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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他们的脑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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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铭浩拿着手机跟拍,涂红绣的狼狈样让他有些于心不忍,可又不能帮,只是好奇:“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想要涂家绝后……”
  涂红绣擦了把泪,终于失声痛哭道:“我被张一得他们逼得回了楼上房间,一打开门,就看见门口鞋框上有张纸,我拿起来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张晓雅怀孕了,我儿子的孩子,已经6周了。那张纸,是医院照的B超。”
  “所以你改变了主意,决定用自己来换张晓雅的性命?”
  “不是换她,是换她肚子里的孩子。”
  吕铭浩停了下来,他突然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涂红绣在众人的围观下越走越远,他甩了甩思绪,赶紧快步跟上。可当他拨开人群,可怕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涂红绣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吕铭浩相信绑匪一定是隐藏在人群中,趁其不备掳走了涂红绣。他焦急地四下寻找,却怎么也看不见那粉红色的身影,涂红绣就好似平空消失了一般。
  这时,从手机视频里突然传出李树焦急的声音:“吕铭浩我知道绑匪是谁了!快跑!”
  谁?
  吕铭浩还来不及发问,脑袋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闷棍。随后他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第55章 第20章

  
  吕铭浩传过来的手机视频里; 涂红绣老泪纵横,哭得无比凄惨。
  “我被张一得他们逼得回了楼上房间,一打开门,就看见门口鞋框上有张纸,我拿起来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张晓雅怀孕了……”
  涂家的客厅里涂止明已经醒了,他看着这段视频时眉头深锁; 心里的难受无以言表。
  画面里吕铭浩停了片刻,各式各样的人渐渐靠拢过来,将涂红绣与镜头隔离开来; 很快,吕铭浩再次追上去,拨开人群。这时他发现,涂红绣不见了!
  一直在角落里玩魔方的李树似乎明白了什么; 冲到镜头前大声喊道:“吕铭浩我知道绑匪是谁了!快跑!”
  接着画面变得混乱,天旋地转一阵; 只能看见无数的脚在地上跑,很快谁的脚伸了过来,喀咔,连这点信息都中断了。
  “他被人袭击了; 手机也被踩坏了。”李树望着文菁菁,喘着气说。
  文菁菁脸色苍白,立即拨打了几名工作人员的电话。虽说绑匪指明要吕铭浩独自前往,但她不放心; 仍然派了几名长相不起眼的工作人员偷偷跟着,反正路上人多,被发现了就说是来看热闹的。而她显然没有预料到后来的局面,越来越多围观的群众围拢过来,很快将工作人员和吕铭浩他们冲散了。当她的电话打过去,那边一愁莫展,根本接近不了围观的中心。
  “你刚才说知道绑匪是谁了?”文菁菁无奈的放下电话,问李树。吕铭浩是在她手上出的事,她脱不了干系。
  李树神情凝重地看了眼涂止明:“张晓雅。绑匪自导自演了这场戏。”
  “这怎么可能!”张一得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火冒三丈地揪住李树的衣襟,嚷道,“整个屋我就最看不惯你,阴阳怪气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你说是我姐自导自演,有什么证据没有?!”
  李树平静地按下他的手,说:“从早上开始我就在想,究竟绑匪是通过什么手段来知晓屋里发生的事。”
  “你说过要么是高倍望远镜,要么是窃听器。”文菁菁提醒他。
  “凶手第一次打电话来,是8点50,那时涂止明拿了公文包出门,已经到了楼下才接到绑匪的电话,那么这两种可能都有。要么这人站在远处,用望远镜从窗外知晓了一切,要么,他偷听了我们说的话。当然此处也不排除第三种可能,他在我们中间安插了眼线。
  “不过我认为第三种可能微乎其微,因为从涂止明出门到接到绑匪电话,这中间几乎没有时间差,如果整件事要通过第三人传递过去,那么绑匪的反应速度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干扰,假如他正在干别的,没有接到信息,那就不可能这么快打电话给涂止明。这种手法应该是优先会被绑匪自己排除的。”
  “所以呢?”张一得咬牙切齿地逼近李树,被父亲制止了。
  张父示意李树说下去。
  “再回到前面说的两种手段。涂红绣刚从楼下被张一得捉下来,站在门口,她说她愿意用自己去交换张晓雅。这个时候的位置……”李树用手大致比划了一下,“涂红绣站在门外,门内挤满了工作人员和杂乱的设备,而窗户在屋子的另一端,如果从远处看,涂红绣应该是被团团围住的,她做了什么根本没人会知道。但随后,绑匪马上打来了电话。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绑匪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耳朵去听。屋里被人安了窃听器。”张父接下了他后面的话。
  李树点点头:“可是这间屋子,门锁没有撬过的痕迹……”
  “这说明有人持有屋内的钥匙!”文菁菁激动地说,“所以是张晓雅!”
