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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娇阳_夏听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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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刘嘉和他们一南一北。
韩蕴朝北,他们朝南。
刘嘉把不够意思诠释了个淋漓尽致,办好登机手续之后尘埃落定,他也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觉得真是人穷志短,他帮不起人家忙,更承担不起那责任。
大陶大概也有点看不起他了,一路都没说话。
刘嘉在候机的时候,无奈和大陶坦白说,“我银行里就剩下一百多欧了你也知道,我家这个月到了时间还银行利息,已经差了一期,再要这次不给,房子都没了。
他把能凑的钱都凑给家里,上周寄走。大陶来一起开车走,是分摊车油钱的。
昨天成汐韵横空卡在巷子里,他想着顺手赚一笔。
不多,多要她三五千修车费,分给他一半,回国也多两三万,这笔钱,足够他这一个月在国内用了。回家了花销大,但后来恒生变故,他实在不想为了一个陌生人再伤筋动骨。
大陶也知道他的难处,可凭空摊上这事,想到在陌生女孩心里留下两个王八蛋的形象,里面肯定少不了他,不免还是郁闷。
刚想说话。
面前多了一双脚。
一抬头,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们问,“你们是路易斯的朋友吧?”
刘嘉心生警惕,看着他不说话。
那男人说,“别误会,我是路易斯妈妈派来的,我们追查到他用信用卡租了车,正好来机场这里的租车处确认一下。”
刘嘉心里疑云更深,韩蕴租车一定是和总公司要车,虽然提车可以各种方法,很多地方可以提,机场是其中一个,但不代表,韩蕴那样租车,他们要到罗马的机场来查。
要不就是笨蛋外行,要不就是等他们的。
于是刘嘉没说话。
那人看他这样警惕,轻松地笑了笑说,“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在Viterbo要呆多久?”
刘嘉想也不想地说,“那如果是他家里找他结婚的,那不用找了。他已经和女朋友走了。”
那人很诧异震惊地看着他。
刘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说,反正觉得麻烦早走早好。
他不耐烦地说,“没骗你们,他和女朋友约好的,不然为什么去Viterbo?”
那人看着他,其实这正是他想问的,韩蕴为什么去?
刘嘉一看他的样子,放了心,看来韩蕴卖画的事情,他家还不知道。不过既然儿子不想被安排结婚,还王八叼裤腿似地跟着,他父母确实难缠。
手机响,他拿起来看了看,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是车行打的。
他听了几句,那边说一个男的去拿车,问他给不给?他问了姓,估计出来是韩蕴……他迅速在是不是出卖韩蕴这件事上迟疑了一下,出卖韩蕴没有好处,但是韩蕴走了,成汐韵能倒霉。可又一想,其实人家女孩也没干什么,算了,放她一马,当真的赔礼道歉了。何况也不能得罪韩蕴。
他交代了给车,走回来两步,看那男人还在,望着他的表情带着殷切。他皱眉不耐烦地说,“怎么还没走,我和韩蕴又不熟。”
那人深深看了他两眼,好像要记住他的样子。不过机场光天化日,也就只能看看,随后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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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里
韩蕴出马,刘嘉不敢不放行,也没能一帆风顺,原因是车没弄好。人家说今天能好,也没有承诺早晨或者下午,这也不是正规修车行,韩蕴知道只能等着。
出来的时候,看到对面马路边,成汐韵又站在车边学抽烟。国外年轻女孩抽烟的很多,她这样也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她一看就外行的样子。
她看到韩蕴,蛮自然地问,“咱们不用两辆车了,你的车还了吧。”
韩蕴心里冒出无数想法,第一成汐韵的车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他没有保险,如果开她的车,法律上是不允许的。但他如果开自己的车,中途也不能保证没有变数……万一家里要查他,还是能找到。
想到这里,他看到远处一个自动提款机,就走了几步,把卡。插。进去试了试。
果然,很快机器把卡原样吐了出来。
这卡停用了。
☆、Chapter 17
又塞进去几张卡,无一例外,有些被吞,有些被吐出来停用。
韩蕴的心口没经过他允许,一点点被堵塞。
虽然料到他们会这么做,但这一步来的时候,还是意外。虽然这些卡,也许有些因为早年他出国年龄小,父母帮着办的,可里面的钱,却都是他自己的。他实在想不通,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自私的父母,对子女的人生一点真心诚意都没。
他十六岁,他们就算计他,想着怎么从他身上找好处。培养他,也不过是为了一颗摇钱树。
就连结婚,也是想着对家里更好。还美其名曰对他好。
成汐韵晃过来,站在他旁边,姿态故作成熟地夹着烟,问道,“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韩蕴看到她夹着烟的笨样就烦,伸手把那烟拿过来,吸了两口,眯眼,咬着烟把卡塞进钱包里,卡是他的,取消了钱也在他的银行。没全取出来就是想试试他们,没想到还真没让自己“失望”。
他狠吸了两口,那烟细极了,半点劲没有,纯粹装模作样。他把烟头直接踩脚下,冲着成汐韵来了句,“别抽烟。”
大步走向自己的车。
成汐韵眉间的一点亲昵笑意消失无踪,最烦,最烦,最烦有人给她说这句。
现在听到这句,她恨不能接一句,姑奶奶用你管!
