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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愿得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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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院子、屋子里一片狼籍。楚鸿程站在狼籍中间,气的面孔铁青,手里拿着宝剑,把个屋子毁的不成样子了。
床被劈开了,床帐成了破布逶迤在地,连窗户都叫他砍的成了破木头。更别说原先这屋里摆的瓷器,如今都化成了碎片。
他犹嫌不足,掏出火折子就去点,口中呼喝着:“我烧了它,烧了干净。”
柳氏只得上前,攀住他的手臂,柔声劝道:“老爷息怒,您再生气,可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啊,要烧要打,有多少都打的,何必由您亲自动手,叫两个知近小厮,一把火烧了它也罢。”
院子烧了可以再建,可他丢了的面子上哪再去拣?
楚鸿程泼口大骂:“**小儿,这才几年?翅膀硬了就敢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他会后悔的,他会后悔的。”
柳氏急的直捂他的嘴:“老爷,虽说是在家里,可也要防着隔墙有耳。他毕竟是皇子,您这番攻讦,落到好事者眼里,可是大逆不道,要满门抄斩,诛连九族的啊。”
做好做歹,总算劝住了楚鸿程。
管家早就赶了来,因着柳氏在,不敢进院,但也早就派了心腹把这个院子围的水泄不通,不许任何人靠近。到底还是借着走水的名义,又是泼水又是抢救。
只是这院子还是毁了,只剩下残垣断壁,看上去尤其的可怜。
柳氏扶着楚鸿程回去不提,自有下人在院子里收拾,私下里窃窃私语:“六姑娘去哪了?”
“听说是送到安王府了?”
“过到安王府,又不是不回来,怎么老爷就把六姑娘的院子毁成这样?”
“嘘,可不敢胡说,是老爷太太来替六姑娘收拾东西,却不想这院子走水了。你有几颗脑袋敢这么胡说,还想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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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5、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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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瑄最近很是坐不住,因为功课怠惰,已经不只一次被先生苛责,甚至扬言要向沈老爷知会一声。
还是沈青澜替他求了情,先生才勉强同意留待下次,要看他的表现。
兄弟俩出了家学,结伴回后院。沈青澜见他没精打彩,不似往日意气风发,便安慰道:“读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别急,慢慢来。”
沈青瑄瞪了他一眼,却只是鼓着嘴没说话。都是他没事找事,非要插手自己的事,他已经两个多月,不,可以说将近多半年没有好好的见楚亦凡一面,跟她正正经经的说上两句话了。
到底那小丫头哪里招惹到自己这个一向号称君子的大哥了?他竟然那么记仇,把话说的那么不堪?竟然十分强硬的不许自己跟小丫头有一星半点的往来?简直是欺人太甚。凭什么他和楚二姑娘眉来眼去,卿卿我我,就能得到两家大人的默许和鼓励,他不过是想照应楚亦凡一点都不能?
沈青瑄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他照应不了多少,去了也是白添乱。那小丫头一双黑白分明,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对他的不信任,他往跟前凑,她也不过是虚与委蛇,其实巴不得他离她远点呢。
可人就是奇怪,自从上次竹叶青不小心咬了她,他对她就格外的关注了起来。她是个看起来温顺的无害的小猫,凭你怎么招惹,她也只会浅笑以对,绝不会伸出尖利的小爪子。
可她的眼睛里写着许多意味不明的东西,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看看那里面都有什么。才靠近,就被强行打压分开,可越这样,他想靠近她的欲望就越强烈。
其实他真没什么别的心思,他就是觉得这小丫头挺有意思的,当个妹妹不成吗?而且那小丫头也绝对没有要攀附自己的意思。
沈青澜无视沈青瑄的怨念,一路走一路说着闲话,难得的他也八卦了一回:“听亦清说,楚伯父把楚家六姑娘送进了安王府。”
沈青瑄正低头踢着石子,闻听这话吃了一惊,猛抬头问:“送进安王府做什么?”有家不待,干吗要去安王府?从前楚亦真在,她去还有理由,如今呢?
