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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归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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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眨了眨眼,对上了盛维庭忽然睁开的眼睛。

    他微微离开些许,皱着眉头:“闭眼睛!”

    她的确中了叫作“盛维庭”的蛊毒,他说话,她便执行,下一秒他的唇又贴了上来,也紧紧只是贴着。

    或许是因为闭着眼睛,别的感觉便更加明显,她能感觉到他轻轻挪动了一下柔软的唇,能感觉到他放缓的灼热呼吸,能感觉到他和她一样越跳越快的的心跳……

    这真的,不是梦吗?

    她傻傻地咬了一下舌头,没想到疼得呼痛,他原本想要离开,却像是发现了新天地。

    他融会贯通那么快,再也不是止步于紧贴着,不过是一个吻就差点让她站不稳,呼吸不过来。

    这不是她的初吻,可却是她最感动和惊喜的一个吻。

    他那么笨拙却又那么专心,甚至让她生出愧疚的心来,多希望她一开始认识的人是他。

    她的眸中含泪,不敢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也不敢问他,这一个莫名其妙的吻究竟代表了什么。

    盛维庭的脸红红的,耳朵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看上去那么可爱,却依旧用他最惯常的傲慢表情说:“我想我知道什么是你口中的喜欢了。”

    林纾居然还傻傻地看着他:“什么?”

    盛维庭忽然抬起手,指腹轻轻地蹭过她的唇瓣,像是才发现她涂了唇膏,不满地皱了皱眉:“下次不要涂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真难吃。”

    难吃……

    林纾觉得自己被一块石头给砸中了,根本没有一点反应能力。

    他究竟在说什么?

    当然她也有些许的猜测,只是没有证实之前想都不敢想。

    “盛维庭……”她讷讷地叫他,舌头都捋不直。

    “我警告你。”他忽然严肃脸,“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任何人。还有,离婚的事情交给我,不要和陆恒靠得太近。”

    林纾觉得自己已经来到了真相的边缘,所有的勇气全在这一瞬间涌上了心头,她攥着手,感觉声音都在颤抖:“盛维庭,你是喜欢我了吗?”

    说完之后,她抬起头来,认真地看向他。

    无论发生什么都风云不变色的盛维庭忽然有些别扭的神色,尽管一闪即逝,他微微挑眉,一如既往地毒舌:“我都不知道你的智商已经退步到这种程度了。”

    那一瞬间,林纾真的很想哭,像是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她默默地流着泪,却又低着头不敢让他看到。

    惊喜来得太突然,她完全没有准备好。

    她以为她即将迎接的是盛维庭的怒气,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的告白。

    尽管是这样傲气又简单的告白。

    她抬手想擦去眼泪,手却被他忽然抓住:“怎么了?”

    他的声音冷静又严肃。

    她脸上还有眼泪,这瞬间肯定看起来特别糟糕:“不小心,不小心被碎片扎到了。”

    “每次我想把你想得聪明一点的时候,你就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究竟又多笨。”盛维庭嘴里吐出这样无情的话,手却温柔地替她拆开了纱布。

    看到伤口愈合的样子,他的眉头又皱起来:“如果不会处理伤口的话,你可以不要自作聪明吗?我不信你缺这么点钱?”

    他这么损,她却觉得心里头都是甜,快要溢出来,还笑着问他:“你是在担心吗?还是心疼?”

    大概是他表现了态度,所以她在他面前的胆子也大了许多。

    他没有回答,隔着纱布在她的伤口上捏了一把。

    她疼得差点叫出来,湿着眼睛看他,简直让人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

    “不要做和小鬼一样的表情来博取同情!”盛维庭撇撇嘴,“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

    林纾的心情好了起来,笑着哼了一声:“反正比你小很多。”

    他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她:“林纾你是不是真的介意我比你大八岁?”她刚想反驳就听他说,“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年纪大点才有魅力吗?”

    他一脸“你不觉得我很有魅力吗”的样子看着她,她忍不住笑出来:“是,你说得没错。”

    他就像是个小孩子,也需要人哄着。

    盛维庭又看了一眼她的伤口:“药箱呢?”

