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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她超有钱[穿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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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开玩笑地敬个军礼,陆爸表情缓和许多。
“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
陆妈也上阵救场,手握两个厚厚的红包,先递到陆淮面前,又在空中划道优美的弧度,放进林晚的口袋里,“这是你们小两口的压岁钱。”
林晚顿时来了精神,掏出左口袋收到的红包,又掏出右口袋里准备好的红包,双手捧着四个红包往回推,“我和陆淮给你们也准备了红包,图个吉利。”
陆妈‘哎’了一声:“我俩七老八十的拿红包干什么?”
出现了!
逢年过节的红包推辞!
林晚再推:“妈你可别乱说,我俩走出去人家都以为是姐妹的!”
陆妈笑着再递:“胡说八道,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能当姐妹?也就给你们点零头,收好收好,今天穿这身红衣裳好看,气色好。年后叫陆淮陪你去逛逛街,女孩子家家是要多买点衣服首饰的,全让他付钱。”
陆淮:……
感到自己的地位直线下降。
婆媳玩争辩赛似的你来我往,最终两个大男人看不下去,替各自的媳妇收下了事。四人说说笑笑沿着石子路走进门,在厅堂里安静下来。
陆淮打过预防针:别人家的过年讲究喜气洋洋,陆老爷子的年夜饭秩序井然,发放压岁钱的环节更类似的‘公司全年表彰大会’,奖罚分明。
百闻不如一见。
陆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高位上,目光横扫张张面庞,确认所有人都到位了。
拐杖敲击地面,他口中叫出第一个名字:“陆仁迦。”
远处的陆仁迦上前,低头,像足了等待批评的学生。
“今年没有东西给你。”
陆仁迦转身欲走,冷不丁又听到一句:“把你手头的公司都给你弟弟。”
他难以接受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张口反驳:“凭……”
然而对上陆老爷子眼缝里冷冰冰的眼珠,捏紧拳头咬了咬牙,陆仁迦语气艰涩:“好的爷爷。”
陆老爷子接着叫人。
林晚算是听出门道了,老爷子的‘压岁钱’指的不是钱。
老皇帝似的,他把江山划分出富饶与贫寒之地,将油水充足的职位和吃力不讨好的职位,一一分给子孙辈,既有打压的,也有送去历练的,用意非常深。
以至于有的时候,连陆淮的表情都有所变化,因为老爷子的安排出乎意料。
陆淮年纪小,最后才轮到。
老爷子眸光微动,又叫到:“林晚你也来。”
别的媳妇没这份待遇的。
不知是福气还是祸端,林晚忐忑不安地往前走,与陆淮并排站着。心里还在想:上次在雪屋没干什么不尊敬长辈的事吧?
或者被连带排斥了?
她没看漏,陆任伽之辈听到陆淮的名字,满脸的幸灾乐祸挡都挡不住。可想而知,往年的陆淮挨了不少训斥,也许是全场被训得最惨的。
“满室寂静之下,老爷子开口了,“陆淮,我这位置,你到底想不想接?”
此话一出满座俱惊,陆任伽猛地站了起来。陆淮却懒懒散散地回答:“没兴趣。”
“你确定?”
“还要问?”
老爷子将视线转向林晚,却抿唇不语。
林晚巴眨巴眨眼睛,脱口而出:“爷爷新年快乐,我支持陆淮的选择。”
特别护短!
她又不是陆家人,不指望拿到什么东西。不想得罪老爷子,但也没必要刻意讨好。她只希望老爷子放过陆淮也放过自己,别再继续较劲下去。
老爷子闭目沉思片刻,摸摸口袋,翻出个红艳艳的‘大吉大利’红包,与本人形象真的不太符合。
“这个给你。”
他给出红包,又颤巍巍地对陆淮伸手。
爷孙俩对视长达半分钟,陆淮抬起手——
老爷子把陆淮的手也按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才道:“这个也给你。”
这是我最宝贝最聪明的孙子。
给你了。
林晚感受到这层意思,不知怎的鼻子一酸,隐约怀疑没有老爷子没有下个年头了。所以他选在今天开门见山问陆淮,又把疼爱的孙子完全托付给她。
“谢谢爷爷。”
林晚认认真真地道谢。
老爷子又去看陆淮,目光交汇间是一场秘密的对话。
我老了管不住你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早该这样。
你恨过我吗?
