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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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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皮皮只好把头别回来,嘟哝了一声说:“其实也……也不是很多啦,都说了我就是为三生石任务来的嘛,我接到任务是在灰夜公馆那件事后,那件事闹得很大,妖协会彻查也很正常对不对?”
佘七幺说:“说重点。”
凤皮皮只好说:“那件事里不是出现了一个死后留有残影的人吗,长老们调查后发现那是廖天骄的同学王鹏飞,再往上查了一下,就发现王鹏飞是有巫一族的人。那个什么,你看,廖天骄和你那什么,廖天骄又和王鹏飞那什么……”
廖天骄强烈抗议说:“喂那不是一码事好不好!”同学和那什么能是一回事嘛,干嘛要相提并论!
凤皮皮哼了一声说:“反正这么一来,王鹏飞和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就十分微妙了。”
佘七幺说:“妖协怀疑佘家是吧。”
凤皮皮微微哆嗦了一下说:“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佘七幺冷冷一笑说:“接着说,你怎么找到王鹏飞藏起来的东西的?”
凤皮皮说:“七百年前玄武带着三生石出逃,人虽然被你祖父抓了回来,但是三生石却不见踪影,那么是个妖都知道三生石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对不对?如果不在玄武身上,那么不是被他藏起来了就是被他托付给了某个可信赖的人,所以妖协这几百年来其实从来没停止过找寻三生石这件事,尤其是……”凤皮皮偷偷看了眼佘七幺说,“尤其是在你祖父失踪后。”
佘七幺说:“所以这些年来,妖协那些老妖物一直都怀疑三生石在佘家是不是?你们觉得我祖父被你们一请二请三请地请出山,拼了命地把自己的同党抓回来很有趣是不是?”
凤皮皮忍不住又瑟缩了一下,他被佘七幺的气势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人都不自觉地往同坐在沙发上的姜世翀那里躲闪了。他说:“佘七幺,你可别生气啊,你祖父跟玄武关系好在当时是众所周知的,会有这种猜测也……也不算太过分吧……”
佘七幺说:“是啊,一点都不过分,呵呵。”
廖天骄看看凤皮皮那副可怜样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佘七幺有够腹黑了,因为三生石的石魄的的确确是在佘家,不、不对,是……是在廖家。廖天骄把脑袋耷拉下去了,难怪佘七幺这么有底气。
佘七幺瞥了廖天骄一眼,说:“接着说。”
凤皮皮说:“啊,后面就没什么了……呃,好,我说。去年关押在叵牢的冯衢越狱逃脱这事你知道了,长老们怀疑先前在灰夜公馆试图劫走玄武的就是冯衢的人。”
廖天骄举手说:“冯衢是你说过当年玄武的属下?”
佘七幺点头。
凤皮皮看了廖天骄一眼,不满地说:“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说啊?”
佘七幺若无其事地说:“他是我媳妇,有什么不能说的?”
正在喝水的廖天骄猛地一口水喷了出来,赶忙抽出面巾纸边咳嗽边手忙脚乱地擦拭。
佘七幺说:“我媳妇太高兴了,不好意思咝。”
廖天骄都忘了吐槽佘七幺了,他这心情真是又羞又窘又开心!被佘七幺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凤皮皮跟前亲口承认有婚约简直……太带感了好嘛!
姜世翀说:“这样啊。”看廖天骄的眼神就有了几分疑惑和好奇的味道。
廖天骄通红着脸解释说:“呃……我……他……那个……娃娃亲,嗯。”
姜世翀若有所思说:“哦。”
佘七幺伸手在廖天骄脸上又捏了一下说:“哆哆嗦嗦地干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咝!佘爷都不嫌弃你愚蠢了,你还给我闪闪躲躲咝!”
