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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媚倾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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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身影真正模糊时,几位实在经不住摧残的大臣“扑通——”一声跪地。

“老臣,明日就去查办官银之事,半月内一定将所有失窃的官银追回!”

朗朗大殿中,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声,伴随着女子一阵妩媚的娇嗲。众臣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金殿上的明媚少年,眉头微蹙,深重而隐忍。看似无力的外表,实则案几下,有一双紧握的双拳。

………………………………………

景和七年九月中旬,罪臣苏世岩全家问轩。其女苏念尾,因曾是先皇赐与禹王之妃,免其一死。发配为禹府婢奴,没有禹王之命,今生不得翻身。

景和七年十月初,萧蓦雪正式被东陵修用八抬大轿,风光无限的娶进王府。次日,封为正妃。

一些转变太快,让人措手不及。不过苏念尾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结局,于是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变化。

因此,接受了事实的她,很平静的搬出了浮云阁。

二年后。

望着曾经那双纤巧、灵活,白净、细柔的手,现已长满了粗茧,苏念尾一阵轻叹。她现在越来越怀疑当初的决定。为了拿到东陵修手中的那颗封尘珠,她隐忍避退了多少个春夏秋冬。现在过着生不如死的奴隶生活,没有指望也没有终结,她开始有些绝望了。

当初若是抛开拿到封尘珠的念头,说不定此刻她已逃离东陵修的掌握,就算漂泊古代,也能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念姐姐,你又一个人在发呆了。这么累了还不睡,明儿一早还要干活呢!”粗重的门扉被阿香蹑手蹑脚的推了开来,见苏念尾一如以往的那般发呆入神,她还是忍不住小心提醒。

至从两年前,从浮云阁般出来以后,念姐姐就更加沉默寡言。虽然平日里她一声不吭,但是阿香明白,她活得有多苦。

“你们两个还不睡,不要到时候又无精打采,明早最好别埋怨我给你们分了重活。”路过门口的苏梦,见到如此境况,当即沉着脸冷声提醒。

阿香见苏梦来了,当即关上门,一脸咕嘀道;“知道了!”不错,两年前搬出了浮云阁,苏姐姐被贬为奴婢以后,她们三人就同时负责这里的卫生事宜。当然,还要照顾一个禹王宠幸过的女人。

“念姐姐,好歹你也是苏梦从前的主子,你看她现在,不就当上了个“女官”嘛,现在动不动就使唤人这样,使唤人那样。做不好,就向上面告状,心肠真坏。”

看着阿香满是委屈的模样,苏念尾只能无奈苦笑道;“随她吧,我亦累了,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力。”

阿香不服,嘟着嘴问道‘“可是念姐姐,难道你一点也不生气?”

“我能生气吗?在这里,谁都知道王爷有多么厌恶我,之所以我没死完全是因为他想折磨侮辱我。现在,这里面只要是个人都可以对我呼来呵去,我比你还不如。你说,我有资格去生谁的气?”

“念姐姐……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阿香,小脸充满愧疚,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苏念尾把灯吹灭,然后取下面纱,在漆黑的屋里,她独自叹息一声;“睡吧,人生就是很多无奈。我相信,总有一天,会雨过天晴。”

月亮穿过薄雾,缓缓的升上来了,像是刚刚脱水而出的玉轮冰盘,不染纤尘。而周围的云层,却如女子那优伤的愁思,淡淡的,柔柔的。

次日,天明。

正在打扫后苑落叶的苏念尾突然感觉四周有什么东西正盯着她。

她停止手中的动作,露出一双如雨后云雾般朦胧的双眼朝两边望去,发现苑内除了鸟儿的鸣叫声,还有微风刮过的“呼呼——”声以外,就别无它物。

顿时,她凝神细思片刻,立是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扫帚,打算将苑内的落叶扫完。

看来,昨日睡得太晚,所以产生了幻觉。为何她会感觉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那种不安的感觉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围绕着她。

“嗯,不错,曾经是千金小姐又是金贵王妃的苏念尾,想不到做起这些下贱的活来,还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一道冷冽之声,伴随着那他独有的威慑,蓦地惊得埋头冥思的苏念尾全身一颤。

她骇然的侧过身,眼前出现的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与刻骨铭心。这个,曾经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男人,这个曾经差点把她打入地狱的男人,这个一度将她人生毁灭的男人,此时正满脸狂傲的站在自己身边。

她平静了两年的心,第一次,开始激烈的涌动。不错,这个男人的出现,那就意味着她的人生将会进行另一次的巨大改变。

两年了,她的眸子变得死寂了许多,身形也憔悴纤瘦了许多。过了这么久,他差点忘记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是偶尔在梦中忆起,有一个女人总会在他闭眼的时候,用一双怨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多次,他看不到她的脸,只记得那双眼睛,是那么的乌黑清亮,但看着他时,却是那么的可怕与不甘。

是她吗?梦中的那个女人是她吗?

