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痞性温柔-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宋之漫听到蒋优喊他“爸爸”。
  她还想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宋鸿渊就到了。
  宋之漫看向宋鸿渊。
  因为在文物局工作的原因,宋鸿渊一向都是穿着整套的西装的,但是今天天气较热,而且已然下班的缘故,宋鸿渊把西装改成了白色短袖,突然之间年轻了好几岁。
  宋鸿渊拎着个公文包,步履稳健的朝宋之漫走来。
  和宋鸿渊相比,蒋优的父亲,两个人简直有天差地壤之别。
  在宋之漫神游之际,班上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宋之漫错过了班主任的说话,还想问问苏合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讲台上突然多了一只捐款箱。
  接着,蒋优便站在那红色箱子边上,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
  宋之漫看到了蒋优右手边挂着一块黑布。
  她诧异的捂住了嘴。
  宋之漫看向合欢,无声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合欢拿了本草稿本出来,写字:蒋优的爸爸去世了,班主任说要捐款。
  宋之漫皱眉,写道:捐款,蒋优为什么要过来?
  在她眼里,捐款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是大家背着蒋优,在暗地里举行的吗?毕竟,这个年纪的人,多在乎自尊这玩意儿。
  合欢往四周看了眼,摆了下手,让宋之漫靠近她,两个人头对头,合欢小声说:“我也是在办公室偷听到的,本来说是咱们瞒着她,到时候直接让阿嗣给她,可是老陈头说,蒋优坚持要在班级里。”
  合欢眼睛往讲台上瞟,突然一声惊呼,“之漫……”
  宋之漫往讲台上看去,班上的人按照位置,从靠门的位置一个个的上去捐款,上去一个,把钱放在捐款箱里,蒋优便弯下身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宋之漫的内心极为震撼。
  她不耻自己之前的想法,如果说这样的蒋优,都是没有尊严的话,那么还有谁呢?
  自尊从来是自己给自己的。
  蒋优不仅尊重自己,也尊重每一个给予她帮助的人。

☆、第二十八章

  宋之漫沉默的翻出书包,把包里的钱都拿了出来。
  她数了一下;大概有五百块钱。宋鸿渊每个星期给她两百的零花钱,除去用来吃饭、买零食和教材的钱;每个星期宋之漫能攒下一百左右的零花钱,开学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宋之漫也攒了一些钱了。
  合欢见宋之漫手上捏着几张红色的纸笔;问:“之漫,你把你最近攒的钱都捐了啊?”
  宋之漫点头:“嗯。”她看向合欢,合欢的手上一叠红钞;诧异:“你……拿了多少钱啊?”
  合欢还没数,她这下才开始点了一下数量,“一千六,我统共就一千六,哦不;”她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把零钱;“一千六百四十七块三。”
  合欢把零钱放回口袋;抬头又看了眼蒋优;蒋优对着捐款的人深深鞠躬;眼睛红红的;却死咬着不落泪。
  合欢又把那四十七块钱给拿了出来,两只小手捧着那些钱。
  又换了一个人,封嗣从宋之漫边上经过。
  宋之漫看到封嗣手上一叠的红钞,拿上去的瞬间,班里一片哗然。
  她倒是看到了封嗣从钱包里取出那一叠钱时的动作过程,自从上次清苔山的事,她便知道封嗣家境殷实。或许不是殷实了,已经到了常人难以望其项背的程度。
  封嗣把钱投进去,甚至一次投不完,箱子的口太小,封嗣分了三次来投。
  蒋优说了声“谢谢”,然后鞠躬。
  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人像封嗣一样,也朝蒋优鞠了一躬,甚至于姿态比她更低。
  到底是要多好的家庭教育,才会教出一个如此优秀的男生的?