有什么好恨的?
那不恨吗?
人到老年到底是脆弱的,老将军回顾过往,竟然也像个执拗的孩子,用目光一次次地说:我不是那种死到临头求心安的老头,你大可以说实话。恨就是恨,趁我活着快把恨给说完了,我绝不要背着你暗地里的恨死去。
那样我不潇洒。
陆淮笑了。
“新年快乐。”
他沉声叫出两个字:“爷爷。”
好了。
他不恨的。
老爷子眯着眼睛,慢慢看着年轻的背影离开,忽而发话:“往年我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张扬。今年既然让你们把小孩子都带来,饭后就留着,全家人一起过年。烟花炮竹放在后院里,玩火小心点就是了。”
陆老爷子往年规矩太多,看不得小孩子跑来闹去,看不得小孩子天真烂漫不懂礼数的模样。
他偏爱的是那种早熟又稳重的小孩,要么是陆淮那样格外聪慧的狡猾小孩,但那样的孩子太少,又太伤他的心,因此十多年见不得孩子。
烟火炮竹这类玩意儿自然禁止,麻将打牌更不允许。
这栋老宅只允许读书看报与下棋,永远安安静静,又高高在上。没有家的氛围,它是沉默的堡垒,正如主人。
听闻今年的改革,众人不约而同地瞪大眼,却见老爷子挥了挥手道:“我累了,你们慢慢吃吧。”他拄着拐杖、迈着沉重而迟缓的脚步,慢慢走掉了。
“陆淮。”
林晚拉拉陆淮的衣袖,小声道:“以后多来看看爷爷吧。”
他可能快不行了。
这话没敢说,怕提醒死神来收割堂堂威武老将军的命。
但陆淮心里也清楚。
“嗯。”
他低声应,睫毛覆盖在眼珠上。
见不得林晚情绪低落的模样,又看向大红包:“你是这个家里第一个收到爷爷红包的人。”
这么俗的东西,老爷子向来不沾手的。
“说明我最可爱最讨人喜欢。”
林晚嘿嘿笑,又凑过来咬耳朵:“你看她们都气死了。要是小说里那种灼热目光是真的,我现在能被活活烧死。”
满桌都是同辈的人,目光火辣辣的,连桌上的菜都不去碰,光盯着他俩。
胡乱说话的结果是被掐腰,她嘻嘻哈哈地认错,又神秘兮兮道:“等下我拆红包,你配合我作出那种很诧异的样子。然后她们就以为我们拿到超级好的压岁钱,一口气憋死自己哈哈哈哈哈。”
“配合我知道不?”
“数你花招多。”
陆淮搂住她的腰,算是默认。
“我拆喽!”
林晚故意晃了晃红包,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薄薄的,不会是支票吧?爷爷给的应该不是小数目,你说会不会比我整家公司的市场价更高?”
陆淮夹了只虾,煞有介事地点头:“很有可能。”
众人:!
拆开红包,在众人的注视下探眼一瞧 ——
林晚:!!
差点原地蹦起来。
陆淮摁住这一惊一乍的陆太太,“怎么了?”
“陆淮陆淮。”
她小声道:“我们发大财了!!”
语气激动又欢快。
陆淮挑眉。
“南苑阁!!”
“那个永远满座的南苑阁,原来是爷爷的!!”
成功人士高端人士必选的五星级酒店,菜色与服务都一流,口碑强无敌。可谓全北通酒店的楷模,甚至在全国排进前五的那种。
当初在南苑阁吃开机宴,大伙儿还讨论背后的神秘老板,每天至少得进账几百万的纯利润吧?
