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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妓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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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结婚呢啊?”沈郁把他头上的金玉扣取下来,“都嫁给我了还想着谁啊?”
“我能想谁啊?”江离把头靠在沈郁的肩膀上,把手伸进沈郁的衣衫里,让沈郁立刻抓住手拉了出来。
“?”江离抬头疑惑地看着沈郁。
沈郁的耳朵全红了,转头避开江离的眼睛。
江离用手推了推沈郁,故意娇滴滴地说:“丛生哥哥?”一边用脚勾了勾沈郁的腿。
“你不能这样。”沈郁无奈地笑着说,“你给我留条命吧。”
“可是春宵苦短,秋夜不长啊。”江离翻身坐在沈郁的腿上,两条长腿扣着沈郁的腰。沈郁被他逼的把脸死死靠在他肩头,说什么也不把头抬起来。
“你不是真看破红尘了吧?”江离一边低头看他一边笑。“那我嫁来的意义何在啊?”
好半晌沈郁红着脸说:“……你别震了。”
窗外映射着浓绿色的树枝,清晨湛蓝的光线炫目地倾泻照在床帏上。长达腰际的黑发铺展在红被上,像一面闪亮的巨扇,神的扇子。
被子只盖到江离的胸上,白皙的脖颈和肩膀上有星星点点的红记。江离在睡梦中翻了个身面冲着沈郁,沈郁一手撑头,一手抚摸着江离的长发,细长的手指伸入黑发中,青丝绕着指尖。
江离嘟了一下嘴,把头埋进枕头里。沈郁温柔的问他:“醒啦?”
“嗯。”江离微微转头露出一个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睫毛轻扇着。
“知道害羞了?某人昨天晚上可是很英勇的啊,还冷嘲热讽我呢。”沈郁侧躺下笑着看他。
一缕秀发从耳后滑落,把江离唯一露着的眼睛也盖住。江离闷哼着声音撒娇,“我腰酸得慌。”
沈郁把手伸进被子下,摸着他的腰轻轻的按着。“起床了,去吃早饭。”
江离洗漱过后和沈郁从房间里出来,两人的手指在甩手臂时碰到了一起,沈郁便一手拉过来,把江离的手按在自己的肘窝,让他挽着自己。
树木发芽,田野接近插秧的季节,冬日里烟灰色的天空也从云缝中射入眩目的光。江离眯细眼睛,把脚边的小石头踢飞。等追上那块石头,这回是沈郁踢的它,两个人踢着一块石头走到大厅。
“不用去宫里请安吗?”江离说。
“我给母后说了,几天后再去宫里。”沈郁踢了一下石子,看他一眼,眼角聚起皱纹。
江离吃了一惊,张着嘴仰头看他,沈郁的侧脸渐渐红了。
“总是这样脸皮薄可不行啊?”江离掂起脚尖轻啄了一下沈郁的嘴唇,“容易被人吃死了哦。”
“不是已经吃死了吗?”沈郁一手拢到他后腰,把江离往上提了提。
吱—吱吱,小鸟在树梢上鸣叫,院里清风拂过娇嫩的花瓣,吹到江离的发梢上,落在肩头。
“青梅酒。”江离看着沈郁说,“去年没喝到。”
沈郁捡起江离肩头的桃花,“梅子马上就下来了,今年给你酿酒喝。”
“年年都要。”
“嗯,年年都有。”






第42章 第 42 章
“王妃。”吴妈妈端着盘子向江离微蹲行礼点头。
江离摆了摆手让她起来,吴妈妈便走到桌子旁上菜。红木桌上摆放着精致新奇的糕点和粥,粉白色的小碟子特地用花瓣来点缀,桌子上摆放着柳枝和松枝,一片绿意。
江离拿起糕点尝了一口,不住点头说:“吴妈妈,这是你做的吗?真好吃。”
吴妈妈收了盘子站在离桌子几尺远的地方,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好的手艺啊,这是王爷特地从宫里请来的师傅。”
“沈郁请的?”江离一手拿着点心,嘴角沾着碎屑,回头看吴妈妈。左手边两只黑凤蝶落在了碟子里的花瓣上,似乎把它当作了真花在采粉。
