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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大人,何弃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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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以筝,你这是杀鱼呢,还是玩儿鱼呢?干嘛呢?”毛豆探头就是一句,以筝笑了一下,指了地上的鱼:“太滑了,抓不住。”
  “你手流血了。”许天晟突然冒出来一句,伸手把还在地板上的鱼抓了起来,他直接用手扣了那鱼的鱼鳃处说:“应该这样抓,你去处理一下伤口,我帮你处理鱼。”
  他说的很自然,很是理所应当的样子,毛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行,你就让他弄吧,你药箱放哪儿了,找一下,我给你上药。”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点小伤口,不碍事儿,我来帮忙杀鱼好了。”
  许天晟看了看她,点了点头,拿起刀:“好,那我先做基本处理。剩下的再交给你。”
  …………
  可是依旧是右手……右手……
  他拿刀的手还是右手,直到鱼都出锅了,以筝还在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难道是杀鱼没有杀人……刺激?
  她漫不经心的往嘴里塞鱼肉,依旧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杀鱼跟杀人怎么可能一样,乱七八糟想了一堆,突然又觉得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可能就只是巧合,凑巧……许天晟的腕骨处有和凶手一样的凸起也不一定啊。
  她强迫自己安静下来,但是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涌上来了一样,全都堵在心口,无数个想法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心里突然觉得难受,坐在对面的两个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他们两个在说什么,说的很开心的样子。
  毛豆咬着筷子痴痴地笑,许天晟笑着去揉她的头发,看起来那么美好的场景,当真会藏着那么丑恶的东西么?
  想起那双曾经禁锢过自己身体的手,她莫名的觉得恶心,饭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这感觉太不舒服,她想自己是疯了才想到今天的试探。
  等吃过了饭,送走了两个人,她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起来,小心的清洗干净,然后坐在小沙发上,抱着抱枕发呆,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窗外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两边的路灯也已经亮了起来的时候,她站起来去拿手机,像是想定主意了一样,一个一个摁了那人的号码拨过去。
  他似乎还在忙,隔了好大一会儿才接了她的电话,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本来说好的要在一段时间里少些联系,但是她还是想到要找他。
  几乎过了足足两分钟,她才极慢的开口:“去查一个人。”
  沈遇翻资料的手猛然一顿,哑着嗓子问:“谁?”
  “许天晟。”
  …………

  ☆、第65章 

  “查谁?”正在倒水的林谦手下一顿,差点没有把滚烫的水洒在手上,他有点惊讶的抬头,听沈遇再一次的重复:“许天晟。”
  “哈?不是……怎么要查他?”林谦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推了过去,“他,啧,怎么看都不像啊。”
  “以筝说的。”沈遇没有反驳,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林谦愣了一下,立刻正色道:“确定么?”
  “确定的话,就不用查了,只是估计会比较麻烦,既然以筝说了,十有*不会错。”
  “这……阿遇,我们需要证据,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过证据。”林谦迟疑了一下才和他说。
  沈遇看了他一眼,盯着面前的水杯说:“可是我们有人证,以筝就是人证,先着手去查,剩下的再说。”
  “行,我让他们去办。”林谦“啧”了一声,应了下来。
  “不行,这件事你亲自去,要确保万无一失。”
  “好,我去办。”林谦最终应了下来,沈遇靠在座位上,眉心微微紧着,许天晟……
  他翻开手边的卷宗,忽然想到了什么:“林谦,许天晟是哪儿的人?”
  他似乎隐约记得有人说过,许天晟是泯州人,泯州?上次幼童绑架案的案发地,以筝出事的地方?
  林谦懒洋洋的靠着沙发,膝盖上放着一个笔记本,正在噼里啪啦的找什么:“唔,老家是泯州的,原来是住在徐家坞的,不过在江临上的大学,户口也是后来迁过来的。”
  沈遇猛然抬头,他重复了一遍:“泯州……还有其他线索么?”
  “暂时没有,其他资料我要去档案室找找看,不一定,如果他真的是,那么那些资料应该都找不到了。”
  “尽快找。”沈遇推了面前的茶水就往外面走,林谦在他后面嚷嚷:“你干什么去?”
