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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性温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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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排摊子之中,有一家摊子前人格外多,宋之漫拉着宋斯南跑到那里,定眼一看,与这儿的莲花灯相比,其他地方的莲花灯都有些相形见绌了。
  宋之漫拿着其中一盏,给宋斯南看:“这个蛮好看的。”
  宋斯南眉色柔和,“买这盏吗?”
  “嗯……等等,”宋之漫又看到了一盏,她放下手上的莲花灯,又拿起另一盏,“这盏好像更好看。”
  似乎确实是这盏更为好看,宋斯南发愁,“要不,你再看看?”
  两个人的选择困难症都犯了。
  最后,还是摊主过来,看到他们两个一致的纠结的表情,最后,回身,在后面拿了一盏莲花灯出来,给他们,“这盏,可以吗?”
  摊主讲解着:“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淡粉色的,很少见,而且样式也不错,要不你们试试这款?”
  宋之漫的眼睛一直弯着,她欣喜的点头:“就这盏!”
  见她如此高兴,宋斯南从口袋里拿出钱来,递过去,“谢谢,就这盏。”
  摊主收过钱,把莲花灯递过去,又找钱给他。
  宋斯南拒绝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宋之漫,满是欢喜,向摊主道谢,“不了。”
  摊主:“这莲花灯我就卖那价钱,多了我也不收啊。”
  宋斯南笑,眉眼一片温柔:“它值那个价钱。”
  让宋之漫开心的事物并不多见,能称得上是热爱的更少,这盏莲花灯虽远不及热爱的程度,但是,有着十分的开心。
  无论多少价钱,宋斯南都觉得合适。
  摊主一眼就看清了宋斯南的小心思,她拨了拨头发,温婉一笑,挑眉:“小朋友,很可以嘛。”
  宋斯南朝她眨了下眼,得意:“那可不。”
  宋之漫玩了下莲花灯,手摸到底座,感觉那儿刻了字,抬起莲花灯,接着小摊上的灯光看那下面的字。
  “南……”她看到了一个字,又没看清接下来的字。
  “是南顾。”摊主接口道,“我就是南顾,我这儿卖的大部分都是我自己手工制作的,这些底座是网上定制的,蛮特殊的,也蛮好看的。”
  宋之漫看她,南顾的眉眼真的是极为好看,笑起来令这所有灯光都失了颜色。
  宋之漫用歆羡的口吻说:“你好棒啊,能把莲花灯做的这么好看。”
  南顾嫣然一笑,“因为我长得好看啊,所以做出来的东西也很好看啊。”
  宋之漫被噎了一下,这人,怎么和得意忘形时的宋小四一样一样的?
  ……
  放莲花灯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有人一个不小心踩空了,直接跌入河里,溅起一片水花,刚好那人在宋之漫边上,水花溅到了宋之漫的腿上。
  宋斯南见了,蹙眉,刚想骂人,宋之漫就对他摇头,“宋小四,我没事。”
  宋斯南又憋了回去,他帮她点燃莲花灯,两个人,四只手,举着那莲花灯,小心翼翼的往河面放。
  等到看到那灯飘飘然的往远处飘走,宋之漫拉了下宋斯南的衣角。
  “怎么了?”
  “宋小四,我们的灯,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她伸手指着。
  顺着她的手指往那边看去,果然,在一大片莲花灯中,宋斯南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的灯,花式好看,颜色独特,一眼就能辨清。
  宋斯南声势浩大的夸她:“哦,宋之漫挑的灯真的是不一样啊,怎么就这么好看呐?”
