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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依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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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给易宣收拾好了东西,准备送他下楼的时候转头却见他双手抱胸站在门边,脸色阴沉得就差把“不爽”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干嘛瞪我?”辛月失笑,“过来拎东西呀。”
易宣松开双手,但仍不动:“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呀。”他脸色实在太臭了,辛月看不下去,干脆自己拎着他的旅行袋将他推出门去。
“我是送你去玩,你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我。”辛月推着他下楼,他不情不愿,她使了好大劲才推动。
但才下一级台阶易宣就不肯再配合了。
他猛地转身,辛月猝不及防,推着他的手一时没能收回来,整个人直直地往下栽去。
落空感出现又消失,整个过程可能不足0。3秒。
辛月挂住易宣的脖子,他的手掐着她的腰。
蓦地,昨晚梦中恍惚感受到的温柔缱绻忽而浮上心头。
“就算我不想去玩你也不用跳楼。”
辛月失神,“什、什么?”
易宣收紧手臂,感受她的软腰在他手臂中渐渐曲折出一个弧度,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够交换彼此的呼吸。
他沉声:“我说,我去玩可以,你也得去。”
他的目光变得深沉,左眸中蒙着的那层雾似乎更浓了一些。
辛月一惊,捧着他的脸仔细打量:“你眼里血丝好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最近还有头痛吗?等你玩回来我再带你去一趟医院。”
脸边的小手掌心微凉,指腹柔软。
易宣不自觉地偏了偏脸,在她手心里蹭了两下。
辛月愣住,随即收回手,推开他站好,“不要撒娇。”
软香的身体离开了,易宣将她的不自然看在眼里,冷道:“现在就去。”
“去哪?”
“医院。”
辛月眸中显出忧虑:“是不舒服是不是?怪我不好,昨天应该让你早点休息。”
易宣跟着皱眉:“我不想一个人跟他们去旅游。”
他这样说表示他不是真的有事。
辛月冷静下来,好声好气跟他解释:“我还有别的事,我给易爷爷看了两所疗养院,转院得由我去办,所以不能陪你去。”
“那我等你办完。”
“你听话好不好?”辛月语调放软。
“你可以等我,但是秦丞的车就在下面,他们怎么等我?你乖,好好去玩,如果我事情办得顺利,你们还在这附近,我就来找你们,可以吗?”她把旅行袋交给易宣,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眉眼柔和。
易宣望着她,眉头展开了些,但仍然不说话。
秦丞的车在旅馆大门外等了一个多小时,因为等的人是易宣,车上的人没一个敢有脾气。
易宣被辛月拉着手带出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模样像个在跟家长赌气不肯去上幼儿园的小朋友。
虽然他脸色很臭,但秦丞和黎天浩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辛月送他上车,她停在车下用哄小朋友的语气对秦丞说:“天浩,你得好好照顾我们家易宣。还有秦丞,不许欺负他。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哦,知道吗?”
“知道!”秦丞和黎天浩异口同声,嬉皮笑脸,兴奋非常。
易宣一言不发地上了车。见他上来,穿着清凉的詹清芮满脸期待地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易宣,坐这里!”
易宣目不斜视,直往最后一排去。窗外是辛月笑盈盈的脸。
“月姐,那我们走啦!”
“嗯嗯,去吧!好好玩!”
“月姐拜拜!”
“拜拜!”
