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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术(端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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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第三层含义。
没想到,如今又让老夫遇到天纵奇才了,你比那李云聪更甚一筹啊!他是以举人文位思考出第三层含义,可是苏林啊!你现在连秀才都还不是,便能够看出第三层含义的端倪来了……而且更难能可贵的还是‘孔子逸马’这个典故,不简单啊!不简单啊!”
蔡先生便没有马上揭晓第三层含义的答案,反倒是先将苏林狠狠地夸赞了一遍。甚至不惜用吴国人尽皆知的一名天才李云聪作为比较,那李云聪是以大儒之言开智,但是却在十五岁考取案首童生,十六岁府试秀才第一名,十七岁便已经是考中了第一名举人,中间积累了两年,十九岁便中了当年的榜眼进士。如今更是以大学士的文位被国君孙建实任命为从一品的刑部尚书。
要知道,任何一个国家的六部尚书,通常都必须由翰林大学士文位的儒士担任的,而李云聪能够以普通的大学士文位担任刑部尚书,可见其才华和天赋的了得。乃至如今吴国内的一些妇人在勉励自家孩儿用功读书的时候,都会将李云聪树立成为榜样。
可是如今,蔡先生以李云聪和苏林作为对比,竟然还说苏林更胜李云聪一筹,这已经不是令人震惊了,简直可以说是骇人听闻了。
推荐:bookid=3241231;bookname=《大文道》:文至则武昌,这是读书人纵天狂歌的时代。
第八十六章水之三态
有了蔡先生的肯定,这些秀才和举人再也不敢小看苏林了。即便有些心中依旧对苏林一个小小的童生不服气,却也不敢再有微词。
“方兄,没想到这个苏林还真的有些才华啊!童生就能做出鸣州的诗词来,一会儿《圣文》来了,我定要好好参详参详!”
之前还鄙夷苏林的举人曹聪,这一下也点了点头,说道。
“鸣州的诗!我都没有写出一首过……”方徽心里面有些微的落差,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又开始思考方才苏林提出来被蔡先生肯定的第三个问题,“孔圣为什么不先让马夫去呢?”
其他的学子也纷纷开始思考这第三个问题,不过以他们现在的思想和才学,却想不到这一步,百思不得其解,智海陷入了困惑当中。如果说没有人向他们解答这个疑问的话,恐怕会在智海深处形成一个长久的疑惑漩涡。
当然了,这可是在蔡先生的课堂上,既然第三个问题已经提出来了。蔡先生自然会负责解疑释难,在夸奖了苏林一番之后,蔡先生便言归正传,开始讲解起“孔子逸马”的第三层变通含义来了。
“‘孔子逸马’这个典故当中,若一开始孔圣就让马夫前去,即便马夫说服了农夫,那么子贡心中也一定会不服气。如今不但子贡心中毫无怨尤,也使得马夫有了表现的机会。圣人能通达人情事理,所以才能人尽其才。这便是用人的变通之道。世人常以成文的法规来约束他人,以资格来限制他人,以兼有所长来期望他人。这样,天下事哪有成功的希望呢?”
蔡先生说完这第三层的变通之道,在场的秀才举人有的默默地点头,有的却依旧半懂不懂。蔡先生见状,又扶须笑道:“世间万事万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道理和思想也有了适用的局限。若是尔等能够掌握好变通之道,便能够将开智奉行的思想和道理推及到所有的为人处世之上。不过,圣人尚且还不能完全变通,所以才会有百家争鸣,孔圣也无法完全将百家说服,纳入儒道。所以,尔等暂时若还对变通之道不甚明了,也没有大碍!仅需谨记,不要一味的墨守陈规罢了!”
