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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她超有钱[穿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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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深沉叹口气:“怪我忙着赚钱养家,没空照顾你,这点零花钱你拿着,无聊的时候上上网,想买什么买什么。”
特大方。
陆淮看着她。
记得陆淮没别的兴趣,成天捧着手机玩各类乱七八糟的游戏,林晚好心道:“要不让张助理买个游戏本给你?免得太无聊。”
再转账8888,内心滴血的同时又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林总真是个会疼人的好金主,要是世界有最佳金主评选,林晚认为自己当之无愧。
但陆淮还是看着她不说话。
行。
再转8888,林晚语重心长:“事不过三,已经第三次转账了啊。别忘了我们定好的家规,有事直说不闹脾气的,还想要什么补偿你直说,等你出院了带你去买。现在该修养好好修养,该吃饭好好吃饭。”
陆淮表情如常:“林总喂饭吗?”
林晚一脸懵逼,“你手这不好好的么?”
陆淮懒洋洋地躺下去,“睡了。”
咋回事呢?
到底闹得哪一出?
林晚掀开被子,“快吃饭!”
“头疼手疼全身疼。”
陆淮翻个身:“没力气不想吃。”
你说这日子过得好好的图什么不好,非要包养这么个蹬鼻子上脸的小祖宗干什么?
林晚拉扯他坐起来,“念你救驾有功就这么一次,下回有本事饿死你自己。”
“还有把零花钱还回来。”
“浪费我一片真心。”
林晚抄起勺子一口白米饭塞他嘴边:“吃!”
“吃肉。”
“吃菜。”
“吃饭。”
“小孩子才挑食大人什么都吃。”
陆淮还真吃。
给什么吃什么,给多少吃多少。她喂得快他便囫囵吞枣,她喂得慢他就细嚼慢咽。
他温顺地垂下眉,睫毛遮挡着狭长的眼眸,安静又老实,像是个布娃娃。
养个漂亮的熊孩子大概就是这个感受吧?
闹腾起来要人命,不闹腾的时候又可可爱爱的,弄得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情不自禁又想去宠宠他,再怎么收拾烂摊子都值得。
林晚不经意对上他的眼。
一下子,陆淮靠这个眼神一下子又从熊孩子升级为侵略性十足的男人。
他的注视十分厚重,带着滚烫的温度,漆黑的眼瞳中印着小小的她,她眼中又有他,一双眼对一双眼,无穷无尽似的纠缠。
纠缠。
这个词猛然将气氛推向另外一个方向。
林晚这才意识到这个密封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成年的男人和女人。周遭没有丁点声响,一旦她停下话茬,这份寂静便无处躲藏。
“咳。”
“多吃点多吃点。”
最先躲开目光的人是林晚。
她以最快速度喂完一顿饭,趁着医生护士来查看伤口愈合情况,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病房,旋即靠在墙面上大大地松了口气。
但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的。
她和陆淮独处过好多次,甚至深夜坐在一块儿吃夜宵,从没有想七想八。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思想总是打岔,一个不小心便朝着危险的方向狂奔不止。
难道被小白脸的美色彻底蛊惑了?
林总想了一大圈,觉得陆淮也有责任。要不是他这份黏糊劲儿越来越严重,还在节目上说奇怪话,纯情林总怎么会想把潜规则现实化?
推卸责任成立。
一切都怪小白脸不够庄重自爱,得开展一场家庭教育,告诉他别做出让人混淆的举动才行。
林总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刚丢掉食物垃圾,转头在在楼梯拐角口瞧见个人。
乔母正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身躯微微发颤,轻轻细细的啜泣声时有时无。
林晚立即联想到乔乔。
要是乔母正在为宝贝女儿伤心,这时她就算出于好心上前安慰,人家也未必领情。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静路过才是正道。
但乔母站的那个位置……
林晚放轻脚步溜回病房,想了想,随手拉出个护士,指了指左边走廊道:“那边好像有个阿姨在哭,不知道什么情况。她那个位置好像有点危险,站不稳的话很容易摔下去,你能不能过去看看?”
护士刚抬脚又被拉住,“别说是我说的。”
“没问题。”护士拍着胸脯保证,果真在走廊末梢听见隐约的哭声。
“阿姨你没事吧?”
她上前扶起蹲着的中年女人,“你住哪个病房?需要我扶你回去吗?”
