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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媚倾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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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王爷身上一样东西!”

“何物?”

“封尘珠!”

原以为她不想要虚浮的地位,名份,应该会像世俗女子那般讨他的那一颗心,或是讨他的爱。

而她的回答,竟如多年前“她”的回答一般,要一颗微不足道的珠子而已。

再一次,输给封尘珠的自己,东陵雪寒有种狠狠的失落与不甘。他傲然怒视她道;“为什么,为什么…。。。”仿佛这句为什么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多年前寄托在苏念尾身上的情感。他想知道一个答案,想知道一个结果,为什么不愿接受他的真心,而为一个珠子费神。

“因为需要,所以要它!”

“它对你究竟有什么用?”

“你不需要知道,既然你把我当成一个完成你心愿的工具,那我也能把你当成能满足我条件的主人,从现在起,你我只是互利关系,再也没有别的!”

“难道,你对本王就没有其他的吗?”

她不买帐的瞋笑,冷视;“没有,从今往后,再也没有!”

他气恼的扬起手,当大掌随风发出呼啸之声以后,他突然想起方才她吟唱时的悲伤表情。心,瞬间被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盯得生疼,他的手想要收回,却无力回天。一切似乎大局已成,无法改变。

“啪——”的一记耳光,清晰的落在她的脸上。

事出突然,惊愕之余的苏念尾被打得措手不及。她强力的睁开酸涩的眼睛,抬起纤纤素手将瞬间膨胀的右边脸颊捧了起来,讷讷的望着他数秒,才返过神来。

由最初的愠怒,渐渐平息下来的东陵雪寒,很快被冷静与理智所取代。他望着眼神有些空洞的她,蓦地想起方才的荒唐行径。一时间,他被她盯得发怵,他想要挽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疏离的眸光就彼此对峙着,直到乌云密集,天空暗沉,下起了丝丝凉意的小雨,他才看到她转身离去的身影,以及在走之前,她呢喃的诗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耳畔,她吟的诗似有魔咒一般,响应不停。她的声音就如这雨丝一般,丝丝冰凉,泌人心脾,引人心醉。

他仔细的回味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首诗,脑海却出现那张模糊的容颜,一张白纱遮面,一张倾国之颜,慢慢的交织,重叠,最终又离他完去。他茫然的伸出手,想要抓牢什么,却只是陡然。

………………………………………………………………………。

进宫那天,苏念尾忽然想起多年前,东陵修也是与她订下交易,前往皇宫,潜伏在东陵褚天的身边当一个细作。现在,她又重蹈覆辙,再次踏上了这条路。只不过,这次的人换成了东陵雪寒,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入宫的那些天,苏念尾没有与东陵雪寒说过一句话。他以为她恨他,其实那巴掌下去,他狠不得砸断自己的手臂。他不该打她,他不该看到她绝然而空洞的眸子,他不该毁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那份情谊。是的,那次她把她缝好的衣裳交到他的眼前时,他第一次明白幸福的滋味。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是那样美好而短暂的幸福,却被他亲手撕碎了。

他悔不当初的同时,一切也挽救不了那些曾经。当她毅然的跨入皇宫那一刻,他仿佛感觉到自己又再一次失去了什么,失去了一个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

她离开了,她又奔向了皇兄的身边。此她,非彼她,可是在无形之中,他已经完全将她与她融入了。这样做,是正确的吗?他迷茫得像个孩子一样。

到了宫中,文德殿上,所有大臣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他们眼里的惊艳,有陶醉,有贪恋,有痴迷……。亦如当年她首次入宫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自己,是一个倍受折磨,又被东陵修冷落欺压的小丑罢了。当时,受尽那些贵妇千金的嘲讽责骂。而今日,她又改头换面,示必要在众人眼前抬头。她,已不再是从前的苏念尾。

九龙尊椅上,不再是从前那个调皮贪玩的天真少年,而是沉稳内敛的睿智天子。

她跪地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他灼热的眸光始终没有离开她。

他眼里的激动,与慌乱,仿佛要跃然而出。是的,再一次,自己被他认了出来。天下,也唯有他,在自己千变万变之下,能一眼找到自己。就连快要迷失的她,也瞬间从那双幽暗深邃的黑瞳中,看到昔日的模样。

她漠然的跪在地上,他却黯然的站了起来。

她说;“民女苏忘尘参见皇上!”

他颤抖的挥袖;“平息!”简短的话语,却包含了一切复杂情感。

她说;“谢过皇上!”

