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特案组来了个狐狸精-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夫诸点头,“就算有人喜欢柏苑,或者就是心存不良,让他处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跟他发生关系,那也不至于怀孕。柏苑不是双性人,而是正常男性,就更不可能怀孕了。那既然他没乱吃过东西,那跟羽衣人发生关系的可能性就很大。”
“羽衣人是什么人?”辛弥没听过,想问详细些。
夫诸解释道:“羽衣人确切的说也是妖怪,他们身形与人无异,但背带羽毛翅膀,翅膀合拢可以包裹住全身,看着就像穿了一层羽毛制成的衣服,所以叫羽衣人。羽衣人有男有女,其中男子能使男人怀孕。”
“还有这种妖怪?”辛弥忧虑,那万一羽衣人成批出现,这个社会不是要乱了?
夫诸点头,“羽衣人属于群居。但数万年前,它们的住处发生水灾,损失惨重,伤亡无数。后来洪水退了,他们才又开始修养生息,但由于存活数量少,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恢复如初。后来安稳了几年,那里更次发生水灾,听说最后还活着的羽衣人不到十人。之后他们搬了住所,至于搬去哪了,我也不清楚。”
“羽衣人没法力吗?居然伤亡这么严重。”辛弥好奇。
“嗯,羽衣人普遍法力非常低,只是繁衍上男女不忌而已,并没有其他突出的优点。”
衡幽问:“那羽衣人有什么特征吗?”
夫诸说:“羽衣人因为外表跟人无异,所以不需要特别化形,翅膀也很好收起。但他们左眼下会有一颗非常明显的水滴状的痣。”
柏苑一下子坐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衡幽问他:“有线索吗?”
柏苑皱着眉,表情有些纠结,“我的确有个好朋友,左眼下有一个水滴样子的痣。但他失踪了,我一直在找他,却怎么都联系不上。”
第60章
“失踪?”辛弥看向柏苑;“报警了吗?”
柏苑有点纠结要怎么才能把这事说明白,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怎么说呢?大概半年前吧,我收到他的邮件;说他要去平市亲戚家一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让我不用担心。”
“你们朋友联系用邮件?”辛弥觉得奇怪,现在通讯那么发达,已经很少有朋友之间用邮件联系了吧?
柏苑点头;“我也觉得奇怪。但当时想可能是我天天加班;他怕我一时半会儿不看手机;这样发邮件的话;我可以第一时间看到。但这半年我试着联系他;都没有人接电话,给他发邮件也没回。问了其他朋友;也都说没有他的消息。但他给我发邮件了,就应该不算无故失踪吧?所以我也没有报警,只能继续试着联系他。”
的确;这看起来只是朋友出远门了,原本看着没什么;但一直联系不上;怎么想都不太对劲儿。
“说说你朋友的具体情况吧。再说说你们两个的关系。”衡幽将椅子拖到沙发边,等柏苑继续说。
“他叫项沐,三点水的沐。本市人;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听说是亲戚一直资助他上学的。我和他小学的时候就是同班同学,但我们各有关系好的朋友,所以并没有太多往来,也没说过什么话。关系好起来是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又恰好一个班,还是同桌,慢慢就熟悉起来了。后来又上的同一个高中,同一个大学,关系越来越好,也算是我唯数不多的好朋友了。”
“他这个人很自立,自己也能把自己的生活照顾得很好。这点我倒是挺佩服他的。毕业后他先是在广告公司待了半年,然后辞职开始自由职业,在家里画些画给出版公司之类的,我也不是太了解,反正工作时间比较自由,经济情况也不错。有时候会出门采风,来回也没个固定时间。”
如果这样看,项沐半年没消息,柏苑也没真慌了去报警,可能也是习惯了项沐这样的工作风格,故而没有太紧张。
“你没发现项沐举止有什么特别的吗?”夫诸插画。
柏苑想了想,“没有啊,挺正常的。我也没看到他露出过翅膀,也从来没怀疑过他有什么不对。”
正常来讲,谁也不会去先一步假定自己的朋友有问题。
“我们想去你朋友的住处看看。”衡幽说。如果夫诸所猜不错,应该会留下线索。
柏苑点头,“可以,我有他家钥匙。”
辛弥问:“你没去他家看过?”