  宋之漫感叹。
  接下去捐款的人,都像封嗣学习,在捐款之后都对蒋优鞠躬。
  终于到了宋之漫,她拿着那些钱,往捐款箱里放。
  然后,朝蒋优鞠躬,说了句:“加油。”
  蒋优的眼眶更红了。
  宋之漫回到位置上。
  这场捐款,持续了半节课的时间,半节课后,蒋优被陈建斌带出教室,陈建斌留下一句“这节课自习,封嗣你管一下纪律”。
  他们一走远,班里的人开始说话了,原本只是一些细碎的声音,教室那么大,也听不清什么。直到有人冷嘲热讽的说了句“她爸死了还要我们捐钱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搞得我很有钱似的。”
  宋之漫往那人看去,是他们班的一差生,成绩特差,是家里找了关系又塞了钱才进来的。
  有和他玩的好的说:“哎你家那么有钱,捐点又没事,我看你才捐了五十,我都捐了八十了好伐?”
  “草,要不是老陈头在,我连十块我都不捐。那种人,晦气。”
  班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宋之漫感觉到自己身后的桌子动了一下,她惊觉不好,连忙往后看,宋斯南已经站了起来,一只手拿着椅子,走到那人边上去。
  宋之漫叫道:“宋斯南!”
  宋斯南不理,他站在那人位置边上,俯视那人,手上还拿着椅子,“你再说一遍。”
  那人也是一经常打架的人,一拍桌子,站起来就把自己的椅子给举起,往后退了几步,举着那椅子和宋斯南对喊:“怎么了,啊,我说蒋优而已,宋斯南你这干嘛啊,想打架是吧?”
  宋斯南冷笑,他上前几步,那人见他一靠近自己,就往后退,边退边嚷嚷着:“宋斯南你再靠近我一步信不信我这椅子就朝你脑门飞!”
  宋斯南正好站在那人的桌子边上,伸手就把他桌子掀了,对他笑:“来啊,我的脑门就在这,你来砸啊,使劲砸,千万别手软。”
  那人犹豫不决的,他是常打架,但是打的都是群架,哪会像宋斯南一样单打独斗的。而且宋斯南的名声他也不是没听过的,群架还好说,要真是单打独斗,估计没几下他就被宋斯南给揍的满地找牙了。
  见他犹豫了,宋斯南伸手就抢过他的椅子,在他来不及的时候又往他脚边砸。
  那人被吓得一缩。
  宋斯南把自己的椅子放在自己脚底下踩着,指着他说:“我劝你一句,说话的时候留点心,别太特么的毒,别把钱看得那么重要,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稀罕你那几块臭钱啊。”
  “爷也是把自己的钱都给捐了,要是还剩点,统统往你脸上砸信不。”
  “怎么,不说话了?”见那人不说话,宋斯南觑他,“刚刚不还是一副吊炸天的样子吗,现在怎么了,萎了?”
  那人涨红了脸,“你特么的才萎了!”
  宋斯南一挺腰,“老子硬实的很!”
  班上的男生都笑,女生大都不明白宋斯南话的意思,宋之漫和合欢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彼此的困惑。
  见这场争执没法收场,封嗣站了出来。
  他走过去,把宋斯南踢飞的椅子给拾起来,重新放回位置上,拍了拍宋斯南的肩,说:“还在上课,大家都要自习,你们要吵要闹就等下课的时候吧。”
  他又和那人说:“捐款这种事,向来都是你情我愿,当初也没人勉强你,你要是觉得心疼了,没事,你捐了多少钱,我给你就是。”
  ……
  晚上吃饭的时候,四个人在讨论着白天发生的事。
  合欢:“阿嗣你真的是够了,竟然抽出五百块钱给他,你知道吗,何攀才捐了五十啊!”
  那个人叫何攀。
  封嗣:“知道。”
  宋之漫:“你是故意的吧?”
  封嗣笑着看了宋之漫一眼。
  宋斯南朝封嗣竖大拇指,“喂,封嗣,你真的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哦?怎么说?”
