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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她超有钱[穿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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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出‘陪你去’的杀手锏,陆淮仍然冷酷拒绝:“不去。”
  “每天不去不去的,也考虑一下我吧陆先生。”
  林晚看不惯他没有血色的脸,双手揉巴揉巴着说:“你这样跑过来,我的良心没法好好运转了,下午怎么认真工作?打针买药你自己选,反正不能拖着。”
  “我不允许。”
  她的眼眸颜色淡淡的,在阳光下呈现柔和的浅棕色,鲜活而灿烂。丝丝缕缕的碎发在耳边飘荡,泛着光,像猫尾巴那样挠得人心痒痒。
  陆淮勾起一缕顽皮的发丝,别在她莹白的耳朵后头。
  “那你亲我。”
  林晚眨眼:大白天的你说什么胡话?
  陆淮拉下口罩,眼珠黑沉而认真,唇色泛着病态的白。
  心疼坏了的林晚瞬间投降,捧住他的脸,大大方方亲了一口,特别响亮。旋即活力满满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帮你充电、给你力量面对下午的工作了?”
  陆淮动了动手指,“也就百分之十。”
  “国产手机还能充电两分钟,用电两小时。我堂堂林总高贵又稀少的kiss,才值百分之十的电量?”
  林晚啧啧:“你漏电吧?”
  煞有介事的浮夸,想带动他的情绪。但陆淮仍然提不起劲,只说:“再来百分之五十。”
  圆眼瞪长眼近半分钟,林晚还是亲了下去。
  百分之五十的激烈劲儿当然是百分之十无可比拟的。
  陆先生迅速反客为主,拿出病人绝对没有的攻击力和气势,攻城略池毫不含糊。唇齿交缠,暗藏两股相互缱绻情意汇聚,你我就融在一块儿难以分辨。
  直把陆太太亲的迷迷糊糊,陆淮才肯放人。这下唇上多了几分潋滟的色彩,他微微眯着眼,仿佛在犹豫要不要再来一下。
  “你吃口红了。”
  林晚咯咯笑,手指胡乱□□他的下唇。
  陆淮轻轻咬住她的指尖,扫了眼车窗边的摆钟,哑声道:“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哦,”
  时间过得好快。
  林晚挪来挪去地转过身,侧坐着,耳朵趴在他的胸膛上。
  扑通。
  扑通。
  好沉稳好真实的心跳声。
  冬天的阳光总是干净而明亮,时间走得那么快,却那么安静。林晚没有午睡习惯的,这时候却感到困意浓浓的,像蜷缩起身体躲在陆先生的怀里安睡。
  陆淮的手指又在动作,张扬地钻进半高领的毛衣,徘徊在她冰冰凉凉的锁骨上,最后成功捉住镶嵌着细钻的天鹅吊坠。
  这是他新婚第二天送的礼物,他很喜欢细细摩挲。
  有没有放定位器什么的?
  林晚收到礼物时,狡黠地眨眼: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没有。
  陆淮说没有。
  那换个有的。
  她就这么笑盈盈地把首饰盒推回来,磨蹭好几天才肯收下。没人再追究,这昂贵又小巧的项链里头有没有玄机,但他们心中都有数。
  “最近有林笙的消息吗?”
  林晚忽然问。
  她敏锐,推理能力增进许多。怀疑陆淮这趟突如其来的造访,背后有别的原因。她扒拉着他的卫衣绳子问:“是不是林笙出什么事了?”
  容嘉城有几分本事,也可能是微弱的男主光环发挥作用。陆淮的人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甩掉了,彻底失去林笙的下落。
  “不是。”
  陆淮低声说话,胸膛微微震动,“我找不到她。”
  短短五个字而已,蕴含的情绪好像很多很多。林晚醒过来,仰头磨蹭着他浅浅的胡茬,捏着他的脸皮警告道:“别着急,别做没必要的事情啊。现在你可是有妇之夫,做事要稳重。”
  杀去警局对容嘉城动用私刑,逼他交代林笙的下落什么的……想想都觉得,完全符合陆淮的风格?
