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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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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桥回:“不客气。”
“再见。”施索下车,舍严替她关上车门。
梁桥拉下一点车窗,朝车外的人点了下头,舍严颔首。
“碰到的?”车子开走,舍严问施索。
“啊,他顺路送我回来。”施索道。
于娜已经打开大门,她问施索:“施索姐,梁律师几岁啊?”
“不知道。”
“噢。”
室内灯火通明,几人刚入内,舍严一把拉住施索,问:“额头怎么回事?”
康友宝和于娜大华都看了过来。
“别提了,”施索摸摸现在还疼着的额头,说,“走路撞电线杆上了。”
众人:“……”
康友宝大笑着离开沙发,靠近施索盯住她的额头,舍严问:“去医院?”
“别逗了,”她警告地瞪一眼康友宝,继续跟舍严说,“就这么点小事情。”
离得近,她说话时舍严闻到果汁的清香,“是不是没吃饭?”他问。
“嗯,没来得及,”施索问,“你们晚饭有剩吗?”
康友宝说:“吃得只差舔锅了,要不给你叫外卖?”
施索其实没什么胃口:“那算了,等外卖送到我都睡着了。”
康友宝说:“那给你买个面,附近有个面馆,走过去很快。”
舍严开口:“不想吃面的话,喝粥?”
“有粥卖?”施索问。
“有。”舍严道。
“那行,”施索揉着额头说,“我先上去,你买来了叫我一声。”
面店离这里不远,舍严先去那点了一份粥和几个配菜,粥是用小砂锅加热的,舍严付完钱后离开面店,跑到附近一家药房,买好药后再折返回来取打包好的粥。
公寓楼下没镜子,施索回房间是为了照镜子。
打开卫生间的灯,施索被自己镜中那副鬼样子吓了一跳,再加厚几层,她可以去扮寿星公了。
要不还是去趟医院?最近一家医院离这里车程二十分钟。
她洗了把脸,洗完后边用凉毛巾敷额头,边考虑要不要出门。
“叩叩——”
施索放下毛巾,走到外面打开房门,是舍严。
“这么快?”她问。
“嗯。”舍严提着塑料袋问,“房里吃还是去楼下?”
都已经拎上来了,施索也不想再下楼让别人围观她的额头,“这里吃。”她道。
舍严把东西放在折叠桌板上,施索把角落的一张凳子拉过来,坐下正准备吃,舍严道:“先等等。”
“嗯?”
舍严从另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云南白药,打开说:“先喷药。”捏住施索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
“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去医院。”施索说。
手指间的下巴一颤一颤,舍严轻轻捏紧:“闭眼。”
施索立刻闭上。
“要去吗?”舍严接着问。
“当然不去。”去了得上新闻。
舍严想了下,松开她下巴,左手挡在她眉骨,另一只手按下喷瓶:“痛不痛?”
“痛啊。”小橘猫奶声奶气地蹭到施索脚边,施索知道舍严替她挡着,她睁开眼睛,伸脚去逗猫。
掌心隐约被睫毛扫了下,舍严手指微动,然后往上,摸了摸施索的额头。
施索扬起脸。
舍严放下手,把喷瓶放桌上说:“明天消不了肿。”
“你有没有鸭舌帽?”施索直接想到出门问题。
“我去拿给你。”舍严说,“喝粥吧。”
买的是鸡丝粥,咸香鲜美,施索本来没什么胃口,一勺下去,味蕾打开,舍严拿着鸭舌帽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喝完大半,粥见底了。
舍严看了眼问:“够不够?”
“够了,我不是很饿。”施索放下勺子,把帽子拿过来,翻看了一会,她戴到头上,一下遮住眼睛。
“自己调下长度。”舍严说。
“嗯。”
施索摘下帽子,另一只手又去拿勺子,舍严干脆把鸭舌帽拿过来,替她把长度调节好。
“盒子帮我拿下去。”放卧室会有味道,施索几口解决完剩下那点粥,扎紧塑料袋。
舍严拎上袋子,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以后记得看路。”
“以后我见到电线杆就闪。”施索说。
舍严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门关上了,施索翻出睡衣去洗澡。洗完上床,她没半点睡意,在床上躺着,一会翻身,一会摸额头,最后她捞起手机,搜索星座和易经八卦,看得头昏脑涨还眼酸,也没研究出怎么破解自己的衰运。
叹口气,她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又过一会儿,她再次捞起手机,打开淘宝,下单买了一堆史迪仔。
有钱真好!这回她总算老实睡觉了。
第二天,施索戴着鸭舌帽去上班,邱冰冰什么都不做,就站她办公桌旁盯着她的额头,反复说:“让我拍照。”
“滚。”电脑上开着两个网页,左边查选题,右边找工作,施索全神贯注,连“滚”都骂得敷衍。
“我拍了。”邱冰冰试探着举起手机。
“滚。”施索心不在焉地回。
邱冰冰放下手,点点她电脑屏幕:“明目张胆找新工作,我该检举揭发还是秘而不宣?”