  “出去查。”不能只坐在那里,坐在那里根本什么都找不到。
  他这几天没有心思接别的案子,一门心思全在这件案子上,所有的录音笔全都转到了技术部,但是结果却迟迟拿不出来,他心里急,又担心以筝一个人会出什么事情,原来说离婚的时候,他同意不过是因为这样或许可以保护她,只要两个人没关系,只要那人是真的冲他来的,便没有问题,可是现在,似乎不是这样。
  可是……要说他结过什么怨,倒是不知道了,工作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肯定有,尤其是牵扯到杀人案的时候,一定是有的。
  他这会儿正在下楼,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杀人案,结怨?五年前那件案子,他浑身一凉,转身立刻上楼,林谦正收拾了东西出去查,见他急匆匆的往回走,忙喊住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遇有点激动,三两步走过来:“我跟你一起去查,你要确保我也能进入档案室。”
  他现在不是局里的人,想要进入档案室恐怕需要特批,现在看来,不能去找特批,要不然只会打草惊蛇。
  “我们晚上去。”他停了停才说。
  林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行,我来想办法。”
  他说着,伸手去翻手机,似乎是想要找什么人问一问,结果手机刚拿出来就开始响,沈遇站在一边看他,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摁了挂断。
  “为什么不接?”
  林谦单手插兜,微微的有些不耐烦:“没必要。”
  他回头看了沈遇一眼,眸子慢慢的垂下去,手机却在这一刻再次响了起来,他正要摁掉,却被沈遇一把夺过去,接通:“师母,我是沈遇。”
  林谦的母亲似乎愣了一下,声音却是很欣喜:“小沈啊,你和小谦在一块么?”
  “对。”
  “你老师今天想让小谦回来一起吃个饭,刚刚他给他打电话,他似乎不怎么愿意,你能把他带回来么?大家一起吃个饭。”
  林谦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沈遇单手压住手机,看了看林谦,后者摆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他思索了一下,还是应道:“好,师母,我会把他带回去。”
  “我没有说我要回去。”刚刚挂断电话,某人就很不爽的抱怨
  沈遇扫了他一眼,将手机递了过去,声音平淡:“我说的。你要回去。”
  “阿遇!”林谦的脸色冷了下来,皱着眉头看他,“你真的原谅他了?”
  “没有。”他回答着,脚步不停的往前走。
  “那为什么?明明以前的态度都不是这样的。”他的声音微微抬高,沈遇的脚步猛然一顿,回身看了他一眼,答案很明确,但是他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明明答应了的,停了一下,他最终说:“因为那是过去,不是现在,这并不代表原谅原谅,他做的那件事永远都是个错误。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应该过去。”
  他硬是将他拖去吃饭,那么多年,他们三个第一次重新坐在一起,林正看起来很高兴,喝了一些酒,微微的有些醉了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两个,慢慢的红了眼眶。
  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引以为傲的学生,三个人之间整整跨越了五年多的时光,再坐在一起的时候,不能说什么感觉都没有,沈遇话不多,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关于最近的工作,林谦连一句话都是吝啬的,他只是沉默着,听着林正嘱咐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只是一边拨着小碟子里的菜,一边听。
  从小到大,他身上就被寄予了太多的东西,他总是在一步一步的按照铺就好的路走,中学,大学,工作,林正从来没有那么多话过,他想他或许是喝得多了,但是那时候他心里却突然生出那样的感觉,一直坐在身边,这个喋喋不休的男人,似乎将他此生想要说的话都说尽了。
  直到林正是真的醉了过去,微微靠着椅子,昏昏欲睡,他年纪大了,没有原来精神好,林谦记得他原来的酒量没有这么差。
  沈遇看了看他,慢慢的站起来,退了出去,饭厅里只剩下林正和林谦,林母早早的就退了出来,此时正站在阳台上修剪花草,她一样一样的的小心的侍弄,听见响动,回身看见是沈遇便笑了起来,她身上系着刚刚做饭时用的围裙,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皱纹都在微微的颤动。
  沈遇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边看她拿了小剪子修剪多余的枝条,然后一点一点的剔下去。
  “小沈啊,”她突然叫了他的名字,依旧是微微笑着,眼睛望向楼下,“你看那棵树。”
  他们楼前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坛,旁边还种着一颗树,正是渐渐落叶的季节,似乎清洁人员没有来得及打扫的原因,已经积聚了一地。
  “我记得以前,你和小谦就很喜欢在那棵树下面玩儿,你老师总是拿着他的拖鞋绕着那个花坛追你们,那是你们犯了错,他追着你们打,那时候你们才那么点大,可是现在……”她微微笑着说,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泛了湿意。
  她笑了一下,抹去了眼角的泪,叹了口气:“或许这话不应该由我来说,可是小沈,你老师他那么多年,他心里很难,他或许犯过错,但是人生在世,谁能无过,为什么不能原谅呢?”
