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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灵师除不掉神之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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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本来邀请柳濑过来就是为了解决多余的食材,再在食物的方面怪罪他似乎就有点说不通。但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料理被偷食,应该不会有人会觉得好心情吧?
“这个,超好吃的。”柳濑一脸镇定地咽下口里的东西,评价道。
“得到你的夸赞我还真是‘高兴’啊。”叶山夺过筷子,顺势敲了友人的头一把。是朋友间的玩笑,叶山控制了力道以免让他呛到。
他看看锅盖,忍住了多揍几拳的欲望。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被训斥过几次不要随便大开盖子之后,现在他居然很收敛地只开开一条小缝隙——该说柳濑是有所长进了吗。
“我说真的,凛的厨艺,最棒了。”
既然炉火就摆在面前,叶山叹叹气,撕下回执部分的纸,粗略折几下送入了火中。不像是普通的纸张被烧焦的样子,这份回执接触到足够的热源后,反倒变得更白而失去了原本泛黄的古旧质感。过不了多久,它像一团沙子一样散开来,蒸腾着又全都不见了。
“真是最伟大的发明了,省去了邮寄的麻烦呢。”叶山少有地赞叹了一下协会的物什。
“造价可是高的很。”柳濑插上一句,“庸俗地说一句,它贵死了。”
想也是,叶山并不清楚这东西具体的原理是什么,倒不像是什么便宜材料就能做到的。
“——凛,这东西烧着的时候,我觉得不太好受。”
叶山回头,鬼先生默默地站在厨房门口,似乎是一直跟过来的。不小心忽略了他的感受还真是很抱歉,叶山略有些歉意,问道:
“不好受?”
“嗯,有点像,被你的御守盐砸到的时候,那种感觉……啊啊,我也说不清楚具体是怎么个难受法。”
叶山一边把手痒着想再偷一双筷子的友人扔出去,一边打量着火炉里。可惜纸张已经燃烧殆尽没有残屑了。好奇心驱使,他盯着一脸堆笑的柳濑,挤出几个字:
“收起你的假笑来——这对我不管用。”
听到这话,瞬间,柳濑那一副欠揍的表情就消散,留下一副看起来平淡眼神却给人一种认真感觉的样子。“你应该还有别的文件吧?”叶山接着问道。
“有。”他如实说,“在袋子里。”
叶山吹一声口哨踱步过去,留下一下子大变样的友人还站在门口。地缚灵先生似乎没反应过来柳濑为什么一下变得两个人,略吃惊地盯着他的面貌。
“看够了?”柳濑冷冷地丢出一句。
“诶?抱、抱歉,稍微有点在意,不自觉就……”
“凛不想动干戈所以我才忍耐的——请记住,‘灵体’这种东西,在大部分除灵师当中是不可容忍的存在。”
“——柳濑!”叶山显然是听到了这边的话,“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啊?就是因为你,崎小姐才……啊啊。”
诶。
神崎一下更呆愣住,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在交谈些什么。
谈论着,光线愈发阴暗下来,过不了几十分钟就彻彻底底该是夜晚了。这么说着,其实天色还足够在不开室内灯的情况下看清东西。神崎应该是不明白所谓“逢魔时刻”具体是个什么概念,多少为了之后的话题进展稍微顺利,叶山叹叹气,转过身来,先问道:
“神崎,你应该知道有‘逢魔时’这玩意儿的吧?”
“知道是知道……具体什么意思,不明白。”
不出所料,即便听说过这个名词,身为地缚灵而被局限住的情报能力也不允许他了解得更深。叶山略迟疑一下子,首先走到一脸冷漠的友人面前给他一拳头。
“哇……我这是无故受难啊,凛。”柳濑被吓了一跳,还是调动崎面部神经,来做出无奈的表情。
“与其看你板着脸,假笑什么的还是要舒服一些。”叶山客观地评价。
从来没有对神崎说过一个事实,除灵师什么的,尤其是像柳濑这样算是有名气的大家族,训练中多多少少会因为非人的对待,而产生性格上的变质。开学后虽然还是嬉嬉闹闹,即便是微而可微的变化,作为交往了这么久的朋友来讲,果然是瞒不过。
“是是,凛这个人啊。”柳濑摆摆手,抽动嘴角摆出再正常不过一个笑容。“明明是相当敏锐的,干嘛老是一副傻样?”