  宋斯南吞了一口饭,道:“原来让一个人难堪,最好的方法就是羞辱他。”
  闻言,宋之漫一愣,她抬头,看向封嗣,那边的封嗣一脸的云淡风轻,只是说:“也不算是羞辱,只是,我也看不顺眼他。”他顿了顿,放下筷子,看向宋斯南,补充道:“很久了。”
  宋斯南乐:“巧了,我看不爽他也很久了。”
  ……
  转眼就是期末,离那件事也过去了很久。
  期末考试之后,宋之漫和宋斯南两个人准备去找家奶茶店坐着。
  街道上行人很少,因为是下雪天,路上湿滑,两个人的步调慢悠悠的。
  因为忘记带手套,宋之漫冷的把手往宋斯南的口袋里塞。
  “嘶——”感受到她冰冷的体温,宋斯南嚎叫:“宋小漫很冷的你知不知道!”
  宋之漫:“不冷我干嘛要把手放进你口袋啊?”
  宋斯南:“你又不是没有口袋,收回自己的口袋里去,别往我口袋里放。”
  他把宋之漫的手抽出来,自己又伸回去。
  眨眼的工夫,那只软绵的手又找了个空隙伸了进来。
  宋斯南低头看她,“宋小漫!”
  宋之漫眯着眼讨好的说:“哎呀宋小四你就大气一点嘛,我这大衣没什么保暖作用的,你这羽绒服多保暖啊,就让我放一下嘛。”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宋斯南认栽:“真是受不了你。”
  终于得逞,宋之漫接着另一只手也往那个口袋挤。
  一下子,宋斯南的右边口袋就放了三只手,撑得这边鼓鼓的。
  宋斯南面无表情的看向宋之漫,“你真是够了。”
  “嘻嘻嘻。”
  “你有本事就这样跟我走到奶茶店。”
  “可以啊!”因着两只手都放在宋斯南的口袋里,宋之漫现下的姿势诡异,歪着身子,步调紊乱,而且宋斯南还有意识的加快了步伐,雪天路滑,宋之漫跟的有点吃力。
  穿了一条街,宋之漫终于怒了,两只手在宋斯南的口袋里摸索,找到宋斯南的大拇指,把他的大拇指往手背的方向掰。
  “啊——”宋斯南停下脚步,想要从宋之漫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宋之漫眨眼微笑。
  宋斯南求饶:“我不走那么快了,真的,啊——宋小漫,嘶——松手松手,手指要断了,——真的要断了啊!”
  宋之漫手松了一下,让他缓过劲来,问:“真的不走那么快了?”
  宋斯南急忙点头保证:“不走那么快了,不走了。”
  宋之漫:“真的?”
  “千真万确啊。”宋斯南视死如归的看向宋之漫,再三保证:“走慢点走慢点,绝对走慢。”
  宋之漫收回手,在他的口袋里手焐的冒汗。她嫌弃似的把汗都擦到宋斯南的手上,宋斯南一声不吭的接受了。
  等买到了奶茶,宋之漫又不愿在奶茶店喝,非得要在外面边走边喝。
  两个人在外面漫无目的的走,等到拐角的地方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个人。
  何攀。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宋斯南定眼一看,笑:“这不是那谁吗,路放。”
  路放也在其中。
  路放今天是被何攀叫来揍一个人的,来之前何攀不愿意说是谁,他也没再追问,却没想到,这么巧,竟然是宋斯南。
  路放挑眉,“宋斯南,今天我看我不揍的你走不动道。”
  他们一行有五个人,宋斯南这边只有两个,而且宋之漫根本不会打架。
  宋斯南把奶茶递给宋之漫,把她往边上一堆,对众人说:“她是女生,不参与打架。”
  宋之漫拉住宋斯南的手,向他摇头,抿唇看向他。
  宋斯南用力的把她的手给拂下,面色轻松的安慰道:“没事儿,打个架而已,很快的。”
  “他们有五个人。”
  宋斯南推她:“站边上去,别掺和进来。”
  往前走了进步,宋斯南往后瞪了宋之漫一眼:“别惨和进来听到没有,往后走十步,快点!”