    林纾说在楼下,他便要和她一起下楼去拿。

    房门虚掩着,一出去就看到门口的墙上倚着一个人,脸上还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他抬起手来鼓掌:“唔,谢谢让我看了一场很精彩的戏。”

    林纾有些紧张,没想到盛维庭根本就当没看到他,抓住她没受伤的手就要往楼下走。

    “盛教授,虽然我很欣赏你的深情,但你知不知道,你喜欢的这个女人,下贱到可以和不认识的男人过夜。”陆恒恶毒地说道。

 你知道她生过一个孩子吗【3000+】

    陆恒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明显。ai緷赟騋

    林纾的脚步顿住,脸上浮现出难以克制的羞辱,她没想到陆恒会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

    她下意识地看向盛维庭,想看他有什么表情,是不是嫌恶,是不是反感,可她看不出来铩。

    因为他面色沉静,眼神坚定,平视着前方,并不知道在想什么钡。

    林纾心里分明没有鬼,却忽然觉得害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想开口就感觉手被握得更紧了一些。

    她一怔,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像是忽然镇定下来,他在她的身旁,就像是她的所有依靠。

    “下贱?”盛维庭回头看他,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我认为这种词用在你身上大概更合适一点。哦不,给你用简直是侮辱了这个词。”

    说完,丝毫不去看陆恒那张像是便秘了一样的脸,拉着林纾的手就走下了楼。

    虽然盛维庭为她说话,可林纾心里其实还有些不安,这种事情总得和他解释清楚,可她总不能说那个和她过夜的人就是他吧?

    林纾拿了药箱给他,有些恍恍惚惚的。

    盛维庭拉着她坐到了沙发上,仔仔细细地替她清理伤口,见她一脸挣扎的样子,忍不住用棉签戳了一下她的伤口。

    她疼得轻叫一声,抬头看他,便看到他用“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的眼神看着她。

    她又是尴尬又是赧然,默默地垂下头,刚想说话,却听到他比她更快一步,声音如常地说道:“那个人是我?”

    虽然是问句,却那么的肯定。

    林纾没有作声,那件事情实在是太难以启齿。

    其实陆恒说的话大部分都没有错,她那时候和盛维庭算是初次见面,却莫名其妙地就……

    如果不是陆恒提起,她都已经自我催眠得差不多了,那件事情被她放在最角落,轻易不去提起,毕竟多尴尬。

    “噢……”盛维庭忽然长叹一声,让林纾的心都提了起来,“这简直就是个耻辱。”

    林纾还没来得及辩驳一下,就听到他继续说:“第一次居然是你主动的。”

    她的脸色骤变,腾地红起来,话都说不清楚:“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我昏头昏脑的,我……”

    “嗯我知道。”盛维庭镇定地说,还没等林纾放下心来,他继续说,“原来你是有意的,实在不敢相信,你居然早就喜欢我了?虽然这好像也不值得怀疑。”

    他这样插科打诨,倒是让林纾的尴尬消减了不少,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他的自信实在是与生俱来的。

    林纾只觉得松了一口气,有些难以启齿的话题便这样带了过去,其实她很怕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她就会难以回答了。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那时候,她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

    林纾不愿意深想,盛维庭说离婚的事情他会帮忙,可现在还有个孩子的事情,林纾依旧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她倒是想和他说起,可今天这种环境实在不是一个好机会,犹豫了下,无论如何她还是不能再逃避了,干脆还是趁着今天的勇气算足的时候说吧。

    她咬咬唇,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盛维庭,我还有件事情和你说。”

    盛维庭正在替她贴纱布,听言头都没抬:“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

    “我……”林纾还未开口说完,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们倒是一点都不避嫌。”

    林纾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迅速地缩了回来,没想到纱布还没贴好。

    盛维庭斜睨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拉了过来,继续仔仔细细地处理完。

    她脸涨得通红,有些尴尬地看了进来的徐得宁一眼。

    徐得宁脸上一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坐在了他们不远处,看着一个镇定如斯,一个慌乱脸红,倒是觉出一丝意味来。

    之前还不肯相信,今天这状况倒是有些让人不得不乱想了。

    他抱胸靠着,挑着眉说:“林大小姐你的反应,怎么那么像让人捉/奸/在/床呢?”