  林总郑重撂话:“你要是乱来,我就告诉爸妈!”
  陆爸对自家儿子的懒骨头劲,表示了非比寻常的暴躁。他大约习惯了带兵,日常揪住陆淮,训练他的走姿坐姿各种姿态。还说过,陆淮敢闯祸,宝贝儿媳妇尽管告状,他非把他丢回部队好好磨练,争取弄出个有担当的男人回来。
  陆淮闻言仅仅挑眉,“你舍得?”
  舍不得。
  美色多好,留在身边最好。
  “超级舍得。”林晚哼哼:“你去男人堆里训练,我去偷情,养他十个八个……”
  “你敢?”
  林晚跌入深海一般的眼眸中。
  没有散漫。
  狭长的眼中唯有无穷无尽的阴暗煞气,充满血腥味,似乎盘算着要怎样打到猎物征服猎物,再把它吃得骨头不剩。这样的眼神是用来看待背叛者,陆淮生气了。
  他很听不得这种话,尤其在这种关键时候。
  林晚从他眼睛读到这一点,立马乖乖道:“我不敢。”
  “我错了对不起。”
  “陆先生别记仇嘛!”
  装模作样自打嘴巴两下,瞧见他的面色松缓下来,林晚再度抱上去,撒娇卖萌不在话下。反正她在陆淮面前没有脸皮,没有对称的眉毛,全部的她全部给他。
  二十分钟悄然流走。
  林晚最后亲亲他的额头,摸摸他的脑袋,犹如幼儿园老师般温声温气地说几句好话。答应今晚亲自下厨,做顿大餐抚慰他的身心,终于把陆先生哄好。
  “晚上见。”
  她挥挥手,掉头进公司,脑子已经切换到工作状态。
  手机又响起来。
  是小刻薄。
  “林晚?”
  “徐程在我手上。”
  对面蹦出第一句话时,林晚半只脚踩在电梯和顶楼的分界线上,整个秘书部的下属都抬起头,划开标准的笑容朝她打招呼。
  望见老板唇上残缺不全的口红,还你瞧我我瞧你的对眼色。
  林晚的手掌上下拍和,示意他们坐下,同时定定看了张助理两秒。
  张助理以人类少有的速度领会,并且处理好手头的东西,跟着她走进办公室,悄然关上门。
  “你继续说。”
  林晚按下扬声器。
  *
  “徐程和乔淑芬都在我手里。”
  林笙话里带着神经质的张狂和得意,“想让她们平平安安的,你就自己来找我。”
  她报上一串地址,张助理打开地图搜索,定位在极其荒僻的郊外。
  “你好像搞错了。”
  “我为什么要为了乔淑芬以身犯险?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过我的身份,反而次次帮着你。这次也是一样,我猜她被你的苦肉计打动,才会落到你的手里。你应该拿她去威胁乔司南,而不是我。”
  “至于徐程,更没必要。”
  林晚不慌不忙:“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呵呵。”
  林笙冷笑:“少玩这种把戏。只要太阳落山前我没看到你,或是你带着别人出现,我敢保证,我能以最快速度和她们同归于尽。不信你试试?”
  林晚挂了电话,眼色沉沉。
  “报警?”张助理按下‘录音停止’键,抬起眼来:“还是通知陆先生?”