  宋之漫不情愿的往后走了十步。
  见她离自己距离远了些,宋斯南脱下羽绒服,内里只有一件线衫,他挽上线衫的袖子,朝那边的人说:“一起上吧。”
  何攀见宋斯南这么轻松的神色,顿时有点怂了,他犹豫的看向路放:“放哥……”
  路放活络着手脚,听宋斯南这么一说,放话:“他说了一起上,那就一起上呗,咱五个人,怕什么?”
  过去路放和宋斯南打过无数场架,从小打到大,但是最近的一次也是初三那年了。
  距离现在,大概也有一年半的时间。
  按照以前,路放是知道宋斯南的实力的,他们两个能打一会儿,但是打久了,路放得输。可是过去这么久的时间,宋斯南每周都去跆拳道馆,现在必定比以前进步了许多。
  路放有些庆幸,今天他们这儿有五个人。
  五个人,还怕打不赢他一个人?
  路放还真就不信了。
  五个人一拥而上,宋斯南身手灵敏,动作迅速,一下就放倒一个,只是在他放倒一个人的时候,路放眼疾手快的一拳揍上他的腹部,接着伸腿就往他的膝盖处踢。
  宋斯南被打的半跪下,其他几人围成一拳,把宋斯南包围住。
  五个人围着宋斯南踹,外面宋之漫还在喊:“宋小四!”
  宋斯南很想站起来,可是膝盖处生疼,围着他的人还在打他。
  “宋小漫……别看。”宋斯南小声说。
  真的很逊啊,宋小漫,别看我啊。

☆、第二十九章

  宋斯南双手抱着头,眼睛在缝隙里看着下面;突然,看到有一处的缝隙;他快速的起身,抬腿;伸手;一拳、一脚。
  一个人,两个人,都被打倒。
  宋斯南从那空隙中一瘸一拐的跑向宋之漫;拉着宋之漫的手往外跑去。
  路放那边五个人立马追了过来。
  风声呼啸,雪花还在飘,两个人跑在巷子里,刺骨的寒风刮着两个人□□在外面的肌肤。
  然而此刻他们无法顾及这个了,他们听到后面的人还在追;不停的追;拼命的追。
  宋斯南牵着宋之漫拼命的跑。
  只是宋斯南的腿受伤了;一瘸一拐的跑的并不快;而且他俩不巧的是;进到了死胡同里。
  宋斯南和宋之漫背部贴墙;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五个人。
  路放笑:“跑啊,再跑啊,宋斯南,你就认栽吧,今儿个,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教训谁呢?”不远处,陡然传来这么个声音。
  路放转头:“谁?”
  “嗬。”那人冷笑,他从宋斯南他们跑来的那条路走来,一身黑色呢子大衣,内里是件蓝色的针织衫和白色衬衣,下身穿了条牛仔裤,脚上踩着双靴子。走的近了,宋之漫看清了他的面容。
  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微微弯着,薄唇微向上挑,他偏头,棱角分明的五官格外的……蛊惑人心。
  他问:“一群高中生?”
  路放双手叉腰,骂:“别多管闲事。”
  那人笑,低低沉沉的笑声传来。
  他往里面看了一眼,眼睛停在宋之漫身上:“宋之漫?”
  宋之漫脑袋一晕,“你知道我?”
  “宋鸿渊的女儿。”
  他收敛了笑意,看向路放那一堆人:“五对二?”
  路放:“怎么,不服气?”
  他看向满身戾气的路放,置若罔闻的笑了一下,“我给你个建议,五对一。”
  “五对一?”
