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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深爱岂言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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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是恨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她的定心丸,有他在,她便觉得有安全感。
    只是今天却没看见小夏,询问别人都只摇头说不知,也是,在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友情可言,也就只能算是竞争的同事,怨不得她们看她的神情都格外地怪。
    小夏终于过来,神情萎顿,脸上却有掩不住的喜气,她迎上去问:“怎么来这样晚?”
    “我男朋友回来了。”她有些尴尬地笑笑,“他妈妈原本煤气中毒进了医院,好在脱离了危险,他也要赚钱,就回来了。”
    “那你……”
    “我?我能怎么办?已经踏进了这个泥潭,要想出去,哪有那样容易,越是挣扎,往下陷得越快。”她说着,脸上的喜气逐渐被苍白所代替。
    傅倾城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轻轻地抱她。
    小夏为了调节气氛笑说:“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个人?”
    她心里一惊:“什么?”
    “傅倾城啊。”小夏看她,像是要看透她,“就是那个最美记者,真的很像啊,只不过她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
    傅倾城有些尴尬又有些忐忑,只能笑,笑得僵硬,“是吗?之前也有人这样说过。”
    小夏笑:“我男朋友见过她呢,说是真人和电视里一样漂亮,我故意装生气,说是不是喜欢她……”她顿了顿,笑容又甜蜜又哀伤,“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怎么说?”
    “别人再好,都及不上我。可是你说,我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资格让他说这样的话?”
    “小夏……”
    “你不用安慰我,我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便早就预知到后果,我知道和他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结果,就算他不介意,我自己都不能接受我自己,我决定了,等过两天我就同他分手,世界这样大,好女孩肯定更多,他值得更好的。”小夏还是在笑,眼中却有些湿润,“你瞧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傅倾城并不擅长于安慰人,只能做一个忠实的听众。
    小夏又被那个所谓的程总叫去,傅倾城担心她,偷偷跟上去,见到她进了包间,还看到那个所谓程总,衣冠禽兽一个,五十几岁的有了啤酒肚的男人,大概是有些钱,便不拿人当人。
    她不忍看下去,先去别的包间偷。拍,偷偷开条门缝,她正好用项链造型的微型摄像机拍摄,一幕幕都是糜乱不堪,总算拍够,她发了短信给秦年,本来可以直接偷偷走掉,可还是念着小夏,忍不住走回去看。
    那个程总连禽兽都不如,她不想直接看到他折磨小夏的场景,她知道自己不该管,可一想到卫平,一想到小夏身上的那些伤,便有些冲动,她若是被冲昏头脑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现在就是。
    她直接冲了进去,将趴在小夏身上的男人一把推开,那男人正在兴头,不想会遇到这种事情,恼得直接一巴掌扇过来,她很快躲过,拿了衣衫盖在小夏身上,拉了她要走。
    小夏却不走,傅倾城不解地看她。
    她苦笑:“走了这一次,下一次呢?我和你不一样。”她定定地看着傅倾城,神色分明不同。
    她说她和她不一样。
    傅倾城一愣,她难道已经知道她不是什么卿卿,而是傅倾城?
    程总回过神来,叫叫嚷嚷地让人过来,小夏推着她走:“你快走,快走!”
    “小夏。”
    “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们不一样,我说过,越是挣扎,陷得越快,我已经习惯,你不用帮我,你走就是帮我。”她拖住程总,让傅倾城先走。
    傅倾城不忍,却挨不过她祈求的眼神,可还没走成就有保镖过来,那个程总来了力气,一下子就挣脱开小夏,端起桌上的酒就往傅倾城脸上浇过来。
    她睁不开眼睛,伸手一抹才想起脸上的妆,正暗叫糟糕,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总大怒:“这是哪里来的疯女人,何经理,你们这里的管理也太松散吧。”
    何姐看向一脸水渍,逐渐显露出真实面目的傅倾城,皱眉:“卿卿,你怎么在这里?”
    傅倾城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何姐便只有先道歉,然后对傅倾城说:“道歉。”
    她万般不肯低头,可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低头说对不起。
    总算能走,程总却忽然叫:“等一下。”
    何姐和和气气地停下问:“还有什么事?”
    “那个女人……”他指着傅倾城,“她也是你们这儿的?”
