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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汽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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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下的很大; 教学楼前的树完全成了白色,葛菲看见窗外的鹅毛大雪; 不自觉地就想起一首诗“恰若柳絮因风起”; 教室窗门都关着,暖气很足; 虽有人抑制不住往外看的心情,迫于邪神的威力,依旧埋头做笔记; 安静下来的教室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和转笔的声音。
一下课大家都疯了似地往外跑,下一节是体育课; 看这样子是要上不了。上学期学校举行太极团体比赛,六班拿了第一名,体育老师甚是欣慰,对六班的学生也好得宛如慈父; 男生说因为得奖班级的老师有奖金,送钱的都是上帝。
楼梯上都是踩雪后的鞋子留下水迹,葛菲跟王奕然下楼的时候差点儿摔跤; 幸亏后面的女生扶了她一下,她头也没抬说了声谢谢,下楼后王奕然给她说; “刚才扶你的是孙倩倩。”
葛菲:“哦。”
教学楼下、实验楼前的空地上到处都是出来玩雪的学生,一个个穿得厚重,六班有几个男生看见两个人走过来,雪球直接招呼上来,王奕然偏头去躲,雪全钻进了她的脖子里。
葛菲踮脚给王奕然清理领口,王奕然手套一脱塞到她手里,“拿着!”
王奕然蹲下用手拢了好大一团雪,捏实了,起身照着刚扔雪球的关家驹脸上砸,关家驹嘴里叫着到处跑着躲,脚下一滑摔了一个狗吃屎,孙峻涛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关家驹你连王奕然都打不过。”
葛菲站在边上看,感觉身旁突然站了一个人,扭过头去,就看见苏子扬一脸笑看她,她手伸到后面往羽绒服的帽子里一摸,果然摸到凉凉的雪球。
她踢苏子扬一脚,踮脚把拿出来的雪球往他脖子里塞,苏子扬笑着躲她,“你小心点儿,别崴脚了。”
葛菲成功把雪球塞到苏子扬的脖子里,还不满足地揉一下雪球感受雪球在他脖子融化的触觉。
“你说我现在的脖子多少度?”苏子扬抖了抖,把头发上的雪花抖落下来。
“零度,”葛菲把手插口袋里仰头看他,“冰水混合物的温度是零度。”
“错,是一百度,”苏子扬把脖子里的雪球清理出来,“当你的手抚摸我的时候,我的肌肤就如同热水一样滚烫!烧开的水是一百度吧?嗯?”
葛菲笑着踢他,骂他有病,苏子扬弯下腰系鞋带,抬起头来说:“我刚在办公室看见这回月考成绩了,你化学93。”
“真的?”
“真的,”苏子扬耸耸肩,“可惜连冰水混合物和开水都分不清。”
“苏子扬!”
葛菲往声源望过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雪球招呼过来,苏子扬拉着葛菲往旁边一躲,雪球落空,孙峻涛懊恼地直跺脚,“草草草草,关狗子你作案前能不能不要通知受害者!”
关家驹委屈,“这不是跟看招一个意思嘛。”
王奕然拿手机出来抓拍,葛菲想起苏子扬那张截了王奕然和孙峻涛的合照,不自觉笑出声。
孙峻涛发现王奕然偷拍后就抢手机要看王奕然拍的照片,王奕然在前面跑,他在后面喊,“我那张脸都变形了,姑奶奶你就删了吧!”
“我看我看!”几个男生凑过去,王奕然朝孙峻涛道:“不删你打我啊!”
苏子扬看葛菲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套来,认出这是他跟她去看午夜电影第二天买的。
各种心绪涌上心头,他想起第一次牵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亲吻她,居然都快一年了。
他低头侧身看葛菲,葛菲摸了摸脸,“刚才吃小食堂的孜然饼了,没擦干净吗?”
