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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媚倾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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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你?”苏念尾又气又恼,被一个小鬼抱了起来实觉面子挂不住啊!
“我……”东陵雪寒欲要辩解,却又无从说起。
“你该不会是想纳我为妃吗?”苏念尾看着他一副困窘模样,顿时起了调戏他的歹心。他知道,以这孩子的心高气傲,一般女人断然瞧不上眼。况且,自己还比他大上如此之多。反正,玩笑无罪,她到要看看这块冷木头,会怎么回答。
“你……”东陵雪寒再次气结,狠狠的将苏念尾从背上放下,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哈哈,该不会你真看上我了吧?我还以为你多特别呢,想不到你那么自以为是的人,会喜欢我这种又老又丑的女人,真是丢死人了,丢死人了!”苏念尾一边说,一边掩嘴轻笑,直把东陵雪寒逼得无处可逃。
东陵雪寒俊容紧绷得快要破裂,顿时拂袖气呼呼的说道;“哼,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真是不要脸!”
“小鬼,你怎么说话的呢!”苏念尾正要出声质问,谁知东陵雪寒在抛下刚刚的那翻话后,就如落败的逃兵,眨眼人就不见了。
方才还欢声笑语打成一块,此刻却死寂得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久没有如此放纵过的苏念尾,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东陵褚天,东陵雪寒,这两个皆才十二岁的少年,已经登上了让人望尘莫及的位置,不知道他们的将来,会是如何的一翻光景?
半月过去,在秋水坊的日子是舒适而宁静。
苏念尾在惬意的同时,当然也知道所存在的危机。是的,她是东陵修派来的细作,所以,她住在皇宫的同时,必须要给他带去可靠的讯息,否则就算苦等到死,她也无法拿到封尘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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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秋水坊的碧湖畔,湖水潺潺,岸边桃花漫漫,偶尔落下几朵粉红,激得水中的鱼儿欢畅无比。她依旧青衫白纱,独自埋头想着属于自己的心事。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天赖般的声音,空灵且忧伤,寂寞的同时也杂夹着一丝丝浅短的愁惆。
桃花纷落的上游飘落,唇中的歌谣如蛊惑人心的种子,慢慢牵引着远方脚步的到来。
东陵褚天望着“碧落湖”被余晖照得波光粼粼的湖面,水天相接的之处银光闪烁,那美不胜收的场面,似洛神降临。他嘴角微,瞬间勾勒出一抹贪婪的笑意。
刹那间,闻得歌声飘过,东陵褚天眉峰微蹙,听到如此曼妙的声音,气度不凡的他,似被何物狠狠一撞,那一道歌声,如千年的寂寞,突然将他沉静封存了多年的心开启了一扇窗户。
只因她的那句,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就已经深深的撼动了他的心。爱,真的可以在三千繁华的弱水中,取出一瓢吗?可是,父皇为何没有独爱母后,而流连三千佳丽?
是谁?究竟是谁有如此动听的嗓音?仙子?还是真正的洛神已下凡?
东陵褚天有些迫不急待的穿过纷落飘扬的桃花林,他坚挺的步子渐渐跨过弯拱如月的木桥,心中的期盼变得越发激烈。
残阳西下,湖畔的礁石旁边坐着一位青衣女子,只见她赤着脚拨弄着湖中的水花,定定的望着那游来嘻去的红色鲤鱼,嘴里唱着那首忧美却让人沉醉的歌声,清灵的声音,蓦地将这炎炎夏日,变得神清气爽,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少女惆怅情怀的味道。
他望着她如云雾般飘渺的轻纱,还有那双充满愁思的眸子,没有一丝做作,解除了一切所要顺从的伪装。原来是她——苏念尾!
