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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愿得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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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不复,她的心也不在他身上,所以两人之间的相处就变的更加丑陋。
从前种种,都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厌恶和无耐。沈青澜常想,也许他和楚亦凡,将来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应该还是不同的吧,毕竟她们虽是姐妹,但性子殊不相同。
楚亦凡之于他,是得而复失。他拥有时不觉得有多难得,可真的失去了,才觉得,她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早就如涓涓细流,刻在了心里。
感情,真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简直不可理喻的东西。他与楚亦可,多是因为美色,再就是通家之好,做为兄长的纵容和宽容,可他与楚亦凡,尽管年岁相差更大,他却从来没把她当成过妹妹,而是一个可以和他对等的女人。
对等,大概这才是妻吧,妻者,齐也。
沈青澜一直到了宁洲都没有惊动沈夫人,院落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轻车熟路,连招呼都没打,径直就进了家门。
沈夫人是打着看老姑太太才南下的,虽然姑嫂两个多年不见,如今上了年纪,想起从前,又说起老国公爷,感情更胜从前,但毕竟人家也是一大家子,因此只住了小半年,沈夫人便跟着楚亦凡到了宁洲。
只不过偶尔老姑太太沈氏会时不时的过来小住几天,程家几位小爷也偶尔过来给沈夫人请安,问问可缺东少西。
因此沈青澜进门时,沈夫人还只当是程家几位爷呢。不想高高大大的人到了近前,先叫了一声“娘”,倒把她吓了一跳。
母子两个叙了寒温,听说儿子以后就在宁洲长驻了,沈夫人倒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你果然是个蠢的。”
说的沈青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沈夫人懒的点透,只道:“青瑄成亲比你晚,可如今顾氏肚子里都怀上第二个了。”
沈青澜倒没压力,只道:“那不是很好吗?您孙子也抱上了,只除了不在跟前,也算不上有什么遗憾了。”
沈夫人点点头,有些讽刺的笑道:“不只孙子,我只怕外孙子都要抱上了。”
沈青澜怔道:“谁?”沈贞娘最终是被宫里放出来了,但也只在家庙里住着,虽说有人照顾衣食无忧,但想要她如常人那般嫁人生子却是不能了。难道是指姑母家的表妹?
沈夫人道:“不是你程家的表姐妹。”
“那是谁?娘你认干女儿了?”
沈夫人笑笑,点点头,道:“是啊,她姓楚——”
沈青澜腾一下就站起来,道:“娘,你——”
沈夫人挑衅的望着他,道:“我怎么啦?你是不在乎,可凡娘一个小姑娘家,黑不黑,白不白的被你拖了三年,你还想怎么样?非要拖到红颜白发你才甘心?你既疏忽,那便为娘做主,替她另寻个好出路,横竖这里山高皇帝远,没人管她从前经历过什么。”
沈青澜说不出话来,哪有这样当娘的?不说帮着儿子说合媳妇,反倒把媳妇当成闺女嫁给儿子以外的男人。
沈夫人挥挥手:“你千里迢迢的赶路,想必也累了,去歇息吧,有什么事等你闲了再说。”
沈青澜也不耽搁,迈步就走,却不是奔着客房,反倒直奔后院。沈夫人笑笑,扶着常妈**手道:“老常啊,这些日子没见姑太太,我有些想她了,你去叫人派车,咱们去姑太太家闹闹去。”
