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丑妃媚倾城-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念儿……念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白舒歌快步起身,猛的走向苏念尾,然握起她细腻的双手,一脸关切的问道。

苏念尾在刹那的痴迷中回过神来,她看清楚了眼前黑发高挽的男子,他是白舒歌,但,她愿意把他当成许汉阳。

“我没事,谢谢你来看我!”苏念尾低垂着头,心里无限安慰。其实老天还算公平,让她穿越在了这么残酷的地方,又遇见了这么冷血的男人,但却再次给了她汉阳哥哥的出现。她,该知足了。

“念儿,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这么生疏让我很心痛。”白舒歌握着她的手将她放至自己的胸前,以示自己的真心。

看到白舒歌眼里的忧伤,苏念尾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可是,在古代来说,并非两情相悦就可以在一起。再说,她现在已是嫁作他人的妇人了。古代最忌讳的就是女人的贞洁了,难道白舒歌会不在乎吗?而且,她还是一个被烛光燃掉半张脸的丑女人了。她实在没有自信去博得他的青睐。

想到这里,苏念尾有些失望的抽回手道;“不是我对你生疏,而是我现在的身份不允许。”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念尾自己都想大骂自己一翻,为何她不可以抛弃世上的一切礼仪世俗,不说一句伤害眼前这个男子的话呢?看到他眼里的忧伤,她感觉自己还要难受十倍。

“说得也对……你……现在是禹王妃;除皇后以外;你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说到这里,苏念尾能明显的看到,他眼里的失落。

“不……我不在乎那些……”

“那你再在乎什么?”白舒歌有些气恼的逼问。毕竟,曾经他是多么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即使,她奉旨成婚,他对她仍然痴念至今。

像白舒歌这种温文而儒雅男子生起气来,对于仍何人来说,都会吃惊不小。当然,苏念尾在愧疚的同时,仍有无尽的感动。

“我在乎的是。。。。。。。无论我变成了什么样,你都会像以前那样的喜欢我?毫不嫌弃我吗?”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苏念尾,问这句话时,仍不敢抬头。因为,从那些宫女丫环们惊恐的眸光中,她已找不会丝毫的自信。何况,还是面对着一个完美无瑕她心爱的男子面前。

白舒歌从苏念尾的那双秀眸里看出了闪躲与逃避,他捧起她被丝巾遮却的下颚,语气变得温柔而低沉;“念儿,你是在害怕什么吗?”是的,他看出了她的恐惧。同时,他亦在自责,身为男人,那种不能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痛,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我……”苏念尾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你是在担心禹王的报复吗?别怕,很快他的嚣张气焰就会熄灭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从白舒歌的眼里,苏念尾发现了一抹常人难以察觉的凌利,那种凌利似乎带着一种怨恨与杀气,顿时看得苏念尾从心底一颤。

“什么意思?”她仰起眸,陌生的看着眼前这个清俊而柔美的白衣男子。他此刻那高深漠测的笑意,让她感到遥远。

是的,白舒歌是东秦国有名的俊俏公子,他发束白玉冠,额饰墨月石,身着凤锦白云袍,腰围青璧玲珑带,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上永远都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那笑容就像陈酿多年的老酒,既使没喝,看上一眼也让被它的醇香给迷住。

他是这样出色的一名男子,不知为何,有时候从他的眼里,她却看到另一个不真实的他。那个,仿佛并非外表这么单纯的他。第一次,她开始凝思,他也许真不是汉阳哥哥,也许,只是一个长得相像的人罢了。

“念儿,你在想什么?”他轻揽她入怀,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与巧妙,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她倚在他温暖的怀抱中,闭上眼睛,寻找着这个月来一直想要的依靠。

“我在想,你如果真是我心中想的那个人就好了。”如果,她真是汉阳哥哥的前世,那该多好。就算不回到现代,住在这个有他在地方也罢。

听了苏念尾有些莫明其妙的话语,白舒歌低下头,轻轻在她耳畔呢喃道;“念儿,我不一直是你所想的那个人吗?对了,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在牢里,东陵修他没少为难你吧?”

说起“为难”二字,苏念尾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何止是为难,就差没有入地狱。身体上的折磨,和心上的折磨,可是一般人难想得到的?

“为何笑而不语?”从她那婉转而幽深且充满桑沧的眸子里,白舒歌有种前所未有的错觉。她觉得,眼前的女子似乎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顺从,依附她的娇俏女孩了。现在的她,似乎变得坚韧。从前那个天真浪漫的女孩不复存在的,取而代之的是隐忍与沧桑。

“我在笑,既使有再多的痛苦,不也是过去了吗?”