小巴车缓慢起步,刚刚开始加速,辛月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晚上睡觉门要锁好,最好用椅子抵住。疗养院不用找太好的。早点来找我。”
简洁有力的易式发言,重点在最后一句。
辛月读完微信,脸上浮出点点笑意。
她正欲回消息,屏幕突然弹出来电显示,与此同时,汽车的喇叭声在身后响起。
辛月接起电话,笑意随之熄灭。
“我上去拿行李,你等我一会儿。”
邵凯的声音在电话听起来很沉厚:“好。”
辛月今年22岁,前十六年,她过得很肆意。
她有大把的金钱和自由,更有大把的青春和美丽任她挥霍。
十六岁前的辛月,比今天的詹清芮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一切在她十六岁生日的午夜戛然而止。
彼时的辛月在她的房间中酣睡,生日派对上摄取的酒精还未完全从她身体里消退。三层楼的别墅,警笛和破门而入的声音传到她房间的时候变得很模糊,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却不想这场梦彻底颠覆了她的人生,突然涌入门来的警察从家里带走了辛达。
邵凯带她到医院看望辛达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这一个月里,她被迫从大房子搬到了现在的小房子。
出事前,辛达买下了这套房子,登记在邵凯名下,逃过了财产清算,这才让辛月在出事之后不至于无家可归。
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又怎么能算家呢。
学校她不敢去,因为一去就会有很多人问她破产的滋味,问她经济纠纷案到底会不会被判死刑。
辛月不知道,她通通都不知道。
躺在病床上的辛达胡子拉碴,手脚不时会突然抽搐,不知道他几天没有洗澡,身上都已经发臭了。
看见辛月,辛达泪流满面。
他曾是那样一个风度翩翩的帅大叔,辛月曾经多为他骄傲,现在就多心痛。
冠心病,脑卒中,医生跟她说了好多好多她听不懂的话。
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什么都不懂,就只会哭。
辛达住院的时候,辛月流了好多眼泪。
后来她发誓,她再也不要哭了。因为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辛家出事,唯一还肯对他们伸出援手的只有易鸿德。
辛月记得易鸿德曾对她说,只要你爸爸还在,你的家就在。
她深以为然。
但很快,辛达不在了,她再也没有家了。
那段时间辛月实在过得太累了,她夜夜都守在辛达床边,累了就趴在他手边睡,辛达状态好的时候还会抬手摸摸她的头发。
而在他即将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毫无预兆的,他跳楼了。
医院二十三层的高楼,头朝下。
面目全非。
警察说是自杀。
辛月苦笑,辛达连上厕所都要被人搀扶着,医院天台上的栏杆连她一个好手好脚的人要翻过去都很吃力,他自己怎么跳楼?
邵凯说这事背后有人操控,辛月不傻,她看出来了。
但有什么用?她什么都做不了。
回城的路上,邵凯跟她说,易鸿德出事也是因为被人搞鬼。
她眼睛也不眨:“是詹。”
邵凯开着车,他侧目看向身边的辛月。
“你为什么要帮他?”
六年,他见证了辛月从漂亮肆意的大小姐变成脆弱无助的灰姑娘,当年那个缩在他怀里把自己哭晕过去的少女已经长成了如今这般坚韧聪慧的模样。
他很欣慰,但他更希望如果可以,她能一直像从前肆意快乐。
这六年,她的生活好不容易回归了正常与平静。承建的浑水,她何苦去淌?
她不说话,他又问一遍。
“你为什么要帮易宣?”
辛月的目光无波无澜。
“因为那个时候,我也想有人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来晚了!自罚三杯!吨吨吨!
今天的宣哥怎么肥四!明明是出去玩!怎么搞得好像被家长扭送去上学的小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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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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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秦丞的毕业旅行黄了。
罪魁祸首是易宣。
那天离开青溪镇,他说要在Z城附近再找个位置玩两天,顺便等等辛月。
秦丞一想,嗯,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同意。
但谁曾想他们在隔壁镇上的泄湖度假村玩了一个星期,他竟还不肯走。
眼见着这个不大的度假村都快被他们玩遍了,秦丞忍无可忍,撺掇着黎天浩和他一起去找易宣理论理论。
当两人找到他房间去的时候,却发现易宣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回去了。
罗彪送来的车就停在楼下了,他准备自己开车回去。
他突然说要走,秦丞想拦,但根本拦不住。
黎天浩问易宣是不是因为担心月姐,易宣顿了一下。
他从包里抽出一张卡扔给秦丞,说:“你们玩,我买单。”
易宣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得很潇洒。
留下自诩Z城第一富二代的秦丞捏着卡,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他是在给我钱吗?!”
黎天浩撇撇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给你的不是钱,是同情。”
秦丞:“???”
第二天一早,詹清芮发现易宣回去了,她也说要走。
不夸张地说,这一车十个人,里边至少有七个人都是冲着易宣来的。另外三个分别是易宣本人,秦丞和黎天浩。
没了易宣,其余的人对这次傻兮兮的毕业旅行都显得兴致缺缺。
詹清芮算是开了个头,剩下的一个个附和,最终连黎天浩都说既然这样那干脆大家一起回去算了。
秦丞能说什么呢?