“我可不希望被‘柳濑’评价出‘傻’这个等级,大概要做恶梦了。”
被友人拉过了几句话,这对一旁等待下文的鬼先生太不公平了。叶山默默地拉过神崎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划了几道花纹。
“这是什么?”
“昨天,不是试着把身体借给你了吗?”叶山回问,“之后我就在想,有没有什么能稳定一点的办法。”
“嘛,都是些不切头脑的尝试罢了,有没有效果还得试试才能明白。”
“凛就这么把‘身体’交了出去呐……”柳濑饶有兴味地看着这边的两个人,压不住舌头他感叹道。
“比起某人的破坏性,我觉得我真是很温柔的了。”
语言有些带刺,叶山巧笑着,偏过头斜眼看着友人。“而且,你似乎还失败了吧?”
“——那个,凛?能不能,解释一下?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了。”神崎唯唯诺诺地提问,估计是被诡异的氛围感染到,而不知道该作何行为。
“我也不知道。”叶山一脸灿烂而笑了出来,上扬的嘴角表示着他确实相当愉悦,然而考虑到谈话的背景时,却完全感觉不到现在应该是值得“高兴”的时候。所以他是因为什么而笑的呐?也许自己都不明白的,只是想笑罢了。
“只是猜测罢了,貌似猜得蛮准?是吧,柳濑先生。”
“服了你了,凛。”柳濑并不反对。
一通交谈下来,除了让鬼先生更不明所以,根本就没有达到其他的什么目的。而这时候叶山巧笑着在神崎手心里撒上一小撮洁白细碎的粉末——一定是御守盐了,但当神崎都做好感受疼痛的准备后,预想中应该可怖的痛感却一直不来。
“会痛吗?”叶山轻轻地问。
“……并不。”
“凛,你说你这么多年都没练过了,是在骗我吧。”一旁观看着进程的柳濑不禁感叹,“这可不像是‘手生得很’该有的水平啊。”
“技能什么的,学过就很难忘记吧?”叶山没有直接回到柳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柳濑又摆手,“你不觉得这很像高中的老师会说的话吗?”如此感叹。看着叶山在神崎的手上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样,他又疑惑:
“这是什么啊……我可没见过。难道我真的学识太浅了?”
叶山正在画着的这个图案,要是柳濑见过那就惊讶了——因为叶山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目前可没有现成的符咒可以摆脱地缚灵的束缚,为了帮助神崎,这图案可是叶山自己胡编乱造出来的,连有没有实际的效果都不知道。
“你要认得出来就见鬼了——呃,反正是这个意思。”
当下可就是一种“见鬼了”的状态,叶山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显得莫名其妙很滑稽。而造成这种现象的源头的鬼先生正死盯着手上的奇怪纹样。
“啊啊,我最讨厌徒手画圆了。”叶山一边擦拭改正歪扭的曲线,一边抱怨道。“柳濑,你能不能教教我,这该死的圆圈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啊。”
指望着这个正统除灵师的友人能够给自己一份回答,然而只听背后柳濑叹息一声,默默地他说:
“你问我?”
“……我什么都没说。”
约莫勾画了个三两分钟,叶山拍拍神崎的手,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清澈着。叶山摸摸口袋,剩下的盐包还不少,他先声:
“痛的话要说出来,一点点也算。”然后一包包拆开来尽数倒在鬼先生的手上。
“什——诶?这是要做什么?”神崎不解地看着手心被盐粒渐渐淹没掉,有点点瘙痒但不至于疼痛。鬼居然能够安全地接触御守盐什么的,搁到之前估计谁都不会相信,于是旁观着的友人愉悦地一声口哨,赞叹般地看着叶山的小动作。
“凛,我不得不承认,这种东西,也就只有你这个和平主义者能做出来了。”他如是说。
叶山自豪地看着三小包的盐粒满满地盖住神崎的手掌,一下子心情更加明朗:“我这也算是终于有点用处了呐,尽管只是半个除灵师了——而且还不太受待见。”
“别这么说。”柳濑摇摇头,微笑着掏出随身的一个小本子开始复制这个图案,“至少我会帮你记住它的。”
“那还真是感谢你。”叶山道,“不过,也就只趁着逢魔时我敢这么做,过了这时段,还有没有效果就不知道了。”
趁着黄昏的时候,各种灵体相关的力量都会有短暂的增强,趁着这个势头就能做出很多平时做不到的事情来,这是除灵师们的共识——虽然对于那些非和平主义者来讲,这个时段只意味着要更小心行事,不会有任何人来研究这种术法。
“而且估计要是我专属的图案了,又不会有其他人愿意和一个鬼打交道。”叶山自嘲。用了一些些时间,叶山教导着神崎使用这个小玩意儿。
“至少你可以在拂晓和黄昏的时候相对自由一些了——要不要趁现在,出门转一转?也好验证一下我这个到底行不行的通。”他提议。
第49章 第二十四章·尽可能帮助鬼先生摆脱束缚(下)
事实上,神崎完全没有任何要同意的迹象,而叶山却强迫着把这个鬼推了出去。
“就算凛说可以,我——哇!”