白舒歌本以为说到委屈,念儿一定会抱着他痛哭流涕发泄一翻,岂料她竟一笑置否,不愿多谈。此时的白舒歌,越发担忧起来。

“念儿,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酸涩与苦楚,那不是属于从前的那个你的。告诉我,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还有你为何一直蒙面示我。”

苏念尾悄然抚上自己脸上的面纱,心中一阵抽痛。

从她的眼里,他捕捉到了那么伤感与凄苦。从前的苏念尾,水眸清澈得如琉璃。由其是笑起来,弯成细细的月牙,那种无忧无虑的快乐笑容,至今在白舒歌脑海里挥之不去。

可是眼前,她的眸子依旧未变,可是里面的内容却复杂了许多。

“念儿……你说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的脸被东陵修做了什么?”白舒歌握住她的双肩,不住摇晃的询问。对于他眼里的关切之情,苏念尾更多的是逃避。

“我已经不在是当初的我了……”是的;她不是这个时代的苏念尾;她只继承了她的体;而不是她的魂。所以这张脸既使被毁去,她更多的只是惭愧但没有太多的伤心。

“不,你是,你是的……”白舒歌望着她含讽的双眸,竟有些害怕的颤抖,是的,这种神情,这种语气,这并不是他记忆中的人儿。所以他害怕,害怕这一切真的已经远离了他。

苏念尾叹了一口气,然后镇定的直视着白舒歌说;“你知道吗?我的脸已经被毁了,现在站在你眼前的人儿,不是从前的那个镇国三小姐,而是一个丑陋不堪的女子。”语毕,她的目光有些幽怨,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念儿,这不可能!”随着白舒歌有些失控的声音,他的手也毫无预兆的撕开了那一层挡在两人之中的隔阂。

“不…。。。”

苏念尾一声轻唤,却觉被伤过的左颊一阵冷凉,在微风的吹抚下,丝丝疼痛伴随着绞痛的心,蓦地布遍全身。

她惊得退后几步,抬眸眼里尽是惊恐与愤怒,就连想掩盖的双手,在接触到那双错愕而狭长的凤眸时,也变得徒然。

他定定的望着她,记忆中那张原本清丽无双的白皙肌肤,与此刻对比,完全讽刺。不错,虽然她的脸颊已不似当初刚受伤时那般膨肿,但那些黑色的结痂却异常骇人,由其是颧骨最严重的地方,由于长久没有得到良药的治疗,有些肌肤已经溃烂。现在,被这样白舒歌这样揭了下来,有些地方的皮已经撕破。蓦地,看在白舒歌的眼里,可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看到这里,白舒歌飞快的瞥开凤眸,从他的余角她看到了一抹即闪而逝的厌恶。

那种恶厌之色,就像燃红的油汁浇在她的心里。她是在嫌弃自己吗?原以为,他白舒歌会例外,因为她一直把他当成汉阳哥哥。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计较自己的美丑,想不到当他真的目睹了她这一副尊容时,他还是会出现世俗的反应。

沉默间…………

她只是立在一侧,立他一步之遥,但二人的距离似乎却隔了千年万年。

良久,白舒歌一声长叹,转过身道;“念儿,如今东陵修如此对你,我一定会为你受的伤害讨个说法,你安心养伤吧!”说完这句,他竟没有任何交待的就离去了。

他的步履是那样的坚毅,没有一丝犹豫。

她痛苦的凝望着他,将方才那屈辱的泪水流下。这个男人,连临走前,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看来,她再次被一个很重要的人抛弃。

忍着痛苦,她像陡睁水眸,像失去了魂魄的娃娃,没有一丝力气的瘫倒在地。

阿香与苏梦闻讯赶来,看着面纱被揭的苏念尾,阿香杏眸悠地通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上前挽扶着苏念尾安慰道;“苏姐姐,你起来,阿香知道你命苦,但你也不要让外人瞧了下去啊,否则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站在一旁的苏梦看到这副情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种状况,已在她的预料之中。她认为现在的苏念尾还想靠白公子的同情挽住他的心,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毕竟像她现在的容颜,就算路边的乞丐见了也会忍不住唾弃。

就这样,在阿香的挽扶下,苏念尾轻轻起身,倚靠边了椅子上。面对阿香的泪眼婆娑,她哭笑的摇了摇头道;“不打紧,我没事!”是的,一张容颜不算什么。何况,有着现代女子意识的她并不是靠脸吃饭。

