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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之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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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钟后,林舒雅和厉列侬站在棕榈树下,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我只能在这里待五分钟。”他提醒着她。
林舒雅继续看着自己的脚。
“已经过去了两分钟。”厉列侬再一次提醒她:“我能理解你的愤怒,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昨天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
说话间,那双黑色皮鞋已经在开始移动了。
涨红着一张脸,抬头:厉列侬,你也知道我妈妈是谁了,我想你也知道她的能力,如果你想……
想,想……
也就那么一瞬间,眼前的人眼眸底已然结着厚厚的冰,那道射向她的视线让她下意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和他说的话很多。
“厉列侬,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我妈妈帮你,我妈妈很爱我,只要我去求她她会答应的,厉列侬,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不想和你失去任何联系,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偶尔能和你见面。
“如果……如果你觉得她让你感觉到疲惫的话,也许……也许你可以回头看看我,我……我保证我不会像她一样,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空间。”
结着厚厚冰层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她若是再吐出一个字来,他将置她于万劫不复。
今天一早,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那名被恐怖组织实行“斩首”的美国退伍士兵的新闻。
这名美国士兵在服役期间,曾经把他焚烧古兰经的视频贴到网上,据说这名退役军人是在埃及度假时被掳走的,在一处海滩上连人带船被拖走。
的确,今天早上的新闻比起“我们对一位冒牌货实行割喉行动”效果震撼多了。
五分钟后,林舒雅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原来的地方目送着厉列侬离开。
他甚至于连一句“再见”也没有留下,就那样朝着她微微点头致意之后头也不回。
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从敞开的大门离开。
电子门再次紧紧关闭。
林舒雅呆站在那里。
背后响起不温不火的声音:“你应该庆幸没有把全部的话说出来。”
阴魂不散的朝鲜人抱着胳膊站在她背后。
“不然以后有得你后悔。”目光毫不避讳落在她脸上,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寻一些什么,声线缓慢:“以前也有一个女人和厉先生说过类似这样的话,不过她下场并不好,我猜,如果让她重新选择的话,她一定不会再说出那样的话。”
一个礼拜后,林舒雅站在那幢被褐色围墙、高大棕榈树所包围着的建筑前。
从这里她可以看到那个有着乳白色窗框的房间,她曾经在那个房间住了一个月,现在那个房间窗户紧紧关闭着。
厉列侬走后的第二天,林舒雅一觉醒来发现整个房子空空的。
所有隐蔽的摄像头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她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银行卡以及银行卡的密码,和那张卡放在一起的还有写在米色卡片上的一句“谢谢”。
之前被拿走的手机搁在林舒雅左手边。
刚刚拿起手机林舒雅就接到她上司让她明天开工的电话,那通电话之后是汉克的电话,再之后是她同事的电话。
一个礼拜过去了,在这礼拜里林舒雅回到她工作岗位上,和汉克看了一场电影,礼拜天到他家去吃饭。
一切仿佛都未曾改变过,一切就像当时在签下合同时那位朝鲜人说的那样。
但一切真的没有改变吗?这一个礼拜的时间里林舒雅就像是在倒时差的人,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让林舒雅一有时间就会来到这里,每次来到这里时迎接她的都是紧闭的大门。
而今天一早那扇大门是开着的,然而林舒雅并没有在敞开的大门里看到她所想看到的人。
这个早上林舒雅见到这所房子的真正主人。
房子主人告诉林舒雅一个多月前有人支付了半年的租金租下了他的度假屋,几天前他的租客打电话告诉他,由于私人原因他们决定搬走让他可以找新的租客。
房屋主人对前租客很满意,因为前租客并没有在那提前支付的半年租金这个问题上喋喋不休,那可是一笔不少的租金。
介绍完了,房屋主人问她: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林舒雅。
确认她的身份后,房子主人交给林舒雅一张信函。
说那是前住户交代他如果他在他的房子里遇到一名叫做林舒雅的女人的话,就把信函交给她。
信函签名落脚处写着金沅。
信笺寥寥几行字:
忘了他吧,即使你是头上冠着英女王的头衔,即使你是美国总统的女儿你也得不到他,在这个世界上,厉先生最不会背叛的就是他妻子。
信笺从林舒雅手上滑落,被风一直吹,一直吹,一双深灰色高跟鞋挡住信笺的去路。
信笺被一双已经不再年轻的手捡起。
黑车轿车在拉斯维加斯的街道上行驶着,林舒雅望着飞逝而过的街景发呆,在那双手盖在她手背上时。
林舒雅开口:妈妈,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不能,妈妈没有那个能力,”叹息之后:“即使有,妈妈也不会帮你。”
林舒雅抽开自己的手。
“他们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厉列侬最不会背叛的是他的妻子。”一模一样的话,不过这次是以听的形式传达出来。
沉默——
“舒雅,想知道那个被称之为‘女魔头’的女人长什么样吗?”