  听到他的夸赞,宋之漫心里美滋滋的,眉眼弯成一道弧度,“真好看啊~宋小四,这莲花灯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宋斯南看她。
  她蹲下身,双手撑着下巴,眼睛像是一轮弯月一般,亮亮的,在暗沉的灯光之中,耀眼的如白昼乍现。
  他看的痴了,应道:“是啊,真好看。”
  人好看,多过花好看。
  ……
  回到吴宅已经快十点了,两个人洗漱了一番便各自睡觉了。
  接下来在吴宅的日子便有些惬意了,两个人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慢生活的节奏,整个人松懈了不少,甚至早上都要懒床一会儿才会起来。
  每天看书,得空的时候便去外面散步。后来遇到了南顾。
  南顾的母亲在南镇开了一家画廊,正是暑假的时候,画廊多是一些初中高中生在那学画,宋之漫被南顾邀请了几次,在那儿待了几天。
  宋斯南在那待不下去,太/安静的地方不适合他。
  因此,待了两三天之后,两个人便没再去了。
  吴宅太过安静了,除了吃饭的时候有那么些烟火气息,其他时间也就只有宋斯南和宋之漫两个人。——吴继荣是个民间收藏家,喜欢跑这跑那的,吴婶既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助理,两个人形影不离的。
  某天,宋斯南实在闷的不行了,跑到吴继荣放“宝贝”的地方。
  什么宝贝啊?
  就是一堆古人留下来的遗物、古董。
  宋之漫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古董,瞠目结舌的。
  宋斯南倒是轻车熟路的,带着她四处逛,甚至每一样东西,他都讲的头头是道的。
  宋之漫:“你怎么这么熟悉这些东西啊?”
  宋斯南停在一副字画面前,耸了耸肩,他嘴里还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的说:“来了好几次了啊,吴叔父有时候约见客人都在这儿,还给他们解说这些,”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没办法,记性太好了,听了一遍就记得了。”
  “哈?”
  宋斯南指了指面前的字画,说:“喏,这个,王羲之的。”
  闻言,宋之漫抬头,面前的字画大气澎湃,行云流水,结字遒美,点画疏密相间,极尽用笔使锋之妙。
  “这,真的是王羲之的吗?”宋之漫讶然,她想伸手去摸一摸,却又怕自己的动作玷污了这幅字画。
  见她这么犹豫,宋斯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上噌。
  宋之漫连忙制止他,“宋小四!别别别,这会不会弄坏它啊?”
  “哎呀不会。”宋斯南说,“外面有保护膜呢,坏不了,你别跟头牛似的扯它就行,摸摸还是可以的。”
  宋之漫黑脸:“你才是牛!”
  宋斯南窃笑,拉着她的手往上摸,反复摸了几次,感受到她往里缩了,问:“差不多了?”
  “嗯。”宋之漫点头,一脸的满足:“够了。”
  “哦。”他松手。
  ……
  在吴宅的时间过得很快,宋斯南总是能找到吴宅各个藏宝的地方,宋之漫也和他一起瞒着大人,两个人偷偷的跑到那儿,这个摸一下,那个摸一下。
  一个暑假过去,宋之漫和宋斯南倒是学会了不少关于那些“宝贝”的知识。
  临走的时候,吴继荣拿着一块小砚台,送给宋之漫。
  宋之漫美滋滋的接过去。
  宋斯南摩拳擦掌的,结果等了一会儿吴继荣还是和宋之漫津津乐道的谈着,分明没有送他礼物的医院。,不乐意了,不高兴的说:“吴叔父,我的呢,我怎么没有礼物啊?”
  吴继荣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你说你是不是把我藏宝贝的地方都搜刮了一遍,我哪样宝贝你没看过,还礼物呢,没有!”
  “嘿,吴叔父您这样不厚道啊!”宋斯南不乐意了,“我这看了您的那些宝贝,可一样没拿呢,要换成别人,还不是得把您那宝库都掏空了?”