  在她认知里,这两种处理方式不失为最理智最有效,林晚却摇头:“林笙没有骗人,她打算和她们同归于尽。”
  原文剧情合该如此。
  忍无可忍的原主踏上犯罪道路,绑架乔淑芬换来乔乔,试图同归于尽。
  当时乔乔也有两个选择,但硬生生开辟出第三条道路:以身犯险。
  冥冥中的直觉告诉林晚,她也必须走这条最危险的路。
  手心贴在玻璃窗上,林晚居高临下,看着正下方的奔驰越野车掉头。目送它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
  “不要报警,两个小时之后再把这件事告诉陆淮。”她背对着她,脊背笔直:“张助理,我希望你在十分钟之内,想出躲过这些保镖的办法。”
  张助理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起伏:“我不认为您在做正确的事情。”
  “有时候就是这样。”
  林晚轻轻道:“即使是错误的事情,你依旧要做。”
  “为了结束这一切。”
  *
  整栋公司员工上千,找出一个和林晚身形相似的并不难。
  她出门讲究低调和保暖,帽子围巾口罩三件是日常。绝大多数情况下,恪守岗位的保镖们无需仔细辨,而是搜索身材高挑的张助理,从而确定林晚。
  “走了。”
  眼看着张助理陪伴老板上车,昏昏欲睡的保镖打了个长哈欠,彼此招呼起来干活。两分钟之后,门口四辆奔驰撤得干干净净。
  林晚拐入地下停车场,钻进没开几次的跑车内。
  婚前曾去寺庙算命,凭着莫名其妙的迷信和执着,婚后林晚又陆陆续续去了几次,捐了许多钱。
  老和尚终究不开口,说起话来含糊又神叨。林晚不止一次想,这师傅要不是慧眼看破世界,就是善于浑水摸鱼的老神棍。
  上次离开寺庙前,老和尚送她的附身符,一直悬挂在车上,现在见到它倒有几分安心。
  引擎正在发动中,林晚摸了摸藏在衣服里的吊坠,又低头检查袖口和靴子,愈发镇定下来。
  导航定位目的地,倒车,踩油门,转动方向盘,鲜红色的跑车冲出停车场,气势汹汹地往城郊杀去。
  一个半小时后抵达定位处。
  咸鸭蛋黄似的夕阳,半挂在地平线上,天边渲染开红艳艳的晚霞。周遭荒凉而寂静,远近不见半户人家,确为杀人抛尸的好地点。
  林晚四处眺望,除了前方的废弃仓库外,似乎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人。
  她下车,绕到后备箱取出常备的维修工具,干脆利落地将四个轮胎弄破。所有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而流畅,全过程没人出来阻拦。
  接着拍拍手,往废弃仓库走去。
  林晚设想的情况,是进门立即有刀木仓架上脖颈。然而现实形式没那么严峻,她完好无暇且自由自主地走进仓库深处,望见手脚捆绑在一起、像虾米那样倒在的乔母和小刻薄。
  她们昏睡着。
  捆绑方式很专业,绝非业余爱好者随便弄出来的。
  林晚看向五米步之遥的林笙,“我来了,没带人。”
  林笙打鼻孔里哼出一团气,“我知道,不然你现在看到的早就是我们的尸体。”
  “她们的尸体。”林晚友情更正:“看到你的尸体我还是很开心的,非常下饭。”
  同时脑筋在飞快转动:林笙背后有人帮忙,不但盯梢还通风报信。容嘉城的人么?为什么没在这里出现?
  埋藏在暗处?
  亦或是……不想露面,不想被牵扯其中?
  二者差异很大,直接决定结局的走向。
  “你可以放人了。”
  林晚努了努下巴。
  林笙指着林晚身边的破烂桌子:“你先把药吃了。”
  半杯清水,两粒白药丸。
  “什么药?”
  “安眠药。”
  “我怎么知道吃了药,你会不会放过她们?”
  林笙嗤笑,眼中夹杂着厌恶之色:“我要她们有什么用?”
  “先放了她们,不然我怎么来的,照样怎么走。”林晚冷漠地转身,迈出步子,“对了,临死之前记得告诉她们,我试过捞人,做鬼别找我麻烦。我忙得很。”
  “林晚!”
  林笙咬牙切齿:“我放她们走!”
  竟然不是:你走不了?