有了蔡先生的这一番话,在场许多依旧不解的秀才和举人,也慢慢的释怀,将变通二字铭记在心,慢慢参悟。
而苏林听完蔡先生的解答之后,也是若有所悟地点头,心中暗道:“圣人的一言一行,果然都是蕴含着巨大的思想和道理。在‘孔子逸马’这个典故当中,其实孔圣就相当于‘执器之人’,他的手中有子贡和马夫这两种器。面对马匹被农人所囚的问题,如何去使用这两个器,便需要执器人去选择!我的道是不器,要成为执器人,便更需要学会孔圣的这种用人的变通之道……”
苏林智海内的思想潮水竟然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形成了一道水龙卷来,将智海内的思想之水全部都裹入其中,水天相接,掀起滔天的巨浪来。
“我之不器!要学会变通,将变通之道融入不器当中,让不器大道更加宽阔起来!”
轰的一下,苏林的智海内一阵明悟的雷光电闪,巨大的水龙卷也忽然炸裂开来,片片水花从天空散落,天空当中猛地降下一道思想的光华来,照耀进入所有的思想水滴当中,正在改变着水滴的结构。
“这……思想之水的形态……水……雾……冰……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后,苏林猛地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智海内的思想海水,竟然已经分割成为了三种形态。
分别是液态的水,气态的雾,还有固态的冰。
“难怪孔圣有言智者乐水,原来,水便是天地之间最知道变通之物。能够在自然界当中以液体、气体和固体三种形态存在。顺势而为,知道变通,又无孔而不入。更可以水滴石穿,改变地貌,东流入海……”
智海内的思想潮水形态上的变化,让苏林知道了,这是自己的君子不器之道融入了变通之道的效果。
苏林尝试的用三种不同心态的思想之水去思考问题,结果便惊喜地发现,若是用常态的水,思考问题会更加圆润丰满面面俱到。而如果用气态的思想雾气去思考问题,却往往能够发散思维,想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观点和结论。再用思想坚冰去思考,却是立刻就能抓住问题的最关键所在,直指重点。
“原来如此,融汇了变通之道。连带着我的思维方式也变得多样化起来,今后思考问题,学习经义思想,便都能够不自觉的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和方式去深究……大善!大善啊!”
明白了三种不同形态思想之水的作用,苏林的心中便是一阵惊喜。
“苏兄!苏兄……你是怎么了?”
袁暮见苏林一直在发呆,便推了他一下。苏林这才彻底地清醒过来,将意识从智海当中收回,笑着对袁暮道:“袁兄,无他,只是方才在领略蔡先生话中的变通之道罢了。不得不说,蔡先生真乃良师啊!若是能日日都听蔡先生讲道,思想修为定然可以一日千里啊!”
之前苏林还对蔡先生的盛名抱有怀疑的态度,但是如今亲自听了蔡先生的一堂课,便心服口服,变得像之前的袁暮那样,巴不得天天都能够听到蔡先生讲课。
“苏兄怕是说笑了吧!蔡先生的课只能一月听上一两次,若是天天听,智海怕是都要爆掉了!”
因为苏林准确的提出了这连举人方徽都想不到的第三个问题,周围的秀才和举人们,都纷纷看了过来,对苏林可以说是刮目相看。这也就使得袁暮也跟着沾光,急忙又朝着苏林身边挨着站了站,挺直了腰杆,笑呵呵地对着身边的几名秀才和举人道:“诸位同窗有礼了!有礼了!我是建安府吉阳县案首袁暮,和苏兄可是顶好的朋友兄弟。我们可以经常一起坐而论道的!嗯嗯嗯……”
“不就是提出了一个问题而已!兴许是他运气好,更或许压根就是在某本古籍上看过相关的思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一名小小的童生而已。”
秀才刘世民却还是不服气苏林,特意跑到秀才吕通的身边,嘀咕着说道,“吕兄,秀才班可都是以吕兄你马首是瞻的,现在这一个刚来的童生就如此嚣张,其他同窗恐怕会对吕兄你有看法了啊?”
“刘兄,我吕通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小小童生计较。哼!少年人自然会恃才自傲,等他真正到秀才班来学习的时候,便会发现,童生终归只是童生,再厉害的童生,也不敌一个普通的秀才!”