  “就凭这个吗?”张一得不甘心地嚷起来,“如果绑架偷了我姐的钥匙呢?如果他用了□□呢?那么多种可能,怎么偏偏说是我姐!我姐不会干这种事的,她不是这种人!”
  李树目光严肃地看着他,问道:“你记不记得那个小学生送信封过来后,你追了出去,在楼下看到了什么?”
  张一得一愣:“只有几个聊天的大妈……”
  “你并没有看到绑匪的影子。”李树说,“为什么呢?因为绑匪根本不在楼下,他看着小学生送完信,然后从楼梯上去,来到了涂红绣的家。同样的,涂红绣的家里没有锁匙被撬的痕迹,绑匪是用钥匙开的门,然后在门口鞋框上放下了B超照。接着,他等你回了22楼的房间,便锁好23楼的门,乘电梯下了楼,完美地和你错开。那么,有楼上楼下两个房钥匙的,会是谁呢?”
  “张晓雅!”文菁菁说,“因为涂止明和涂红绣在事发当时都在我们眼皮底下,无法脱身。”
  李树轻轻点了下头。
  张一得只觉得背上汗涔涔地,仍旧不愿相信李树的推测,叫道:“可是打电话过来的是个男人!还有,视频里我姐明明是被绑起来的,绑匪就是那个男人!”
  “声音可以通过变声器。至于那个视频,是假的。”李树说着打开视频,快进了中间一段,“男人一共削了张晓雅两根手指,时间间隔一小时,但这两次的画面是重复的。你仔细看他拿刀的角度,两次是一模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张父大约是猜到了内情,面露惨色。
  “这个视频并不是直播,而是事先录制好,然后通过修改代码在洋竽网上进行的转播。张晓雅从昨天下午就失踪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早上6点才联系呢?我想,这段时间她正是在录制这段视频。男人是她的帮凶。
  “她以直播的形式播放了这段录像,让其不断循环,以此将大家的注意力转向视频,她就可以脱离电脑,来到离涂家最近的地方,近距离欣赏这屋内的万千丑态。
  “是的,我觉得她在欣赏,在享受这里发生的一切并以此达到报复涂红绣的快感。这点从她要求涂红绣穿粉色裙子,唱歌翻跟头也可以看出,涂红绣越是在庭广众出丑,她的报复心就越能找到平衡。总体来说,只要涂红绣受辱,得益的必定是张晓雅。
  “假如说前面对于犯案手法的推测还有第三种可能的话,那这个动机绝对是唯一的。以上结合起来,真正的绑匪必定是张晓雅!”
  室内一时静谧起来,每人心中都是五味杂陈,不知道怎么理清纷乱的头绪。
  最后涂止明率先叫起来:“那我妈呢?我妈在哪?”
  文菁菁又打电话给彩虹桥待命的工作人员,那边表示,现场仍旧很混乱,目前还没有找到人。接着一段视频传了过来。透过手机屏幕,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现场已经人满为患,不知道从哪里又突然冒出许多人,围在桥头高声吆喝,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
  整个大桥被堵得水泄不通,车辆无法通行,交警不得不出动,四处赶人,甚至派出直升机,盘旋在天空,不断疏导着交通。
  “妈!妈!”涂止明对着手机大声喊,而回答他的只有视频那头更加嘈杂的吵闹声。
  刚刚舒醒的张母也奔过来,急切地在画面里寻找着女儿的身影。
  “雅雅!我们家雅雅呢?”她转而紧紧抓住李树,哭喊着。
  李树说:“既然她没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张母全身的力气都虚脱了,颓然跌坐在地上。
  文菁菁问李树:“最后袭击铭浩的是什么人?张晓雅吗?”