苏子扬突然低头亲她一下,又马上离开,葛菲的脸一瞬间红了。
苏子扬隔着厚厚的棉衣抱了一下她,闷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可爱。”
。
这一年的元旦班里没有晚会,因为学校在小礼堂举办了全校的元旦晚会。
班主任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苏子扬上次一曲口琴吹得惊天地泣鬼神,把附中电缆都吹断了,非要让他代表六班上台表演,苏子扬坚决不从,他别扭的小心思觉得那天晚上于他而言是美好的,不希望沾染美好回忆的事情在全校师生面前共享。
姜老师无奈,班里又必须出节目,到了高中,爱出风头的人少了,少年们的心思难以捉摸,问了一圈也没人愿意报名参加,最后只得搞了一个大合唱,曲目是王力宏的《爱因为在心中》。
晚自习上之前的时间因为排练节目的原因而拉长,小剧场里每天都是各个班排练节目的身影,偶尔还有在大厅斗舞的少男少女,关家驹自愿担任起了为大家带饭的任务,每次都大袋小袋拎着过来。这个冬季格外冷,但呆在一起的同班同学们却温暖如春。
元旦这天白天照常上课,课前文艺委员特意起这首歌,姜老师在门口抬了下手,笑着说:“停停停,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老师在上面讲上次考试的卷子,对完形填空的答案,讲完后让大家把答案带进去大声朗读,孙峻涛转过头,拿起王奕然桌上的书,看着封面上几个字皱眉,“和你一起来一场只有我们俩的旅……”
王奕然把他手拍下去,“滚滚滚,转过去。”
孙峻涛啧啧道:“上课看言情。”
“你懂个屁,”王奕然说,“这不是普通的言情小说,这是梦想。”
“好好好我们凡人不懂,”孙峻涛转过去,过一会儿又转过来,“把你新买的那个步步高借我,我要破俄罗斯方块的记录。”
王奕然把手机递给他,低头继续看自己的小说。
六班的节目没有多大压力,但上台前每个人还在台下互相看租来的衣服有没有穿好,穿的小白鞋干不干净,女生的头发有没有扎好,男生的裤腰带有没有不合适,男生穿着整齐划一的衬衫领结,女生则是英伦风的小裙子。
小礼堂的暖气不给力,所有人外面都套着羽绒服,苏子扬说他不冷,愣是给葛菲穿了两件,葛菲穿的多,加上紧张,手心一直冒汗。
苏子扬捏她的手心,问她,“紧张?”
葛菲点了点头,台上是学校宿管阿姨排练的广场舞表演,王奕然看见她们楼层的阿姨出场,激动地大喊大叫,小礼堂的气氛火热,尖叫声能把房顶掀翻。
苏子扬一直握着她的手,到他们班上场前才放开。同学们排队入场,苏子扬恰好站葛菲后面,表演开始后声音整齐洪亮,葛菲唱出声来,听到的却是大家合在一起的声音,大家一起唱歌,台下的观众有提前离场的,有交头接耳的,也有认真聆听的,但她知道,这一刻,他们班的每个人心都在一起。
晚会结束后葛菲才发现李凡也来了,跟张羽蒙一起在小礼堂外面等她,见她出来,张羽蒙笑着喊她,葛菲走近了,张羽蒙递给她一个冰棍。
苏子扬在旁边说:“她今天不能吃。”
张羽蒙了然地笑了,“那我吃了。”
葛菲抬头看苏子扬,可怜巴巴道:“就吃一口。”
“不行。”苏子扬把她的帽子掀起来扣到她头上。
旁边有高一的女生路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葛菲总觉得那几个女生好像在说苏子扬,学校里灯火通明,张羽蒙说:“舟舟本来也要过来的,但是她们班临时给晚自习加了一节课。”舟舟没考上附中,跑去四中跟那两个难兄难妹去了。
“嗯。”葛菲说。
“你今天回家吗?阿姨晚上过来了。”李凡问她,苏子扬把葛菲帽子上粘的小撒花拿下去,葛菲道:“我明天回去,不是放三天假么……”
苏子扬的车光明正大装上了后座,两人从车棚取了车,葛菲坐他后面,把自己的手套递给他,苏子扬笑笑,“上次我要背包你说粉色不适合男生,这回手套又不嫌弃我戴着奇怪了?”
