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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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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你要是不穿裙子,咱们还能好好谈。
“师父,瞧见我假胸撂哪儿没?”
“师父,你背后藏什么呢?”
“师父乖,快给我,听话,不然我就要亲你啦?”
【穿越过来的女装大佬俏皮痴汉攻】
【身娇体弱的仙风道骨矜持戏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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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宝贝徒弟散步摔死啦——!
“唉……可惜了。”
你宝贝徒弟没死被仇家拐跑啦——!
“……随他去罢,我才没有不开心。”
你宝贝徒弟怎么老穿裙子出门吓人呢——!
“……哈?”
你宝贝徒弟居然还是个死断袖啊——!
“嗯????”
你宝贝徒弟扑过来啦——!!!!!!
内容标签: 年下 江湖恩怨 仙侠修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裘千淮,封瑭 ┃ 配角:白芹,水江逢,元戒 ┃ 其它:年下攻,戏精,女装大佬,逗比攻
第1章 序
裘千淮总爱在他小徒弟睡熟的时候,偷偷给他扎个俏皮的小麻花辫儿,用女人的胭脂抹一脸红彤彤,就跟哪个山沟里来的村姑似的。
封戒早晨醒来习惯地望着师父睡颜叹了口气,默默挪开师父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先拍掉一层粉吧……
裘千淮伴着他的小动作醒了,一摆洁净的襟衣,下床径直走去把七岁小徒揽在怀里,往脸颊上猛劲亲了一口。
封戒欲哭无泪,只能冷冷应了声:“师父。”
“怎么了?”裘千淮莞尔,“今天不叫我傻逼了?”
曾经明目张胆用这个词骂过师叔,被师父逮个正着。便说这个词是形容人长相绝妙,俏丽可人的。哪知道裘千淮学了去,天天用这个词逗他。
“师父,我错了。”
“茶。”
裘千淮见他百般吃瘪的模样,低哼一声,得意极了。
……
裘千淮诵经到蜡烛燃尽。
“茶。”干裂的唇懒得再多说一字。
弟子端茶过来,他抿了一口,品了又品。还是嫌味儿淡。
毕竟沏的人不对。
裘千淮再叹,将茶杯放回,手上明晃的玉戒竟倏地裂开。
“……”
到了还是没能守住。
“师父,在我那,硬环戴在无名指上是可以当护身符用的。”
“绝对不可以摘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作者是一个天生的刽子手,但是喜欢读甜文所以也想写。第一次正式写文,发糖可能略生硬,看官们请轻捶。
第2章 人间不老
古之圣人,其和愉宁静,性也;其志得道行,命也。
“古时候的圣人,和愉宁静是他的天性,但他志向能否实现却取决于他的命运。”
所以裘千淮只怪自己命不好。
他可不敢把自己的这些小心思说出来,旁人听了定要讽他几句:你还不满意!最大的道法门派人间谷的现任掌门,堂堂的不老真仙,居然还嫌弃自己的命不好!
未免太不要脸了点?