一直在他心中,一个很独特的丑女人。
苏念尾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疯狂迷恋杰伦的事迹。为了买到他的CD,她省下了一个星期的早餐钱,为了买他的海报,她省下了买水晶贴的钱。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一个音乐才子。
他那淡而充满古韵的歌曲,优雅中带着淡淡的颓废,唯美的歌词配上他慵懒而伤感的声音,总是听得人沉醉又不可自拔。
想到自己真的就像杰伦歌里面的场景一样穿越了,苏念尾一扫先前的阴霾,蓦地欢快而调皮的笑了。清浅的微风袭来,她乌黑的发辫被吹得摇曳不定。尤其是两岸那淡淡传来的花香,伴随着眼前这如清山绿水般美丽的精灵,东陵褚天瞬间看呆了。
这个丑女人为何,无论在何时,总有她独特的味道。就算看不清她的容颜,可是,却总能狠狠的吸引住他的眼光。
他悄然走到她的身后,不敢有一丝用力,就害怕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岂料,她突然回眸,与他定定相视。
她对他婉然一笑,眼里的光芒让他匆匆瞥过头,蓦地垂下眼睑,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
“小鬼皇上?你怎么来了?”见东陵褚天没有一丝动静的走来,苏念尾连忙从湖边抽回身,然后用长裙挡住自己的足趾,脸上颇有些难为情起来。
毕竟,在古代女子随意脱鞋,那可是大不雅的行为。何况,眼前之人是当今天子。
东陵褚天虽然才十二岁,但对男女之事隐约懵懂,当即假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丑女人,这里没外人,你不必叫我皇上。”
“哦!那叫什么啊?”
“还没有谁叫过我别名,让朕再想想。”
“不用想了,我叫你就小鬼就行了。”
“你…。。”
“你看,你又生气了。又不让我叫皇上,又没有别名可叫,喊你小鬼不正好么?”苏念尾一边说,一边眨着无辜的眸子,顿时让东陵褚天无言以对。
“好了,随便你行了吧!”
苏念尾见这小孩拿她没辙,顿时“噗嗤——”一声笑道;“嗯,这还差不多。对了,小鬼你很忙吗?至从那日你来看了我以后,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你人影啊。我现在整天就一个人在这秋水坊里,除了宫女就没什么人跟我说话了。真的,快闷死了。”当初,在禹王府至少还有阿香可以说话,现在到了秋水坊,虽然不用干粗活,每天吃好穿好,可是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东陵褚天脸色微沉,眼里闪过一抹触目惊心的寒意;“嗯,母后每天要督促我做好多事。现在皇叔手握大权,又把我皇舅逼得走投无路。母后这几日都愁眉不展,我这个做儿臣的也只能陪其左右。”
“什么?你是在说禹王吗?”一听到是有关东陵修的消息,苏念尾神色蓦地变得凝重。并非她在乎此人,只是她想要多了解他一些,毕竟自己现在算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最好,对他的事能了若指掌。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也。
东陵褚天黯然的点点头道;“不错,是他。”
“介意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吗?”苏念尾不好直说,于是试探性的询问道。
东陵褚天犹豫的望着天边,半晌才挥了挥袖长叹道;“在父皇驾崩之前,掌管御林军的人一直是母后的二弟上官将军,也就是我的二皇舅。前阵子,他因一件小事触犯了军规,这事不知怎么落入皇叔的耳朵,今日一早上奏,说是上官将军忽视军纪,玩忽职守,联名文武百官要削去上官将军的兵符。”
“削去兵符?那就是取消他的资格?”苏念尾低声呢喃道。
“嗯!”东陵褚天轻叹一声道;“现在母后正为此事犯难,皇舅受不这个打击关在屋里酗酒。而皇叔现在一手遮天,朝中上下无一不唯命是顺,我又岂能不将此事妥协?”
苏念尾望着东陵褚天眼里深深凝聚的愁思,不由为这个只有十二岁大的少年心痛起来;“是啊,东陵修的野心,一天强大过一天,你现在是根本无法阻止的。”
“这个我也知道,只是母后为此伤心难过才让我感到深痛不已。她现在不能保住自己的亲弟弟,为此愧对娘家祖上,成日愁思百肠。”
“那你怎么打算?”