施索有恃无恐:“你宣吧。”
邱冰冰盖棺定论:“看来你跳槽的决心很大,完全不怕被发现。”
“嗯。”施索滑动着鼠标,另一只手拿起边上的玻璃杯。
邱冰冰瞥着杯子,发出质疑:“舍严真的只是你朋友?”
“还是我好朋友的侄子。”舍严入职第一天,施索就已经跟邱冰冰介绍过了。
“四舍五入,他为什么不叫你姑姑?”
施索分给她两秒钟眼神:“说吧,你有什么遗言?”
“好吧,你没那么老。可是——”邱冰冰望了眼舍严办公桌的方向,新晋广电之草正在听老摄像说话,邱冰冰道,“他为什么要用你的杯子?”
“我有了新杯子啊。”
“我知道,可是他为什么要用你的旧杯子?”
“新杯子是他的。”
“……所以?”
“我跟他换的。”
“?”
蓝色的星光玻璃杯,杯底不光有星星,还有一弯月亮,是舍严在入职第二天拿进办公室的,她一见到就喜欢得不得了。
舍严说给她用,她自然不跟他客气,她的旧杯子也就留在了舍严的办公桌上,一直没拿回来。
“搜迪斯内!”邱冰冰点着头。
“学什么小日本!”制片人方老师走过来,正好听见这一句,敲了记邱冰冰的脑袋。
邱冰冰抱住头。
“小施啊,”方老师转过脸就和颜悦色,“我跟你说个事。”
施索放开鼠标:“方老师你说。”
“你今年二十八了吧?”
施索纠正:“还没到二十八,暂时二十七。”
“哦哦,二十七好。是不是还没男朋友呐?”方老师问。
那头老摄像正滔滔不绝,舍严突然望向施索所在,老摄像把话收尾,拍拍裤腿说:“那咱们走吧。”
舍严没动。
“怎么了?走啊。”老摄像说。
方老师年纪不大,才三十五六,近年爱好给人说媒,施索去年还在想方老师怎么从不找她。
她不是单身主义者,只不过干记者这行,外行人听着光鲜,相亲市场似乎也很吃香,可实际上却连跟相亲对象见个面的时间都有可能被招回来跑突发,谈恋爱从此变成奢望。
施索听完方老师问的这一句,她道:“你要给我介绍对象?”
“是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方老师问。
施索果断摇头:“不,我暂时不想找。”
时间得抓紧了,那边老摄像又催:“能走了吧?”
舍严这次终于点头:“嗯,走吧。”
同事们一组组的出去采访了,施索这边也联系好了上午的选题,出发前她环顾四周,然后拿起玻璃杯,走进茶水间。
茶水间里只有方老师一人,施索靠近:“方老师?”
“嗯?小施啊。”
“你要介绍什么人给我?”
方老师诧异了一下,问:“咦,你刚不是说不想找对象?”
“刚才同事们都在,尤其邱冰冰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弄得人尽皆知多不好。”她也是要面子的啊。
方老师一笑:“噢噢,你说得对,是我没考虑周到。”
接下来,两人一阵嘀咕,定下了相亲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严严:“开心,开开拒绝相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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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在(5)
时间不能太赶; 因为施索的额头还没消肿。
她顶着一个寿星公的大脑门上下班; 直到第三天照镜子; 她才终于能把鸭舌帽还给舍严,这天的午饭她也多吃了半碗。
“要洗干净还你吗?”施索又说了一句废话。
舍严把鸭舌帽放旁边,没有回她,他递给她一把钥匙。
“什么?”施索看了眼,“你房间钥匙?”