  这道理还真是。
  吴继荣被他气笑,他从抽屉里抽出一个盒子,递给他,在宋斯南接到之前,他又收回来,看向宋斯南,说:“我送你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宝贝,没有什么历史感,是我在外地看到,觉得不错才买的,你这小子见了怕是不喜欢。”
  宋斯南:“哎呀哎呀,喜欢的,您送的礼物我都喜欢。”
  吴继荣递给他,“到车上再打开。”他看向宋之漫,叮嘱道:“之漫啊,你一定要让他到车上再打开。”
  宋之漫甜甜的应了下来。
  门外就是宋斯南家派人来接的车,两个人招着手和吴婶和吴叔父告别,吴婶念叨着“明年还要来啊。”宋之漫和宋斯南乖巧的应了下来。
  坐上了车,看着车后的人影越来越小,两个人就这样和吴继荣告别了。
  宋之漫再转回头的时候,发现宋斯南已经在拆那个礼物了。
  她也十分感兴趣,吴叔父到底送了他什么东西。
  盒子被宋斯南小心翼翼的拆开,一打开盒子,里面赧然躺着两只钢笔。
  宋斯南移了下位置,让那钢笔沐浴在阳光之下。日光之中,钢笔表面润滑,在宋之漫的脚底下折射出一道光亮。
  两只钢笔,一只蓝色,一只墨绿色。
  宋之漫拿了墨绿色的那只出来,笔盖处还镶嵌了一朵云,很小很小的云,细节处见真章。
  这支笔,价格不菲。
  她拿到阳光下,接着光亮,看到了云朵上刻了一个字。
  ——漫。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拿出那一只蓝色的钢笔,这支钢笔,笔盖处镶嵌了一个风的形状,仔细看才看得清。
  她拿到阳光下,豁然开朗。
  ——南。
  南风与云朵。
  宋之漫轻声说:“你是南风,我是云朵啊。”
  她眉间一片柔和,看向宋斯南,轻笑:“你真的是一阵风。”来去自由的风。
  “我也是一片云。”安宁平静的云。
  宋斯南从她手中拿过那两支笔,细细端看。
  半晌,他也笑。
  “是啊,你是一片云,我是一阵风。”
  我来,你才可以走。
  我走,你便跟我走。
  我和你,注定要,在一起。
  宋斯南把那只墨绿色的笔扔给她,说:“拿着,小爷赏你的。”
  宋之漫接过,剜了他一眼:“小心点呐!”
  她妥帖的把那钢笔放在书包的最深处,抱着那书包,靠在车门上沉睡。

☆、第二十六章

  等到宋之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她收拾了一下;就下楼觅食去。正巧,下楼的时候宋鸿渊回家了。
  宋之漫一个猛扑扑到宋鸿渊身上;撒娇道:“爸爸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啊。”
  “哟。”宋鸿渊把她接住;放她下来站稳;伸手比划了下她的个子,笑着说:“嗯,长高了。”
  宋之漫点点头;“我现在有163了呢,”她顿了顿,有点气馁:“宋小四都已经182了,他个子长得好快啊,我都只到他下巴了。”
  宋鸿渊笑:“你是女生;他是男生;不好比的。”他问:“吃晚饭了吗?”
  宋之漫摇头;讨好的说:“爸爸;给我煮碗面好吗?”
  “好;我家大小姐发话我哪敢不听啊!”宋鸿渊放下公文包;捋起袖子就往厨房走去,打发走宋之漫,“你在外面待着,等爸爸煮好面再叫你。”
  ……
  吃完了面,宋之漫炫耀似的拿出吴继荣送给她的礼物。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宋之漫在南镇发生的趣事,时钟便指向十点。
  到最后,还是宋鸿渊打断了意犹未尽的宋之漫,温声说:“时间不早了,后天就上课了,你要调整好作息。”
  宋之漫撅嘴:“爸爸,我还想和你聊聊天啊。”
  “不行了,已经很晚了。”宋鸿渊的作息向来很规律,他起身,俯视宋之漫,“以后可以慢慢和爸爸说,但今晚必须要休息了。”
  无奈,宋之漫只得应下。
  ……
  开学就是高二。
  宋之漫和宋斯南的班主任这个学期换成了陈建斌,报道的时候宋斯南一脸呆滞。
  在他边上的宋之漫,看到他的表情,同情的拍了下他的肩,说:“我看你可以做一套数学试卷冷静一下。”
  宋斯南没理她。
  等到全班人都来齐了,陈建斌在上面发言的时候,宋之漫感觉到身后有人拿笔在戳她。
  她往后靠了下,低声问他:“你干嘛呢?”