柏苑摇头,“他是怕钥匙丢了,才放我这儿一把。就算再好的朋友,人家没邀请我,我也不能随便拿钥匙去人家里吧?”
“也是。”辛弥觉得自己想得太随意了。
柏苑笑了笑,“现在就走吧。万一有线索能知道他在哪儿,我也能放心。”
“好。”辛弥应着,伸手将柏苑扶起来。
项沐的房子是租的,为了好讲价,一下租了五年的。小区地脚角不错,交通方便,生活设施也比较齐全。离柏苑的住处也不远,柏苑租住的小区就与这边隔了一条马路。
走到项沐家楼下,柏苑突然停住了,指着不远处的车,“那是柏苑的车。难道已经回来了?”
那是一辆很普通的代步车,看着脏兮兮的,好像很久没有洗了。
上了楼,柏苑打开门,一股沉闷的味道自屋内涌出来,再看地板上的一层薄灰,显然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柏苑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率先进了门。
项沐家里乱糟糟的,就好像临时决定出门,什么都没收拾。
柏苑打开窗子,让空气流通起来。
衡幽他们也四下看了看,地上并没有杂乱的脚印,不能判断柏苑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绑走的。
房子是两室一厅,其中一间明显是工作室,除了电脑和手绘版外,还有一个很大的画架和各种颜料,一些画好的画被堆在一边用布蒙着,看起来数量不少。
柏苑走进卧室,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里自己很熟悉,这张床的触感似乎也在他的记忆中,他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很愉悦,在他肚子里乱动着,但没有弄疼他。
柏苑坐到床边,片刻之后遵从本心地躺了上去,心里也觉得奇怪——他明明没有来过这里几回,为什么会觉得熟悉?难道是因为跟项沐关系太好,所以项沐的住处让他爱屋及乌了?
“组长。”辛弥叫了衡幽一声,“你来看。”
衡幽走过去。
辛弥从那一堆画里抽出一副不算太大的画,画上几个羽衣人正围着火堆起舞,其中一个羽衣人头戴面具,手持法杖,正在向四周撒金色的粉末。背景是一片枯枝树林,天色诡异,月亮与太阳同时挂在天上,早晚难辩。
“你们怎么看?”衡幽想听听他们的意思。
夫诸说:“这个项沐显然是羽衣人,这是羽衣人祭祀的场景。”
辛弥点了点画中不远处的树干,“这里绑了一个人,我觉得这副画可能是求救的。”
穷奇同意辛弥的观点,“这个项沐有点脑子。如果不知道羽衣人,最多是觉得他相像力丰富,而知道羽衣人的就会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意思。”
衡幽接过画,走进卧室。
柏苑坐起来,有点好意思,就算他跟项沐关系再好,也不好拿这儿当自己家的。
衡幽把画给他看,“你见过这副画吗?”
柏苑茫然地眨眨眼睛,“我没见他画过。这上面的……是你们说的羽衣人?”
衡幽点头。
柏苑皱着眉努力地回想着,但还是一无所获,“抱歉,我完全不记得项沐有跟我提过关于羽衣人的事。”
“没什么可抱歉的,他可能就是没跟你说过。”柏苑是普通人,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夫诸靠在门边,“现在能肯定的是项沐跟羽衣人有联系,至于是什么关系的联系还不好说。”
穷奇接话道:“项沐给的线索还挺明显的,秋冬季节,太阳月亮会同时存在的地方。”
“这是哪里?”辛弥问。
衡幽也看向穷奇。
穷奇略显鄙视地看着这些小妖精,真是一个个的没文化。
“这里应该是峡口山。每年秋冬晚上八点到十点,日月共存。与它相对的是肆隙山,春夏早上八点到十点会同时有太阳和月亮。”
辛弥眼中透出几分崇拜,“你知道的好多。”
穷奇哼着笑了笑,没有口头上表示自己的骄傲。
夫诸想了想,说:“之前羽衣人一族生活在涌明山,离峡口山倒不算太远,如果想迁地别居,峡口山的确是个好选择。”
柏苑忙问:“那项沐是不是被绑到峡口山去了?”