陆家到底有多流批,由此可见一斑。
“爷爷把南苑阁送给我了。”
南苑阁生意大,瞧不上外卖这点生意,这是林晚的心病之一。每次工作疲惫都在念念叨叨南苑阁的美味佳肴,然而人家十点上班十点下班,准时准点,队伍排得长长的,VIP照样排队。
“以后我就可以叫南苑阁给我送外卖了!”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林晚得意死了。
陆淮手脚麻利地剥只虾,塞进她的嘴里。
“幸福来得好突然。”
陆太太幸福得要晕过去了,咀嚼着虾含糊不清道:“我马上就是拥有南苑阁的女人了。好害怕我会变成全北通最有钱的漂亮女人。上天为什么要如此偏爱我,让我承担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富有?”
“你可以还给爷爷。”陆淮凉凉打趣。
林晚抱紧红包连连摇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请上天尽情地考验我吧!”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富有使我快乐!
“出息。”
陆淮又剥了只虾:“还吃不吃?”
“吃吃吃。”
心知老爷子想要弥补的,终归是陆淮,林晚张嘴就是个甜言蜜语:“陆淮你真帅,陆淮我爱你。”
见钱眼开的小家伙。
陆淮不置可否,正要剥第三只虾,门外走进个人。
“我来晚了?”
他面相斯文,身材保持得很好,看不出年岁。嘴角温温扬起,却有双锐利而古怪的琥珀色瞳孔,像蓄意待发的狼,给人难以忽视的危险感。
就是……
对上那双眼睛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这是谁呀?”
林晚悄悄问,她第一次见到比陆淮更漂亮厉害、更六亲不认的眼睛。
“是小叔。”
陆淮放下筷子。
*
陆淮八岁那年,是小叔被赶出家门之际,往后便在没有登门过。因此他们见面次数很少,彼此印象停留在二十年前。
“为什么被赶出家门?”好奇宝宝林晚发出疑问。
“不记得了。”
他懒洋洋地回答,目光始终停留在所谓的小叔身上。
“好久不见,陆淮。”
对方唯独与他颔首打招呼。
林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于察觉到某种事实:
这位小叔怕是老爷子心爱的小儿子,而陆淮又是孙子辈中他最为心爱的。前者退场后者登场,多少有点接班的意思,奈何两位都不服管教。
爷爷有点惨,看中一个跑一个。
小叔礼貌性与其他人打完招呼,上楼找老爷子去了。
犹如巨石砸进湖水那般,圈圈层层的涟漪不可忽视,众人仍然在窃窃私语,讨论这位臭名昭着的‘丧家犬’为什么又回到老宅?
难道老爷子要把权势给他?
人心惶惶的场景之中,唯有林晚和陆淮自顾自地吃。
“再剥个虾。”手肘捣捣陆淮,林晚突然道:“我发现你家的男人都很帅。”
无论是老爷子,还是陆爸和小叔,这辈有陆淮。加上养在老爷子膝下的容礼也算半个陆家人,不得不说,陆家人才辈出,难怪地位经年不倒。
“说明爷爷的教育还是不错的,至少……很有特色?激发了你们的潜能?”
陆淮不置可否。
饭后老长辈们组团去散步,孙辈自顾自打牌玩游戏,曾孙子辈翻出玩具箱,坐在厅堂里玩得不亦说乎。正因为不守规矩,老宅里终于添了几分寻常人家的其乐融融。
几位嫂子盛情邀请林晚打麻将,醉翁之意不在酒,全在打探老爷子的新年礼物上。
然而林晚专业装傻充愣,管你怎么套,半个牌局无关的话都不说,三两下倒是赚了不少钱。笑脸盈盈的既漂亮又喜气,难怪格外招老爷子喜欢。
同为女人当然会嫉妒。
何况林晚身边还坐个陆淮,咬咬耳朵说笑几句,充满新婚夫妇的氛围。她们不由得想起自家老公,坐在沙发上谈政治谈国际贸易谈得铿锵有力,照样得不到老爷子的夸奖。
老爷子的家庭观念还是重的,不允许儿子们在外头乱来。但除了老大陆爸和那位小叔外,另外两个儿子都是远近闻名的花花公子,上了年纪稍微收敛点,私下该怎么养还怎么养。
公公尚且如此,丈夫又能怎样?