  就看到从身后伸出来一只手,上面写了一排字:“给我一套数学试卷,我想冷静一下。”
  “……”宋之漫憋笑,从书包里拿了本练习题,放在他的手上。
  她转回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封嗣扭头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对视,宋之漫对他弯了下唇角,封嗣报以一笑。
  下课的时候,宋之漫和封嗣在走廊上又遇到,两个人就靠在栏杆处聊天。
  封嗣:“暑假过的怎么样?”
  宋之漫:“还不错,我们在南镇过的暑假,那地蛮好玩的。”
  封嗣:“我们?”
  宋之漫:“对啊,我和宋小四,我俩一起去的。”
  封嗣:“两个人在一起,是会过的不错些。”
  他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的低落,被宋之漫捕捉到了。她琢磨了下,问道:“你呢,暑假过的怎么样?”
  封嗣看向远方,淡淡的说:“一个人在家里看书,晚上的时候会出去夜跑,周末的时候去爬山,还不错。”
  他淡笑,漫不经心的说:“没有你们有趣,不过,我习惯了。”
  他的漫不经心像是一把小刺刀,一点一点的往宋之漫的头皮上割,割的她头皮生疼,然而,比这更疼的是她的心。
  爬山那天,封嗣似乎是一个坐拥城堡的王子,身边有佣人、保镖、司机。
  他谈吐大方,为人谦逊,完美的这世上再难出其右。
  可是今天,当他说着暑假时的生活时……
  令宋之漫都忍不住为他心疼。
  宋之漫抬头看他,问:“你家里人呢?”
  封嗣云淡风轻的说:“他们啊,太忙了。”顿了一下,他笑:“每天都飞来飞去的,没有时间顾及我。”
  见她耷拉着脑袋,封嗣安慰她:“做生意都是这样的,没办法。”
  宋之漫小声说:“那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啊。”
  封嗣摇头:“不了。”
  往后的几十年的时间里,大概都要和他的父母一般东奔西走,现在又何必提早体验那种生活呢?
  其实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未来的生活一眼就能看清,为什么现在还这么努力呢?
  他以前不明白努力的原因。
  直到遇见了宋之漫。
  封嗣低头,看向宋之漫。
  她刚好抬头看他,笑靥如花:“阿嗣,以后要是放假了,我们一起玩儿吧。”
  封嗣犹豫,“这、不太好吧?”
  宋之漫:“没什么不好的啊,你、我、合欢还有宋小四,我们四个人可以一起玩啊。”
  见他仍是在犹豫,宋之漫大概能想到他的顾虑是什么,立马拍胸保证:“你放心啦,宋小四不会有意见的。”
  “还是算了,我怕到时候……”他欲言又止。
  宋之漫立马说:“你不相信我吗?”
  “当然不是。”
  宋之漫:“那不就好了,说好啦,到时候,我们一起玩。”
  封嗣迟疑的点头。
  两个人又靠着栏杆。
  是啊,直到遇见了宋之漫。
  如果不站在高处,她又如何能看到自己?