  “嗯,我和你们五个打。”
  路放纠结:“不行,我们不认识你,不和你打这个架。”
  他摇头,突然眼睛直视路放,声音像是冰碴子一般冷的慑人:“我说了五打一,哪有你拒绝的份。”
  他手指点了一下,“五个人,一起上。”
  见那堆人不动,他说:“不动?那,我先动了。”
  宋之漫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只是寥寥数拳,便把五个人打成了一堆,五个人如叠罗汉一般叠在一起嗷嗷大叫。
  宋之漫和宋斯南跟着他一起往外走去。
  等到走到巷口,宋斯南和宋之漫向他道谢。
  他摆了摆手:“小事。”
  宋斯南拍胸膛:“今天真的谢谢你,我宋斯南也没什么能给你的,这样,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全心全力的帮你。”
  在听到宋斯南的名字的时候,他一愣:“宋斯南?”
  “嗯。”
  他说:“你的父亲是宋远征。”语气肯定。
  宋斯南点头:“你认识我父亲?”
  他笑,说:“见过几次。”
  宋斯南问:“请问您叫?”
  “顾榕。”
  听到他的名字,宋斯南和宋之漫倒吸一口凉气。
  天铭集团的继承人顾榕。
  那个在二十岁就拿到ucla经济学和管理学双料学位的顾榕,在华尔街叱咤风云令当地美国人都害怕不已的顾榕。
  真是他?
  宋斯南站直了身子,向他伸手:“谢谢你。”
  顾榕上下扫了他一眼,说:“没什么好谢的,把手收回去。”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金色镶边,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
  宋斯南讶异:“这是你的私人号码?”
  顾榕说:“嗯。”
  “你给我,这……”
  顾榕:“没什么,以后有事,打这个电话。”
  宋斯南问他:“为什么把这个号码给我?”
  顾榕淡笑,“谁知道呢?”
  他复又说:“我这人,信直觉。”
  说完,他转身离开。
  不过片刻,便消失在宋之漫和宋斯南的视野里。
  ……
  宋之漫和宋斯南对着这张金色名片面面相觑。
  宋之漫手指摩挲着这名片,说:“你说这是真的顾榕,还是冒充的?”
  宋斯南一脸纠结:“不知道,要不,上网搜一下?”
  “对对对。”
  两个人马上跑到书房去,宋之漫开电脑,在上面的搜索栏里输入c市顾榕几个字,接着,一连串的关键字跳了下来。
  两个人找到了一张照片,愣了几秒。
  宋斯南倒在贵妃椅上,宋之漫靠在电脑椅上。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
  之后,宋斯南开口:“真的是顾榕。”
  宋之漫:“如假包换。”
  宋斯南:“今天真是赚大发了。”
  宋之漫突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宋斯南边上,“你的膝盖!”
  宋斯南这才想起自己的膝盖处的伤,原本没提及时感觉不到什么,现在一杯提起,感觉疼的骨子里,他叫:“宋小漫我疼!”
  宋之漫连忙下楼去拿医药箱:“你等着啊!”