    林纾莫名地觉得自卑,低着头不肯抬起来。

    盛维庭将她的手轻轻一握,而后放回她的腿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得宁,用最为鄙视的眼神和语气说:“捉/奸/在/床这四个字,应该没有人比你了解得更深刻了吧?一代传一代,没人能幸免。你说呢?”

    徐得宁的脸色顿时变了,皱着眉头看他,不说话。

    盛维庭直接拉着她的手起来:“去吃点东西吧,你应该饿了。”

    林纾有些愣愣的,没想到盛维庭一句话就让徐得宁出不了声,恍惚地跟着盛维庭出去了。

    走到门外她才忽然意识到这个宴会的目的是什么,她下意识地将被他握住的手抽了出来,然后满脸的为难。

    盛维庭已经习惯将她柔软又小巧纤细的手抓在手里,她猛地抽走,他怔了一下,第一反应便是有些不满,可看到觥筹交错的这么人,便清醒了过来。

    他用只有她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很快就会让你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身边。”

    他这话说得异常认真,她听得差点掉泪,有这么多人在,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眼泪,冲他露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

    陆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盛维庭面前揽住了她的肩膀,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要将我的妻子带走了。”他在“妻子”这两个字加重了,刻意得那么明显。

    偏偏也就没有人可以反驳。

    盛维庭看着林纾被人带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硬是在角落坐到了结束。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场合,总会有认识他的人上来搭讪,他虽然习惯但依旧讨厌,幸而他有让对方说上一句话就溃败而逃的技能,久了还是会觉得不胜其扰。

    陆恒故意一直缠在林纾身边,她虽然关心盛维庭情况,但却没办法亲自去问一下。

    盛维庭觉得有些事情也就是不做,他如果决心想做的话,哪有什么做不好?

    就像是今天他能在这样无聊的宴会上撑到了结束,然后对去送客归来的陆恒说:“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不如就送我回去吧。”

    陆恒也笑意盈盈:“我记得盛教授今天是开车来的。”

    被戳穿,盛维庭没有半点难堪,依旧理直气壮:“我不想开车回家难道不行?”

    他倒是想说自己喝酒了,可陆恒时不时关注他,当然知道他一直坐在一旁根本没沾过一滴酒。

    陆恒笑着答:“当然可以。”

    林纾有些担心地看着两人坐进了一辆车里,陆恒微微一笑:“你是在担心他呢,还是担心我?”

    盛维庭自然地接过了话:“没事,你先回去。”

    她还是没有走,看着这辆车载着两个男人离开,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往回走的时候她才忽然想起来,刚刚因为徐得宁的打断,竟然忘了说孩子的事情。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不知道下次能不能有,但这件事情大概不能再拖下去了。

    *

    陆恒开车很稳,可车里没有人说话,完完全全的低气压,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大概会喘不过气来,宁愿跳车也不肯呆下去。

    陆恒打开音响,放一首蓝调,盛维庭却不喜欢,直接上手关掉。

    陆恒笑了笑,说:“不知道盛教授喜欢小树哪里呢?”

    盛维庭瞥都没有瞥他一眼:“这种问题,我并不想和你分享。”

    “OK,盛教授惜字如金,我知道,那我换个问题,你觉得,你真的了解她?”陆恒带着别样的意味说。

    “如果你是想要诽谤她的话,我不得不怀疑一下你的人品了。”盛维庭说,“虽然我并不觉得你的人品有多好。”

    陆恒干干一笑:“那我就说点事实给你听,想必肯定是你不知道的。”

    盛维庭呵一声,并不在意。

    前方就是红灯,陆恒慢慢将车停在了白线之外,而后看向他:“你知道,她曾经生过一个孩子吗?”