常妈妈忍笑道:“是,奴婢这就叫人吩咐下去。这会天还亮,没准咱们还能赶上姑太太家的晚饭呢。”
楚亦凡在榕树下的软榻上小睡。
淡粉色的榕树花像一只只美丽翩然的蝴蝶,落在她的身上、脸上,格外衬的美丽。沈青澜站在院门口,看见这么一幅秋日美人迟睡图,不觉就呆在那里。
三年不见,他没想过要以这样的场景再聚。他心里忐忑,不知道楚亦凡是否有了另外喜欢的人,如果有,就算他凭借强权强势,只怕也留不住她的心。
三年不见,楚亦凡的个子又长高了,眉眼越发精致,不见了当初的青涩,反倒多了几分阔朗,那是长年幽居在深宅后院中的怨妇们脸上所没有的。
沈青澜站在一旁呆呆的想,也许,她真的不适合待在什么国公府后院,那里的那个女人,虽然有能力有手段有心机,可始终是个没什么鲜活灵气的主母,而不像现在,她像是有着无数的活力的少女。
是,少女,尽管她已经嫁为人妇,可她没有**的那份尤怨、愤懑、哀凄、嫉妒,有的只有明媚、热烈、阳光和源源不断的活力。
也许这样的她,才是她自己。
楚亦凡做了个梦,梦里是一场瓢泼般的大雨,尽管是白天,可是外面却黑鸦鸦的像是黑夜。闪电一道接着一道,雷声一阵接着一阵,让人格外的惊悚。
不知因为什么,她竟然一个人在雨里。大雨浇的她睁不开眼,身上也是一股一股的冒着寒汽,衣服紧紧的粘在身上,像一道又一道绳子,捆的她寸步难行。
楚亦凡觉得无助,心里也十分的忐忑,仿佛她不顾一切的冲进雨里是要寻找什么人,只是大雨狂暴,浇的她意识迷乱,一时竟怎么也想不起来去找谁。
她一道门挨着一道门的寻找,总也找不到,来来去去都是从没见过的陌生人,没人理她,也没人接她的话,只是漠然的瞅着她,完全是一副袖手旁观的架势。
她脚下匆忙,仿佛再找不到,那人就会不见了一样。她越着急越是迈不动步,眼见着有一团黑色的阴影匍匐盖顶,她低叫一声“啊——”
睁开眼,就对上了沈青澜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
其实这章可以算结局了哈?不一定非得和了就算是结局。
第一卷 192、誓言
192、誓言
只不过一瞬间,眼前就又黑了下来,是沈青澜用他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楚亦凡倒没多惊讶,闭着眼睛问:“你来啦?”
刚睡醒的缘故,嗓音还有点哑,听着倒有点勾人,沈青澜就觉得心尖上酥酥麻麻的,再配上手心里楚亦凡那一闪一闪的长睫毛,更觉得手心发热,很快这热度就传遍了全身。
他竭力将视线从楚亦凡嫣红的唇上挪开,嗯了一声,道:“我想问你一句话。”
能感觉得出他没有恶意,楚亦凡也就没动,因为睡的时间有点长,还特意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道:“你问吧。”
沈青澜没有立即开口。
掌心下是楚亦凡细腻的肌肤,三年不见,更别提肌肤相亲了,这会挨着她坐着,能感觉到她那有活力的肌体,竟然生出一份特别的踏实和温暖来。
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一阵阵的往他身上扑,他不由的润了润干燥的唇。
怎么能这么冷静呢?三年不见,是不是她真的已经和他成为陌路了?因了这个想法,沈青澜份外紧张,想好的话竟然怎么也问不出来。
楚亦凡却微微一笑,再次动了动身子,追问道:“你怎么不问呢?”
沈青澜咳了一声。凭白长她好几岁,竟然和她一样的害怕被拒绝。其实被拒绝也就被拒了,除了当时脸上不好看,心里有点愧之外,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他便沉沉的开口,问:“我是谁?”
楚亦凡越发好笑,半晌才道:“沈青澜——”要不要这么无聊和幼稚啊?这么大了玩蒙上眼睛猜猜猜的游戏?
沈青澜微微有些恼,蒙住她眼睛的手就微微用了些力道,楚亦凡吃痛,伸手去扳他的大手:“疼。”
沈青澜微微松了松,道:“别闹,我问你,你就好好答。”
楚亦凡只得洗耳恭听。
“这几年,你过的开心吗?”
怎么,又变成心理咨询师了?楚亦凡想笑,又忍住了,规规矩矩的答道:“嗯,挺开心的。”
“比之三年前呢?”