乔母轻轻道一句不用。
“我还是扶你回去吧。”
护士放心不下,“你看现在这个时间点,楼梯口黑乎乎的,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真的不用。”
乔母的礼貌笑容像是画上去的,虚虚的。
“我真得送你回去。”
小护士也寸步不让,“没看见就算了,我都看见了怎么能把你放在这?刚才是一个女孩子叫我来看看的,要是我走了你出事了,人证都在,我不得被说见死不救吗?责任太大我可受不住。”
见死不救不是这么用的。
乔母有气无力地加深笑容,慢慢地踏上台阶,“女孩子?”
小护士思索了零点零一秒,“302房6床病人的女朋友,全医院人里最漂亮的那个。听说是个大老板还是个小明星,我瞧着……”
楼梯边的照明灯发着淡淡的光,照亮乔母半张风韵犹存的面庞。小护士张口便道:“瞧着和你有点像,阿姨你年轻时候也漂亮着吧?”
是她……
乔母神色微动,“你和她很熟吗?”
“还好吧,说过几句话。”
“你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觉得……”
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撒娇卖萌我在行,动手动脚超快乐。
感恩:
左灯扔了1个地雷
九黎扔了1个地雷
长大后依旧很胖的胖胖扔了1个地雷
第34章 两分钟的抱抱
乔治华快不行了。
乍听到消息,林晚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十天前大约也是这个时间段,这只商界老狐狸还生龙活虎的,满口好听话,闹得林晚至今难以判断,他所说的话里究竟几分真心,几分逢场作戏。活生生的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
但亲眼看到乔治华的身体已经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心电监护仪屏幕中的线条与数值正在缓慢下降中,林晚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她在床边坐下。
昨天早上乔司南还托陆淮说一声,乔治华似乎又有醒来的痕迹。二十四个小时未满,喜讯变噩耗。
他的皮肤像是一瞬间老去,毛孔变得粗大,青黑的血管虚浮上表面,鼻间时不时涌出黑红色的血液。
林晚的视线垂落在他那双厚实粗糙的手掌上,试探性摸了摸。冰的。不但冰冰凉凉,还因她轻微的触碰泛起一片不自然的白色。逐渐失去弹性的肌肤很慢很慢地恢复成原来的颜色,指甲盖下黑黑的。
幸好原主不在这。
她只能这么想。
提包走出VIP病房,在走廊窗边找到正在抽烟的乔司南。他周身萦绕着浓重刺鼻的烟草味,手边整齐摆着一排烟头,目测至少一整包烟的份量。
林晚与他并肩站着:“给我来一支?”
乔司南斜睨一眼,“会抽了?”
“不会抽。”林晚凝望着窗外萧瑟的树木,“但觉得生活不易,不如抽上两支让一切随风飘去。”
“小小年纪想法挺多。”
乔司南有点乐,单手划开烟壳,老道地摇两下,抽签似的抖出一截长烟。半路想起自个伟大的哥哥形象,亡羊补牢式劝慰:“少抽点,不然你会发现生活还能更不易。”
林晚伸手要拿,从天而降一只手抢先夺过整包烟。
她转过头,陆淮嘴角咬住一根烟,不紧不慢将剩余的塞入口袋,“谢谢乔总。”
兄妹两个都对陆淮的神出鬼没习惯成自然,表情没有任何变动。林晚扯着他的口袋,“快上交组织。”
陆淮捂着口袋躲闪,同时朝乔司南勾勾手指:“打火机。”
林晚:“别给他。”
乔司南摸打火机的手一顿。
抢不到烟的林晚扭头问:“还有烟不?”
“有。”
陆淮:“给她揍你。”
乔司南摸备用烟的手又是一顿。
我的兄弟死皮赖脸泡了我妹还抱团在我面前秀恩爱,欺负我老婆不在场。
日。
乔司南认真觉得他还是一个人静静抽烟比较实在。
“乔乔还没联系上?”
秘书大叔说,乔乔从昨晚开始失联,至今不知下落,明事人都猜到她在赌气中。
“会找到的。”
乔司南绝口不提狂热粉事件,只道:“爸那边的习俗是人没了先守灵三天,再火化下坟,关键场合你得到场。”
这趟走了不就默认成乔家女了?
