,开走。
  开出元首下塌处禁区范围,靠无人的路边停下,
  冬灰单手撑着车窗边支着头,始终看着前方,但是,从他放慢车速开始,她就知道……也轻轻咬起了唇,“你还真是……”话没说完。残阳已经把她拽了过来,唇重重地吻住,同时,抱着的,驾驶位座椅往后延伸。让她完全趴在了自己身上,
  冬灰也没挣,抬手摸到了他唇边,低声“怎么得了,你这叫纵钰。”
  他的手已经放进风衣内解她的裤子,“你说有事快办,我肯定得紧最急的事先办,起来,”拍了下她屁鼓,好脱下来,连内库一起扒下来……冬灰又咬唇,她也不是作,是确实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她不排斥他,纯玩而言,小九是极品里的极品,这样年轻,这样冶艳,难得的是,特别有灵气儿。一学就会,一会就手段重重,举一反三叫你摸着天……他把她半条裤腿都扒下来了,黑色风衣摆搭落在这边白嫩的膝盖头上方,他的手腕没在里面……
  残阳就爱她这哀怨又无可奈何的眼神,好似有无穷的秘密,却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伤感又放纵……
  “慢点,”冬灰捶他的肩头,
  他仰着头看着她,那样专注,慢下来,
  结果,慢下来更磨人,小九成精了……
  “别,别……快……”
  残阳掌住她的后脑勺吻得如何痴滟缠绵,“到底要快要慢,你说啊……”
  成精了,成精了,
  这次比上回多少次都叫冬灰招架不住,小九执意往叫她成瘾上修炼咩。

☆、4。245

  残阳来了,
  同样,成着看得见他们一同上楼来……
  侍者拉开门,
  女孩儿先进来,
  残阳随后,
  女孩儿手上的伞,脱下来的风衣均交给了侍者,看一眼身后的残阳,残阳也正脱下外套单手递给侍者。女孩儿没等,先上楼来。残阳没立即跟着,而是站台阶下,稍歪头看她,似欣赏。女孩儿见身后没动静,站住,也没回头……两人似较着劲儿。残阳好像笑了笑,走上来后面抱住她抱着上了几步路,女孩儿也没挣,靠着,娇气又华贵。残阳上一步和她站在同一台阶上,低头吻了好长时间……
  进来,感觉就是一对璧人,且,代表天朝神秘上层子弟私生活的最直观写照:有教养,正统,同时,秘艳。
  均是军装加身,
  骨头里有军人的规矩、刚硬无惧,
  同时,不缺高级家庭生根的贵稳大气。
  但,因为年少,因为有放纵的资本,冷傲生出来的距离感也有,高颜值高气质激发出来的叫人遐想的荡媚质也有……
  女孩儿当然收敛的更谨慎些,很安静,很有分寸。
  残阳也是淡稳了下来,之前楼梯间恋爱的感觉面上肯定没有,但是,维护珍爱处处在细节:什么都是女孩儿在前,他在后。女孩儿坐下,他坐下;侍者端上茶来,他先放到女孩儿跟前,再是自己;和人说话,间隙,他会看看女孩儿,不说话,一眼已经说明一切……
  孟永明不知道来的这二位是谁,成着并未介绍,好像只是两个邀请同来鉴赏的朋友。但是,以孟永明这么多年商场练就出来的眼界眼力……身份一定不低,毕竟正值元首访美……孟永明大胆猜测,只怕就是宫里的人!也就是说,他们这段时间搜罗的琉璃品,都是送往宫里的。难怪不计价钱,不忌朝代,现代品也不排斥,毕竟要说历代最好的珍品,哪里的比得过宫里的丰足?他们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字,奇。是有别于宫里的,散落民间的奇巧之作……
  孟永明暗自舒了口气,幸亏为了达成心愿她这次也算倾其所有了,最好的作品。今日都已经拿来……
  来的这二位,应该说男人的气场更强大些,绝对的耀眼如阳。但是,女孩儿更惹孟永明不禁多看,因为想起冬灰啊,算年纪,我家小冬灰也该这把亭亭玉立的年纪了,如今流落何方都不知道……