再说,眼前的白舒歌他就只是白舒歌,他并不是她的汉阳哥哥,从前只是她自我安慰的臆想罢了。因为,她的汉阳哥哥,是不会因容貌而嫌弃她的,更不会用那种眼神打量自己。所以,现在的她,绝不会再把白舒歌,当成自己心中的王子——许汉阳。

而她,再次选择坚强面对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拿到东陵修手中的封尘珠,以及齐聚其它三颗仙珠,让她回到从前的地方,那个真正有汉阳哥哥存在的地方。

。。。。。。。。。。。。。。。。。。。。。。。。

一阵花盆陶瓷的破裂声,顿如雨下。

气派豪华的大厅内,一位冷俊男子面带愠怒的来回踱步。

一身铠甲,容貌俊朗的炎烈看着满屋的狼藉,顿时退后半步,沉声道;“王爷此事不必动怒。”

“哼,不必动怒,说得轻巧,那个贱人此刻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带罪之身吗?竟敢在本王的府上私会别的男人,你说本王能不动怒吗?”说到这里,东陵修按在屏风上的右手,蓦地发出恐怖的“咯咯——”声。

对于炎烈的报告,他早已气得青筋暴跳。那个贱人,竟然与她从前的心仪男子白舒歌待在浮云阁一整天,这要传了出去,让他这个威名震朝野的王爷如何见人?一想到,苏念尾有可能会给自己戴绿帽子,东陵修就恨不得掐死身边所有的人。

“王爷息怒…。。微臣只是见白公子入了浮云阁,也许他们只是为了叙旧,并末做出任何出格之事。说不定,王爷你多虑了。”不知为何,一想到孱弱身影,炎烈就忍不住为她说情。听说,现在的她已经毁容,虽然不能亲自为她做些什么,但炎烈每每想到于此,都微微有些为她感到怜惜。

东陵修此刻就如一头失控的豹子,当即长袖一挥,掀翻了屏风右侧装饰的名贵花瓶。

“多虑?哼,本王就不信那个贱人会如此贞烈。料必一定做了对不起本王的事,早晚留她是个祸害,反正她亦是苏世岩派来监视本王的。”

“王爷……”

听闻东陵修语气不对的炎烈当即挡在门前,试图消减东陵修的怒气。谁知,已失去了冷静的他,对何事也听不进去;“不用说了,本王要亲手杀了那个贱人,一来可以留住本王的清白,二来也算是为蓦雪报了一箭之仇。”

炎烈见事不对,蓦地用刚毅的身躯抵在门口道;“王爷如果还想保住王位,还想保住蓦雪姑娘,就请三思而后行。”

被碰了满鼻子灰后的东陵修脸色铁青的抬眸冷声道;“什么意思?炎烈难道你也要阻止本王吗?好大的胆子!”虽是恐吓之语,但东陵修还是停止了自己那冲动的举止。

炎烈见东陵修终于冷静下来,于是朝他做了一揖说道;“王爷,微臣并非想阻止王爷做任何事,微臣今日的逾越完全是为王爷着想。”

东陵修怒色未消,依旧冷声道;“此话怎讲?”不杀那个贱人是为他好,他到要听听这个理来。究竟如何个好法!

炎烈满脸谦逊的说道;“王爷细想,现在魏帝病重,听后宫的一些谣言传之,说是得了不治之症。若是王爷在此刻杀了王妃,那么苏将军一定会兴师问罪。换而言之,王妃乃是当今皇上赐给王爷的原配夫人,若是在这个关键时候王爷你杀了她,那就是藐视皇权,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听到这里,东陵修冷冰着的脸渐渐被阴深所取代,随着他黑瞳半睁,露出一抹锐利的冷光道;“你的意思……”

炎烈点头,表示赞同道;“不错,到时候苏世岩一定会煸动文武,诬告你有意在皇上病危是篡位,那时候,就算王爷你有一百张嘴,也难以说清。”

对于炎烈的分解,东陵修方才的怒气渐消,冷魅的俊颜变得僵硬起来;“哼,原来这中间还隐匿着这样一层关系,都怪本王一时昏了头脑,差点被这贱人害去一世英名。”

松了一口气的炎烈这才退开身躯,轻声附和说;“只要王爷明白就好,现在知道也不迟。”

“这次多谢炎将军的提点,本王才得以没有犯错。不过,那个贱人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冷冷的说完这句,东陵修迈开充满杀气的步子,猛的朝东边的浮云阁走去。