吴妈妈把盘子收到背后,两手在背后互相捏了捏,开口说:“王爷说您喜欢吃这些甜食……王妃,那两只蝴蝶是什么啊?从您大婚那日起就一直绕着您飞了。”
那两只黑凤蝶也像听懂了话一样,立刻振起翅膀在江离左手边扑腾。江离低头看着,微微有点尴尬,脖子渐渐急的发红,支吾了几句又说不清楚干脆闭上嘴不言。
“王妃身上用了特殊的香。”沈郁这时从门外走进来,冷冰冰地说话,言语中有几分严厉和责怪,吴妈妈抬头看了沈郁一眼,立刻低下头去,脊背也有些角度的弯。
沈郁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只埋头吃饭,粥里有点儿肉沫,他都丝毫不碰。气氛有些凝重,江离便顺着沈郁的意思笑着向吴妈妈解释:“是给手上抹了特殊的香可以吸引蝴蝶过来。”
吴妈妈本来屏着气,在心里默默骂自己多嘴,听见江离语气温和毫无责怪之意便松了一口气,收起盘子离开了饭厅。
沈郁拿勺子给江离舀了满满一碗粥,递给江离,然后又低头吃饭。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吧?”江离一边拿起勺子吹凉那口粥,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我知道是因为你手背上的七枝梅。”沈郁不能喝粥便喝了一口热水继续说:“我查过好多好多古书,最后才知道那是勾魂使。”他的喉头上下翻动了一下,眼睫毛扑闪着在眼睑下映出一段阴影。
吃过饭,沈郁站起来拉起江离的手往卧室走,江离低着头看他急匆匆的脚步。而立的预言是沈郁心头不能触及的痛,这个曾经铐在江离脖颈上的枷锁在他明白自己的宿命轮回后已经解开了,可是却原封不动的铐在了沈郁脖子上。
江离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怎么对他说:你别着急,我不会死的。怎么对他说清楚,从二十年前的小白兔说起,说到二十年后的此刻,你正在牵着我的手。
沈郁拉着江离坐在梳妆台前,拿起胭脂盒与描眉笔照着江离手背上的七枝梅在自己的手背上描画。细描的时候才发现,七枝梅的树干是与江离的血管重合的,沈郁本想一模一样照抄,最后还是顺着自己的血管走形画出了七枝梅的枝桠。
两只黑凤蝶在沈郁的手背上绕着飞了几圈,似乎也被高超的画技吸引迷惑住了,但仔细分辨后两只黑凤蝶还是回到了江离的手上。
沈郁在小指骨节处画下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黑凤蝶,又在相对的大拇指骨节处画了另一只。胭脂红沾染在沈郁白皙的手背上,冲着食指绽放出一朵预示着一年生命尽头的血花。
江离笑着说:“难怪智世那个老头子老夸你,画得是真像啊。”江离拿出手绢想要擦掉沈郁手背上的画,一边说:“擦掉吧,这不吉利。”
沈郁描画得很用力,江离蹭了几下没有掉色,有点着急。这时沈郁把手抽了回来,两只手抱住江离的背,下巴抵着江离的额发。
“我不会死的。”江离突然说。
沈郁抱着他的手更加箍紧了,他轻轻哄他说:“嗯。”
“我真的不会死的,我一定会陪你到老。”江离伸手推他胸膛,两只眼睛盯着他,沈郁的眼睫毛是湿润的,眼里泛着莹莹的光。
“你相信我吧,你不要伤心了,我可是与月同寿的小白兔呢!嗯?”江离蹭着沈郁的侧脸,温柔的说。
“那你这只小白兔也会说话吗?”沈郁突然问道。
江离的心咯噔了一下。
宫里传话让沈郁去一趟御书房,沈郁便离开了。江离闲着无聊,正巧福来端着一个木箱子和两本账本走进来。
“这是什么?”江离翻了翻账本看见里面一条条明细,才明白这是裕王府的生活开支。
“王爷说以后这些都交给王妃您来管。”福来把木箱子推到江离面前,江离打开箱子看见里面全是一张张银票。
“这是王府所有的资产了。”福来说。
“只有银票?王爷没有什么房产吗?”江离打开一张张银票看,银票数目都不太大,应该是朝廷的俸禄,但是王爷这种皇亲贵族的手里居然除了俸禄什么都没有?