再一次,林舒雅想起那个《爱丽丝仙境》里忽然出现,有一双爱笑的眼睛的女人。
那样的女人只会让人把她和“出生良好”“涉世未深”“热情活力”这样的词汇联系在一起。
林秀玲把一张照片交到她手里:“这是许戈十八岁的照片,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影像资源之一。”
照片中,有身材娇小的身影坐在老得下一秒就像要坍塌的桥上,军式短靴配深色长裤,深色中长外套,外套下是深色卫衣,卫衣帽子罩在头上露出小部分脸。
从卫衣露出的小半部分脸往左,看着就像是在凝望着桥下远去的湖水。
照片里,老桥上空积满厚厚黑色云层,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天色昏暗,无法看清楚坐在桥上人的眉目,独独是她眉间的眼钉在暗色照片背景中尤为亮眼,就像是黎明之前的曙光一样。
那身影,咋看起来就像是不合群的少年,倔强、孤独、桀骜。
墨色湖水,古老的哥特桥,暗沉的天色使得坐在桥梁上的小小身影有种被全世界遗忘的感觉。
不,是应该是她遗忘了全世界。
“她看起来和那些女人们口中形容的不一样对吧?”
眼睛盯着照片,恍然间,耳林舒雅想起那天在洗手间那女人说的话。
那天那个女人说了“代我和林伯母问好。”
“妈妈,你认识她,你还说我和她很像,而且,你还把我的照片给她看。”
林秀玲从她手中接过照片。
小会时间过去,林秀玲语气讶异:“我可以确信我不认识她,这张照片是我花很多功夫才拿到手的。”
第27章 /(爱人)
眼睛就像是被粘上胶水一般,不管她怎么使劲撑开都徒劳无功,颓然的让自己重新回归混沌状态。
身体宛如棉絮一样,酒精让她的脑子塞满了万花筒,有熟悉气息由远而近,近到仿佛要亲吻上她的嘴唇。
颈部微微昂起,但那道气息就是迟迟不肯落下。
伸手,想去勾住他的脖子。
然,扑空。
奋力睁开眼睛,从有他的那场迷梦中解脱,熟悉的气息飞速远去,眼前的世界一片晴朗。
眼睛最先触到的是摆在床头柜上的照片。
真是的,她还以为自己现在是在酒店房间里呢,昨晚她都已经很清楚的告诉高云双了,她不想回家。
看来,高云双的胆子变大了!
她酒量不好,一杯最小容量的鸡尾酒就可以让她酩酊大醉,她记得自己以前的酒量好像不错来着。
怎么酒量没有随着她年纪增加变大,反而变小了?
心里嗟叹,要是她的年纪能像她的酒量一样越活越回去就好了。
脑子里依稀还回响着自己昨晚的声音,空洞而尖锐,我不要回家。
家——?
再一次目光落在摆放在床头柜的照片上,那是许戈十八岁时在捷克一处旧桥照的。
当天,她要拿掉伴随了她三年的眉钉。
照片是历列侬给她拍的,她在桥上,他在桥下。
拍完照片之后她就摘下了眉钉。
第二天,她戴上了假发,涂着透明颜色的口红,坐在了从捷克前往土耳其的航班上。
照片上的那抹人影有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魔力,想靠近一点,再看仔细一点,看看那从她眉间穿过的,亮亮的东西是星光还是曙光。
但最终,靠近的人却被那双眼眸所吸引。
女孩,你在悲伤些什么呢?