吕通虽然表面装作豁达的样子,但是毒辣的眼光却重重地瞥向苏林,轻蔑地笑了一声道:“思想之道,又怎么可能是区区写两首诗词,提几个问题就能够精深的?我传承先祖的杂家思想,要兼容并蓄百家思想奥义中的精华,刘兄岂能拿这苏林同我比较?”
吕通是高傲的,身为建安府吕家的嫡子,杂家的传承,他的舞台是将来的九国疆域和蛮荒大陆,目前的建安府只不过是他驻足的很小的一站罢了。
“对的!对的!不说其他的,吕兄,单单是每月司农监分配下来的任务,就远远不是苏林这种童生能够完成的。”
说到这个,刘世民的双眼就是一亮,坏笑道,“要不……吕兄等本月的司农监任务下发之后,给那苏林也分配一个普通秀才的任务让他独立去完成?让他也尝尝力所不能及的苦头,也好收敛一下他嚣张的气焰。”
“嗯!这个办法甚好,让他吃吃苦头也好!免得他骄傲自满,盛气凌人,不将他人放在眼中。”吕通也点了点头,作为秀才班公选出来的堂首,拥有分配各种任务的职权,其实也就相当于班长。
教室内,蔡先生的典故和道理说完了,秀才举人们都议论纷纷,一边等着《圣文》月刊送达过来,一边在相互交流方才领悟的“变通之道”。更有几名秀才举人想要交好苏林,特意挤了过来,拱手道:
“苏兄不愧是案首之资,天才的典范啊!连蔡先生所说典故的第三层含义都能点出问题来,实在令小生佩服佩服啊!”
“不知道苏兄今晚可否有空,要不到我钱家的醉月楼去饮酒赋诗,讨论经义?我做东!”
“要不……苏兄恐怕还是少年郎一个吧?听说花满楼新来的几个花魁,能歌善舞,甚至有一个叫做苏如是的还能够作诗!”
……
还真是邀请苏林去做什么的都有,但是无一不是看上了苏林将来的发展前景,便想要提前拉拢一番。
可就在这个时候,书院外面看门的奴仆却急匆匆地跑进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着蔡先生一拱手就直接说道:“蔡先生,不好了。建宁府府院的潘院首又杀上门来了,方院首已经在门口接待他们了。让我迅速来禀报蔡先生,做好应对的准备!”
“什么?该死的建宁府府院,竟然又选在《圣文》出刊的这一天来我们建安府中挑衅!真当我建安府府院无人才么?”
“上个月便是,他们建宁府内秀才学生作了一首达府的诗词,上了上月的《圣文》,便故意派出一名学监老师过来,炫耀之色溢于言表啊!”
“可恶!建宁府府院在思想经义之道比不上我建安府府院,便重抓学生写诗作词,几乎每隔两三月便有一两篇达府以上的诗词登上《圣文》。如今连他们案首都亲自上门来了,该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之作出现吧?”
“完了!完了!上个月只是一个学监先生登门嘲笑,已经让我们方院首气个半死,如今对方的潘院首亲自登门,哎……这么一闹!我们建安府府院的名声怕是要被建宁府给比下去了!”
……
第八十七章《楚泣》
突然闯进教室的门童,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所有的秀才和举人学生们都急了起来。苏林朝着教室讲台中央的蔡先生看去,连蔡先生也略微皱着眉头。
“这是怎么了?袁兄,那建宁府的院首为什么是‘杀’过来?我们建安府不是除了国子监外,有数的府院么?”
苏林疑惑地看着这些焦虑不安的秀才举人们,询问身边的袁暮。
“苏兄,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找个知道的人问问……”
袁暮之前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吉阳县中苦读,对于建安府和建宁府府院之间的恩怨不是太了解,于是便拉了方才一直套近乎要请客做东的秀才钱思贤,问道:“钱兄,这建宁府府院同我建安府府院究竟有什么恩怨纠葛啊?给我和苏兄说说呗!”