  ……
  一直到高二结束,宋斯南和宋之漫也没有提起过顾榕的名字,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把这件事给藏了起来。
  高三开始,整个年级像是陷入沼泽之中,氛围压抑低沉。尤其是宋之漫和宋斯南所在的尖子班,班上的人无不懈怠的开始复习功课,日以继夜的做卷子。
  甚至连向来吊儿郎当的宋斯南都开始认真复习、听课了。
  如果人生有再来一次的可能就好了,再也没有像学生时代那样,满心满意的只有一个目标,周遭没有太多的憎恶和烦恼,那个时候的我们,心怀坦荡、正直善良,一心热切的憧憬明天。
  可惜再也没有了。
  那些心无旁骛满心欢喜的岁月,那些一心学习坦率天真的笑容,所有诸之于口付之于心的满心欢喜,哪怕是被所爱之人拒绝也毫不动摇的喜欢他,年少时的喜欢,是真的喜欢,没有纷杂世俗的牵绊,没有金钱利益的瓜葛,只是在午后的某个瞬间,你抬头,看到他站在阳光下对着你笑。
  于是,心就跳了一下。
  你想,哦,原来是喜欢。
  班里面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却在某个晚自习时,班主任气势冲冲的跑到讲台上,大手一拍,惊得所有人都抬起头,不敢说话。
  陈建斌指着两个人,让他们站起来。
  宋之漫不明所以的看向那两个人,就坐在她的前面,同桌,一男一女。
  男的叫刘峰,女的叫陈满。
  陈建斌在台上苦心教导:“这都是什么时候了,高三了,我之前说了什么,高中最重要的就是学习,至于别的情情爱爱的东西都给我抛到一旁!高一高二的时候你们不跟我闹,等到高三了,轰轰烈烈的谈了朋友,啊?谈恋爱是现在谈吗?”
  听了好一会儿,宋之漫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陈满和刘峰原来是在谈恋爱啊。
  她经常看到陈满和刘峰下课的时候一起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脸颊通红。
  也在校外看到两个人在一起吃饭;
  陈满拉着刘峰的袖子撒娇;
  冬天,陈满把冻到发抖的手放在刘峰的衣袖……
  原来,这就是谈恋爱吗?
  可是,宋之漫想:她和宋斯南,向来都是这样的啊。
  她以为,陈满和刘峰也是如她和宋斯南一般的关系。
  然而并不是。
  讲台处,陈建斌还在苦口婆心的说着些什么,宋之漫却神游到天外去了。
  她的脑袋,有一瞬间发白。
  如果,那就是恋爱?
  那么她和宋斯南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不、不是爱情。
  也不是友情,是……是亲情吧。
  但是,她脑海里乍现了一个吻。
  那天她坐在宋斯南的怀里,秋风温暖,吹得她满面温和。
  她转身,碰到了他的唇角。
  慌乱之下,她转回身去。
  当时的感受已记不清了。
  现在再回想起来,恍若隔梦。
  像是一场梦,梦里他嘴角带笑,接受了那个并不能称之为吻的吻。
  宋之漫心里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春日百花盛放、春水初涨,心尖直跳。
  ……
  下课之后,宋之漫和合欢趴在走廊的栏杆上闲聊。
  合欢前几天偷偷的去做了指甲,少女的指甲盖圆润饱暖,酒红色的指甲油在阳光下泛着点点光晕。
  宋之漫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突然叫了声合欢的名字。
  她看过去,是隔壁班的班长,詹言侨。当初在竞赛班的时候,这个人就坐在宋之漫后面,解题思路清晰,能用最简便的解法算出答案。在上次的全国奥赛时崭露头角,拿了一个一等奖。
  学校布告栏里贴着他的照片,上面写着,被清华所录取。
  宋之漫不是很明白,他现在来学校的意义。
  直到他站在合欢面前,原本自信满满的少年,此刻战战兢兢的说着对面前少女的爱意。
  合欢的脸一点点变红,在詹言侨的一个问句中,她微点了下头,接着,宋之漫就看到詹言侨旁若无人的牵住了合欢的手。
  远处就是班主任的办公室,宋之漫一个侧身就挡住了他们两个牵在一起的手。
  苦笑:这不是春天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恋爱了呢?
  等回到教室,她把合欢堵在位置里,要她坦白:“说吧,你俩怎么认识的?”刚刚两个人的熟稔程度,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
  合欢双颊微红,未施粉黛的脸上浑然天成般的姹紫嫣红,她小声的说着她和詹言侨认识的过程,最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宋之漫说:“之漫,你觉得我应该和他在一起吗?”
