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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七零年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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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他所谓的工作,秦母就一阵心塞,愤愤挂上电话,径自离开。
    秦慧如推了推秦慧敏让她去追,免得秦母犯了病都没人知道。
    秦慧敏眼神复杂地看了秦慧如一眼,抬脚追上去。
    这一耽搁,电话又响了起来,秦慧如直接拿起话筒,果然是许向华,她讷讷道:“对不起。”
    外头那些事,许向华一开始是瞒着她的,可夫妻朝夕相处,怎么可能瞒得一丝不漏。一回,一沓钱直接从他身上掉出来,比许向华一年工资都多。
    秦慧如哪能不追问,许向华才告诉她,他偶尔跑点私活。又安慰他各个关卡都打点过,队里那谁谁是谁的儿子,谁谁又是谁的侄子,就是厂里其实也心知肚明,绝对出不了事。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事,可秦慧如又了解许向华为人,他这人胆子大爱折腾,让他别干不可能。
    事实上她也劝过几回,无一例外最后反被他给说服了。
    几年下来都平安无事,秦慧如也不再杞人忧天。
    不想回京探亲时,秦母塞钱给她,她说她有钱。秦母就说许向华那点工资养了家之后还能剩几个,让她拿着给自己和孩子买点好东西。推拒之间,被秦母抓到可疑之处,诈了出来。
    想起来,秦慧如就觉懊恼,要不是她说漏了嘴,父母对许向华的印象不会跌落谷底。
    许向华笑了笑:“没事。”骗父母也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全心全意疼爱着你的父母。
    才说了一句,被许清嘉放开的许家阳又要抢电话,许向华只得把电话给了他。
    许家阳心满意足的抱着电话和秦慧如肉麻,一会儿是妈妈我好想你,我做梦梦见你啦,你有没有梦见我。一会儿是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爸爸和姐姐来接你。
    反正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新衣裳新鞋子,还有他最喜欢的玩具水枪,哦,姐姐做的菜真好吃。
    秦慧如握着话筒的手收紧了:“你姐姐做菜了?”
    许家阳骄傲地点点头,也不管那边看不看得见:“姐姐做的肉可好吃了,姐姐说都是我烧的火好。”
    “阳阳,把电话先给姐姐,好不好?”秦慧如的声音有些急切。
    许家阳乖巧地把电话递给许清嘉,只是小脑袋一个劲地凑过来,他还没跟妈妈说完呢。
    “嘉嘉会做菜了?”
    许清嘉静默了一瞬:“我都是大姑娘了,也该学起来了。”
    不知电话那头的秦慧如脑补了什么,再开口话里已经有了哽咽。
    许清嘉:“……”是不是用力过猛了。
    “嘉嘉才十岁,还是小姑娘。”秦慧如眼圈渐渐红了,她十岁时根本不会做饭。
    说了两句后,许清嘉把电话递给许向华。
    许向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想放弃工作?”
    “反正我要走的,不如让给小敏。”秦慧如低声道,秦慧敏至今还没结婚,她身体不大好,又没工作,找个合适的对象有点困难,有了这份工作应该会容易一点。
    秦慧如突然问道:“你要上来?”听他妈的话头,像是这个意思。
    “我来接你。”许向华道,“就是得等我把这边事情安排一下,确定了时间我通知你。”哪能想走就走。
    秦慧如心头一松,她妈扣下了她的证件,她开不出介绍信。
    许清嘉正在琢磨自己要不要跟着一块去帮许向华敲敲边鼓,听着就觉秦家老太太不是省油的灯。忽然间察觉到一道奇怪的目光。
    凭着直觉,许清嘉转身跑到门口,她听见了脚步声,可是没在走廊里看到人。左右看看,许清嘉皱起了眉头。
    那边许向华已经和秦慧如道别,又让两个孩子和她话别。
    交了钱,许向华带着儿女离开。
    拿着钱的洪梅心道,听话头,许向华是要去北京接他媳妇,不过丈母娘好像不乐意,摇了摇头,她便不再多想。
    走到外面,许向华才问许清嘉刚刚跑出去干嘛?