  林晚心念微动,任由林笙把她的双手双脚绑了一圈又一圈。潦草又粗暴的手法,与另外两人截然不同。
  林笙左右手拖起乔母和小刻薄,拖货物似的冷漠,任由她们在地上一路摩擦。门外传来细碎含糊的交谈声,没多久林笙又走回来,半强硬的灌下安眠药。
  大约觉得敌人彻底失去反抗能力,这下她安心了。抄起沉重的菜刀,一下一下在铁皮上磨着,故意制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
  林晚蹲坐在地,双手背在身后,手腕悄悄挣动,细细摸着袖口。
  大脑一刻不停的在运转着,她装作随意地问:“打算杀了我,还是和我同归于尽?不过都没差别,你终于要把自己送进牢里了。”
  “你越来越会耍嘴皮子了,这套是和陆淮学的么?”
  林笙猛地扭头,双目中燃起小小的火焰。
  “临死前不得让我多说几句么?”
  “再过半个小时我就带你上路!”
  林笙说这句话时,心里有快意一闪而过。
  “怎么上路?我能做个心理准备么?”
  “你……”林笙下意识的接口,随即像是理智回归,顿时紧闭双唇。她带着小心翼翼的警惕观察着林晚,一边回答:“你只需要记住:你最后还是死在我手里就行了。”
  林晚笑出声来,“那我希望你也记住:你不是死在我手里的,你是死在你自己手里的。”
  林笙的五官刹那的扭曲。
  “我不会再中你的激将法,这一次你怎么也逃不了了。”她露出一个十分古怪的笑容,像是胸有成足,又好似含战胜了强大敌人之后的自得与痛快。
  “我要让你死在……你该死的地方。”
  清泉湾那条长长的绝望的公路,那是她死过的地方,也是林晚该死的地方。
  或者她们一起死。
  反正在出卖身体的那个夜晚,她死了一次又一次,翻来覆去的死,至今身上烙着死亡的印痕。
  夜里难以合眼,白日满梦□□。
  她早就活不下去了,仅仅靠着对林晚的恨意,硬是支撑带着一天。如果能结束一切,干干脆脆的死去,不失为好去处。
  至少比半辈子牢房好。
  这次……
  林笙暗暗咬牙想:这次绝不会在最后时刻退缩了。
  手机嗡嗡振动,打断幻想。
  她低头看了两眼,突然目露凶光。
  “你和陆淮说了什么?!”
  林晚笑而不语,猜想消息已经传递到陆淮那边。
  该死的陆淮!
  该死的林晚!
  林笙当机立断地放弃了原有计划,决定直接乱刀砍死林晚,再自杀算了。
  在此之前,她连鸡和鱼都没杀过,竟然直接上升到杀人的地步。林笙咽下口水,这时还在抱怨陈默太狡猾。
  怕被追究责任,不但不允许他的人露面,而且连木仓都不给。否则也不用她亲自动手。
  在现实生活中杀人,远比想象中艰难。林笙连续深呼吸数下,好不容易酝酿好情绪——
  眼角无意间一扫,忽然浑身石化。
  看着本该瑟瑟发抖的林晚,淡然自若地挣脱开绳索,血淋淋的手心滑落一片方方正正的刀片。
  时间仿佛停滞了。
  再眼睁睁看林晚从靴子里抽出把折叠的军用刀,林笙更加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
  她怎么挣脱的?
  安眠药还没发挥效用吗?
  “剧情对你太偏心了。”
  林晚垂眸笑,手指在银色的刀背上,划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你回国之后给我添了很多麻烦,总有乱七八糟的人半路冲上来,为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想要我的命。知道我是怎么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的吗?”
  “我学了很多东西,包括各种各样的逃生手段。”
  “林笙,我承认你这次回国有所长进,但很可惜……”
  “你还是小瞧我了。”
  林晚的脸同时处于黑暗与灯光的照射下,眉目弯弯似笑非笑,眼神锐利而通透,仿佛足以杀人于无形之中。
  “你打算杀了我是吧?”