林晚有些犹豫:“不太合适吧。”
“圈内圈外都知道你的身份,再不来让别人怎么说?”乔司南轻易瞧出她的顾及:“怕什么?走这一趟你爱姓林姓林,愿意姓乔就姓乔,就算顶着林晚的名字享受乔晚的待遇,有谁敢多说一句?”
“……”
“真没做生意的脑袋。”
“请您消音吧乔总。”
林晚龇牙。
乔司南还想赶走陆淮,给不太亲近的妹妹科普一下‘好男人和狗男人的区分秘诀’。猝不及防病房传来动乱。
起初是嘀嘀嘀乱叫的警报,频率细密声响刺耳,持续不到几秒钟,七嘴八舌的声音随之响起。最后长长的嘀声划破长空,哭泣声渐渐有了。
有个人他的一生就这么走到尽头,再也没有以后。
林晚与乔司南同时陷入沉默。
——
乔治华去世第二天,林晚戴上黑纱臂章。
陆淮从被窝中探出毛茸茸的半个脑袋:“去乔家?”
“今天是最后一天守灵。”林晚边整理发型边说:“晚上应该不回来,你自己买点吃的。或者想吃什么告诉张助理,让她帮忙买。”
“我也去。”
林晚丈二摸不着头脑,“你去干什么?”
“帮你撑场子。”
“帮你纳威助喊。”
陆淮慢吞吞地坐起来:“我对林总忠心耿耿。”
贫嘴。
“这次不吵架也不打架。”林晚心情稍稍好了点,“又不是我舔着脸去蹭热度,这次乔司南保证不会扯到我的。再说谁敢在乔……叔叔的灵堂上闹事,不自找麻烦么?”
提及乔治华时走了神,口红划出唇线,犹如殷红的血。
林晚抽张纸巾抹去多余的部分,余光捕捉到陆淮的身影。
医院的VIP系统非同小可,光有钱还真没用,亏乔司南的面子和手中的股份,林晚荣幸升级为VIP中的VIP。
林晚不太清楚漫画家朋友们是不是都有如此奇怪的癖好,例如看蚂蚁玩贪吃蛇住穷病房之类的。反正陆淮喜欢现在的病房,美其名曰激发创作灵感,死活不愿意感受VIP房的快乐,闹得她成天睡狭小的病床。
还有这冷冰冰的卫生间,充满鬼片必备的阴森。
白天还好,天黑之后林晚上厕所老觉得毛骨悚然,要么拖来陆淮站在门口等她洗漱,要么找话题瞎聊天,以此安慰自己才行。
“你……要上厕所?”林晚瞅着他。
“刷牙。”
陆淮平时可没这么早起。
林晚不由得问:“非要去?”
陆淮贴在门边上点头:“要去。”
搞不明白。
不过乔父原先似乎生于南方乡镇结合部,一朝崛起,连带着七大姑八大姨共同脱贫进富。乔司南说过这些亲戚没个好对付的,全铆足劲儿打探消息,生怕乔司南当家做主后不顾长辈之间的情谊,痛下杀手。
乔家母女俩是出了名的清闲,从不涉及生意场。到时候乔司南忙得团团转,这帮人准得盯上她。
这么一想,带上陆淮也能以防万一。更何况陆淮坚持要做的事情从未放弃过。
千思百转全在刹那之间,林晚偏头打量陆淮:“去灵堂要穿黑,你有黑色的西装?”
陆淮伸出挂着西装三件套的手臂。
感情都准备好了。
林晚比划出一个数字:“十分钟。”
他只用五分钟便走出卫生间。
不得不说西装和黑色都很适合陆淮,白色的衬衫顶端纽扣没有系上,领带松松垮垮地绕过脖子挂着,男性成熟的喉结在薄薄的一层肌肤下滚动。
柔软如海藻般的头发打着小卷儿,额前碎发长得太长,左右分开两拨,便显出浓而锋利的两道眉毛,犹如出鞘的刀剑般,抬眉降稍皆充满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慢气质。
好像突然多了几分冷戾。
仅仅因为撩起刘海,面红齿白新鲜可口的小白脸似乎变成攻击力十足的男人了,林晚对这个反差有点不适。
但他在她面前弯下腰,依旧睡不醒似的。
“领带不会。”
他倦倦的问:“你会么?”