“哎呀!袁兄和苏兄有所不知道啊!”
钱思贤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细细说道,“建宁府的院首潘石同我们府院的方院首从小就是对头,从科举童生一直争到状元榜眼,听闻后来两人去了圣殿当中依旧争执不断。如今两人分别担任了建安府和建宁府的院首,自然也要在府院人才上争执……”
那钱思贤才说到一半,另一名举人学生就抢话说道。
“不过呀!一直以来,那潘院首都争不过我们的方院首。我们方院首在科举考试中都是案首、茂才、解元和状元,每一次都压潘院首一头。传言两人到了大学士修为,同去圣殿当职,也一直是明争暗斗。最后双双在圣殿翰林院悟道,成就翰林大学士。
方院首无心朝政官职,便安心在这建安府担任府院案首教育英才,还拉来了蔡先生这么一个活字大招牌,使得我们建安府府院瞬间跻身成为吴国有数的府院。那一直同我们方院首争高下的潘案首自然不服气,于是也到建宁府担任院首,便是想要在教育英才方面,狠狠地压方院首一头,打一个翻身仗。”
“原来如此!可是,我们建安府有蔡先生这样的名师,又怎么可能被建宁府屡屡欺负到头上来啊?”
明白了事情的因由,苏林倒是又有了疑问。
“哎!蔡先生虽然是名师,但是从来都是只讲典故,不教诗词文赋。先生说,思想和道理才是最根本所在,其他的诗词文赋都是表面形式,只要精通了最本质的思想,这些形式上的文章自然而然也能够深得其意……可是,思想大道又岂是那么简单就能领悟的呢?其他几名进士和大学士先生却也不善诗词,自己都做不出几首达府鸣州的诗词,又拿什么教我们啊?”
有一名举人学生就叹气道,“所以我们府院的学生在思想道理的领悟上比起其他府院更加精深,但是写诗作词却往往落于下风。那潘院首便是知道我们府院学生的这个短处,就四处拉拢诗词名家到府中执教,以至于建宁府近年来也是风生水起,举人甚至是秀才学生都写出过好几篇鸣州和达府的诗词大作!连当今圣上国君都亲自发了圣旨嘉奖……”
“以往每一次建宁府有达府以上诗词出世,都会特意派学监先生登门炫耀,都怪我们这些学生们不争气,让老师们丢脸了!”
“是啊!听门童说今天可是那潘院首亲自登门了,恐怕是有鸣州的大作了啊!”
……
之前因为听了蔡先生讲课而兴致高涨的秀才举人们,此时一个个垂头丧着脸,就连那举人班堂首的方徽也握紧了双拳,不甘道:“今日过后,我定要苦心专研诗词文赋,争取也写出一篇鸣州的大作来!”
“不对!今年我们不是有了苏案首这个天才么?方才蔡先生说了,苏林不也有一首鸣州大作登上了《圣文》么?有了苏林的这一首,我们建安府未必就输给建宁府的啊!”
“对对对……哼!你们没瞧见上个月过来的那个建宁府学监先生,说是来交流学术,相互讨论学习《圣文》上的诗词文章,但是那一脸炫耀之色,真的是让人恨不得胖揍他一顿啊!今天,我们也要打个翻身仗!让那建宁府的潘院首也知道知道,我们建安府院的学生也是能写出鸣州之诗来的……”
在短暂的垂头丧气之后,有秀才举人想起了刚来的苏林不也是有鸣州之诗登上《圣文》月刊么?于是都雄赳赳气昂昂地叫道。
“哎!弟子们,诗词文章终究只是思想的载体罢了!何必看得如此之重?保持正心自我,深究学习圣贤思想才是正途啊!”
看到此情景,蔡先生也是叹了口气,摇头道。
“先生,不是我们看得过重。而是那建宁府潘院首欺人太甚,我们也不能再给方院首丢脸了!”
“对……苏林,这次全靠你了!”