“可能性很大。”夫诸说。
找到有用的线索,衡幽说:“行了,回组里,准备去峡口山。”
回到组里,封泽也忙完了今天的工作,出了办公室。
衡幽把找到的线索跟封泽说了。
封泽考虑了一下,说:“我跟你一起去。”
衡幽笑着点头,说:“柏苑就别去了,身体也不方便。先把他送到于老那吧。有于老照看也安全些。”
万一京市有羽衣人的漏网之鱼,他们把羽衣人老窝端了,难保对方不找柏苑麻烦。
辛弥去送柏苑。
衡幽坐在封泽办公室里等时间,他们要先坐飞机去博市,然后开车去峡口山。峡口山外围所有人都可以上,但那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峡口山,他们说所的峡口山是要过结界的,一般人无法抵达,这就跟很多妖怪的修炼地一样。
衡幽单手托着下巴,“我觉得项沐在柏苑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怀了个孩子,很过分。”
“嗯,所以呢?”封泽倒是比较淡定。
“如果他确实不是个好东西,我就地杀了他,你应该没有意见吧?”衡幽挑眉问。
封泽轻笑,“如果他在柏苑完全不知道、不自愿的情况下,与柏苑发生了关系,并让柏苑怀上孩子。那与强…暴无异,可以杀。”
衡幽很满意,歪倒在封泽腿上。
封泽摸着他的头发,说:“我倒觉得柏苑被抹去记忆的可能性更大。”
“怎么说?”
“就算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跟人发生了关系,但醒来身体总能感觉到不对劲吧?就算是羽衣人,也不能让对方完全无知无觉。那很大的可能不是柏苑不记得,而是被忘了。”
衡幽跟封泽还没到那一步,但他多少还是能理解封泽的话,就好像他前一天晚上吸了阳气,第二天就会特别舒爽一样,应该是没理由不记得的。
“那为什么不把关于项沐的记忆全抹掉?那样应该更安全。”
“羽衣人法力低,这个抹除记忆的本事还不知道是第几代人才学会的,估计也就知道个皮毛,抹去近期记忆更有把握。柏苑和项沐认识那么多年,这么长时间的记忆想全抹掉本身就很困难。如果本事不够,又硬要去做,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柏苑记忆混乱,最后疯了。二是该抹掉的没抹掉,柏苑记得所有跟项沐的事,却把其他事忘了。与其冒险去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做自己拿手的。”
“你说的有道理,那行吧,到时候先听项沐的解释,如果解释不让我满意,该教训还是要教训。”
封泽笑道:“行,你说得算。”
第61章
通过结界,达到真正的峡口山;天刚亮;隐约可以看清山中的情况。
一堆篝火似乎刚灭不久;还留有余温,周围乱丢着一些木枝和兽骨;应该是吃过烧烤大餐。
沿着一些痕迹,几个人找到了位为山凹处的一片茅草屋;彼此之间距离挺近,彰显着它们的群居生活。
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似乎这里的生活平静惯了;不会有外来者;又或者是庆祝得太晚;现在刚睡。
衡幽懒得动嗓子;只好动手了。化出鞭子;衡幽直接一鞭子抽过去,离他最近的茅草屋一下塌了。
“地震了,地震了!”里面的人抱着头跑了出来;一男一女;背后都带着黑色的翅膀;样子身材都与人类无异——这就是羽衣人了。
离的近的几个羽衣人被它们吵醒了,纷纷探头来看;一下就注意到了站在塌方的茅草屋前的衡幽他们。
跑出来的男女也发现不对劲了,站直了身体,看向衡幽他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毁我房舍?!”
衡幽不欲与它们多言,问道:“你们族长呢?”
男的皱起眉,“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我们族长?”
衡幽冷笑一声,“你们族长自己干的好事,心里没点数?”
男的和女的相互看了一眼,女的说:“我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就找个能听懂得来!”衡幽也不跟它们废话,随手又拆了一个茅草屋。
周围的羽衣人似乎是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的屋子,赶紧跑了出来,被草埋了不至于死,但也不容易爬出来。
茅草屋不结实,衡幽一拆一个准。
羽衣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衡幽的对手,而衡幽身边的人怎么看也不是善类,就凭它们几个,明显不是对手。
其中一个看起继比较精明的已经跑到后面去叫人了。
衡幽也不着急,如果族长避而不见,他就把这里全拆了。
“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一个短发女羽衣人问,看他们的眼神满是防备和厌恶。
衡幽环视一圈羽衣人,不咸不淡地说:“干什么?当然是找人。”
这下羽衣人全沉默下来,都不接衡幽的话了,如果真无辜,总会问一句“找什么人”吧?