    许清嘉严肃道:“我觉得有人在偷看,我出去时听见了脚步声,可没看见人。”
    许向华眸色一深,“偷看,你一小丫头还知道偷看了,别胡思乱想,小心长不高。”他真心觉得自己这闺女心思有点重,不过对她说的话倒是上了心,许向华回头看了看工会办公室。
    许向华送了姐弟俩去许芬芳家,才回去上班。
    下了班,立刻来许芬芳家接孩子,许芬芳要留晚饭。
    “妈一个人在再春家吃饭怕是不自在。”许向华把在食堂打的猪脚炖黄豆放桌上,许芬芳好这一口。开年第一天上班,食堂伙食水准相当高,好几个大菜,他便挑了两样打包。
    一句话说得许芬芳无可反驳,干脆拿出热着的白面馒头和猪骨汤,“那垫垫胃再走。”回去可得一个小时。
    许向华就着热汤把馒头吃完,笑道:“那我们先走了,你在家小心点。”
    “我省的,哥你骑慢点!”
    许向华骑得真不快,坐在杠上的许家阳还不高兴了,在那瞎嚷嚷,“快点,爸爸快点。”
    坐在后面的许清嘉脸黑了一下,这小子屁股是铁打的,居然不疼。白天赶时间就算了,这会儿急什么。
    “爸爸,慢点,我难受。”许清嘉弱弱道。
    许向华果然放慢了车速。
    回到村里,天已经暗了,毕竟是冬天,天黑得早。
    经过山脚时,冷不传来一阵激烈的喧哗声从山上传来,许向华不由刹车。
    坐在后面的许清嘉好奇地抬头往山上看,影影绰绰能看到几个人影,有人提着马灯。
    “我打死你这个破鞋,你个婊子就这么缺男人,想男人你岔开腿去找啊,勾引我男人干啥!”刘红珍气势汹汹地坐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一手抓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啪啪啪,那张姣好的脸庞瞬间肿的老高。
    满脸戾气的刘红珍恶狠狠地瞪着身下的女人,在她只穿了小衣的身体上又掐又拧,皮肉瞬间红紫起来。
    底下的女人如同美女蛇一样扭起来,边躲边泣声惨叫,“向国,救我。”
    闻声,刘红珍更是怒不可遏,眼神凶恶地盯着她,恨不能掐死她。这么想她也是这么做的,双手猛地掐住女人的纤细的脖子。
    再蠢的女人在男人有二心这事上都能化身包青天。
    自打许向国做了队长,就有几个心术不正的女知青苍蝇似的叮上来。为了少干点活,为了回城指标,为了能在病退证明上敲一个生产队印章……
    这群知青想回城想疯了,她之前就撞见过一个女知青给许向国抛媚眼儿。
    一直以来,刘红珍都觉得是女知青一厢情愿,她认为许向国绝对不会有这种花花心思,他们儿子都四个了。
    直到那一天,老太太说了一句离婚,许向国竟然真的想和她离婚。
    理由是他想去公社,但是姚书记说他们家最近的风评不好,尤其是她的名声,都已经有人告到姚书记跟前了。
    许向国说先离婚,等他进了公社把许家文的工农兵大学生名额落实了,他们就复婚。
    他刚说完,刘红珍心里无端端拉响了警报。想起这一年多来,许向国碰都不碰她,有时候她主动还得被他呵斥,一大把年纪了还折腾啥。四十都没到,怎么就一大把年纪了。
    当时没多想,现在想来,属于女人的直觉突然灵敏起来,许向国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怪不得要跟她离婚。
    怀疑之后,刘红珍没跟许向国闹,她说要考虑下,许向国顺势把她留在了娘家。
    晚上她就摸着黑溜过来监视许向国,终于在今晚逮着了从后门出来的许向国,这天都黑了,他去哪儿?
    刘红珍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上去的。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和一个女人进了以前老护林员留下来的废弃草棚。
    一盆混着冰渣子的冷水兜头浇下来,冷得刘红珍骨全身血液都冻住了。
    她呆呆的站在那儿,也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间冲了进去,五官扭曲到狰狞。
    草棚里的野鸳鸯被刘红珍吓得够呛,女人失声惊叫,叫得许向国头皮发麻,想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那厢刘红珍已经扑过来又抓又咬,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许向国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骗我离婚,你是不是想娶这个狐狸精,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可替你生了四个儿子。”
    踢了许向国两下,刘红珍转而去打不着寸缕的女人。
    吓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的许向国只想赶紧让刘红珍闭嘴,等把人引过来,他就完了。
    只他低估了一个被丈夫背叛的女人的愤怒有多恐怖,更低估了自己婆娘的蛮横混账,说来这其中还有他的一份功劳。
    听许向国这档口还惦记着让这女人赶紧穿衣服离开,刘红珍双眼爆红,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想把这个女人给千刀万剐。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刘红珍掀开一手抱着她腰,一手想捂她嘴的许向国,迅雷一般扑过去抓住抱着衣服想跑的女人的头发,把她拖倒在地,气势如山地坐上去,又抓又挠,又哭又骂。
    许向国手足发软,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个点正是大伙儿吃好晚饭四处串门的时候,没有任何娱乐设备,可不就只能吹牛了。
    住在山脚下的人听到那一声惊恐欲绝的尖叫,想也不想拿起锄头扁担就往山上冲。没听说他们这山里有大家伙啊,连兔子都被打光了。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们还是来了,这声音太渗人了,不来心不安。
    跑最快那小子赶到时,正好目睹许向国抓起一块石头想砸刘红珍。
    “住手!”