跟在其后的炎烈,亦是满脸忧患之色,却无可奈何。

…………………………………………。

客访

浮云阁内,失神的苏念尾盯着远处的湖水,思绪游离在半空之外。

一旁的阿香,为她轻轻的擦洗完伤口,又上了些许药。然后,才用面纱将她整张脸红以遮住。

整个过程,她没有说一句话,只像一个傀儡一样盯着远方。仿佛身边的这俱躯壳,已经不在属于自己。

“苏姐姐你要是伤心,就哭出来吧…。。”自从白公子走后,小姐就一直没有说话。而那双灵动的双眼,此刻也像死水一样没有一丝情感。看在眼里的阿香,不由为她心痛。

是的,服侍了苏念尾这么久。她发现,这个王妃并不像别人说的那般无能与阴毒。多日的相处,她不但平易近人,而且对待下人从不摆架子。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这个王妃并不是无能,她明明是一个很坚强,很能干的女子,只是因为身份与地位所迫,导致她只能像蝼蚁一般在这个王府存活。

所以,每每一想到这里,阿香就越为苏念尾感到不值。明明就这么好的一位人儿,为什么别人就看不出来呢。

神游中的苏念尾,无意间又瞥见阿香那红透了的眼眶,她若有所思的苦笑道;“阿香,我又把你吓哭了吗?看来,下次不能再让你给我上药了。”

她听似玩笑的话语,却让阿香哭得更加厉害了,她哽咽着说道;“苏姐姐,这么些天了,我…。。早已经习惯了。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我哭是因为我担心你嘛!”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换了张脸嘛,你看我的手,还有腿,受了那么多刑罚都挺过来了,难道你还怕我想不开吗?”说着,苏念尾伸出那双有着痂印的手。不错,那些在牢里的日子苦过现在千倍万倍,她都挺过来了,那她又怎会想不开呢?

“苏姐姐你……”神情错愕而复杂的阿香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唯有泪水汩汩直流。

“阿香别哭了,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安静一会。”

“可是……”虽然苏念尾表面坚定,但阿香还是有些不放心。

苏念尾看出了她的担忧,于是淡然一笑;“没有什么,美丽的容貌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不可能让自己活着,却在追求那已经死去的东西。”

“苏姐姐既然这么说,那阿香就下去了。”

待阿香娇小的身影渐渐淡去,苏念尾这才将一切痛苦阴郁的压在眼底。

“巫山云雨梦一场,对镜梳妆泪千行,问群遥去几时归,佳人独叹烛前醉。”

忆起这首诗,曾是苏念尾在迷恋古代言情小说时记忆较深的一首。因为这首诗文字简单,而读起来却唯美而凄凉。恰恰又在这让人伤感难过的时候,苏念尾顿时由感而生,于是就将她轻吟了出来。熟料,却被人抓住话柄拿它说事。

“贱妇,这首淫诗艳词吟得到挺幽怨的嘛。不知是哪个野男人赠予给你,会让你独自在此魂不守舍。”讥讽之语伴随着男子那沉稳的步履出现在了苏念尾的眼前。

她抬眸,迎上的是一双充满戾气的黑色瞳孔。男子身穿天青色锦缎袍子,领口和袖口绣着暗底金线的云锦图案,腰间挂着一把墨金色的七寸匕首。这身打扮,衬得他面容高贵,仪态不凡。隐约有君王之气,张扬跋扈之态。

看来到人,苏念尾有些恐慌的抿了抿唇,水眸闪过一丝警戒,当然这一系列的动作,外人是看不到的。

“你来做什么?”苏念尾虽然感觉背后毛孔倒竖,但仍鼓起勇气冷声问道。虽然她明白自己在这个王府的地位,连奴隶都不如。但她知道,至少这个男人还不敢杀她。

什么?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冷漠对他,难道她不想活了吗?

“本王来做什么,你自己明白。”

面对他的怒喝,苏念尾不甘示弱的回道;“我就是不明白,才问你。”

“你……。”东陵修气急,当即朝苏念尾娇柔的娇躯逼进,冷声质问道;“你刚才吟的是什么?别以为本王听不懂。身为王妃,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

苏念尾面对那张充满霸气的脸,心跳已经被害怕占据,但忍一脸冷静应对道;“妾身刚刚只是随便吟一小诗抒解一下情怀,如果王爷实在要说它是淫诗艳词,那妾身也无话可说。”

从那张被蒙去面纱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波澜的东陵修心中的恼怒越发强盛,这个女人想不到受到了那么多折磨还敢反驳他。如果不是有所顾忌,此刻她真恨不得上前扭断她的脖子。

“哼,好一个抒解情怀的小诗,想不到本王的王妃竟有如此才华。可惜本王平日都不曾注意,要不,王妃再为本王献首助兴小诗,让本王品品如何?”