  李树摇了摇头:“视频什么也没拍到,我也猜不出。我们还是去现场看看吧。”
  文菁菁点点头。两人匆匆往彩虹桥赶去。
  这一夜,不知是什么缘故,彩虹桥热闹了整整一晚。
  更诡异的是,不仅张晓雅没有回来,连吕铭浩和涂红绣也失踪了。
  

  第56章 第21章

  
  涂止明一夜未眠。母亲莫名失踪; 他去彩虹桥找了两次,连桥墩下都仔细察看过了,可是连个藏人的角落都没有。涂红绣就像凭空长了翅膀,活生生地从众目睽睽下消失了。
  同样的,吕铭浩和张晓雅也不见了。
  当所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回到涂家后,已经无力争吵了。
  此时天已大亮,早晨七八点的光景; 阳光斜斜地落在了涂家的窗棂。涂止明再次收到手机群的通知,上午十点在总行召开月度会议。
  那个糟心的月度会议,死对头杨沛东必然是等着看他的好戏; 昨天A市晚报发布了一条子虚乌有的消息,总行那边的领导肯定是要查明原因的。万幸自己只带出了会议的相关资料,与晚报提及的客户信息毫不相干,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 只需承认自己因情势所逼带出了会议资料整理便罢了。只要不涉及最高机密,领导班子里自会有人帮他说话; 到时候再博取些许同情,保住支行长的位置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开会的资料,涂止明已经无心再做修改。母亲下落不明,他根本静不下心来看那些头痛的数字。
  他安抚好张家父母; 在阳台上抽了根烟。张一得闹腾了一晚,到早上也累了,终于不再找他麻烦。他狠狠把烟吸进肺里,又长长地吐出来; 感觉到连大脑一并麻木了,才将烟扔地上,用脚踩灭后,转身进到卧室,将手机上的会议资料拷贝到办公电脑里,抓起公文包驱车去上班。
  开会的地点距他家有一个小时车程,路上又塞车,他焦急地跟着车队在红绿灯下一寸寸地挪,原本打算早点到达,与相熟的领导先通口气,打点打点关系,而现在也只好作罢。
  到达总行会议室时已经快十点了。硕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市内各支行的与会人员都已到齐,视频电话也已打开,显示着其它市地的支行出席情况。总行这边的领导也已到得差不多,几位相熟的领导见到他来,用眼神打了招呼,暗示他今天的会议要小心应付。
  说是例会,却也是年内的最后一次,上面难免重视,再加上年底考核的绩效和本次会议密切相关,不少部门也有提拔新人之意,与会的阵容自然就大了许多。
  涂止明刚刚在自己位置坐定,总行长蔡伯常便进来了,他凌厉的眼神在会议室里若有似无地扫过,落在涂止明身上时,停顿了两秒,与之对视的涂止明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涂止明本能地想把目光移开,但杨沛东坐在他身边,就等着看他的洋相,他忍了忍,终究是问心无愧,于是正视回去,倒是让蔡伯常微微有些惊讶。
  待各部门都到齐后,蔡伯常简单地介绍了下本次开会的主题,稍做停顿后,又说:“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希望在开会之前查清楚。”
  涂止明心里“咯登”一下,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身旁杨沛东侧头看他,眼里透着隐约的笑意。涂止明暗恨,熬得通红的双眼恨恨地瞪了回去。只听蔡伯常对着话筒又说道:“想必大家心里已经有数了。昨天A市晚报放出一条重磅消息,声称有重要客户的个人信息从我行泄露出去。A市晚报是事业单位,我市的龙头企业,无凭无据,绝不可能这么造谣生事。此事非同小可,董事会连夜召开会议,要求彻查此事!”