唔……
好像又有点变回原来的小白脸了。
林晚稀里糊涂地上手帮他系领带,视线不知不觉锁定在他分明的喉结上。察觉到思想不受控制往成人故事滑去,林晚又连忙紧紧抿起唇,暗咬舌头保持清醒。
陆淮却临时起意地凑近,柔软唇角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角。
林晚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终于反应到刚才发生了什么,顿时惊吓过度,像只从胡子炸毛到尾巴稍的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干嘛!!!!”
“大白天的你你你你你你你……”
“你最近有点太动手动脚了点!”
“我们包养协议里没说可以这样知道吗?”
陆淮歪头:“也没说不可以。”
是的哦。
说得好有道理哦。
呸。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又顶嘴!”
林总她威武霸气:“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再乱来我开除你!!”
小白脸他乖乖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林晚扭头就走。
陆淮慢悠悠补上一句:但我还敢。
——
要不是时机不对,林晚绝对要让陆淮写他个十万八千字检讨,以免他永远得了便宜还卖乖,想一出是一出的乱来。
像长不大的小孩似的。
林晚也想恶狠狠地揪住他的耳朵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包养是什么意思?
经常单独相处和聊天吃饭不算什么,她可以把他当做朋友对待。
也许是朋友以上恋人以下、比较舒服又不需要投入太多的关系,不用担心变心和背叛,因为仅仅是……要好的朋友而已。
牵手拥抱和亲吻是不在这个范围内的。
她想问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把她当做什么,但想来想去始终难以启齿。
问这种问题……
简直是在说:陆淮先生,你的举动让我觉得很困扰,请你不要再这样下去,或是坦白你的想法,让我心里有数。
为什么会困扰?
当然是因为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不就像不打自招的告白么?
林晚郁闷地揉了揉下唇,透过车窗去看陆淮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们的关系建立在金钱基础上不是么?
他的亲近总是心血来潮,很可能出于‘好好营业认真赚钱’的抱负,做不得数的。
哎。
改天再找个机会说清楚吧。
——
事实证明带上陆淮是对的。
到场的有亲朋有好友,商业伙伴同样有,其中大半关系靠利益撑着。
老乔走了新乔上任,势必有部分旧的关系被剔除,新的关系被建立,犹如改朝换代般自然。新王想牢牢掌控住帝国江山,自然要将作对的老家伙与插科打诨的虾米踹出门去。
林晚的出现提供了契机,仿佛谁对她最殷勤,与她关系最好,便是借机向新乔表现忠心:无论乔乔还是林晚,即便是大街上的小破乞丐,只要你点头认妹妹,咱们这群人必定给你这个面子。
奇怪的是没人找茬。
有几位面相不大好的男女本是气势磅礴踩着BGM般直线朝她走来,半路有人变了表情,在小群体中嘀嘀咕咕几句,几人便掉头走掉。
林晚:……
难道是她的高冷气质远距离压倒反派小喽啰?
再看眼旁边两手插兜表情空空的陆淮,林晚觉得,更可能是小白脸今天的装扮太凶,吓退找茬的人。
总之身边只剩下说好话的七大姑八大姨,不远不近站着,好不容易逮住陆淮不在的空档,便迅速补上来混脸熟,好话不要钱似的狂砸。
“晚晚啊我是二姑姑。”
“该叫我表姐的。”
“听说你自己成立个品牌是吧?厉害呀,这么年轻事业做得这么大,比你爸当年还厉害。不是我说,你们乔家这基因实在好,个个做生意顶呱呱的。”
“可不是嘛,你想想,治华做生意,樱珠画画,生个女儿既会画画又会做生意,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是不是?”
“长得和樱珠年轻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当初你妈年轻的时候,人称北通一枝花,不知道多少男人抢破头想和她处对象。”
“晚晚的男朋友也不错,高高帅帅的,穿衣服像模特似的。”
有人道:“就是我老觉得看着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话说到一半便卡住,因为乔乔忽然出现在身旁。
林晚不可能和她打招呼,她也沉默着不与任何人打招呼。
众人察觉到两位女孩间的暗涌,心中衡量着利弊,不约而同地倒向林晚。
“哎呦你看我这脑子,都忘了刚才说到哪里了,说你那男朋友是吧?”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这不是网上最近很火的‘最帅漫画家’么,我家音音简直对他‘一见钟情’,天天缠着让我给她念漫画的。”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妇女掩唇笑道:“我家音音今年才六岁,不认识几个字来的。”
“这事业也有男朋友也有,老乔有福气啊,有这么个好女儿。”
对于这些违心夸奖,林晚统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连男朋友的事都懒得澄清。此处进行八百字对原主高冷人设的感恩,她不用赔笑,光是面无表情放空大脑就成。
但她不在意这些话,自有人在意。
众人的话语无形中将林晚与乔乔摆在一块儿对比,前者红红火火,事业爱情双丰收;后者本是乖巧懂事的典范,在‘自主能干’前瞬间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瞥着身旁被众人追捧的林晚,乔乔悄然捏紧拳头。
“姑姑婶婶们聊得开心?”