数来数去竟然还数陆淮最好,前头浪荡又不争气,结婚后却回头得彻底。
女人结婚图什么?还不是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
嫂子们越想越生气,僵着笑脸呼唤自家老公,“你们都在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怎么不来陪我们玩牌?”
男人集体拒绝,话里话外都看不起小娘们的游戏。
大嫂的整容脸笑得都快崩了。
“你们这群男人光会说,看看陆淮陪着媳妇,快把我们家底都赢走了。”
“就是。”
“有本事先把钱给赢回来,再去聊你们的大道理行不行?”
众人闻言便团聚而来,纷纷在自家媳妇身边坐下,当智脑充军事的出主意。
这阵势,比得哪里是麻将呀?
林晚低声道:“他们都要找你麻烦耶。”
话里没带半点担心,还有点看好戏的意思,“这下要是输了,他们保准笑你一整年,信不信?”
“麻烦陆太太认清一下自己的身份。”
陆淮霍然凑到她耳边说:“不是笑我,是笑我们。”
林晚睫毛抖了抖,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那你认真点,我南苑阁的老板是不能被小人取笑的!”
自尊心超级高!
“看着。”陆淮看了两眼摸到手的麻将块,提起唇角缓缓道:“你老公就没输过。”
陆太太:!
救命这里有不知廉耻的男人在勾引我!!
太色青了!
林晚努力忽视陆淮搭在她大腿上的手,想忘记他的存在。偏偏他这个人像行走的火炉,手脚滚烫如热水袋,还还喜欢玩突袭。
炙热的气息与沉沉的呢喃打在耳廓上,弄得她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面颊热得透不过气,忍无可忍地踩了他一脚,附加一个横眼。
“有话好好说!”
“我怎么没好好说了?”
陆淮半托着脸,脚趾动了动。
“不玩了不玩了。”
林晚不堪重负地让位:“你玩。”
女人们见状也让位:“老公,我实在不会打麻将,还是你来吧。”
她们夫妻上阵依旧连连落败,沉得住气得男人不说话。刻薄的便抓住时机反讽一把,“你看看你,除了弹钢琴还会什么?麻将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怎么玩得过弟妹?”
咋了?
大男人还带言语挤兑的?
林晚笑笑:“表哥外表人模狗样挺上台面的,就是开口太小家子气。玩完了我给孩子们包红包就是了,输这点钱也要阴阳怪气?刚才还瞧不上我们小老娘们的把戏,话里有话怎么比小老娘们更带劲?”
“你怎么说话的?!”
本以为林晚好欺负,没想到是个硬骨头。那位表哥吃了亏,恨恨瞪着陆淮,“陆淮,你都不管管你老婆?”
陆淮笑眯眯,“我妻管严,她说什么都对。”
“你……!!”
另外一位表哥气急败坏,见势不妙便不敢拿林晚出气,扭头指责自家老婆:“不会玩就别玩,输成什么样了都?”
掩耳盗铃似的,全然不提自己这个军师的策略失误。
女人们皆是敢怒不敢言的,挨骂的甚至委屈的想哭。林晚连连摇头,猛然发现陆先生真是长得高帅又聪明,最重要的是绝不推卸责任,简直好到世间少有。
得看好,免得被人撬墙角。
于是靠在陆淮身边,安安静静看他carry全场。
男人们还是输,脸色愈发难看。
那个脾气暴躁的表哥,因为手肘不小心碰碎了杯子,便冲着老婆大吼大叫:“你搞什么?没看到我在打麻将吗?傻子才把杯子放在那种地方,你猪脑子吗?!”