他面色越发激动的喊道;“你还是来了,朕的尾儿!”

她撇开头,冷声道;“皇上,小女是韩王府上的奴婢,自幼弹得一首好曲,今日前来,是为皇上献艺的!”

“朕知道!”他走下金色台阶,一脸深情的来到她的身前。

她望着殿下所有官员,委婉的转过身,朝堆放乐器的厅座走去。东陵褚天,请宽恕她的欺骗,在这里,她无法告诉他一切真相,纵使被他认出,她也只能用眼前这个身份漠然应对。

她纤指抚上古琴,微微朝众官施了一礼,这才轻浅的弹起。

然而,一直观看这场好戏的东陵修眸光渐渐从苏念尾身上收回,他有些傲然的侧头对左畔的东陵雪寒道;“看来,他完全把这个女人当成她了。虽然她们是有相似之处,但怎么也并非是同一人。”

东陵雪寒听罢,放下手中的酒盏,眸子一直盯着那个静坐的人儿身上,声音低沉道;“也许,你觉不觉得,她们会是同一个人?”是的,除了模样,与年龄以外,她几乎完全与她相似。而且,那日他早已知道,她躲在他书房里,还拿了那个他亲自雕刻的木偶。如果她不是“她”,又岂会对那个雕有她名字的木偶感兴趣?而且,她又岂知,他与皇上之间的一切?越发察觉事情真相的他,脸色渐渐阴深下来。

“不可能,她曾被本王亲手毁去了容颜,现在这个女子有着一张闭月羞花的脸,怎么会是同一个人!”东陵修口气坚决的否定这个事实以后,同时却不由自主的用曾看她的目光,朝那个叫忘尘的女子望去。

“是你毁了她的脸?”他语气很淡,不着痕迹的问道。

“我也是无心之过!”回答这句话的时候,东陵修猛的饮下一口酒,像是表示自己的歉意。

东陵雪寒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了他一眼,继而又把目光转向了苏念尾。

这时,那个安静得如一朵淡菊的人儿,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畅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

场面一片寂静,所有人用心聆听。同时,那惊叹的眸光,齐齐落在她的身上。

她有着细致乌黑的长发,素雅的披落在双肩之上,略显柔美。白皙晶莹的额前,几缕松散的长发,微微垂下,微风抚起,显出一种别样的的妩媚风采。那种突然由典雅变得调皮可爱之态,让人顿时心生喜爱怜惜之情。清丽,绢秀的姿容如天仙般撩人,弯弯柳眉增添的那抹愁思,更是韵味十足。

如果说她的琴声醉人,那么她的歌声就像寂寞中的秋雨,微冷,却让人无法自拔。

她唱;“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那年,月光就像狼牙的颜色那样涂抹上一层略带斑驳的米黄,笼罩在夜色下。

那年,她与他携手月下,对着无限美景许下誓言。

那年,当你转身离开时,香肩上飘起如丝般的华发,在月光的照耀下,竟宛如雪白的霜雪如瀑布般流泻而下,在那如梦如幻的气氛中,竟然美化了当年我们那段伤痛欲绝的离别。那时,在我心里虔诚为你祈祷的声音,并不奢望有谁能听到,或者要刻意去感动谁,那只不过是我在做我当下想要做的事情罢了……

那年;你那如丝般的华发,究竟受到什么恶毒的诅咒,竟然一夕之间就白发苍苍,衰老的如此不堪,我对这突如其来的骤变感到震惊和感伤,眼泪如冬雪般漫天而降。此时,我不禁要问,到底我这一生一世的痴痴等待,是蹉跎了你年轻的岁月,还是反而担误了我的年华。在这红尘俗世酒不醉人人自醉的世道中,清醒而无怨无悔的为你雕琢那块“永世爱你”的碑文。

那年,那面被擦拭的耀眼夺目的青铜古镜,正清淅的照映着你年少时的单纯和无邪,我至今还记得你当时扎马尾的青涩模样。

是的,如果可以回到那年,她希望他们可以永远像个孩子一样不懂世俗的权利追逐。如果可以回到那年,她希望能看到他们依旧能一起玩耍,任性和对她撒野。如果真的可以那样,那她宁愿用这一生永远都不要醒来,她愿沉醉在半梦半醒之间,带着宿醉的眼光遥望梦中的故乡,回到挥之不去的那年。梦中的她,将带着前世的记忆轻轻涉过小溪,缓缓地穿过竹林,然后推开飘着松香的房门,微笑着亲吻着你们那张——她永世难忘的脸庞。那是一张,充满童稚,青涩,而不懂世故的容颜。