闭上眼睛,伸手打开床头抽屉,把照片放进抽屉里,关上抽屉,这个动作她已经做了无数次。
但她知道,明天早上、最晚是后天早上睁开眼睛时照片就会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
负责清理房间的佣人最终都会把照片放到床头柜上去。
这总是让她有点闹心,源于这样她没少换佣人,但从玛丽到曼丽、再到艾丽她们都会固执的延续着这一举动。
然后,她悲哀的发现,这里的人从管家到司机、再到佣人都只听厉先生的,厉太太的话她们从来都是当成耳边风。
她也好几次想毁掉那张照片,但那也仅仅是想想,单单是厉列侬的眼神就让她的心发抖,发悚。
躺在床上,环顾四周。
这个房间从格局乃至采用的色系都是偏暗沉色调,如果不是那台化妆镜的话,没准这里还会被误认为是男性房间。
许戈从小就讨厌花里花俏的东西,讨厌用漂亮锡纸包着的巧克力。
再不起床太阳就照屁股了。
伸了个懒腰,转过头去,她看到另外一边的枕头。
枕头采取的是浅色系,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在枕头上镀上一层柔柔的光圈,如果这个时候枕头上的主人在的话,她一定是移不开眼睛的。
但,那个枕头总是空空的。
转过身去。
打开浴室的门,印在镜子里的脸隐隐约约的,仿佛处在于浑浊的水底下,昨晚真的不该喝酒。
身体往前,想要去看清镜子里的自己,怎么还有点模糊,再往前一点,凝神,镜子里的那张脸终于清楚了一点。
眼睛圆溜溜的,很灵动,一副装不住心事的样子。
眼角弯弯的,一往下扯,成窜成窜的笑声脆生生的,漫山遍野。
在那漫山遍野的笑声中,她仿佛窥见了另外一个灵魂。
许戈——
大大倒退三步,背贴在墙上,手背紧随着背部,手指触到一边的开关。
“啪”的一声,周遭迅速亮堂了起来。
强烈的光线使得她本能闭上眼睛,依稀间她还可以感觉到仿佛要从胸膛跳出来的那颗心脏。
这感觉她可是一点也不陌生。
该死,刚刚忘开灯了。
紧闭着眼睛,等待着心跳力度回到之前的频率,等到眼皮适应了骤然展开的光线,缓缓的睁开眼睛。
懒洋洋来到洗手盆前,把脸埋进水里,等冰凉的水让残存在脑子的酒精驱散,她再次来到镜子前。
深深呼出一口气,手拍了拍自己脸颊,对上镜子里的那张脸:你是连翘,你不是许戈。
说完之后,连翘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
有着一双爱笑眼睛很喜欢笑的人是许戈,有着一双爱笑的眼睛但不喜欢笑的人是连翘。
许戈成长于时局纷乱的耶路撒冷,而连翘成长于素有阳光海岸之称的加州。
某天,在捷克最老的查理桥上,莲翘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她在桥的这一端,另外一张脸在桥的那一端,她慌慌张张拨通电话。
“爸爸,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或者是双胞胎妹妹。”
“没有的事情,你是爸爸唯一的心肝宝贝,这个爸爸可以对天发誓。”
许戈总是挽着厉列侬的手咯咯笑个不停的,而连翘和厉列侬在一起时大多数是沉默的。
然后某天,她顶着一张和许戈一模一样的脸住进这里,这里是许戈选的,那是许戈和厉列侬在拉斯维加斯完成登记之后的选的房子。
厉列侬和他的新婚妻子说:“等从索马里回来之后我们就举行婚礼。”
拉斯维加斯那间有着红色屋顶白色墙壁的房子是他们的蜜月地,是他们的家。
家——
然而住进这个家里的人叫连翘,没有人逼她。
她放弃自己的工作,提着小小的行李袋,心甘情愿跟着厉列侬来到了这里。
即使谁也没有挑明,但谁都清楚,她的身份也只不过是一款替身而已。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连翘不由自主的想起洗手间里的女孩。
当时知道那件事之后,连翘第一时间觉得好笑,荒唐而又可笑,用一个替身来代替另外的一个替身。
厉列侬还真变态,居然想得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厉列侬的做法连翘还是能理解的,她和许戈从脸到身材几乎是一个莫子刻出来的。
而那女孩最多和许戈就只达到百分之六十的相像程度。
连翘和李舒雅的差别好比是成品和半成品。