楚亦凡挣扎着坐起来。
沈青澜虽然没强行按住她,可捂着她眼睛的手一直没挪开,楚亦凡无耐的道:“你到底想问什么?我现在过的很开心,三年前也有过开心,也有不开心,谁规定人一辈子就永远都在开心中。如果开心这么易得,那也就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了,人们也就不会为了追求幸福而努力了。”
“我是想问你——”沈青澜被她这么迎头一顿教训,自以为登峰造极的养气功夫又有点崩裂,强忍了开口打断她道:“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要是几年前,想来打死沈青澜也不会这么郑重其事的问,可如今他终于问出来了。要是几年前,只怕楚亦凡也不会认认真真的答,可这会儿,她答了:“想。”
不是想过,是想。
他问的那样小心翼翼,她如果答的模棱两可,只怕他会立刻掩面而逃吧。楚亦凡又有点想笑,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蒙着她的眼睛问他是谁了。
她用力而坚决的拉下他的手,视线有点模糊,可还是坚定执着的落到他的脸上,认真的打量了好半晌,才道:“可是,我却有点记不得你的模样了。”
沈青澜倒笑了,伸出手指抚上楚亦凡的眉眼,道:“情到深处情转薄,就算你不记得我的音容笑貌,可是你这里——”他的手指按在了楚亦凡胸口的位置:“这里,已经烙上了我的痕迹。”
楚亦凡不服,反问道:“那你呢?有没有想我?”
沈青澜顺势坐下,还紧紧抓着楚亦凡的手:“当然想,无时无刻不在想,想从前的种种,甚至午夜梦回,总记得你在林子里被竹叶青咬了那次。也许冥冥中早就注定了你和我的前缘,我至今后悔的是,也许当初就该把那青梅分你一颗的。”
“谁稀罕。”楚亦凡嘴硬,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倒记得清楚。既然你想我,为什么不来看我?”
沈青澜十分委屈:“我公事缠身,偶尔来一次也不过盘桓一两日便走,可每次你都不在,倒叫我如何呢?”
他每次来还都特意提前打招呼的,可她就跟故意跟他做对一样,愣是每次都没遇到过。
楚亦凡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来?”
看她不似做伪,沈青澜心里胡悠一下,颓然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娘从中捣鬼的。”想着她刚才还说要抱什么外孙子,还是楚亦凡的,他就有些恼羞成怒了,气道:“娘真是,怎么越来越跟小孩子一样,竟做这种恶作剧。”
听他说完,楚亦凡笑倒在他的肩上,道:“我敢打赌,娘一定早就走了。”
沈青澜见她笑的格外清澈纯粹,一时心头的恼意倒渐渐散了,顺势抿了抿她的头发,叹气道:“娘总说我蠢,看来果然是蠢。”
他于别的事上,不可谓没有杀伐决断,不可谓没有眼光,不可谓没有勇气,可是于感情一事,总是那样被动,若不是沈夫人忍了三年终于忍无可忍,彻底的激他最后一回,只怕他还要犹豫不前呢。
楚亦凡也有点讪讪然,道:“我也挺蠢的了。”
李昂没少骂她蠢。
只怕沈夫人嘴上不说,心里也没少这么骂她吧。
两人相视片刻,终究没忍住大笑起来。沈青澜自嘲的道:“罢了罢了,蠢就蠢了吧,左不过一辈子就蠢这么一回。”
沈青澜拉楚亦凡起来,道:“我饿了。这一路竟顾着赶路了,只嫌马儿跑的太慢,可又怕马儿跑的太快,既想见你,又怕见你,竟是不知道见了你说什么,更怕见了你,你早就心有所属……”
他从来不曾说过这样的话,明明不是动听的情话,也不是海誓山盟,可是楚亦凡却觉得很是贴心。她不由的轻笑道:“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会移情别恋,难不成你本心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以己及人?”
“胡说,我哪有移情别恋。”沈青澜惆怅的道:“情之惑人,情也伤人,从前我就避之不及,如今还哪里敢去招惹。”经过了楚亦可的事,他哪里还敢再去相信只有几面之缘又生的异常美艳的女子?