(因词,前段有些仿《发如雪》的翻译,但情节相符,亲们完全可以把她当成此书内容理解)

相认

当在场所有官员都被她空灵细腻又如秋雨般哀愁的声音打动,同时那变幻莫测,绕梁三日,不绝如缕的琴声更是令人如此如醉。

一曲罢,她微微起身,绕过案几,款步向前,用最轻盈的步子小碎步跑到了场中央。随后,她朝东陵褚天福了福身,深吸一口冷气道;”民女献拙了,皇上莫怪。

此刻,百官一阵惊叹唏嘘,就连东陵修与东陵雪寒二人,似乎也被一抹熟悉与相似的感觉触动。那颗冷冻已久的心,瞬间鲜活的跳动着。不由自主的,两人同时站起身来,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目光琐视着她。

东陵褚天突然欣喜若狂的走到她跟前,一把握起她娇嫩的柔荑道;“尾儿,是你,是你。。。。。。真的是你,你别再骗朕了,就是你。”

苏念尾惊慌失措的低头,弯腰,不敢看他道;“皇上,你认错人了,小女姓苏,名忘尘!”

她刻意的提醒,却换得他紧蹙的剑眉舒张开来,他害怕再次失去眼前的她,慌忙将她搂入怀中道;“你是,你就是她,你就是尾儿,也只有你,才会弹得这首曲子。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当初这也是朕对你的承诺!”

苏念尾听罢,内心一颤,原来,当初的誓言他还记得。此时,她无言以对。望着他时,眼里有一丝迷茫,亦有一丝心痛与愧疚。终究,他还是认出她了。

面对她的默认,东陵褚天有失仪态的将她打横抱起,不顾众臣的阻止,阔步离开。

东陵修和东陵雪寒同时脸色一沉,望着离去的东陵褚天,二人面面相觑,一时完全乱了方针。

“是她吗?”问这句话时,东陵雪寒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的脸上混杂着吃惊,与痛苦,还有那么多的不可思议。是的,曾经他是多么希望眼前的那个女子,便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啊。可是,当她真正快变成她时,他却是那样的害怕。不错,他害怕若是眼前的女子真的是从前的她,那么他是那样的该死,竟没有在第一眼认出她,竟为了天下而利用她,竟再一次让东陵褚天抢先认出她,并得到她!

一时面色与东陵雪寒相差不到哪去的东陵修,只能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不可能,不可能,万万不可能……她不是她,绝对不是……”不错,这个打击,何偿又岂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

一路上,羞红了脸的苏念尾一直把头埋在小鬼皇上的胸膛里。一年多不见,他又变结实壮硕了许多,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单小薄弱了。而且,现在她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的胸腔能给她带来男子汉般温热而安全的触感,让她躺在里面,有着前所未有的心安。

他抱着她匆匆朝寝宫走去,无视宫女太监们吃惊诧异的眼神,能再次得到她,他宁愿舍弃怎么个江山。

好不容易到了“永正宫”,东陵褚天长居的寝宫,苏念尾轻喘一声,挣扎着下来。

望着娇颜酡红,他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一把抓过她,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穿过她纤瘦无骨的腰肢,下一秒,狠狠的将她的头压入怀中,紧紧的搂在一起。

温暖将她全身包裹,此刻的她,仿佛踏遍千山万水,走过海角天崖,排除一切坚难困苦,才找到真正的归宿。她伸出头,双眼离迷而失神的望着他,眼前的他脸上溢满了满足的笑容,还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与震憾。耳畔,他吐出的急促吸呼,让她体内一阵痉挛。

她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道,他说;“别再骗朕了好吗?你就是朕的尾儿,你是她……。”

听着他有些凄然又充满哀求的声音,那仿佛是跨越了千年的寂寞,苏念尾听得一阵心醉,怔忡片刻才幽幽伸出手,颤栗的问道;你又怎知我就是她?”

害怕是一个虚幻梦境的他,冷静而紧绷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一丝温润的笑意,他腾出一只手,轻轻的穿过她的发丝,停留在她如玉的脸上溺爱的摩挲;“第一眼,朕就认出了你,只不过那时候朕不敢相信你还活着,当你离开朕的那一刻,朕以为这一切又是一个梦。可是当朕再一次从朝殿上看到你,朕才真切的知道,你一定活着,你没有离开朕!”

