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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了,昏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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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潇然被鄙视了,无奈的摊摊手,翻翻白眼,“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秦越泽不可置否,“老三,爱情专家这活不适合你干,城西的那块地才是你最终的归宿,去吧。”
“大哥,你这是被踩到痛脚恼羞成怒了。”季潇然不怕死的点出,只见大嫂口中的暴君烦躁的搁下手中的高脚杯,眸子开始积聚风云,他当机立断揣上文件遁之。
只见身后传来暴君的声音:“老三,祝你一路走好啊!”
季潇然“嘭”的撞到了门柱。
汗!!!
温莎正好与出来的季少撞见,见其以往英俊不凡今日却异常的狼狈不免有些好奇,推门进去便看见大BOSS近似愁云满面的临窗而立,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他颀长的身影上,身影被拉得老长,手中的烟头忽明忽暗,空中的烟圈渐渐地消散。
“秦总,10点钟和国泰的李总见面……”
“取消。”
秦越泽越过她的身影看向身后墙壁上的壁钟道:“把接下来的工作全部取消。”
“可是……”
“我相信温秘书会有办法搞定国泰那边。”
几乎在她惊讶的眼神下,大BOSS急匆匆的拿着钥匙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吩咐她订位置,作为秘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大BOSS为了私事影响工作,国泰那边虽然难搞定,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黑色的奥迪停在了路口,秦越泽看着近在眼前的咖啡厅,想了想拨了号码。
沈桑榆出来便看见某个男人颀长的身影倚靠在车旁,一手揣在口袋里,闲适的不像话,俊逸的外表连路过的大妈都要看上几眼,她不免在心中诽谤,长得好看的未免是王子,也可能是撒旦。
秦越泽目光闪烁的看着她秀丽的身影一步步靠近,待她离他还有一步之遥时他上前把她揽进怀里,低头轻吻了她的侧脸。
“你怎么来了?”
对于他反常的行为,沈桑榆还是满头的问号,这个时间身为资本家的他不应该是坐在国际星辰大厦的办公室里,操作着上亿的资金案,每一个决策都影响着B城的房地产的发展。
“老公来见老婆有什么问题吗,桑榆,你说,是吧?”
她未答,借着巧劲推开他上了车。
车子驶进车流,沈桑榆正在琢磨他今天来的用意,未发现车子已经拐上了高架,等发现时他噙着笑注视着前面的车流说:“不是昨晚说想天佑了,为夫当然要满足你的心愿。”
她闻言先是一怔,然后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动容,假装漫不经心的低下头在包里找东西,他最近的表现完全是照着好男人的路线发展,实属居心不否。
不过,用夏若的话讲,沈桑榆你自己就是居心不良,还一天到晚的嫌弃你家男人居心不良,怪不得你俩成了一对。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现在竟然想不起来了,有些懊恼的拧着包带。
秦越泽的余光只能瞥见她低下头的侧脸,几缕发丝顽皮的落在耳边,圆润的耳垂上那枚红宝石耳钉,更是衬得她有几分的妖艳,喉咙一动。
“桑榆,以后就戴这耳钉吧。”
心里“咯噔”一下,她伸手摸摸耳垂上的红宝石,貌似还是上次从“盛典”送来的,一直被她雪藏在盒子里,今早整理时看见一时心血来潮便戴上了,未想到竟然对上了他的口味,心中暗想,下次我还真不带了。
“这颜色我不喜欢。”
“但很适合你。”他坚持的道。
她轻笑,就像她不喜欢秦越泽却不得不嫁给他,因为他是最适合她的人。
“好吧,以后我不带耳钉了。”
不要问她今天为什么非要和他对着干,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齐书馨的话就像根刺一样的扎进她的心窝,疼的她浑身不舒服。
秦越泽好笑,空出一只手握上她的手,“不戴就不戴,发什么脾气,跟个孩子一样。”
孩子,沈桑榆挥开他的手,她早就不是孩子,有还是孩子的就要被逼着生孩子的人吗,“对不起,我今天可能累了。”
“那下午就不要去咖啡厅,直接回去休息。”
秦越泽最喜欢的就是一锤子定音了,她也懒得去拒绝。
车子平稳停在了郊外的疗养院,她率先打开车门下车,拎着包回头对他道:“你在这里等我吧,我一会就回。”
秦越泽皱眉,“一起去。”
一起去?沈桑榆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但见他不容拒绝的上前揽着她走上小径,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他现在是在讨好她吗?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正好和他对视上,又心虚的垂下眼睑。
“呵呵~~怎么了,莫非我脸上有东西。”秦越泽好笑的摸摸脸,“在哪啊?”