女人是一朵花,只是他不是什么花从高手,做不到片衣不沾,难得遇上一个与众不同的楚亦凡,他已经觉得足够了。
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怕,这种近乡情怯的滋味真是磨人呢。
楚亦凡捶他:“听你这意思,倒像是委曲求全,找我也算是将就凑合了?”
沈青澜笑着握住楚亦凡不安份的手,道:“那你呢?当初是迫不得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如今……”
楚亦凡从榻上滑下来,甩开他的手道:“如今么,也不过是将就凑合罢了。”
她说着便退开几步,道:“你也累,还是先歇了吧,有话待会儿再说。”
沈青澜笑笑,没动,只在她刚才躺过的地方躺了下去。那里还有她的体温,也有她留下的淡淡馨香。
等到楚亦凡安排好了午饭,他还在榻上睡着。大概是奔波的太累,睡的极是香酣。他神情从容平静,脸色纯粹恬淡,像个了无心事的孩子。
似是放下了所有的心防。
楚亦凡坐在榻边,看着他宁静的脸庞。
角色对调,这回换她守着他了。
楚亦凡不是个心有大志的人,她其实就是一个再普通再平凡不过的女子。她没想过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既然当初选择了沈青澜,尽管不是她自己愿意选的,但既然选了,她就没想着自怨自艾,怨天尤人。
除非和沈青澜真的过不下去,否则她不会选择离开。或者说,如果离开了,除非真有机缘,否则她没打算择人另嫁。
楚亦凡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如梦似幻的榕树花。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挺矫情的,可是没办法,性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这三年,她的确有想过沈青澜,可是那种想,远远不是那种激烈的爱恨之后的想。
她知道,平淡是人生的主流,如果可能,她和沈青澜安生过日子是正道,她也没有不甘,也没有遗憾,只是有些惆怅而已。
她不过是个感情上被动的人,沈青澜也不够主动,否则时间过了这么久,他们之间那点小过节早应该翻过去了,不至于拖了这么长时间。
有时候她会自暴自弃的想,就这样吧,一个人单着过一辈子也挺好。
可他到底还是来了。
爱是什么呢?她对沈青澜的感情又是什么呢?他对她又是什么?是爱呢还是根本不懂得爱为何物,只是如他所说为情所伤为情所累,所以不过是寻个安静的去处?
他们未必不能过上开心的日子,只要彼此肯容让肯退一步,其实生活中的每对夫妻并不都是由一见钟情而来。
这也不失为一种选择,那么她又在惆怅什么?
楚亦凡叹口气,喃喃道:“大概,是觉得……”
其实他和她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特别深的矛盾,不过是因为从前楚亦凡心里住着楚亦可,而沈青澜心里住着李昂,为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心魔,才把自己困在了桎棝里,伤人伤己。
如今都已经成了过去,应该,一切都会好了吧?
楚亦凡并没清楚的表达出来。不过她原也没想着表达,不过是兴之所致,因此只说了半句就又咽了回去。
腰上一紧,她才惊讶的低呼,已经被沈青澜按倒在胸膛之上。她有心挣扎着要走,到底没挣动,只得又气又羞的道:“你早就醒了?”醒了却不吭声,只在一旁偷窥着她出丑,幸好她什么都没说,不然又是误会,说也说不清了。
“才醒。”沈青澜紧揽着楚亦凡,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道:“觉得和做梦一样,真怕一闭眼,这梦就醒了,到时候又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你。”
楚亦凡推他道:“别跟这伤春悲秋了,真不适合你和我,起来吃饭了。”
沈青澜也就一笑,放开楚亦凡坐起身。
这里下人本来就不多,沈夫人一走带走了少一半,剩下的泓蓝几个早就躲了,因此院子里除了沈青澜和楚亦凡,也就只有沙的风吹叶子声。
沈青澜笑望着楚亦凡替他卷袖子、洗手、擦脸,心里边是暖暖的柔软。说也奇怪,明明他们两个从前、现在,都没说过什么肉麻的情话,而且隔了三年不见,可竟然没有一点生疏之感。
她做起来得心应手,他享受起来也心安理得,就好像他们一直在一起,如寻常夫妻生活了三年。
沈青澜拣起筷子,问楚亦凡:“不甘心?”