廖天骄说:“我才没咝,你捏死人了咝咝!”被捏得在那一个劲地抽冷气。
凤皮皮在旁边嫉妒地看着廖天骄,似乎也很想被佘七幺捏两下。
姜世翀又自己得出了结论说:“包办婚姻是一种陋习,现代社会应当提倡自由恋爱。”
三个人,不,两只妖神一个人齐齐看了片儿警一眼,很有默契地决定谁都不要接口。
佘七幺说:“后面还有什么,全说完了吧。”
凤皮皮说:“就是这些了,长老们怀疑先前出现的假三生石事件是冯衢的手下在外头刻意制造,目的是引出真正拥有三生石的人。”
这个结论与之前廖天骄的推测一模一样,不过廖天骄还是装模作样道:“既然冯衢是玄武的人,他只要问玄武就能知道三生石在哪了嘛,干嘛还要引出?”
“他想单干。”佘七幺也装模作样地说,“当初我们在灰夜公馆的时候,曾经有人想要劫狱,但是玄武没走,大概就是因为不相信他,还有这个……”他拿出怀里那个容器,然后又判断了一下结界的完整性,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子。扁平的容器里头只有一片好似滑石一般的青灰色薄片,看起来不太起眼,但是廖天骄看着那片东西,下意识地就想将那玩意扔得远远的,佘七幺拦住了他。
“别随便乱碰咝。”
“我、我不是有意的。”廖天骄说,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想。
佘七幺说:“你坐过去一点。”廖天骄赶紧往旁边挪了几寸,果然感觉那股冲动弱了一些,他看了佘七幺一眼,后者点了点头,看来是身体里的石魄和佘七幺手里的东西起了某种反应。
凤皮皮说:“这石头具体叫什么名字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反正长老们说,这玩意能一定程度克制三生石的力量。”
佘七幺问:“怎么克制?”
凤皮皮摇头:“我又没见过三生石,我哪知道。”
佘七幺说:“看来玄武有多心的毛病,他不仅不信冯衢,连托付三生石的那个妖也不信。”
姜世翀问:“这东西藏在张哲家什么地方?”
“藏在他家的鱼缸里,王鹏飞曾经为了书店官司的事情去拜访过张哲,大概就是那时候趁机放在里面的,鱼缸里被加持了法术,东西藏在一条死鱼的鱼腹之中,还加了结界,设计得十分巧妙。”
“死鱼?”
“是啊,虽然已经死了很久了,一小半身体都化成了白骨,但是那条鱼还能动。”
佘七幺想了想说:“不生不死,又不是人又不是器物,确实难追查,他是个聪明人。”
廖天骄却在想,王鹏飞居然不仅掌控着能克制三生石的宝贝,肩负着在暗中解决被污染了的人,避免“灭亡”的任务,居然还监督着持有三生石的妖?他到底是同时承担着两重任务,还是这两者之间存在联系呢?“污染”到底是因何而起,又有什么感染方式?当年与玄武争夺三生石的人如今又在哪里做什么?
廖天骄胸闷,问题这么多,玄武却两手一摊,陷入沉睡,问题是他还没法把人叫起来,真是心塞!
佘七幺说:“好了,现在我说说我们看到的事情。刚刚我带着廖天骄进入到方晴晚的记忆之中,发现了一些重要讯息。”佘七幺刻意把因果链这三个字用记忆替换了,并再次强调了一下廖天骄的助手地位。当然在凤皮皮眼里,廖天骄本来就是一拖后腿的,所以听了这话以后,他又瞪了廖天骄几眼,廖天骄反正躺枪躺习惯了,翻个白眼装作没看到。
“你们发现了什么?”姜世翀奋笔疾书,片儿警功力十分扎实。
“发现委托方晴晚的是一家名叫大众旅社的旅社老板。”
姜世翀看了看本子:“这你们在方家已经说过了,当时廖天骄在吃八宝鸭。”
廖天骄:“= =|||”
佘七幺说:“当时我没说那家旅社就是前年戚佳妍几人采风时曾经住过的那家。”
凤皮皮和姜世翀都吃了一惊。
姜世翀说:“就是刚刚廖天骄说戚佳妍出事前曾经住过的那家?”