这人间谷,称得上是世间名声传得最广的修仙门派。世上门派繁多且杂,可人间谷不同,自不老真仙飞升之后,修仙之人竟折了大半,稍微弱小点的杂鱼门派都玩完了,回家种地去吧。而人间谷,该修仙的留下修仙,不想修这破道的也可以把这里当个大学堂,全当是来念书,是个安稳心性的好地方。
起这谷名的人,正是那个一飞升就不知跑哪快活了的不老真仙。他给自己的道号起作不老,可叫无数人暗暗吐槽:这么直白不做作,可能是个起名废。
至于裘千淮,冠以不老真仙的美名,不过只是个狐披熊皮的现任掌门,骗骗外人而已。这么多年来,就没见他使用过什么高等的术式啊!!!除了鬼画符鬼画阵还真没见他有什么本事!如果有奸邪入侵门派,裘千淮真的是指望不上了。
即便是个废柴,但他嫌恶自己这个掌门之位,也是嫌恶得真心实意。
这几年算下来不过是过的这种无聊日子:闭关,出关,生病,养病,带半月徒儿,生病,养病,闭关……如此反复。
裘千淮恨不得立马飞升跑路,只要他做得到的话。再这样长年累月下去,怕是自己头上都能生出小蘑菇,摘下来炒个小菜下酒了,可能还是青黄瓜味儿的蘑菇。
此刻。青衣道人正在房中,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静坐榻上默诵着经文。周身的灵力一运作,竟真显得他有点仙人的模样。闭关也是有点用的,又不是天天宅起来睡觉,就算每天只是念一百遍经,几年下来也能倒背如泥石流了。
前掌门在把衣钵统统抛给裘千淮,自己还俗之前,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你好好修行,你跟他们都不一样,你肯努力是一定能成大事的。”
嗯~我听了~所以呢?
裘千淮敢肯定他也对二师弟白芹、三师弟梁昭说过同样的话。
正巧此时,门外传来人声:“师父,师叔们……”
“怎么,不方便啊?还得通报。”梁昭说着已经自己推门进来了。裘千淮睁眼抬头望了望,见人凌目生威,浓眉俊朗。
人间谷分作四院。人间院位中央,由掌门亲守。梁昭则是地形院坐西南。地形院的弟子惯出来的都是一大批战争贩子,跟梁昭一个德行,武功练到裘千淮怀疑他们到底是道士还是游侠?不如还俗去好个潇洒。真是浪费。
裘千淮的确想说几句好听的,但是一时想不出:“你一个人?”
梁昭大眼望了望身后,低声骂了句什么,裘千淮没听清,就见他又出门去背了个白衣男子进来。放在布垫上摇醒。
白芹悠悠转醒,“啊我……又睡着了?”慵懒的语调还伴随一个哈欠飘出来。他面如冠玉,举止出尘,衣袍似乎略显宽大更显得人单薄,浑身透着书卷儒雅之气。缓缓道:“掌门师兄安好。”
天文院镇东方。白芹作为天文院掌司,裘千淮很是好奇。这么迷糊的二师弟,怎么把人间谷的情报网管理得如此之好。天文院另也是人间谷作为一个平民大学堂的集中地,这交学费便能进的天文院,学徒们学完就能回家,该考功名的考功名,该经商的经商。天文院也不止白芹一个师父,他手下还有几个同级师兄弟留在人间谷教授学业,只是地位完全不能如同日而语,自从掌门、掌司换了一代,新官上任便像麻雀变凤凰一样。天文院除了养外勤,还兼备藏经阁和囚牢等,所以占据人间谷一半地盘举足轻重。
“咳,师弟近日可好?”裘千淮尴尬一咳,目光直直留在了门外。
“吃好喝好,徒儿们都乖巧懂事。”梁昭出口回答却显生疏。
门外传来女子声音道:“梁下巴不就是想让师兄别管徒弟们,多陪陪咱,对吧?”