“晚上又没人看见,再说了,不戴手套骑车回去手会冻坏。”葛菲非要苏子扬戴她的手套,苏子扬戴了她又笑,觉得那手套她戴着还挺大,到苏子扬那儿怎么看怎么奇怪。
苏子扬把她的口罩给她戴严实了,隔着口罩亲了亲她的嘴,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把手套脱下来给她戴上,又把她的衣服拉链拉到了最上面,转过身道:“坐稳了!”
元旦夜晚,城市街头华灯初上,苏子扬带葛菲在校周围骑车来回转悠,一会儿骑得快一会儿骑得慢,葛菲在后面紧紧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背上。
车骑到了一个小广场,广场上的大妈大叔们正在跳舞,旁边的超市在搞促销,门口的队伍排的老长,有大爷在广场上抽猴,小孩在旁边嘻嘻笑。
苏子扬突然刹车。
葛菲从苏子扬的背后抬起头来。
只见赵雅莉面无表情地站在前面,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盒十三香和一大包面包。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姑娘问过这篇文多长,大概是二十多万字,不会很长,会写到两个人大学毕业。
肯定是he,这么好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不让他们在一起呀。也不会大虐,阻挡他们的也都是很琐碎很正常的问题,都会克服解决的。
说完字数的事情我又有点儿不确定orz也可能不到二十万,也可能二十万多吧,总之不会很长。然后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不一定全部回复大家的评论,但都会看,谢谢每个姑娘的支持,群么~
麻烦大家看我碎碎念了orz以后作话尽量简洁
☆、39
葛菲从自行车后座下来; 苏子扬转过头看她一眼,又很快转过头去。
李武杰从后面拎着一桶油过来,“雅莉……”
他看了一眼葛菲,又看了一眼苏子扬; 不说话了。
赵雅莉盯着葛菲说:“过来。”
葛菲低头过去,跟苏子扬擦肩而过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他。
苏子扬冲她笑笑; 没说话。
赵雅莉把手上拎着的袋子递给葛菲; 让她拎,李武杰在旁边抢着拿; 赵雅莉说:“她长手长脚着。”
葛菲乖乖把塑料袋接过去,赵雅莉和李武杰已经转身往回家的地方走,她偷偷扭头看了一眼苏子扬; 苏子扬冲她挥挥手,她扭过头; 快步跟上了赵雅莉。
。
“这个是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个男孩子吧?”赵雅莉坐在客厅,脚下放一把韭菜,边择菜边抬起头来。
葛菲坐在旁边,端端正正; 乖乖点头。
“他在追你?”
葛菲摇头,想了想,又点头。
“你跟他谈恋爱”
葛菲头摇的像拨浪鼓。
赵雅莉叹了一口气; “我记得他上次说是李凡的同学,你跟我说实话。”
葛菲转头,只见李凡跟李武杰眼睛盯着电视; 一眨也不眨。
“他是我同学,不是……不是哥的同学,他可能怕你骂我,所以那样说的。”
“他家里是做什么的”赵雅莉问。
“妈,你问这些做什么?”葛菲绞着手,小声道。
“你就说他家里是做什么的?”赵雅莉把择好的的韭菜放到一堆,抽了张纸擦手。
“他爸爸妈妈都是A大教授。”
赵雅莉抬起头,“他缠着你?”