金沅告诉连翘那女孩叫做李舒雅,李舒雅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的样子。
几天后连翘想起她应该和那女孩有点渊源,李舒雅是李秀玲的女儿,李秀玲是连赫的校友,也是连赫一手提拔的。
这也使得连翘无法坐视不管。
当在洗手间见到李舒雅的时候,一切宛如历史重演。
连翘在李舒雅的身上看到昔日的自己,飞蛾扑火,甚至于……
来自于中枢神经末端仿佛承受不了重压一样,一抽,熟悉的疼痛感席卷而来。
这也许是因为她之前作的事情,说的话太蠢的缘故而烙下了病根。
再一次拍拍自己脸颊,让自己从往日的漩涡中解脱了出来。
连翘很久没有想起那些事情了,这都是宿醉惹的祸。
昨晚不该喝那么多酒的,昨晚她太高兴了,因为大队的跟屁虫被撤下,这样一来等于宣告她可以进入那些平日里她经常去的公共场合了。
连翘喜欢的公共场合有那么几个:赌场、赛马场、特色俱乐部。
这些咋听起来很普通的样子,可拉斯维加斯人可以在一种项目上玩出几百个花样来。
拉斯维加斯人的娱乐性全球排名第一。
这里甚至于还有几家什么都不干就专门为你安排玩乐的经纪公司,只要你注册成为这家公司的会员,他们就会给你提供经纪人。
这名经纪人所要做到的是分析你的心情、身体状态,用十分科学的方式在五花八门的娱乐消遣中找出合适每一个人的玩乐方针,前提就是你得足够有钱。
当然,这是他们自己吹嘘的。
说出来脸红,连翘也是这里其中一家这样的经济公司的会员,还是那种钻石级别的会员。
来拉斯维加斯不久之后,连翘就听说了这种经济公司,那时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参上一脚。
曾经,她也满怀憧憬过,给厉列侬做饭打领带。
又……又来了。
这次打断她回忆的是浴室的电脑管家,电脑管家提醒负责安排她玩乐的经纪人在她电话留言了。
这一个多月来把连翘都憋坏了。
梳洗一番之后,连翘让管家把午餐拿到她的房间里。
他们的管家叫薇安,五十出头的丹麦女人,做起事情来总是一板一眼的,她不大提倡连翘在房间用午餐。
正因为丹麦女人不喜欢连翘才越发的喜欢。
餐厅太大了,投映在光滑的大理石瓷砖上的是大大的餐桌,餐桌上的菜式五花八门,但餐桌座位上大多数时间只有她一个人。
把午餐放下之后,丹麦女人垂手站立在一边,而另外一名佣人则是站在另外一边。
连翘席地坐在地毯上,她面前摆着日式餐桌,餐桌面前是电视机,电视遥控器就拿在那名佣人手上。
电视被调到最受拉斯维加斯人欢迎的本地频道,这个频道利用无数摄像头二十四小时记录赌城的风貌,还有最新动向。
谁来了谁走了,哪个国家政要在镜头前被逮个正着了,哪个明星闪婚了,哪个当红偶像在这里出糗了……
双手交叉举到头顶上,手腕往上翻,拉直腰杆,学着日剧的元气少女们发音“开动了。”
艾薇半跪在地毯上,一些菜式隔得太远了,这个时候管家就派上用场了,只需要她把刀叉指向哪个碟子,她的管家就会在她所指定的碟子夹上小样的菜式放到她面前。
而拿着遥控器的佣人需要集中精神观看她的手势,她摆手指就代表更换频道,手指往上就是声音调大,手指往下就是声音调小。
这听起来很有阔太太的风范。
厉列侬很会赚钱,厉太太自然是阔太太了,阔太太自然要有阔太太的风范。
偶尔,连翘会被这样的自己给吓了一大跳,这一套许戈偶尔会用,当许戈对历列侬生气时总是能折腾出很多很多的花样来。
果然,当替身时间长了,一些骨子里的东西好像被潜移默化了。
想当初,她一边念书一边打工,她还千方百计隐瞒她是连赫的独生女的身份。
眼睛盯着电视机,嘴里嚼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的食物,渐渐的,连翘被电视上播报的一条新闻给吸引住了。
西点军校今年的周年庆典地点就选在拉斯维加斯。
那可是拥有两百多年历史的著名军事学校的,从这所军校曾经走出艾森豪威尔、福德。欧文等等大名鼎鼎的人物。
二零一六美国总统候选人之一仅仅是因为曾经作为一名观察生在这所军事学校住了十几天这样的一个事例,就被他拿来大做文章。
而他的太太更是大炫耀特炫耀。
现在,连翘想起来她应该比那位美国总统候选人更有炫耀的资本,因为厉先生就是从这所军事学校毕业的。
当然,那个时候知道他底细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两位。