“现在没有了,刚刚有一只蚊子飞你脸上。”
“是吗?”
“嗯,还挺大的。”
自己瞎掰的能力日月渐长,她听着他愉悦的笑声,显然是识破了她的伎俩又不点出,直让你自个心里不舒服,真是气得她牙痒痒,又发作不得。
☆、婚了
疗养院环境清幽,转过长廊前面便是弟弟的病房,沈桑榆想了想还是不要让他跟着进去,单不说弟弟的病情万一误伤了他,他也不想弟弟因见到陌生人而情绪不稳定。
“我一个人进去,你去问问医生天佑的病情吧。”
他脚步未顿,直带着她上前,“天佑的病情今早王医生已经跟我说了,没多大的事情,我跟你一起进去看看。”
今早?沈桑榆心中了然,王医生是他专门为弟弟聘请来的医生,告知他病情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至于她,脱离了秦越泽便什么也不是。
思绪万千间他揽着她走了进去,房间里很安静,外面大片的阳光照进屋子里,给没人气的病房增添了不少生机,窗户前弟弟小小的身躯正抱着玩具呆呆的望向窗外的蓝天,看见这一幕,沈桑榆心里蓦地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心酸。
“姐姐。”弟弟听见身后的声音回头,眼里的目光瞬间变亮。
“嗯,天佑,到姐姐这边来。”
她俯□子张开手待他跑过来,却见他稚嫩的脸上突然惊恐万分,抱着玩具直往墙角缩。
“天佑,乖,不要怕,到姐姐这边来。”
“走开,走开……”他情绪激动的乱挥着手中的玩具。
“不要怕,天佑,姐姐在这里没人会欺负你。”
推了推身后的男人:“你先出去,天佑见你情绪不稳定。”
秦越泽眉头一挑,语气强硬,“你不能总不让他见陌生人,这样他的病情永远不会有好转。”
“你没看见他已经情绪不稳定了吗,你快出去。”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把他推得踉跄了一把,待转身上前去哄天佑时,他已先她一步上前拉上弟弟的胳膊,只是一瞬间,弟弟突然变得暴躁无比,见人又踢又打又咬,沈桑榆怕他伤到自己,想要上前去抱住他,被秦越泽从身后拉住。
“你放开我。”见弟弟这样她也变得情绪不稳,死命的挠他踢他,让他放手。
“桑榆,天佑现在情绪不稳定会伤了你,出去叫医生来打镇静剂。”
她狠狠掰着他的手,直视他的眸子,语气近乎乞求:“只要你出去天佑就会好,秦越泽,他是我弟弟,求求你出去好不好?”
只见他神色微变,眸光一闪,“桑榆,你就这么看待我。”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纠结这些,拜托你出去。”
“他会伤了你。”
“我不在乎,你有试过想要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一个人吗,那种感觉你懂吗?”
他一定不懂,从出生就被人捧在手心的秦越泽怎么会懂呢,她也是再被狠狠摔下来之后才懂得,为了保护一个人而拼去自己的所有。
他脸色微沉,然后抿紧薄唇头也不回的走了。
关门声落下,“天佑,他已经走了,乖,到姐姐这里来。”
“不去,不去,你是坏人,你走开……”
“天佑,我是姐姐,不是坏人。”
“你走开,走开。”
“医生,快点。”
门猛地被打开,一阵极快的脚步声,她来不及抱住天佑,已见他瘦小的身躯被医生压下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医生根本不闻,强制性的给他打了镇静剂,就见他的吼叫声越来越小,瞳孔越发的黯淡,最后渐渐的失去了意识被抬到了床上,他眼角的泪滴还未干,布满整张稚嫩的脸蛋,她强压下心中的翻滚上前握住他冰凉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地捂热。一开始就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但真正看见之时才发现一点也接受不了,他还那么小,她怎么就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他一定是想回家的,想爸爸妈妈和姐姐。
“桑榆,不要难过了,天佑……”
“你出去,我想单独陪他一会。”
她冰冷的打断他的话,这个自作主张的男人她怎么能相信他会对弟弟好呢,他一时的心血来潮给她带来的就是巨大灾难,很久之前就悟出的道理,怎么能忘了呢。
秦越泽的手还悬在半空,虽没看见她的脸上的情绪,光是笔直的背影就足以感受到她此时的决心,拳头松了又紧,额际的青筋也突突的直跳,太阳穴压的生疼,最后脚步一转出了病房。
回望一眼,沈桑榆,你就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沈桑榆出了病房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心里也松了口气,找了王医生谈话之后才慢吞吞的朝门口走去。