葛菲猛的摇头,眼睛直勾勾盯着赵雅莉。
“你要明确你的任务,他爸妈是教授,是高知家庭,生活环境和以后的规划跟我们不一样,你帮你奶奶洗菜的时候他可能跟父母出国玩儿,我们因为各种琐事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可能在哪儿参加兴趣班,陶冶情操。”
赵雅莉顿了顿,看着葛菲语重心长地说:“妈妈说过不反对你谈恋爱,但反对你早恋,现在是学习的时候,谈恋爱分心了怎么办,耽误学习了怎么办,以后后悔了怎么办?小孩子闹着玩儿玩儿,别人可以耽搁得起,你耽搁不起的。”
葛菲张嘴想要说话,赵雅莉已经站起来,拍了拍手,让葛菲进去睡觉。
葛菲平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来,有两条苏子扬发来的短信。
“你妈妈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对你死缠烂打。”
“能用手机的话给我发条短信。”
第二条短信已经是一个小时前发的,她想了想,走到窗口,小心翼翼给苏子扬拨过去电话。
电话刚响苏子扬就接了,他没说话,还是葛菲小声说了声,“喂。”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手机被你妈收了。她没骂你吧?没打你吧?”
“没有。”葛菲突然有些想哭。
“苏子扬。”她叫了他一声,没了下音。
“嗯?”苏子扬似乎走到了窗口,隐约能听到风声。
“怎么了?”他问。
葛菲小声哭出来,“我肚子疼。”
苏子扬把窗户关上,他回来的时候心不在焉,骑车撞路墩上,腿青了一大块,一动就疼。他的手在窗台上划拉,狂风大作后外面很快下起了大雪,楼下的那棵树仿佛不堪重负,要倒下。
“灌一个暖水袋塞被窝里,在肚子上暖一会儿,睡的时候就放脚下,”他停了一会儿,笑了笑,“想把你脚丫子抱怀里。”
葛菲破涕为笑,闷声道:“我晚上还没洗脚呢。”
“我不嫌弃。”他笑着说。
。
元旦三天假期,葛菲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李凡进过一趟她的屋子,放她桌上一个插电的暖手宝,说是苏子扬给她的。赵雅莉又给她做了几次思想工作,讲述各种早恋迟早要分开、没有未来和耽误学习的例子。
开学那天晚自习,姜老师把葛菲的座位调到了第三排,课下告诉她说是她妈妈打电话告知老师她坐最后一排看不清。
在最后一排坐了一年多,突然因为“看不清”的原因被调走,葛菲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的同桌变成了赵晴,前桌是沈思涵和肖婷,后桌是关家驹和高远。
高远常年稳坐班级第一的位置,成绩很好,不爱跟人说话,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
葛菲坐过来的时候他破天荒跟葛菲打了个招呼,还拿出一道物理竞赛的题跟葛菲商量。
苏子扬跟葛菲离远了,晚自习也不再换座位,葛菲总觉得姜老师和她妈妈达成了某种约定,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传到赵雅莉的耳朵里。
苏子扬只吃饭时间跟葛菲享受着二人时光,因此格外珍惜。
这天期末考最后一门结束,苏子扬收拾好了书包站在葛菲座位旁边等她。
葛菲正跟高远讨论刚刚物理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
高远把题写在了草稿纸上,教室里的人寥寥无几,苏子扬待了一会儿就坐到了桌子上。
窗外艳阳高照,葛菲跟高远的头挨得很近,两支笔在纸上划来划去,苏子扬没由来地烦躁,站起身去关门窗。
他把门窗都关好了,回过头去看葛菲,她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突然抬起头,笑了一下,然后扭身找苏子扬。
高远跟葛菲说了再见,没看苏子扬一眼,背着书包出门了。
葛菲站在座位上把东西往书包里装,突然感觉有人在后面抱住了她。
苏子扬手圈在她的腰上,弯腰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说话。
葛菲转过头跟他说话,“我想吃二楼砂锅,就是上次被人吃出来青蛙那家。”
“哦。”苏子扬说。
“哦是什么意思?”葛菲把书装进书包里,弯腰去寻桌斗里的小册子。
“哦就是不爽。”苏子扬闷声闷气道。
葛菲弯着的腰抬起来,扭过头去,苏子扬借机亲了她一下。
葛菲扭身跟他面对面,问道:“怎么了?”