但她也就是心里暴躁一下,表面狂放不起来。
何况韩蕴又不是刘嘉,他一直对她还是很好的。
她跟了过去,好声好气地说,“我不爱人管我。”
韩蕴正烦家里的事,随口回了句他妈妈总说的话,“为你好。”
成汐韵盯着他看了一会,没有在他脸上看出花,倒是感受到了世界森森的恶意,是不是她生的什么地方不对,认识的人都喜欢管她。
她心里冷哼了一声,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支烟,点了,大模大样吸了一口。又走过去,把韩蕴刚刚没素质踩在地上的烟头捡起来,扔到了垃圾桶。
走回来的时候韩蕴已经上车,竟然没看她。成汐韵顿时多了种烟头白捡,没有羞辱到韩蕴的遗憾。
她在噘嘴和冷脸之间犹豫半秒,习惯性选了后者。
面前的车玻璃映出她万年熟练伪装的冷艳面孔,就是冷是够冷了,今天没有艳。
她右手拍在脸上,后知后觉想到今天没化妆。
她连忙拉开副驾驶上车,已经完全忽略了韩蕴没叫她。韩蕴在车里拿着手机,好像在做重大人生决定,她从后座拉过自己的包,开始检查自己到底还剩下多少东西。
今天早晨着急走,水洗一把脸,牙都没刷。姚骏安排的破贼,连洗漱用品都没给她留下。
只有昨天去游泳的随身小包,现在里面有一件游泳衣,昨晚她晾干了,未雨绸缪地想着回头见海还可以跳进去玩一玩。
还有一个小化妆包,这个包里的东西比较寒碜,虽然都是名牌,但只有一个湿粉,一支口红,一支眉笔,一个粉盒,当镜子用的。
早上起来洗脸,她连乳液都没。
她又格拉拐角翻了一阵子,觉得不行,看着韩蕴说,“去一下超市吧。”
“不行。”韩蕴正眼都没看她。
成汐韵阴沉着目光瞪着他,在甩开车门下车走人,步行几十公里去大使馆,和欺负韩蕴之间,她又风雨飘摇地心灵历练了一番,最后决定欺负韩蕴算了。
她转身拿过后面韩蕴的包,那手提包他刚翻找手机敞开了,里面有个透明厚塑料的包,装着洗漱用品,“那我就用你的。”
她拎着韩蕴的包下车,朝着对面修车厂的洗手间跑去。
韩蕴理都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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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terbo
成汐韵刚刚离开的地方,姚骏下了车。
面色冷凝。
他周围看看,“就是这儿?”
承平说,“对,咱们的人应该就在附近。”
远处一个人从餐馆里闪出来,朝着他们跑过来,“姚先生。”
承平上前一步问,“人呢?”
“走了。”那人说,“我一直跟着,她一点苗头没有,早上起来提着箱子在城里转。后来忽然在这路口遇上一个人,她就上车了。”
“什么人,是你说的那三个中国人吗?”承平又问。
那人不敢说,那三个中国人他没打听出来关系。只知道昨天两个走了,第三个却没走,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但不说当然也不行,于是他修饰了一下说,“他们有两个昨天已经走了,回国。剩下一个,帮成小姐找了房子也走了。我只跟着成小姐,可今天早上,他们又在这里遇上,成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上了他的车。——我估计,他是带成小姐去大使馆了。”
“去大使馆?”承平觉得这个完全不一定,万一是坏人人贩子呢,但那又不是丢他的女朋友,他最多是丢工作而已,忙看着姚骏解释道,“这是咱分公司的员工,本来在休假,正好在这地方,就让他过来了。”
姚骏象征性点了下头,周围打量着,“带成小姐走的那个人,你仔细说说样子。”
承平见缝插针问道,“有没有拍照片?”