  “不管我怎么觉得,你们不都在一起了吗?”宋之漫摊手,“合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高考的重要关头啊,老陈头那一通话都白说了吗,谈恋爱会影响学习的你知道吗。詹言侨已经被清华录取了,他一点都不在意高考了,可是你呢,你还有,”宋之漫抬头看了下教室前边的黑板,边上写着的倒计时的日子,“你只剩143天了合欢。”
  像是用尽力气却只是对着一团面发火一般,任宋之漫再矫揉造作都无济于事。
  合欢柔声说:“可我就是喜欢他啊,很喜欢很喜欢。之漫,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不知道。”在她这么多年的认知里,爱情太虚无太缥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给她指点,跟她解释爱情的定义。
  她对于爱情茫然不解。
  合欢转眼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繁盛,光从四周洒向窗边,她的声音像是最温暖的太阳一般,细说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可是之漫,和詹言侨在一起,我很安心。他对我很好,我和他在一起啊,总有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
  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年少的时候,一旦提到了爱情,总会想到这些渺茫的词。
  爱的时候是死心塌地、是万般柔情,是想把所学到的最好的东西都给那个人。

☆、第三十章

  宋之漫顿觉无力:“合欢;要高考了啊。”
  “我知道啊,可是之漫……高考和谈恋爱;是一件事吗,不是啊。是谁说高考就不能谈恋爱的?”合欢笑着说;她的笑容像是向日葵基地中吸收最多阳光和水分的向日葵,看向谁就照亮谁,她说:“我就想试试,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我得试试,要不然……之漫;我不想错过这份来到眼前的爱情。”
  “如果到最后,你会发现这不是一段爱情呢?”
  “走不到最后,谁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爱情。”合欢怅然若失道。
  走不到最后,你怎么知道它不是一段爱情;
  爱情需要时间的见证吗?不需要。
  爱情是两厢情愿,是倾心相付。
  是在繁花盛世之中,哪怕有再多的鲜花你都不会流连,你只钟情你眼前的花。
  而且,最关键的是;如果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一段爱情呢?
  爱情得以成全,大都来自于彼此的果敢。
  宋之漫云里雾里的,她总觉得爱情不真实,觉得学生时代的爱情太脆弱,就像陈满和刘峰,被老师发现之后两个人就开始吵架、闹分手。
  看吧,所谓的爱情多脆弱啊。
  宋之漫想,合欢和詹言侨一定不会长久说不定明天就会分手。
  ……
  只是一天又一天过去,詹言侨来他们班上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饶是不问世事的封嗣都察觉到了。
  周日下午回校的时候,宋之漫一个人在外面吃饭。刚好,封嗣也在那家餐馆,两个人就坐在一起吃了。
  等菜的时候,封嗣给她清洗餐具,问:“宋斯南呢?”
  宋之漫心不在焉的回答:“打球去了,他说好久没碰球了,今天必须去打一会儿,要不然得憋死。”
  想到宋斯南最近的改变,封嗣点头称赞:“他是有好些日子没去打球了。”
  菜一下就上来了。
  宋之漫戳了戳碗里饭,没有胃口的放下了筷子。
  几乎是她一放下筷子,封嗣就关切问道:“怎么了,菜不好吃吗?”
  “不是。”宋之漫满面愁容的。
  “那是怎么了?”
  原本是想说,“我觉得合欢和詹言侨一点都不合适”的,但是话到嘴边,宋之漫及时改成:“阿嗣,你对于爱情,有什么看法吗?”
  封嗣夹菜的动作一顿,他抬头看她:“爱情?”
  “对,爱情。”
  像是想到了什么,封嗣把筷子放下,身子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宋之漫,悠悠开口道:“你是想问,合欢和詹言侨的事吧?”
  一下子被猜到了自己的小心思,宋之漫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挠挠头:“你能别说的这么白吗,怪不好意思的。”
  封嗣偏头想了一下,“该怎么和你说呢?其实,在我看来,谈恋爱这种事情,无论是十岁还是一百岁,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见她一幅不解的表情,封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