不多会儿,一个杵着拐杖的老羽衣人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苍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森,“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衡幽看了看老者,问:“你是族长?”
“正是。”
“项沐呢?”
族长稀疏的眉毛一挑,“什么项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衡幽直视族长的眼睛。
等族长觉得不对想转开时,对衡幽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衡幽绕过族长,直接往所地里面走。
封泽他们也跟了上去。
似乎是发现衡幽的方向很有目的性,族长身边的年轻人快走了几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我们羽衣人的地盘不允许你们乱走!”
说着就要去拉住衡幽。
封泽直接挡了一下,不让对方碰到衡幽。
年轻人没站稳,撞到了辛弥身上,差点把辛弥撞倒。
可能这一下让年轻人发现辛弥并不怎么强,就想去抓辛弥做要挟,让他们停下来。
不过说还没碰到辛弥的衣服,就被穷奇直接提起来,丢到了十米开外。
辛弥还挺茫然地看向穷奇。
穷奇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说:“没事,失手了。”
对方这种表现若说没有事才怪,辛弥也没说什么。
族长步伐蹒跚地跟了上去,但它实在走的没有衡幽快。在没摸清衡幽的能力前,也没有轻举妄动,毕竟它身边的年轻人已经是个例子了,它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这个摔法。
走着走着,族长注意到了走在最后的夫诸,微微愣了一下,脚步也停下来。
夫诸并没察觉,只跟着衡幽他们继续往前走。
族长握紧了自己的拐杖,什么都没说。
衡幽七拐八拐地进了一门茅草屋,屋里布置得很简单,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衡幽向前走了两步,在床前站立了片刻。然后一脚踹翻了床,大家才看到这床是空心的,下面有一个木门,应该是通往地下的。
这时羽衣人才知道事情不妙,赶紧上前阻拦,被穷奇三下两下全摔出了屋外。
族长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夫诸大人,您这次前来是为了毁我们羽衣人一族吗?”
这族长认识夫诸?
衡幽他们看过去。
夫诸说:“你不必转移话题拖延时间,我说过我不在乎。”
族长勾起轻蔑的笑意,“怎么可能不在乎?若真不在乎,大人又何必跟这些人一起来难为我们呢?”
族长显然是没看出其他人的身份的,不然也不敢这么理直气壮。毕竟有白泽在,怎么可能冤枉了谁?
辛弥挪到夫诸身边,“哥,你们认识?”
夫诸轻笑,“很久之前见过而已。”
族长自顾地说:“夫诸大人,当初是我们的错,言而无信。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又何必再与我们为难?”
夫诸觉得这老头再说下去,反而说不清了,就道:“我来是为了别的事。我与你们一族的事很就之前就了了,也没有再提的意思。我们一开始就已经说明了来意,我们是来找项沐的,你既然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们就只能自己找了。另外,你身边少了两个年轻人,如果我们不快一点,你怕是要把人送走藏起来了。”
这族长居然想玩转移阵地这套,衡幽当然不会再等,直接拉开木门就往下走。
羽衣人可能也知道不是对手,都老实地待在原地没动。但为了保险起见,只有封泽和衡幽下了地道,其他人在上面看着,以免有人做手脚。
顺着木制的楼梯一路往下走,没多会儿就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地洞,看起来跟地牢似的,但没有地牢来得结实。
此时,正有两个羽衣人架着另一个人往外拖,那个人挣扎着不愿意被带走。
衡幽鞭子骤然加长,一下甩过去,其中一人疼得一缩手,放开了挣扎的那个人。
另一个羽衣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呆呆地站在那里。
“放开他,靠边站。”衡幽冲它们道。
可能知道不是对手,两个羽衣人老实贴墙站了过去。
衡幽和封泽走过去,地上的人站起来,借着里面昏暗的光线,衡幽看清了对方的长像,“项沐?”
那人一愣,随即点头,“你们是?”
衡幽没急着把话说全,只挑了不引人怀疑的,说:“我们是特案组的,柏苑报警说你失踪了,你们经过多方调查找到这里。”
项沐立刻激动起来,“柏苑?他怎么样?他还好吗?”
“他是没什么问题,但你的问题是不是应该交代清楚?”衡幽说。
柏苑作为一个普通人,一没犯法,二没闹事,没什么可交代的。但项沐的身份就比较复杂了,加上孩子的事,必须给个解释。
项沐叹了口气,“现在说吗?还是出去说?”