“这次我们有苏案首的鸣州大作,就不相信还赢不了建宁府?”
……
连蔡先生都劝不住,苏林就被一干秀才和举人拥着,出了教室,果然在府院大门口看到了正一脸盛气凌人的建宁府院案首潘石,带着几名举人秀才学生走进来。
而在一旁陪着潘石的便是微微弓着背的院首方崇,正带着潘石往里请,却猛然间就看到自己这一府院的学生们竟然也都杀气腾腾地涌了过来,便咳了一声,质问道:“尔等不在教室好好听蔡先生讲课,全部都跑出来作甚?今日乃是《圣文》出刊,我的老友,建宁府院的潘院首带着得意弟子前来一同交流学术,细读《圣文》上的诗词文章。潘院首带来的几名学生,其中便有人在这一期的《圣文》上发表诗作,尔等一会儿定要虚心向对方请教!”
“方院首,我们也都是为了迎接《圣文》出刊的。因为这一次,我们府院也有同窗的诗作被收录其中!”
作为举人堂首的方徽拱了拱手,出面回答道。
不过,方徽话音才刚落,这边的建宁府院案首潘石便拍手笑道:“好啊!方才我问你们的方院首,还谦虚地同我说这个月你们建安府又没有达府以上的诗词。有就好,不然的话,我专程带弟子过来,岂不是无从交流了?正好也可以互相比比看,谁家的诗词更甚一筹!”
潘石的神情倨傲而自信,指着自己手边一名长相魁梧的举人对方院首得意道,“这是我建宁府最优秀的弟子,楚霸王项羽的传承后人项天妒,此次便是他的一首鸣州大作《楚泣》登上了《圣文》月刊。不知道……方院首,你们建安府又是哪一个举人学生写出了什么样的诗词文章登上了《圣文》啊?”
“不得了啊!潘院首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我们建安府院可比不了。”
院首方崇很是谦虚地笑了笑指着前面的苏林说道,“我建安府院可没有什么楚霸王的后人,倒是刚刚进府院的一名案首童生,侥幸作了一首鸣州之诗罢了。”
方崇口中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他这话一出,潘石却脸色剧变,不相信地道:“方院首,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么?区区一名案首童生,怎么可能写得出鸣州之诗来?就算你们建安府真的没有诗词上《圣文》,也没必要将一名童生推出来啊!”
“潘院首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苏林虽然只是童生,但是倒是的确确写出了鸣州的《秋词》来。只不过因为是在入府院之前的县试题目中写作的,之前潘院首问起,我便说没有。”
院首方崇一脸正经地说道,但是心里面却是在偷笑道,“潘石你这个老家伙,若是一会儿再知道苏林不仅写出了鸣州之诗,更有一首镇国之词,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哈哈……”
原来这院首方崇心眼也坏着呢,他明知道苏林有两首诗词收录到本期的《圣文》,却故意假装只说出其中一首《秋词》。这几个月出《圣文》的时候,便被潘石派学监先生上门炫耀了好几次,所以这一次好不容易有苏林这个逆天的天才撑场子,方崇心中哪里能不好好盘算一下要如何狠狠地打脸打回去呢?
“什么?县试上的鸣州之作?方院首莫要欺我,本年的县试,最高只有达府之诗,何来的鸣州大作?况且,县试的儒士可连童生都还不是,又怎么能够作出连我们翰林都很难写出的鸣州大作呢?”潘石瞪着眼睛,不相信地质疑道。
方崇微微一笑,对苏林招呼道:“苏林,你自己向潘院首解释一下你这首《秋词》是怎么回事吧?”
苏林也不知道这方崇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便拱手对潘石道:“禀潘院首,学生这一首《秋词》在县试写出的时候,的确只是达府之诗。盖因为当时学生不知道运用圣力,思想也还不够精深,所以对于这首《秋词》的领悟还差了一点。之后在给丰乐县徐县令题字的时候,才突然明悟,也让这一首《秋词》晋升到了鸣州的境界。”
“竟然能让诗词二度晋升?不简单啊!”