“你跟高远,”苏子扬伸出手比划,“刚才的距离只有这么一点儿。”
葛菲突然笑眯了眼睛,“你吃醋啦?!”
“没有。”苏子扬扭头看窗外。
“我下次不跟他讨论问题了,你物理成绩那么好,我去问你。”葛菲眼睛亮亮的。
“没有,我没有高远成绩好。”苏子扬依旧看着窗外。
“呀,窗户外面有美女吗?”葛菲戳了戳苏子扬的肚子,他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圈着葛菲的手却没松开。
葛菲低头捏苏子扬的衣服,“我寒假可能要去我姥姥家,也在B市,寒假估计要见不着了。”
她抬起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子扬原本只是有些吃味,并没真的生气,葛菲这个样子看他,他的心都软了,又开始自责自己的醋味来的不是时候。
他把葛菲的衣服领子竖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说:“二楼那家砂锅不太干净,小后门那儿有家跟二楼砂锅味道差不多的,咱去那儿吃吧。”
葛菲点了点头。
苏子扬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子,把口罩拿出来让她戴上。
两个人去车棚取车,还没到车棚门口,就看到有只小奶猫在那儿转来转去,看到生人过来也不害怕,睁着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两个人,末了还发出微不足道的一声“喵”。
这是一只三花猫,葛菲看见它就想起奶奶家养的咪咪,蹲下身去摸猫,猫自来熟地发出满足的叫声,眯着眼睛享受她的抚摸。
苏子扬从车棚里推车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一猫在还没消融的雪地上笑的像暖阳一般。
他拿出手机来,拍了几张照片,清了清嗓子,说:“走啦。”
葛菲抱着猫爱不释手,嘴里念叨着大冬天的小野猫在外面会不会冷,直到车管大爷出来认领猫才依依不舍地把猫放下,不情愿地离开了。
路还滑,苏子扬推着车,葛菲走在旁边,他拿出手机,从刚才拍的照片里挑出来一张,设置成了壁纸。
。
B市的冬天很冷,尤其是葛菲姥姥家在的小镇,她几乎一个冬天都待在家里,守着一个电暖吹风。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她跟赵雅莉在姥姥家过年,大红灯笼把整个院子照亮,舅舅一家也在,大人围在一起打牌,以至于苏子扬打来电话的时候赵雅莉都没有过多过问 。
她听见苏子扬那边春晚的声音,跟他互道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又是孙峻涛打来的,跟她抱怨没了她保驾护航,成绩直线下降。
王奕然兴奋地跟她说自己瘦了十斤,过年更要抵制诱惑,禁吃大鱼大肉,开学请葛菲检查效果。
窗外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屋内打牌声电视声混在一起,不知不觉,又是一年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40
来年开春后第一次考试; 学校采用理综三科合卷的方式。
从来没有过的模拟考方式和巨大的题量让葛菲一下栽了。
——满分三百分的理综她只考了一百八十分。
尽管在考场上因为许多题目没有头绪就已经急的一手心都是汗,她还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成绩居然连二百分都没有。英语的阅读里也有许多看着眼熟但怎么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的单词,英语课代表在后黑板上将一卷的答案抄下来后她对了对,一百五的总分她考了一百二十多。
最终的排名还没出来; 葛菲自己在心里偷偷算了总分,连六百都没有; 她彻底崩溃了。
下午吃饭时间; 赵晴拍了拍葛菲的肩膀,“后黑板擦了; 你英语卷子借我一下,我对一下选择题。”
葛菲从书箱里找出英语试卷递给赵晴,正确选项她用红笔写在旁边; 完形填空直接把正确的选项填到了文中。
赵晴边对答案边自言自语,“我完形填空居然错了四个; 我明明记着这个是跟with搭配使用的。”
葛菲完形填空错了七个,她都不知道自己明明跟平时考得感觉差不多,为什么成绩这么差。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心思已经不在学习上了; 是不是如赵雅莉所说她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忘了。当她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这种怀疑就越来越甚,她开始将这次的成绩迁怒于自己寒假没有看书学习; 考前自信地没有看原来的错题本,考完语文后跟苏子扬吃中午饭太久没休息,导致下午的理综昏昏沉沉。
苏子扬来叫葛菲吃饭的时候就见她病怏怏趴在桌上; 一只手拿着笔在纸上乱画,往常考完试她应该是在整理错题,把卷子按科分类,而此时她的一张卷子在赵晴手里,其他的卷子胡乱扔在卷子最上面,理综二卷上一个鲜红的成绩袒露在那里。
关家驹在后面跟高远念叨,“我靠考完你说你理综选择题没考好,结果就错了一道多选?”