厉列侬在这所军事学校学到了不少,这是他每年都会出现在学校周年庆典上原因之一。
当然也有另外一个原因,出席周年庆典的都是名人,别看厉列侬曾经因为撬过美国墙角而一度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但其实厉列侬和他的校友们在私底下相处甚好。
这世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今年厉列侬可肯定会出席的,连翘可以想象的到的是,刚刚让极端恐怖分子吃瘪的1942领导人肯定会成为庆典上的焦点人物。
较为遗憾的是,介于这所军校的威望这家电视台只给出这样的讯息,没有给出举办庆典的具体地点。
如果有的话,连翘想她也许可以想个法子混进去,有钱能使鬼推磨。
厉太太都很久没有见到厉先生了。
扳起手指数,连翘都有三个月没有见到厉列侬了。
好在电视台有交代时间,这个时间就是在三天之后,说不定,日理万机的厉先生会抽个时间来见厉太太。
即使他没有想来见她,她也会想方设法让他来见他她,连翘想,到时候也许她可以给厉先生一份出其不意的礼物。
第28章 /(爱人)
如果说拉斯维加斯白天是喝得醉醺醺的醉汉,那么拉斯维加斯的夜晚就是浓妆艳抹的妖冶妇人。
夜幕降临,亮黄色兰博基尼和黑色保姆型房车一前一后停在了米高梅大酒店门口。
连翘并不急于下车,米高梅的门童都认识她,当然,就认识她的人,不认识她的身份。
这里的门童都知道当那个叫做“阿曼达”的女人车停下时,他们不需要去帮她打开车门,因为从打开车门到推门等等一系列事情都是她的助理一手包办。
给连翘开车门的年轻女人叫做陈丹妮,1942组织从脑子到身手最为出色的女子近卫队队员之一。
负责开车的高云双也是女子近卫队队员,由于心思缜密一直很得厉列侬的信任。
1942组织有两个一点也不输给那些军事强国精英的秘密军团,男子近卫队和女子近卫队。
这些队员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审核的,其操作手法就像是那些知名俱乐部培养球员体系一样,有专业人士到世界各地去网罗人员。
他们会从一些孤儿院福利院下手,把资质好的孩子带回1942进行培训。
高云双和陈丹妮是前界综合考核成绩排名第一第二的女子近卫队队员,连翘来到拉斯维加斯的第二天上街时就看到她们两个了。
车门打开,米黄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和亮黄色兰博基尼相得益彰。
兰博基尼在所有的豪车中不算是最贵但绝对是最高调的,连翘有三辆不同颜色的兰博基尼,粉金、亮黄、火红。
都是很博眼球的色彩,连翘知道她朋友们在背后笑她的行为和爆发富没有什么两样,但她不在乎。
替身当久了,行为会显得怪异是可以接受的。
亮黄色的兰博基尼和黑色保姆车滑向停车场,连翘把手包交给了陈丹妮。
站在右前方的中年男人微笑和她打招呼:阿曼达。
在这座被誉为“沙漠上的奇迹”“娱乐之都”“结婚之城”的城市,她是阿曼达,一个英文名字叫做“阿曼达”的东方女人。
某天,厉列侬和连翘说,她需要注册一个英文名字,这个英文名字会用在她的护照上,那时连翘说了不少英文名,可都一一被厉列侬否定。
她恼羞成怒的让他来给她取。
“阿曼达。”
阿曼达?阿曼达可不是好名字,阿曼达在美利坚的意义是指精明、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人,无论电影还有美剧阿曼达都不是好女人的代表。
当她把一切告知他时,他淡淡说着“阿曼达在拉丁语法中是‘值得爱’。”
当时,他的话让她心开始狂跳。
然而——
“她在耶路撒冷就叫阿曼达。”他用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语气和他说。
她转过头去,等待眼眶的泪水被蒸干这才回头去注视他的眼睛,弯下眼睛说“好,就叫阿曼达。”
他倾身,唇贴在她的眼皮上。
落在眼皮上的那个吻,是属于那个叫做阿曼达的女人。
关于那个叫做阿曼达的女人身份是这么流传着的:她是沙特富豪最得宠的妻子,由于肤色原因她一直受到沙特富豪另外妻子们的排挤。
之后沙特富豪把她送到拉斯维加斯来。
在拉斯维加斯,生活着很多类似于“阿曼达”这样的女人。