  话语落毕,所有人都扭头看涂止明。报道中虽未指名道姓提及泄露信息者姓名,不过却明示了此事系菊海支行长所为。
  “正好今天小涂也在,我们先理理这其中的因果吧。”蔡伯常不慌不张,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此事涉及我行信誉,弄得不好,还有恐怖主义的嫌疑,董事会对此事高度重视,有什么闪失都是在座各位的责任。”
  言下之意,今天对于此事必须要有定论,也不允许任何反对彻查的声音。一时间大家脸色都很难看,起先想帮涂止明说好话的几位领导识趣地闭了嘴。
  蔡伯常“啪”地将昨天的晚报砸在桌上,盯着涂止明说:“小涂,你给我个解释。”
  涂止明疲惫的神经再度紧崩,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笃定地说:“这篇报道不实,纯属子虚乌有,还请各位领导不要相信。”
  “可是报道上登了你的照片,背景是支行的办公大楼。”蔡伯常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跟你同个办公室的同事都有证言,董事会昨夜也调看了视频,你昨天确实回到过办公室。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涂止明犹豫着该不该把拷贝会议资料的事说出来,毕竟银行有明文规定,出于信息安全的考虑,所有资料一律不许外带。
  见涂止明不作声,蔡伯常放缓了语气:“小涂,你家里出事大家也很同情,如果你真的没有做过,我会帮你向董事会求情。”
  “这还真说不好呢。”风投部的部长赵敏看着自己妖艳的红指甲随意地说道,“人家报纸若是无凭无据,怎么会含血喷人呢。行长您可不要偏心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从进办公室到出来不过五分钟时间,五分钟能干什么?五分钟能干的事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拷贝个资料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再说,他妈在这个节骨眼出事,保不齐就是绑匪要求他这么做的呢。昨天的直播您看了吗?好像他去办公室是绑匪默许的。”此赵敏非彼赵敏,但同样精明能干,才三十多岁就已经挤上中层领导的职位,可见平素手段非常。
  蔡伯常不动声色,转头看涂止明:“小涂你有什么辩解吗?”
  涂止明额头上直冒冷汗:“绑匪有没有默许我并不知道……”
  “绑匪是他老婆!”人事部的部长也起来指证说,“昨天的《最强脑医》直播里说了,绑匪是他老婆。我个人感觉这事就是他们两夫妻自导自演的苦肉计,目的就是掩盖他泄露客户信息的事实。”
  无论风投部还是人事部,都与支持涂止明的那一派是死敌。落井下石之事,他们巴不得踩上一踩。
  “《最强脑医》不过是个综艺节目,里面哗众取宠的话怎么能全信呢。”会计部的部长到底是站在涂止明这边,忍不住帮他开脱。
  “可是我听说有人证?”赵敏咄咄逼人,毫不相让。
  许是都听说了什么,众人纷纷转向杨沛东。
  杨沛东左顾右盼站起来说:“我昨天确实看他从办公室出来,还问他有没有带出单位资料,他说他只是拿手机充电线,并没有承认。所以我应该也算不得人证。”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表面上看是事实,可却难免有指证的嫌疑。而他又不想得罪人,把自己摆在了置身事外的位置,让涂止明也不好反驳。
  最后涂止明只得承认说:“我确实拷贝了资料出来。不过是今天开会的资料。大家也知道我家里出了事,妻子被绑架,母亲失踪,我根本没空回单位修改今天的内容。万不得已我才出此下策,将资料带回家做。”
  “如果只是修改会议资料,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赵部长依旧步步紧逼。
  “想必是违反了银行章程,怕受处罚吧。”会计部长站起来说,“不过情有可原。”
  “那也不见得。”人事部长撇嘴说,“如果这份资料泄漏出去,同样是件大事。”
  涂止明想了想,据理力争:“既然报社误以为这份资料是客户信息,那就说明他们并没亲眼亲见。既是如此,又何来泄漏之说。”
  “那就请小涂把资料打开来看看吧。”蔡伯常做了最终决定,会议室这才安静下来。
  涂止明松了口气,只要能证明资料没有从他手里泄漏出去,就顶多只担个私带资料的罪名,算不得违反信息安全。他自信地将电脑连上投影仪,找到署名为“11月月会资料”的文档,点击进去。
  顿时,会议室爆发出一阵惊叹之声,只见文档里详细罗列了几百位政商界要人的个人信息,还有固定资产和投资情况!
  涂止明傻眼了,这怎么可能呢?