这特殊的别称还是当年裘千淮第一个弟子起的。
梁昭被揭穿,一脸不爽道:“废话烂在肚子里。”
“哼~”她低哼一声,便不再多言了。
该女子名叫柳梢青,几人的小师妹。时则院由她守西北此院负责内务较多,全是女弟子,但也是有白芹、梁昭前去授课的。但仅女弟子一点,已是时则院的最大特殊性。她每天的日常,除去授课,基本就是一边嗑干果一边看外勤捎回来的外乡小话本,悠哉悠哉~
至于人间院嘛,不过是个名单罢。三个分院中,由掌司挑选出的最优秀的弟子,会被划分到人间院,由掌门亲自授课。但看裘千淮这穷病秧子,自己能活长就见了鬼了,他教人修道之法还不得误人子弟呢!所幸,当掌门无法授课的时候,人间院的弟子可以回本院学习。除了首徒。
“元戒。”白芹启唇唤人来。
元戒立即端着茶过来,他已在门口杵了许久,静候差遣。他给师父、师叔们一一满上茶,轮到白芹时多抬眼瞄了一下。元戒正是天文院选出来的,见到白芹自然分外亲切。只可惜,他已被改了“戒”字,是掌门的首徒。若非有正事是不能去其他三院闲逛的。
首徒这个头衔,等同于未来的掌门。但裘千淮显然没把首徒当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想当年收的第一个首徒就无比随性。问过柳梢青,那个在出谷时遇见的,说是要来人间谷的小子叫什么来着?柳梢青回道:“封瑭。”裘千淮听了,若有所思道:“嗯,封戒,不饶舌。好。”
当年,首徒就这么收了。还不是梁昭把自院的封瑭交上去,直接把人要走。
梁昭听了都想打人。
可这师徒俩的相处是真的极其默契,倒不如说是不要脸到了同种地步。全人间谷都听说过封戒的光荣事迹。
有那么一回,谷外的人来人间谷要人,因为他们家小少爷离家出走,说是要来人间谷天文院拜师学艺。封戒多管闲事,跟他们说小少爷学的特别好,是整个人间谷最拔尖的那批,叫他们回去,他说小少爷不是闹着玩的。那帮人过了十日又来了,说老爷不许他在人间谷当学徒,非要把他带走。封瑭哄他们,叫他们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再来叫小少爷回去,到时候肯定能给他们家老爷长脸。这话把他们都唬住了,他们老爷真傻乎乎等了一个月,再来的时候,封戒却道,小少爷失踪了,谁知道跑哪去了。那帮人作势要把人间谷翻个底朝天,被封戒跟梁昭领头赶走了。我们都说没人了,你们还偏要找,那就不怪我们不客气了。关门!放梁下巴!
裘千淮笑他滑头,给那个从未来过人间谷的小少爷争取了这么长时间的自由。封戒也笑:“就怕他没过上他想要的生活。”裘千淮道:“如果没有,他早就自己回家了。还用等这一个半月?”
两人默契相视一笑。
……
裘千淮拿过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之前分明说过茶味淡,定是元戒知道白芹来,故意又沏了淡茶。
白芹饮过后双睫微颤,更显困倦,想必是很满意淡茶的清醇了。
元戒见他饮尽赶忙过来添,白芹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探他的内力。元戒一惊却没敢挣开。顿了顿,白芹缓缓道出几字:“毫无长进。”
元戒霎时像被刺了手,猛地抽出退开:“弟子知错!”
“掌门现在也不肯教你真本事。”白芹字句铿锵,裘千淮还以为白芹是要怪自己不怎么指点元戒,结果下句还是直直砸给了他:“你都反省到什么地方去了!”裘千淮感觉白芹气得就差摔杯子了。
呃……貌似不能怪他啊。
裘千淮决定转移话题,以免火|药星子溅在自己身上。“师妹怎么不进来喝杯茶?”
这话也是有意无意的一句,柳梢青此刻正倚着门框,并没有进门来的打算。究其原因,裘千淮有一个怪毛病,说出来都不信——晕女人,尤其晕漂亮女人!
这件事情解释起来简直小孩没娘。
但凡提起人间谷的不老真仙,总得想起那个来去无形的逢春娘娘。还有以其为首的逢春盟。
在人间谷,人们都这样传:
有着倾国倾城美貌的妖女逢春,迷惑了丹生王,做成了皇后,又贪图天子之位,不老见其贼心,劝说不成,反被妖女反咬成了妖道。不老愤然离去,妖女却不依不饶。最后在人间谷外用了整整七个大周天才封印了逢春。
此劫一过,不老真仙飞升。
但是现在的这个逢春娘娘到底是什么来头,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个鸟不拉屎的阴沟爬出来,谁会知道才怪嘞!