他们的小女儿今年五岁,本来坐在地毯上玩得好好地,被这突然的一嗓子吓得哇哇大哭。小孩们情绪传染很厉害,场面顿时全乱了。
林晚看得心情复杂,抱紧了陆淮的胳膊,不满地小声嘀咕:“有些男人真的垃圾,自以为承担整个家庭的责任,觉得老婆每天在家享清福。所以一幅老子了不起的样子,拿老婆和孩子撒气。他们就该投胎做女人试试,感受一下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恶意。”
陆淮低头,捏起她白嫩嫩的手指,翻来覆去地看,“我就非常理解陆太太的负担,每天把这双手供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们应该多向我学习,做二十四孝好老公?”
林晚咯咯笑了,“没错没错,要和你学习。”
“学习什么?”
林晚:?
“不是你自己说要向你学习么?”
陆淮理直气壮:“应该向我学习什么来着?我忘了。”
林晚做个大大鬼脸,“又和我玩套路,我又不是傻子。”
陆淮掂量掂量她肉呼呼的脸颊,语气险恶:“我建议你当一次傻子。”
“我不!
捏住:“再考虑考虑?”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移,我高冷林总……”
捏成鱼嘴巴,陆淮眯起眼:“再扯我就亲下去。”
明知道不该在公开场合亲热,非要这么来是吧?
“你不要脸。”
眼看着陆淮那张脸果真一寸一寸压下来,心跳暂时漏拍,林晚豁出去了:“向你学习做二十四孝好老公行了吗?”
“不行。”
陆淮得寸进尺:“重复最后三个字。”
“行了吗?”
“前面的。”
“二十四孝?”
“这是四个字。”
陆淮笑容危险,像在说:在皮试试?
林晚巴眨巴眨眼睛,甜甜嗲嗲地叫道:“好脑公 ~”
语气那叫个三路十八弯,像个发音含糊的弱智儿。
陆淮面无表情。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受不了了吧。”
林晚得意地摇头晃脑:“想让我叫好老公,还得八百年。”
陆淮扶额失笑。
“笑什么?”林晚非常紧张。
“笑你这个小傻子。”陆淮眸光深沉,到底是亲了一口,不等林晚张牙舞爪,又道:“下雪了。”
“真的?!”
爱雪达人一秒失忆。
玻璃窗外,雪片在半空中飞扬。
“哇哇哇我要堆雪人。”幼稚的陆太太拉着不太幼稚的陆先生,“走走走堆雪人打雪仗!”
孩子们也不哭了,跟着嚷嚷:“堆雪人打雪仗!!”
大伙儿纷纷冲出门去,在宽敞的□□院中转圈接雪花。
二楼的陆老爷子抽空瞄了一眼,垂下苍老的眼皮。
“今年是个好年呀。”
身旁的老管家如是感叹,“将军,我们又老了一岁咯。”
“会是个好年的。”
老爷子淡淡感慨着,语重心长。
作者有话要说: 把新文的男主,小叔拉出来溜达溜达【纯粹是懒得构思什么教育下,能养出容礼+陆淮的魔王级别斯文败类。
继续番外番外番外。
第77章 番外2
鹅毛大雪漫天飘扬,满世界的纯粹白。
林晚陆淮和小孩子们四处抓雪,你来我往玩得好不畅快。
表哥表嫂们则是站在屋檐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间带上嫌恶的笑容。瞧他们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似下场玩两把,便会丢了公子哥和贵妇的格调。
像这样拘泥于高贵身份的富家子弟,远比大街上辛勤劳动的清洁工来得粗鄙。
林晚和陆淮照样玩自个儿的,几乎要玩疯了,这时老管家突然发话,说老爷子友情赞助奖品。
赢家得酒庄,输家得粉红色的大棉袄。
表哥们当场撸袖子,开始自吹自擂打雪仗的架势,抢着要打雪仗。
林晚啧啧感叹:“至于这么见钱眼开吗?”