    “新来的,不懂规矩。”
    “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听得他这句话,何姐也开始细看她,傅倾城要躲,何姐直接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看,甚至拿了手帕一点一点地将她脸上的化妆品擦去。
    像是画皮,褪去一张皮才是本尊,那个惯常出现在电视里的傅倾城出现,她心跳加速,想着要怎么脱困,只能祈求秦年快点来。
    “这不是……”程总话顿在口中,因为何姐已经开口:“傅倾城。”
    她呼吸一滞:“何姐,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何姐已经往她身上看,视线定格在她脖间的项链上。
    她暗道糟糕,不想坐以待毙,一瞬间的犹豫之后便狠狠地隔开了何姐的手,从缝隙中猛地冲了出去,往外面逃。
    她小时学舞蹈,身体柔韧,后来赵青玺便要她学些防身术,她去学了柔道,不怎么精通,不过还能骗骗人,再加上她跑得快,所以倒也让她冲出重围去。何姐很快反应过来,忙叫人去追。
    她一边跑一边期待着秦年能快点过来,可现实总是与希望相反,还没等到秦年,她已经被人抓住,幸好只有一个人,她狠狠咬那人的胳膊,然后抬腿踹上了他的关键部位,他痛极松手,她便立马逃走。
    她已经失去了方向感,看到路就跑,她知道身后一直有人在追,所以停不下来,没法停下来。
    她跑过转角,忽然发现面前居然是死路,没有第二条路再可以走,身后的脚步声愈发近了,她紧紧地握了握胸口的项链,深吸几口气,刚想把项链摘下来的时候,她忽然被人拉到了一旁的房间。
    门随之关住,她被抵在门上,那人靠得很近,呼吸可闻。
    她还在喘气,大口大口的,可已经放下心来,因为知道来人是谁,她甚至勾起唇角,悄悄地将身体往他身上靠了靠。
    这是不知不觉的依靠,她一直以为可以自己一个人,可事到临头才晓得原来她那样需要依靠。
    秦年离开她一些,看她:“被发现了?”
    她尴尬地点头。
    来不及问更多,人已经追过来,发现不见,正想要搜房间。
    秦年看了一眼,瞬间抓着她的肩膀挪到了沙发上,将她压在身下,见她一脸惊慌,他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伸手把她的衣领扯开,露出白花花的胸口,同样脱去自己的衣服,拉开衣领俯身下去,直接吻上她的唇。
    她呜咽一声就被他夺去呼吸,他掠夺一般地吻,像是在发泄,狠狠地咬她的唇,她没有闭眼,怔怔地看他,他竟也一直睁着眼睛,眼中分明带着促狭的笑意,可吻却那样用力,她甚至尝到了血腥味的铁锈气息。
    她知道他是故意,伸手在他的腿上狠狠地扭,他吃痛,瞪她,然后吻得更加卖力,像是要将她吞噬,她不甘示弱,也张开牙齿要咬他。
    一个吻成了角逐,像是谁更加血腥谁就是赢家。
    门忽然被打开,有身影探进来,秦年早就注意到,微微起身,挡住傅倾城的脸,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过去。
    来人被吓一跳,慌忙道歉,关门走开。
    秦年用胳膊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她,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我又帮你躲过一劫,怎么算?”