“没有。”福来抬头说,看着江离的眼神突然多了一层悲戚,“别人都说王爷把利益看得太淡泊,可我觉得王爷会不会根本就没想在这里长留。”
江离拿着银票的手颤了颤,过了一会儿拿出几张面额较大的,问道:“这些我能处置吗?”
“当然可以。王爷说王府的钱以后都归您管。”福来突然笑着说,就像阳光驱散了乌云的阴翳。
江离把账本还给福来,拿着钱出了王府回到南馆。南馆大门紧闭,门口张贴的红纸上写着:公子大喜,放假数日。何时开门?暂且不知。
江离推开门看见顾青他们正在收拾菜做午饭。顾青看见他还很惊奇地问:“新婚第二天就想起我们这群兄弟了啊,不容易啊!”
“一边去。”江离推了推顾青,在另一个椅子上坐下。“我娘呢?”
“你脑子糊涂了吧?”顾青趁机怼他,“苏姑娘当然回江府住了啊。”顾青用胳膊肘撞了撞江离的侧腰问道:“怎么?昨晚爽不爽?”
江离看着顾青的坏笑突然眯了眼睛,狐疑地问道:“你们是不是干了什么?”
“顾大哥在给沈王爷的敬酒里放了一丁点那个药。”七月坐着矮板凳正在摘韭菜,一边看着江离解释说。
“天杀的,你怎么什么都说!”顾青一脚踹在七月的板凳上,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凉。他颤抖的回头看见江离煞白的脸色,绷紧的额角,黑暗的眼睛和勾起奇妙弧度的嘴角。
“你想体会一下我现在腰有多疼吗?”说话的声音低沉,仿佛从喉咙中挤出来的。
顾青立刻跳起来往后院跑,江离一脚勾起顾青刚坐的椅子,两手抓住椅子背朝顾青跑去的方向砸了过去。
“天杀的,动真格啊!”顾青一边叫嚷一边跑。
其余的人都退后站在桂树边上靠着栏杆瞧热闹,阿巫端来了桌上的喜糖和瓜子递给三月。
“咱们的人怎么都爱跑后院啊?”三月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嘲讽。
江离这时一脚蹬翻了七月刚摘好的韭菜,拿起七月坐的小板凳又扔了过去。
“对啊,后院门还是死的。”阿巫继续说着。
“上次是不是你跑的后院?”三月侧头嘲笑阿巫。
“是吗?”阿巫拆了一块糖咬在嘴里,后院传来顾青声嘶力竭的叫痛声,阿巫继续平淡地说:“记不清了,这糖好甜啊!”
“啊!疼疼,我错了,江离我错了!我给你捏腰,我给你捏一天还不行吗……”
御书房里,沈郁和另一个大臣一同站着,手里接过太监递来的奏折说:“皇兄,您的意思是上官丞相手里有大笔银款。”
“从这个密折上来看应该如此。”皇上清了清嗓子,拿起一杯茶,把茶盖揭开品茗茶的香气,眼睛却盯着两位臣子的一举一动。
“这个折子的来源可靠吗?”沈郁继续问道。
“和上次说上官建树贪污的是同一人。”
站在沈郁身旁的老臣说:“如果上官丞相在官盐中的确贪污了一笔巨款,那这笔银子会被用来干什么呢?上官府也没有修缮翻新,更没查到他有置办什么家产。”
“他如果只是把钱妥善的放在一个地方就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一次贪污这么多,而是会细水长流。”沈郁分析道。
皇上点了点头,“我赞同你的看法。你再说说,他会把钱用在什么地方?”