“嗯,”舍严道; “今天我晚下班; 你自己先走,帮我收衣服。”
“工作做不完?用不用我帮你?”施索问。
“不用。”
“也别太晚回来,今天烧烤; 他们特意为了庆祝你找到工作。”施索说。
“只是借口,”舍严说,“他们只是想吃烧烤。”
施索道:“那我是特意为了你。”
舍严扬唇:“嗯。”
“对了,”施索吃着饭问,“那你下班怎么回去?”
“地铁。”
“挤死个人。要不我把车留给你开?”
舍严一笑:“不用。”
施索说:“你的车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到。”
舍严已经买了指标,二手车商把原车报废,走一遍流程; 舍严就能拿到一辆挂着本地牌照的新车。
“就这几天。”舍严说。
“你也可以适当地催一催,堵车都比挤地铁强。”施索把玩着舍严的钥匙; 又问,“你晒了哪些衣服?”公寓衣服都晒在天台,她怕找漏。
“昨天穿的衣服裤子; 还有床单。”
施索回想:“白色T恤?”
“嗯。”舍严微笑。
“裤子是不是那件牛仔的?”
“……灰色中裤。”
“嗯?我怎么感觉你穿的是牛仔?”
“你记错了。”
“是么……”施索把盘子里最后一片牛肉夹进嘴,说,“能记得你穿的T恤就不错了,我连昨天我穿的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还真有点模糊了,昨晚好像没洗衣服……
“兔子刺绣的白T和牛仔裙裤。”舍严语气淡淡的。
施索挑眉:“难怪你高二就能高考,记性也太碾压人了。”
舍严垂眸,把自己碗里剩下的最后几口饭吃了。
施索下班回到公寓,第一件事还是先照镜子。跟白天差不多,不夸张了,但还能看出一点肿。
她洗干净手上天台,于娜几个已经摆好了烧烤架。
“这么早就准备起来了?”她找到舍严的衣服,边收边问。
“先把这些摆好,肉还腌着呢,没这么快。”于娜见施索收的是舍严的衣服,问,“舍严呢?”
“他工作还没结束,晚点回来。”
“大概几点啊?我们等他来了再开始。”于娜说。
“等他干什么,我们先吃。”先回答的是康友宝,他挑了粒花生抛进嘴里,问施索,“怎么样?”
“不行!你们的友谊呢!?”T恤边挂着的内裤施索也一并收了下来,“至少等到八点!”
“哇嗷,有个姐姐就是好,行,听你的!”康友宝拿起花生碟凑过去,“吃这个,垫垫肚子。”
“没手。”施索抱着刚收下来的床单说。
康友宝捏起一粒花生:“让我来为人民服务!”
施索愣了下,那头大华也在顺便收衣服,他拿着刚收下来的T恤朝康友宝后背甩了一记。
康友宝回头:“干什么,手痒?!”
大华抽走花生碟说:“我饿了。”
康友宝箍住他脖子,两人幼稚地抢夺花生碟。
施索收完衣服,开始和于娜一起处理烧烤食材,于娜说她还买了甜品,是鱼妹向她介绍的店,材料新鲜口感很棒。
“我请了鱼妹一起来烧烤。”于娜说。
施索问:“她答应了?”
“当然不答应,我说了好几遍她才点头的。”
施索笑了笑。鱼妹这人挺有意思,她下楼一般就为了拿外卖和开冰箱,大部分时间人一直呆在房里,施索以为她又宅又社恐,但几次接触下来,她发现鱼妹身上有邱冰冰的某种特质,那就是八卦。
想打听公寓里的谁谁谁,问鱼妹准没错。
天黑了,烧烤桌也全部布置好了,舍严还没回。康友宝一直在微信里催他,大华看着手机说:“你这么催他,万一影响他工作效率呢?”
“就是,”于娜打字,让舍严别理康友宝,“你要是饿了,再吃两盘花生好了。”
康友宝仍在发微信,说:“你们懂什么呢,要想马儿跑得快,就要狠狠甩鞭子。”
于娜一早按下语音键,等康友宝说完这句话,她松开手,把语音发出去。
施索看他们三个低头刷手机,微信群提示音响个不停,这个群是舍严和他这几个朋友的专属,她插不上嘴。
总算得到回复,于娜抬头告诉施索:“他还有二十分钟到。”
施索搓搓手说:“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舍严一到就能吃上热乎的。
几个人分工合作,鱼妹负责刷酱,施索本来不饿,油和酱料的味道一融合,香得她口水都快下来了。
转移注意力,她正好想到一事,叫了下康友宝:“哎,问你啊。”
“唔,你说。”康友宝已经吃上烤肠。
“这里有没有什么灵验的寺庙?”康友宝在黎州土生土长,肯定比她知道的多。
“寺庙?有,最有名的有一个。”康友宝说了一间,又道,“其实也就是个旅游景点,骗骗游客而已。怎么,想采访寺庙?”