虽然叶山向来只自称是“半个”,但除灵师们应有的对鬼的强效技能,他可是都擅长。即便神崎表现出了十足的反抗,强逼着这个灵体移动什么的,叶山当然是做得到。
稍微有点费劲……他不得不承认,毕竟是真的疏于练习了。
“我就直说了——请给我和柳濑独处的时间,而神崎先生现在有点多余。所以……请?”叶山格外认真地注视着鬼先生的……背影。手上推搡着,包括抓紧了他的衣襟不让这个鬼坐地升空。
拗不过叶山的执着,神崎只得悻悻地出了门。而且,从灵感这种玄妙的东西上判断,肯定连两步的距离都没有走出。
“那么,接下来?”
柳濑出色地发挥了作为旁观者的唯一意义——在收工的时候恰当地提出问题。不晓得叶山是出于的什么样的心态,他选择等待这个友人的解释。
“就这么把他拎出去,我还真是没什么耐心呢——至少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柳濑。”
笑意俨然,叶山凝视着友人的眸子。明明柳濑才是真正意义上活着的人,而对比神崎清澈的眼睛,他的却显得浑,简直教人怀疑到底谁才是死去的那个。
“不只只是‘没有耐心’这么简单吧,姑且提醒一句,请在仪式的当天以活着的姿态过去。”
柳濑摆手,踢了踢脚边的塑料袋,让它嘎吱开始作响。还没有完全到黄昏的时刻,屋内倒已经开始变暗。他后退两步,在没有回头确认位置的前提下,熟练地按开了室内灯的开关,好像自己并不是以“客人”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场合一般。
“被你发现了?也是,我根本就没遮掩呐。”
尽管好像刚刚发生的有关鬼先生的一切都轻松而快意,叶山作为当事人之一,当然是明白其中的危险性的。姑且不提全新的图案到底有没有十足的稳定性,光想想不久之前的昨天,强行干涉“地缚灵”这个属性带来的后果,就已经够严重了。
“因为不是自己眼睛所以就开始放肆吗?我可不记得凛原来是这种类型的人。”
“喔?”
叶山打量一下友人的面部轮廓。不考虑心情导致的表情变化,这个友人的面貌也可以说得上是很拿得出手了,颜控的叶山君如此判断道。相比于被赶出去的地缚灵先生,柳濑的面相更年轻,当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就对了。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里去讨论面貌什么的,估计也就只有叶山这个心大的人做得到。而若考虑进现在柳濑这一副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形容的表情,叶山不禁一笑出声。
“哈,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你这个表情真是不能再奇怪了。”
非要形容的话,大概是不满忧伤与略微的愤怒相夹杂的样子,似乎有个叫做“五味杂陈”的词语会比较适合?好像用法也不很对。
“是是,幸亏是我啊,至少见惯了你胡来的做法了。”
和柳濑当了十年的朋友了,从最初的落难开始。彼此对对方的性格已经是了若指掌。然而,可能友人这样表面看着顽闹心里却无比重视的性格,会在意得更多。叶山这边呢,虽然总是口口声声说着“已经是十年之交了”,对柳濑的很多事情,其实根本就不了解——比如,柳濑也能看见灵体,就只是三天还是四天前才知道的。
“有点惭愧。”叶山闭眼轻吐出这么一句话,“事到如今才觉得我真的太乱来了。”
“哈!”柳濑突然提高音量,伴随着的,一下子他笑开,半步一冲奔向自己的友人。拍拍肩膀一下子环抱住,他蹭蹭叶山的耳边,鼻息吐上去:
“这才一个周末,凛真是变了好多啊。”
随后他迅速离身躲开叶山的拳头,他当然是知道这个朋友的耳朵边上到底是不是可以随意触碰的位置。然而过于亲密的举动并没有很激起叶山的反感,叶山除了摸出盐粒对准柳濑的眼睛撒去以外,“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变了?”装作刚才的胡闹根本没有发生,叶山问。
“昨天见到你的时候,你还一副冷冷的样子。现在变得有人味儿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叶山摇摇头,真不是很想去跟上柳濑的思路。
“——扯远了扯远了。凛,还撑得住吗?”