“小鬼,你怎么能第一眼就认出我?为什么你能认出我……。”她又悲又喜的捶打他,是的,她明明不想再用这个身份继续下去,她明明想与他们摆脱一切关系,明明她不属于这里,迟早就要离开这里,为何他却要记得她,为何还要将她认出来?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只会让大家痛苦吗?

他身子微微一颤,突然变得害怕起来,下一秒他焦急的抬起头,语气有种无法压制的慌乱;“不,你是朕的尾儿,唯一的尾儿,天下无可取代的人,朕当然要认出你。”

“其实……你不该认出我的,你真的不该……。”她心里苦涩的回答,眼眶有些湿润。

“为什么?”他胸口开始因激动而起伏,那冷峻的眉宇因气氛而揪结成一条曲线。

她无言以对的苦笑,笑容有些虚浮与困乏;“因为,我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今生注定无法再一起!”

“不,朕不答应,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朕不许你说这种话!”他用食指压住她的唇,眼里似有怒火升腾。接下,他灼热的红唇,亦如烙铁般印在她的嘴上,他疯狂的吻住她,舌尖在她嘴里辗转反侧,那天旋地转的侵袭,似要将她生生吞噬。

面对他如痴如狂的迷醉索要,她在即将沦陷的边缘将他推开,喘着娇气不忍道;“我……我不爱你!”

他脸上闪过一抹凌迟的痛,下一秒,他抓过她的手斩钉截铁的说;“朕,不相信!”

她撇开头,语气很无奈;“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孩子,我不可能喜欢你!”

“朕已经成人,可以立后生子。”

“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着你长大,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孩子!”说完这些话,苏念尾在心底滴血。她狠狠的告诉自己,小鬼,不要怪她残忍,一切也是她生不由己。

“这只是借口,你骗朕。”他将她的手紧紧一握,有种想要报复她欺骗他的恨意。

她强忍着手指传来的酸痛触感,冷漠的说道;“你别幼稚了,我真的不喜欢你,更谈不上爱。如果我喜欢你,我就会早早认你,而且也不会离开东秦,远嫁乌礓。”

“你说你不喜欢朕,那你颈上所戴的那窜项链就是你喜欢朕的最好证明!”

下意识的,苏念尾的纤手触上自己的脖颈,握住手中那窜镶有红宝石的项鏠,这窜一直被自己当成护身符一样戴在颈上的项链,终究出卖了自己对东陵褚天的心。

这一刻,望着那张熟悉的容颜,冷峻的眉宇,坚挺的鼻梁,以及那紧抿一线如冰山的薄唇,她多年来的伪装与防备瞬间瓦解,而且溃不成军。

她知道,眼前不是流泪的时候,可是泪水还是克制不住,一滴,一滴,最后如断线的珍珠滑下。

他心痛的望着她,胳膊再次用力一带,将她大力拉入怀中,轻轻吻起她的眉心,如梦中呓语般在她耳畔低喃道;“爱上朕吧,不要再逃避了,朕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她泪眼婆娑,眼前一片朦胧,乃至渐渐看不清他的容颜。她只知道,这一秒,她沉醉在他的怀中了。

昔日那个温润小小少年,已经是一个挑起千金重担,让她不由自主心动的男子汉了。接下来,她到底该怎么办?他是君,她却是一个跨越几个世纪的现代人,他们能在一起吗?

不,这里是容不下她的,她不属于这里,这个朝代,也并不是她的目的。留在这里,只会扰乱一切的一切,只会给她周围的人带来无尽的伤害。只会让眼前的东陵褚天,更加危险!

低头看着眼前的她,泪水如决堤的洪流,他再也不顾一切的亲吻着她。阔别多年,他一直深爱的女人,周而复始,失而复得,这叫他怎能不珍惜?

他慢慢的吻干她的吻,吻遍她如美玉的脸颊,再滑至冰凉柔软的红唇,直至细滑如脂的下巴……。

她一声嘤咛,他却如堕入陈酿里的蜜蜂,一时失了方向,贪婪的吸收这令他情意迷乱的香甜。

而此刻,不知是因为克制许久的思念瞬间爆发,还是因为他所带给她那一塌糊涂的感动促使她也像上瘾般的渴望他。现在,她只能环住他有力的肩膀,渐渐瘫软的身体没有任何挣扎,直到他的吻深深的滑至她圆滑深陷的琐骨,一阵酥麻才将她神智唤醒。