    许向国手一抖,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刘红珍浑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溜了一圈,一心一意掐着女人的脖子不放,神情犹如厉鬼,直掐得女人两眼翻白。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两个男人联手才把刘红珍拉开了; 脱离桎梏的女人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 像是要把整个心肝脾肺都咳出来。一边咳,她一边贪婪地呼吸着失而复得的新鲜空气。差一点,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被活活掐死。
    “虞茉莉!?”一马当先跑来的村民认出了女人身份; 这不是三年前从省城来的知青吗?留意到她白花花的身子,霎时涨红了脸; 慌忙别过眼。
    被抓着的刘红珍疯了一样剧烈挣扎:“放开我; 让我打死这狐狸精,臭婊子,居然勾引我男人……”一串一串不堪入耳的字眼从她嘴里蹦出来。
    饶是拉着她的两个男人都听得面皮发臊。
    缓过气来的虞茉莉骤然发出一声充满惊恐绝望的尖叫; 匆忙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捂在胸前跑进草棚里。
    落后几步的村民望着眼前情形,面面相觑; 不约而同把目光落在泥塑木雕一般的许向国身上。
    他只穿着裤衩; 却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整个人三魂六魄都飞走了。
    立在那的许向国额角布满冷汗,身体逐渐开始发抖。
    此时此刻;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彻底完了!
    刘红珍兀自在那跳着脚咒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几次三番想挣脱出去接着揍虞茉莉。
    不禁有人不合时宜地对许向国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同情。换个女人再气再恨都不会在这儿闹啊; 还得捏着鼻子帮忙遮掩过去。
    和女知青私通; 许向国这个大队长是做到头了; 被撸了职还算运气好,搞不好还得吃牢房,甚而吃枪子。
    女知青那是想动就能动的嘛!
    再看一眼虎视眈眈瞪着草棚骂得脸红脖子粗的刘红珍,几个村民暗暗摇头。蠢,蠢到家了!这会儿她倒是痛快了,等痛快完,就该悔断肠子了。
    她这一闹毁的可不仅仅是许向国,还有那四个儿子,首当其冲就是据说正在争取工农兵大学生的许家文。有这样一个有污点的父亲,他还想被推荐上大学,做梦呢!
    “嫂子,”被迫灌了一耳朵脏话的村民好心提醒:“你就别骂了,你倒是想想这事怎么收场吧!”
    “当然是把这个婊子拉出去游街,挂上破鞋,剃阴阳头。”骂得起劲的刘红珍想也不想句说道,一张脸因为激动而潮红。
    那村民的眼神像看着一个神经病:“那队长怎么办?”
    “这个没良心的——”气贯长虹的骂声戛然而止,刘红珍的表情瞬间凝结,她一寸一寸转过头,彷佛生了锈的机器,脸上更是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被愤怒驱逐到九霄云外的理智终于杀了回来,刘红珍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之前抓着她防止继续打人的村民顺势松开手。
    “我求求你们,你们别跟人说,你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好不好。我给你们钱,都给你们,都给你们!”骤然回神的刘红珍吓得语无伦次,哆哆嗦嗦从内衬口袋里掏钱出来,花花绿绿一把。是她这些年这里一毛,那里一块攒起来的。
    七三年那会儿,多少人因为知青问题进了牢房丢了性命,只一想,刘红珍浑身都颤抖起来。
    几个村民无语地看着她,现在知道事态严重了,晚了,就算他们想保密,马国斌他能吗?他可是马国梁的亲弟弟,兄弟俩感情好着呢!