那人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男人长得漂亮,但是看着精明的不得了,他一个是不敢拍。另一个,他的手机年代有点久,老婆换代之后才给他,一般老婆负责给孩子照相,他一个大男人,很少拍照……一直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加上在公司一直都没什么地位,更没存在感。高阶会议都用不上他同步协作,如今猛然拔高到可以影响老板终身幸福的重要位置,他磕磕绊绊说道,“那人二十多岁,话少。长得特别好,”他在自己的字典里扣了半天,也扣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就转而说,“人看着办事能力很强——成小姐看着也欣赏他,她和另外两个人在这边吵架,他还护了成小姐……后来他帮成小姐找的住处,就是昨晚住的地方,成小姐……”
承平吓坏了,惊呆住,这人颠三倒四说的都是什么?他是自己不想混了,还是看混不下去破罐子在破摔。
他看着姚骏,果然看到姚骏目光阴霾,神情是强压着的暴怒,他连忙说,“成小姐还开着您租的车,要不咱们还是从车方面入手,让总部那边帮忙,给定位一下。”
姚骏抬手,压在他肩头,示意他闭嘴。
他看着那人,冷冽地嗓音问道,“成小姐,昨天和人吵架了?”
“哦,就是她东西让搬走之后,去报警回来,那两个中国人就和她吵了一架,就在上面那个喷泉的地方。我这两天就住在那旁边。她昨天两顿饭都是在那边的餐馆吃的。”
他三言两语,又把昨天的事情学了一遍。
姚骏远眺了一眼,空了一会说,“上去看看。”
那人连忙前面带路。
承平跟着往上走,心里真切的开始担心,成汐韵会不会是被人骗了?不骗钱,不骗器官,也可以骗炮……不过这个打死他是不会说的。
姚骏又问,“带她走的那辆车,车牌号记下了吗?”
“记下了。”那人掏出电话来,按出记着的号码。
承平上前一步接过电话,“我现在就让人去车行查,这里租车都是实名用驾照,很快就能找到。”
姚骏说,“还有汐韵开的那辆车。”
“当然。”承平说,“通过总部定位,可能会久一点。”
姚骏看了看天色,嘱咐说,“小心点处理。”
“自然,自然。”承平想,这处理不好,把成汐韵当偷车贼了。
姚骏又走了几步,觉出不对来,他停下脚步,站在半坡,看着余晖洒在小城,金光灿灿,他转身,眺望上去,窄石板路平铺看不到尽头,两旁小店寂静伫立,有种随遇而安的美丽。
成汐韵来的时候,一定很难过,这地方这么好,原本应该他陪着她来的。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里面露出少有的狠厉之色。
他想起才和成汐韵好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小,活泼的不行,趴在他背上说,如果有一天咱们去意大利,到了那些小城,你要背我,我爸爸说有些路可难走了,你一定要背我。
她稚气的话语犹在耳侧,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姚骏弯腰,手心猛然贴在脚下的石板路上。
承平神情惊悚地傻在旁边,看着姚骏像不认识。
姚骏对成汐韵心重他是知道的,本来说要吓唬吓唬,晾三天。可随后还是马不停蹄连夜赶来了……可既然心重,为什么又走到了这一步?