“不是,”施索道,“我想给自己去去晦气。”
康友宝想起不久前他以为施索买台灯辟邪的事,笑了下,又说:“那我推荐你去崇临县,我奶奶烧香都去那儿,说那儿是真灵。”
“有点远吧?”
“开车大概两个小时。”
“太远了。”施索道。
康友宝说:“你跟舍严也真有意思,怎么都这么迷信。”他不信这些东西,最多只信他挂在脖子上的木牌。
施索奇怪:“舍严信什么了?”
“也信佛啊,他还随身带了个平安符。”康友宝想到什么,不怀好意地笑了下,悄声跟施索说,“平安符里还夹了东西,估计见不得人,舍严不让人碰。你下次偷看来了告诉我。”
施索道:“我像是那种人?”
“你不是他姐姐吗?这是关心,难道你不关心他?”
施索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唔,也有道理。”
鸡翅烤熟的时候,舍严总算回来了。他出了一层薄汗,又挤地铁又走路,这种天气不出汗才怪。
施索给他倒冰饮,让出位子,让他坐风扇边上,舍严喝着饮料,说要吃鸡翅,施索给他拿来两根。
施索饿了,专拣藕片和土豆片吃,吃完盘里的,她准备再去烤一些,舍严拉住她手臂说:“我来。”
施索说:“鱿鱼也再烤一点。”
四个人边吃边聊,鱼妹单独坐在另一边,架起手机支架,摆上一堆食物,施索今天才知道鱼妹是个吃播,看着鱼妹对着手机镜头吃烧烤,她更加觉得亲切。
她大学的时候也玩直播,直播吃东西。
舍严坐在烧烤架前,看了眼目不转睛盯着鱼妹的施索,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把施索要吃的几样放进盘中,给她送了过去。
天台多了一圈灯带,施索一开始以为是于娜买的,结果竟然是大华。康友宝拿出扑克牌说:“看不出来吧,我们大华还这么浪漫。来,边吃边斗地主!”
施索咬下藕片,抽牌当地主,又问大华:“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大华扶了下眼睛回答:“今天找到了,是社区工作。”
施索:“啊?”
“临时工,”康友宝道,“这还是他托关系的。”
“怎么想到去社区工作?”
施索已经知道大华和舍严他们不是同个专业的,读书时大华住在舍严隔壁宿舍,其实几人不算太熟,旅游也不是从一开始就一起的,是舍严和康友宝玩了一个国家后,听大学同学提起大华也在国外旅游,这才搭上的。
大华说:“我比较喜欢吧。”
康友宝道:“他喜欢替群众解决困难,为社会发光发热。”
施索点头:“那挺好。”
康友宝:“……”
“工作能和兴趣相结合,多少人梦寐以求。”施索出牌,“王炸!”
“我去——”康友宝和大华输给了地主。
下一**华换于娜,大华帮于娜算牌,施索依旧做地主。
于娜理着牌说:“现在就剩我没找到工作了。”
康友宝说:“还有我呢。”
于娜道:“大少爷不算。”
施索问于娜:“你想找什么样的?”
于娜说:“简单点的吧,我学会计的,但我不想当会计。”
大华跟她说:“适当放低点要求,你薪水开太高了,企业不会选择你的。”
于娜说:“也不高了,这点薪水都没有的话,生活都困难。”
其实施索也在发愁,招工单位多的眼花缭乱,她不知道自己除了记者这行还能做什么,又觉得她能做的那些工作薪水太低。
她这算眼高手低还是有追求?
社会新人的怪圈,她当年没陷进去,这会儿倒是陷进去了。
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安慰于娜:“等秋季招聘开始,工作可能好找一点。”
说着,手突然被按住。
“康友宝有两张2。”舍严在她耳边提醒。
施索果断换牌,有舍严这颗机智的脑瓜在,她连赢接下来四局。
康友宝不干了:“老三你给我滚!”
施索志得意满:“果然团结就是力量。”
康友宝对于娜大华组合说:“你们团紧了么,这么弱|鸡!”