  孟永明看冬灰的眼神柔软,甚至含忧伤,冬灰感觉得到,别说,小九比她更敏感,更留意得到。嗯,也不光孟永明了,残阳暗里是微蹙眉的,成着这是做什么,找这么个不相干的人来……是的,同坐着的,还有一人,年纪也很小,不到二十的样子,男孩儿打扮非常潮,左耳连着五个大小不一排列下来的星钻耳钉,笑容非常阳光。他看着冬灰可就大方了,不说盯着看吧,视线也是不易挪开的意思……这点肯定叫残阳不悦了,虽然刚一来时,成着介绍过,他叫童年,有一手调酒的好功夫。因为今天孟永明带来的有一尊琉璃樽,配上等的鸡尾酒效果才出的来……
  是的,童年这般看着冬灰,他知道别说她身旁的残阳,就是成着,心中都有不悦,太明目张胆了……但是,童年已然豁出去了!抑制不住……孟冬灰,小弥的冬灰啊……
  嗯,带着您将记忆轴往前拨。
  还记得开始的开始,临州五炮,冬灰被“校园门口围攻”,之后,成弥也被不明人打伤入院。而趁此之乱,冬灰寝室的床被烧了……病房里,成弥“家法”惩治“烧床凶手”,站门口的那位皮衣少年……对,他就是童年。童年曾是成弥“黑势力”最重要的助手……(进一步提示。参看4。9节)
  成弥走后,这帮孩子被成着“教导走正途”的不少,唯独这个童年,始终不服他,而成着着实最看重这个孩子。很用心,终于得来回报。如今,童年跟在成着身边长进不少,但是内心里,对小弥的忠心矢志不渝。小弥的生命里。跟他最亲近的人都知道,冬灰是他的唯一!所以再次得见她,你说,如何不叫童年激动,就算他今天“身怀成着布置的目的”。也阻不住内心里的悲意感慨,冬灰,事过境迁,你是否还记得那个隔海重洋、远在千里之外,依旧把你埋在最心骨深处的小弥……
  “童年。材料都准备好了么,”成着只有起头打断他的注视,心里如何也不是叹气,这也是个野孩子,他为何会这样成着难道心里没数么,又真不好说什么,他也是为小弥……
  童年到底历练了这么久,已经很会把控自己的情绪了。他收回视线,看向成着,唇边始终弯着笑,“成先生,我随时可以开始,还是先看看器皿吧。”
  不必说,明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一一将贵重的琉璃精品小心翼翼摆上桌来,
  残阳这时候倒一直瞧着她,
  一来,如此繁复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冬灰是既不自在也少许烦躁,当然她的表现一直很稳,沉默,规矩,好似本分就是来陪残阳坐坐的,其余一切,和她没关系……
  是的,此时此刻,一场的陌生人,相较起来,残阳反倒是最熟的了。最熟,冬灰心理上就最亲近,见他瞄着自己。冬灰好容易有了些反应,看他一眼……嗯,其实已经类似瞪了,
  却不知,就这小小一瞪啊,生生把之前残阳心里的“小不悦”全瞪没了!心情骤然变好起来,残阳自己都不知道吧,唇边带着轻笑,看向这一桌儿珍品好东西,抬起头,“既然说那个琉璃樽有意思,看看吧。”话意也轻松,
  孟永明亲自抬手介绍,“就是这件,它其实来自上个世纪法国……”
  听着听着,残阳还是回头看她,发现冬灰看着这件琉璃樽眼中也有浓厚的兴趣……这一刻,残阳知道心里的念头有点疯狂,他想把这世上所有她“感兴趣的”全招揽到她面前……

☆、4。246

  残阳伸手拎起琉璃樽,看了看,又看看她,要把琉璃樽递给她,
  冬灰轻轻摇摇头,
  残阳微笑,又看向孟永明,“怕了,上次那个太容易碎了。”
  孟永明也是温柔地笑,“这是有缘人。”看着冬灰。“法国烧制的都釉质厚些,没那么容易碎。”
  冬灰还是不碰,却也礼貌一点头,“本国琉璃重在修心,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薄,是本质。”