  “不对,不是这个!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涂止明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但没人肯听他的,与他相熟的几位领导纷纷低下了头,不想再与他有任何关联。
  涂止明向会场看了看,杨沛东正一脸邪笑地望着他。
  “是你!是你搞的鬼!”涂止明跳起来,愤怒地扑向杨沛东。
  “够了!”蔡伯常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事能怪到别人头上去吗?从今天开始你先停薪留职吧,等董事会的决议出来再作打算。小杨,菊海支行就你层级最高了,你负责彻查此事,究竟涂止明背后还有没有别的牵扯,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涂止明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第57章 第22章

  《最强脑医》的主播在直播现场遭人袭击; 而且下落不明,这一事件迅速发酵,短短一晚上的时间,便夺下各大媒体话题榜宝座。不少网友置疑节目的安全性,既然已经深陷绑架案中,为什么不提前做好保护措施?也有一些网友怀疑这是节目组的炒作,并指责说如果真是拿主播的人身安全来炒作那真是太不地道了。最闹腾的当属吕铭浩的粉丝; 纷纷在他微博下喊浩浩回家吧,还有不少人@了CP李树。
  文菁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台长亲自打电话来过问; 放话说,务必尽快将人找到,否则上面震怒,不光是她; 整个电视台都得跟着完蛋。
  “你不是说绑匪就是张晓雅吗?这又是怎么回事!”文菁菁焦躁不安地在屋内踱步,大声地朝李树咆哮。
  李树皱起眉头; 低头摆弄他的魔方。文菁菁一掌将之拍到地上。“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你冷静点。”李树无奈地抬头仰望她,“昨晚人太多,也许有人趁乱将他们劫走了。我们不妨再去彩虹桥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可是那里人来人往; 要找线索谈何容易。”文菁菁哆嗦着,连声音都在颤抖。
  李树说:“昨晚现场这么多人,除了一部分是我安排的,我相信还有一部分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只是这幕后主使我实在猜不出。我们再去彩虹桥找找; 也许能找到目击证人。何况光是呆在这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文菁菁早已不知所措,闻言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
  张家一行见他们要走,也闹着要一起去。文菁菁瞥了眼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的涂止明,答应了:“好吧。也比呆在这儿又打起来的好。”
  吕铭浩从疼痛中醒来,脑袋似要裂开般的难受,睁开眼睛,四周是一片黑暗。
  到底怎么了?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极力地回想此前的事,他在涂红绣身后跟拍,接着李树在视频那头喊了句什么,然后他的脑袋就被人打了。李树喊了句什么呢?哦,对了,他说他知道绑匪是谁了……
  吕铭浩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心里浮出一丝异样。倒地那刻,他似乎看见了某个熟悉的人,可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谁。对了,确切地说,他只看到了一双腿,穿着牛仔裤的,修长笔直的腿。
  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后,他尝试着坐起来,这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手被绳子捆住了,似乎是绑在椅子之类的东西上,嘴上也贴了胶带,强力的粘性扯着他的皮肤生疼。
  这是什么情况?绑架?想到此前张晓雅的遭遇,他心下发慌,立即剧烈地挣扎起来,然而很快便发现这是在做无用功,越是挣扎,身体的疼痛便越明显。
  一颗心急剧地往下沉,他汗珠渐渐浸湿了头发。
  怎么办?一愁莫展!
  李树那混蛋在哪?这一切说不定又是这家伙搞的鬼——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若真是李树搞的鬼,文菁菁不会同意他把自己捆起来的。而且这个屋子,看起来也没有任何的拍摄设备。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不远的墙边,凝滞了。那里有一团模糊的阴影,看起来像个奄奄一息的人。
  张晓雅!
  吕铭浩很快反应过来,再次大力地挣扎起来,他试着扭动身体,用椅子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许久之后,对面的人似乎恢复了意识,发出几不可闻的□□。
  晓雅,是你吗?吕铭浩试着发出声音,但无奈嘴巴被封住,最终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对面的人终于也发现了他,嘴里呜呜地大叫起来。
  吕铭浩用尽全身力气,如脱水的泥鳅般一寸寸挪动身体,吃力地来到张晓雅身边,随后背过身去,先用手拽了拽同样捆在张晓雅身上的绳子,发现拽不动,就转而找摸索着取出塞在张晓雅嘴里的东西。
  张晓雅哇地哭出来。
  吕铭浩呜呜叫着,示意她帮自己将嘴上的胶布撕开。张晓雅无力地用肩膀撑地,慢慢坐直身子,然后将嘴凑过来,咬住他脸上的胶布的猛地一歪头。
  嘶!
  吕铭浩觉得他脸上的皮都掉了一大块。
  张晓雅喘着气,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目光涣散地看着他,半晌才幽幽道:“铭……铭浩?”
  “你没事吧?”借着由高高的窗户外射进来的灯光,吕铭浩凝视着张晓雅惨白的脸,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张晓雅垂下头,哽咽起来。她这个样子,怎么能叫“没事”呢?