“皇叔开口,此事也由不得我。兵权削是要削,不过我暂时不会让他落入皇叔手中,我会想办法让其它人来掌管。”
“会是谁呢?”
东陵褚天默然片刻,双眸陡然绽放出一抹冷冽且刚毅之色;“就看谁能与朕同心。”
…………………………………
五月末。
上官伏虎御林军总管之职被撤,兵权被削。也就由此开始,一段兵权之争拉开了摄政王东陵修与东秦天子东陵褚天的战争。
这天,窗外的雨丝浸润着大地,发出沙沙的声音。
即使在这宁静如水的秋水坊修身养性,但苏念尾还是隐约感觉有事发生。
十二岁的幼帝东陵褚天,已经很久没来秋水坊了,苏念尾知道他铁定是为兵权之事繁忙着。为此,也不好差人去打扰他。
但是,身边的宫女“红烟”却时刻在她耳畔叮嘱;“苏姑娘,王爷十五便会进宫。姑娘最好是……”
“我会安排。”苏念尾冷漠应道。她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是东陵修特地派来服侍她的宫女。进宫以后,除了东陵褚天在场以外,平日她与她都是寸步不离。
说好听点,那是贴身奴婢,说难听就是监视她行动的一颗棋子。
“那…。。”
“皇帝用过午膳一般都会在比翼园小憩片刻,到时候你趁四下无人,方可把他请来。就说是我有事找他,到时候我再插手我们所要了解的事情。”
一脸平静的红烟见苏念尾如此说了,当即也不好再反驳什么;“是,红烟一切遵照姑娘的意思。”
雨后初晴,阳光驱散了天空的阴暗,一道七色彩虹横跨天际,顿时将大地万物映照得异常瑰丽。
碧湖的岸侧,是一大片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枝,稀稀疏疏的洒在了女子那美丽的青丝上。她穿梭在丛林的牡丹花群中,望着那洁白无暇的花蕾,刹那间,被耀眼的光辉映得如精灵般清澈无双。
“苏姑娘,皇上来了!”随着红烟的一身轻唤,苏念尾带着嫣然笑意转过身来。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威仪。
男子衣衫飘袂,面如美玉,头束能与日月媲美的玉冠,他眉若远峰,唇如明镜。在这浩瀚的挑林之中,他就如画家精心所描绘出来的空想景致。那样的脱离凡俗,又不染尘埃之美,真是让女人见了都心生嫉妒。
“你来了?”苏念尾迎上前去,步履有说不出的轻盈。
东陵褚天微微颌首,大袖一挥,退去了身侧的丫头。
“听你的婢女说,你找朕,不——应该是找我?”说到这里,东陵褚天眼里闪过一抹难掩的欣喜。
苏念尾点点头,然后一脸认真道;“小鬼,你看这里的牡丹开得多艳啊,你说明年它们还会继续开得这么漂亮吗?”
听了苏念尾的话,东陵褚天俊雅的峰紧紧蹙在一起,低头,亲手栽下一朵开得艳光四射的大红牡丹。顿时,眼里闪过一抹愁思;“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内,好物华。疑是神川,洛女作。千娇百态,破朝霞。放心吧,即使宫中政变多舛,更朝换代,但这宫中的一景一物是不会变的。”
好一个宫中政变多舛,更朝换代,这一句话倏地将苏念尾深深刺痛。这个孩子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说出如此多愁善感之语?
“小鬼,你说这牡丹美吗?”苏念尾为了不引起东陵褚天惆怅的思绪,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东陵褚天修长的双指拨弄着手中的牡丹花茎,温润的眸子却始终盯着苏念尾的那双眼眸;“美!”