果真,此人来不是故找麻烦,就是为了挑衅刁难而来。不过,她苏念尾除了在武力与权利方面不如他以外,她觉得其它方面并不输于此人。既然,她要听诗,想要找麻烦,那她就坦然应对。

“王爷要妾身献诗,那可以。请王爷听好了。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有的人

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

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有的人

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

有的人

情愿做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的活

骑在人民头上的,

人民把他摔垮;

给人民作牛马的,

人民永远记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头的,

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

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苏念屋记得,这首诗乃是当代诗人臧克家为纪念鲁迅逝世十三周年而写的一首抒情诗,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因为小时候她与同学曾把此诗编成诗歌来传唱。幼时不懂诗意,只为好玩。想不到,此刻用在这里,却是如此恰当。

听完苏念尾的吟诵,东陵修剑眉微蹙,深思片刻才冷声道;“你是在指本王?”

语毕,一直站在东陵修身侧的炎烈在为苏念尾的大胆行为深深感到敬佩。同时,也深深为她担忧。毕竟,禹王的脾气太过暴燥与狂妄,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命送黄泉。

苏念尾没有理会炎烈的眸光,而是径直浅笑;“王爷要妾身做诗,妾身做了,可是王爷又说诗中之人是你,那妾身就无话可说了。”

“你…。。想不到从前一直装疯卖傻的禹王妃,会是如此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啊。本王真是看走了眼,按你如此说来,本王是冤枉了你。你果真是会做诗,而且做的是,堪称千古“绝句”啊!不过,本王要说的是,诗可以不提,但来过的人总不能说吧!”

从那张冷笑且杂着阴谋的笑容中,苏念尾感觉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是的,她忘了一点,古代的已婚女子一般是不可以随便与男人会面,况且还是和自己曾经的旧爱相见,那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怪不得,这个像魔鬼一样残忍的东陵修会突然前来,想必一定是为此事。

想到这里,苏念尾清伶的眸光,流露出一抹厌恶之色;“王爷是指白公子吧?”

没料到苏念尾会回答得如此爽快,东陵修顿时露出一抹危险的笑;“看来,你没有装傻。”

“就算装傻,那能逃得过王爷你的眼线吗?”苏念尾回以微笑,明嘲暗讽顿时交锋。

好一个苏念尾,竟有如此锐利细密的眼神,是他从前看错了她吗?还是说,经过这些惩罚,她已不在是从前的她了。

自知理亏,但从不服输的东陵修用爆喝掩饰自己的行为道;“你是说本王监视你吗?”

“如果不是,那王爷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来质问妾身吗?”苏念尾此刻多想怒骂这个伪君子,卑鄙小人。可是念及身份,处境,她只能忍了。

事已败露,东陵修嘴唇上扬,脸上僵硬的笑容变得越发恐怖;“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本王就不瞒你。不错,本王是念及王妃安全,才派人前来浮云阁保护你。岂料,本王派来的人却看到王妃你不洁的一幕,难道,王妃不需要解释一翻吗?”

苏念尾水眸一瞥,眼里满是不屑;“解释?与老朋友见面难道就是不洁吗?”

“不过本王曾听说,白舒歌曾是你的旧相好,自从你百般无奈的嫁给本王后,就想方设法想与他见上一面。现在他却主动送上门来了,是谁应该也会想到你们会关上房门,必定以叙旧情吧?”说到这里,东陵修脸上闪过一畅意的笑,那笑有些扭曲狰狞,那是因为他可以为即将要做的报复而得意的笑。

“哈哈……。”不过,他算错了。真正笑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疯子……疯子……”在笑声中怒骂的苏念尾顿时让在场的两个都愣住了神。

愣了瞬间便回过神来的东陵修有些恼羞成怒的喝道;“大胆,你在骂谁。”

苏念尾双眸凌厉的朝他一瞥,止住了笑声。

“我是在骂那些有眼无珠的人。”

“哼,本王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听你胡说八道。贱妇,你快如实招来,到道你与白舒歌今日做了什么?”已经显得不耐烦的东陵修,打断了苏念尾的话,直奔主题。是的,他早就想置她于死地,虽然今日不能,但有一丝折磨她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