    盛维庭那满不在乎的脸骤然僵硬。

    这样的表情,是陆恒最愿意看到的,于是,脸上的笑容更甚,一副讶异的表情:“你果然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她会和你说。”

    *

    我真的觉得陆恒是神助攻……咩哈哈……

 孩子是我的【3000+】

    “你很开心?”盛维庭看着他,并没有他想像中的恼羞成怒的表情,除却最初的微怔,他依旧那么的淡然和平静,“是因为觉得能打击到我而觉得开心?”

    陆恒一愣,在盛维庭这样的反应之下竟不知道说什么镨。ai緷赟騋

    盛维庭继续开口:“绿灯了,请开车。”

    陆恒这才发现身后等着的车都已经在鸣笛,回过神来,踩下油门,重新将车开了出去。

    “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陆恒并不放弃,冷哼一声,“她和别的男人上过床,甚至生下了野种。锂”

    盛维庭的表情一凛:“野种这个词,真是让你看上去更加惹人厌恶了。我以为你至少喜欢过林纾,不过现在我确认了,你的确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不放手?离婚,我相信是对你们两个人的解脱。”

    说到离婚这两个字,盛维庭的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膈应得厉害。

    陆恒轻轻一笑:“离婚?是你和她的解脱,不是我的,我又为什么要让你们得到解脱?”

    “你说过,想要向我请教神经外科方面的问题。”盛维庭淡淡瞥他一眼。

    “盛教授这话的意思是打算,用这个来做交换条件?”陆恒沉下了声音说。

    盛维庭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

    陆恒承认盛维庭有着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人总有种被压迫的感觉,他竭力地掩饰着,说:“一个植物人在昏迷八年之后,还有可能苏醒吗?”

    “我是医生,并不是神。”盛维庭说,“植物人状态持续超过数月之后就很少有好转。”

    陆恒忽然将车停在了一旁,说:“可是,你明明唤醒了一个昏睡十年的植物人。”

    “那是个例,不是每个患者都会有这样的运气。”盛维庭淡淡地说。

    “你不是希望我和林纾离婚吗?那就让治好那个植物人,我就同意。”

    “那还不如起诉,虽然可能过程麻烦一些。”盛维庭说,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陆恒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提出的是建议,而不是想和你做交换条件。”盛维庭说,声音平稳而有力,“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可以有别的解决办法。”

    “你是医生,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我并没有见死不救,我说过了我不是神,不是每一个病人都能救活的。不过,你可以将那人的资料拿来给我看,能不能救,并不保证。”

    陆恒深吸了两口气,发现在他那里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他不像林纾那么冲动,会被影响,他那么理智冷静,让人找不出漏洞。

    他只能将常年放在车子的资料拿出来递给盛维庭:“患者女,五十岁,八年前发生车祸之后就一直昏迷至今。”

    盛维庭随意翻了一下资料:“她的情况很稳定。”

    “医生也这么说。”陆恒像是看见了希望。

    “可是没有任何好转,甚至有些不那么明显的恶化,她当年的手术做得并不好。”盛维庭说,随即将那些资料放到一边,“与其求我,还不如试试别的办法,你难道不知道还有亲情疗法吗?或许儿子的长期陪伴反而会让一个母亲清醒过来。”

    陆恒的脸色一僵。

    盛维庭却像是没有说过这些话一样,继续道:“你的选择呢?”

    “既然你不能帮忙,我又何必成全你们?”陆恒脸色很差。

    “是吗?很好。”盛维庭直接将安全带解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选择比较麻烦一点的办法吧。”

    说着他推门而出,站在路边,刚想把车门关上,陆恒忽然皱眉问他:“你真的不介意她的往事?我不相信你这么的豁达。”

    盛维庭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开,在路边招手拦了辆车,而后往相反方向而去。

    陆恒在原地停了许久,而后才将车开走,却不是开往家中。

    在停车场停好车,陆恒坐上电梯来到病房,护工正在帮病患擦手,看到他来叫了一声:“陆先生。”

    陆恒点点头:“最近状况怎么样?”

    “和之前一样,不过刚刚手指忽然动了动,仅此而已。”

    陆恒点头,示意她出去。

    等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拿过毛巾,细心地擦着她的手,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你真的不想醒过来?”