听了苏林此言,潘石心中暗暗震惊,侧头对身边的楚天妒说道:“天妒,苏林的《秋词》也是鸣州之诗,你那首《楚泣》有把握胜他么?”
“院首请放心!项兄这一首《楚泣》我们也都是细细品味过的,乃是对楚霸王举事不成的愤慨和不甘,思想情感之深,几近镇国了!而且《楚泣》可是一首战诗,气势和威能上,比起普通的抒情写景诗词都会更胜一筹。那苏林乃是一名小小的童生,能写出鸣州之诗已经很了不起了!童生写的鸣州诗词又岂能和举人相提并论呢?”
楚天妒还没有说话,在他身边的另一名举人叶雨生便很自信地说道。楚天妒身材魁梧,身上却也是才气内敛,对着潘石点了点头道:“院首,学生有这个信心,若是连一名童生的诗词都比不过的话,学生也没有颜面再写诗作词了!”
“是我多虑了!天妒的这一首《楚泣》气势非凡,只可惜你未曾真正上过战场,若是能深刻领略战场的杀气,定能更进一步,写出镇国的战诗大作来啊!”
潘石也是点头说道,同时,他的这一席话也被建安府院的学子们听去。其中就有秀才和举人被这番话说得信心动摇了。
“人家建宁府院的项天妒可是楚霸王的后人,举人文位写的鸣州大作。苏林虽然也是天才,但毕竟是童生啊!《秋词》怕是比不过《楚泣》吧?”
“也是啊!苏林能够以童生文位就写出鸣州大作来,便很了不得了!估计《秋词》也就是刚刚到鸣州的诗词,不然也不会刚出来的时候只是达府之诗!”
“哎!还以为这次能真正地压建宁府院一头呢!都怪我们不争气啊!”
……
听到自己这边的学子们有不少唉声叹气的,院首方崇依旧一脸笑眯眯地,反倒是那建宁府院院首潘石故作谦虚地摆手道:“不过是学术思想上的交流罢了!孰优孰劣,一会儿等《圣文》出刊不就知晓了?至少这个月不会像前几个月那样,你们建安府一首诗词都没有,也算是个不小的进步啦!哈哈……”
而就在这个时候,府院正中央的“圣文碑”突然嗡嗡作响,一道圣力金光冲天而起,直朝着那九国中心的圣殿而去。
同一时刻,在天仁大陆九个国家的成百上千个学院当中,所有的《圣文碑》都是如此,圣力金光连接圣殿,开始以圣力传递月刊《圣文》。
“快!大家快看,《圣文》要出刊了。第一页要出来了……”
“圣文碑”琉璃剔透,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如今被圣光笼罩,连接圣殿的圣文部,便立刻有一行行由圣力凝聚的诗词文字在其上显示,按照先后的顺序一页页地呈现出来。
此时众人都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朝着那“圣文碑”看去。苏林也好奇地看着这神奇的圣文碑,原先他还以为《圣文》是由圣殿集中印制成册再让人下发到每个国家的各个学院去的,却没有想到,《圣文》竟然会是用这么神奇的方式传输。
“院首!快看,《圣文》第一页的刊录的诗词好像就是项兄的那首《楚泣》啊!”
“没有错!院首,的确是项兄的鸣州大作《楚泣》,能够被圣殿圣文部的半圣选作开刊第一篇,足见项兄的这首《楚泣》才气过人,不是一般的鸣州之作可比啊!”