  在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努力的原因。
  为了遇见她。
  这一整个暑假,他在那偌大的别墅里,如往常般生活。看书、写字、画画、弹琴、打游戏、吃饭……无数的瞬间里,关于寂寞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是宋之漫在就好了。这个想法在出现之后就喷薄而出、再难收回。
  如决堤的江水一般,卷席着寸草不生的大地。
  他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已久,未进半分水的旅者,偶遇河塘,内心欣喜若狂,像是位瘾者一般,汲取着难得的水源。
  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说服自己并不喜欢宋之漫;
  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接受了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宋之漫的事实。
  他早熟,十二岁的时候就已读懂了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他那时便深信,最忠贞、最狂热的爱情都将是过眼云烟。
  他的家庭也让他明白这一点。
  他的父母并无任何感情,强强的联姻让他们结婚,两个人因为工作的原因总是在各个国家跑,留给封嗣的,无非是钱,以及一堆尊敬他的佣人。
  可是,这些想法,如今通通推翻。
  只因为一个人。
  ——宋之漫。
  封嗣坐在教室里,余光看着宋之漫认真做题的神情状态,想着自己刚刚故意说出口的那些话,突然有点难以言表。
  到底是使了些不光彩的手段。
  让她对自己多了更多的关注。
  但那又怎样,人心这种东西,很难说清。
  如果非要说清,那不过是因为在乎。
  封嗣想,宋之漫是在乎他的,在他说那些话之前就是。虽然只是同学之间的在乎。
  但现在,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朋友。
  人在无意识之中流露出的感情最为真实,就像刚刚她的心疼,真实到,连封嗣都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剜了一下。
  ……
  高二的课程比高一的多了许多,一中的高二像是高三一般,除了体育课,其他的非高考的课程都被取缔掉了。
  因此,学生们唯一的娱乐的时间便是在体育课上。
  宋斯南一下课就招呼了几个人跑去篮球场打球了,宋之漫和苏合欢对于这种课兴趣缺缺的,两个人在最后两分钟才出教室。
  等到了操场,体育老师也不见人影。
  估计又和别的体育老师瞎聊去了。
  但也不能回教室,陈建斌虽然严厉,但是每次体育课都会督促班上的人来上,并且要是被他看到有人在教室里偷懒的话,非得要把他抓到操场上跑个一节课不可。
  宋之漫和苏合欢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无奈,坐到篮球场的看台处聊天。
  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了声“苏合欢”。
  宋之漫和合欢噤声,往出声地看去。
  是路放。
  宋之漫微蹙了下眉,问:“你找合欢,有事吗?”
  路放脚下踩了个篮球,闻言,把球往边上一踢,笑着说:“我找的是苏合欢,宋之漫你说什么话呢?”
  宋之漫站起身来,两个人一个在看台上,一个在看台下。
  她俯视路放,倒有点睥睨众生的感觉。
  宋之漫说:“路放,你找合欢干什么?”
  路放置若罔闻,他看向合欢,用带着青春期的沙哑嗓音说:“小姑娘,我找你有事,你能下来吗?”
  一听到他故意压低了嗓音,用着略微蛊惑人心的低音炮说话的时候,宋之漫内心一阵恶寒。
  她拉住苏合欢的手,摇头:“别下去。”
  合欢皱眉,“我不下去。”
  路放又说:“小姑娘,不下来吗?”
  合欢看向路放,说:“你有什么事吗?”
  “有。”见她没有下来的打算,路放收回手,两手插兜,宽松的校服在他的身上莫名的有些许清风朗月的气味,他说:“小姑娘,你再不下来,我就上来找你了。”
  宋之漫低下了声音:“路放,你过了。”
  路放:“我怎么过了,我没招你也没惹你啊宋之漫。”
  宋之漫冷下脸:“路放,她是我朋友,你好歹也要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是?”
  路放嘲讽道:“你的面子?宋之漫,你过了啊。”他说,“我不过是喜欢上这位小姑娘,还要看你的面子?”
  “你!”合欢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呢!”
  路放看她,眼里多了几分调戏,“我在说什么,小姑娘你是没听清呢,还是说听清了在装不知道呢?”
  话音刚落,路放头上就被远处抛来的球给重重的砸了一下。
  他捂着后脑勺,盛怒:“妈的,谁砸的,给老子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到他身后的宋斯南,眯着眼,看他,痞气的说:“老子扔的,怎么了?”
