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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媚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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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乙;“是啊,皇上是她最后的靠山,要是没了皇上,那王爷还不把她杀了?”

宫女甲;“不错,我们的禹王妃还真命苦,就算王爷不杀她,休了她,那她这辈子恐怕也就完了。”

宫女乙;“嗯,我也听浮云阁当差的妹妹们说了,禹王妃现在那副丑陋模样,恐怕连鬼见了都要避让三分,这还别说男人。”

宫女甲;“可不是吗,好多姐妹见到就怕,连死都不肯再踏入这里值夜。你说,我们两姐妹怎么这就么倒霉啊,那么多上上签没抓到,偏偏拿了个下下签。唉!”

宫女乙;“是啊,不过姐姐也别难过了,反正那个禹王妃还算知趣,知道蒙面见人,我想我们应该也看不到她卢山真面目。这样,应该就不怕了吧?”

宫女甲;“希望如此吧……”

待二人远去,窥听良久的苏念尾这才侧过身来,她盯着湖面,眉峰紧蹙。

对于刚刚两个小丫头的对自己那翻恶毒的评论,她到不放在心上。至于前半句皇上病危,快要驾崩,这可让苏念尾吃惊不小。

在府上待了这么些日子,苏念尾也渐从丫环的口中听出倪端,至于自己为什么会登上王妃这“宝座”,相对也了若指掌。

现在,做为一颗“棋子”的苏念尾,他的“棋主”马上就要死了,那就说明,她也将成为一颗死棋!如此以来,东陵修会杀了自己吗?

想到自己即将危在旦夕,苏念尾眼底渐渐浮起一抹担忧。虽然对这古代生活她过得并不惬意,但与其苟且活着,也比要死好得多。

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浮云阁,正巧碰到沏茶而过的阿香。

见阿香面色凝重,苏念尾当即挡路问道;“阿香,这茶是给谁的啊?”她记得,浮云阁内除了她一个人有这资格让阿香沏茶以外,好像并不旁人。毕竟,真正在这里入住的,也只有自己,阿香,还有苏梦三人。

阿香见迎面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念尾,当即一脸忧虑的把她拉到一旁道;“王妃你可来了,梦姐姐到处找你呢。”

见平日一贯唤自己姐姐的阿香,突然这么生疏的呼唤自己,苏念尾顿觉有大事将至。

“找我?可是阁里来人了?”

公道

阿香凝重的点点头,然后悄悄附在苏念尾耳畔道;“是将军大人了,王爷和白公子都在,就差小姐你了。”

“什么?将军?”那不就是她传说中的“爹”吗?怎么会来?而且还和白舒歌东陵修在一起,看来事情有些复杂了。

“是啊,王妃你快别发愣了,将军还有王爷他们可等着呢!”话落,阿香就不容苏念尾细想,推着她就朝浮云阁的客堂走去。

前堂内,传来一道深沉而浑厚的中年男子之声;“王爷,府上若是没有亏待了老夫的女儿,老夫还真感不信。偌大的禹王府上,不至于就让两三个丫环来侍候皇上亲自下旨御赐的禹王妃吧?”

东陵修起身,不怒反笑道;“哼,将军大可误会小婿了,是您家的千金实在过于刁蛮,以至于府上的丫环宫女都不敢与她相处。如果将军不信,可以随便问问那些宫女,她们是不是都异常恐惧令千金的脾气与为人。”

“你……”

躺在门框后的苏念尾,光是听到这两句,就足够让她胆颤心惊的,看来这个大将军和东陵修的关系还真是差到了极点。虽然苏将军已将自己的女儿嫁于东陵修,但两人的称谓却如外人般生疏客套,而且说话是句句带刺。这完全不像亲家,反到像仇人。

这时,站在她身后端着茶同样焦急的阿香,立即朝她使了一记眼色,意思让她进屋。

心跳加速,有些吃不准的苏念尾咬了咬唇,这才点头入屋。

“爹……”低着头,根本没看屋内是何人的苏念尾,便轻声一唤。毕竟,她知道屋内三人,东陵修和白舒歌她的都认识,另外一个就一定是她爹了。

发现苏念尾意外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三人皆是一愣。

率先回过神来的是苏世岩,只见蒙着面纱的女儿身形削瘦的站在门外,他内心一阵翻腾,当即上前挽扶住她入屋道;“我的女儿,你最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啊!”