他还是一点没变,只是眼神之中多了一抹常人难以察觉的犀利和冷冽。看来,近年来的权利,与声势已经让他变得更加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

许久,她回过神来才幽幽开口;“下贱的活如果没有我这种人来做,那又怎能让你们这些高贵的人感到舒适呢?”

东陵修扬了扬眉,冷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两年过去了,你凌厉的性格依旧未变。当今天下,也只有你还敢如此对本王说话。苏念尾,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个女人难道不怕死吗?囚禁了她两年,折磨了她两年,她不但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的来求他。反而,此刻的她,更让人捉摸不透。

她浅笑,眼里的讥讽有些灼伤他的黑瞳;“在我爹妈眼里,我是无价的宝贝,在你眼里。我是一个连动物都不如的贱人!”

东陵修听罢,冷哼一声;“哼,你爹苏世岩还有你娘张氏不都已经问斩了吗?你现在,何来爹娘?”

苏念尾微微苦笑,并没有说话。

“苏念尾你给本王听好了,本王今天来并不是问长问短。本王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离开这里,可以获得荣华富贵的机会。但,能不能把握,就看你了。”他一边说,一边倾身靠近,那危险的动作,顿时让苏念尾退至三步之远。

她眯起眼,冷声嘲笑道;“王爷应该懂得什么叫一物生一物,在王爷允诺给我富贵之前,我想我应该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毕竟,当今天下最英明神武的摄政王是不可能做亏本生意,而且,还是面对一个他今生最讨厌的人。”

望着那双闪烁着智慧之光的美丽瞳孔,东陵修突然发现,他并不讨厌这个女人了。准确的来说,在苏世岩被斩以后,他就对她的恨没有了知觉。只是,一想到她曾是苏世岩的女儿,就算不恨,他也努力的强迫自己恨她。所以,为了将自己表现得恨她,他用尽各种方法折磨她羞辱她,可是到头来,他却越来越发现这种做法是多么的愚蠢。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女人的眼神,从来没有像其它人那般,带着崇敬或是惧怕之色的望他。他是第一个,望着他时,是那样的不屈,是那样的坦然,是那样的傲慢。所以,他一直想征服她,一直想征服那双让他梦境欢寐的眼睛。哪怕是用尽天下最残忍的酷刑,也要使她朝他低头。

“你很聪明!可惜,从前本王没有发现,如果你早点识时务,本王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了。”很快摆脱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东陵修一脸阴狠的挥袖说道。

“是吗?可惜王爷从来不给我表现的机会。”当初只要找准机会,东陵修对她不是殴打就是侮辱,现在却如此夸她,这听起来还真是讽刺啊。

面对美眸里的不屑与质疑,东陵修的怒火再次升腾,该死,就是这种眼神,让他无法自控的眼神。让他拼尽所有想要征神的眼神,此时他真恨不得一把捏碎她。

“现在,本王给你机会了。”他努力控自心神,一脸阴深的说道。

“噢?那还多谢王爷看得起。”

“本王要你入宫,监视皇上的一举一动。”

“你要我去当细作?”

“不错,当本王的细作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如果我不答应呢?”苏念尾知道,这种事相当于卖国求荣,只要稍有不慎,很可能便诛边九族。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九族,但是她想活着回到现代。

东陵修脸色阴鸷,眼里闪过一抹残忍;“那么本王只能杀了你。”

苏念尾没料到此人会这样说,但转念一想,这个像魔鬼一般的人,一定会说到做到。当即,心没由来的露出一拍。转过身,深吸呼一口气,这才冷静道;“可以,我可以当你的细作,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觉得在本王这里讨价还价对你有好处吗?”他扬起修薄的唇,露出撒旦似的微笑。

“没有好处,但也不会有坏处,毕竟你要用我。”

“既然如此有自信,你说说看?”他玩味的搬弄着左手上的扳指,一脸阴霾。

苏念尾漠然转过身,一双水眸没有清冷出奇的直视着他道;“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你手中的封尘珠。”