作为一个很近距离的旁观者,他非常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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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汐韵站在洗手间里,这里并不干净,还有点逼仄。
她小心翼翼拉开了透明包。
里面有电动剃须刀,须后水……她后知后觉,觉得这样很尴尬,人家这是私人物品。
不过没怎么多想,她就看到了牙刷,没拆封。又拿出来一支,索尼电动的。
韩蕴经常旅行,包里牙刷这种东西,都有两支,一支平时用的电动的,还有一个普通牙刷,没拆封,为了以防万一到了不方便充电的地方也能用。
成汐韵不知道那么多,原本只是准备借用一下抹脸油,没想到可以找到牙刷,有捡到大便宜的感觉。可又不敢拆开就用。
她站在洗手池子前犹豫再三,又拿着牙刷跑过马路,隔着车窗气喘吁吁地问韩蕴,“这牙刷能给我吗?我的洗漱用品都被偷了,早上没刷牙。”
韩蕴手撑在车窗旁,正被善恶,人性,背叛等等深层次问题接连攻击,一秒被洗脸刷牙拉下凡尘。
他看着成汐韵手里的牙刷,好气又好笑,又仰头去瞅成汐韵的牙,实在不知道那早晨没刷牙的话,她怎么能这么直接就说出来。
成汐韵配合地露出白牙来,“看不出吧,我牙可白了。”
小白牙一排,的确颗颗分明,一看就平时刷的很认真。
韩蕴转开了脸,没什么兴致地说,“给你吧。”
“谢了。”成汐韵拿着牙刷又向回跑。
韩蕴跟着她细长的身影随意扫了一眼,刚转开脸,又转回去,
透过车前窗,成汐韵站在路中间,亮白长裙被风吹的纤华有度,她长发披肩,公路狭长安静,远方无人无车,天空乍蓝,她站分割马路的白线中间,把这一秒的时光镀上金色,人物,光线,角度,色彩,天地在这一秒选定了自己的宠儿,可以入画。
只要能够……忽略画中人物,已经两天没有换衣服,没有刷牙……
韩蕴的头压在方向盘上,本来郁闷的他,生生被这活宝给气笑了。
不多时,成汐韵神清气爽地出来,牙刷的干干净净,她对韩蕴说,“好了,可以去吃饭了。”
韩蕴心里那一点对亲情的纠结已经过去。
露出笑意说,“好,带你吃个好的去。”
成汐韵抬手去拉安全带,一边说,“好啊,你点菜不错。还有你的牙膏真好用,刷牙可干净了。”
韩蕴往倒后镜看了看,镜中露出他带笑的样子,模棱两可地说,“……是吗?”
也不知道是反问点菜,还是牙膏。
☆、Chapter 18
半小时后,成汐韵看着自己面前烩饭一样的东西,黄色的一粒粒米,又不像玉米。她一时间没认出来,问韩蕴,“这是什么?”
韩蕴拉了餐巾铺在腿上,身后的餐厅穹隆处绘着“创世纪”巨幅壁画,十几盏垂下的吊灯,发出近乎辉煌的光。
这是一家装修非常体面的餐馆。
他对成汐韵介绍,“这是Saffron Risotto,你试试,”
成汐韵也不想露怯,但刚刚韩蕴丰神俊秀地大包大揽,说给她点个好吃的。那个好吃的……想象中的山珍海味,实在和眼前这东西有点距离。
她挤了半天,也没有挤出太多食欲,拿叉子挑了点,尝了尝,味道也一般,像夹生的米饭。
韩蕴喝了口水,看她吃相艰难,说道,“Saffron是好东西,号称世界上最贵的香料之一,你试试。”
成汐韵的叉子茫然地在盘子里无处落,找不到韩蕴说的Saffron是什么东西,他一直看着她,她也没办法继续装水仙。
就看着他问,“Saffron是什么?”
韩蕴说,“就是上面那红色的东西。中文叫藏红花。”
成汐韵的叉子差点直接掉桌上,她瞪着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韩蕴说,“藏红花是打胎的,你给我吃那个干什么?”
韩蕴倏地看向她,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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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承平安排人先去查车号,当然骗走成汐韵的神秘路人更危险。可这一查不要紧,一查,竟然查出一个无法置信的真相。
承平几乎是有些战战兢兢地去和姚骏报告真相。
姚骏心急,连住处也没安排,就停在小城顶的广场,远处是成汐韵几日前驻步过的喷泉。
承平走到车旁说,隔着打下来的车窗说,“查到了带成小姐走的那辆车。”
“说。”
承平打量着姚骏的脸色,低声说,“那辆车,租车的人用的国际驾照,而且,那个人,你认识。”
姚骏看向他,“我认识。”
承平对视着他的目光,感受到了宿命的愚弄,他说,“租车的人,是韩蕴。”
姚骏愣了几秒,眼中一下迸出狠厉来,“你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承平说,“我特别让人在国内核实过,韩家出了大事,国内最新的消息是,路易斯没有同意那订婚,订婚的那天早晨,他从酒店跑了。”
姚骏推开车门走下车,心口和爆炸了一样。
承平继续说,“这里有个中国人叫刘嘉,是路易斯以前的校友,不过学了一年就转做艺术品经济了,我估计韩蕴过来是找他,正好遇上了成小姐。”
姚骏站在夕阳下,手里的手机恨不能砸在地上,拨不出号。
成汐韵竟然遇上了韩蕴……
姚骏好几年没有见韩蕴了,已经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只留下一个年少风华,令很多女孩追捧的形象。
承平谨慎地问,“要给方澜小姐打电话吗?我估计他们家还不知道韩蕴现在和成小姐在一起。”
姚骏犹豫,他压着火气,不甘心地确认,“韩蕴逃婚了?”