苏念尾抬眸,印入眼帘的中年男子大概四十多岁左右,只见他身穿黑白相间的丝绸缎子,腰系一把玄青黑铁佩剑,黑白交染的发丝用一根青铜银簪整齐的束在脑后,一脸刀削似的皱纹呈川字形。举手投足之间,更是不怒而威。此人给苏念尾的第一感觉,就是好精干的男人,果然不愧是将军,虽到了中年,但从那熊腰虎背之身,仍能看出当年的威风凛然。

原来,他就是自己的爹啊!苏念尾在愣神片刻,便有些尴尬的推开此人道;“爹,女儿没事。”

苏世岩并不怀疑自己的“女儿”为何会如此生疏的对待自己,毕竟他也从未真正疼过自己的这个女儿。若不是为了演戏,他也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

“念儿……。”一声温润的轻唤,将苏念尾的思绪转移到另外一位男子身上,眼前的男子仍旧一袭白衣如尘,俊美容颜带着一丝恬淡与期盼的笑意。

苏念尾看着这熟悉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莫明心跳。倏地想到,他并非真是自己的汉阳哥哥,于是,她没有说话,只是垂下头不说话。

一旁的东陵修,锐利的双眸很快便察觉到了苏念尾眼底的惊慌,内心倏地怒火升腾。这两个狗男女,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如此眉来眼去,简直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虽怒归怒,但碍于大事当前,东陵修也不好发作。

不理会气氛的诡异,苏世岩深沉的老脸闪过一丝算计的模样;“王爷,现在老夫的女儿也到了,那么有些事情老夫觉得,也可以当面对质了。”

东陵修眸子倏地变冷,阴森的眸光琐在了苏念尾的身上,片刻才森冷的说道;“将军是来质问本王什么的吗?”

苏世岩老谋深算的眸子闪过一抹精深的笑意;“不敢,老夫只是想为受尽委屈的孩子讨个公道。”

“是吗?本王却觉得,将军此来目的并非如此简单。何况,现在,立在你身边的人不是好好的吗?”

话落,三道眸光同时落向了苏念尾的身上。

而同时,沏完茶屹立在屏风后的阿香,也深深为苏念尾捏了一把汗。

做为一个现代人,苏念尾以从过来的路上,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的爹会在这个时候来看她,如果她没猜错,就是想在皇上病危之前铲除东陵修。否则皇帝真的病逝,那么谁也奈何他不了。于是,他今日突然来探望自己忘却以久的女儿,说是要为她洗刷冤屈,目的就是寻找借口,一个可以推翻东陵修势力的借口。

“念儿,过来,爹有事问你!”苏世岩将眸光转柔,一脸慈祥的朝苏念尾说道。他这副模样,如果不掺杂那些利用的动机,倒也有几分慈父之样。

“呃……”尽管苏念尾百般不愿意,但碍于眼前情形,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这个从来不曾过问自己半点情况的“老爹”,突然这样亲昵的握着自己的手,这蓦地让苏念尾感觉肉麻兮兮,混身简直就快起鸡皮疙瘩。

“念儿,你告诉爹,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蓦地发觉苏念尾纤指上的痂印,苏世岩立即夸大声势的朗声问道。当然,应该说是,“倍感关心”。

苏念尾此刻感觉自己正立在一群荆刺之中,此刻是上也不对,下也不是。

深明其理的东陵修,目光略沉的看着这对父女,唇角弯起一抹不屑的讽笑。

“念儿,你快说啊,有爹给你做主,受了直么委屈你尽管说!”苏世岩为了给苏念尾增加锐气,还不住的用轻蔑目光朝一脸冷漠的东陵修扫去。

苏念尾望了望神色冰冷的东陵修,再朝自己那“深明大义”的“慈父”望去,半晌才幽幽道;“爹,女儿没事,这些伤是念儿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此话一出,三道异样的眸光同时朝苏念尾射来。