东陵修脸色赫然一变,双眸如潭,环视苏念尾良久;“你怎么知道本王手中有封尘珠?”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反正这个交易你答应就算完成,不答应那么你就杀了我吧!”是的,她苏念尾在赌,用命在赌。就赌东陵修必是有求于她才来这里,负责以他那狂妄的脾气,怎可能委身请她替自己办事。

“你在威胁我?”东陵修从那双幽静的眸子看到一丝坚决,顿时内心的某个深处有一丝颤动。

“不敢,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利益争取。”

“很好,本王再次低估了。”

“你现在找到我,说明你眼光已经很独到了。”

“你要那东西有何用。”

“自有用处。”

他突然迈进,眼神变得可怕起来;“以你的聪明,留在此地忍辱负重这么久,难道就是为了这颗珠子?”

苏念尾感受着他薄唇吐出的热气,拼命让自己镇定,然而一步步后退道;“你把我当成了重刑犯人,王府内众所周知,每日上上下下几百双眼睛盯着,我能逃得出去吗?这个,可以当成留在这里的借口吗?”

他猛的走进,将她顺势抵在墙角,然后一脸暧昧的在她耳畔轻昵;“你……果然聪明!”

一股热气,从耳畔冲向后脑,苏念尾全身一阵酥麻。本欲推开,岂料却被东陵修用粗臂镊制住。

“放开我……”她有些失控的吼道。

“本王的妃,你可曾记得,你与本王还未曾圆房!”

“无耻!”

命运

他咧嘴猖狂一笑;“哈哈,虽然你的容貌已毁,不过本王不能否认,似乎对你已有那么点兴趣了!”

“让开……”她咬牙警告。

他伸出右手,勾勒住她被面纱遮住的下巴,然后一脸轻笑的说道;“放心,现在本王不会动你,本王只是想告诉你,细作可不是好当的,如果被抓到,自刎会比一切后果要畅快得多。”

“什么……”自刎,苏念尾不可思议的抬头望着东陵修,好狠的男人,现在已经提醒了她事情暴露之前,做好自杀的准备。否则,泄露出一点讯息,那么他将会用什么残忍的手段对她呢?

“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本王重复。”

说完,他缓缓松开手,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傲然转身,形同陌路。

“等等……”

他止住脚步,没有回头,但从他微耸的肩膀看出,他有些不耐。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选择我?”是的,禹王手下各种人才都有,为何独独选了自己。

“那就要问那个孩子在想些什么了。”

“孩子?”是谁?苏念尾沉思片刻,幽幽道,难道是皇上选的自己?

再次抬眸,那抹冷酷而略带阴暗的身影早已不复存在。他的来,就如他的去一般突然,似暴风雨般骤然,又似狂风般猛烈。

……………………………。

一顶银色锦轿,载着苏念尾即将改变的命运,浩浩荡荡入了皇宫。

锦轿在一处荷塘落角,苏念尾在两位宫女的挽扶下,走出轿门。

外面阳光名媚,丝丝银光耀得眼眸有些刺痛,苏念尾抬起纤指挡住了眼角,从指缝中却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她心一颤,努力像前靠近,可是男子在阳光下却显得那样的遥不可及。她轻步缓移,慢慢的朝锦衣白袍的男子靠近。望着那被微风吹得轻轻扬起的发丝,那被阳光照得温煦的背影,苏念尾开始莫明紧张。

是的,这个人是谁,为何会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就在她猜疑不定之际,这时,男子突然侧过身,年少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看在她的眼里如沐春风,一如当初的温暖而惬意。

“你是……”

苏念尾惊诧之语还未出口,只听得一旁的宫女立即跪地磕头道;“奴婢叩见皇上,苏姑娘已经带到。”

男子微微颔首,挥挥锦袖,示意宫女们可以退下了。

苏念尾愣在原地,进退不得。这个少年就是两年前在比翼园所见过的少年吗?不对,是那个年幼的皇帝吗?