    傅倾城觉得她被他迷惑,他的眼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她只要看着就能被吸入,然后粉身碎骨,更何况他现在轻轻地笑,眼睛细细长长,还有她的倒影,她眨眨眼,神智全都被抛到脑后,忽然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凑上去。
    她还粘着血丝的唇碰上他的,有些微微的疼,她却不管不顾,学着他的样子咬他的唇,他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可不多时便忍不住,反客为主,可惜傅倾城忽然后退,伸手隔开她,嘴边噙着笑意看他。
    他呼吸有些许的紊乱。
    她又推他:“已经补偿给你,我们该回去。”
    “这补偿未免太薄。”他讪笑,却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乖乖坐起身来,将扔在一旁的衣服捡起来。
    傅倾城也站起身,背对着他扣胸口的扣子,暗骂他故意占她便宜,可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暖意。
    她刚想回过神,厚厚的外套就砸在了身上,整个人都被遮住,好不容易出来,不解地看他,他帮她披披好:“穿上。”
    她愣一下,听他的话乖乖穿上去,外套显然太大,她就像是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秦年想笑,好不容易才忍住:“还没结束,我们还得从这里出去。”
    又说起正事,傅倾城的表情也严肃不少,她点点头,先将项链摘下来递给秦年。
    秦年看了一眼,接过,随手放在裤子口袋,然后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一带,自自在在的出门了。
    傅倾城还是紧张,所以整个人都缩到了他怀里,他低头看着,觉得好笑,倒也更搂紧一点。
    这里像他们这样的人多的是,倒也没有被人觉出特别来,傅倾城从缝隙中看到还有人似是在找她,便也不敢再抬头,好不容易才跟着秦年出去了。
    等坐回车里,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把外套脱下来给秦年,不得不说一句感谢,如果没有他,她不知该如何脱困。
    秦年依旧笑得促狭:“口头上的感谢我已经听厌,方才的补偿不算,我还等着大餐。”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婉转蜿蜒,傅倾城听得脸红,轻哼一声不说话,他最近愈发会调情,总是说这些让人想岔的话。
    她干脆就不理他,兀自打了电。话给主管,也不想回家了,直接就让秦年去电视台,毕竟新闻这种东西有时效性,而且她还差点被发现,那边肯定有防备。
    秦年送她到电视台楼下,刚想说话,就接到电。话,医院紧急召唤,他挂断电。话便对正打算关车门的傅倾城说:“我回医院,你回家记得让司机来接。”
    她知道他是好心,乖乖点头。
    秦年想了想说:“算了,我打电。话让司机在楼下等,你一切小心。我不希望再见到像上次那样的事情。”
    她再次点头,很是诚恳的样子。
    他那样忙,却还是看着她走进电视台,再看不到她的背影之后才开车离开。
    回医院的路上他其实在后悔,后悔为什么让傅倾城掺和到这种事情里,如果和耀强一样,再有人来报复,他还能那样及时赶到救她?
    想到这里,心中便不由得十分怀念当初乖乖跳舞的她,那时候她一心全都扑在跳舞上,从小甚至都没进过学校,一直都是请的家教,似乎是来到傅家之后才重新入学,整个人单纯得就像是冬日里头的初雪,不染尘埃,任谁看到就想要捧进手心。
    她怎么就成为记者了呢?
    他没有细想,因为他知道那肯定和赵青玺有关,跳舞原本对她来说重于生命,可在赵青玺死后她却坚决地放弃,他对那个赵青玺真是不知道该怎样看待。记忆已经模糊,脑海中能浮现出来的,只有他穿着病号服,明明脸色苍白却依旧对着傅倾城温柔笑。
    怪不得傅倾城那样重视他,那样喜欢他,那样一个仙人一般的人物,又宠了她那么多年,怎么会不喜欢?也怪不得因为他的去世,她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秦年笑笑,打起精神来,踩下油门飞速往医院而去。
    傅倾城提前打了电。话回家告知今晚上加班,之后便陷入了忙碌之中,好在忙而不乱,几个小时之后总算搞定一切,主管和她一起忙,拍她的肩膀:“很晚了,先回去吧,这两天小心一点。”
    她点头,一下楼就看到了秦家的司机等在一旁,看到她出来立马下车给她开门。
    她坐进去,颇有些不好意思:“等很久?”
    “不久。”其实是秦年打电。话回家之后就等在这里的,他说,“秦先生说让您坐上车之后给他去个电。话。”
    她应了声,知道是秦年是担心她安危,拿出手机就打过去,响了两声之后就有人接,她喂一声:“秦年?”
    那边却不是秦年的声音,是一个有些年纪的女声,她叫:“秦太太?”
    她愣一下:“你是?”