苏世岩的眸光是又恼又怒。

东陵修的是惊疑掺半。

而白舒歌的则是茫然无解。

在咒骂女儿不争气的同时,苏世岩再次冷言相讥道;“是吗?爹怎么听说前些日子你被送进禹王府的大牢?念儿你快如实告诉爹爹,不要再为伤害你的人隐瞒。”

“是啊,念儿,有将军在,你不要怕!”一直立于一旁的白舒歌也站出身来,一脸凛然的朝苏念尾说道。

面对如此大的两座靠山,一般受尽委屈的千金小姐应当哭诉不已。但是,苏念尾做为一个现代的聪慧女性来说,她知道这样做只会对她有害无益。

“将军,这些是本王的家务事,似乎还劳不到将军费心吧?”已经面露戾气的东陵修,双眸深沉的紧视着苏世岩,两人虽未动手,但是在眼神之中隐约已流露出杀意。

尽管苏世岩已上了年纪,面对东陵修那冷冽之光,他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越发傲慢的说道;“王爷,老夫并不想管你的家务事。不过,事情波及老夫的女儿,老夫与她骨肉情深,就不得不管。”

“你……。。”

“不用再多说了,上次入牢是女儿的错,要不是女儿我心存邪念将萧姑娘推入水中,也不会发生这种事。王爷将我关入大牢,这是应得的惩罚,所以爹你也不必再为女儿诉冤,这些都是女儿自找的。”

她用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气将这些话说出来,岂料却让三个男人同时瞠目结舌。

苏世岩用锐气逼人的眸光环视着苏念尾那双平静而清冷的眸子,第一次,他发现他看错了自己的女儿。从前的他的女儿,只是一个唯唯诺诺,畏首畏尾的胆小丫头啊,对他的话更是惟命是从。所以就因她的这种懦弱个性,他一直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最多只把她当成一个利用的工具。想不到,短短的时间内,她竟为了一个男人改变了如此之多,不但敢违背他的命令,反而为一个肆虐她的男人开脱。

这丫头,到底是被人下药了,还是突然转变了?一向精明干练的苏世岩竟开始混沌起来。

是的,眼前的女子彻底让东陵修迷蒙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再闪烁刚入府时的胆小懦弱,取而代之是沉稳而充满奇异的光。她的改变,似乎在一夜之间。就算是毁容,但从她眼里却看不到丝毫的自卑与恐慌。相反的是,她的清澈的眸子总是散发着一种平静而淡泊的光芒。此刻,更像一块磁铁一般,似乎能瞬间吸掉别人的心。她应该恨他入骨,她不应该帮他说话。就算是她害了蓦雪,她也不该这般坦然的说出来。为何,她会说这些话?他,这一刻,平静的心在谋个深处,有瞬间的动摇。

白舒哥从那双蒙着面纱的眸子里,看到从未有过的生疏冷漠,那种不同往日的眸光让他浑身刺痛。为什么,念儿会像陌生人一样对他?是因为那日他怆惶的离开吗?是因为这样,才伤了她的心导致她从头到尾也不肯多看他一眼吗?可是,这一切,又怎是他能控制得了的?那张脸,恐怕是世间哪位男子见了,也会心生嫌弃的。是的,她可以怪自己无情的离开,但她怎么能将事情真相隐瞒呢?她为什么会袒护这个视他为眼中盯的男人?难道,她已经爱上了他吗?想到这里,白舒歌俊美的脸上,蓦地变得煞白煞白。

“念儿你想明白没有,爹是来帮你的,你怎么要一直庇护他?”对于苏念尾奇异的举动,苏世岩在无奈的同时,再次苦口婆心的劝道。毕竟,他现在只能通过自己的女儿,扫除眼前的唯一障碍。