两年不见,现在已有十二岁的他想不到长高了许多,眉峰也硬朗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不似当初那般天真浪漫,在灿烂的背后,似乎总有那么一丝无奈。

而且,就连他的背影,似乎比当年更加清浅了,举手投足间亦多了抹男儿风采。

只是,那清俊的容颜,还未曾改变。

“你还好吗?”再次相见,她的眸子亦如当年清湛如莲,只不过那秀丽无双的蛾眉却多了一抹淡然与愁思。这两年,他不曾忘记她,尽管从未见过他的容貌,但她趣味横生的话语,却时常在梦境中轮回。

苏念尾很快收敛心神,微微垂头,施上一礼道;“回皇上,我过得很好。”

看出了她的生疏,东陵诸天如黑玉石般的眸子,蓦地闪过一抹失望。良久,才沉吟道;“朕以为,在这里还可以看到当初的那个你,想不到还是变了。”

苏念尾懂他的意思,可是时过境迁,许多事岂能自己安排?只有命运,才能操纵人生。

“皇上,现在你我君臣有别,恕我不能再捉弄一朝之君。”

东陵诸天听完点点头,如一块瑰玉般安然立于荷塘之畔,被风吹拂的墨发带点飘逸与凌乱之美,尤其是在这白衣飘袂的点缀下,更是美不胜收,简直就胜过了荷塘里盛放着的莲花。

是的,此时才十二岁的孩子,已经像十五六的少年。他长得像极了他的娘亲,小小年纪已是俊逸非凡,肤色白皙,五官俊秀中带着一抹女子的妖俏,眼神在睿智的同时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总是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还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绝尘。

“走吧,朕带你去看属于你的地方!”东陵诸天虽然只有十二岁,可是此刻的表现,却像极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让人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之心。

苏念尾知道,两年的磨砺,他已经是锋芒毕露,不再是当初那个嚷着让她讲完笑话才准离开的霸道孩子。想到这里,苏念尾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尾随其后。

……………………。。

片刻功夫,苏念尾已经知道自己的栖息之地。

“秋水坊”,这是一座新搭建的宫殿,与比翼园只有几步之遥。

这座宫殿并不比其它殿阁那般奢华气派,但却有它独有的精致所在。比起浮云阁,苏念尾似乎更觉得这个地方,适合让她居住。

参观完周围的一切,东陵诸天豁然的将双手负在身后,一脸平静的问道;“喜欢吗?”

苏念尾毫不避讳的点点头,两年的奴婢生活让她懂得什么叫知足常乐,现在这个小皇帝肯给她如此好的待遇,她岂会不满意?

“丑女人,你当初的气焰去哪里了?朕不喜欢你这个样子!”看着苏念尾一路走来的温吞模样,东陵褚天眼里闪过一抹受伤。是的,他要的是当初那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倨傲女子,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唯唯诺诺,事事顺从的女人。如果他要的是这种人,宫里抓一大把都是。

苏念尾眼里闪过一抹愕然,这种感觉突然又回到了初次见面。那个不懂事的男孩,逼迫自己给他讲笑话,最后却因一些极没营养的冷笑话,笑得死去活来。

“是吗?你喜欢从前的我,那你会死得很惨!”她突然弯起月牙般的美眸,狡黠一笑。

他看着她调皮的模样,黑瞳闪过一丝光亮;“怎么个死法?朕还想知道。”

“既然要我回到当初,那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自称为“朕”。还有,别人叫我丑女人都是背着我喊,而你敢当面叫我,看我不给你小子点教训!”说着,苏念尾就不顾仪态,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扑了过去。

东陵诸天眼见不妙,结实的身躯立即一倾,躲过了苏念尾的抓捕,同时还悠然自得的说;“丑女人,你动作还真快,过来抓朕……。抓我啊!”

一时间,苏念尾玩心大发,从穿越到现在,她活得够压抑。不知为何,看到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去十岁的少年,她的心仿佛得到释放。此刻,再也无了忧虑,蓦地追赶上前。

少年在丛林中奔走,他白衣袂袂,乌黑的丝丝发缕在林中被微风吹抚得不住飞扬着,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抚过他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高挺的鼻梁,如雪山顶上衬着幽光,拔卓挺立。

而那双细长温和的眼睛,却绽放他独有的亮点,苏念尾在追逐间,是第一次看清了它们的全貌。

不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带出幽黑瞳眸中温暖的笑意,没有一丝防范,没有一丝心计的笑容;蓦地让人一起沉醉。

虽然,要比十二岁的东陵褚天高上一截,不过比起脚力她是怎么也追不上那个健壮少年。

不过,不知是东陵褚天真的累了,还是故意让着苏念尾,他脚步渐渐放慢,直到被她抓住,他也没有过多挣扎。

苏念尾握紧白皙而修长的双手,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根绿色的丝巾,她得意的笑着。然后,不由分说的将他双手绑在一棵树上,从始至终,他明明可以逃开。不知为何,看到那双明媚的水眸,与那手心传来的淡淡温度,他竟忘了挣脱。

茫然间,他的脸又红又烫,心跳陡然加快。任由苏念尾处置,他的心却是那样的羞涩与甜蜜。

“怎么样?害怕了吧!”苏念尾将东陵褚天固定好了以后,顿得拍拍手掌里的灰尘。一脸傲慢的问道,神情亦如当初。

他痴愣的望着她,片刻后傻笑不语。

“哼,现在你是我的阶下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叫我丑女人。听着,我现在要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入宫!”