黑色的奥迪泊在树荫下,她站在小桥上看了许久后才又摞动脚步,等到了车前,发现他并不在车里,想了想也没给他电话,直接坐在了树荫下的长椅上。
微风过境,夏季午后知了在枝头不知疲倦的叫着,枝头偶尔落下几片枯黄的叶子,在这宁静的夏季午后,她本是烦躁的心在这一刻也慢慢的平静下来,心道那男人不会是被她气的找哪旮旯地去撒火了吧,想想也不可能,刀枪不入的他怎么会被她的话伤到,完全是自找烦恼,索性闭上眼不去想他。
等睁开眼时,一抬头他就站在小桥上隔空望着她,距离不算太远,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惊愕,然后慢慢的变成了寂静,她不明白他脸上的惊愕从何而来。
一路上俩人皆是缄口不语,沈桑榆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心中想着事情,也没发现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
进了门,吴嫂刚把饭菜端上桌,见他们回来又忙着去盛汤,她有习惯在饭前先喝一碗汤暖暖胃,刚把汤喝完,秦越泽破天荒的拿过她的碗盛了碗饭递到手中,“有什么话就说吧。”
既然他开了头,她也没必要在假装下去,思忖了半刻道:“我想把天佑接回来一起住。”
“他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呆在疗养院目前来看对他最好。”
“可是他并不想在那里,而且我也不想他一个人呆在那个地方。”
秦越泽放下筷子,夹了菜放她碗里继续道:“桑榆,他情况不稳定,这时候接回来你能预测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秦越泽,他是我弟弟,你能明白那种心情吗?”
他笑,眸子微变,唇角勾起的弧度冰冷,“你弟弟,难道不是我弟弟吗,桑榆,我们是夫妻。”
“夫妻?呵呵~~秦越泽有我们这样的夫妻吗,你在外面的事情我不去想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桑榆,你在吃醋。”他竟然咧嘴笑起来,一扫之前的低气压,沈桑榆摸不着头脑。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但是天佑我一定要接回来。”
瓷碗划过玻璃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秦越泽唇角含笑着看着她曼妙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接着是一声极重的关门声,连带着玻璃窗户都微微的颤了一下,吴嫂站在厨房门口心生忐忑,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劝说,就听见少爷声音愉悦的道:“给桑榆留些饭菜,顺便煲份汤。”
沈桑榆闭着眼靠在露台上,等待他怒气冲冲的来质问,偏偏等到快要睡着了他也没来,好奇心驱使下她放轻脚步下楼,地毯上干干净净,玻璃桌也完完整整,没有一丝被破坏过的痕迹,她心中嗤笑,暴君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第二天傍晚她支开李叔开车去了疗养院,昨晚他避而不答中午的事情,她便直接当他是默认,等一切事成定局之后再说。
绕过长廊,视线透过枝桠沈桑榆脚步蓦地停滞,男人沐浴在夕阳余光之下,本就柔和的五官变得更加的温柔,白色衬衫上的金属袖扣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更是晃得她眼生疼,恨不得立马就拽下来,都三年了,他为什么不扔了。
男人侧身看见她,眸光一亮,微向前一步,嗓音嘶哑:“桑桑。”
除了吃惊还有悸动,掩饰好翻滚的情绪,她跨下台阶,“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天一别之后他没在出现,曾经相爱的两个人,等分手之后果真是不适合继续做朋友,这句话说的不是不无道理。
“我来看看天佑。”
“哦,看完了吧,看完你就走吧,以后你也不需要来了,三年没来看过,现在又何必假装好心。”
他一直都知道她很美,即使生气的时候也亦是如此,流光溢彩的眸中含着无限风情,娇艳如樱桃的红唇,那里他曾深深吻过,卫俊楠上前一步想拉上她,被她躲开,气恼:“桑桑,你别这样……”