  路放捡起那球,狠狠的往宋斯南的方向砸去。
  宋斯南闪身一躲。
  接着,眼角看到又是一颗球飞来,砸向了路放。
  还未反应过来的路放肩上被人一砸,恼羞成怒的大吼:“谁砸的,妈的!”
  远处站在篮球框下的封嗣微笑,“抱歉,手滑。”

☆、第二十七章

  而站在看台上的宋之漫,目睹了封嗣原先拿球投篮;却在听到了这边的骚动的时候停下,在路放向宋斯南砸球的那一刻;他抓着球,扬手就往这边抛来。
  宋之漫勾着唇;无声的笑了一下。
  连续被两个人砸;路放恼怒。
  路放快步走到宋斯南面前,伸手就抓住宋斯南的衣领,举高他的衣领。
  宋斯南浑然未动;只是在路放狂肆嚣张的表情中,缓缓的勾起唇角,放话道:“好久没练了,怎么,今儿个是要练一下了?”
  宋之漫惊呼:“宋小四!”
  然而她的话并没有让撕扯的两个人重视。
  “成啊;练一个。”路放抓住宋斯南的衣领的手青筋爆出;他挥了挥另一只手;作势就要向宋斯南的嘴角挥去;没想到拳头刚伸出去;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他怒红了双眼;没好气的说:“妈的,谁啊!”
  相比于他的怒火冲天,封嗣倒像是平淡冷静的像是在班级上做自我介绍一般,淡淡的说:“我,封嗣。”
  路放冷笑:“怎么,年级第一也要管我的闲事?”
  封嗣:“我没有管闲事的癖好。”
  路放:“那就给老子滚开!”
  封嗣丝毫没有在意路放满嘴的脏话,他说:“抱歉,合欢的事,我不得不管。”
  封嗣说完,右手用力,左手握住路放的虎口处,一掐,路放立马松手。
  宋斯南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挑衅般的看向路放:“怎么,打一架?”
  路放的手被封嗣捏的生疼,他说:“宋小四,我找苏合欢聊聊天而已,你们何必呢?我又不是想上她,你——”
  他原本想说“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被宋斯南一拳打断。
  宋斯南扬手就把他揍倒在地,指着他,狠厉的说:“这是学校,你再给我说那些恶心话,信不信我把你揍到医院去?”
  路放狼狈的擦了下嘴角。
  草,流血了。
  封嗣垂眸,看路放,用着格外平静的语调说:“合欢不是你能招惹的。”
  说完,封嗣转身就回到球场。
  宋斯南看路放坐在地上,满脸狼狈,扔下一句狠话:“我这人最护短,你也是知道的,那苏合欢是我朋友,我告儿你,你敢碰她,信不信我二话不说就找人和你干一架?”
  路放信,但他也不是孬种,他不甘示弱:“要不,试试,看是谁赢?”
  台上,宋之漫的声音传来:“没什么赢不赢的,路放,你要是敢浑到我边上的人来,我有的是方法对付你。”
  宋之漫捏人命门特准,她说:“你不是不喜欢去军校吗?你说,要是你在学校的这些破事被你爸妈知道,他们会不会把你送到军校去?”
  路放不说话了。这宋之漫还真是一语戳心。
  要论打架,路放还真不怕,可是去军校……那种被人管束着的感觉实在不爽。
  见他沉默了,宋斯南讥笑,呸了一声,“怂。”
  ……
  篮球馆外。
  宋之漫和苏合欢面对面站着,宋斯南嘴里咬着一株狗尾巴草,闲来无事的躺在篮球馆外放置的乒乓球桌上。
  宋之漫担忧的看向合欢:“你和路放……”
  合欢说:“他暑假来我家找过我,也约我一起玩,不过被我拒绝了。”
  宋之漫:“他怎么知道你家在哪啊?”
  合欢懊恼:“那天他问我,我就给了。”
  宋之漫想起那天,她想到那天合欢的眼神,“那天,你是不是对他有好感啊,合欢?”