赵晴见苏子扬过来,拿了卷子坐到了旁边的空座位上,苏子扬坐在葛菲旁边,问她,“吃饭去吗?”
葛菲趴在桌上扭过头来,脸上有衣服袖子压出来的红印,苏子扬伸手去揉他的脸,她往后闪了一下,说道:“我不饿,你一个人去吧。”
苏子扬收回落空的手,低头笑了一下,“我理综大概一百五十分。”
“我又不是跟你比。”葛菲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这话有些伤人。
她不需要通过别人的更惨来衬托儿寻找一丝心理安慰,她在网上查过,A大的航天动力学至少要考六百四五,在还没有加入难度最大的题目的现在,她跟自己的目标差了大几十分,这个差距让她觉得恐惧。
话说出了口,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教室里都是在对成绩的声音,学得好的暗暗在心里计算总分跟别人比较,看自己能在班级里排到多少名,吴超过来问葛菲,“你英语一卷答案对了吗?大概多少分?”
“一百二十二。”
“哦,数学呢?”
“一百四十三。”
“卧槽牛逼,你数学为啥一直成绩这么高,有秘诀没有?”
“秘诀就是少说话,多做题。”苏子扬回答。
吴超闭了嘴,悻悻地走了。
苏子扬没因为葛菲那句话生气,问她,“一楼那家土豆饼吃不吃?上次你说好吃来着。我给你带回来?”
葛菲看他一眼,深呼吸了一下,觉得自己错了,她不应该迁怒于苏子扬,她坐直了,从书包外侧把饭卡取出来,说:“我也去。”
春寒料峭,学校里的树都还是光秃秃的。
王奕然在羽毛球场打羽毛球,她瘦了些,脸也变小了,跳着去接球,看见葛菲跟苏子扬过来,跟他俩打招呼,葛菲过去问王奕然要带饭吗,王奕然笑着说:“我不吃晚饭。”
孙峻涛捡了球回来,笑得不怀好意,“减肥啊?!”
葛菲跟苏子扬并排走着,偶尔还会有路过的女生装作不经意地看两人两眼,或者纯粹只是看苏子扬。饭卡跟钥匙挂在一起,走起来响个不停,苏子扬不说话,葛菲也不说,两人走了一会儿,她小声说:“我没考好……”
“嗯。”
“我想考A大,现在的分连提档线都够不上。”
她仰起头,看见苏子扬很认真地看她说话,顿了顿,“我没有说你应该就是那个水平,我是觉得我们两个都应该好好学习,考好一些。”
她在解释她刚刚说的那句不想跟苏子扬比。
“嗯。”
“我怕我妈失望。”葛菲低着头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
苏子扬捡起地上的空饮料瓶,“不会的,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呢。”他想说这回其实大家都没考好,但又觉得这不是葛菲喜欢的能受到安慰的方式。
“嗯,你其他几科考得怎么样?英语这回多少分?”