乔司南忽而现身,左右手各搭在两个妹妹肩上,笑道:“好歹留点话和我爸说说,他才是今天的主角。等明天火化下葬,再要说话可得托梦招魂才行,多麻烦。”
他说话时皮笑肉不笑的,两只眼睛黑漆漆,带着股危险的气势。
人人讲究伪装的生意场上最怕杀出这样野蛮的人物,不按约定俗成的章程来,对事不对人,行为处事不留情面。
他一来,众人退避三舍。
“你那跟班跑哪里去了?”
他指的是陆淮。
“说是有事,刚才被人叫走了,可能是认识的人?”
“他这辈子就没干过什么好事。”
乔司南很熟人式的贬低一把陆淮,又捏了捏林晚的肩,“妈心情不太好,你去后院找她说说话去。”
“可是我……”
乔乔打断道:“我去吧。”
见周围的人同时投来目光,她发觉自己反应过大,便压低声音道:“妈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还是我去比较好。”
林晚内心:……
字里行间挤兑人,以及示弱这套,乔乔好像技能高超,堪比宫斗现代版。时不时点名‘别人’,换个内心敏感的主,不知道该想到哪一层去。
“哥……”
不等乔乔再开口,乔司南忽然松开林晚,并轻轻推她一把:“和妈说完来找我,我有事和你说。”
他的另外一只手还牢牢扣着乔乔:“我也有事和你说。”
眼看着林晚要和妈妈单独相处,乔乔不悦地拧起眉头,还得强忍住掰开乔司南的手的冲动。
“什么事啊?”
她努力笑着,像平时那样打趣:“你怎么有这么多事要说?”
乔司南面上没多少笑意。
“粉丝伤人的事。”
他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说什么呀,这事情我又不……”
对着乔司南那双狼一般的眼睛,她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
林晚在后院找到乔母时,她正在哭。
林晚不太清楚这时候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安慰她,便安安静静地在凉亭中坐下,默默将湿巾与毯子推到乔母面前。
乔母仍低着头,良久才道:“你爸这次发病是不是我……”
聪明人应当第一时间注意到‘你爸’这两个字背后深刻的含义,但林晚为数不多的优点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聪明。
“您别那么想。”
林晚知道她在想什么。
稍微有点推理能力的人都知道。
林晚不太能应付弱势的长辈,瞧着她短短几天增添的白发,不由得想:乔母也挺可怜的。
女儿抱错丈夫重病,随即夫妻当众撕脸皮在小辈面前大闹一场,双方皆是伤痕累累。
婚姻之中绝无单独的胜利者,走的那个未必痛苦,留下的也未必幸福,因为所有剩下的烂摊子全是给活着的人准备的。
乔母不愿与她接触也是正常人心理。
女性天生比男性更为柔软纤细,对异性对儿女更是如此。以母亲角度,同时拥有两个女儿自是再好不过。但美梦难以实现,不如牢牢守护住一个女儿,不要接触另外一个女儿。
不要看她;
不要听她;
不要和她产生任何瓜葛,不准投入丝毫情感,便不会在二者中徘徊不定。
林晚理解她,因为她在自己的位子上做着同样的事情:不要靠近乔家人,避免产生不该有的渴望,便不会失望不会走偏路。
因此林晚愿意将自己的不满都暂时存档。
“真要追究责任,我也有责任,您可以把我当作罪魁祸首。这样您心里舒服,乔乔心里舒服,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局面最平和。反正……我不是很在乎这些。”
给你理由记恨我,也给我理由厌恶你,今生母女缘分到此为止。也许是如此情势下,她能替原主给予的最大的温柔。
“你……从小生活在哪里?”