  “不如猜猜……我又会怎么对待你?”
  咣当。
  菜刀落地,砸得脚背生疼。
  林笙不可置信地摇着头,连连后退。
  如坠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闭了。
  不发糖我今天就能完结,我不该开头还发三千字的糖【我打算一千字的,怪他俩太腻腻歪歪。
  我好像尬点很高,写爽文流没有先抑后扬,就……感觉到中二警告。你们看着觉得中二吗!!


第75章 正文完结
  陆淮赶到的时候,林笙正趴在在灰扑扑的水泥地上扑腾。
  两条手臂被绑缚在背后,两条腿被迫紧紧贴在一起。她双眼被蒙,像一条笨重又寒碜的人鱼,努力地自我拯救。
  而林晚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纤长的睫毛安静而乖巧。
  “你们家林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容礼淡笑,“这下算是结束了?”
  小说男主身陷囫囵,女主罪名已有,有情人终将双双入狱,剧情玩不出幺蛾子了。只是……美好而圆满的大结局近在眼前,他话里却带着轻微的遗憾。
  结束得真快。
  内心真正的潜台词是:难得有件事情让他们并肩作战,还没享受尽乐趣,敌人却自取灭亡。这一点都不好玩。
  陆淮轻手轻脚地抱起林晚,漆黑的瞳孔卡在眼角,眼中栖息着真正的、难以动摇的冰冷。
  他瞟着装死中的林笙,险恶地勾唇笑道:“还没结束。”
  不好的预感纷涌,遍体鳞伤的林笙蜷缩起脚趾。
  *
  夜正黑沉。
  林笙掀起沉重的眼皮,登时发出短促的尖叫。
  她坐在车里。
  车头朝着万丈深渊,大半车身悬在山道之外。整辆车犹如恰好达到某种平衡点的杠杆,稍有不慎,便会连人带车翻滚下去。
  尸骨无存。
  林笙额头上流下冷汗,面对死亡依旧满心惊恐。
  噌。
  耳边响起打火机的声响。她侧过脸,被呛鼻的烟味扑了一脸,下意识用手扇动两下,车身便在跌落的边缘摇晃起来。
  她不敢动了。
  “需要帮你一把么?”
  陆淮咬着烟,好似非常认真地问:“往里拉?”
  林笙忙不迭要点头,又听他缓缓道:“或是……往外推?”
  他的脸爬上比黑暗更黑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牙齿止不住地打颤,林笙道:“杀、杀人是违法的!”
  陆淮轻轻地啧了一声。
  “正常情况下,我也觉得不会,毕竟我是个守法好公民。”
  “很多人说我看起来像好人,但我自认脾气没有那么温和。别拿这么低级的东西威胁我,不然我可能会发脾气。”他慢悠悠丢出两句话来,“人总是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在这一点上我也挺为难的。”
  疯子。
  完全的疯子。
  林笙极力保持镇静,既无措又愤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你想干什么才对,死得干干脆脆,还是下半辈子吃牢房?”
  陆淮看着油门:“我建议你自己死得干脆点,乔司南应该也会这么建议。”
  林笙震惊的瞪大眼睛。
  无论心里做多少准备,意识深处却始终存着点点侥幸,在亲耳听到陆淮如此残酷的话语时,依旧无法接受。
  “乔司南在哪里?我要见他,让他过来!!”
  慌乱的尖叫,仍在妄想抱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没空来。”
  陆淮伸手戳了戳车门:“你考虑完了吗?”
  “别动!”
  车辆的角度实在保持的太巧妙,稍微施加点外力便摇摇欲坠。
  林笙吓得扣上安全带,咽喉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威胁:“你别动,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和林晚!你们不得好死,子子孙孙都不得好死信不信?!”
  “不信。”
  他又一下一下戳着车窗。
  她的性命就掌握在小小指头下。
  林笙双眼猛然发红,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嘶叫声,神情既悲又恨。
  “我要坐牢!”