“对,也是王鹏飞曾经出现过的那家,不仅如此……”佘七幺还说道,“方晴晚在彻底失去联系前,曾经被困在一片森林之中,她在那里见到过一座山鬼庙。”
“山鬼?”凤皮皮和姜世翀对看了一眼。
佘七幺说:“是啊,结合以上两点,我们怀疑方晴晚见到的山鬼庙就是人们曾经供奉单宁的地方。”
姜世翀说:“其实我昨天和今天急着找你们,也是因为查到了一些事情。”
廖天骄和佘七幺这才想起来昨晚姜世翀就急着来找他们却被打发了,今天他干脆找到了方家,结果也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一直到现在都没能轮上说话。
“你查到了什么?”
姜世翀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文件袋说:“都在这里。”他从里面抽出了一刀纸张,还有几张照片。
佘七幺翻了翻那些文件,发现那竟然是一叠医疗证明和保单文件,上头的姓名标注为戚佳妍,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此外是些理赔清单,金额高达百万。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又去看廖天骄拿着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他们两人都认得,就是陈斌,这不奇怪,令人惊讶的是,那上头还有戚佳妍,背景则是本市一家有名的餐厅。
“戚佳妍和陈斌原来早就见过!”廖天骄惊道。
“对。上次单宁和戚佳妍死亡后,佘七幺让我去查陈斌,我就去查了,结果发现他们认识。”
廖天骄思索着:“因为保险吗?”他记得灰夜公馆事件中,佘七幺在揭穿陈斌时曾说过保险调查员这个身份真是接触所有人最好的背景。
“是的。陈斌是在去年上半年接替戚家原先的经纪人服务戚佳妍的,之前的那个,在一天夜里喝醉酒掉到河里淹死了。”
“王鹏飞曾说戚佳妍被污染了。”廖天骄看向佘七幺,虽然这句话嘴里没说,但是佘七幺显然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
看来无论是戚佳妍去C省采风,还是被污染,都可能是陈斌动的手脚。
“目标指向性太明显了。”佘七幺思索着,脸色凝重。
姜世翀说:“然后是前年下半年,戚佳妍如你们所说,并没有在两个月后才被人接回家,而是在车祸发生后的半个月也就是七月下旬就回家了,当时陈斌也曾经登门造访。”
佘七幺和廖天骄对望了一眼,廖天骄说:“调查理赔。”
佘七幺说:“很好的理由。”
姜世翀点点头:“陈斌走后第三天的深夜,戚佳妍便被紧急送进了本市一所非常昂贵的私人诊所,半个月后她又紧急出院,跟着推了原本定下的许多工作。”
佘七幺得出结论:“毁容。”
廖天骄猜测道:“难道她二次毁容也是陈斌动了手脚?”
“陈斌想通过戚佳妍接触到单宁。”佘七幺说,“单宁恐怕就是当年掌握了……掌握了三生石的人。”佘七幺好险才把五块三生石的其中一块这几个字咽下去。
“陈斌是冯衢的人吧。”
“应该是吧。”
姜世翀说:“出院后第二天,戚佳妍偷偷离开本市,去了C省,一个半月后再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恢复了,她的身边也多了一个单宁,然后,戚佳妍才开始潜心创作《山鬼》,并在今年十二月在城市超市与你们发生接触。”
“要调查出戚佳妍和佘七幺有关不是难事。”廖天骄说,“但是这件事发生得早了一些,我和佘七幺认识是去年十一月的事,也就是说,在我和佘七幺相遇之前,陈斌那一方的人已经开始布局了。”廖天骄低声道,“这太可怕了。”
姜世翀敏锐地问道:“天骄,为什么那个陈斌要对付你们?”
廖天骄“啊”了一声,支吾道:“多……多半是因为佘七幺吧,他祖父当年虽然抓了玄武进大牢,但以前两人可是好朋友,妖协能怀疑佘家,冯衢多半也会。”
姜世翀又问:“冯衢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抓进去的?”