“那要怎样,卫俊楠,你告诉我该怎样,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你和好还是像个傻子一样的再被你玩一次,你说啊,你想要哪个?”是她笨,笨到被人骗,骗的家都没了,可不代表她还会继续任他欺负,猫的爪子只有自己想收起的时候才会收起,曾经的那些你不曾珍惜过,以后也不会在有,她沈桑榆这就这样的女人,没道理你回头我就要眼巴巴的回到你身边。
“桑桑,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我们以后再说,我刚刚问了天佑的主治医生,他说你想要把天佑接回去,若是你坚持,我可以帮你。”
“帮我?”她嗤笑,讥诮道:“卫俊楠,请问你站在哪个位置上帮我,朋友?没这个必要,恋人?早就结束了,亲人?我不记得有你这样的哥哥,还有,以后见到我麻烦叫一声秦太太。”她承认自己一见到他就会乱了心绪,秦太太是他的死穴,她就是要狠狠地戳,她不是圣人,凭什么要一个人痛苦。
“桑……”
“不要叫我,我言至于此,卫俊楠,你……放了我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
☆、婚了
一步之遥的距离,中间隔着的却是万重千山,她乞求的语气让他心中一颤,脚下不稳,好像现在他除了放手已经别无选择,起初故意的接近,在日月的相处间不知不觉变成了一种相濡以沫,每次拥她入怀时他告诉自己那只是假象,等他亲手击碎所有的梦想,把沈文强送进监狱之后,才明白深入骨髓的爱恋不是非要轰轰烈烈,她曾经就站在自己面前,眉目含羞的被她套上戒指,却又被他粗心的弄丢了。
他走了,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长廊,她想,以后应该再也不会出现了。
见了主治医生之后,沈桑榆站在门外看着睡梦中的弟弟,几次有了落泪的情绪,她早就该明白,秦越泽不赞成的事情,她又怎么能做成呢。
指甲戳的手心生疼,她紧捏着铃声响起的手机,那个男人的名字在上面不断地跳跃,光是看见名字便可想象到他怒气横生时铁青的脸,恨不得将你硬生生的撕碎。
“在哪呢?”最终她还是按下了绿键,他低沉的声音似是藤蔓,缠的她透不过气,看了眼弟弟,她走出长廊,站在花坛旁的石椅边上。
“在疗养院,不用让李叔来接,我一会就回去。”
“嗯,开车小心,晚上等我回去。”
“好。”
秦越泽刚挂了电话,季潇然正好从包间里出来,嘴角戏谑的笑看的他想打人。
“大哥,跟大嫂煲完电话粥了,兄弟羡慕的紧啊!”
秦越泽抿着唇未搭理,还没进门,何墨阳绷着脸拎着西装出来,季潇然嘴快,已经问道。
“抓人去。”何墨阳回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人心下了然,这抓人抓的可不是别人,说不准就是以后的弟妹(二嫂),两人相视一眼,奸笑之。
回到包间,傅凌宸正闭着眼支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手机,时不时睁开眼看看手机,秦越泽一口饮尽红酒,斜倚在沙发上眯着眼睥着他,又看看老三也一副若有所思的贼样,心中嘀咕:今年的春天来得真早啊!
‘炫’B城最大的娱乐性场所,其奢华程度更不用说,晚上十点,一行人风风火火的从里面出来,闷骚的傅凌宸一副心不在焉的思春样,季潇然也是如此,秦越泽本想兄弟几个再聚聚,想想还是算了,家里也还有人在等,朝弟兄们挥挥手上车走了。
季潇然看着车尾消失在车流中一手搭在傅凌宸肩上道:“你猜大哥今晚会不会发飙?”
傅凌宸抬抬眼皮,“那还用说。”
秦越泽还未下车,透过车窗便看见吴嫂在别墅前的树下来回的走动,脸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还未回?”
低沉的声音硬是让吴嫂心一抖,“少夫人打电话回来时说,晚点回。”
“有说去哪?”
“这倒是没有,等我再打去时已经关机,我之前给你电话,是季少爷接的。”
季少爷,季潇然,秦越泽步子一转。
吴嫂正要劝劝,他已经大步的转身重新上了车,车子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她叹息一声,这么多年还未见过他们这样的夫妻,以她过来人的眼光看,明明之间也不是不无感情,况且人心也是个难测的东西,谁能保证不日久生情。
门锁声落下,客厅没有一丝亮光,只有窗帘被风吹得“哗哗”的鼓起,他长腿迈上前关上窗户,空气中微不可闻的酒味还是被他嗅到,他眉头一皱,向卧室走去。
“你来了。”
沈桑榆回头,黑暗中他高大的身影一步步朝着她走来,即使隔着黑暗,他身上散发出的凌厉她仍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扶着栏杆满不在乎的撇撇嘴,又灌了一口酒,接着道:“秦越泽,你说当初为什么要娶我,我,沈桑榆,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娶回家供着,你说啊?”