面对他异样的眸光,苏念尾感觉一阵心悸,顿时侧眸逃避。不,他只是个孩子,她这样自我安慰着。
“上官将军的兵权到底由谁掌管?”半晌,苏念尾才幽幽询问道。
东陵褚天站在林间,出神望向泛着七色彩光的天际,轻声幽叹道;“三天了,朝中大朝割据一方。”
“怎么?各是哪一方?”看得出东陵褚天此刻十分苦恼,苏念尾无法安慰,只能多了解些情况。
“督察院右督御史刘冥,太常寺卿杨太青,宣慰使黄傅义等各位大臣一至认为将兵权交由炎烈将军保管。”
苏念尾愕然的抬眸,炎烈?是那个总用怜悯目光望着自己的俊朗男子吗?他有着坚毅的身躯,淡泊的眸光,紧抿的唇瓣。是的,虽然她从未与他有过多接触,但是那双眼睛,却总给她难以触摸的感觉。不可否认,就算她恨透了东陵修,但也恨不起他来。
强忍心中的苦涩,苏念尾继续问道;“那另一方呢?”
东陵褚天将眸光放向远处,不曾发觉苏念尾的异样,双手一负;“另一方就是由,殿阁大学士白舒歌——白大人……。”
“白舒歌?”苏念尾一阵轻唤,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东陵褚天微微返神,一脸迷茫的问道;“怎么了?”
苏念尾咬住唇连忙摇头;“没事,只觉得名字很耳熟。”两年不曾相见,他已是殿阁大学士了,在古代来说是正一品的大官,不知他可否忘记了这个旧人。
“呵呵,白大人是朕的太傅,在东秦又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大名难免波及甚广。”
“是吗?”
“当然。”说起白舒歌,东陵褚天嘴角不住上扬,一副得意自满之态,简直就是十足的孩子。
“除了白舒歌以外,还有哪些大臣?”不想再继续停留在这个问题的苏念尾,立刻插开话题,毕竟白舒歌也好,殿阁大学士也罢,对她来说都是曾经。既然他无法成为她心中的汉阳哥哥,那么就让一切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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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赏
东陵褚天愣愣的望着苏念尾好一会,才点点头说道;“以白大人为首之后,还有散秩大臣司空清,太仆寺卿段亭延。他们则力荐的刚封为——韩王的东陵雪寒。也就是,本王的三皇帝。”
“那就是说,力争兵符的这两个人便是炎烈与三王爷东陵雪寒喽?”苏念尾不由得想起,那总是一袭黑袍走到哪都凶神恶煞的小子,霸道又蛮横的家伙现在终于封王了。而且又要和炎烈真夺兵符,看来他亦已经长大了。
“是的,一个是朝中最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一个是朕最得力的亲兄弟。朕现在,真不知如何是好。”
苏念尾浅笑,带着猜疑的语气说道;“其实皇上心中早有定夺了吧?否则也不会迟迟没有将兵符颁发出去。”
东陵褚天没料到苏念尾已看出了他的心思,当即眼里闪过一抹愕然道;“你怎么参透了朕的心思?”