    隐隐约约的人声传来,是稍远一些的村民听着动静赶来了,刘红珍那大嗓门可不是盖的,在寂静的夜里,堪比响雷。
    跪在地上的刘红珍突然跳起来冲向一动不动站在那的许向国:“快跑,你快跑啊!”不认,他们打死不认就没事了,没事了。
    换来的是许向国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巴掌,让她别喊,让她别喊,她越喊越大声,把人喊来了吧。
    这一巴掌打得刘红珍头晕目眩,一个不稳栽倒在地。
    许向国就像是突然通了电的机器,凶狠地扑过去对刘红珍连踢带踹,那架势像要杀人。
    村民们哪能干看着,少不得上前阻止。
    第二波闻声赶到的村民,被发了疯一样打人的许向国给震住了,要知道许向国还是很维护他大队长身份的,鲜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不禁疑惑:“咋回事啊?”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人好像是刘红珍?她不是回娘家了吗?她咋了?她又闹什么幺蛾子了,把许向国气成这样?
    晚到的村民满脑门的问号。
    马国斌当仁不让的站出来为后来者解惑。
    在山脚下听着不对劲赶上来的许向华听罢,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老大这是色迷心窍了!
    随着知青尤其是女知青被糟蹋的情况越演越烈,民间怨声载道。
    七三年中央下达严厉打击强奸、迫害知识青年的正式文件,最高领导人亲自批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他们红河公社就有一个干部因诱奸六个女知青的罪名被枪毙,两个干部蹲了监狱,至今还没出来。
    从此,知青成了碰不得的高压线。
    知青之间恋爱结婚,组织不会过问。但是知青和当地人结婚,组织上一定会派人来询问知青,是不是心甘情愿,有没有人逼迫?
    尤其这个当地人是干部家属或者干部本人的话,审查会更严格。
    知青受迫害的问题因此得到有效遏制,不过想完全杜绝不可能。
    尤其这些年上头慢慢允许部分知青回城,为了一个回城名额,就有那么一些人不介意走捷径。
    有光的地方必有阴影。
    可人家不介意,不表示当干部的就能顺水推舟啊!
    许向国一大队长,还是有家室的男人,和女知青搅和在一块。就算女知青是自愿的,许向国他也难逃责罚。
    环视一圈神色各异的村民,许向华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往外涨,不禁庆幸,还好已经分家,要不都得被他连累。
    “有什么下去再说。”许向华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递给被架住的许向国。他满头满脸的汗,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
    青筋毕露的许向国看见许向华,眼底迸射出希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如同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老四,你得帮我!”他知道许向华人脉广,三教九流都有相熟的,他肯定有办法。
    他不想坐牢,更不想死!
    望着面无血色,嘴唇发抖的许向国,许向华扯了扯嘴角,他就是个开车的,又不是神仙,怎么帮?
    现在倒知道怕了,睡的时候怎么不怕?
    许向华强硬掰开他的手:“大哥,咱们要相信组织,组织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众目睽睽之下说这种话,想把他也给兜进去不成。
    许向国脸色更白,就像涂了一层面粉。
    许向华又递了递衣服:“先把衣服穿了。”光着像什么样!
    一经提醒,许向国打了一个哆嗦,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浮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起衣服来。
    等他慌慌张张穿好衣服,循着动静找过来的人又多了一波,许向国满脸的绝望,深入骨髓。
    许向华也觉得头疼,再是不耐烦许向国,这都是亲兄弟,一个娘胎出来,打小一块长大的那种,何况老子娘还在呢!
    其他事情上栽个跟头,让许向国得个教训,许向华乐见其成。可这跟头栽得太狠,要是被当成典型处理,闹不好会出人命。
    这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那女知青怎么说,逼奸,诱奸,通奸,一字之差,结果天差地别。
    高压线,可不是叫着玩的。
    一行人在山脚下遇见了马国梁,另一名副队长纪红兵也在,还有不少马家人和纪家人。
    许向华不禁啧了一声,看来马国梁是有备而来。也是,要是他抓到竞争对手这么大一个把柄,也得大做文章。
    说白了,都是许向国自作自受,他要意志坚定不受诱惑,虞茉莉还能强了他不成。
    许向华琢磨着,许向国还没那胆子行逼迫之事,该是虞茉莉主动,许向国就没把持住自个儿。
    马国梁肃着脸走过来,停在又惊又恐又无地自容的许向国三步外:“许向国同志,鉴于这件事性质极其严重,影响极为恶劣,而你又是我们生产大队队长,所以我已经派人去向姚书记汇报,请他来处理。”
    被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夹在中间的虞茉莉闻言啜泣的声音更大了一些,饱含恐惧,羞愧与彷徨。
    许向国的脸一点一点灰败下来,两只眼却死死盯着马国梁,煞气森森。
    马国梁不以为然,早知道这老小子不是好东西,可怎么也想不到他竟敢睡知青。还真是老太太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
    姚书记正抱着小孙子哄他数数,数到十就奖一块巧克力。
    奶声奶气数完十,胖乎乎的小男孩兴奋叫起来:“巧克力,巧克力!”