距离裘千淮上次出谷已有四年时间。那也是令他病得最重的一回。只是偷溜去无锋崖寻人,气运是真的不济。
远远瞧见那红衣美人,裘千淮就屁颠屁颠跑去搭话了:“姑娘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附近山路崎岖,入夜可就危险了。”
红衣女子移开扇面儿,望着他浅笑。当真是长身玉立,明眸善睐,恍若仙子出尘。
裘千淮不知她是为何而笑,只感觉几丝甜意涌上心头,于是也微笑回应。两人僵持半响,美人笑意渐渐消了,话语间带了几分失望:“你,不记得我?”
“啊?”裘千淮被她一句话问懵,那微小的一声还是让人给捕捉到了。
她失魂落魄地别过身去,口中喃喃道:“罢了……罢了……”
“姑娘?姑娘家住何许?天色渐晚,不妨让贫道护送你下山?”裘千淮不可能同谷外女子有过情史,肯定是认错了人,但看美人伤感,多少还是有点怜香惜玉之心。
“‘家住何许’?”红衣女子背对他,轻笑一声。“呵,无家……”说时身子渐渐转过来。“你不是‘不老’了,但你知道我……”
“姑娘是?”
扇面儿遮人不识真相。待她再开口回应时也倏地移开扇面。呈现在裘千淮不过几寸距离的那张脸,七窍涌血,眼眶是漆黑的两洞,皮色发黑千疮百孔的肤质布满尸斑,朝着他张着血盆大口呼气……
登时吓得他魂飞魄散。很好的是,他第一反应掉头跑,而不是瘫在地上发抖任人鱼肉。也没管那不人不鬼的东西在背后撕长了声音笑道:“枯木逢春——!”
吓死了!他敢发誓活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吓人的怪物恶相。山路跑得急,他又无暇去注意脚下,届时跌入泥沼,像只落水的小黄鸡可怜地扑棱几下。
没过多久,他感觉正被人稳稳地背在背上。头还在发晕,但那股熟悉的感觉令他鬼使神差地对人来了一句:“师弟你真好……不枉我平日里待你百般好……”
对方竟冷冷回问道:“你说我是谁?”裘千淮没应声。
“我不是白芹。”
隐约听见这几个字后,裘千淮彻底晕死过去。
不是白芹,那就是梁昭。裘千淮终于清醒了意识,脑海还存有那张丑脸的残影。他却赶紧叫元戒把梁昭找过来,柳梢青顺便跟来看看师兄病好的怎么样。裘千淮攥着梁昭的手就是一阵感激。直到梁昭一脸莫名其妙道:“你在说什么?那晚是两个谷外女子把你扶回来的,你到底怎么了?”
说完裘千淮便往后一仰,不省人事。
他甚至都不知道柳梢青在旁边猛劲拍他肩膀,还骂一句打一句十分有节奏,道:“你就不能哄哄他吗?你是猪转世吗?你是不是傻?!”
接下来的一个月,吃补药比吃饭都勤,几乎天天都要流一杯鼻血,他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把他毒死。补药算是停了,但接下来众人发现一个更严重的病症。人间院凡是从时则院挑出来的弟子全被除名退了回去。裘千淮看着她们的脸就忍不住冒虚汗,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催人孕吐的尸斑脸就开始呕呕呕呕呕——!
柳梢青的脸,裘千淮一直以来看习惯了,也是反应最不大的一张脸。反倒令柳梢青十分不悦,就好像自己的相貌美得不够令他后怕。所以成天带着面纱,也不爱正面裘千淮。
“掌门师兄怕是忘了今个是什么日子了。”柳梢青探了个头,粉面薄纱遮着看不清表情,但眉眼含笑,温婉动人。她朝梁昭他们对了个眼色。四人齐声道:“恭贺掌门飞升!”