于娜道:“给组织丢脸了。”
一顿嘻嘻哈哈,还是改玩其他的手机游戏。
天台上还有几件衣服没收,晚归的人这时才上来收衣服,有人走上天台,见到他们就皱眉说:“公寓里有约法三章,第二章,地面不能产生垃圾。”他指着地上的竹签说,“你们必须马上捡起来。”
他要是好好说话,康友宝也乐意听,可这人语气欠揍,康友宝“嘿”了声就要起来,大华先他一步捡起地上的竹签,朝对方说:“知道了。”
这人收完衣服就走了。
于娜问:“他什么人啊?”
鱼妹直播结束,回答:“他跟爱德华是好朋友。”
于娜:“爱德华是谁?剪刀手?”
鱼妹说:“就是住在这里的那个理发师,施索知道。”
施索说:“哦,他啊。”
“嗯,刚刚这个人也不坏的,就是比较……严以待人。”鱼妹道。
康友宝纠正:“我看他这叫找茬!”
施索有那么两分认同,这位爱找茬同志还提醒过她约法三章的第一章,月经期间的内裤不能放进洗衣机。
不速之客离开,烧烤和游戏继续,于娜叫鱼妹一起来玩心理测试,鱼妹加入,测出她虽然性格内向,但是温柔善良,朋友很多。
于娜说:“我们几个都测的很准啊!”
康友宝道:“舍严,轮到你了。”
舍严摇头,不测。
大华又找了其他的心理测试题,大家都玩上了瘾,施索说:“我那还有本测试十六型人格的书,要不要测?”
“拿来。”康友宝立刻道。
施索去拿了上来,几人头靠头一起测着玩,施索让舍严也来,舍严拿起剩下的食材说:“我去烧烤。”
依旧不参与。
一群人十二点才散场。
舍严回到房间,看见床上叠放着他的床单和衣服,衣服叠得像模像样,床单却成了一个多边形,他笑了下,把这几样放进衣柜。
算上洗澡吹头发和护理皮肤的时间,施索一直到快两点才躺上床。
幸好做了四年多的记者,她早就习惯熬夜晚睡,第二天她准时起床上班。
办公室里分配选题,邱冰冰派施索去周边县城,一来一回加上采访时间,施索一算,七点前肯定没法结束工作。
她对邱冰冰说:“帮我换个近一点的。”
“为什么?”
“我今晚有事,县里这个采访会来不及。”施索道。
“哦。”邱冰冰给她重新分配任务,分完一想不对,她将施索从头打量到脚,眯眼道,“你今晚是不是要去约会?”
施索差点倒抽口气,她面上镇定自若:“啊?什么?”
邱冰冰哼了声:“你平常就化个淡妆,今天妆感太浓了,而且还穿了这么淑女的一件裙子,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是约会就是相亲!”
施索斜了她一眼:“你能不能醒一醒,女人打扮不为自己为异性?请做个进步女青年好么!”
邱冰冰愣了下:“不是吗?”
施索摇摇头:“我对你真失望。”迅速转身离开,去找摄像大哥。
邱冰冰一脸狐疑,想了想,她四处一找,找到施索的大侄子,问他:“你姑……”
舍严看向她。
几分钟前老摄像让他今天顶替跟施索一组的那人,说对方老婆产前抑郁,刚在医院出了事,对方接到医院电话,匆匆忙忙就跑了,连假都没请。
舍严答应了,刚才正要去找施索。
邱冰冰近距离看见舍严的脸,还剩下的那个“姑”字被她咽了回去。
“施索,”她重新说,“你知道施索今晚去干嘛吗?”
舍严不解。
“她有没有提过今晚有什么事?”
舍严瞥了她一下,摇了摇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
舍严问:“还有事吗?”
“没了。”邱冰冰空手而归。
施索已经知道摄像旷工去找老婆了,她打电话给舍严:“你在哪?”
“办公室。”
“现在来设备室,他们跟你说了吧,你今天跟我。”
“嗯。”
施索在设备室等了一小会儿,舍严就到了,她把领来的摄像机递过去:“拿着,走。”
舍严拿着摄像机,看着她没动,施索奇怪:“怎么了?傻站着。”
“没事,走吧。”舍严道。
施索没正式见过舍严工作的模样,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下了采访车,她带着舍严走进厂区,采访一位瘫痪在床,住在厂区锅炉房的老大爷。
厂区早已被废弃,锅炉房里采光不足,空气中弥漫着恶臭。施索半蹲在大爷床边,舍严架着摄像机拍摄,采访收尾,施索让舍严再拍几个镜头,凌乱的厨房,大爷辍学的孙子,等等。
舍严又拍了两个,施索绕到外面看了一圈,让舍严再拍点,舍严照做。
拍完全部,舍严问:“还有吗?”