望着自己满心欢喜租来的小巴车,他总算知道黎天浩为什么说易宣昨晚留下的那张卡是同情。这种哑巴吃黄连的苦,可不是值得同情嘛!
于是这辆曾肩负着“环游中国”重任的小巴车,在Z城外“环游”了十天后,载着一车昏昏欲睡的大小姐和公子哥,回城了。
易宣晚上出发,从泄湖度假村回城,一路要了将近三个半小时。
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他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罗彪派了人过来接车,他把钥匙扔给那人,自己步行进小区。
这个时间了,居民楼上只有少数人家还亮着灯。
易宣停在单元楼下,仰头看。
十二楼,左边数第三个窗户。
那是辛月的房间。
屋里没有点灯,窗口黑洞洞的。
视线再向上一些,月亮挂在天边。月光温柔,朦朦胧胧的。
唇角有淡淡的弧度,易宣回家的步伐变得轻快。
家里一片漆黑。
易宣进门,把包放在沙发上,径直走到辛月房间门口。
轻轻推开她的房门,没发出一点声响。
这间屋子里有辛月身上的香气,温甜,柔软,让他觉得舒心。
易宣不自觉地放轻脚步。
绕过床头柜,他身形一顿。
“啪——”
房间大亮,里面空无一人。
易宣单手撑着墙壁,五指扣在开关边缘,指尖用力到泛白。
看着整洁的床单,他眉目间的阴影越来越重。
凌晨两点。
辛月进门。
她在门边换鞋,随手开灯,灯光一亮,腰腹突然被人勒住。
辛月来不及惊叫,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扛了起来。
看见鞋柜上熟悉的那双鞋,尖叫卡在她的喉咙:“易宣?!”
她还来不及想他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家里,易宣将她重重地摔在沙发上。
“嘶!”
下一秒,易宣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易宣你干什么?!”
他将辛月的双手反剪在头顶,膝盖压着她的腿,一系列控制动作完成得及其流畅自然。
“你去了哪里?”
“你放开我!”
辛月挣扎了一阵,她的力量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辛月毫无准备。
对上易宣那双正酝酿着狂风骤雨的眸子,那天被他压在沙发上强吻的情景在眼前重现。
辛月忍住胃里的翻腾感,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易宣你冷静一点,你吓到我了。”
换作平常听她这样说,易宣一定会妥协,他甚至根本不会给她这样说的机会。
但今天不一样。
他手上松了些力道,紧绷的背部肌肉却完全没有放松。
“回答我。”他声音冷的可怕,“你去了哪里?”
他是真的生气了,辛月能看出来。
她知道因为家里没有人在,他不安心。
“我没有要去哪里。”辛月不再挣扎,她柔声解释:“我晚上在学校图书馆自习,没吃饭。你不在家,我好几天没有去买菜,家里没有东西吃,我饿的睡不着。”
似乎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解释,易宣一怔,眸子里的怒意很快开始消退。
见他怔愣,辛月接着道:“你先放开我,我手好疼。”
她喊疼的语调有些娇气,易宣乱了心神,跟着就松了手。
辛月撑着身子坐起来,易宣这才发现她穿的是睡衣。
纯棉的宽大T恤配运动短裤,是她在家里一惯的打扮。
这说明她说的是真的,她是从家里出去的。
辛月皮肤很白,也很敏感,腿上刚才被他压着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手腕也是。
易宣垂眸看着她腿上的红痕,沉默。
辛月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抬眼看见易宣,忽然有些想笑。
好像每次他做了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就会这样,垂着头,一言不发,再跟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和声音都会很低。
有点没出息,但这样的低姿态总能顺利地让她平息怒火。
只要她不生气,他做什么都可以。
听见她压低的笑声,易宣偏过脸望着她。
“现在知道错了?”辛月抬手将他的发型揉乱,故作生气地说:“你力气真的很大,万一把我的手折断了怎么办?”
“我有分寸。”
“你还说!”辛月挥着拳头:“什么分寸,你这样太吓人、太没有礼貌了!你真的要让我生气你才开心吗?”