“雪寒只是一个才十几岁大的孩子,他争得过这个兵符吗?小小年纪,未立功勋,若是掌管兵符。我想朝中大臣谁都会有怨言吧?很明显,这个兵符之争炎烈已占了大大的上风,之所以还未把兵符交由于他,那是皇上还存有私心,就是留给自己的兄弟。小鬼,你说我说得对吗?”苏念尾对他莞尔一笑,眼里有小小得意。不过,此事任明眼之人一看,便能知晓结果。
东陵褚天则凝视她许久,修薄的红唇合了又张,张了又合。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开心了?还是我说对了,让你…。。”苏念尾顿时有些后悔,他是皇帝,不该如此轻易道出他的心事。这样不仅是他,连个普通孩子都会伤自尊心。
东陵褚天沉默了片刻,泰然一笑;“想不到朝野之外的你都看出了朕的心事,那此事越发棘手。不错,朕是想把兵符交由三弟雪寒。但,雪寒年幼,无法得到朝中大臣认同。这正是,朕的苦恼之处。”
“小鬼,其实炎烈也不错啊。他为人严谨,而且听别人说他武艺高强,有勇有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何不把重任交由于他?”夸赞炎烈这句话,并非出自私心。苏念尾只是觉得,炎烈真是一个不错的将相之才。
东陵褚天素净脸上笑容依旧,只过在笑意的深处有着一丝难以察觉和苦涩。是的,那双清亮得就像南海珍珠般晶莹剔透的眼睛,正望着身边这个身穿浅黄色衣裳,简单素雅而干净的苏念尾,他眼里的光点似乎焦距了一下;“我亦知道他是难得的人才,只不过,你忘了,他亦是禹王的心腹。”
听他提点,苏念尾瞬间想起炎烈与东陵修的这层关系。顿时,脸上有些失落的应道;“看来,这兵符断然不能落入炎烈手里了,否则东秦大半江山就是东陵修的了。”
东陵褚天没有说话,但从他平静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对苏念尾话语里的认同。
“可是,小鬼皇帝,雪寒那小鬼现在该怎么办呢?”忆起那个一直对他凶巴巴的小小少年,但又从未真正与她动怒的孩子,苏念尾不由自主的为他担心。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能出祖上四代在朝为相的轩辕大人。”
“轩辕大人是谁?”
“轩辕长文大人是在父皇驾崩后,辞去官职回乡养老的元老级功臣。如果能把他请出来,那么这场兵符之争,雪寒定有胜算。当年,先皇主班,他在朝中的威信是无人能比,况且他还有先皇的特召。他的话,就连当今天子也不能随便忤逆。”
“那为何不请?”
“朕已经派人去过。只不过轩辕年迈不肯回朝,况且他性子顽固,早已不理朝中事务多年,所以这次断然不会轻易起身。”
“那可如何是好?”
“雪寒已经亲自前去,情况有转,但不容乐观。”
“什么情况?”
东陵褚天面带难色,语调愈发低沉道;“近期京州一代发生水灾,京州有条忘川河,河中游由河闸拦断。河上游住着一千农户,名为陈家庄,庄主李四是本地有名的大户。家有良田千亩,牛羊齐全。大水来势汹汹,眼看即将吞没上游上千农户,现在正不知怎么应对。”
苏念尾听罢,蓦地一顿;“咦,这事跟雪寒那小鬼的兵符之事有关联么?”
东陵褚天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因为,轩辕大人就住在忘川河的上游。此刻,他正面临水灾之危。”
“那你刚好可以接他入宫,这样不是更好?”
“朕原本也是这么想,可是轩辕大人说过,亡妻坟冢建在河畔,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他愿与亡妻厮守到天长地久,宁死不肯搬离自己的故乡。”
“由此看来,此事有一定的难度了!”
“不错,轩辕大人也说了,如果请他回朝,除非能让那里千户农庄不被淹没,否则休谈亦。”
“那雪寒找到解决的方法没有?”
“水灾乃是天灾,岂是一介凡人能掌控得了的?先前,朕也召集各位大臣商议此事。朕曰;若各位爱卿是庄主李四该如何是好?众卿家皆相当无奈,有的说修河闸,有的说祭河神。这…。。简直就解决不了眼前现状。唉,现在符兵之争,迫在眉睫,朕也无可奈何啊!”
苏念尾听东陵褚天如此一说,顿时有所领悟,当即凑上前道;“小鬼,你说上游有千家农户,而且良田千亩,牛羊盛产。那下游的人家呢?又是怎么个情况?”
东陵褚天眉峰一蹙,思忖了片刻道;“下游似乎没多少百姓居住,由于下游多为流沙,不宜种植田地。所以,多为一些村野山夫,和一些林中猎户。”
“这样不就好办多了吗?”苏念尾大喜道。
“此话怎讲?”东陵褚天望着苏念尾眼里一闪而过的欣喜,顿时显得越发疑惑起来。
苏念尾上前两步,一脸傲然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开闸放水。”
“开闸放水?”