苏念尾倨傲的扬了扬尖瘦而显云淡风清的下巴,淡漠的扫了扫低着头脸色苍白的白舒歌,随即又在苏世岩那张焦急且充满隐忍的沧桑面孔凝视片刻,良久才淡声道;“女儿说得很清楚了,禹王并没有对念儿怎么样,我过得很好,就请爹不要再为念儿操心。”说到那个爹字,苏念尾的语气无比生硬冷漠,听得一旁的白舒歌与苏世岩皆是诧异的张了张唇,又木讷的合了上来。

一直沉默未语的东陵修,则是用一双沉深漆黑如潭的眸子打量着她。这个女人,今日的举动,着实奇怪。为何,他会为自己揽下所有罪证,为何,从那眼睛里,他看不到丝毫的感表与波澜。即使是面对自己的父亲和心上人,她的眸子怎是如此的清冷?如天上的寒月,如地面的薄霜。那种发自内心的冷,就连他这个身外人,看了也深深的触动。

“念儿,你是在欺骗为父吗?舒歌都告诉老夫了。多日前,禹王不但把你关进大牢,而且还毁了你的脸。你现在整日以面纱示人,无法见人。为何,你还要这样下贱的为他说情?莫不是,你以经爱上了这个把你打入地狱的男人?”苏世岩的一翻话说得吹胡子瞪眼睛,他万万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坏他好事的人会是他的亲生女儿。

此语一出,二道惊慑的眸光同时扫向了苏念尾。

她,难道真的爱上了他?不?怎么可能,她心里明明只有自己,哪怕是毁去了容貌,她爱的也只是自己啊,怎么会是别人?

白舒歌全身有些虚软的望着苏念尾,眼里尽是无边的苦涩。

东陵修眯起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向苏念尾。是的,那双清冷的眸子背后,真的是爱吗?还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她为何会如此隐瞒?

苏念尾水眸往扬,眼里闪过一抹讽刺,随后冷眼相望;“爹,你的女儿心中已经无爱。然而毁容之举,也是女儿自己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所造成的。这,怪不得别人。”

“你……”苏世岩听得苏念尾竟然将东陵修身上所有的罪责推卸到了自己的身上,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而白舒歌在听得那句心中无爱以后,身体蓦地失去了重心,猛的退后几步。脸上尽显伤心欲绝。

就在这时,冷观许久的东陵修,眼里闪过一抹睿智。只见他抽身上前,右臂显得异常自然的勾上苏念尾那纤细的腰肢。随后,用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朝苏世岩说道;“岳父大人,小婿与贵千金那是相敬如宾,爱意无限。现在,将军也证实了,所以,你千万别听信小人谗言,对于那些故意挑拨事非的人,本王可绝对不会轻饶。”说到这里,东陵修意有所指的朝白舒歌一望。

“你……”白舒歌正要辩解些什么,谁知却被苏世岩拦了下来。

而此刻,被东陵修搂在怀里的苏念尾,身体有些僵硬,但并未躲开。但,白舒歌的眼里,却闪过一抹刺痛。

“爹,你走吧,女儿的事情,你今后不必再担心。”冷冽而绝情的话一出,苏世岩与白舒歌再次惊愣愕然。

“好一句不必再担心,念儿你可知道,他是你爹啊…。。”白舒歌从未料到,一向乖巧听话的苏念尾,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当即有些愤愤不平。

苏念尾美眸闪过一丝漠然,清幽的眸光蓦地变得森冷;“如果有把我当成他的女儿,他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

“此话怎讲?”白舒歌面色凝重的问道。

见自己此行的目的已被拆穿,苏世岩老脸已被羞得恼羞成怒,当即拉着白舒歌的长袍就朝大门踏去;“我们走!”

临行前,他不忘愤恨的望了苏念尾一眼,那种眸光,不似父女之情,而是杀父之情。

望着那两道远去的身影,苏念尾一阵黯然,这样做对吗?