  她毅然决然地背弃了死亡,“快放我下来,我去自首,我去坐牢!”
  “太迟了。”
  陆淮摁着一截不短的香烟在地上来回碾压,自言自语似的感叹:“我现在不想给你选择的机会了。”正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沉闷撞击声响。
  车辆猛然晃动了两下,林笙整张脸都死死贴在玻璃上,双手又抓又挠好似恨不得穿透玻璃,掐住他的脖子。
  “让我下来!让我下来让我下来!”
  “不是想同归于尽么?”陆淮居高临下看着她,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是循循善诱的:“你仔细想想,再活在世界上又有什么意义?”
  “这么脏。”
  “里外都脏透了。”
  一字一句清晰而明白,触动记忆里最悲哀的那个夜晚。
  林笙倏忽落泪,对着所有人离去的背影,嚎啕大哭:“我不想死……我知道错了……陆淮求你……”
  但他们还是上车走了,只留下张扬的车尾气。
  “我不想……别把我留在这里……”
  林笙涕泗横流,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在黑暗中回荡:“救我……我会死的……我会疯的,别把我留在这里……呜……”
  *
  林晚在黎明前醒来,双眼巴眨巴眨,精神很饱满。
  瞧见身旁的陆淮,她嘿嘿笑着赖进他的怀里问:“怎么样了?都结束了吗?”
  “结束了。”
  陆淮淡淡的声音落下,“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那就好。”
  林晚仍是扬着大大的笑容,却突然哽了一下。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瞅准时机,铺天盖地的倒下来。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厚重的压力和负担,林晚终于还是肆无忌惮地哭了。
  双肩微微颤抖,她抬手捂住脸,泪水慢慢从指缝中渗透出来。
  好像是因为剧情结束了,她再也不用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活着,不必担心楼层之上的花盆,或是松动的下水道井盖;又好像是为了所有在这个故事里,受到过伤害和波折的人而哭。
  还可能只是为了自己。
  谁都无法分辨她究竟在哭什么,也许仅仅是想哭了而已。
  窗外,又一天的太阳正在缓缓升起,暗淡的光线打入黑暗的地盘。
  陆淮不发一言地抱住她,也犹如劫后余生。
  “新年快乐哦。”
  林晚的哭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特别突然。开口就是个吃货实实在在的疑问:“年夜饭去哪里吃?”
  “年夜饭?”
  陆淮冷笑:“你没得吃。”
  林晚困惑地歪头:“为啥?”
  “因为你死定了。”
  陆淮掐住她藏在被角下的细腰,咬着字道:“本事越来越大了,单打独斗好玩么?”
  “呃……也就还好吧?”
  “嗯?”
  “啊不不不,糟糕透顶!!”
  怂了吧唧的林总立马自我检讨,“万一林笙真有帮手怎么办?虽然有张助理真传,我这半吊子功夫吧,也就能打俩保镖是不是?”
  “虽然我藏好了武器,但搜身怎么办?”
  “我为什么就这么相信,这项链里有定位器,怎么就这么相信你肯定会及时赶到,英雄救美呢?真奇怪!”
  林总一锤定音:“下次绝对不这么干!”
  小嘴叭叭的有够能说。
  陆淮捏住她后脖子一小块肉,跟捏猫仔似的,把人摁在怀里就亲了下去。
  “哎哎哎你亲归亲,别咬行不行?晚上还要去爷爷家吃年夜饭的。”
  “别别别碰衣服!”
  “不是说好结婚了再干少儿不宜的事情的吗?!!”
  “这是医院兄弟,克制住你体内的骚动!”
  大清早的,尊贵奢华的VIP病房真是热热闹闹耶。
  总而言之。
  新的一年来了,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写完了第一本,正文37w字,简直想猛虎落泪!【我很酷我不能!