  沈遇没有动,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楼下,那时候他年幼,父母工作很忙,他和林谦认识那会儿就经常在楼下那个花坛玩儿,两个人趴在上面做作业,玩儿游戏,他经常在这儿蹭饭,是林正引着他走上法医这条路,所以他尊他一声老师。
  他现在看过去,依稀似乎还能看到年少时的影子,他微微笑了一下,低声应允:“我明白了,师母。”
  自从沈遇出去以后,林谦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坐不住了,林正靠在椅子上,一直没有动,他微微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似乎已经睡过去了,可是林谦稍微动弹一下,他就会睁开眼睛,看看他,看见他还在,然后再次闭上眼睛。
  他没有喝醉,这是林谦的直觉,即便年纪大了,他的警觉力依旧还在,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将筷子狠狠的放在小碟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林正慢慢的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他身上,还没有开口,林谦就已经站了起来,推开了椅子就向外面走,林正下意识想说话拦他,他却不等他开口,推开门,一边拿衣服,一边朝着站在阳台上的母亲说:“妈,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林正几乎是追了出来,然而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的阻挡在门外。
  林谦几乎是飞奔下楼,临了了还忍不住踹了一脚楼道口的垃圾桶,他心里快要憋死了,他向来不喜欢沉默,有什么话都希望好好说的说出来,沉默,沉默有什么用!

  ☆、第66章 

  他大力踹了一脚垃圾桶的时候,沈遇已经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他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的转过身去,沈遇将倒在一边的垃圾桶扶起来,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喊了他:“走吧。”
  他还是那个样子,看起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影响,林谦顿时有些沉不住气了:“你不打算说什么吗?”
  沈遇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淡:“我说什么,你会听么?”
  林谦顿时哑口无言,自知说不过他,便不再争了,佯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不说了,等下我先去档案室看看,探探风,顺便准备一些东西,我们晚上去查。”
  “好,那我先回工作室一趟,我会托人暗路里去查,但是大部分还是要我们自己来。”
  两个人就此分开,林谦直接回了局里,档案室的负责人是他以前的同学,交情在那里摆着,事情自然好办了许多,他将手头的东西全都处理好,对方将档案室的钥匙交给他,并嘱咐他晚上的时候小心一些,千万不要被发现。
  林谦很是爽快的答应,并一再的保证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就是查一些需要的资料而已,那人轻轻的笑,捶了他一下:“行了,不用解释,我都明白,自己当心。”
  林谦点了点头,那人便收拾了东西下了班,林谦回到警员室,大刘还在处理东西,小丁抱着一堆资料跑过来跑过去,似乎很忙的样子,林谦慢悠悠的敲了敲桌子:“怎么回事儿,平时工作也没见你们这么下劲儿啊,今儿个是怎么了。”
  大刘这会儿才抽出空来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水,说话都带着点喘:“别提了,就刚你不在那会儿,我和小丁就被甩了一堆的东西,我这还没看出来思绪呢?等会儿估计还要出去。”
  林谦笑了一声,好奇心促使他凑过来随意的翻了两下,发现居然是一些居民安全意识的调查表,他突然觉得好笑,就着大刘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却险些喷了出来,轻咳了几声:“不是,这都是什么啊,谁弄的?”