她话音刚落,易宣突然抬头。
“怎么了?”他目光太深,辛月一时反应不及。
待他将她抱紧的时候,她还扬着手,姿势有点傻。
“我怕你不要我。”
“我等了一个星期,你没来找我。我回家,你不在。我怕你是想甩掉我。”
易宣小心翼翼的声音里带着点受伤,微热的吐息划过她的脸颊。辛月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人揉了一下,酸酸麻麻的。
这三年互相陪伴,相依为命,亲情,友情,又或是爱情。
他们给予彼此的,从来就不是某一种单一的情感。
易宣被带回来的时候,瘦小,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掉。辛月以为自己是姐姐,是长辈,是照顾者。
但慢慢的,他变得高大,结实,越来越阴沉。辛月渐渐看不透他。
明明在自己面前,他是温柔的羔羊,可酒吧的后巷,他却又像地狱来的恶鬼。
那样的易宣,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弱小的小男孩了。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温柔和乖巧通通不复存在,带着无边煞气。钢管在他手中泛出银色的寒芒,一身黑衣让他完美的与黑暗融为一体。
辛月从没见过那样的易宣,她站在小巷外瑟瑟发抖。
她惊觉,即便没有面对面,但自己是可以想象他当时眼中的疯狂的。
因为她曾见过他对死亡的狂热。
这三年,她一直骗自己,不管他在学校里如何,在外面如何,只要他在自己面前是乖的,是听话的,那他就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被她照顾的易家弟弟。
但在亲眼看见过那一幕后,她不能再骗自己了。
他早就在她不经意的时刻变成了另一个人。
不,他只是变回了自己真正的样子。
他暧昧地说抱着她。
作为姐姐,作为长辈,作为他的照顾者,辛月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
但她现在做不到。
她突然意识到即便她已经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了,可那个陌生的易宣,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他的声音,仍牵动着她的心。
她发现自己对他的关切已经超出了太多太多。
辛月也问自己,真的没有一点点动心吗?
心中的答案有些模糊。
但她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他变得有多陌生,这三年都不能被抹杀。
她不会不要他。
永远。
“不会。”停在半空的手温柔地落在易宣肩上。
“我不会不要你。”辛月轻轻拍打他的肩膀,柔声哄。
“月。”易宣似撒娇似叹息地在她耳边喃喃道:“我真的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见到月姐,宣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只有在她身边,他才真正觉得安宁。
今天被我们弱小可怜需要泳抱的宣哥苏到心肝乱颤!呜呜呜呜呜呜这样狼狗/奶狗自由切换的宣哥谁不爱呢!
感谢阅读。
第16章
易宣回家的第二天,高考成绩查询通道开启。
他一夜没睡,查分的时候他在房间里补眠,辛月一个人在客厅。
她抱着电脑,捏着他的准考证,一个字一个字的反复确认自己的输入无误。
网页刷新了两分钟。
这两分钟里辛月不禁想起考前那几天,易宣天天挑灯夜读,努力用功的程度让辛月这会儿忍不住想,也许他能考上清华北大也说不定。
然而——
语文0
数学150
英语0
理综150
300整。
这个总分在辛月意料之中,但满分的数学让她有些惊讶,那两门零分更是不可思议。
查完分,辛月合上电脑,手指无规律地敲着外壳,目光飘在空中,像在思忖着什么。
易宣一觉睡到下午,饿醒了。
辛月已经做好了晚餐,只差一个汤就可以开饭。
见他从房间里出来,她笑:“鼻子挺灵,饭一好你就起来了。”
易宣望着她,睡意朦胧的双眼变得清晰了许多。
他停在门边,再抬脚却是径直向她走去。
辛月围着围裙,半开放式的厨房让整座房子都充满了人间烟火的味道。
特别是她头发上,淡淡的油烟气,很好闻。
易宣不由分说地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深深地嗅。
“你好香。”
他刚刚睡醒,声音有些干哑,略低沉的语调,慵懒又魅惑。
这个拥抱在原地凝固了两秒。
辛月惊醒过来推开他,不自然地别过脸:“是饭菜香,你快去洗漱。”
“我好饿。”易宣捂着肚子,说话时眼尾微微下垂,语气里撒娇的意味很明显,“我想先吃饭。”
辛月背过身去盛汤,干脆地拒绝:“不行。”
“好吧。”易宣撇撇嘴,趿着拖鞋进了浴室。
浴室的关门声传来,辛月手一软,汤勺“啪嗒”跌进锅里,滚烫的汤汁溅在她手上,瞬间红了。
辛月没觉得疼,她只捂着胸口,心脏在里面疯狂跳动。
‘你好香。’
他的声音不断回响。
她对他越来越不能抵抗。
吃饭的时候辛月没有说她已经查过分的事情,到吃完饭,易宣主动去洗碗,她便站在冰箱旁边与他闲聊。
“你想去哪所大学?”