收起顽闹时放荡的样子,柳濑挠挠头,直视着叶山的眼睛这么关切道。
叶山呢,之前给鬼先生手心里放过一把,胡闹的时候又扔过一小撮,他虽然正眼与友人相对视,手上是正在清理自己的右口袋。“就算是我也不会随便赌命的。”他这么说道,忽略掉从神崎被赶出去视野就开始变得模糊的现象。
“凛不是很会注意小动作呢——看不清了吗?”
然而不超过几秒钟,自己因为视线昏缈而不自觉地眨眼这样的动作,就被这个已经说不清出到底是正经与否的友人看穿。叶山心里小小地佩服一下柳濑的观察力,语气里依然无奈地叹服道:
“稍微。”
“我说你啊,就不能珍稀一点吗,真是太对不起三津的那个家伙了。”
被友人这么一提起,好像自己确实是无意识中太仰仗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部件,以至于现在被评价的这样“胡来”。
“反省已经来不及了……”脑海里做出这么一个判定,叶山叹叹气,没有意识到不小心把这句话说出了嘴。果不其然,柳濑一下子更显得愉悦,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开心。
闲话扯来似乎就没个完,为了效率也好,更在意的是到底还能强行把鬼先生留在外面多久。“你说我大概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呢?”他这么问,眼睛瞟向钟的方向——照样地,最勤劳的那位秒针依然在回到起点,似乎已经有个三五次。
“我哪知道?”柳濑又摆手,已经数不清短短这点时间里,他这个标志性的动作到底出现了多少次,“凛可一直是在单方面自说自话,我能理解就怪嘞。”
“就比如,看电影的时候,动作戏也好感情戏也好,就算吹嘘着剧情多么地打动人心,你真的会切身地体会到‘痛’之类的?”
柳濑若无其事地摆出这句话,听起来怪有道理。叶山不由得考虑起自身来,一直重复强调着“多艰难多艰难”,到头来不过是嘴巴上说说脑子里乱想想,根本没有任何让别人理解的机会。
“哈哈,说笑了,别又沉思——我算是怕了喔。”
相处了这么久,柳濑当然知道叶山一旦沉默,就是脑海又开始纷繁。即便多么了解这个古怪的性格,从“与人交流”这个角度来讲,真的是太不利。
“……我经常沉默吗?”叶山语气略有些怯懦。
“已经称不上是‘经常’啦,非要说的话,大概是‘惯例’?”
“无可否认。”叶山叹气。
突来的一小阵晕眩让他险些没有站稳,好在及时的反应让他手扶住了旁边的沙发靠背,友人注意到后也伸手扶了一下。缓过劲来,叶山更在意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如何如何,果然是时间。
“五分钟……真是个整齐的数字。”
“整齐……无话可说。”柳濑明显是想要吐槽些什么,最后还是收了嘴。
叶山微笑笑转身开了玄关的门,开门的一瞬间他险些被吓到——神崎阴沉着脸,直直地杵在门口,半虚像的影子还略微能透过稍远处街灯的光点。
街灯……?已经这个时候了吗,天色上看可是完全没有彻底黑到需要路灯的程度,虽然确实很暗。
不不不,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突然在意起灯这种东西来,叶山摇摇头,手不自觉伸起按揉按揉自己的右边太阳穴。他皱眉,企图让鬼先生的影像变得清晰,万幸目前还存在着成功的可能性,这说明像昨天那样突然失明的状况应该暂时不会降临。
“呀,晚上好。”叶山很有礼貌地打声招呼,虽然对象貌似不太对。
另一边,不知道神崎是在想着什么,即便正常地进了门,他依然是沉默,直到走进内屋而看不见叶山柳濑两人,他算是彻底失了影踪。
“——不是我说你啊,凛。这半个小时你们都吵了多少次架了?”柳濑若无其事地后仰身子,肆意倒下正中沙发的中央。柔软的垫子充分吸收了重击时候的声响,只有一点点布料摩擦的声音被发了出来。
“吵架?称不上吧。”叶山看看屋内,室内灯先前已经被柳濑开启,但天色半昏,只导致亮度相当地伤害视觉,等时间再晚一点可能要舒服不少。
“因为一直是我在强行做些什么,他会生气之类的不是太正常了吗?”