    “哦,我是医院的护士,秦医生在手术,拜托我帮他接电。话。”
    她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嗯一声:“好,请转告他我没事,这就回家了。”
    “好的,我会转告,秦医生说让您一路小心。”
    傅倾城挂断电。话,却没有把手机放好,反而放在手里左左右右地拿来拿去,她再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关心,不管他是出自什么目的,她都暖了心,因为总有个人是担心她,关心她的,原本以为赵青玺去世之后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人,可没想到会是他。
    会是那个她爱了那么久,也恨了那么久的男人……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对待他,怎样对他才是最好,远离他?却挡不住想要靠近他的心。靠近他?却无法越过心里那道一直横亘着的围墙。
    她原本只想恨他,不想爱意也会在恨中慢慢滋生,从嫩芽长成参天大树,枝桠茂密,再也无法砍断。
    *
    对了,咱的微博名字是【我是云上】,玩微薄的可以来晃晃。。





☆、你喜欢我吗【6000+】

    之前秦年作弄她,她还可以假装看不到他的关心,可是近来他虽则还是作弄,但不一样了,他的关心摆在了明面上,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心跳每天都有好几次无法控制,让她没有完全沦陷的原因是每夜每夜她都能梦到赵青玺,梦到他被白色床单盖着身体,苍白的脸色简直让他不再是那个她认识的人。
    而他和那个女人,是罪魁祸首。
    她捂住脸,不愿再想下去,只觉最近一直被迫在旋涡中,偏偏又掉不下去,不上不下,让她难受。
    很快就到家,赵珊迎她,说晗晗已经睡着,她急需晗晗的温暖,所以洗澡之后跑到了晗晗的房间,躺在了那张小床上,和他挤作一团。
    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微睁眼睛看到她之后轻轻地叫妈妈,她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觉得什么样的纠结在听到那一声软软糯糯的妈妈之后,便都不再重要,至少此刻她是幸福满足的。
    她轻轻拍晗晗的背:“乖,妈妈在。”
    她今天也着实累到,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不过小床总是伸展不开,所以睡得不是那样舒服,半梦半醒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一样,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没想到在黑暗中看到一双闪着的双眼。
    她差点惊叫出声,幸好记着身旁有晗晗在,所以捂住了嘴,缓过来之后她便发现站在一旁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年。
    她舒出一口气,瞪他,低声道:“你这是要吓死人吗?”
    秦年不说话,之前走上前来,俯下身来直接将她抱起来,她刚睡醒没有力气,捶在他胸口的拳头也软绵绵:“你干什么?”
    他不言不语,抱着她回到卧室,放下,转身又走。
    她连话都说不上,身体还发软,不解地看着他又出去。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怀里抱着晗晗,他轻手轻脚将晗晗放在她旁边,轻声道:“你更喜欢挤着睡?”
    她咬唇,不说话。
    他揉揉她有些散乱的头发:“睡吧。”他说,“明天早上我送你。”
    她呆呆地看着他回自己卧室,怔了一会之后竟真的躺了下去。
    只是再没那么容易入睡,她侧身将晗晗抱进怀里,眼前都是方才她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看到的他的侧脸,他没什么表情,甚至都没看她,可不知为何她却似乎能看到他眼中的暖意,和故意展现在人前的温柔不同,那种温柔不达心底,只不过在作秀。
    她可以猜测他对她动心?
    刚刚想到便立马否定,怎么可能,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她动心。
    她忽然猛地坐起身来,死死地盯着隔着她和他的那道门帘看。
    门帘忽然轻动,他正好过来,没想到会看到她还坐着,视线便忽然相交,没有谁移开视线,也没有谁说话,就是那样看着对方。
    窗帘早上被她拉开,还没有阖上,此时月光洒进来,在窗前的地板上留下光影,今夜星星很多,像是缀在黑色背景上的闪亮钻石,点点都璀璨,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顿。
    她忽然轻眨眼睛,他勾了勾唇角,缓步走到窗前,将窗帘轻轻拉上。
    她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过来,怕月光吵了他们的睡眠。
    只是这样房间里便变得漆黑一片,她一下子寻不到他。
    他却准确地来到床前,低头看她。
    她发现,仰头。
    “还不睡?”他刻意压低声音,有种喑哑的迷人,“等我?”他又调笑。
    她气得笑了。
    他便说:“那你让开些位置。”
    她无动于衷,只是依旧仰着头看他,借着黑暗,胆量滋生,她开口,认真到近乎严肃:“秦年。”
    他没有说话,坐下来,与他平视。
    她握紧了拳,微长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刺痛,让她知道这是现实而不是梦境,可她还是说了,就当她是还没有清醒吧,她问:“秦年,你为什么娶我?”