凤皮皮说:“听说是杀了个谁,具体不详,冯衢进去的时候已经是玄武坐牢后一百多年了,跟之前的事情似乎关系不大吧。”
佘七幺说:“大不大还要查下去才能知道,在看到小方的记忆之前,我们也不知道小方的事情居然可能和单宁有关。”他说着好似一个好丈夫那样愧疚道,“萌萌是被我连累了咝。”
“廖天骄。”廖天骄毫不领情地打断佘七幺。
“……萌萌咝。”佘七幺看了廖天骄一眼。
“廖天骄!”
“萌萌咝!!”
“我才不叫萌萌!”
“你刚刚不是还答应得好好的咝。”
“那是因为在外面,我要给你面子,你见过哪个大男人叫萌萌的啊!”
“不管,反正你就是萌萌,佘爷说你是萌萌,你就是萌萌咝。”
“你才萌萌,你全家都叫萌萌,你全小区都叫萌萌!”
“佘爷现在跟你住一个小区咝咝咝!”
“狗屁,我才不是萌萌,要叫也是骄骄!”
佘七幺转回头来,一本正经说:“就是这样,骄骄是被我连累了咝,不过这是他作为一名合格的佘家媳妇必须经历的历练。”
廖天骄:“……”
凤皮皮在旁边抠沙发皮:“佘七幺你干嘛不叫我萌萌,我可以答应的……”
姜世翀:“……”
姜世翀定了定神说:“还有一件事,我查过陈斌的户籍档案后发现,陈斌在九岁以前都住在C省。”
“咦?”其余三个都盯着他看。
“你的意思是?”
“陈斌的父母从小离婚,他是跟着母亲到本市定居的,他的母亲姓陈,但是他的父亲姓肖,陈斌是肖家村出生。”
廖天骄骂道:“我操,这下所有线索都连起来了,小方姑娘居然也是被陈斌他们害的,我要砍死他们!”他撸起袖管,咬牙切齿。小方姑娘对他那么好,却被他连累了,廖天骄真的想杀人!
姜世翀说:“那个大众旅社多半是有问题的,也许是陈斌等人的一个窝点,必须端掉它。”
佘七幺说:“好了,今天就先谈到这里,目的也明确了,明天一早八点到这儿集合,我们一起去大众旅社。”
凤皮皮还不肯走,被佘七幺看了眼,姜世翀在旁边拉了一下,才不太情愿地离开了。佘七幺关了门回来,见廖天骄还在那里走来走去问:“还想什么呢咝?”
廖天骄没听到佘七幺的话,仍在兀自愤怒之中,跟着却“啊”地惊叫了一声,因为他被佘七幺抄着腋下抱了起来,高高举在空中。
“你干什么啊!”廖天骄脚不着地,用力抓住佘七幺的手,“放我下来,快。”
佘七幺说:“不许再想那个女人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蠢媳妇咝!”
廖天骄的脸一下子又红了,刚刚的愤怒烟消云散,心“扑通扑通”的直跳。佘七幺给他改了亲昵得不得了的称谓,佘七幺看着他的那双眼睛还亮亮的,好像充满了柔情,廖天骄羞得都快抬不起头来了。同样都是男人,这谈起恋爱来,自己怎么就那么落下风啊。话说回来,他和佘七幺现在这样算是在谈恋爱吗?他没谈过,别骗他啊!哎,等等,这不对啊,廖天骄的困扰重新浮上来了,佘七幺为什么那么喜欢他正太的样子啊,这家伙真的、真的是变态吗?
廖天骄心情沉重的:“佘、佘七幺,你先放我下来!”
佘七幺说:“不放咝!”然后“呼”地把廖天骄往上头一抛,廖天骄惨叫一声,脑袋差点磕到天花板,掉下来又被佘七幺接住往上抛。
佘七幺说:“嘿,佘爷早就想这么玩了,真好玩咝。”
廖天骄气得都结巴了说:“你你你你干什么!”