“……我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夸你是太有自觉了——顺带,要称赞一句,真没想到凛居然可以打破‘地缚灵’的束缚呐。”
“五分钟能做些什么?”叶山自嘲,揉揉还在酸胀的额头,“以及,是不是要和你聊聊另一个‘地缚灵’的事情了?”他眯起眼睛,看着沙发上慵懒着的柳濑。
第50章 第二十五章·朋友(五)
“只是一分钟都能做到不少事咯,何止是五倍呢?”
“那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叶山持反对意见,“嘴巴上的功夫,连我都会的。”
“什么叫‘连你都会’啊……算了——‘另一个地缚灵’是指的什么?”
闲话又扯了两句,柳濑主动把话题带了回来。看起来对自己突来的说辞,他也很感兴趣。以及,虽然用着稍有些威胁意味的语气,叶山并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开口。随口地,他问:
“周末之前,你应该有做过些什么不该做的吧?”
要是柳濑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就见鬼了。
他舒适地瘫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很是享受。明明前半句还一副饶有趣味的样子,一下子变得慵懒是怎么情况?叶山好气地走过去,高度的优势他一弯膝盖,直接对柳濑的部件发出威胁。
“哇哇,不得不说,也就凛会做出这种事了。”柳濑半惊惶坐直了身子,收敛一下太浪荡的姿势,他等待叶山的下文。
“附近的那家便利店。”叶山淡淡地抛出一个地名,“我可不记得一周之前那里有一个地缚灵。”
虽然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缘由,崎小姐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由自由灵变化过去的,但放在现在类似于逼问的情况下,这些细节叶山当然是不会主动告诉对方的。面前的友人一下子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濑。”
“喂,柳濑。”一遍的呼唤没有得到回应,叶山加重了语气而稍带愠怒。
“柳濑!”
因为这个友人向来表现得莫名其妙的积极与主动,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连续呼唤三遍都没得到应答的情况。果然是问对了人呐,叶山如此感觉。“你在想——”
“——凛还真是个矛盾的人。”
友人平静地说,仿佛只是在谈论着今天的晚饭。“说着什么‘再也不会管这边的事情了’,结果还是到处乱掺合。”
“我绝对不希望被一个春假前还看不见的人评价成这样。”叶山道,叉着手。“尽管我确实承认你说的没错。”
“大概是自我意识太旺盛了吧?明明可以当作是路人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很想去了解一下插几句嘴什么的,回过神来已经陷进去了。”
说不清是老毛病还是怎么地,也许用“烂好人”这个词会比较贴切吧。没看见就算了,一旦亲眼目睹,装作是无事发生什么的,果然是做不到。
“仗着能力胡作非为什么的,只能怪我自己了吧……”说着说着,叶山不免开始了低语。小阵沉思后,他一笑出声,道:
“意外地我完全不会后悔做出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不如说还蛮是乐在其中?”
过程一般来说不会简单,一旦真的能成功了,那份愉悦感自然不用说。即便失败,至少也不会因为没有努力过而懊恼。大概就是这样的思绪,支持着叶山这份一直没有变化的性格吧。
“柳濑?……看你一脸傻样,请允许我给你一个棒槌。”
这个友人虽然一直点点头做出一副在听的样子,眼睛根本就不知道在看哪里,简直就是数学课上的学生一般。
“诶……诶诶?”
友情的一个拳头就这么送了出去,叶山满意地看着柳濑回过神来,捂着不知道被第几次袭击的额头,随后这个友人不满地叨咕着:
“从刚才开始我就不知道凛在说些什么了——费劲,懒得去帮你整理。”
“……舌头不灵快还真是对不起了。”明白友人的意思,不过是自己又不自觉忘记了组织句子是个什么概念。“所以说,我刚才是等同于白费口舌了?”
明明说了一大串的话,就这么一句“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尽数给否决掉,叶山一下子觉得很不爽。可以的话,真希望能给他结结实实再来一拳头。但目前可是在问话阶段,万一控制不住力道造成了什么过分的损害就不好了,叶山自嘲地在心底笑一笑。
“又扯话题——都不知道是不是你被我传染了?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便利店的那个鬼小姐,是你的杰作吧?”