苏子扬把饮料瓶扔到路边的垃圾桶,说:“上一百了。”
葛菲郁闷一天的脸终于有些放晴,笑着说:“太棒啦!我一会儿请你吃饭。”
“好,那我要吃那家老干妈炒鸡蛋盖饭。”
“没问题。”葛菲说。
苏子扬看着她笑,心里有些发酸,寒假他妈妈给他请了一个英语家教,每天单词语法往他的脑子里灌,说是两个人都退一步,让他在附中读完高中,申请美国的本科。
。
两个人从饭堂出来的时候天蒙蒙黑,车管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操场旁边,扒在栏杆上喵呜喵呜叫个不停,一个寒假过去,小奶猫身子圆鼓鼓的,葛菲蹲下身叫“咪咪”,苏子扬在旁边安静看她,月亮的光像是透过磨砂玻璃照在操场上,保安把大声喊着快上自习了大家都回去。
晚自习班主任把成绩单拿进教室,放到一组的第一排,让大家传着看就出去了。有着急看自己成绩的迫不及待跑到第一排座位上,关家驹在后面喊,“帮我看下我排名!”
成绩单传得很慢,每次成绩出来都是这样,很多人不仅要看自己的总分排名和单科排名,还要偷偷记下自己想要看的——关心的亦或是心里将其列入竞争对手行列的人的排名。
葛菲觉得自己的心态很不正常,她希望成绩单永远不要传到自己手上,这样她就可以不用看见让自己不开心的成绩,可她看不到便会一直这样不开心,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耳朵里塞着耳机,强迫自己整理不想看到的理综卷子上的错题,回顾自己考场上着急又绝望的心情,总结为什么做不出来,原因出在哪里,用红笔写下“注意”,恍惚想起自己高一入学第一次月考的情形。
班里乱糟糟的,有人在说高远又是第一,赵晴在旁边说这回理综卷子出得很变态,还好离高考还远,心不在焉地往卷子传过的地方看。
“你总分怎么样?”赵晴突然问她。
“不是很好。”
“上五百了没?”
“五百七十三。”
“哦。”
下课了成绩单也没传过来,一大堆人涌上去看自己的排名,葛菲坐在座位上,转过头,看见苏子扬的手机靠在一摞书上,他靠在后桌,认真盯着手机屏幕看。
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他突然抬起头。
四目相望,他把手机揣到了裤兜里,站起身走了过来。
赵晴不在,周围所有的人都围在成绩单旁边,苏子扬跨坐在板凳上,手也撑在板凳上,冷不丁探过头亲了葛菲一下。
“你发疯啦?!”葛菲小声呵斥他。
“唔,”苏子扬往前坐了一点儿,“这家的红枣豆浆糖挺多。”
葛菲脸刷的红了,她下午喝的红枣豆浆。
苏子扬心情不错,刚刚孙峻涛去看了成绩单,葛菲这回的排名跟之前相比差不多,他瞥了眼葛菲的错题本,从错题本上把她摘下的耳机塞到自己的耳朵里,听到她在听许巍的《难忘的一天》。
上课铃响了,牛鬼蛇神们迅速归位,苏子扬站起来,弯腰摸了下葛菲的头,把她头发揉得乱糟糟的才满足地走了。葛菲用手顺了顺头发,重新用皮筋把头发扎起来,瞪了他一眼。
苏子扬冲她笑笑,没说话。
成绩单传过来的时候葛菲从后面开始找她的名字,赵晴刚刚看过成绩,但她没说话,埋头在抄英语老师给的作文范文。
葛菲找到自己的名字时有些震惊——高远六百七十多分,比第二名高了六十多,她的五百七十三在班里排名第八,年级七十六。
苏子扬比她在班里的排名靠后四名,年级九十多,他英语考了一百三十五,比之前进步了将近一半。葛菲嘴角不自觉翘起来,拿出自己记成绩的小本子把他俩的成绩记下来,又把苏子扬考得相对不好的化学圈出来,才把成绩单传到了后面。
。
这样的考试模式成了常态,附中的周测取消,月考却开始正式和高考沿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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