第二声“阿曼达”把连翘从往日的漩涡中拉扯了出来。
叫她“阿曼达”向着她微笑的是米高梅客服经理,再过一个月她的会员期限就要结束了,连翘最近接到拉斯维加斯不少酒店公关经理的电话。
很显然,米高梅客服也接到消息,所以开始对她大献殷勤了。
客服经理一边引领着她走向大厅,一边很有技巧性的赞美她的服装,在电梯门开启之前高云双已经来到她身边。
电梯往着第十九层,第十九层是类属于高级会员才能使用的赌场,一派碧海南天的景象,让人仿佛置身于东南亚的海岛上,待会她会上去玩两把。
等八点一到,就是今晚拉斯维加斯的重头戏了,那是一场可以比美超级碗的重量级拳击赛,美国拳王和泰国拳王同台竞技,据说光是直播就卖出两亿美元,她的经纪人给她弄到前排的票。
通往赌场的通道上,连翘碰到一伙不速之客,挡住他们去路是一位看起来有点面熟的白人年轻男人,还有跟在这年轻男人背后的四名彪形大汉。
她两名助理可是聪明人,她们比谁都明白这时不需要她们出手,米高梅有很完善的保安体系。
她的两名助理看在外人的眼中更像是爆发富们才会讲究的排场,就是两枚摆设。
敛起眉头,脸转向一边的客户经理。
征求了连翘的同意之后,客服经理打开他的谷歌眼镜。
米高梅酒店很注重客人隐私,只有在公共场合在会有摄像头,第十九层楼的摄像头也就寥寥几个。
一些私人场所客服经理、还有高级服务生都会佩戴谷歌眼镜,一旦出现什么问题他们可以在征得客人的同意下利用谷歌眼镜传输数据。
客服经理这一举动无疑是对那伙不速之客宣称:你们最好不要惹是生非。
站在年轻男人后面的四名壮汉脸不约而同转向年轻男人,但年轻男人不为所动,甚至于他还往前移动半步。
客服经理往前挡在连翘面前,叫了一声“汉克先生。”
汉克先生?
连翘再看了年轻男人一眼,她想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长期从事于水上运动的人看着脸色比正常人还要白上一些。
眼前被客服经理称作为“汉克先生”的年轻男人年少成名,十几岁就代表美国拿过洲际花游冠军,退役后成为太阳马戏团水上表演项目的明星演员,也是台柱之一。
因为年少的光环以及长相清秀,在拉斯维加斯汉克拥有不少女粉丝,连翘看过他的表演。
从现在状况来看,这位明星演员好像冲着她来的,这一点让连翘觉得莫名其妙,她好像和眼前这位没有任何交集。
那么,这位汉克先生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神是一副恨不得把她弄上解剖台一样。
不出一分钟,米高梅的保全人员迅速到位,那伙人也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汉克连看也没看正在耍嘴皮子的客服经理。
汉克唯一的要求是能不能和这位女士单独谈谈。
女士?她今年才二十六岁,二十六岁再加上一张娃娃脸,被当成大学新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这位汉克先生的坚持最终让保安部经理也出马了。
在保全人员的护送下连翘朝着被控制的那伙人丢了个白眼。
然后,从背后传来的那句“你应该见见那个叫做李舒雅的女孩”让连翘停下了脚步。
米高梅酒店房间里,连翘背靠在吧台上,现在她弄清楚了这位汉克先生对她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汉克是李舒雅的男友,关系稳定,甚至于达到谈婚论嫁的阶段,可一个叫做厉列侬的男人的出现让这段经营了三年的感情付之东流。
一个礼拜前,李舒雅辞掉她热爱的工作,和汉克提出了分手,不仅这样……
“她嗜酒”站在她面前的汉克表情痛苦。
三天前,李舒雅被她妈妈强行带回旧金山,然后进了戒酒中心。
“那么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却进了戒酒中心。”汉克说这句话时拳头握得紧紧的。
“所以呢?”连翘抱着胳膊。
眼前的小白脸让连翘觉得有点意外,他居然知道她和厉列侬的关系。
如果非得找出一种说法的话,那么连翘想再也没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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