    “咱们虎子真聪明!”姚书记满脸疼爱地把剥了糖纸的巧克力塞进小孙子嘴里。
    “姚书记在家吗?”
    离门口最近的姚国富站起来打开门:“在的,什么事?”
    “书记,不好了。”来报信的是马家一个小辈,自然不会替许向国遮掩:“我们大队长和队上女知青有不正当关系。”
    顷刻间和蔼的笑容从姚书记脸上消退,他把小孙子交给旁边的姚母,示意家人出去。
    女知青和大队长,怎么听这就是典型的利用职权迫害知青事件,姚书记也不敢掉以轻心。
    “你们大队长是谁?”
    “许向国。”
    离开的姚母脚步一顿,出了门把孙子交给儿媳妇,打发他们离开,自己则贴在门上细听。
    听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姚母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口。女知青拿身子换机会这种事,姚母当然听说过,也知道在一些地方是半公开的秘密。这种事民不告官不究,然而一旦追究起来,准得脱一层皮。
    许向国这事闹这么大,他的队长位置肯定得丢,只怕命都得搭进去半条。姚母心念电转,想起了女儿的心事,这也许是个机会。
    她生了三儿一女,难免格外疼爱这唯一的女儿。女儿说她自己会处理,可当妈总是不免想帮帮孩子不是。
    听见脚步声,姚母躲到一边。
    姚书记打开门,喊道:“国强,国富,叫你们满仓叔,杨阿姨去三家村村委等我,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们。”这两人负责管理公社所有知青,都住在其他村子里。
    姚国强和姚国富应了一声,穿好外套就往外走,这么着急,肯定是出大事了。
    姚母从阴影里走出来,对门内的姚书记招招手。
    眉头紧皱的姚书记走了过去,疑惑地看着她。
    姚母拉着他往边上走了走:“这事对许向国而言最坏是个什么结果?最好又是个什么结果?”
    “你问这干嘛?”姚书记奇怪。
    “芹芹啊!”姚母没好气:“前两天我刚跟你提过的,你这么快就扔脑后了。”
    姚书记恍然,想起姚母跟他说过,女儿喜欢许向华。
    对许向华,姚书记有点印象,得知女儿喜欢,他还特地去打听了下。个人条件还不错,配得上他女儿。既然女儿喜欢,嫁给他也无妨。
    心念来回转了两圈,姚书记沉吟片刻后开口:“最坏的情况,那女知青要是被许向国逼迫的。只要证据确凿,从严处理的话枪毙都行。
    最好的情况就是那女知青主动说明她和许向国之间只是感情,没有任何利益关系,那就只是个人作风问题。许向国大概会被撸职,分去干基建这类的重活。”
    “感情!”姚母讥诮地撇撇嘴:“人大城市来的小姑娘能看得上他一个结了婚还有孩子的老男人。”那姑娘还不是想让许向国帮她回城。
    这种小姑娘,她见得多了,谁让她男人是书记。
    “那最后怎么样,就看女知青那张嘴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姚书记点点头,这种问题上头一般会重点参考知青意见。
    “你觉得,那女知青会怎么说?”姚母又问。
    姚书记笑了下:“要是个聪明的,就该一口咬死自己是被迫的。这样名声好歹能保住一些,还能博取同情,说不定能换一个回城机会作为补偿。”
    姚母目光轻轻一闪:“你能让她听话吗?”
    姚书记愣了下,反应过来:“你想拿这个当人情送许向华?”