承平低声说,“这事其实也没多意外,他们家不仁义,那张合同的事您以前不是也说过,其实限制了路易斯创作。他现在大了,又在外头几年,反应过来这事,肯定要和家里掰。结婚毕竟是大事。”
姚骏想冷笑一声,肌肉却好像僵持,连一个难看的笑容都挤不出。他自己都知道结婚娶个自己爱的,人家凭什么就一定要听家里的。这事情要是不牵扯成汐韵,他一点不会觉得又问题。
可汐韵和韩蕴……
只要想到这俩人现在同路,他就已经打翻了醋瓶子。
“去查,看看他们去哪个方向,”他下了命令,“到底开谁的车走的,还是他们俩一辆车?”
那个加班的员工从远处跑过来,高兴地喊道,“姚先生,查到成小姐修车的地方了。”
姚骏沉着脸看他,他老婆都丢了,这人还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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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骏的车在车行外的马路边鱼贯停下,承平先一步下车,给他拉开车门。
姚骏冷着脸下车。
他们几个人先跑进去,好像准备把韩蕴和成汐韵一网打尽的架势。
可左右也没见人。
那个放假负责跟踪的,又过去当翻译,很快问清楚情况。
他满心遗憾地对姚骏报告说,“一人一辆车,一个小时前走了。”
姚骏的脸色难看的不得了。
又调了监控来看。
在外面又等了一会,承平的手机也响起来,他看了消息,愁眉苦脸对着姚骏说,“去那边问的人有消息了,韩蕴那辆车四十分钟前还了。成小姐和他,两个人一辆车走了。”
“走去哪儿了?”
“还……还不知道。”
天色已经不知不觉晚下来,白天的烈日燥热褪去,变成一种舒适的晚风柔情。
姚骏站在车行门口,看着对面空空的马路牙。
刚刚看了监控,下午的时候,成汐韵在对面停了好久,她在学抽烟,像从动物园关久了,放飞自由的天鹅,准备把自己变成只鸭子。
承平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说道,“路易斯这些年一直在外,他们那个圈子,女孩都多,他还经常周围去,艺术家都生活……嗯,”他挑挑拣拣,选了一个相对好接受的,“都私生活比较丰富……成小姐哪里见过那种人,别被骗了。”
这句话,可是正中姚骏的软肋,他的“老婆”天真无邪,在他心里是又纯洁又不堪世事,全世界的男人和女人都是肮脏的贱人。他拿着电话,真想现在找到方澜问问她,这是不是她玩的花样。
承平趁机说,“要不还是打给方澜小姐问问。这事情要快。”
姚骏阴沉沉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那要是她不知道,这事真是巧合呢?”
他眼神犀利地沉郁下来,看着承平说,“韩家的人,卑鄙无耻,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尚且可以做到这一步,如果知道成汐韵和韩蕴一起,为了撇清韩蕴,保持和那未婚妻家的婚事,不知道会怎么说成汐韵。”
承平连忙点头,“我欠考虑了。”
如果成汐韵的名声有损,也是伤了姚骏的面子,这事还不能通过韩家,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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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
方澜妈妈那里此时也已经收到消息。
韩蕴最后一次使用信用卡,就是租车,而后就被停了卡。
方澜觉得这样有点傻,就说,“把我哥的信用卡停了,不就监控不到他还去什么地方了?”
她妈妈刚刚给国内打过电话,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解释安抚,早已耐性全无,势在必得地说,“子女和父母置气,那都是长期的。他一天想不通,尽可以在外流浪。看他自己凭他自己,能走到什么高度。”
方澜低着头,有点不敢直接反驳,低声说,“那也许我哥并不想功成名就,他要是觉得自由自在地活着也挺好,那怎么办?”
“怎么办?”她妈妈笑了,“他在国外待久。就以为自己真的变成国际化了吗?一张签证就压死他。他不上学了,多给他一年签证已经是移民局仁慈,以后他不回家,难道拿着申根签证在欧洲流浪吗?”
方澜没说话,在欧洲流浪,也是要资本的。
她不知道如果是自己,她能怎么生存。也不知道她想留下,能不能申请到签证,更不知道,离开国内她熟悉的环境,在外,有什么意思。
她妈妈站起来,已经完全调整好状态,好像从来不像丢过儿子般,平淡地说,“车行的人说他退了车,要是没有车,你觉得他能去多远?”