佘七幺说:“小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么玩儿嘛咝。”
廖天骄说:“靠,爷已经二十七岁了,小孩子你个屁啊啊啊!”
当天晚上,廖天骄气得不想理佘七幺,但是迫于佘七幺的淫威,还是只能委委屈屈地蜷缩在佘七幺的豪华大床上睡觉。佘七幺洗完澡出来,廖天骄已经睡着了,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廖天骄的头发。
真是太麻烦了,佘七幺心想。事情远比白天分析下来的更复杂,不仅是三生石、冯衢、当年那个与玄武争斗的神秘人士等等的问题,还包括人。是的,至今为止的分析中还未出现过人,但佘七幺相信,人是不可能不出现的,只是他们目前还在暗处。
佘七幺之前就曾得出过结论,王鹏飞死得那么惨烈其实是一种传递讯息的方式,只是他曾经以为王鹏飞要传递讯息的对象是这座城里的修行者,现在看来,则肯定是另一个有巫族的或是与有巫族有密切关系的人。这很显然是王鹏飞在没办法之下的办法。有巫族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从王鹏飞之前隐姓埋名,为赵嘉悦辛苦筹钱都能看出,而这个讯息传递成功了吗?佘七幺相信,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成功,那么如果连另一个有巫族人都得到了这条讯息,人类修行者协会的人怎么会不发现呢?查理朱虽然自称自由人,但谁知道他有没有扯谎,也许人类修行者联盟的长老们早就已经在暗中行动了……好不容易平衡了那么多年的人与妖和平相处的格局,搞不好不久就会被打破了。
佘七幺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戳了戳廖天骄的小脸蛋,看那上头凹下去一个小酒窝。这家伙看起来似乎没心没肺地胆子肥,其实想得东西并不少,脑子也不笨。聪明的人往往容易多烦恼,如果有点责任心就更容易把自己玩死。佘七幺想,将来廖天骄要承担的东西绝不会比自己少,由于三生石魄在他体内的缘故,或许还会比他更多一点,不,应该是多许多!从王鹏飞和方情晚的事情看来,在尚未确认三生石魄在哪里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围着廖天骄开始织网,如今确认了,更不知道会怎样,这也是佘七幺急于得到拔骨的原因。听说能够斩断一切法术束缚的拔骨不知道能不能将三生石魄从廖天骄的身体里剥离出来,如果可以的话,至少他不用再承受那么多的压力。这样,哪怕是面对拿走了他命鳞的那个神秘人,或许他都可以放开手脚一搏。
佘七幺低下头去看那张小脸蛋。现在唯一令他觉得因祸得福的是,廖天骄变小了,这让他感觉轻松了不少。这家伙总是一副没心没肺,毫无警觉心的样子,还特别爱招惹他,真是让他烦透了!而现在这副令人怀念的童年玩伴的模样,既不会为敌人轻易发觉,也能够在相处的时候不让他往那个方向去想,可以大大方方地接近。佘七幺觉得,自己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而一个好男人、好丈夫当然不可以在没有拜见过岳父岳母的情况把媳妇吃光光。
不过……偶尔捞过界一下还是可行的吧。佘七幺想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廖天骄的小嘴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才安心地躺上床,把人抱在怀里睡了。
第十一章
廖天骄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做了一堆乱梦。
先是梦到自己被不停地抛起、落下、抛起、落下,他还以为自己又被佘七幺那个蛇精病当成小屁孩玩举高高了,结果他趁着飞起来的当儿努力翻身往下一看,顿时傻眼了。是,佘七幺是在下头没错,但是这情景是不是不太对啊。为啥佘七幺会穿着一身白色丝绸料子的厨师服,手里还拿着个平底锅呢?
廖天骄眼看着厨师佘七幺在一蓬熊熊烈火上一送一送地掂锅,口里还嚷嚷着:“七分熟,才能吃,七分熟,才能吃光光!”然后他就“啊”地惨叫着,“啪”地掉下去,“滋”地烫到屁股,“啊”地再次尖叫着又被掂到空中,如此往复。
廖天骄捂着屁股在空中泪流满面。上次做梦梦到佘七幺把他当手卷浇了美乃滋舔也就算了,这次竟然直接上牛排,不,猪排……不不,人排了吗?而且佘七幺那无比灿烂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啊!