    姚母点了下头:“兄弟俩虽然闹翻了,可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要可以,她都想趁机帮女儿把事情落实了,免得女儿牵肠挂肚。
    姚书记考虑了一会儿:“明天一早就让国富把芹芹接回来,咱们先问问她的意思。”挟恩求报弄不好会适得其反,还是得和女儿商量下。
    ~
    天很黑了,夜幕中点缀着稀稀拉拉的星子。
    以往这个时间已经有不少人入睡。在没有电,又舍不得烧油的地方,人们往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今天,全村几乎没一个睡着的,山上那么大的动静,一大群人在村里走来走去,除非瞎子聋子,否则想不留意到都难。
    目击现场的人又不少,都是沾亲带故的,随便一问就问出什么事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村都知道了许向国和虞茉莉的事,瞬间炸了锅。
    孙秀花一口气没上来,撅了过去。许再春瞧了瞧,没事,就是气晕了。晕过去也好,省得为不争气的大儿子着急上火,遂他也没急着把老太太弄醒。
    也是怕万一老太太起来求着许向华帮忙怎么办,许向国到底是老太太亲儿子,老太太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出事。
    可许向华也就是个工人,就算认得的人多一点,这事他也无能为力啊。这么多人亲眼看见了,怎么翻盘。
    许再春叮嘱栁丽萍照顾孙秀花,提脚前往村委。
    许家康和许麦哥两好奇地跟了上去。
    许再春也没赶人。
    许家阳也想跟过去,被许清嘉一把拉了回来,三言两语糊弄过去,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坐一小时自行车其实也挺累的,又吃了饭,这会儿小家伙上下眼皮子已经在打架。
    哄得他睡了,许清嘉给他掖了掖被子,对栁丽萍小声道:“婶子,我给我爸送点吃的过去,我爸还没吃晚饭。”
    许向华在山脚把他们放下,让他们先回去吃饭,他晚一点回来。
    许清嘉隐约听到了只言片语,还听出那是刘红珍的声音,遂乖觉的没有追问,拉着许家阳先回来了。
    结果这晚一点,变成了一个小时。
    栁丽萍这才想起这一茬,又觉果然还是女儿贴心,大伙儿都被许向国这事给分了神,谁也没想到这。
    “路上黑,慢点走。”栁丽萍叮嘱,又道:“你奶和阳阳,我看着呢。”
    许清嘉对她笑了笑,去厨房拿了两个温在灶头上的红薯,又用保温桶灌了粥,夹了点菜。
    边走边想,一直觉得许向国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今天又一次被刷新了认知,原来这个人还能更渣,虞茉莉都能当他女儿了,他居然下得了手。
    不免同情许向华,岳家那一摊子事还没处理好,这边也不消停。亏得他有一颗大心脏,要不准得崩溃。
    许清嘉过去时,许向华正没形象地蹲在村委前的空地上抽烟,显得分外疲惫。
    就在刚才又发生了一场闹剧,失魂落魄的许向国突然高喊,他和刘红珍已经决定离婚,他和虞茉莉在处对象。
    你情我愿又以结婚为前提的话,这事虽然有伤风化,但是并不会太严重。
    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刘红珍这一回终于机智了一把,跟着喊,他们明天就要去打离婚证明,所以她才会住在娘家这么多天。
    马国梁就问刘红珍,既然都要离婚了,你去抓什么奸啊?
    刘红珍一时词穷。
    还是许向国接话,因为离婚是他提出的,虽然刘红珍同意了,但还是心存怨恨。
    刘红珍现在是许向国说什么附和什么,还主动说她自己就是个混球,向来胡闹。
    这会儿夫妻俩一唱一和倒是配合默契,早干嘛去了,闹得惊天动地,把一个村子都惊动了。
    许向国想离婚这事,村民早就听说过。许家几个长辈便抓着这一点说话。尤其是许老头,虽然恨许向国不争气,可再恨,也得把他捞出来再说。
    结果,马上被打肿了脸。
    那边虞茉莉悲悲戚戚地哭诉,去年她在山上捡柴火时,许向国突然走了过来,说有事找她谈,她信以为真,便跟着他进了树林深处,然后被强暴了。
    事后,许向国威胁她,她便是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她。他还要定她一个污蔑干部罪,开审判大会让大家批斗她。
    她害怕又觉没脸见人,所以不敢说出来。
    从此以后,许向国就盯上了她,逮着机会就欺负她。
    今晚她之所以会去山上,那是许向国白天命令她的。她不想去,许向国就威胁他明天就能从她床铺里翻出一本禁书。
    她害怕之下只能屈从!
    话传过来,许向国气得直打摆子,更是害怕。
    虞茉莉这个贱人睁眼说瞎话,是她先勾引他的,那天他们几个队长跟着姚书记去县里开会,吃了饭才回来,所以回来的晚了。
    虞茉莉就这么从路旁的玉米地里走了出来,那天他喝了不少酒,浑身燥得慌,鬼使神差一般被她拉进了玉米地。
    年轻漂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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