“我现在也没有证据,不过是瞎分析。”沈郁低下头。
“但说无妨,我只是想听听皇弟你的看法。”
“……招兵买马?”沈郁开门见山,直戳要害的说。
“招兵买马?那可是造反的大罪。”老臣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吓得冷汗直流。
“我只是认为其他事情用不了这么多钱,当然这都只是我的猜测。”沈郁也跪在了老臣身边。
“无事,无事。不过是我们几个人聊一聊而已,爱卿都跪下干嘛啊?快起身起身。”皇帝从龙椅上起来,走到老臣身边扶起老臣,又扶起沈郁,夸奖说:“皇弟有自己的看法我很欣慰啊,小泉子把朕的墨宝赐一幅给裕王。”
沈郁往后退了一步,低头拱手谢礼说:“多谢皇兄谬赞,墨宝就不必赏赐了,府里一房子都放着皇兄您的书画,已经没地方放新的了。”
“哦,是吗?”皇上尴尬地又看向旁边那位老臣。“那可是一幅上等的画作啊,要不赏给爱卿你?”
老臣低头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留下一个评论就再好不过(???)





第43章 第 43 章
吃过午饭,江离顾青和三月去了张公子的府院。顾青一边数着银票一边说:“给张东来还完钱还剩好多,这些钱要干什么?”
江离接过顾青递来的剩余的钱看了看说:“想再开家店。”
“再开个妓院?”三月问他。
“……不是,为什么你就想着要开妓院呢?”江离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志向立的。”
顾青拍了拍三月的肩膀给他解释:“南馆是江离的混账大哥开的,不是他自己想开。”
三月点了点头,想了一阵又继续说道:“开妓院我们不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吗?守护地里还有好多朋友想来人间住呢!”
“这职业都有妖想来?你们妖可真是啥都不挑!”顾青啧了一声说道。
江离眯着眼睛盯三月,半晌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说南馆是个黑店了?”
三月尴尬地哈哈一笑,摸着后脑勺当没听见的走了。
张东来不在家,江离把钱还给了夫人,临走时夫人还问道那天一同来的米娘。江离说米娘回老家了,让她不必牵挂。
“……我突然感觉三月说的有道理。”江离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停住脚步说。
“什么有道理……不会是开妓院吧!”顾青一开始声音还很如常,但到后一句突然叫了出来,于是周围的人都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瞧着他们仨。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江离赶紧上前捂住顾青的嘴,一边用脚踩了踩顾青的鞋出气。
顾青一手摸在江离的额头上,十分担心地问:“你不会被王爷干得发烧了吧?第一次的话是有可能受凉。”
江离推了一把顾青,又紧接着踹了他一脚,连骂他的力气都不想白费,白了眼顾青就拉着三月走了。
“我以为你很想逃出这个污泥浊水的地方呢!”顾青看着江离的背影小声嘀咕说:“毕竟你以前很不情愿的啊!什么时候变得呢?”
南馆的这些人改变了你对妓院的看法吗?
嗯?读书人。
不管是在多么晦暗肮脏的角落,人情就像一道光,虽然摇曳、微弱,但会给你温暖,予你关怀。
江离和三月从花街的北边进入,一路瞧着旁边的店铺。因为南馆的出现,确实有几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但看了一圈,还是和南馆正对面的那家店铺受损最严重。很久之前就被黑猫破坏的房屋到现在还没修缮。
“这家已经好些天没开过门了。”三月说,不一会儿就开始幸灾乐祸地笑,“也是倒霉,和南馆面对面。”
“笑得眼睛都没了!”江离瞅着他说,一边上前敲了敲房门,问道:“有人吗?”门敲了几遍都无人应答,江离正想说算了吧,就看见一把熟悉的羽毛扇推开了门。
江离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又往花街北边的那家店铺张望。“这也是你家的店?”
那个吊梢眉的女人看了看他们,就转身往大厅走。“进来吧。”还是那个尖嗓子,“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莫不是……”那女人张开扇子遮住脸回头瞧江离,“上次要的那个女娃子想退给我?那可不行了,我现在可收不下了。”
“什么女娃子?”顾青跟在后面问江离。
“有一个被她爹卖了的孩子,让我买下送去王府了。”江离看了看四周的布置,大厅往后有红色楼梯通往二楼。两旁放着的鲜花已经枯萎泛黄。红绸带松散着,掉落一角在空中随风飘摇。
“我来是想合并这间铺子。”江离看着女人说。
女人把扇子往下拿了一些,放在胸前,一副防御的样子。“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没这个意思。”江离向前一步拉开椅子,椅子上薄薄一层灰,他叹了口气,拿出手绢擦了擦再坐下。“南馆的生意确实好,所以我想扩张。首选肯定是南馆附近的店铺。”
女人点了点头,针锋相对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你刚也说你现在连一个女孩儿都收不下了,既然资金有问题,我买下这间店铺给你现钱,你拿钱去经营北边那铺子不是正好吗?”江离一边说一边拿出袖子里的银票放到桌子上。
“你说的好像是来帮我的?”女人瞥了一眼银票,又看了一眼江离,“南馆的收入现在都这么多了嘛?”