    “理由很多,你想听哪个?”他说。
    她皱眉:“我只想听真话。”
    他但笑不语。
    她忽然不想听,直接问出口:“你喜欢我吗?”话一出口,心脏便差点跳出胸膛,她惊讶于自己的勇气,同时又期待又胆怯。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幽幽地看着她。
    她已经适应光线,能看到他的表情,心脏一下一下跳得激烈,呼吸都急促起来,却尽力保持着表面的平稳。
    他神情有些波动,视线也微微转移,许久,他终于重新看向她的眼,说:“我……”
    她积攒的勇气一瞬间全都消失掉,忽然猛地躺下去,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闷声说:“算了,当我今天吃错药。”
    她这样的反应倒是让他忍不住失笑,轻声回:“为什么想知道?”
    “我说了吃错药,或许在夜总会的时候无意间喝了什么带东西的水,整个人不正常。”她咬牙切齿。
    他低低笑出声来:“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我说了吃错药,不想知道了。”
    “真不想知道?”他靠近一点,声音低沉,近乎蛊惑。
    她被撩拨得心跳加速,却嘴硬:“嗯。”
    “如果我说……”他慢慢地掀开她头脸上的被子,“喜欢……你会如何?”
    她忽的睁大眼睛,和他带着笑意的眼对上。
    看不透,她看不透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看不透是真心还是玩笑。
    *
    秦年如果说喜欢她,她会如何?
    这个问题傅倾城没有想过,如今想来也觉得没有答案。
    她恍惚的样子被主管看到,被敲了脑袋:“想什么呢?”
    她讪讪笑,总不能说自己在想男人,只能说是想新闻。
    主管点点头:“新闻是播出去了,上头虽然对那家夜总会开始检查,但你还是得小心点。”
    她应声。
    今日阳光很好,大大的落地窗将温暖的阳光全都引了进来,有点不似冬日,她忙里偷闲,站到阳光底下晒,暖得她想睡觉。
    微微眯了眼睛,她便又想到了昨晚上。
    那时她发愣,不知道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却打心眼里觉得他是在闹着她玩,刚想继续用被子遮住脸,他却挡住,忽地俯下身来,趁着她怔愣的时候便吻住她的唇。
    她本就微张着唇,他突如其来,被攻城略地。大概是怕晗晗醒来,他甚至一手将被子微微拉起,挡住那边的视线,然后吻她。
    不像在夜总会里的霸道强硬,这个吻温柔动人,不知道为何让她想起多年前那白色蔷薇旁一个吻,她没有回应,也没有闭眼,能看到他不知什么时候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轻颤。
    她看不到他的眼,摸不透他的心。
    或许察觉到她的出神,他微微撤开,嘴边勾起轻笑,而后伸手捂住她睁得大大的眼睛,随即再度覆上身体,他又吻她,头一次让她觉出了柔情意味,她不由自主地回应,气喘吁吁。
    他总算吻够,捂住她眼睛的手挪开,离得依旧那么近,他笑着看她,看着她闭着眼睛微喘的样子,微微下沉,将她拥入怀里,唇贴在她的耳边,说话的时候便有灼热的气息钻入她的耳中,让她忍不住颤栗。
    他说:“这就是答案,不知你是否满意?”
    她蓦的睁开眼,他已经直起身,替她掖好被子,轻轻揉她额前散乱的发丝:“早点睡。”
    她呆呆愣愣,看着他走远,心跳一如方才那样澎湃。
    她当然失眠,一夜不过睡了没两个小时,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眼下一片青黑,用了不少打底才遮掉,不过脸又显得苍白,最后干脆洗掉,直接顶着那一张明显写满“我没睡好”的脸出去了。
    她看着晗晗洗脸刷牙,秦年正好过来,看到她这样子倒也没问,不过也当作昨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那样,没什么异样。
    早上是秦年送她去电视台,气氛不免尴尬,不过秦年一脸自然,不知道是不是假装,总算到了,傅倾城连道别都说的匆匆,下车就想走。
    秦年叫住她,声音居然温柔:“回家打电。话给我。”
    她一愣,他已经朝她伸出手,她呆呆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已经被他抓住胳膊往他那边扯了过去,她没反应过来唇上已经被他吻到,他自在地就好像这是以往的惯例,拍拍她的手:“自己小心。”
    直到看着他的车开远,她依旧没有回过神来,一夜之间,秦年好像换了个人。
    *
    阳光底下,傅倾城抬起手来触了触唇瓣,他吻过的温度好像还在,她像是忽然触电一样缩回手。
    其实不是一夜之间,若说变化,好似是从他受伤开始,从前他还会言语嘲讽,那之后也有过,但她一眼就能看出是玩笑,他的变化她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
    她转过身,想去忙,却被站在她身后的人吓了一大跳,看清楚才发现原来是魏衍,拍拍胸口:“怎么站在这里吓人?”