苏念尾妙一转,眼里散发着狡黠的光亮道;“不错,下游居住的百姓并不多,不如将其全部转移。然后打开上游的闸门,让水势流向下游。这样,上游的千家农户的水灾问题就全部解决,而下游的百姓你们可以给他一点赔偿,一切不就好办了吗?”
东陵褚天听完,踌躇数步,突然一顿。
扬起惊诧俊朗的眸子,定定的望着苏念尾数秒,顿时露出敬佩之色;“高……高……。。实在是高。亏朕谋士济济,想不到却济不上一个你。”
“小鬼头,真会说话。现在办法想到了,快去实施吧,否责晚了雪寒那小鬼也会怪我。”
“好,记住,事成之后,朕一定会第一个重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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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激烈争夺。
兵符之争最重落定,在轩辕大人的谏诤下,兵符最终被年少英勇的东褚雪寒拿下。
东陵修与东陵褚天的争斗,从此也拉开了帷幕。
这个年少的幼帝,与这个叱咤风云的英武王爷,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胜者?朝中大臣已经分为两派,各个大臣皆用性命做为赌注。谁才是真正的赢家,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六月末到,但酷暑已来。
炎热的天,犹如一个烤炉,闷得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这几日,天气逐渐加热。秋水坊虽然比起别处,还算凉爽。但于由今日天气突变,似有雨将至。可是半个下午过去,虽是乌云朦胧,但仍不见半滴雨丝。
苏念尾躺在浴桶里,昏昏沉沉不肯出来。桶中的水,加了又加,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竟渐渐睡着了。
好亮,刺眼的光芒再次熟悉的绽现在了眼前。
睁开眸子,苏念尾眼前一片光明,那绚烂的四彩光芒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此刻正一点一点的将她包裹在一起。
不错,这四道彩光正来源于四颗晶莹美丽的珠子身上,红,蓝,紫,青四色珠。它们正是苏念尾要寻的驻颜珠,封尘珠,长青珠,预言珠。
苏念尾摊开双手,一脸欣喜的将它们捧在手中,视若神物。
回来了,它们又回来了吗?又再一次回到自己身边的啊吗?
她又惊又喜的望着它们,慢慢的,那四色各异珠子的光芒开始旋转,溶迸。苏念尾捧着他们如珍宝般不能动弹,清亮的眸子里映出他们奇异的光彩与让人惊叹的美丽之光。
她渐渐的闭上眼,安心的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所她所料,手中的四色水晶光珠,被一道白光所占据。强大的银白色光芒如太阳之光圣洁而强烈,瞬间,映得苏念尾双眼无法直视,继而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天旋地转,时光穿梭,一道如漩涡般的吸力正牵引着她走向另一个地方……
额前一阵冰凉,她踌躇了片刻,害怕梦境异醒,害怕这不是真的,害怕看不到自己想见的人。
睁开眼,她愕然的望着四周。原来,又是一场梦。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眼里有掩不住的失望。这时,额头上的冰凉触感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修长的手掌从眼前晃过。是谁?谁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她倏地抬起头,一张放大数倍的俊朗容颜蓦地映入他的眼眸。
“是你?”苏念尾悠地一惊,连忙起身。
只听“噗嗤——”一声,脚底一滑,再次甩倒在了沐桶之中。
天啊,自己不正是在洗澡吗?刚刚竟然站起身来了。思及到这里,苏念尾立刻,从沐桶里伸出脑袋,然后朝沐桶外望去。
“你没事吧……”见苏念尾将头从沐桶里面伸了出来,一脸担忧的东陵褚天这才松了眉头。
“我没事……”苏念尾只露出一张脸来,满是尴尬的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面睡着?”
“我…。。。”苏念尾一顿,忽然想到什么,双眸一亮,恶狠狠的说道;“好像该我问你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才是对的吧?”