半晌才快缓过神来的她瞬间才看清了眼前的境况,此刻,她还被东陵修亲昵的搂在怀里,她不得不忍辱负重的退后几步。可是,当她还未立定,便再次被他卷入了怀中。

感受着他温暖的胸脯,她的心一阵厌恶。

是的,望着那双黑得而幽亮生光的眸子苏念尾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这个男人的眼睛,望着她的时候,似能洞察一切。如此敏锐而又深邃的眸光,就如一个魔鬼在审视着一个被抬上刑架的俘虏,是那样的舒畅与痛快。

“你还是苏世岩的女儿吗?”他声音低沉而性感的问道。

“是!”她果断而冰冷的回答。

他凑近她,在她耳畔吐着热气,十分暧昧的说;“你明明可以让本王全军覆没,为何要帮本王?”

苏念尾强忍内心的恶心感,侧过脸直视着他道;“你倒下了,对我,并没有好处。”其实,她并不是害怕自己被人当成寡妇,她担心的是,没有了他,封尘珠就无法得到。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如此阴戾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放过陷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

他邪魅的笑了,然后咬着她的耳坠呢喃道;“看来你聪明了许多!”是的,只要这个女人如果敢讲出事情的真相,他一定会当场杀了她。最好,来个死无对证。不过,这个女人到是让他意外,所以,他暂时会留着。

“比起王爷,妾身只能说是本份。”

“好,本王希望你日后也能本本份份,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

皇宫

景和七年八月初四,汉魏帝驾崩。全国举哀,民间三月不得喜庆沾红。

朝中,禹王手揽大权,权倾朝野。朝中上下,无人敢言。

苏世岩将军,企图谋反,被受牢狱之灾,全家无一幸免,皆在秋后问斩。

………………………………………………………。

浮云阁内,一白衣女子身穿淡绿衫子,靠窗而坐。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窗外的云朵,虽无法在那素静的面纱下看清她真实的容颜,但那双忧郁的眸子,已将心事透然。

窗外艳阳四射,照在她明彻的眼眸之,;宛若两点明星,美丽而恬淡。

不错,苏念尾的穿越真的很倒霉,虽然她穿越的地方是名门贵族,而且更是生在权贵之家,说她是金枝玉叶皇室成员也半点不已为。,但其实,她的存活连一名极其卑微的丫鬟都不如。

说起可悲,上辈子是孤儿的她从小就受尽世人嘲讽与冷落,既使遭了车祸她也并不悲观。因为,前世活得实在太苦,老天爷就算就此了结她的生命,她亦无怨无悔。。只是,她想不通的是,老天爷既然让她重生,为何不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家是有了,但却有着一个以利用她为目的老爹。这下可好,他想借自己的力量,杀掉他的女婿。殊不知,身为禹王的东陵修却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杀他不成,却落得了个全家问斩。哼,本来一个虚构的家,瞬间又让她孤苦伶仃一人。

其实这一切还不算什么,问题是,苏世岩问斩以后。那么,接下来的会是自己吗?那个像恶魔一样的男人会放过她吗?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靠山,对于先前的新仇旧恨,这个男人会一怒之下杀了她吗?

想想,苏念尾被面纱遮住的嘴角,蓦地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她知道,就算不死,今后的日子会比在现代过得要还苦。至少,在现代你任劳任怨的上班加班,老板还把你当人看。而这一世,任你怎么对其做牛做马,在这个男人眼里,他始终会把你当成一个奴隶,更难听点可以说是一个牲口,一个折磨的对像。

想到这里,苏念尾蹙起秀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已经两天了,禹王府管事的张叔肯定又要找人来询问她此时的情况。是的,这是东陵修的命令,他担心她会因诛连全族之事而自杀,所以,每天都派人在监视自己。

其实,是他太小看了她苏念尾,她怎么如此轻易寻死?在现代若不是因为意外,她在苦在累也愿意活个一百年。而此刻,虽然她的“爹”以及“全家”马上就将死去,但他却不知,这些人更本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她这个名义上的爹,只把她当成利用的工具,所以刀犯不着为了这个人而自寻短见。

只是,苏念尾在烦忧的是,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她知道,东陵修虽然现在风平浪静,但他一定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想逃,可是昨天从一小宫女嘴里得知,她从前几日起就东陵修的爪牙轮流看守,在一个月之内,她的人生自由都将受到旁人的看护与监视。若单凭她现在这单薄之力,要想逃出这耳目众多又高手云集的禹王府,恐怕还要长一双翅膀吧!