    “是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魏衍笑,“头条又是你拿到,真是太拼。”
    “哪有。”
    “不过应该很危险。”他说,“没事吗?”
    “目前没有,我自己小心些就好,应该不会出现上次那种事情。”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那样及时地救到你。”魏衍笑说,“晚上要不要送你?”他知道她没有车,也不会开车。
    她摇摇头:“不用。”
    “有人来接?”
    “唔……”她有些尴尬,还是默认,“嗯,是。”
    “那就好,最近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她嗯一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和魏衍其实算不上那么熟,除了他之前救过她之外,再没什么别的交集了,唯一让她产生好感则是因为他的模样,谈到这里便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幸好她的手机响起来,她有了借口,不好意思地说接电。话,然后走到角落。
    又是时容,她笑嘻嘻地问:“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不在布鲁塞尔?回J市了吗?”
    “真聪明!不过还没回来,在机场,”时容笑得畅快,“韩冰块的伤好了不少,转移阵地回国了,所以我也回来啦,晚上的飞机到J市。”
    “要接你吗?”
    “不用啦,你又不会开车,再者我还要跟到医院去一下,估计不会有空,等明天我回电视台再见。”
    时容总算要回来,有些事情她一个人闷得太久,找不到人倾诉,终于有人能分享她最近的跌宕起伏。
    因为怕被报复,这几天都没有新任务,傅倾城便空下来,离开电视台的时候还在纠结要不要给秦年打电。话,斟酌许久还是掏出了手机,打过去竟然是秦年接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还以为你会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我才不会拿我的生命乱来。”她撇撇嘴。
    “你在电视台等我,我去接你。”他的声音有些晃动,似是在走路。
    “你在忙?”
    “这一会儿还能抽出空来。”
    他果然很快就到,她从客座的沙发上起身,遥遥地看着他从车里出来,低头似是在拿手机。
    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来,接通,他说:“我到了。”
    她忽然笑一下:“我看到了。”
    挂断电。话,她快步出去,到后来几乎变成了跑步,喘着来到他面前,猛地投进他的怀抱,却一声不吭。
    他没有料到她的突如其来,不过显而易见是享受的,他拍拍她的背脊,没有看到她埋在他怀里的眼睛微红,是多么死命地忍才忍住了泪。
    她无意地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抬起头看他。
    他也不说话,由着她看。
    她忽然慢慢地红了脸,仓惶地移开眼神,放开他:“走吧。”
    她坐进车里,脸上的红晕依旧还在,不敢看他,像是在害羞。
    直到车开,她才问他:“你不用回去医院?”
    “当然要,等会儿还有个手术。”他挑挑眉,刻意说,“小手术,很快。”
    傅倾城偷偷看他一眼,没想到他也在看她,一时间脸越发红,她咬咬唇,说:“要不要先回医院?”
    “你等我?”瞧他,分明就是等着她那句话,等她真的说了,却又故意说这样的话。
    她终于恢复以前的样子,瞪他:“或者你也可以先我把送回家。”
    他笑了笑:“我选择方案一。”他踩下油门,在回家和去医院的路口坚定地选择了去医院,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她又偷觑他,他似乎心情不错,脸上还带着笑,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有关系,她收回眼神,低头看着自己握紧的手。她的选择来的突然,她不知道未来究竟会不会朝着她所想的发展下去,她只知道既然她已经选择,那她便要往那条道路上走下去,没有退路,即使最终摔得鲜血淋漓也是因为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荆棘满路又如何?总比死亡要好。
    她没有选错,对不对?
    她轻声告诉自己:对,你没有选错。
    傅倾城微微抬头,看向秦年,正巧他也看过来,视线相触,他笑了笑,她不知道那个笑容有什么不同。
    总之,她也笑了,许久没有过的那种笑,像是终于放下心防。
    是啊,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也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
    时至冬日,一到傍晚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凉凉的味道,太阳落山也极早,不过五点多就已经要天黑,风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在脸上像是要割裂。
    从车里出来,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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