陆淮瞟她一眼,“南苑阁。”
林晚立马伸手进口袋,摸了又摸,直把红包摸得暖烘烘的。而后一本正经:“有钱让人开心,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所以……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见钱眼开的原因。但我的意思呢,是希望大家向我学习,有钱没钱都要开开心心每一天。”
陆淮低头,压着嗓音道:“老头的酒庄不对外开放,收藏不少酒。”
“能卖很多钱?”
“也能自留。”
哇哦!
转手卖掉很多钱,自留红酒能美容,血赚不亏!
林晚东张西望,发现下场的都是表哥们,正掂量着雪球在地上猛砸。
很有铅球高手的力道和狠劲儿,留给她的眼角充满阴毒,仿佛在说:刚刚在麻将桌上耍嘴皮子开心不?有本事你继续打雪仗,我们再来比划比划。
林晚:呕呕。
傻子才和你们硬碰硬。
她转头拍拍陆淮的肩膀,语重心长:“我突然发现,没钱就很快乐,有了南苑阁加倍快乐。”
“现在有个机会摆在我的眼前,我好像可以超级宇宙无敌快乐。你想不想为了我的快乐,自我牺牲一下?”
陆淮眼睫斑驳,漆黑瞳孔散散的,看着那群蓄意待发的表哥们,仿佛狮子看着阿猫阿狗煞有介事的挑衅。
“有什么好处?”
面皮很薄的林总快速衡量,酒庄的价值与面子的价值,当机立断地叫道:“陆淮你可以,陆淮你超行,加油加油加油!”
嫂子们表情忿忿,扭头也叫道:“老公你也行!”
“老公老公加油!”
“阿烨你要赢!!”
刹那间全场沦为啦啦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另辟蹊径卖队友。
林晚捂嘴偷偷笑,被似笑非笑的陆淮捏住脸皮。
“疼疼疼,哎呦哎呦脸皮要掉了,我要毁容了。”
装模作样地求饶着,趁陆淮松手的刹那,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林晚理直气壮地推推他,作出扔神奇宝贝球的姿态,气势十足地喊道:“去吧,皮卡丘!”
月牙似的大眼睛,莹亮温软,陆淮无力抵抗。
他想,所有人都弄错了。
他布下天罗地网,她进来肆意打滚,最终被拿捏在手心里的人却是他。
明知道她情绪泛滥又鬼主意多,哭哭笑笑没人理会,自然会乖乖地收敛情绪。但他比任何人都容易心疼,看不得她半点失落和难过。
宁可为之上刀上下火海,区区雪仗又算什么?
冰凉的雪球砸在脸颊,陆淮自陆太太的笑颜中回过神。远远望着得意的陆仁迦,狭长的眼中重浮少年时代的桀骜与不驯。
他脱了外套,罩她满身,弯腰取雪,再抬手——
陆仁迦猝不及防,被砸得跌坐在地。
陆淮回头,以大拇指抹去面颊残留的雪,漫不经心道:“很久之前我说过,别人有的你要有,别人没有的你也要有。”
“我说到做到。”
风把碎发和雪片拨弄得凌乱,林晚将发丝勾到耳后,发现心跳扑通扑通。正犹如童话故事里撞击心房的小鹿,竭尽所能地传达出一个讯息:
你真幸运,嫁给喜欢又值得的人。
她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细牙,“谢谢你。”
他歪头,恰到好处地躲过陆仁迦的攻击。
“不客气。”
陆淮转身走进雪球往来的庭院中,仿佛走进枪林弹雨的火光之中。这一刻,夜色深沉暗淡,唯有这个男人熠熠发光。
*
“加油加油!”
“阿国小心左边小心小心!”
“右边!”
“陆淮又来了!!”