  大刘略略有些嫌弃的看他,将他推到一边:“林哥,哥……您能让让不?我这还忙着呢,你说这没事儿怎么整这么些个东西出来。”
  他叹了口气,冲着刚刚要偷懒的小丁喊了一句:“小丁你过来……”
  …………
  沈遇没过来,林谦闲着也是闲着,便坐在那儿帮着他们两个一块处理,两个小时过去了,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大刘伸了个懒腰,舒了口气:“终于完了,行了,林哥要不要跟我们出去吃点饭,忙了这么久。”
  林谦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点走,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沈遇还没有过来,他等的有些急了,一摸口袋却发现手机不见了,他这下有点小懵,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掉了不知道?还是落在家里了……
  他想了想还是落在家里的可能性大一些。只是……回家拿?虽然手机不是特别急的事情,但是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正要站起来回去,警员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他几乎同时抬头,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林正微微笑了一下,林谦立刻转了眼神看向别处,问话的语气都是微微僵硬的:“你怎么来了?”
  林正看了看他,将手伸进口袋把一部手机拿出来,递给他:“你今天忘家里了,你妈让我给你送过来,怕你用的时候找不到,会着急。”
  “哦。”
  林谦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接过手机,往桌子上一放,见林正没有其他的动作便说:“还有其他事情么?”
  林正摇头,接着便说:“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睡觉。”
  他说话不紧不慢的,林谦觉得根本无话可说,便索性点了头,林正转身就要走,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了:“小谦。”
  他喊他的名字,还是一贯的语气,林谦看向他,等着他说下一句话,然而他只是笑了笑,欲言又止:“没事儿,那我回去了。”
  林正脸上有很明显的笑意,可是在林谦的记忆里,这个男人很少这么笑,他总是绷着一张脸,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很像是在训人,可是如今,这个从前不苟言笑的男人越来越喜欢笑了,他看着他推开门走出去,时间像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然后门慢慢的关上了。
  沈遇推门进来的时候,林谦还坐在位置上,自从林正走以后,他便觉得心神不定的,心不在焉的翻了会儿资料,还是忍不住出了神。
  “怎么了?”沈遇问他,随手将脱掉的外套放在了椅背上。
  林谦摇了摇头,将口袋里的钥匙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来了。”
  两个人关掉警员室的灯,往档案室走,这个时间,还有几个在值班的警员,除了值班室的灯还亮着之外,其余的灯都已经灭了。他们绕着警员室上了档案室所在的楼层,因为楼层间的灯都是声控开关,所以两个人都走的很轻。
  林谦摸索着开了门,两个人都进去以后,便从里面落了锁。林谦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型的手电筒递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那小子大概是五、六月份来的,这儿的资料还是老样子,按照年份排的,你知道怎么找吧?”
  沈遇点了点头,拿走了手电筒就往里面走,架子上密密麻麻排的全都是资料档案,有的都是二三十年前的旧资料,但是上面都编排了年份,今年的卷宗就放在门口第三个柜子上。
  他喊了林谦过来:“你找一下他的资料,我去找找别的卷宗。”
  “别的?什么?”
  “五年多前的那场案子,或许有点关系,我去找找看。”他说着就往里面走,林谦耸了耸肩,小手电在档案的编号上扫来扫去,这个……不对,那个……也不是。
  他一个一个的盯着看,但是就算是今年的,还是多了些,他有些犯愁,索性就将所有的卷宗一套一套的搬了下来,一页一页的翻,他记得原来警员的档案资料都应该按照编号排的,可是这些很明显就是被打乱了的,难道是警局翻建的时候,弄乱了之后没有归正?