  吕铭浩自知失言,忙安慰她:“别怕,有我在,一定救你出去。”
  张晓雅无力地摇摇头:“没用的。我们怕是出不去的。”
  “为什么?”吕铭浩四下打量这屋子,四壁空空,只有一扇高高的窗户在朝西的方向。屋里没有桌子,只有两张椅子,各用来绑住了他和张晓雅。先前录视频的电脑已经被撤走了,绑匪用来伤害张晓雅的美工刀自然也不见了。
  这样的环境要怎么脱逃呢?张晓雅已经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没有进食了,身体非常虚弱,就算吕铭浩空有一身蛮力,解开了两人的绳子,以张晓雅的体力,要逃出去也是很难的。
  吕铭浩皱了皱眉:“先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
  “嗯。”张晓雅吃力地点点头,已经没力气再说多余的话。吕铭浩坐起来,让张晓雅靠在他身上休息。
  两人不再说话,黑暗紧紧地包裹了他们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晓雅的呼吸渐渐微弱起来。吕铭浩突然担心她就这样睡过去,再也醒不来,不由焦急起来,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许久之后,张晓雅才悠悠醒转过来,虚弱地抬头看他:“铭浩,我好痛苦,好像要死了……”
  “别乱说。”吕铭浩制止她的胡思乱想,“你会没事的。我的同事都在找我,那个李树很聪明的,他很快可以找到我们。”
  张晓雅的眼里涌出泪水,呼吸渐渐变得悠长。
  “你别乱想。有我在。没事的。”吕铭浩挪动肩膀,离张晓雅靠得近些,不着边际说着话,尽量转移她的注意,“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孩,怎么能轻易想着要死的话。你还记不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们坐火车去莫斯科。从A市坐火车整整十六个小时呢,别的女生下火车时一见脚肿了,当场就哭了,只有你还嬉皮笑脸的,精神百爽……”
  “铭浩,”张晓雅喘息着打断他,无力道,“你别说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听。明明是我辜负了你,却想不到,最后陪我的人,竟是你。”
  吕铭浩住了嘴,心里五味杂陈。
  张晓雅定定地看着他:“如果当时我再坚持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了?也许我们会很幸福,也许也会有吵吵闹闹,也许我们已经结婚,儿女满堂……如果时间可以倒回,我仍然想这样靠在你身边。可是铭浩,你原谅我吗?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和你分手,你原谅我吗?”
  吕铭浩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晓雅仰起头,缓缓向他靠拢过来:“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对吗?如果我说,我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相信吗?”
  还爱吗?吕铭浩不知道。他只是突然想起李树嘲讽他的话,说他只是心有不甘而已,那种感觉,并不是爱。可是如今,当张晓雅虚弱地靠在他的怀里,他仿佛又回到当年那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候。他有些恍惚,下意识地缩回了身子。
  张晓雅顺势跌进他的怀里,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
  涂红绣从疼痛中睁开眼,疑惑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天鹅绒的高档棉被里。
  这是哪?她看着头顶明黄的水晶吊灯,缓缓坐了起来。昨天她在彩虹桥丢尽了颜面,几欲跳海自杀。突然从人群中冲出几名青年,用黑布将她团团罩住。动作之快,当她反应过来后,只感觉到自己身处像是汽车后备箱的狭小空间,被浑浑噩噩地带到了某处。尚还来不及辨认周围事物,脑袋就遭受重击,令她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这般光景。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下了,现在她穿着丝质的居家服,只是这居家服,无论颜色还是款式,都和她多年前穿过的那件一模一样。
  她慌忙爬下床,四下打量,这里似乎是某个高档酒店的套房,从窗户可以远远地望见横跨海面的彩虹桥——那个昨晚给她带来万分屈辱的地方。
  她心潮起伏,明白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失踪这么久,止明一定担心坏了。她找到大门,使出老命去拽把手,却是怎么也拽不动,她又转进房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电话,也没有任何可以联络外界的工具!
  她心里慌张起来,不顾一切大叫“救命”,片刻后,大门开了,从门外走进一个面容和蔼的男人。
  “你醒了?”男人面带微笑,温和地询问她。
  可涂红绣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男人那张颧骨高耸的脸,分明是她已故的亡夫!
  

  第58章 第23章

  
  自打文菁菁带着节目组工作人员再次搜查彩虹桥; 无功而返后,涂止明就将自己锁在卧室里不出来。他的精神接连遭受了数次打击,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
  不断有好事的记者打电话到家里来,问他如今心里的感受。他能有什么感受呢?痛苦还是绝望?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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