……
《圣文》的第一页,入眼的便是项天妒的那首《楚泣》,顿时,潘石带来的几名秀才和举人学生都气势高涨,得意地叫道。要知道,每一刊《圣文》的第一篇和最后一篇诗词文章,都是要经过圣殿圣文部重重筛选过的。
《楚泣》能够被选在第一篇,不用言明,众人也都已经知道这首诗词非一般的鸣州之作可比了。
很快,第一页的《楚泣》整首诗完全呈现在了“圣文碑”之上,连同建安府的这些学子们,都不约而同的一字一句地念道:
“楚泣
项羽英姿今散发,乌江浪吼楚歌声。
阿房炬火何其盛,举世惊惶几欲倾。
百战金戈鳞铁甲,八千子弟尽天兵。
鸿门宴误江山改,荆楚难圆帝子名。”
一整首诗念下来,仿佛将所有人都带回秦末那个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年代。开篇便从项羽乌江之前四面楚歌,英雄末路的落魄入题,紧接着便详写项羽火烧阿房宫,身为最强起义军队首领的霸气。楚国的军队都是百战之士,八千的子弟都仿佛是天兵一般不可战胜,同第一句的垓下之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最后一句却立刻再次调转字里行间的场景,哀叹可惜“鸿门之宴”楚霸王项羽一时失误最终放过了刘邦,等于丢掉了大好的江山,可叹荆楚之地终究难以圆这么一个帝王的梦啊!
短短的五十六个字,叙述了“垓下之围”、“火烧阿房宫”、“鸿门宴”等数个波澜壮阔的历史壮景,将楚霸王项羽雄霸又无奈收尾的一生勾勒了出来。让人如同身临其境,亲自经历了所有的一切般,随着诗词结尾,也要忍不住叹一声“可惜可惜啊!”。
而且,这一首《楚泣》还是由项羽的后人项天妒写出来的,便更是有一股独特的意味在其中。也只有项羽的后人,方能够最真情实切地表达出这种无奈和伤感追怀之情。
“好!好诗啊!楚霸王项羽一直是我最敬佩的英雄,只是可惜其终究没能斗过汉高祖刘邦……这一首《楚泣》真真切切地将楚霸王的一生都写了出来!让人读完之后,胸中有一股不平的闷气不吐不快啊!此诗作为一首战诗,配合上战鼓,以圣力燃烧,起码能增强战士两成的战力啊!”
“难怪可以成为鸣州巅峰的诗词!我等只能够望之项背啊!”
“哎!建宁府院能有项天妒这样的天才在,恐怕很快府院的名声就会超过我们建安府了啊!我们建安府院毕竟只有一名蔡先生教典故,可是建宁府院却能请到许多诗词大家前去教授诗词写作!看这项天妒的《楚泣》就知道了,的确是气势恢宏非凡,让人深临其境,又忍不住为楚霸王哀婉叹息啊!”
……
建安府院这边的秀才举人们,细细品味了项天妒的这一首《楚泣》,无不点头称赞,心生佩服。就连自诩天才的吕通和方徽也自叹不如,一旁的蔡先生同样颌首点头,对这首《楚泣》很是满意,便没有因为是建宁府院学子写的就有失偏颇,开口称赞道:“行文入流水,字字达意。先述垓下之落魄,又褒霸王之伟业,最后却叹大事之未成。纵观楚霸王之一生,何其怜啊惜呼!”
“的确是一首好诗啊!”
苏林看了之后,也不得不承认,项天妒的这一首《楚泣》将楚霸王项羽的一生辉煌和落魄都写出来了。
“大家快看,后面似乎还有半圣的评语!”
圣文碑上,整首《楚泣》呈现之后,又出现了一行半圣评语,乃是楚国半圣尹放歌的评语,却只有寥寥的两个字“惜呼!”。
能让半圣评语,已经足以证明这首《楚泣》的思想价值了,而这“惜呼”两个字的微叹,就更是表明这首《楚泣》连尹放歌这样的半圣都深度感染,忍不住发出对楚霸王项羽的可惜之情。
“哈哈!方院首,怎么样?我建宁府院项天妒的这首《楚泣》足以入眼吧?”
众人惊叹之后,潘石倒是气定神闲地指着苏林对方崇笑道,“也不知道方院首府院中的这名天才案首童生,能写出什么样的诗词来啊?不过想必也不可能比天妒的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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