其实是自己这边突然开始的大段胡言乱语,怪罪到柳濑身上果然是有点脱罪的念头在。摒弃这份罪恶感,叶山若无其事地继续发问:
“允许我不负责任的猜想一下,她是你们家的人吧?”
何止是不负责任,简直快成了天方夜谭。让叶山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柳濑居然点了点头。
“……相处了这么久,果然最佩服凛的一点,就是直觉太准了。”柳濑抛出这么一句话,脚边的资料袋又被他残忍地踢了一脚。应声而倒地,直到最里面的一个超迷你的记事本淌了出来。
柳濑弯腰伸手够到了这个小本子,叶山于是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个小东西来。就是很朴素的市面上常见的日程簿,只是页边的标签似乎要比寻常人用到的要多得多。这都记录些什么要不得的事情啊,叶山不禁感叹,等待友人的下一步行为。
“喔,这页。”
伴随着清脆的嘶啦的响声,一面纸就这么被无情地撕下,柳濑随手把纸页递向叶山的方向。
“什么东——”“——当然是不能给凛看的咯。”
还没有拿到手,柳濑簌地一下收了回去,两手交握粗暴地将他们揉成了一团。似乎是特制的纸张,纸团突然间烧起苍蓝色的焰星,不出两秒就消失殆尽,连灰都没有剩下。
“你刻意给我看,就是为了在我眼前烧掉它?”叶山皱眉看着这个表现奇怪的友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是什么重要的,只是写着她的名字罢了,烧掉会对她更好些——”
啪。
柳濑默默地扶着突然刺痛的左脸脸颊,心平气和地看着突然怒起的友人。“痛的。”他平淡地评价道,太平淡简直让人看不出他是受害人。
“很过分,柳濑。”叶山左手扶右手,企图抑制住再给一拳的想法。“真的很过分。”
“——打破你的最后一点幻想,我可不是出于无知才做出这种行为的。恰恰相反,就是太清楚后果是什么……反正凛根本不在意‘死抑或亡’,对吧?”
叶山近步上前,一手拎起友人的衣领,用力一下子太大甚至都能听到布料撕扯的声音。眉头不免皱得更深,尽管如此叶山却还竭力保持着笑容不完全褪下。最后的后果,就是形成了一副足够狰狞的表情,让本就没什么优点的面貌变得更加愚蠢。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在意’?我可真真是完全不敢认同。”
叶山虽然久疏练习,骨子里除灵师留下的东西是没有丧失。克制不住的一下子蒸腾而开的怒火显然是在蔓延,以自身为中心,气压变得沉闷,简直是阵雨又逢一般的架势。
“哇,凛居然生气了,看来我的遗愿清单可以划去一道了。哈、哈、哈。”柳濑干笑几声,拍了拍正拎着自己领子的手的手背。
“我们认识多久了。”叶山冷冷道,“你应该明白我生气意味着什么。”
“十年。”柳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意味着,有什么无法令人接受的事情发生了。”随后是第二个。
“明白就好。”叶山扯着衣服迫使友人站起来,愤怒下的用力导致青筋漾起,如果叶山是那种激素旺盛的人,这时候怕是要变得面红耳赤——好在不是这样,这让叶山的外貌看起来还算是清秀,忽略掉因情绪而交拧的五官变化的话。
柳濑的身高比自己略高一些,平时并肩走路的时候看不太出来,一旦如此近距离接触,区别就显露了。叶山微微垫脚,凑近友人的耳朵边上,愠怒却平淡的语气,他轻念四个字:
“柳、濑、一、树。”一字一顿地。
姓名被完整地念出,随即这个友人全身便僵直——这就是为什么除灵师们从来不以完整的名字相称呼。听说随着经验的加深,比如那帮老头子们,那么对这种大概可以称得上是缚咒的东西,就会渐渐产生有抵抗力。至于柳濑一树这样的新手,怕是只能跪地受俘。
“抱歉了,这个本子,‘借’给我看看。”
顺手抽出柳濑手握着的小薄本,叶山后退几步,和这个被变成雕像的友人拉开距离。页边沿的标签是按照习惯命名的,稍微反应了一阵子叶山便摸清了标签的含义。
“喔,真正的理由是这个样子啊。”
和发给自己的那个纸页文件上面标注的不同,柳濑家作为主办方,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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