好吧,走个形式。
裘千淮才记起今天是千年前不老真仙飞升的日子,人间谷都当这一天是个无比崇高的节日了,被后来的掌门定名为“齐俗日”,堪比过年一般喜庆,只是裘千淮刚闭关出来,当然不知道谷内已经忙里忙外筹备好几天了。而他作为掌门,假扮不老真仙,肯定也得受着这些礼数。其实师弟妹们也都明白这都是虚的,裘千淮总感觉他们每年一次不落地说这句,是拿他图个乐子,毕竟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不老真仙。
柳梢青茶也不喝一口,“忙着呢,请个安,我就得去准备晚宴啦。”
“要我天文院帮忙吗?”白芹软软糯糯的声音很小,但众人回应的声音却炸了锅:“不不不不不!”
众人集体把头摇出了一个节奏。连裘千淮都反应很大地制止:“你看起来累了,不妨在此小憩片刻?”
“席子硬,不如我天文院的厢房。” 白芹嘴上说着嫌弃,一边又讨了杯人间院的茶。
嫌弃我人间院还那么好意思蹭茶喝?
裘千淮起身送走了梁昭、柳梢青,许久没有好好活动过的手脚深感麻木。眼瞧着庭前桂花正盛,顺手折了几段小枝,藏于袖中添香。
不知晚宴上会不会有桂花糖,现在让元戒去准备是否有些迟。
裘千淮回去厢房,正想叫元戒,却见他僵直地坐在席子上,只敢轻慢地比一个“悄声”的手势,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白芹倚着他已经睡熟。
裘千淮无奈地耸了耸肩,心道:还是他们更有师徒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修一遍开头√
加了段封子的剧情。
封瑭:“我拒绝这样的加戏方式!!!我要师父亲亲抱抱举高高!!!”
第3章 地形八风
起死回生,枯木逢春。
这话是逢春盟的号令声。逢春盟是女子组成的散派,而且是她们自发组织起来的。压根没有逢春娘娘的事。逢春娘娘天生丽质;逢春娘娘绝世妩媚;逢春娘娘长生不老。可能逢春自己也不知道,从哪传的谣言把她捧上了天。
天仙下凡?一颗妖丹在身,再美难道还能遮住那妖气吗?
所以啊,越是强大的妖怪越是遮不住妖气的对吧?
裘千淮待在谷中,安心的很,逢春怎么可能进得了人间谷呢。饿了就跟元戒要点心,渴了就跟元戒要茶喝。无聊了……那就无聊着吧。齐俗日里大家都很忙,元戒送走白芹后就关在房间里打坐。裘千淮真不太忍心打扰这么勤奋的学徒,理所当然地去别院遛弯吧。
往西南方的地形院去了。围墙厚的很,但还是能看得出不止一处的变形,都是外力破坏的,地形院就是这么暴力。
隐约能听见地形院学徒们打拳伴随的吼声。守院口的弟子看着掌门鬼鬼祟祟地偷看,脸上的狐疑愈加重。
“你来干嘛?”院口直接是一个宽敞的武场,梁昭正看着弟子们做每日必修课,没回头就感觉到裘千淮偷摸混进来。
裘千淮只能“光明正大”了。“来看你呀~师弟。”这话是挨着对方悄声说得,不然众目睽睽之下,说得这么没羞没臊,还不得被当成断袖吊起来。
“太假了。”他还是连头都不转一下,直盯着那帮弟子们。突然大声吼起来:“拳头再紧!腿再发力!还不够!”