她眼神有些迷乱的望着他,见他面色微红,气喘急燥,那翟亮的眸子却深情的盯着她。

一阵风来,微觉凉意,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裙袍已被褪去,仅留的翠色肚兜那绑在身后的丝线也被拉开。

此时垂头,已是春色外泄。她反射性的双手护胸,羞涩的扭开头,想要躲开。

可是刚踏出前脚,下一刻就被东陵褚天打横抱起。

她如醉酒的妃子,脸色酡红而含丝丝羞愧;“小鬼,放开我,你这个坏家伙,放开……”

面对她的娇嗔,他怜惜的低头吻她,这次的吻比上次更为凶猛,狂妄,霸道………。

……………………………。。

次日天明,伴随着一声鸡鸣,暖阳渐渐高升。

“尾儿……尾儿……你醒醒……。”

那温润且低沉略带深情的声音,苏念尾似乎无数次在梦中听过。只不过,每一次醒来,都沧海成空。这一次,她却强烈害怕又是南柯一梦,强迫而恐慌的使自己睁开眼。

眼前的他,天使般干净的容颜,配上那纤细如尘的浓密睫毛,加上他如孩子般的忧忡之色,让人有种海市蜃楼的虚幻感。

她痴愣了好久,才想起昨夜之事,当即娇颜一红,拉过锦被,将自己紧密一裹,谁知这一扯,却将东陵褚天那健壮颀长的上身裸现了出来。

看着他精壮而充满力量的胸膛,再想起昨夜的缠绵温存,苏念尾“咕嘟——”一声,咽了咽口水,立马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你…。。。你……醒了……”无话可说的她,只能用最老套的话语假装问安。该死的,昨夜自己究竟干了什么,竟然脑子昏头了,和这小鬼做了什么…。。她承认,这小鬼皇帝长得俊美无双,天下仅有,可是她也不该老牛吃嫩草,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就……。

发现苏念尾心虚的水眸不停悠转,连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东陵褚天就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怎么?笨女人,你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间?”

听着他久违的称呼,苏念尾在心酸苦涩交融的同时,不免朝他狠狠一瞪;“谁不敢看你啊!”说完,她猛的回头,却见他一脸孩子气的望着自己,那完美的脸上,有些疲倦与困色。她诧异的惊呼一声,然后指着他道;“你没睡吗?好像有眼袋?”

东陵褚天朗声一笑;“这你也看得出来?真是聪明的女人,不如给朕当皇后吧!”

苏念尾一愕,随即羞愤的在他胸前一捶,娇怒道;“我才不要给你当皇后,后宫三千,早晚要被害死!”

“不行的,朕曾经对你承诺过,弱水三千,只饮一瓢!”

苏念尾听罢,内心微酸,哪怕心里此刻感动得想哭,但她也忍住,装成毫不在意的说道;“谁知道你骗不骗人,反正我不要当皇后!”是的,她大出小鬼那么多岁,就算容颜变了,可是她的心已经沧桑了。而他,还那么的小,也许他对自己只是一时冲动,亦或是多年来的照顾让他产生依恋。他是帝王,将来会接触更多美丽年轻的女子,或许有一天,他会发现,他并不爱自己,那将来她该是多么的难过!

“朕从来没有骗过你,一言九鼎你知道吗?如果你不信,朕现在就可以许下毒誓,只要你答应朕,再也不要离开!”

望着他突然又变得严肃认真的眸子,苏念尾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什么,连忙打断他的话道;“好了,我相信你就行了。我们先不说这个话题,我问你,你为什么一夜没有休息?”

“因为朕看了你一个晚上。”

面对他的回答,苏念尾愕然一惊,娇颜蓦地潮红的低下头,声音如蚊;“你看我干什么?还看一晚上,你看不腻吗?”

“是的,朕不会腻,你的脸,你的眼睛,你的模样,你的睡容,是朕这辈子见过最美的东西,哪怕是再看一万年,朕也不会觉得烦闷!”

望着他深情款款的回答,那没有一丝欺骗的诚挚眸光,苏念尾瞬间呆滞。

下一秒,她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却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全然呆却的她,他宠爱的将她抱在怀中,轻声道;“怎么,很感动吗?要回报朕吗?如果要回报,那就一生都别离开,好好待在朕的身边。”

苏念尾嗅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檀香,有些迷醉的闭上眼。半晌,才轻声回道;“你是皇上,早朝时间到了。”其实,不是她故意绕开话题,只是她明白,这个东西需要缘分,光嘴上的承诺远远不够。与其说这种空口誓言,不如珍惜在他身前的每一分钟。

他将她的提醒抛之脑后,微微伸出右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温柔似水;“不去了,朕还未好好休息,昨晚害怕你会离朕而去,守了你整整一夜,现在岂有心思上朝?”