    当然没有任何声音给他。

    “如果你醒着,你会希望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陆恒笑了笑,“你肯定会让我放弃一切对不对?可是不行了,我一步又一步地走到现在,站在顶端,不可能放弃,也不可能退步。”

    *

    庭院里已经收拾干净了,林纾坐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脑中一直回荡着方才盛维庭对自己说过的话。

    又是心酸,又是感动。

    也不知道他和陆恒一起离开会发生什么事情,林纾有些担心,便想给他打个电/话。

    可拨出去,铃声响了两下之后就听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林纾讶异,他是把她的电/话挂断了?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再打过去,可又怕他有事情,自己打扰到他。

    正在纠结中,门铃忽然被按响。

    林纾吓了一大跳,谁会在大半夜的时候过来?

    她不敢去开门,甚至想要到二楼去,可门铃声一直持续着,没有停止。

    她站起来,满满地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去,外面黑漆漆的,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个隐约的身影。

    反而让她更加害怕,又拿出手机拨通了盛维庭的号码。

    不想刚拨出去就听到门外传来铃声……

    是盛维庭?

    林纾犹豫着将门打开,门口果然站着将手机拿在手里,正想接电话的盛维庭。

    “你怎么又过来了?”林纾不敢置信,忙侧身让他进来。

    盛维庭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走了进来,脸色算不上好。

    林纾有些心惊,还是关了门,跟了上来,小心翼翼地问:“我刚刚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

    她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变成这样,明明走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难道是陆恒说了什么?

    盛维庭站在客厅最亮堂的中央,说:“因为有些事情,我不想在电/话里说,我又怕自己忍不住问你。”

    林纾心里一个咯噔,他想说什么?

    下一秒,盛维庭已经说:“孩子,是怎么回事?”

    果然……

    他的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可正因为这样,更让她觉得慌乱:“我,我本来想和你说的,可是之前不敢,今天又……对,对不起……”

    看到她这种神态,盛维庭便已经了然:“孩子是我的。”

    没有任何的疑问,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结果,怪不得她之前会问到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林纾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垂下了头,轻叹着说了句:“对不起……”

    “孩子呢?”

    林纾更加羞愧得难以自拔:“我,我不知道,陆恒他知道,可他不告诉我,他……”

    “所以你才会同意到这里来?”盛维庭打断她的话。

    林纾没办法反驳。

    “实在是……”盛维庭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你果然太感情用事了。”

    林纾依旧低着头不说话,眼中满满的都是泪水:“之前她们都骗我说孩子已经死了,我想还是不要告诉你好,而且你也,也不喜欢孩子……可现在陆恒知道孩子在哪里,如果他伤害孩子怎么办,我……”

    “他不会的。”盛维庭十分冷静,“孩子是他的筹码,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他都不会轻易伤害孩子,所以,你不用担心。”

    “真的吗?”林纾朦胧着眼睛,抬起头来。

    看到她这副如迷茫小鹿一般的神情,盛维庭有些无奈,心头顿时软了下来,伸手在她眼下擦了擦:“哭得真难看,你究竟有多少眼泪?”

    她也不想哭,可就是克制不住眼泪。

    “林纾,既然他不肯协商,那起诉离婚吧。”盛维庭一本正经地说。

    林纾看着他的眼睛,仿佛那样就有了力量,就有了可以对抗一切的力量。

    她将所有思虑都抛在脑后,只是相信他:“好。”

 想让我陪你的话可以直说【3000+】

    看着林纾终于坚定下来,盛维庭叹了一口气,难得柔了声音,示意她坐下,自己拿了纸巾替她擦了擦眼泪,见他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顿感糟糕,忙说:“别哭!”