“差不多了。”施索准备回去。
“等等。”舍严道。
他走回房前,看向大爷的小孙子,想了想,弯腰说:“你对着镜头笑一下。”
小孙子害怕。
“舍严?”施索问。
“大量的苦难影像会让人产生麻木感。”舍严说。
施索一愣,过了会儿,她走上前,也弯下腰,眉眼弯弯地跟小孙子说:“小朋友跟姐姐笑一下好不好?”
这回小孙子立刻笑了,黝黑的脸上,大白牙像阳光一样耀眼。
回到采访车上,施索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厂区在郊外,回去还要好久,她还要写稿剪片。施索拜托司机师傅开快点。为了抓紧时间,她先在手机上写稿。
施索边写边夸舍严:“你怎么这么懂?那话真经典。”
“那句话是桑塔格说的。”
“桑塔格是谁?”
“名人。”
施索一心两用,低着头写字,又另外找词夸他:“真有文化。”
舍严没再说话,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赶稿。
半途施索收到一条微信语言,她点开听,是方老师。
“小施,今晚相亲没忘吧?他穿的是蓝色T恤,很醒目,到时候你们见了投缘的话就交换微信电话,你要是去了没找着人,记得及时跟我说啊!”
方老师应该在室外,背景有噪音,她讲话嗓门略大,前座司机不知道听没听见,施索偏头看边上,舍严和她只有半臂距离。
“……听见了?”施索问。
“嗯。”
“……你就当没听见。”
舍严没回,他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施索给方老师回信息,刚发出去,手机又来电话,这回是邱冰冰。
邱冰冰问她在哪里,施索说:“丽南路。”
“你现在马上去中山公园,有人跳湖自杀。”
“没其他人去?”
“你离得最近,其他人赶到新闻都凉了,快快快!”邱冰冰催促。
施索只能让师傅去中山公园,她看了下时间,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准时。
到达中山公园,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警车停在路边,施索和舍严踩过草坪,穿过树木,来到湖边。
跳湖女子正在湖中挣扎,不让人救,民警在大声安慰,疑似女子丈夫的人站在湖边破口大骂,女子情绪愈发激动,被拖上岸后立刻跟男子打了起来。
舍严架着摄像机。
周围乱作一团,有人看戏,有人劝说,施索举着话筒临湖站立,一不小心,很容易掉进湖里。
落了水就做不了什么了。
舍严目光定在施索脸上,过了会,慢慢朝她走去,垂眸看了眼她的腿脚。
“还没好呢,你继续去那边拍。”施索回头朝他说了一句。
舍严在她身后站了几秒,最终退后,重新开始拍摄。
总算采访完,施索热得翻出头绳,扎起马尾辫,“走吧。”她沿原路返回。
走着走着,她突然听见身后一道低低的抽气声,下意识回头,舍严左手拎着摄像机,右臂鲜血直流,一断树枝折挂在旁。
这几天在工作场合她一直连名带姓叫他,叫小名不合适,这会儿她早把这点忘得一干二净。“严严!”施索行动先于大脑,立刻冲了过去。
远看鲜血直流,近看甚至可以说皮开肉绽,施索一把抓住他手背:“怎么这样了!”
“不小心刮到了。”舍严面色如常。
“你怎么走路的你,去医院!”施索气急。
作者有话要说:叔叔:“你们看吧!看吧!!!”
——
昨天,我被李佳琪,明害,所以,通宵,才,写完,这章,钱包,也,空了,哎……
——
第20章 我在(6)
施索让司机王师傅把车开到最近的医院; 一路上反复问舍严疼不疼。
舍严的伤口大约有半臂长; 因为拉的长; 所以一流血看起来特别触目惊心。
王师傅看了眼后视镜安慰:“小施你别担心,我看伤口不深,血也不流了。”
“都已经流光了……”施索抓着舍严的手掌说。
“真的不疼。”舍严道。
“那就是疼得麻木了,怎么办?”施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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