苏念尾笑骂着将他推开道;“不行,你必需去!”她可不想像《长恨歌》中所写的那诗一样,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将来若被朝中大臣骂起,那岂不是苦了自己?

“不去!”东陵褚天撒娇的啄了啄她的红唇,俊颜全是执著与任性。

苏念尾甩开他的手,逃出他的怀抱,连忙将锦被往身上一扯,东陵褚天此刻全身裸现在外。还好,身上仅剩的那条白色亵裤,将一切苏念尾担忧的场景,避之眼外。

发现并没有像自己想像中的那般不堪,苏念尾倏地松了一口气。抬眸间,却赫然发现龙榻中央,那抹触目惊心的殷红,她心陡然一颤,眸光朝他一瞥,却见东陵褚天的眸子早已遗落在上。

气氛瞬间变得死寂,苏念尾想用极快的速度遮挡这让她疏忽后的尴尬,可是还未下手,东陵褚天修长的食指却触碰了上去。

只见他面色凝重的望着那抹艳红,指尖微微摩挲数下,随后紧蹙的眉宇突然舒展,一脸兴奋的说道;“原来你………”

“我怎么我,我……我又没什么!”红着脸的苏念尾羞得不敢回头,只能用背替带一切。是的,虽然她曾是东陵修的王妃,又嫁给乌礓国的修塔王子,但因为一个受身份的嫌弃,一个受毁容的厌恶,导致她一直守身如玉。想不到,这一刻竟然毫无遗漏的展现在了小鬼眼前,这真叫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朕是你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

虽然看不到东陵褚天的脸,但苏念尾能清晰的听出,他语气里的喜悦与颤动。说完,他扑上前来,亲了亲她的后颈,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深深令她折服。

“好了,别闹了,上早朝了!”

苏念尾推开他,眼里满是对他的不满,心里却有着从未有过的甜蜜与幸福。也许,这就是被心爱的男人宠着的滋味,被心爱男人宠着的感觉。世界,瞬间变得非常美好。

“好好…。。朕答应你,马上去上早朝。尾儿,从今以后,朕一定会好好爱你,一定会!”东陵褚天说完,又在她颈间印上一记,仿佛在标示着,她就是他的志属物品一般。

“不要啰嗦好不好,快来不及了,去穿衣服吧!”尽管心里已被感动和幸福溢满,但她仍显得很平静。

东陵褚天撅嘴瞪大黑瞳,天真而无辜道;“上朝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朕一个条件,否则朕就不去!”

“什么条件?”苏念尾见他竟然讲条件,于是没好气的回答道。

“这衮服你帮朕穿好吗?朕想让你亲手为朕穿,当初母后也是在朕登基的第一天,为朕穿上的!”

“别闹了,不是有宫女吗?再说,我不会穿!”

“不,朕,希望你亲手为我穿上!”

“可是我不方便,我没穿衣服啊!”苏念尾低下头,为难的望着自己除了靠锦被遮掩,就空无一物的身体。

东陵褚天似料定她会如此一说,当即露出恶魔般得逞的无赖坏笑道;“那好吧,朕就替你穿,然后你再替朕穿上,这样不就扯平了!”

“呃……。。”下一秒,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的苏念尾,当即一阵暴喝;“找死啊,臭小子,不想活了!”

“哈哈,笨女人,你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朕,好怀念哦!”

“欠打的小鬼,再不去早朝,休怪我无情!”

“好,朕等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你……。。”

三生石

坐在青铜菱花镜前,苏念尾轻轻抚上那恍如隔世的容颜,迷离的眼神中有丝眷恋与甜蜜。

她的心,开始停留在了这里吗?为何眼前的自己,会有着一丝久违的欢喜之色。

现代,似乎离她的些遥远,想起昨日的温暖怀抱,她似乎更珍惜眼前的时刻。

不由自主她开始犹豫,汉阳哥哥,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一声轻叹,包涵了多少寂寞思念与无奈。下一步,她究竟该怎么办?继续寻找她的灵珠,那个唯一让她活下去的信念,还是安于现状,享受小鬼皇上带给自己的温暖与美好?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似乎并不真实。它就像一个七彩的梦,只要轻轻一碰,便碎下一地。穿越过来的这五六年,她每日每夜不是被梦魇折磨而醒,便是被自己那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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