楚亦凡脸一红,道:“哪有?”
沈青澜也不逼问,只道:“百人百性。天底下的夫妻那么多,各有各的相处之道。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不管中间发生过什么,总之情份一直都在的。或许你曾经觉得我很讨厌,可是你不能否认,其实你和我性子相近,性格相似,是最配的夫妻了。”
楚亦凡心道: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却不肯承认他的话,只拧着他的话反驳道:“都说夫妻性子互补才最相配,我和你相近又相似,岂不是最不配的?”
沈青澜斜瞟了楚亦凡一眼:“配与不配,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他放下筷子,道:“说起来,我们真是聚少离多,好像除了婚后那一个月,我们俩个就没在一起好好待过。年华易逝,让人心痛啊。”
楚亦凡还有点怔呢,心说好端端的他倒酸起来了。
转瞬就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已经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楚亦凡揪住他的衣襟,道:“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大白天的,叫人看见了笑话。”
沈青澜步子不停,直接往屋里走,边走边认真的道:“谁爱笑就让她笑去,我们耽搁不得了,娘话里话外都在催我们呢。”
这个,也太不走寻常路了吧?虽说她已经尽量的建树心理,别让自己对着他像对个陌生人,可毕竟几年不见,话都不曾说多就直接……呃。
沈青澜是个行动派,将楚亦凡放到床上就去解她的衣服。楚亦凡拨拉着他的手,小声道:“你别——”
她的小脸有些白,沈青澜手上一刻不停,嘴也轻盈而温柔的亲着楚亦凡的眼眉、鼻、唇,最后定格在她那柔软的如花瓣一样的唇上,道:“别怕,别怕——”
曾经的伤害已经远去,但记忆里的畏惧还在。楚亦凡瑟缩着往后躲,却被沈青澜紧紧的勒在身下。他托着她的腰,褪去她的衣衫。她纤弱的身子在他手里轻盈的像只蝴蝶,随他摆布,所有的推拒和挣扎皆是徒劳,反倒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在沈青澜的轻笑声中,楚亦凡缩成一团,白玉般的肌肤上泛着浅粉的光泽,她闭着眼和鸵鸟一样的道:“不许笑。”
她这话没有一点威慑力,倒像是小猫在软嫩的撒娇。
沈青澜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亲着她滚烫的脸,又咬着她的耳垂,惹的她一阵一阵的轻颤,低语道:“不是嘲笑,是欢喜,你不知道这一幕在梦里发生过多少次。甚至最后一次,都成了我最愿意回忆的回忆。凡娘——我或许不是个会说情话的人,但绝对会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知道你不愿意要被人碰触过的我,所以我一直让自己保持你要的洁净。”
楚亦凡从枕上抬起头,伸出光裸的胳膊圈着他的颈子,问:“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你从前有过通房,又和……”
不知何时,她竟委屈的红了眼圈。
沈青澜亲着她眼角的水渍道:“都没有,你相信我。”
楚亦凡的眼泪骨碌就滚了下来,她却闷着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这种事又没有凭证。”
沈青澜低低的道:“你可知道,为何我连犹豫都没有就确定此生只选你吗?”
是啊,楚亦凡也很好奇。按说沈青澜也算是阅尽千帆的人了,美艳如楚亦可者,温柔如水者,妖娆妩媚者,他没经过几百几千,也总经过几十了吧。他为什么会如此笃定无移的选择她呢?