“王爷,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东陵修顿时暴跳如雷;“什么?可笑?你敢说本王可笑。”

就在东陵修欲要发作之际,苏念尾却突然用手扯下面纱,水眸满是玩味道;“不错,你口口声声道说我与白舒歌如何如何,无非就是想说我们之间存有私情。那么,试问当今天下,你认为还有谁会对如此丑陋的女子有兴趣?王爷,你看看,你仔细看看,你会吗?”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尽毁的容颜已经谈不上丑陋来说,只能用恐惧来形容。

灵动的水眸下,那张脸几乎被黑色的结痂占据,眉梢几处已好的伤口虽已长出了腥红的嫩肉,但却与别处的肌肤截然不同。显然,一张脸,却长着不同颜色的肉,看在旁人的眼里,那该是多么的触目惊心啊。

既使是男人,也被那张脸的“奇特”还有苏念尾的大胆,给惊慑住。

不可否认,天下任何男人恐怕再看到这张脸以后,就算再爱她,也会断下念想。何况,像白舒歌那样清高俊逸的男子,肯定更容不得自己心爱的女子变成这样。

第一次,东陵修竟然会对这个面容丑陋,眸光却坦然绝决的女子有一丝愧疚。不过,这

愧疚,只是一闪即逝。很快,他便清醒过来,这个女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对于身经百战,常年叱咤沙场,见惯枪林弹雨的炎烈来说,他亦被眼前女子的壮举所惊骇到。不错,那张脸是异常骇人,但她为了以示清白,放下尊严,将她如此傲慢的展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做为一个柔弱女子,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为何,她却可以做得如此的坦率,如此的不在乎。那越是不屈的表现,越让他想保护着她。

“王爷,微臣也觉得娘娘现在这副模样,天底下应该没有任何男人会动心。”炎烈本是一翻好意,目的是为苏念尾求情,谁知不明真相的她。见炎烈也说出了这种话,她的心,蓦地狠狠一揪。

看来,天底下的男人,皆是以貌取人。罢了罢了,她苏念尾也不该指望谁,能接受她那颗朴实无华的心。

东陵修半晌才回过神,从苏念尾那双水眸里,很快便看到了那抹受伤的神情。不知道是容颜过于丑陋的衬托,还是怎么回事。东陵修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是如此的幽远宁静,远远望去,那双眸子如寒星般遥不可及,如宝珠般晶莹明亮。

痴愣的瞬间,他恼怒的甩开脑海里的多余幻想,随后用冷冽的眸子凛了苏念尾一眼,这才甩袖道;“下次,最好不要让本王知道你与男人私会,否则下场可不是今日这般简单。炎将军,我们走!”

当那两抹刚毅而充满气概的宽厚身影离去后,苏念尾这才冷笑的掠起面纱,继而遮住那张受世人唾弃的容颜。是的,她就算没有绝世的容貌,但她也绝不会让这个世界,小窥她的存在。

……………………………………………………。

和煦的微风吹抚着碧湖,湖面瞬间荡起一阵阵金光闪耀的涟漪,岸上,一位青衣如子长发轻舞,她面纱遮颜,赤着如白玉般光滑细嫩的精巧小脚,在湖水中来回晃悠。

她满足的扬起如蝶翼般让人赏心悦目的睫毛,双臂微张,笑迎晚霞。

多好的天气,这时苏念尾难得放纵的轻松时刻。这些天,脸上的伤终于落痂了,而她也已经很平静的对毁容事际了然于心。所以,她想只要能拿到四颗仙珠,那么一切都可以恢复到从前,她可以当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此地。

“哎,你听说了吗?皇上病危。听宫里的公公们说,皇上大限快到了吧!”

“我也听说了,这事是真的吗?”

忽听身后传来两个小宫女的八卦声,苏念尾立即躲在一颗粗柳的身后,以挡住她们的视线。毕竟,从来不曾离开浮云阁,她已经像囚犯一般被东陵修软禁。所以对于外界传来的丝毫消息,她都会觉得异常保贵。

宫女甲;“如果皇上真的驾崩了,这下我们的禹王妃可就惨了。”

宫女乙;“是啊,皇上是她最后的靠山,要是没了皇上,那王爷还不把她杀了?”

宫女甲;“不错,我们的禹王妃还真命苦,就算王爷不杀她,休了她,那她这辈子恐怕也就完了。”

宫女乙;“嗯,我也听浮云阁当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