  他一个一个的找,最后索性坐在地上,眼睛一个不漏的看,沈遇还在找,所有的卷宗似乎真的有被打乱的痕迹,他找到了五年前的资料档案柜,但是翻看的时候却发现是各个年份的都有。
  怎么会这样?他按照卷宗的编码一点一点的找,五年前……那个凶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两个人都很静,只有微微翻动东西的声音在响,沈遇一本一本的抽着看,已经排查了两个柜子,但是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他隐隐的有些着急,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黑暗的空间里只有手电筒发着微微的光亮,整个空间显得逼仄而狭小。
  他将手边的卷宗重新放回去,回身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林谦,眉心微微紧了紧,继续往下找。
  当年的那个案卷他看过很多次,记忆里应该是一个浅紫色的档案夹,浅紫色……这里面多数的档案夹都是蓝色的……
  他按照编码随手抽了一个浅紫色的档案夹,翻了几下,正要合上放回去,突然扫到里面的各样照片,他一愣,将那些照片拿起来看了看,心里一阵激动,似乎是这个,他往前翻了几下,真的是五年多前的那个案件的卷宗。
  他将手电筒塞进嘴里咬着,将卷宗放在一边的空了的柜子上,一页一页的翻看。
  最后定案的凶手名字是徐天明,五年前就已经被执行了死刑,单看照片上的人,年纪似乎不算大,而最重要的就是他是泯州徐家坞人……
  泯州,徐家坞……不会只是巧合,他慢慢的合上了卷宗,转身看向还在翻找的林谦,他看起来有点急,抓着一个资料档案夹翻来覆去的倒腾,微微的还带着不耐烦,似乎是在找什么。
  沈遇走过去低声问他:“怎么了,找什么呢?”
  林谦抓了抓脑袋,“啧”了一声,指了档案里的一处明显的撕痕:“这是许天晟那小子的档案,但是你看这里,有一页被撕掉了,会不会是他过来特意撕掉的?”
  沈遇默默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直起身子说:“拿着档案,我们现在出去。”
  “干什么?”林谦腾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尘。
  “去泯州,我要去找找徐家坞……”他的语气毋庸置疑,林谦愣了一下,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四十分。
  “你说现在?”
  “嗯,现在,”他看了他一眼,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立刻出发。”

  ☆、第67章 

  几乎是连夜赶到了徐家坞,林谦黑着两个眼圈,坐在车里长吁短叹:“大哥啊,我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你看看时间,这才三点不到,我们怎么也得等到早上再去问吧?”
  沈遇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了眸子:“先去查查地址,锁定一下位置再说。”
  林谦无奈,点了点头,拿出手机,锁定了位置开始查,他的手极快的在手机上划来划去,沈遇慢慢的将车停了下来,只听林谦咕哝了一声,他皱眉,问:“怎么了?”
  林谦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他看说:“你看看,没有徐家坞这个地址存在,我翻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
  “会不会是改名字了?或者是迁村?所以地图上查不到?”
  “哦,对!你再等一下,我看看。”
  他快速的搜索,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不是迁村,是商业化,整个村子都成了一个小型的商业城,原来的住户似乎大多已经搬迁。要想找到原来的居民……估计,有点麻烦。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现在应该只能去徐家坞人口管理区看看了,林谦看了看沈遇,后者依旧没有表情,他犹豫了一下:“要不,你先睡一下,我们早上就去人口管理处看看。”
  沈遇打开车门,跨了出去,他有点乱,脑子里虽然说不算一团糟,但是他很急,如果真的是许天晟的话,他最近和以筝走的太近,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夜风很凉,他靠着车门站着,手里握着手机,这个时间,她应该睡了,可是很突然的,他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前不久小孩儿绑架案那次,那对陈氏夫妇提到的徐家人,徐家似乎已经家破人亡。
  “林谦,”他回身敲了敲车窗,林谦这会儿正上来困意,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他,慢慢地将车窗放了下来,“现在值班室的人能不能查一下上一次孩子绑架案,那对夫妻的电话,我有用。”
  他说的很快,林谦愣了一下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开始打电话。电话号码很快就弄了过来。
  虽然只是凌晨三点多,但是沈遇一刻都不想在等,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对方正在睡觉,接电话的时候还很烦躁,沈遇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提出想要一下对方母亲的联系方式。
  那男人很惶恐忙向沈遇解释:“不是,同志,我妈她虽然说话不怎么好听,做事做的确实不太好,但是,你们没必要抓她吧,再说,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
  “你误会了,我没有要抓你母亲的意思,我只是想找她了解一下状况。这对我们很重要。”
  对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个地址,沈遇一边上车,一边让林谦开车。
  电话依然没有挂断,那男人还在解释,沈遇耐着性子告诉他:“真的没有你母亲的事情,我只需要了解一些情况。就这样。”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捏了捏眉心:“走吧。”
  路程比想象中要远,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微微有了暗淡的光,几乎一夜都要过去了。
  老人家住的是独门独院的房子,隔了门还能听见里面有狗在叫,沈遇看了看时间,林谦伸了个懒腰:“这下总得等一下吧,打扰老人家总是不好吧?”