“……这不是。”江离低下头苦笑着说:“这是我家内人的钱。”
内人?顾青嘴角抽了一下,这小子还没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吗?不会还以为自己是上面的吧?
上面的……
顾青右眼皮跳了几下。
第一次就玩这么欢?
“你想什么呢?笑的哈喇子都出来了!”三月嫌弃的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顾青的袖子擦去嘴边的口水。
“卖给你这间铺子也行,反正我也经营不下去了。”那女人的眉皱着,眼神里却有一股执着与不甘。
“你知道你为什么输嘛?”顾青走到江离身后,两只手按着江离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因为南馆有三宝,狐狸喝酒瞧热闹!”
江离仿佛能看见那女人额头上的黑线,他拨拉开顾青的手,转头损他:“你怎么不去天桥底下说书呢!”
那老鸨早已把这家店的妓子都叫走了,这间房子最后以五千两的价格成交。女人拿着钱收拾了些东西就离开,剩下的都送给了江离。
“江离啊,我突然想到你家王爷不是还俗不到一年嘛?怎么会有这么多俸禄啊?”三月叫来南馆的阿巫他们过来帮忙收拾,进门的时候问道。
“你傻啊,皇帝是他亲哥哥,过个年不得给点压岁钱啊?”顾青转头看着三月说。
阿巫走到正在擦桌子的江离跟前对江离说:“参加了大婚的妖怪们现在还住在别院。”
江离疑惑的看他说:“妖怪……这么说是有一些人向我单独拜礼,果然是化了形我也很难分辨出来啊。”
阿巫仰着头骄傲的说:“他们吃过酒席后,有一些还想在人间转转,我就把他们都安排在了别院。”
“做得好!”江离捏了捏阿巫肉嘟嘟的脸,“我现在去看看,你过来帮我擦桌子。”
“阿巫接待妖怪的时候有没有传播乌鸦教啊?”顾青拿着扫把笑着说。
“别玩了。”江离拍了下顾青的背,对正进来的四月点了点头便出去了。别院的位置还不算远,江离本可以走着去,结果出了花街刚到雁鸣大道就看见福来驾着马车来了。
“王妃啊,怎么出来不坐车啊?王爷回去瞧见了把我们好一顿骂啊!”福来赶紧叫住马,从马车前跳了下来。
“我想着又不远……”江离还没说完就被福来拉上车。
“王妃这是要去哪?”福来一手控着马缰绳问。
“去别院,要见朋友。”江离说完就放下了帘子乖乖坐在马车里。
车轱辘压过地面上的树枝发出咯吱的声音,江离想着结婚了还有很多很多要适应呢!想着想着脑海中就浮现了沈郁画七枝梅的模样。
有个人一定会跨越生命的诅咒来见你吧。
福来停下车就在门外等候,江离一个人单独进了别院。别院日常没人住,妖怪们有可能就是原形出没,吓到福来可不好。
江离刚推开门,就被一个突然伸到面前的蛇头吓得半死。滑溜溜,有光泽,鳞状蛇皮表面闪烁着青绿的光泽,焕发着彩虹般的光晕。
江离一边后退,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突然身后一个东西一屈一弯的蜿蜒着蠕动。那个蛇头缓缓升起来,抬到人脸的高度,然后继续向上升去。点点绿光从空中俯瞰着江离,那是眼睛。
“……金银大神,你要吓死我了!”江离惊叫出来,拉过蛇身跨上去趴在上面,双头蛇便载着他从地面迅速滑过,留下一地粘稠的透明液体。
一个年迈的老人坐在花园旁的石凳上笑着看江离,脑袋突然断裂而飞,从切口涌出的血沫是鲜烈的赤红色。突然绽放的花瓣像是蝴蝶一样啪嗒啪嗒地蠢动的搅动着风,覆盖了没有首级的他。
“壁虎爷爷,您别吓我成嘛?小心脏快要被您吓停了!”江离抱着蛇身,探出头喊。
一个断了尾巴的大壁虎落在石凳上,讪讪地说:“好久没化形了,结果弄反了,重来重来。”
“别化了,弄对了也是个没腿的了!”站在石凳旁的一个银发奶奶张舞着六条手臂笑着说。
“蜘蛛奶奶,您也没化对啊!”