乔母带出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新话题。
“在农村那边。”
林晚接话:“很多人听说农村好像觉得很惨,比如电视机电脑什么的流传得比较慢。但大家挤在一起看电视、抢着玩游戏什么的也挺有意思的。不是有那种说法么,东西要抢着来才有味道。”
林晚天生话多,放下人设和成见这话便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乡下地方有事没事抓个蝌蚪挖个番薯,空气清新生活简单。”
乔母又问:“他们对你好吗?”
林父那张狰狞的脸转瞬即逝。
“还行吧。”林晚斟酌着回答:“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营养不良。”
半真半假的回答,本意是宽乔母的心,让她放下心来划清界限。免得她开始愧疚,开始注意到亲生女儿,这事反而没完没了。
林晚想过,该做的能做的她都做了。这葬礼大约是她和乔家最后的牵扯,早早拉上帷幕更安心。
但乔母什么都知道。
不但乔司南口中得知她的经历,而且白纸黑字详细看过几次。仅仅经过这么几个问题,乔母已经把她的算盘听得明明白白,也将她骨子里的通透与大气看得清清楚楚,倏忽之间又落下泪来。
林晚不明白她怎么又哭了,手忙脚乱地递去纸巾,反思着她这说辞是不是太假?
或者……
林晚试探性开口:“如果是乔乔的事……”
乔母打断道:“你是个好孩子。”
“乔乔……也是个好孩子。”
说罢便不再言语。
乔司南对她说过前几天说过:林清清不知所踪,林父不是好人,现在爸走了,你是她们唯一的长辈,不管你偏向谁,另外一个心里都不好受。你心里也不好受,怎么做都是错。所以她们俩的事你别管,小打小闹没办法制止,真有麻烦,我会看着介入。
乔母反复琢磨,又经过今天的谈话,发觉儿子才是这个家里看得最清楚的人。
她听他的。
但这一幕落入乔乔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样子。
果然变成这样。
她想:林晚究竟是什么狐狸精转世,竟然从她手心抢走一样又一样东西?
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被泼了一桶冷水,乔乔感到心灰意冷,又顿时变得冷血而理智起来。她看着她们的背影,目光一寸一寸冷下去,指尖敲击键盘,编辑出一条短信:你说的法子是什么?
收信人:顾瑶。
——
找不到乔司南,又不想去灵堂虚与委蛇,林晚在门前台阶上坐下。
她捧着脸,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天空、树木与喷泉中游移,好像想了很多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大约五分钟的样子,陆淮出现了。
将毛茸茸的毯子披在林晚肩上,他也准备坐下,却被林晚推了一把。
“那边坐去。”
林晚指着台阶的另一头。
她低着头,看不见陆淮的表情,因他一动不动没有要走的样子,又戳戳他的膝盖:“听不听我的?”
啧。
威胁技能运用的得心应手,发起话很有大老板的意思,是吃定你拿她没办法的那种嚣张。
谁能想到这人十月初还到处缩成一团哭,举手抬足间满是畏惧?
林晚对别人多少有点忌惮,唯独在陆淮面前又哭又闹的,高兴时钻到他爪子底下打滚,不高兴,呼哧呼哧攀爬到头上扯他的毛。
全是被他宠坏的。
“听。”陆淮慵慵懒懒拖长音回答:“不听林总听谁的?”
陆·自作自受·淮先生吊儿郎当地在台阶另一头坐下,仰头瞧着漫天细碎的繁星,有种打地铺的冲动。
当初在学校里没少干过这种事情,桌布凉席或厚重的被褥,往草坪中天台上那么一丢,人懒洋洋地躺在上头看漫画书,困了就往脸上一盖,一觉睡到放学后。
不过这种出格的行为多次被大会批评,陆淮上台做检讨,下台照样干。周而复始的,大家都知道学校里有个没骨头的陆淮,春夏秋冬一天到头找地方晒太阳睡大觉。
那时候他远近闻名。
“陆淮。”
林晚忽然开口:“你……大学是学什么的?”
哇哦。
林总终于对他有了好奇,可喜可贺。
“中文系。”
林晚好似狠狠吃了一惊,“男生学中文系很少吧?我还以为是计算机金融什么的。”
又问:“你家在北通吗?”
“不在,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
“那……”
林晚脱口而出:“你前女友是什么样的女生?”
哎呦我的老天鹅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
毛毯掩盖之下,林晚连抽数十下嘴巴,猝不及防陆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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