再说,没有把到封尘珠,就这么离开,她也会觉得不甘。

想到这里,苏念尾无比哀怨的垂下头。她本不是悲观之人,可是现在穿越在了一个不受宠而且又毁容的王妃身上,真是“前途无亮”啊!

“吱嘎——”一声,房门开了。

粗重而生僵的推门声很快便打破了正为自己此刻的困境而痛苦的苏念尾,她有些烦闷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丫鬟阿香。今日的阿香身着浅薄黄衫,肩绣几朵淡雅的荷花,一头乌黑如云的发丝挽成了一个Y字型的丫鬟髻,看上虽简单,但也显得珑玲剔透。

阿香端来一些茶水,笑吟吟的走到苏念尾的用简单木架子搭成的长椅旁,一脸关心的问候道;“苏姐姐,你喝了吗?”阿香是入府好几年的丫环了,她不但生清秀,而且心地善良。

是的,经过多日的相处,她们的感情已比真的姐妹。

所以,阿香也了解到了朝中最近的政变。此刻,对于苏念尾的处境,她也清楚明白。一想到禹王现在那不可一世的地位,阿香就深为苏念尾不值。若不是当初,她将自己所受的伤害全部吞入腹,又怎会有今日的禹王爷呢?

可是,现在的禹王唉……

不但要杀王妃的家人,反而也将王妃软禁。这种做法,与忘恩负义有何区别?

莫悠然秀眉一蹙,眸中有说不尽的惆然道;“阿香,我不渴。王爷,回来了吗?”

“王爷?”阿香放下手中的茶盏,一脸疑惑的仰头回道;“苏姐姐,你干嘛这么问?”

“该来的躲不掉!”都已经两天了,也就是说苏家的人已经全部被东陵修控制了。那么就是说,接下来的是自己了。

看着神情如此恍惚飘渺的苏念尾,阿香心里一阵难过,半晌才忧心忡忡道;“苏姐姐,王爷他……”

“本王来了,怎么,这么快就等不急了,王妃?”一道深沉且夹着讽刺的声音顿时在耳畔响起,蓦地打断了阿香那轻清的安慰语。

话音落下间,她讶然抬眸。

门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男子,男子身才刚毅而挺拔,只见他发束白玉冠,额饰一块冷青墨玉。他身穿紫墨色的宽锦袍,腰围白银玲珑带,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立在那儿。

东陵修,他的那双眼睛,锐利如野豹,那似不灭的星辰,总闪烁着幽蓝幽蓝的光亮,如同梦的蛊惑。

他的脸,深邃而分明,就好比天门关外的千里砾石和万里风沙,也难以将他模糊。

就这样定定的望着他三秒钟,苏念尾这才淡然的将脸转开;“你来了?”她的语气没有太大的惊奇,更准确的来说,是一句比“你还好吗”的这种问候还要简单。

东陵修步伐略沉的上前,而阿香则识趣的退下。

“你的表情在告诉本王,你不愿意看到本王。”他用玩味的语气,朝她附身靠近。

她撇开头,嗤之以鼻;“即然王爷知道,又何必多问?”

“你……”他恼羞成怒的用大掌镊制住她削瘦无骨的下巴,强行将她扳正。

在发现苏念尾那双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愤怒时,他突然大笑道;“哈哈,你应该知道姓苏的那家人的下场了吧!”

她如实的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嫌恶;“知道。”

他露出森白的牙,如修罗般的笑了;“那你明白接下来你会得到什么处置吗?”