“桑榆,你醉了。”
“醉了?呵呵~~不,我没醉,我只是累了,秦越泽,我只是累了。”心累,身体也累,累的撑不下去了,想要求取最后的解脱。
秦越泽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她,温热的酒气打在他颈窝,黑暗中满身的怒气在看见她说累了的那一刻,就那样沉淀了,一浪拍死在了沙滩上。
“桑榆,我们回家。”
她晃着脑袋,“回家?秦越泽,我早就没有家了,你不知道吗?”酒气一阵阵上涌,怒气也一阵阵上涌,她脑中昏沉沉,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想把他们之间一切的不光明全部摊开来,看清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竟然可以无条件的宠她,为何连一件小小的事情都不答应,她只有一个弟弟了。
“桑榆,我会给你一个孩子,然后给你一个家。”
几乎在他话落的同时,她手中的酒瓶子“啪”的一声落在了瓷砖上,寂静的夜晚,破碎声显得格外的刺耳,惊慌的抬头,搂在她腰间的手瞬间收紧,疼的她惊呼出声。
只一眼,他本在黑暗中发亮的眸子变得暗黑如海,似是翻卷而来的巨浪,来不及惊叫,已被他打横抱起,暴怒的声音随之而来:“生不生孩子,由不得你。”
破碎的吻夹杂着怒气简直让她难以呼吸,他强壮的身躯结结实实的把她压在身下,双腿强势的夹住她的腿,更是让她动弹不得,衣裂声之后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气声,她闭上眼无助的承受着他的怒气,像一只搁浅的鱼,再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缺水而死的命运,除非有好心人将它放回水中。
破碎的吻一路从脖颈蜿蜒而下,炽热如火焰般烧烤着她的肌肤,她嘶哑的嗓子还未发出音,已被他强势的一吻封唇,灵活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
“疼……”她呜咽出声。
秦越泽手下动作一顿,凑到她耳边一口咬在她耳垂上,疼的她直抽气,“疼,?桑榆,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疼?”
阴阳怪调的语气,她来不及思考,已被他卷入浪潮之中。
床第之间的欢爱,从来她都处于被动状态,他的每一次进入和勃发都让她颤栗的厉害,身体痉挛的收缩,抑制不住的呻吟声羞涩的从嘴角溢出,狂潮阵阵涌来把她淹没,她紧咬着牙关,意识渐渐地飘远,最后的一丝理智才想起今夜是危险期。
秦越泽裹着浴巾站在床前,借着昏暗的壁灯还能看清她脸上未干的泪迹,点点滴滴的沾在长长的睫毛上,睫羽一动泪珠也跟着轻轻地颤动,似要颤到他心里去,他心下懊恼至极,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她紧蜷着的身体揽入怀中,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怎么就不知道听话呢,总想着激怒他,他也是,一遇到她的事就失去理智,像个毛头小子。
沈桑榆第二天醒来时并未看见他的身影,捏捏酸涩的眼角,才掀开被子撑着酸痛不已的身体一步步的朝着浴室摞去,昨夜她真的是借着醉酒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也难怪他盛怒的要杀人,镜子中的女人披头散发,容颜憔悴,满身的欢爱痕迹,怎么看都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温热的花洒流过全身,她使劲的搓揉身体想拭去他的味道,直至皮肤发红,才发现不管怎么擦拭,总有股子他的味道淡淡的萦绕在心头,沈桑榆懊恼至极,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许久,未曾想到出来时他还在,正在落地镜前穿戴衣服,见她出来只是淡淡的一撇,随后说道:“出去吃早饭吧。”
她着实是一惊,脚下一顿,昨夜发生那样的事情,以他的性子说不准早就驱车离开了,现在竟然还去买了早餐,着实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她按捺下心中的疑问,绕过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才发现都被撕裂,正头疼穿什么出去,便见他手中拿着购物袋朝她走来。
矫情什么的这时候绝不适合,她理所当然的接过进了浴室换衣服,出来时他正在客厅摆餐具,桌上的早餐冒着热气,很不巧的都是她爱吃的,她假装忽略慢慢摞到椅子上坐下,小口小口的喝着新鲜的热牛奶,但他灼热的视线怎么也忽略不了,索性随便吃了两口就起身离开。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是你的视线让人不舒服,她憋在嘴边的话绕了一圈又退了下去。
“还是早餐不合口味?”