“我不想上大学。”易宣这会儿心情还可以,说完他又补充一句:“你非要我上的话,就你现在念的那所。”
辛月现在念的大学是Z城有名的高等学府,她高中拼命两年才如愿以偿。以易宣的成绩想进Z大,有点难。
她不说话,易宣洗完碗回头见她在发呆,冷不丁把手上的水往她脸上一甩。
被凉水一激,辛月惊醒。她诧异抬头,却见恶作剧成功的某人正望着她笑得一脸得意。
他在外人面前很少笑,总是冷冰冰的一张脸,但其实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如果眼睛里再少一点阴霾,更好看。
辛月看着他的笑,突发奇想。
她快速地跑到客厅,又快速跑回来,举着手机把易宣难得的笑容保存下来。
他长得很好看,脸上有笑的时候尤甚。
正如此时,唇角上扬的角度恰到好处,双眸里的阴霾被这笑意冲淡,眉眼间甚至有点点似魅惑一般的温柔。
在这个镜头下,易宣身上的少年感满溢。
辛月很满意这张照片,她噙着笑正欲给他看,手机却猝不及防被人抢了去。
“诶,你干嘛?!”
“偷拍我?”
“我没偷拍,我正要给你看。你先给我!”
易宣个高,他有意扬起手来,辛月就是跳着也够不到。
“我们好像还没合照过。”看着这张照片,他也突发奇想。相机调成了自拍模式,易宣抬手揽着辛月的肩膀把她锁在怀里。
“不行不行,我没洗头!”见他要拍,辛月急忙拿手去挡。
“一、二。”
易宣不顾她的反对,手指按下快门。
“你就拍啦?我还没准备好呀!你快给我看看!”辛月抬手想抢回自己的手机,易宣却再次扬起手。
他点开辛月的微信,把这张合照传给自己,又退出去将照片设成辛月手机的壁纸,然后才笑眯眯地将手机还给她。
“偷拍的事情扯平了。”
“什么呀!”辛月打了他一下,再次声明:“我没偷拍。”
“随便你咯。”易宣嬉笑着退出厨房。
“坏小子。”辛月骂他。
待他离开厨房,辛月打开手机查看,解锁后映入眼帘的是易宣的脸。
屏幕里,他正对镜头,眼角眉梢皆是笑。身边的辛月垂头皱眉,纤细的手臂挡住了她大半的脸。
他脑袋和她贴的很近,脸上笑容迷人,衬的旁边只有半张脸的自己看起来有点蠢。她散落的发丝有些搭在他的肩头,两人之间亲密得好像没有一点缝隙。
尽管不甚完美,但这张照片仍让辛月的心变得很软。
如果他永远是这样的少年。
这样柔软,干净的少年。
指腹划过他的眉眼,辛月弯唇笑了。
易宣回房拿手机,迫不及待地点开辛月的微信,将照片保存,然后手机屏保、来电显示、聊天背景、微信头像……算了。
除了第三方能看见的地方,他把手机里所有背景都换成了这张照片。
这是他和辛月的第一张合照。
他没开灯,黑暗中,他眉眼间浅淡的笑意泛着手机屏幕投射出的蒙蒙的光。
晚上,易宣在洗澡,门铃忽然响了。
辛月从房间里出来开门。
门外是邵凯。
“我来接你。”
辛月望着他发愣,“已经八点了?”