  姐妹想看什么番外尽管说,吃糖没问题,少儿不宜你做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番外我也不知道要写几章,反正瞎巴儿发糖,弥补一下最后收尾漏掉的糖!【没写过番外我还挺紧张的?
  我晓得我就是个菜鸡,那种漂亮仙鹤群里最矮最土的那种乡下菜鸡,全靠直觉每天在编造剧情,很多东西没写好。所以超级感恩你们看到这里,不然我早就断更了【全靠良心和伟大的责任心在支撑我!
  下篇文……还什么都么得有,最迟半个月开文,具体时间还没定。
  好了我去打游戏了哈哈哈哈哈哈,再见姐妹!!!


第76章 番外1
  陆太太自作主张去面对林笙,遭受完‘陆淮主义的辣手摧残’。抱着枕头又睡了两三个小时,被接连不断的电话声吵醒。
  年夜饭果然要在爷爷家吃,听说全场都在等他俩小辈。
  小两口立马回家换衣服,收拾收拾边幅,再马不停蹄地前往老宅。
  路上不知用了多久,反正林晚一觉睡醒,已是暮色四合。面前矗立着一幢日式的极简建筑,方方正正的,线条干净又利落,仿佛永远不会为任何事而弯折。颜色也简单,纯粹的米白色与棕黑色。
  前头大大的庭院,瀑布潺潺,汇聚成一汪平静而清透的湖水。周边满是修建得当的绿植与石块,分布得巧妙而自然。
  撇去历史过往不说,日本人的审美方式在亚洲算是非常独特的。不论是服装、平面还是庭院设计,皆透着严谨而雅致的美感,具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禅意。
  不过林晚还是吃了一惊。
  “爷爷不是以前和小日本打仗的吗?为什么还会用他们的风格来装修?”
  学生时代参观过南京大屠杀纪念馆,进门便是压抑的氛围。那面看不尽的墙、密密麻麻的名字,尤其是‘刘强的邻居奶奶’、‘陈芳的丈夫与孩子们’这样含糊的代词,象征着无数的死亡与残忍。
  涉及艺术与涉及行业的,共情能力都不弱。全体师生走出纪念馆,人人眼角通红,林晚是其中最严重的那个。往后她就把参与侵华战争的日本人统称为小日本,带着重重的讥诮与不齿。
  陆淮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表情有点儿不以为然:“让来访的客人感到诧异,之后小心翼翼地揣摩心思和爱好,最后笑眯眯地收下完全不感兴趣的礼物,这是他的爱好。”
  “反正所有你能看得到的东西,都不是他真正喜欢的,甚至是他最讨厌的。”
  永远不暴露自己真正的喜好,宁可生活在大大小小的厌恶之中。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清醒地面对他人与世界,这位老将军这样生活了九十年有余。
  似乎应该敬佩。
  但如此极端的清醒和自制力,又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可能……这就是老将军的独特思维吧。”
  林晚发出模棱两可的评价。
  两人下车进门,在庭院中遇到正在散步的陆家爸妈。
  “怎么来这么迟?”
  公公开口便是严厉的质问,想了想,脑袋偏转角度,凶瞪着陆淮:“绑架又是怎么回事?你每天都在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好晚晚没出事,不然我今天就打断你的狗腿!”
  陆淮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我是你儿子,别拿狗腿比喻。”
  公公冷声呵斥:“做错了事情还顶嘴,谁教你这样的?”
  陆淮:“你又没教过我,现在有什么好问的?”
  公公:“陆淮!”
  陆淮揉揉耳朵:“有话直说我没聋。”
  林晚与婆婆对视,同时叹息:父子俩真是彼此的克星呢。
  “哎呀大过年的别吵架。”林晚急忙拉住陆淮,对着公公笑盈盈道:“爸,这事不怪陆淮,是我被个人英雄主义冲昏头脑,已经检讨过了,以后绝对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向组织保证。”
  她半开玩笑地敬个军礼,陆爸表情缓和许多。
  “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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