    林纾吸了吸鼻子,忍住了,可眼眶里还是有些泪,泛着光,仿佛是夜空中闪亮的星辰。ai緷赟騋

    盛维庭坐在她身旁,说:“林纾,你不能永远这么软弱,这么没有主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感情用事。”

    他说的都是她致命的缺点。

    她从小被富养着长大,所有人都顺着她,从来都没有不顺心的事情,她习惯了有什么事情就去找父亲,后来有陆恒,便又养成了什么事情都去问陆恒。

    她的世界在他们的保护下那么的完美,她深信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她又心软,所以养成了自己这样的性子。

    尽管后来被陆恒送进了精神病院,她打定了主意要报仇,想让陆恒付出代价,可她依旧做不到无视别人,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顾一切锱。

    她就是有那么多的缺点,所以更加庆幸这样的自己能遇到盛维庭。

    她和盛维庭是互补的,她软弱他便刚强,她没有主见他便意识清醒,她总是相信别人,他便从来都只信自己,她感情用事他便理智到可怕。

    如果是以前,她从来不会认为两个人会有什么样的交集,可她们就这样遇到了,像是上天注定的。

    也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拥有一切她没有的,并且艳羡的东西,所以她对他的依赖便更甚了。

    她也知道自己身上缺点无数,所以从没有想过盛维庭会喜欢上这样的自己,可他却对这样的自己说,他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了。

    她何其有幸,在那样艰难的时刻可以遇见他,爱上他。

    所以尽管他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她的缺点,她依旧没有半点气恼或者伤心,她其实早就被他看透了。

    他就算是说她,也是为了她好。

    林纾吸着鼻子点头,声音沙沙哑哑的:“我知道。”

    “知道没有用,你得改。”盛维庭说,“从这次的事情开始。其实我更倾向于起诉离婚。”

    他没有说为什么,林纾也不知道。

    盛维庭脸色微顿,又说:“其实股权转让协议的事情也可以和他打官司,但估计比较困难,而且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不一定要到这一步,先从离婚官司开始。”

    有了他就好像有了主心骨,林纾什么都不怕了,她知道只要跟着盛维庭,一切就都能好起来。

    林纾看着盛维庭出去打了几个电/话,她看着他的背影,那样的结实又刚硬,就像是永远都不会倒塌的铁塔,值得依靠。

    她依旧忍不住去想孩子的事情,其实盛维庭说得不错,既然当初陆恒没有直接伤害孩子的话,那现在应该也不会轻易这么做的。

    她不要担心。

    盛维庭打/完电话过来,看到林纾恍恍惚惚的模样,心想自己方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轻咳一声:“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那,你呢……”林纾见他一副要走的样子,不知为何很紧张,忍不住急急叫他。

    叫完之后才觉得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急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林纾……”他叫她,就站在旁边,声音有些沉,“你是在留我?”

    这样简单的几个字,偏偏就让她听出了一丝旖旎的味道,林纾舔了舔唇,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是想和我仔细地说一下那个孩子的事情的话……”盛维庭坐了下来,“说吧。”

    林纾没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一怔:“我……”

    “其实我没想到我那么厉害。”

    “嗯?”林纾不解,转话题怎么这么快?

    “一次就中,不是厉害是什么。”他淡淡地说着,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林纾尴尬地满脸通红,怎么回都不知道。

    他果然是极度自信,就算在这种事情上也不能不自信。

    “所以孩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概是看出林纾很尴尬,他总算回归正途。

    林纾舒出了一口气,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再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了。

    坦诚比一切都重要。

    “进了医院一个多月之后就检查出了怀孕,”她说的时候有些尴尬,“我想要留下来,没想到难产了……我好不容易生下来,护士说,说是死婴,已经火葬了,我不相信,可也没办法,前段时间陆恒才肯承认孩子还活着,可他不说孩子在哪里。”

    想到当初的痛苦与绝望,林纾心口阵阵的疼,她就说母亲的直觉不会有错的,她说孩子没有死,孩子就真的还活着。

    “男孩还是女孩。”盛维庭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并不平静。

    “护士说是男孩。”

    盛维庭略一停顿:“你相信?”

    “嗯?”

    “既然孩子被陆恒带走了,那护士是被收买的,为了给你烟雾弹,明明是女孩却说成是男孩也有可能。”他依旧冷静得可怕。

    林纾的确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看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你还是不喜欢孩子吗?”

    “孩子那种生物,的确没办法让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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