“八点半了。”邵凯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你手机关机,我才上来敲门。”
“啊。”辛月抱歉地对他笑笑,侧身让他进门,“我手机没电了,你进来吧。”
这套房子邵凯不是第一次来,但易宣住进来以后他很少过来。
辛月让他在客厅等,她回房间换衣服。
邵凯也不拘束,径自在沙发坐下。面前的艺术茶几很眼熟,是他从前陪着辛月一起去挑的,她还留着。
邵凯笑。
洗完澡的易宣拧开浴室的门,迎面看见邵凯坐在沙发上傻笑。
刚洗完澡的易宣头发还滴着水,他发色很深,湿发更显浓黑。
他没穿衣服,精壮结实的腹肌上还挂着几颗水珠,紧致的人鱼线没入松垮的黑色长裤里,很有几分性感。
看见邵凯,易宣眉目一沉。
“你来做什么?”
对上易宣的视线,邵凯表现得很友善:“哦,晚上有点事,我来接她。”
易宣裸着上身,辛月马上要出来了。
瞥见沙发背上搭着的T恤,邵凯起身递过去,语气很和:“衣服穿上,屋里开着空调,别着凉。”
易宣没接,他冷声问:“这么晚,你们还有什么事?”
邵凯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眼中的温和消失,气氛突然变得微妙。
“怎么,不能说?”
易宣的目光瞬间沉下来,黑眸带着极强的侵略性锁定了邵凯。
邵凯无所畏惧地与他对视。
易宣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语气森冷:“你好像忘了我跟你说过,别到这里来。”
此时的易宣就像一只被入侵了领地的豹子,冷酷的眼神中带着随时要将他撕碎的狠戾。
这让邵凯想起两年前,楼道里,易宣也是以这样的眼神盯着他。
他那时明明还那么瘦小,可眼眸里的阴鸷与凶狠却不输给任何一个邵凯曾经接触过的狠角色。
锋利的玻璃碎片抵着邵凯的喉咙,才16岁的易宣阴沉地对他说:‘离辛月远一点。’
他是易鸿德的儿子,是辛月带回来的弟弟,邵凯无意与他为敌,更无意伤害他,但他言语间对辛月的笃定让作为一个男人的邵凯无法忍受。
在电梯门开之前,易宣揪着他衣领的手突然松了力道。
邵凯抓住他分心的时机扣住他腕间的经脉,反手将他压在地面,没费什么力气。
‘小子,别把小月说的像是你的所有品。’
邵凯这样警告他,他以为自己赢了。
但辛月却说:‘邵凯,以后你少来我家。’
易宣靠在辛月的肩膀上,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对他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他说:‘月,你真好。’
邵凯那时才恍然大悟,他不是什么弟弟,他是善于伪装的危险人物。
如今,这个危险人物已然变得更加危险。
“你们在干什么?”
换好衣服的辛月从房间出来,看见他们站在一起,她眉目一凛,快步上前。
待靠近两人,她不着痕迹地将邵凯带向身后。
见易宣的头发还滴着水,辛月念他:“怎么又湿着头发出来?客厅里有冷气,你想感冒吗?”
她说着想把他推进浴室,却发现他还没穿衣服。
指腹触及他手臂上微凉的肌肤,像过了电。
辛月飞快地收回手,眨眨眼掩去眼底浮起的异样,不自觉地软了声调:“你先去把头发吹干。”
结束了与邵凯的对峙,易宣垂眸,大力地拽过辛月的手腕,“你要跟他出去?”
他动作有些粗暴,辛月感觉到了疼。她按住了想要上前的邵凯,面上的平静一如往常:“嗯,我们有点事要谈。”
她攥着邵凯的手腕,邵凯焦急的目光在易宣看来是对他的挑衅。
他知道辛月很痛,但他没有放手,甚至还加重了两分力道。
他在忍。
“什么事?”他的声音很沉,冷冰冰的几乎要将辛月冻伤,“什么事,让你在这个时间出去?”
“易宣,你够了。”他质问的语气让邵凯忍不住出声。
“邵凯。”
“小月?”邵凯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辛月还要这样护着他?
“我们谈酒吧的事。”辛月手腕生疼,但她一下眉头都没皱,她松开邵凯,转而拍了拍易宣的手背,柔声安抚他:“我很快回来。”
她褐色的眼眸清澈见底,易宣盯着她。
半晌,他毫无预兆地松了手。
易宣转身往浴室里走去,声音低低的。
“我不锁门。”
他低着头的背影映在辛月眼里,她扬声道:“那我不带钥匙,你给我开门哦。”
浴室的门缓缓合上,易宣不再出声。
辛月抬眼对邵凯笑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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