东陵褚天一愕,随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我今天特地来看你,没想到你的贴身婢奴说你在屋里关了半天也没出来,所以我就亲自前来了。让要难以预料的是,你这个笨女人竟然在这里睡着了。”说到这里,东陵褚天故意露出一副鄙夷之色盯着她。是的,他只说她就这样睡着了,但他没说,睡梦中的她,是那样的让人心痛。那紧蹙的眉峰,如被千万层浓化不开的愁思积压,那颤动的睫毛,让人忍不住想到苦海中的挣扎。
她,醒时,是那样的顽劣与倨傲。就连,天子也不放在眼里。可是,梦境中的她,却仿佛受着极大的煎熬与痛苦。他,忍不住,用他宽阔的掌心,为她抚平。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见他用怜悯的眸光望着自己,苏念尾有些冷漠的问道。是的,她是苏念尾,就算是死,也从不需要别人用这样的眼光看她。何况,他只是一个孩子。
东陵褚天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失笑一声,然后故意转开那双柔情的双眸道;“没什么,朕只是在想…。。你为什么连沐浴的时候,也要遮住面颊。”
“你突然自称为朕,是不是因为紧张而说谎?”苏念尾从他怪异的神色中,不断猜测道。
他从容一笑;“你多想了。”
“是吗?那你刚刚看到什么了没有?”
他偏过头,俊颜有丝疑惑;“你说什么?”
苏念尾咬着唇,轻声呢喃;“我问你,刚刚我起身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没?”
东陵褚天先是一愕,接着俊颜涨得通红,半晌不知该如何做答。
“你这个丑女人,朕看到又怎么样,没看到又怎么样。放心,朕对你又不会有兴趣!哼,你真是可笑。”
望着他恼羞成怒的模样,苏念尾蓦地莞尔一笑;“嘿嘿,说得也对。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小鬼而已,看了亦无妨。”
听了苏念尾那自言自语的欢快安慰声,东陵褚天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握住苏念尾光滑白皙的皓腕,一脸冷傲的说道;“丑女人,你听着,朕会长大的。”
苏念尾嘻嘻一笑,然后不以为意的与他对视道;“我当然知道啊,等你长大了,我也老喽啊。到时候,你又得欺负我了。”
“你今天的废话很多,听着,朕现在就去外面等你。你最好用最快的时间把衣裳穿好,朕还有话跟你说。”
话毕,他倏地将手松开。然后转身,双手一负,大步流星的离开。
看着那道倔强而又莫明其妙的背影,苏念尾幽幽的喘了口气。东陵褚天,这个孩子为何刚刚看他的眼神,与东陵修是那样的相似。掠夺,霸道,蛮横,全部流露在了她的眼前。这,是她眼花吗?
思绪浑乱的她,顾不得太多,匆匆走出沐桶将雪白的身子擦拭干净。随后,挑了件简单而精致的衣衫穿上。
碧湖畔的少年男子望着湖中微起的波纹,眼底的忧虑越发沉深。想起方才苏念尾在梦中的情景,他的心微略揪紧。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在梦中会是如此痛苦?
“小鬼,看什么那么如神?”
一道清脆的呼唤,将他远去的神思蓦地拉回。
他略微转身,负在背后紧握的双手顿时一紧。
沐浴完毕的她,依旧轻纱蒙面。此刻,她上身着一件澹澹色薄罗短衫,衣襟两侧有束带松松地在胸前打了个结,余下双带随意垂下。由于长发未干,她并没有将发线像平日那般则挽成三转小盘鬓,只是用简单一支镂空雕花水晶钗,将脸畔的两拢发丝轻轻的固定在了脑后。
微风浅起,她乌黑青亮的发丝随风摇曳,那薄如蝉翼的轻纱更是凭添几分风情。尤其是在这诗情画卷的碧湖河畔,她的到来简直就如画中仙子般美丽。
原来,她亦可以这么美!他在心底由衷的赞叹,却没有把惊艳之色放在脸上。他知道,她是不会相信自己,看到另一个美得风华绝代的她。
“咦……你今天怎么老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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