方澜说,“那咱们就等着吗?”
“当然不是。”她妈妈说,“咱们的人已经在和车行申请看监控了,先等等。”
方澜迟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现在很担心她哥,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车还了,难道是因为发现家里申请关了他的信用卡,可那也不用还车呀。
还没想完,她妈妈就接到了电话。
挂上电话,她妈妈的表情难得意外,看着她问,“你哥,是不是在外头认识了别的女人,所以才不结婚。”
方澜迷茫地看着她,“没呀。”
她妈妈摇头,肯定地说,“一定是,那边说你哥哥被一个女人开车接走了。”
“咦?”方澜坐直,洗耳恭听。
她妈妈抬手揉了揉额头,说,“照片一会发过来,等等。”
几分钟后,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看,不太清楚,是机场门口的监控拍的,一个女孩站在车旁,韩蕴正走向驾驶位,她转身看韩蕴,长发,神情模糊,但以中国人的审美,一眼看去,有种古典冷淡的美丽。
方澜看着照片,和被雷劈了一样,惊讶地喊道,“这不是成汐韵吗?”
“成汐韵?”她妈妈也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姚骏的未婚妻?”
方澜神情惊悚地看着她自己的妈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敢想这是怎么回事,成汐韵是不是和她哥一早认识?她已经顾不得想,只想着,姚骏一定不知道,他要知道,第一个饶不了的,一定是自己。
她妈妈的电话又响起来,她看了,然后说,“收拾东西。”
“什么?”忐忑的方澜没听清。
她妈妈看着手机说,“成汐韵的护照丢了,你哥带她往北走,估计是去佛罗伦萨大使馆,咱们去那边堵他们。那是姚骏的未婚妻,你哥和姚骏是朋友,传出去不好听,这事咱们偷偷抓人。”
方澜站起来,眼睛恨不能瞪成灯笼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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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投鼠忌器,互相没联系,各自抓人。
这一拨人却没料到,成汐韵现在和韩蕴正在认识之后的第一次冷战。
这小姐很不高兴,韩蕴竟然给她吃藏红花,她十分气愤地说,“这事情明明是你不对,问也不问给我吃,还好我是没怀孕,我要是个孕妇怎么办?”
韩蕴抿着嘴,很多年没有人在他面前表演“不讲理”,小时候他妹妹常不讲理,后来他离家,大了以后,发现在灵魂方面妹妹竟然和他很有共鸣,所以他就渐渐迁就,这两年,他妹妹发脾气就一次,让他当代购他没同意那次。
除此之外,真的再没和人争执的经历。
成汐韵拧开水咕噜噜喝了好几口。
这才发现,说的口干,韩蕴一句话都没。
她左右看看,前后只有车,她们在高速。她后知后觉,看着韩蕴说,“咱们就这样连夜上路了吗?”
韩蕴实在都不想搭理她,他难得请一个女的吃饭,那人竟然问为什么给她打胎。他吃的几口饭全变味了,此时压在胃里。
他看着前头一段整齐的路灯,心里很纳闷,不就带她吃个饭,也能吃出个终身难忘。不是他对自己记忆力有信心,而是这宝货太气人,刚刚怎么没把她扔餐厅呢。这么折磨人。
☆、Chapter 19
成汐韵喝着水,又没事人一样地问,“是上路吗?你要我陪你说话,还是让我睡觉?”
韩蕴身心疲惫,怕她了,“……睡吧。”
成汐韵真的就闭眼靠在了一边,心无旁骛开始睡。
韩蕴从倒后镜看后面的车,一眼就看到后座上,他的牛皮箱子愁眉苦脸地被成汐韵的红色箱子压着,她的琴靠在一边。她说外面太热,放在后备箱琴要晒坏了,所以东西都堆在后座上。
他侧头看成汐韵,她睡的安稳又实在,他纯粹沦落成了一枚司机。
成汐韵迷迷糊糊被叫醒,她周围看看,嗓子烟熏火燎,外面还黑,她看着韩蕴,“你要把我扔在荒郊野外吗?”
韩蕴没好气地说,“下车,酒店到了。”
成汐韵挪了挪,让手手脚脚回来,抱着矿泉水瓶子下了车,看到车后面有灯,真的是家酒店。不过最多四星。
韩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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