“混蛋啊,有你这么对自己媳妇的嘛!”
然后就像是听到了廖天骄的抱怨一样,梦境又一下子变了。廖天骄发现自己这次被放入了一个圆锥状的东西里,一点都动弹不得。他抬起头,然后看到了佘七幺放大的脸。佘七幺先是挤了一大坨白乎乎软绵绵的东西到廖天骄身上,廖天骄抽空尝了一口,发现那是奶油,跟着又一抖手从空中洒下来一堆亮晶晶有弹性的东西,廖天骄再尝了一口,辨别出那是蒟蒻,最后,佘七幺递给廖天骄一把伞说:“你拿好咝。”
廖天骄就稀里糊涂地把那柄只有佘七幺一根指头长短,在他看来却是正常尺寸的红色画梅花小纸伞接过来拿好了,然后就看佘七幺左右端详了一番,露出了一个笑脸。佘七幺说:“甜筒还是要放蒟蒻和奶油才好吃咝,这样最好吃咝咝~”说着吐出信子就在他的脸上狠狠舔了一长条。
“我靠,我不是甜筒,我不是人排,我不能吃,我真不能吃啊啊!!!”廖天骄惨叫着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天刚刚亮。有微热的鼻息打在他的脖颈上,他回头一看,正对上一张实在不能算好看但是睡得很满足的脸。廖天骄吸了口气,他还是不习惯啊,不过甜筒什么的还好只是做梦而已。
廖天骄想要起身,结果动了一下便发现手脚似乎都被什么制住了。利用“腹肌”勉抢抬起身体来看了一下后,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一条长长的黑色蛇尾巴盘在床上,将他连人带被子当甜筒一样捆了好几圈,难怪他动都不能动。
廖天骄躺回去的时候居然在想佘七幺这回总算是有点蛇妖的自觉性了,人家哪个蛇妖不是变个人首蛇身的样子,既妩媚又性感,就他倒好,留个人的身体,变个蛇头出来,简直非主流,而且谁会把小时候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啦。廖天骄想着,忍不住侧头去看佘七幺,看一阵子说:“傻瓜。”话音才落,就被一双红色清澈的眼眸对上了。
“愚蠢的人类说什么咝?”佘七幺看着廖天骄,大概是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廖天骄愣是从那双小细眼睛里读出了媚眼如丝和风情万种两个形容词。佘七幺无限慵懒地拨了一下自己从耳后滑过来的长长黑发,廖天骄才发现佘七幺居然没有……没有穿衣服。
“你……你……你怎么……”廖天骄面红耳赤,眼神游移,不敢去看佘七幺那副白皙却柔韧结实的好身材。
佘七幺把脸凑过来仔细看了一阵说:“你脸红个毛啊咝,佘爷的衣服还不是被你给扯掉的咝!”
廖天骄说:“啊?”他压根没有这个记忆啊。
佘七幺却已经十分自然而然地在廖天骄的嘴巴上“吧唧”亲了一口说:“算了,佘爷早就知道你这个满脑子酒心巧克力的愚蠢的人类肖想佘爷的身体很久了咝,不过我们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即使愚蠢的人类求佘爷,佘爷暂时也不会碰你咝。”
廖天骄说:“我、我、我、没、没、没有……”
佘七幺说:“好了好了,快点起来洗漱,懒死你算了咝。”然后把他的蛇尾巴收了回来,遛着大鸟,光着两条大长腿在那里穿衣服。
廖天骄直到把早饭吃完都还没想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扯掉了佘七幺的衣服。难道是梦里?天呐,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梦,廖天骄真是羞耻得不行了!虽然他和佘七幺不知怎么有了婚约没错,虽然他是喜欢佘七幺没错,可是……可是……纯纯的喜欢和发生肉体关系是两回事好嘛!还是说他真的已经对佘七幺不知不觉有了邪念了,而且他喵的还是希望佘七幺上他?廖天骄捂住脑袋,拿头撞佘七幺给他准备的小背包小水壶,他怎么不死了算了!