裘千淮在门口偷瞄了有一炷香了,都没见他这样吼,只有偶尔动作不够格的,梁昭多盯了会儿,还没有自觉改过的也只是记住了名字,打算训练后再点名。想必是做给自己看的吧,让掌门师兄看看地形院的风气。但是很遗憾,裘千淮只感到了扑面而来的暴力之气……
显然梁昭很为地形院感到骄傲。
裘千淮冻住表情,孤高又不失了柔和。一个仙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凡间呢?裘千淮考虑了三十年也琢磨的差不多。
众弟子望着他还是敬畏偏重。裘千淮走近时,每一拳都会尽力打出最有力的一击。而这样的一个存在,走过时再轻声一句:“你做得很好。”足以让他们心里乐开了花。
裘千淮淡然道:“元戒也在认真修行打坐,真令人羡慕,感觉我已经老了。”
“瞎说什么,不老真仙还会老的?”梁昭十分不捧场地反驳。
我现在就要开始变老咯……裘千淮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来,梁昭看着浑身不舒服。
待到训练休息时,“怎么样?”梁昭问。
“不错,都是些好孩子。”裘千淮浅笑着回应。
梁昭却愣了一下,又立刻抬高音量道:“我是问你看过之后有没有兴趣来一架?”
他显然是故意抬高音量,弟子们可都听见了,现在纷纷朝两人瞅过来。这怎么推?混蛋战争贩子!
“咳……”
梁昭活动一下胳膊,大声道:“不使用灵力,全凭武功好好干一架。”倒像是在向众弟子们说明规则。
“你会输的。”裘千淮面不改色道,其实心里慌得很。如果把内心全暴露出来,现在人肯定汗浸满头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喂!怪不得前地形院掌司给你穿小鞋,就是活该!当年还没接任呢,就已经把身为师父的前掌司给当众揍了,一点都不知道给人留面子。如果不是前掌门明事理,估计现在他就不会站在这训人了,指不定在哪搬面粉袋子呢。
“我还嫌这辈子输得少呢!”梁昭左腿后胯,沉下盘就已经准备好了,是打算赤手空拳的一战。
裘千淮低叹一声,继而正视了对手。
众弟子围在四周,看这场好戏。守院门的俩弟子都直往里面探头。
“喝——!”先行出击的梁昭,迎面袭来。看似沉稳的步伐却毫无声息如风刮过。
裘千淮一个低头,躲过了梁昭的石拳,弟子们才看清那拳竟是朝着掌门的左耳方向来的。正面竟是个虚影。紧接一个右迈步双手同时缓和拳头的冲力,左手顺势拽住了梁昭的臂腕。“点到为止。”
“那就等点到再说吧!”梁昭左臂切在下绕着手腕旋转,硬生蹩过对方的左臂。裘千淮不得不放开,并后退几步距离,回到了一开始。
裘千淮稍作喘息,梁昭却似越战越勇。
年轻真好。裘千淮心里默然。他突然一笑,梁昭不明所以:“傻笑什么?”
你就不能有一点对仙人的尊敬吗?装一下也行啊!
“没有。”他扭了扭头,像是活动脖子。“只是,身体热起来了。”裘千淮终于有了点认真对待的样子。梁昭又是先出击,他习惯了先发制人。
但这一次,虚影可不止一个了。八风皆来,移形换影,此术是地形院掌司的基本功之一,梁昭算是练得炉火纯青,但消耗体力也是巨大,真身也必须藏于虚影其中,又非灵术所控哪有那么简单,若是用上了灵力只怕这八个皆会是真身。众弟子都看花了眼,心里偷偷猜测哪个是真身。
而裘千淮却已经朝着其中的一个迎了上去,并非是看出了端倪,只是找出了一个虚影,先退出这八风中心。换做别人也是一样,八个里面七个是假,随便猜也蒙得对。他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体术是谁设计的这么傻缺的方式使用啊?哦忘了梁昭是个傻缺。也许他以为这样可以威慑敌人,事实上他就没什么机会对别人用这招,脑子又一根筋。自然一路歪下去。“师弟你不妨试试找柳师妹,帮忙改改体术用法?”自己瞎创新亏了还在谷内!丢人丢到外面去可怎么办!我的老脸呐!很贵的啊……
裘千淮拂尘在前,以免就偏偏选中了真身,他的气运不济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穿破虚影腾空就别过身子,原本在自己身后袭击的那一个梁昭也随着他跃起。这就是真身,梁昭抓住了裘千淮的右脚腕就要摔他下来。裘千淮身子一蜷,用掌施力就要把他的手打掉,接连两下都没能成功,裘千淮索性将另一只脚踏在他的肩上,好让梁昭无法将他砸到地上,脸着地什么的裘千淮想想就骇人。两人互相挣扎着最后还是让梁昭做了肉垫。
虽说有梁昭垫着,但是他一身的肉都结实的跟个石头人,再加上刚才几乎是靠蛮力与其纠缠,裘千淮还是疼得差点叫出声,胳膊都在发麻,吸了几口气硬是憋住了。
“说好的点到……”裘千淮正想开口结束这场比试。可是一个弟子突然大声对梁昭嚷起来:“师父你的衣服弄脏了!”