  孟永明一下就喜欢上这姑娘,倒不是她这几句出自《药师琉璃光本愿经》里的话将天朝琉璃精髓概括的很好。宫里出来的,想必也有这个见识。是她说话的情态,谦憨虔诚,这是她的真心感悟……
  “是的,我第一次接触琉璃还以为这是法兰西文化的骄傲,之后经人指点,说,这种工艺在我国汉之前就已经很成熟了,你知道当时听闻后那种心情……就好像在异国他乡拾到了一部依稀的家谱,找到了自己远年血缘的印证……”
  孟永明说这番话着实也情真意切,毕竟联系她的身世而言,如何不是海外漂泊,无根无依,故土的一切都是那样叫人柔肠寸断……
  接下来,竟是她们的投缘了。聊了许多琉璃的感悟,
  孟冬灰着实不是废柴,
  她自开始要用琉璃养病,怎么会对这些没有了解研究?别忘了,冬灰可是学霸。
  却,
  着实惊艳住了几个男人,
  她斯斯文文和孟永明你来我往,着实是另一副模样,不张扬,但自有她的想法,引经据典也句句在理,残阳特别爱她说的这番话:“古人烧琉璃,是因为任何一段历史都太粗糙、太混杂,都需要烧冶,烧冶历史的结晶。他们不企盼明确的远景,只愿意在琉璃世界中专注修持,享受挫折,直至化作泥土,来肥沃历史和现实的荒原。烧琉璃,就是烧心。这也许最好地解释了我天朝文化‘天人合一’理念……”
  在成着看来,原来,这确实是个妙人,或许当初小弥迷恋上她,不光只是时间的磨合,她有这样不为人知的“性情一面”也是吸引的根本,他家小弥到底也不是俗物,看人,看得也远,或许他也知道这是块璞玉。越捂越出光华,越捂越迷人……
  是的,说过好多次了,孟冬灰绝不属于一眼美女,她的韵味在于你得跟她处,她比一般女孩儿多的“一笔财富”恰恰就是她多舛的经历,这叫孟冬灰的性情有极广阔的“包容性”,加之她刻苦,兴趣眼界也不缺,自然像个“小海绵”不断“海纳百川”,什么样的韵味都磨砺得出来了。
  童年那就更不必说了,
  他确实从来没面对面见过孟冬灰,都是,远远看着,或者,成弥眼里、嘴里的冬灰……
  小弥总说,你们不知道冬灰有多能干,别看她一声不吭,只要她细琢磨的事她都能办成。
  童年记得小弥有次指着那拉灯绳,
  “灯和线都是她走的,我就说了一句‘天儿太冷了,懒得下床关灯’……”小弥当时停顿了好久,后来童年才体会到小弥那是感动着,你一句话,一个人就能默默为你付出若此……所以。这也是之后小弥痛苦的深源,童年也能理解小弥失去冬灰后那种极致的悔意,到底在他们本能很美好相处的一段时光里,小弥还是亏欠了冬灰,无论如何,他都是没有足够地珍惜她……
  童年带着些伤感,
  他这次愿意帮成着对冬灰做这件事,也是因为成着保证这不是害冬灰,但是具体原因确实不便细说,待到有结果,会向他说明。这点,童年还是相信成着的,毕竟他并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童年语态轻松,“这件琉璃樽清淡,调配浓烈感觉的装里头,反差出来了,反倒好看。”
  孟永明,冬灰都赞同点点头。
  男孩儿手非常漂亮,
  调配时,无论是手势、神态。都有种超脱他年纪的悠然享受,
  他以朗姆酒为主料,新鲜的莱姆汁30毫升、薄荷叶6片、小青柠2个、糖浆20毫升、白色兰姆酒60毫升、冰块6块、苏打水50ml……嗯,冬灰细致看着学呢,
  出来的效果很好。但是,并没有他所说的“浓烈感”呀,
  男孩儿将装在特制杯斗里的酒端起来,递到冬灰面前,
  “它叫拉莫尔,看过‘玛戈皇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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