没人和陆淮组队,表哥们抱团欺负表弟,用四个字生动形象一下,就是狼狈为奸。
成语储备量很ok的林总,还能再拿出很多个四字,比如人面兽心人模狗样表里为奸臭味相同一丘之貉。
一口气都不带喘的哼!
好在陆淮有策略,看准表哥们‘公子哥’习性很重,先逐个击破。这群表哥本不是一条心,此时你推我攘的,拼命拉人挡雪球,最后一一败下阵来。剩下身体素质很不错的陆仁迦。
双方不约而同地背靠‘堡垒’休息,场面陷入僵局。
陆淮先一步恢复体力,再度发起攻击。
眼看着大大小小的雪球,如冰雹般疯狂下落,陆仁迦伸出双手遮挡头部。他想尽办法躲闪,眼珠天南地北地乱瞟,瞧见个圆圆的小屁股。
是二表哥家的大儿子,刚才还和小表妹抱头痛哭的那个。七岁大的孩子比三岁更迟钝,来爷爷家还带一桶玩具,正傻乎乎地铲雪玩。
又胖又笨又胆小,不过作为挡箭牌刚刚好。
陆仁迦忽然伸手拽住他,推出堡垒。而后自己打个漂亮的翻滚,躲在大胖小子身后,两手抄着雪,伺机而动。
陆淮双手揉着雪球,似乎正在观望角度。
陆仁迦捏一下小胖子的屁股,他便哇哇大叫:“小伯不要打我!”
这时候还挺聪明的嘛。
陆仁迦笑,再捏。
“不要扔我呜哇哇哇哇。”
小胖子干嚎起来,自家爸妈都别过眼去不想理会。
这个儿子生来便害得母亲受尽苦头,胖的眉眼全挤在一块儿,丑到不行。再长大点,父母发现他智力和反应也跟不上,赶紧又生了个活泼伶俐的小儿子。此时小儿子正哈哈大笑道:“妈,你看哥,他都要吓得尿裤子了。”
林晚见状叫了声陆淮,对他摇摇头。
陆仁迦卑鄙无耻,拿小孩做挡箭牌,架不住人家爸妈愿意。陆淮却是不行的,他的存在他这人即是原罪,做什么都要传出恶名,说他以大欺小。
而且小孩无辜,不论陆淮成功失败,他都出尽洋相,回家指不定被父母怎么教训。要是真的吓到失态,留下更深的童年阴影,长大以后又是个伤痕累累的成年人。
酒庄而已,不要也罢。
别人要做昧良心的事任由他们做,我们不奉陪。
林晚眼里是这个意思,陆淮自然看得懂。
他反手丢了雪,往回走。
陆仁迦不服气地叫嚣:“怎么?形势不妙就要溜?”
一团雪落在脚边,陆淮浑不在意地踩了上去,侧头留下一句话:“不和拉小孩垫背的孬种玩,脏手。”
清幽的月光照亮陆淮半张脸庞,棱角分明,不可一世。
还有那种充满轻蔑的眼神,仿佛眼前一切皆蝼蚁,没有资格令他正眼去瞧的模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陆淮总是如此高高在上。
凭什么?
所有人都在日以继夜地学习,拼了命地揣摩老爷子的欢心。他竭尽所能,渴望着摸头与夸奖,却全部被陆淮轻松赢去。
而且躲开。
终于有一天陆淮被赶出家门,为什么今年又重得重用的模样?为什么老爷子眼里永远只有小叔和陆淮,这两个叛逃本家的东西?
被掰断的腿仍然隐隐作痛,想起老爷子淡淡的指责,想起他的偏心,陆仁迦猛然红了眼睛。
内心活动不过刹那,他爆发得很突然,犹如饿狼般猛地扑了上来。
陆淮至小到大挨过不少打,其中不少来自陆仁迦。他总是不以为然地看着,连手指都不屑动弹。
这种连自己输在哪里,都不明白的白痴。
他想:没有动手的必要。
但今天林晚在,她不喜欢血光,尤其发生在他身上。
她既坚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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