她有些吃痛的咬着面纱下的香唇,眼光望着远方无畏道;“死或者比这更可怕的折磨。”

“不,本王不会杀你,如果不是你,本王也不会有机会将曾经所有阻碍过本王的人全部扫除。但是,如果没有爹,天下也许早就是本王的。是他,让这些年来,本王一直像棋子一样受人摆布。所以,本王也会将所有的罪果让你这个做女儿的来承担。”

“你……”

“哈哈……”他猛的松开手,她重心不稳的从椅子上跌倒。他只是轻蔑的冷眼嘲笑,随后扬袖离开。

………………………………………………………

天际微微泛白,初升的晨曦将远方的层层山峦渐渐染红。

文宣殿内,一位冷俊男子正玩世不恭的把玩着手中的貔貅,只见他眼目露阴戾之光,嘴角若有所思的微微上扬,那副不可一世之态,看了直叫人心中汗颜。

这时,立在他身旁的另一位铠甲男子握握了腰侧的佩剑,清俊的容颜闪过一抹犹豫。

东陵修冷眼一斜,看出了男子的紧张与僵硬,冷声道;“炎烈,你有何事就说出来。你这副娘腔之态,有失大将军仪态。”

炎烈顿了顿神,这才幽幽说道;“王爷,如今苏世岩一家皆以落网,那王妃她……”

不待炎烈说完,东陵修便握紧手中的玩偶,整个人蓦地斜躺而下,任其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

只见他眸露深沉的光芒,嘴角却扯出一抹慵懒的笑意;“本王当然不会杀她。毕竟,除去苏世岩这批乱堂贼子,已经让朝中不少官员惶恐不安。如果连她那无辜的女儿也一并杀掉,他们一定认为本王是在公报私仇,到时候百官联名上奏,这种麻烦可是很难解决的。”

“那如此说来王妃她……”

“暂时安全。”他斩钉截铁的回答,随后又意有所指的望了炎烈一眼。

炎烈在听完这翻话后,体内的紧张与不安顿时释然。但是在目睹东陵修那凌厉的一瞥后,他再次站立难安。

是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位不幸王妃如此挂怀。是因为,每逢想到的那双清冷眸子吗?那如漩涡一想蛊惑他的眸子吗?

景和七年八月初八。

幼帝登基。

年仅八岁的汉秦帝——东陵褚天在摄政王东陵修以及太后的扶持下,主持朝政。

即日,朝中设宴。

文武百官,皆隆重赴宴。当然,曾经的禹王,也就是现在的摄政王,是必不可少的。

说是为新帝登基设宴,不如说是为摄政王设宴要来得实在。

这几日,禹王府那天不是王孙贵族大包小提的踏破门槛。

站在楼台,苏念尾观望,每日前来阿谀奉承之人不下百人。而沁雪苑,更是被众多贵妃千金拥簇。目睹萧蓦雪整天喜笑颜开,要在一大堆献媚之人中周旋,苏念尾就只是淡漠的扫视两眼。

如此热闹的王府,唯独她的浮云阁幽静如初。谁都曾知道,罪臣苏世岩即将问斩,那她的女儿将来自然好不到哪去。所以,除去了外界的喧哗,此时的浮云阁却一如以往的死寂。但没人知道,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有一颗鲜活的心。

“苏姐姐,苏姐姐……。”

一道清脆的唤喊声,伴随着“吱嘎——吱嘎——”的沉重声共同传入苏念尾的耳朵里。[WWW。WRSHU。COM]

她微微回头,一身黄衫的阿香正满脸兴奋的绕着木梯跑来。

“阿香?有事吗?”平常这个时候,阿香是不会在午休时间打扰她的,只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何会来。

阿香二话不说,就上前拉起她的皓腕,一脸的神秘;“苏姐姐,你还不知道吧,今儿个是皇帝登基的大日子,所有王孙大臣都要携眷参加。也就是说,你要和王爷一同前去宫里赴宴,所以得赶紧打扮打扮啊!”

“赴宴?打扮?哼,我想你这丫头是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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