衡幽看了看周围,除了那两个羽衣人也没别人了,就指了指大概是关着项沐的那个牢房,说:“进去说吧。”
项沐点头。
三个人进门后,衡幽和封泽坐在凳子上,项沐坐在破旧的床上。
外面的两个羽衣人看起来像是要伺机逃走,被封泽看了一眼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老老实实地低头站在原地。
项沐考虑了一下从哪开始说,片刻之后道:“我自小长在人类社会,并不知道自己是羽衣人。我家祖辈不喜欢羽衣人族群的生活,觉得它们忘恩负义,不守承诺,但又无法擅自脱离族群,所以只能偷偷将刚生下来的我交给了一个远房亲戚。那个亲戚家中历代都有通灵的人,对羽衣人这个族群也比较了解,所以愿意帮助祖父抚养我,让我过正常人的生活。也正好我天生有缺陷,没有翅膀,只有眼下的痣,所以就更好隐藏了。直到我十八岁,亲戚才把事情告诉我,那个时候我家里祖上的羽衣人都已经过世了。”
羽衣人寿命比人类长不少,但并不是永生的,也会生老病死,所以项沐上一辈的人没了,他的身份就更难被知道了。
项沐接着说:“我喜欢画画,所以不时会出门采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一个受伤的羽衣人,并帮助了它,我没说自己的身份,但它认定我也是羽衣人。不过那些采风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我也没想到会再遇到它。等我再遇到它时,就是它们来抓我,让我回归羽衣人一族。并带我去做了祭祀,意思是回归族谱,并让我帮助羽衣人一族振兴。”
衡幽皱眉,“怎么振兴?”
项沐说:“族长觉得我在人类社会待的时间长,一定知道如何欺骗人类。想让我弄一个像传教一样的传销计划,让人类信奉羽衣族,这样羽衣族就可以从中获利,有信徒后也能更为壮大。”
“这是羽衣族自己想出的主意?”封泽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它们就让我按它们说的去做。”项沐面带厌恶,显然是看不上这种做法的,“我不愿意,但假意同意,这样它们才能放我离开,我就想着带柏苑离开京市避难。但它们快我一步,发现我想跑,再次把我抓了回来。这次明显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为了不让柏苑找到我,族长抹去了柏苑的记忆,还用我的电脑给柏苑发邮件,说我出远门了。”
“你和柏苑是什么情况?”衡幽问,如果项沐不是个东西,就地解决他也不用担这个干系。
项沐说:“我和柏苑认识十几年了,我对他一直很有好感,但为了不影响他的学业,我什么都没说。后来工作了,他很忙,我也只能从旁照顾他,希望他不要累坏了。我们也一直保持着好友关系。一年前,我觉得时机成熟了,就向他表白了。很幸运的是他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结果在一起不到半年我就遇上了羽衣人。我一早也跟柏苑坦白过自己的情况,他知道我是羽衣人,所以我遇到羽衣人的事,他当时就觉得不太好。我们也有计划离开京市,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我就被抓来了。”
“这么说你们是两情相悦了?”衡幽再次确认。
“当然啊。我要说的是假话,等他记起来不就全露馅了吗?”
衡幽对项沐略满意了些,转头对封泽说:“你先把那两个羽衣人带上去,我跟他说柏苑的事。”
封泽点头,撸了一把他的头发,带着羽衣人先上去了。
衡幽这才对项沐道:“柏苑肚子里有个孩子。”
项沐一脸惊喜,“真的吗?!”
衡幽点头,“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是通过你画的画找到你的。”
项沐叹气,“我当时画的时候也是想着以防万一,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倒是没什么问题。他知道跟你在一起会有孩子吗?”衡幽认为这件事也很重要。
项沐点头,“我跟他说过,所以我们一直很小心,我一直有做安全措施的。但那天的我们用了新品牌,不太结实,所以不小心……”
说到这个,项沐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衡幽不是太搞得明白安全措施是什么,反正可以理解为柏苑都知道,孩子只是个意外,“那族长带人把你绑走的时候,没看看柏苑是不是有孩子?”