她容貌不算出众,又不够开朗活泼,怎么看怎么无趣。
沈青澜并没有即刻就答,他的大手抚上楚亦凡的胸,见她还是有些怕,便缓缓的滑向她光洁的背,或轻或重的安慰着抚触着,见楚亦凡略微放松了些才道:“我当初娶亦可,的确是想跟她好好过日子的。”
楚亦凡身子一僵。
他和她袒裎相对,却要谈论另一个女人,这气氛着让诡异,让人心里不舒服。
沈青澜却紧紧的抱着她,安抚着,继续往下说:“毕竟,她是我年少时的所有的梦和理想。我对家,对妻子的概念甚是模糊,只想着既是父母指定的,既是我自己选的,那就是她了,何必再费心?后来因为她嫁了前太子李扬,与其说是羞辱,不如说是理想的幻灭。那一刻我十分茫然,不知道除了她,我的妻子会是谁,又会是什么样……”
楚亦凡表示理解。
以她对沈青澜的了解,他说的是真心话。未必那个时候他对楚亦可有多深的感情,只不过一直以为命定属于自己的女人忽然成了别人的妻。
谁会轻而易举的就放下呢?
沈青澜不是个多情的人,甚至是个相当懒惰的人,他既认定了楚亦可是他的妻子,他就没再关注过旁的女人,所以当这个唯一的选择破灭,他觉得茫然也是情有可原的。
沈青澜低声笑笑,笑里带了点苍凉:“我试图接纳她,她也不遗余力的要靠近我。”
楚亦凡明白他的潜台词,肯定是楚亦可勾引过他了。她的眼睛瞪的溜圆,很好奇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沈青澜捏捏她的脸颊,续下去道:“我不是轻视她曾经嫁过人,是不贞之身,也不是轻视她心里一直有着别的男人,我只是想圆自己少年的梦,想兑现年少时给她的承诺。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每每热血奔涌之时,脑海深处总会回响着一句话……”
脏了,洗都洗不掉。
楚亦凡面红耳赤,道:“你别往我身上赖,我是就事论事,就人论人。”
沈青澜呵呵低笑,却很快收敛了笑意,一眨不眨的盯着楚亦凡,道:“可是我试过,谁都不行,只有一个人例外,即使她真的心里有着别的男人,即使她真的和别的男人共赴过巫山,我纵然心里疼痛不堪,也还是愿意。我想的不是把她推开,而是想用我的痕迹抹杀掉别人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只要我抹杀掉别人的印迹了,那么她就依然还是圣洁无比,还是属于我的。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凡娘,你懂了么?”
楚亦凡早就震惊非常了,她明白沈青澜说的是他误解她并对她施暴那一夜。明明是要恨他的,可是听他这般娓娓道来,竟是说不出的心疼。
她哭的不能自已,道:“我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不信我?我根本就没有……”
沈青澜吻着她的眼泪,苦笑道:“男人也有嫉妒心,男人也会吃醋,那个时候,你让我怎么冷静怎么理智?我只恨不得弄死你,然后就都解脱了。”
可是他舍不得。到最后也只是痛恨自己,呆呆的看着她孤零零的昏着,竟然没有勇气和力气去扶她起来。
他头一次产生了害怕。
“我不懂什么是爱,只是那一刻,我想,终其一生,我的生命里也不过只有你一人而已。”
沈青澜在低语中挤进楚亦凡的身体。
楚亦凡蹙眉轻吟一声,紧紧的提着他的脖颈,和他唇齿交缠,感受着他带给她的起起伏伏,在他耳边道:“我想告诉你,这一生,我的生命里也不过只有你一人而已。沈青澜,你要说话算数,从此你的生命里只有我一个女人,不许再有别的女人……”
沈青澜身体力行的兑现着他的誓言,他让她在极致中迷失,让她一次次攀上快乐的巅峰,让她在有限清醒的意识里也只紧紧抱着他一个,让她做最幸福的女人。
…………………………………………………………
结束了。
是我早就不相信世俗中的爱情了,所以从来不羡慕也不渴望那等轰轰烈烈你死我活天地变色鬼神动容的爱情。尤其夫妻之间,从来都是至亲至疏,既不能没感情,又需要经营感情。
我始终认为,爱是一种能力,需要学习才能获得,愿每一个人都能够享受爱和被爱的幸福。
全文完,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醉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感谢你们全程相伴,给我这不平坦的码字生涯带来了温暖和动力,无以为报……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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