东陵褚天没料到苏念尾会问它这个问题,失神片刻,才一脸温吞道;“当然是因为你会讲笑话啊,可以逗我开心,不然呢?难道我会随便请一个吃白食毫无用处的人入宫吗?”

苏念尾听罢,眸光闪过一丝质疑;“就这么简单?”

“当然,你以为我会为了你的美貌吗?再说,你还是一个被休弃的妃子,你觉得我还有其它可能让你入宫吗?”其实东陵褚天并非揭露苏念尾的伤疤,只是他故意说这些,目的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这个丑女人知道,他不但喜欢她讲笑话,还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嗯!说得也是,除了会说,我什么都不会了。”苏念尾有些黯然,但并没往心里去。因为在她眼里,东陵褚天,不过是个孩子。

“丑女人,我难过了吗?我……我……”

见东陵褚天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苏念尾淡然一笑;“难过到没有,我只是在想,你和禹王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善吧?”

谈到东陵修,东陵褚天白皙的俊颜涮的一沉,眼眸变得更加深沉;“为什么这么问。”

“你知道我是她府上的人,现在你要把我接入宫中,你不怕我是细作吗?”是的,这个孩子怎么能如此天真?将一颗炸弹般的人物放在他的身边。虽然她苏念尾是想得到封尘珠,可是和这孩子在一起,她发现他对她是那样的率性,那样的友好。而她,蓦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做一件对不起他的事。

听了苏念尾的话,东陵诸天埋头凝思片刻,良久直视着苏念尾清澈透底的双眸,一脸认真道;“丑女人,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的。你爹其实是冤死,他并没有造反,他只是想稳固父皇的江山。”

“这……”听到这骇人的话语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苏念尾顿时哑然失色。

“我想你应该明白,你爹与禹王在朝中的两大势力。父皇没有仙逝前就曾说过,他若驾崩,他们总有一方要死在对方手里。否则,天下不会太平。所以,你爹只不过是被禹王用计害死,而你免受其害,却被贬为贫奴。因此,以你的性子,你是该恨他,而不是继而当他的细作。”

面对他坦然的分析,苏念尾抬头望向他,怔怔地看着他因汗而浸湿的头发。风一吹,轻轻随风舞着,修薄的而性感的唇瓣轻抿着,嘴角微微扬起,与唇畔的酒窝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是的,这个少年是如此的相信自己,可她却为了某种利益接近他。她的良心,顿时有些不安,对,这一切并不是她能撑控的。

“我说的对吗?”见苏念尾直直盯着自己,少年俊逸的脸庞再次通红。

苏念尾笑着点头;“你说的对,他只是我的仇人,我是不会帮他的。”

“那就好,丑女人,该问的你也问完了,快帮我松开吧!”东陵褚天,恬淡一笑,缕缕阳光折射在他欢快的眸子里,是那样的扣人心弦。

苏念尾再解开丝巾的同时,有刹那的入神。

“大胆,是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尽敢把……是你?”迎面来的怒喝声,打破了这沉静而美好的局面。

苏念尾抬头回眸,却见一位熟悉的黑衣少年满脸的惊怒瞬间转换成诧异之色的紧盯自己。

是他吗?两年前,那个与东陵褚天一起在比翼园认识的孩子。

依旧一身黑衣,依旧是相似的处境,依旧是同样的桥段。命运似乎,总喜欢如此安排。

“雪寒你还记得她?”解开了束缚的东陵褚天,一脸欣喜的走上前来,望着自己的三皇帝朗声说道。

黑袍慑人的东陵雪寒似乎比起当年更为冷酷,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袍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整齐而黝黑的长发慵懒绾在脑后,从侧面看出漂亮得让人咋舌。尤其是,他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那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有些凌厉的紧抿着,再配上那俊朗得无可挑剔的五官,简直完美得就像一个暗夜里的骑士。