佘七幺走出来说:“愚蠢的人类干嘛呢,已经够蠢了,还想怎么样咝!”
廖天骄抬起头来,不由得眼睛一亮。
大概是因为要出远门的关系,佘七幺今天换了一身精干的外出装备。T恤夹克加一条军绿色的冲锋裤,小细腰束根有点朋克范儿的皮带,蹬一双黑色军靴,架一副茶色墨镜,头发又恢复成了短发,看起来型得不得了,要多酷有多酷。
廖天骄脱口而出:“操,帅翻了!”
佘七幺嘴角上翘,颇有点得意洋洋的样子说:“废话。走了咝。”
廖天骄光顾着目不转睛地盯住佘七幺看,被他拉着小手拎了小背包小水壶拖到门口才想起来说:“等等。”
佘七幺看着廖天骄挣脱他的手跑回去,绕着房子又转了一圈,到处按按拧拧了一番才跑出来说:“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佘七幺关了门问:“你刚刚干嘛呢咝?”
廖天骄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佘七幺说:“拉总电源关水管阀门啊,我们不知道要去多久,家里又没人照看着,万一漏电漏水怎么办。”
两人说着走到楼下,就看到方国梁背了个包已经在下面等着了,他身后不远处一左一右分别是姜世翀和凤皮皮。廖天骄他们下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姜世翀在看凤皮皮,似乎想跟他说话,但是凤皮皮却压根不理他,兀自脸黑黑地蹲在地上拿块石头拍小核桃。
“他俩怎么了?”廖天骄很敏锐地嗅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问方国梁。
方国梁摇摇头:“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好像闹了矛盾。”
佘七幺说:“管他们,他们俩没矛盾才奇怪呢咝!”
凤皮皮听到佘七幺的声音抬了一下头,居然没有马上扑上来,好像真是心情不好了,连拍个小核桃都拍得有气无力的。
姜世翀终于走过去说:“我给你拍吧。”说着去旁边捡了块板砖。
凤皮皮瞪了他一眼,然后抱着自己的小核桃躲过来,似乎对姜世翀有些畏惧的样子。姜世翀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看他的眼神,好像挺失望的。
廖天骄心想,看来待会得找机会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过了一晚上而已,两人就闹翻了。好吧,他们俩压根也不是朋友,只是大家一起出去打怪兽,敌人没出现,自己人先闹内讧了总不是件好事吧。
方国梁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担忧地看了佘七幺一眼。佘七幺却好像啥也没看到一样,把手一挥说:“出发。”
他说完了,在场几个人却都没动。方国梁先开口了:“请问蛇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么去?”昨天佘七幺只告诉方国梁今早八点集合去救方晴晚,除此之外什么也没透漏,方国梁要不是当了多年家主还沉得住气,大概早就揪着佘七幺的衣领让他说说清楚了。
佘七幺说:“叫你走就走,问那么多干嘛咝!”
廖天骄赶紧说:“方叔叔,我们是要去……”被佘七幺在小手上捏了一下,马上噤口不语。廖天骄脑子转得快,联想到昨晚灰夜公馆的事情,便明白佘七幺大概是不想让妖协那些人再得到什么消息了。
廖天骄说:“方叔叔,跟佘七幺走就行。”
方国梁看了廖天骄一眼,从表情上看,似乎更加确信廖天骄是九君山什么厉害人物了,廖天骄也不想就此事解释,省得麻烦。
姜世翀很干脆说:“我跟你走。”
佘七幺说:“嗯,跟我来。”说着拉着廖天骄往外走去。几人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刚好和个骑着摩托车的快递员擦肩而过,廖天骄忍不住看了那人一眼,心里想还好最近没有网购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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