  她一问出,合欢就沉默了。
  宋之漫急了:“你不会真喜欢路放那种人吧?”
  合欢连忙解释:“没有,我不喜欢。”她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说:“那天……怎么说呢,蛮崇拜他的,觉得他很帅,但是后来他一直给我打电话缠着我,而且他满嘴脏话,之漫,我不喜欢这种人,一点都不喜欢。”
  这样就好。宋之漫悬在高空的心复归原位。
  她拍了拍合欢的肩,说:“以后要是他再来找你,你就别搭理他,他这人忒喜欢招惹事情,和流氓没什么两样的。”
  听到“流氓”这两个字,合欢嬉笑:“你不是说宋小四也是流氓吗,怎么我们都不离他远远的呢?”
  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宋斯南一愣,反应过来是说他什么的时候,也是无奈:“拜托,能别把我和路放那种货色混为一谈好吗?”
  宋之漫也说:“他们不一样。”
  “宋小四他啊,心好,对人也好,他只是有的时候不正经,我和鹏少开玩笑的呢,叫他流氓。”
  其实并不是啊。
  宋小四啊,他比任何人都有正义感,为人正直,只是有的时候太不着调、不正经了。
  合欢不过是开玩笑的,却没想到宋之漫这么认真的回答。
  合欢看向宋斯南,说:“我知道啊,你很好的,宋小四。”
  宋斯南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哎哎哎,你可别这么正经的和我说这些话,怪尴尬的。”他语音一转,“喂,封嗣。”
  被叫了自己的名字的封嗣微楞,和边上的人说了几句话便走过来,温和一笑:“有事吗?”
  宋斯南从球桌上跳下来,走到封嗣的面前,上下扫视了他一遍,说道:“喂,你刚刚,很帅啊。”
  “嗯?”封嗣困惑。
  宋斯南一边的唇角往上挑,那双桃花眼笑着,“竟然敢拦路放,你也是有种的。”
  封嗣想了想,问:“我应该把这当做夸奖吗?”
  宋斯南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转身就往外走,等到他站在阳光之下,整个人沐浴光亮,陡然回转,那双桃花眼里笑意更甚,他说:“封嗣,你,是个人物。”
  封嗣淡笑。
  而此刻的宋之漫,像是一支枪在她耳边发射,余韵在她耳边回旋,脑子里突突地全是发射之后的眩晕感。
  刚刚那个态度温和、言辞恳切的人,是宋斯南吗?
  是的吧?
  宋之漫揉了揉眼,只看到宋斯南离开的背影和拉长的影子。
  她用力掐了一下手背,疼的她呲牙。
  竟然不是梦。
  宋斯南竟然对封嗣这么友善。
  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不止她这么觉得,连合欢都是一脸懵逼的。
  苏合欢:“之漫啊,刚刚那个是宋小四吧?是那个经常冷嘲热讽对阿嗣的宋小四吧,我怎么这么不敢相信呢?”
  宋之漫:“我也不敢相信。”
  但,就是他。
  ……
  宋之漫和合欢刚回到教室,就看到陈建斌走了进来,他后面还跟了一个人,宋之漫定眼一看,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蒋优。
  蒋优成绩很好,分班成绩在全班第五,上课认真,安静努力,所以被选为学习委员。
  但宋之漫记住的不是这个,是这个学期刚开学时的家长会时,宋之漫去校门等宋鸿渊,在那个时间,她看到蒋优和一位中年男子走来。
  那个中年男子穿着并不得体,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破烂的。
  裤子上有些污秽的东西沾着,黑色的裤子都发亮了;上衣是黄色的,宋之漫分不清它原本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了。
  宋之漫听到蒋优喊他“爸爸”。
  她还想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宋鸿渊就到了。
  宋之漫看向宋鸿渊。
  因为在文物局工作的原因,宋鸿渊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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