  他挑了眉看沈遇,沈遇点了点头说:“你先睡一下,如果确定的话,你今天可就没有补觉的时间了。”
  “哟,发慈悲了?”林谦将座位放了下去,换了个姿势躺了下去,“我不行了,真得睡会儿……”
  他睡意来的太快,迷迷糊糊间只看见沈遇似乎点了点头,自己就睡了过去。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么睡太不舒服,他做了一个梦,不过是短短两个多小时,他却出了一身的汗,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湿漉漉的。
  沈遇回身看了看他,将车上的纸扔给他:“睡个觉,这么拼命干嘛?”
  他愣了一下,连呼吸都是乱了的,胡乱的撕了纸擦了擦,眼睛有点失神。
  沈遇盯着前面的门:“外面天色已经亮了,老人家也应该起床了吧?”
  林谦没有说话,他坐起来,缓缓的呼了一口气,不停的自己念叨:“只做梦而已,做梦!”
  他神神叨叨的念了好几遍,沈遇却突然说了一句:“听,狗在叫。”
  他快速的推了门下车,与此同时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来,他忙走上去,那位老人家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的样子,身子骨看起来依旧硬朗。
  她看见沈遇,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车子,轻声“哼”了一下,林谦也跟了出来。
  那老太太似乎知道他们来干嘛,说了句“都进来吧。”便转身进了院子。
  看起来老太太是一个人住,房子不大,但是很干净,院子里有一只品种较杂的狗,看见沈遇和林谦进了院子,便扯着嗓子开始叫。
  林谦这会儿已经缓了过来,看着一直引着他们进屋的老太太,他撞了撞沈遇的肩膀说了一句:“这老太太不好惹,小心点。”
  沈遇没说话,跟着老太太进了屋,老太太倒是干净利落,屋里靠窗的位置放了一个老旧的藤椅,她指了旁边的两个凳子:“坐吧。”语气冷淡,沈遇笑了一下:“不用了,我们只是想问一下,关于徐家那个孩子……”
  “徐家……”老太太重复了一遍,却说了一句出乎人意料的话,“徐家的人还没死光么?”
  沈遇愣了一下:“您能详细说一下么?”
  “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那老太太笑了一下,有些浑浊的眼光看向沈遇,有些晦暗不清。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长到那位老太太有很多的记忆都是不清楚的,她只是在一遍一遍的重复,那些就像是诅咒一样的话语。
  徐家原来有两个儿子,徐天明便是大儿子,他们的母亲是老太太最小的堂妹,按辈分来说,虽然不算是近亲,但是总归不算太远。
  不过是老一代的恩怨,却扯到了小辈身上,谁都看不得谁比自己好,但是终归连条后路都没有留给自己。
  徐天明的父亲因为意外死在建筑工地上,对方似乎并没有怎么赔钱,后来他的母亲病重,也早早的去世,只留下他和一个弟弟。
  那个时候他的弟弟还在上大学,所以他才动了歪念头,杀人藏尸求财,最终进了监狱。
  “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是属于自作孽不可活么?他们就是。”老太太冷笑了一声,沈遇脸色微微变得难看了些。
  “我当时是做的不怎么好,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说到底,我的态度只是我们个人恩怨,你们管得着么?”
  老太太是个冷傲的性子,这是林谦的唯一感觉,他一直闷不做声的站在一边,此时却忍不住笑了一下:“阿姨,您想的太多了,我们原来就说了只是了解情况,私人恩怨,不干涉法律,我们是不会过问的。”
  那老太太不知道又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沈遇没有听清楚,但是却没有再问。
  “这样吧,详细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还有什么没有想起来的事情的话,记得打一下这个电话通知我。”
  她微微点了头,面无表情的接过了沈遇手里的名片,微微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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