对啊脏了,貌似是我踩了来着?
“哇我!”梁昭也是一脸吃惊,立即脱了下来。
“师父这不是时则掌司要你晚宴穿的吗?”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梁昭已经想象出来柳梢青叉着小腰发脾气的样子了。
然而没有一个人理会裘千淮:“我……啊我……那个?”
弟子们都围着梁昭和那件宝贝衣服“没事!赶紧擦擦看不出来,师父你别怕,大不了到时候找个大箩筐背着……”
裘千淮觉得自己该走了……“师弟你加油,我先回去了。”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梁昭根本没心思管他:“嗯好好,你走吧。”
回去了人间院,元戒正在扫地。见裘千淮立刻放下扫帚过来倒茶。裘千淮一想……是不是故意的啊?这样就没人在意梁昭输给他的事情了。这么狡猾吗。
元戒怕灰尘惹师父不悦,就收起扫帚,静杵在一旁。等回头再扫。盯了他半晌,裘千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想回天文院吗?”裘千淮问。
他一直有在考虑这个问题,元戒不适合做掌门,虽然听话懂事,但是天资不够聪颖,学东西慢别人几成。而且要他心安理得地说自己是神仙是天上来的不老真仙,怕是要了他的命。
最重要的是,元戒调到人间院虽是白芹的意思,白芹希望元戒成材,但他总有种夺人所好的感觉,搞得浑身不自在。
“回与不回,全由师父定夺。”元戒藏着脸上的怪异表情,低着头怕被察觉。“弟子无权过问。”
但是以白芹的倔脾气,会不会最后元戒连天文院都待不成?裘千淮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元戒再怎么说也是白芹一手栽培的,叫了两年多的师徒情谊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白芹应该也更习惯元戒为他打理起居。就像自己习惯封戒那样。
“晚宴时,我会跟他谈这件事情的。”
元戒听过猛地抬起脸,欣喜之色不言于表。
你再装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都不行了吗?真不怕伤了我的心呐,别人家的徒弟再怎么样也是别人家的!
深深叹了口气,裘千淮打算起身到人间院西侧书房去。
“谢师父!”
……你们开心就好吧。
元戒重新拿起扫帚来,差点哼上小调。
这下首徒又没啦,这次只是有点寂寞,哪像上次……
那也是个好孩子,虽然总喜欢往自己的书房丢癞蛤|蟆,打翻了墨踩一地蛤|蟆印;还老喜欢给别人起别称,惹一圈人反感;还让我拿着奇怪的草就不知为什么的被野猫掩埋了,洗了半天的澡;出去采药不吱一声就在外面过夜,让人担心的要死……
“时则院的来这里干什么?”人间院并不是很大,尤其书房门还开着,远远就能听见待客房元戒的声音。“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传达,无事请回吧。”
“诶诶诶!别别别!师兄!好师兄!”传来的是个清脆的女声。“我有事儿!真的!我就见一面!”
“不行。”
元戒恪守成规这点还是很不错的。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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