秦越泽抽了张纸优雅的擦拭完嘴角站起走到她跟前,手随意的搭在她的额上,她敛下眼睑心中嗤笑,不舒服又不是只会发烧,果真是火星人思想,拍开他的手:“我没事,你吃吧。”
“不如回去睡一会。”
有些事情不是睡一觉就会好,就像她藏在心底的事,藏的越久就越深刻,等到真的见光那天,又痛的生不如死。
☆、婚了
还未进家门,便听见屋里传来的女声,沈桑榆步子一顿,故意走在他后面进去。
“妈,你怎么来了?”
秦越泽把她从身后拽出来揽在怀里,一脸笑的问道。
婆婆林雁青本是铁青的脸见到儿子的笑忽的变缓和了,“你们昨晚去哪了,两个人都不回家。”语气中还带着些柔和。
“妈,我们小夫妻出去溜溜。”说话间他的手故意拉低她系在脖子上的围巾,露出里面点点的吻痕,婆婆林雁青也是过来人,眼瞥见也没在继续刚才的话题,道:“今早路过就来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就回去一趟,老爷子又在念着你们了。”
“嗯,过几天我就带桑榆回去。”
他的一句话,婆婆林雁青的视线又落在了她的身上,瞥了眼她身上的装扮,眉头可见的皱了皱,又望向秦越泽“越泽,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不是我这个做妈的催,你们结婚也三年了,而且陈家的小子像你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陈家的小子陈齐她知道,和他们同一年结婚,只不过跟他们不同的是奉子成婚,孩子能打酱油也是正常,现在拿这个来说事,无非是想借此施压,沈桑榆面不改色的听着婆婆林雁青念叨着,等她说完然后做出一副很受教的样子。
秦越泽闻言薄唇紧抿,“妈,桑榆现在身子不好,等调养好了在生也不迟。”
“行,行,你说什么就什么,反正我现在也管不了你们,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好不容易把婆婆送走,又盼着他早点去上班,等他走后已快午时,她戴着白色的耳机坐在放映室的露台上,夏季的风暖暖的吹过耳畔,撩起耳畔的软发,酥□痒。
闭上眼又想到昨夜的一幕,孩子,他竟然承诺要给她一个孩子,一个家,孩子的爸爸叫秦越泽,孩子的妈妈叫沈桑榆,会有这一天吗?不会,他说的话怎么能相信,许颜夕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她不会把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只有不爱,她才能在这场交易的婚姻中保持不败之地。
不管他们之间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她终是会离开,沈桑榆不会一直是依附着生长的藤蔓。
木棉树下停泊的名贵轿车,车窗完全降下,露出男人英俊的侧脸,一手伸出车窗,指尖的香烟燃尽剩下长长的烟蒂,风吹过烟蒂散落了一地。
从他的方向正好可以看清别墅二楼的露台,她安静的躺在藤椅上,隔得太远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只有在特别心烦的时候她才会戴上耳机在放映室里,刚结婚的那几天他深刻体会过,可以一整天不出来,安静到令他害怕。
木棉树下的轿车终是越驶越远,直至消失在滚滚的车流中。
不温不火相处几天之后秦越泽出差了,去的不是别的地方仍是法国,这次他没有提及要带她去,她也不会傻到自己说要去,从衣帽间给他拿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一并塞进行李箱,又给他把常用的物品塞进去,数了数没什么漏去的东西,才关上行李箱。
视线又落在沙发上的白色衬衫,衣领上鲜艳的唇印在灯光下静静的绽放,她闭了闭眼走过去,两根手指夹着扔进了洗衣机里,等洗完拿出来已是一团皱巴巴的布,沈桑榆心情蓦地好起来,没让吴嫂插手她自个晾在了阳台,白色的一团布在夜风中轻轻晃着。
接到夏若电话时沈桑榆正倚靠在露台上看星星,今晚的夜色很美。
刚拎着包到楼下和捧着插花的吴嫂碰个正着。
吴嫂见她拎着包,忙问道:“少夫人晚上还要出去?”
她笑笑,“嗯,有点事情,一会就回来。”
吴嫂见状拿着电话就要拨,“大晚上开车不安全,我打电话叫老李送你。”
老李是她的丈夫,本是给公公秦奇伟开车,后来秦越泽成立了国际星辰之后才拨了过来,现在又成了她的司机。
“不用了,我带钥匙了,不用等门。”
沈桑榆扬起手上的钥匙走出了玄关,后面传来李嫂‘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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