“喊姑娘!怎么教你得来着!”那银发奶奶中气十足得吼着。
江离两手合十,点头笑着说:“喳!”
“人家都结婚了,你还训他!”大壁虎转头看着银发奶奶说。
“结婚了怎么就不能骂了,这臭小子就是有娃了我也照骂不误。何况他现在也有不了了!”银发奶奶突然很伤心地坐在了一边的石凳上,抽啼着说:“我还想抱小娃娃呢!这臭小子居然对我说他喜欢男人。”
江离把头附在蛇皮上,看着四周对他笑,冲他拱手贺礼的妖怪们。他曾经那么害怕这些奇形怪状、还总爱吓唬他的坏家伙。他们跟他抢药方,绑架他、威胁他,但最终都没有伤他一根毫毛,而是小心照管他,给他送来人类的食物。
“你把蛇散里用了?”金银大神回过它的两个蛇头看着江离,又相互看了看对方。
“嗯,着急救沈郁。”江离点了点头说。
“太危险了,这些药对你身体不好,以后都不许制了。”
“我知道了!”江离张开嘴笑着说,哈哈哈得停不下来,过一会儿就笑出眼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进入尾声了,已经开始准备结局的事宜。谢谢一直陪我到这里的各位。





第44章 第 44 章
回府后,江离遍寻王府都找不到沈郁,最后还是在吴妈妈的告知下在厨房看到了他。江离站在门槛外,疲惫的把头倚在木门上,笑着看沈郁。
沈郁正在做面点,端起案板放到蒸锅里蒸的时候被江离吓了一跳,端着面板的手抖了一抖,在空中扬起面粉。
“吓我一跳!什么时候回来的?”沈郁把面板放在一旁,两手在昂贵的衣袍上蹭了蹭,走过来轻轻抱了抱江离。
江离拉住沈郁的衣襟,在他的下颌上亲了亲,眼里满含笑意的说:“在厨房干什么啊?”
“吴妈妈说你喜欢吃宫里师傅做的糕点,我过来学一学。”沈郁拉起江离的手走到面板前,求夸奖地说:“我做的,还不错吧。”
江离点了点头,正要说“挺好”就看见一旁扣着的盆子,顺手翻起一个,盆子下是和的干邦邦的面团。
江离还想翻第二个,就被眼疾手快的沈郁攥住了手,沈郁紧张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的说:“别,别看了。”沈郁放下江离的手,把那些扣着的盆子往一旁又推了推,然后把面板上精致的糕点摆在了江离面前。
“看这些,那些都不好……”沈郁站在江离的身旁,用两只手箍住江离的脖子和脑袋。
江离捂着肚子哈哈笑了半天,坏心眼的用食指在面板上抹了一下,转头在沈郁的脸上添了几个白道子。
“大花猫!”江离指着沈郁的脸笑。
“……我这个大花猫只吃你这小白兔!”沈郁两只手弯着作爪状,一边向江离逼近一边张大了嘴巴十分凶狠的样子。嘴唇落在江离的脸前却抿住了,只温柔的啄了一下江离的唇。
江离两手抱紧沈郁的后背,在沈郁要离开时把他拉了回来,延长了这个短暂的吻。彼此的气息热热的喷在对方的鼻尖上,沈郁的耳朵就像被火燎一样,渐渐从耳根开始发红。江离把舌头轻巧的探进沈郁的唇舌之间,像口渴的旅人喝到水一样急迫的吸吮着舌间的涎液。江离的个头略低,沈郁两手抱起江离的腰把他放在桌子上,自己仰头深情亲吻着江离。
两人一开始还吻的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到最后就像两只受伤的野兽在寒冷的冬日互相取暖,粗喘着气,胸脯剧烈的起伏。江离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沈郁攻城掠地一样全部夺取,在被憋死的前一刻脑中仅剩的理智让江离推开了沈郁。
沈郁还像一只猛狮被抢走食物一般,两只眼睛里爆发出凶狠的目光,仅一瞬就化为懵懂与温柔。两个人唇间还有一丝涎液相连,在傍晚夕阳光下微微闪亮,沈郁两只眼盯着江离的眼睛,用舌头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勾回,最后亲在了江离的嘴角,迟迟不肯离开。