“皇上,雪寒记得,他就是当今天下第一个也是唯一个对你如此无礼的女人。幸运的是,她还能活到现在。”东陵雪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朝苏念尾凛去。

如果说东陵诸天是天上暖阳,那么眼前这个东陵雪寒就是地上寒冰。两个风格迥异的男子,却每次都同时出现在她身边,让她有些阴阳不调。

“小鬼住嘴,两年不见,你的狂妄自大还没改啊!”被人如此评价,苏念尾当然不悦的回击。反正眼前这个皇上她都不用顾忌,对于这个王爷那就更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你……”东陵雪寒亦如当年那般,挥袖气结,拿她无奈。

“哈哈,雪寒,这次你算是碰上对手了,朕都怕了她了。”

苏念尾敛眸一笑,没有丝毫得意,也没有丝毫的放肆,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两个的谈话。

“皇上,太后让你前去请安。所有事要找你商议,所以雪寒特地前来禀奏。”东陵雪寒微微鞠躬,声音变得比当年粗矿了不少。

东陵褚天淡漠点点头,然后指着苏念尾道;“丑女人,朕还有事要忙,就让雪寒陪你看看这地方,以免日后迷路。”

“皇兄……”一句皇兄,脱口而出。就如当年,东陵褚天也是将这份不好的差事交给了他。

“雪寒你还拿朕当兄弟,就别再伸张,记住,此事万万不可告诉太后。否则……”东陵褚天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便朝苏念尾温润一笑,浅步离开。

望着那抹白影如天上的云彩般飘走,苏念尾若有所思的朝黑衣男子问道;“他每日都很忙吗?”

东陵雪寒露出一脸鄙夷之色道;“当然,他是谁,可是当今天子啊!每日礼、乐、射、御、书、数。全都要学,《易》、《书》、《诗》、《礼》、《乐》、《春秋》全都要背。儒家经典、历史、兵法、地理、天文、礼仪、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是每日必修之课。”

“哇,这么多?那岂不是很累?”苏念尾诧异得合不拢嘴,这都叫啥话,古代的孩子就活得这么悲惨吗?

冷酷的东陵雪寒用一记白眼凛向她;“不懂这些,怎么齐家,治国,平天下?”

“说得也对,古代的君王似乎都这样。”

看着苏念尾那痴愣的模样,东陵雪寒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道;“喂,我问你,这两年你过得怎么样?”

“还好,就是手稍微粗糙了些,不过性子却平和许多。”

“你到好,这可苦了我的皇兄。”

“什么意思?”苏念尾不解的转头询问。

“他两年前知道你被禹王贬为奴婢,虽贵为天子,却无当家之权。他救不了你,因为他知道禹王在那时一定不会放过你。所以,他选择在两年后的今天,也就是在禹王已经将所有仇恨发泄,异己也全部排除的情况下,才把你讨要了过来。”

“是吗?”苏念尾一脸平静的问道,但内心却不由自主的波澜起伏,这个孩子真的如此重视过自己吗?她的心,第一次有些泛酸。

东陵雪寒有些微怒,确切的说为东陵褚天深感不值;“哼,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悲伤,一点也不高兴啊?”

玩笑

苏念尾咧嘴一笑,伸手折下一朵艳菊,故意扯开话题道;“没有什么可悲伤可高兴的,反正现在不是没事吗?到是你这个小鬼,长高不少。不过呢,还是没有我高!”

“你……”一直表现得大男子主义的东陵雪寒,蓦地有种被人侮辱的感觉。于是,他冲动的上前,拦住娇柔的苏念尾,一脸铁青的说道;“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苏念尾从他的眸子里看出了内敛与深稳,知道这孩子的心智已经与成人无异。当即,她有些慌乱的想要逃开道;“哼,瞧不起你又怎么样。”

东陵雪寒突然朗声一笑,黑瞳闪过一抹凌厉。只见他迅速握住苏念尾的手腕,然后弓身,紧接着闷哼一声,便把她打横抱起。

苏念尾在感觉自己“飘”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举起双手在东陵雪寒的背上又打又捶;“小鬼,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你这个女人,现在还敢不敢小看我。我师傅都说我快到纳妃的年纪了,你还这么小瞧我,信不信我……”说到这里,东陵雪寒肩膀一颤,蓦地住口,愤怒的冷颜突然变得紧绷而尴尬起来。

“你什么你?”苏念尾又气又恼,被一个小鬼抱了起来实觉面子挂不住啊!

“我……”东陵雪寒欲要辩解,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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