“族长摸了柏苑的脉,但好像什么都没摸出来。那是小意外发生第三天,可能不明显?”这也是项沐的猜测。
“看来应该是了。”衡幽闲来看了几本医书上也写过,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把出脉来,“不管怎么样,你们的孩子是安全了。现在首要是把羽衣族的事解决掉,你也能早点回去,我们也能结案了。”
项沐不是个孬的,跟柏苑也是彼此有情,这样衡幽就放心了,他也不用多费事教训项沐,只要把外面的羽衣人解决就行了——绑架囚禁无辜羽衣人、蓄意抹去他们记忆、企图成立邪教实施诈骗……这些罪名肯定够羽衣族喝一壶了。
第62章
封泽带着两个羽衣人上去的时候,却不见族长。
低声问了夫诸;夫诸说族长一副要气晕的样子;被扶着回屋休息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封泽沉吟了须臾,“小心吧;估计有手后。”
果然,不多会儿,一批年轻的男羽衣人个个手持武器,最差也拿了个棒槌向他们这边走来;明显是来打架的。但族长并没跟它们一起。
站在最前面的羽衣人说:“我们部族不欢迎你们,你们也不要差手我们的事,如果你们不离开,我们就不客气了。”
穷奇嗤笑一声;“我这人吧,能动手的时候最不爱动嘴。”
说完,将辛弥推进地道里;就冲向了羽衣人群。
就算再多的羽衣人也不可能是穷奇的对手;穷奇连形都没化,直接跟他们刚正面。
封泽原本可以不差手,但赶了一路过来;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的,他也想活动一下筋骨,便让夫诸看住地道入口;别让羽衣人进去就行,随后也冲入了混战中。
夫诸乐得清闲,他不是凶兽,也不是神兽,只是生性温和无争,所以并不愿意参与到打架中去。
等衡幽带着项沐出来,外面的战局已经结束了。
封泽和穷奇连衣服都没乱一下,站在中央睥睨地俯视在地上打滚的羽衣人。
这个场面大概也出乎了族长的意料,它忿忿地走过来,心理也明白这群人里,夫诸恐怕并不是最厉害的。但这两个人什么来路,它还是没弄明白。
拐杖在地上用力杵了两下,族长苍老地声音怒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插手我们羽衣人的事?与你们无关吧?!”
封泽冷漠地看着它,“项沐已经把你们的计划说得很明白了。我现在想知道这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们?”
族长眼神略有闪躲,“是我们自己想出来的,怎么了?!”
“妖怪不是万不得已,不可干涉人类的生活。你要靠诈骗的方式得到人类的支持,你说怎么了?”封泽说话也不客气,“而且以你们羽衣人的智慧,应该想不出这种发展方式。你们本身没有太多法力,也无法帮人类实现愿望,人类为何要信奉你们?”
穷奇笑道:“这群傻子怕是被人洗脑了吧?”
“你……你们……”族长气得不行,“我们羽衣族凭什么不能得到供奉?”
“就凭你们言而无信。”封泽说得非常直接。
族长一直语塞。
“什么言而无信?”衡幽不明白,也没听说过。
封泽笑了笑,挽起袖口走到衡幽身边,“很久之前,我听过一个传闻。说当年羽衣族居地发生水灾,当时的族长请了夫诸去治水,并承诺以后年年供奉,以其为信仰。”
衡幽和辛弥诧异地看向夫诸——没听说啊!
封泽接着说:“夫诸治水受伤,水也退了。但羽衣族并没有按它们承诺的去做,不仅没有以夫诸为信仰,甚至连最起码的供奉都没有。又过起了他们自己以前的日子,完全把夫诸给忘了。所以之后再出水灾被很多妖怪说是报应,它们才不得已迁居于此了。”
“有这种事?”辛弥怒看着族长,“你们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还想让人类信仰你们?你们疯了吧?!”
族长面有愧色,“那、那是我们祖先的过错,当时我尚小,已经记不清了。”
“啧。”穷奇一脸嘲讽,“你也算是羽衣族少有的法力不错,活得又够久的,怎么光长年纪却不知道要脸呢?”
族长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祖辈的错误为什么要我们跟着承担后果?!”
封泽抬了下眼镜,“因果之事你的祖辈应该教过你。如果你们真有心,或者真无辜,你接任族长后大可以将你祖辈没做好的事补上。但你什么都没错,只会推卸负责,还想让人信奉,哪有那么好的事?”
衡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