“……你怎么这么色情啊!”江离笑着推开沈郁,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又震起一层面粉洒在空中。
“京城著名老鸨要甘拜下风了?”沈郁拿起面板,转身把做好的面点一个个摆进蒸锅里。
“是是是,我哪有你厉害啊?能征服京城著名老鸨。”江离走到沈郁背后抱住沈郁,两手在沈郁腹前十指交叉。
沈郁把面板放在一旁,把锅盖盖上,一手覆在江离的手背上说:“我今天去看娘了。”
娘指的是苏姑娘。江离想起顾青说苏姑娘回江府住了,便开口说:“娘在江府怎么样?”
“还算好吧,守着爹的牌位。”
“你不用叫他爹。”
“……你还恨他啊?”沈郁转身把江离抱在怀里。
“不是恨,只是认清了事实,他只有一个儿子,而我什么都不算。”江离把头贴在沈郁的胸前,一手玩弄着沈郁腰间的挂坠。
“我曾经觉得这个世上不会有男人喜欢我,爱我,毕竟连自己的亲爹,亲哥哥都不会对我好。”江离继续说。
沈郁摸了摸江离的后脑勺,又轻轻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像哄孩子睡觉一样轻柔。
“可是我后来遇见了你,你照顾我,陪我玩,替我受罚,替我跪佛堂,替我抄佛经……”江离说着眼泪涌了出来,声音有些哽咽,哭着说:“怎么办?我好喜欢你啊,丛生哥哥。”
沈郁抱紧了江离,一手护着他头,用下颌碰了碰江离的额头。“在这呢,丛生哥哥陪你。”
想起童年的回忆,江离的眼泪止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我们江离当然会有男人爱啊。”
“只不过是更受女人欢迎而已啊。”
“小小的江离那么可爱,脸肉肉的,嘴还老嘟着,谁见都会喜欢的。”
“小哭包,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不哭的话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我抄的佛经里面,偷偷夹了几张你的画像,智世大师从那以后就老损我画工精湛,只有你这个小傻子,还一脸高兴的以为他是在夸我。”
……
吃过饭后,沈郁去了书房处理公务,江离坐在一旁的矮塌上翻动着书。“好久都没读这些了,想当时我还教三月他们学文,后来就把书本扔一旁了。”
“你还教别人念书?你不是自己学堂都没读完嘛!”沈郁一边看着密密麻麻的公文,一边调笑说。
“我虽然不能参加个科考,但是教写字这种简单的事我还是可以胜任的。”江离把书翻了一页,津津有味的读着。“你自己才是,去寺院那么多年恐怕只认识梵文了吧。”
“不瞒你说,我十五岁考科考就中了传胪,十六岁才进的兴善寺。”沈郁端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给江离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卷曲的绿茶在热水里上下翻腾,逐渐舒展,飘出清新的味道。
“才传胪而已啊,连殿试一甲都没入。”江离得意的翘起嘴角。
“不就只差一个名次嘛。”沈郁把江离手里的书拿过来,嘱咐道:“快喝些水,嘴皮都干了。”
江离用舌头上下舔了舔。
“别舔啊,一会干的更严重了。”沈郁一个手指插在江离读的那一页,一手翻过书的封皮。“西游记?怎么想着看这个?”
“玉兔精下凡那一章,我可得好好拜读。这书是虚构的吧,我怎么没这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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