沈青澜凝视了沈青瑄一瞬,沉静的道:“两家有意,再结秦晋。”
“结,秦晋?”沈青瑄不太相信。结什么秦晋之好?安王有王妃的好不好?她一个七岁的小奶娃子……他忽然盯紧了沈青澜:“你什么意思?别跟我这兜兜转转的。”
沈青澜无谓的道:“她身份低微,自然做不得正妃,况且安王妃尚在,她此去,也不过就是个童养的……妾室。能不能成为侧妃,还要看她自己的本事和福分了。”
沈青澜就是要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和残忍。
他就是要让沈青瑄明白,楚家能出什么样的好姑娘?不管这次的主意是谁出的,但楚亦凡中选,自然与她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
小小年纪,心机深沉,不然的话怎么会得到楚鸿程的重用?她就是一枚钉子,牢牢的楔在安王身边,不管将来如何,对楚家,对楚鸿程,对她自己,都只有利无弊。
青瑄还能说她不是心怀叵测吗?
趁早死了心吧。她如今名义上已经是安王的女人了。沈青澜不介意把话说的更重些:“良禽择木而栖,她一定知道怎么选才是对她最有利的选择。你就别在她身上搁置无谓的心思了吧。况且太后懿旨已下,此事不能更改。”
沈青澜等着沈青瑄爆发,大声斥责和反驳。他已经想出了种种应对之辞,就等着沈青瑄发作呢。可是他失望了。
沈青瑄很平静的,甚至是很轻松的,而且也很意外很吃惊的道:“是真的?”
沈青澜没有点头。
他撒谎了。这话不是楚亦清说的,是楚亦可说的,她义愤添膺,把楚亦凡进安王府的事渲染的十分下作、不堪,把楚亦凡说成小小年纪,就百般狐媚,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勾引诱惑了安王……
沈青澜虽然不喜楚亦凡,但这话他是不信的。别说是楚亦凡一个小小的庶女了,就是他和青瑄,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楚亦凡此去安王府,其实更多程度上是楚鸿程亲手送去的。
太后懿旨的事,沈青澜也多少知道一点。此事虽非皇家秘辛,但安王并未十分张扬,只不过楚家自觉是奇耻大辱,因此有意无意的很少提及。
不过这都不要紧,他误导了青瑄,等他醒悟知道实情之后,只怕事情早就尘埃落定了。
但他不惯撒谎,他没法坚定的点头说“是真的”。但他也知道自己这暧昧不清的沉默,对于沈青瑄来说无异于肯定。
沈青瑄呵笑一声,道:“很好啊,我得去恭喜恭喜她,终于可以寻得一方庇护之地了。”他说完大踏步就走。沈青澜步子一急,追问道:“你去哪儿?”
沈青瑄回了一句:“回去看书做功课啊?怎么了,你以为你学的好就可以不做先生留的功课了?”
沈青澜怔了下,只茫然的点了下头。他怎么觉得,这个一向粗心、天真的弟弟,心思怎么竟这么难猜了呢?
沈青澜最近添了心事,虽不至于明显到闷闷不乐,但很有点草木皆兵的意味,他看向沈青瑄的时间明显增长,他若不在跟前,哪怕只是一小会的功夫,他总会有意无意的,逮谁问谁:
“你家三爷在哪儿呢?”
“瑄哥儿去哪儿了?有谁跟着呢?要去多长时间?”
就差去净房都跟着了。
沈青瑄也不生气,照样朝他乐呵呵的,时不时的刺他一句:“大哥你没事吧?要是身子不舒服,尽早请大夫来看看,得吃药。”
沈青澜很想摇晃着他的脖子,问他:“你这闷不吭声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主意?”这不是折磨人么。
一连小半个月,沈青瑄既没借故出府,也没想方设法的去楚府,更无私下里与楚亦清或是柳玉泽智私信往来。
倒是沈青澜遇到楚亦可,被楚亦可看出他气色不好,问了一句:“青澜哥哥你有心事?”
沈青澜感叹之余难免有些庆幸:也许真是自己多心了,楚亦凡不过是个小庶女,还不至于让瑄哥上心到寝食难安的地步。
但愿一如自己心中所想,只是杞人忧天,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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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6、输赢
转眼到了牡丹花节。
京城北郊有一大片园子,种满了数十种牡丹,有近万株,一到四五月份,满园盛景,吸引着京城的贵女、少妇、才子们蜂涌而至,又是打马球,又是赏牡丹,又是酌酒吟诗,不失为风雅趣事。
楚亦可自是要去的,沈青澜和沈青瑄也是要去的,前者是赏花连带着与京城贵妇、贵女们沟通感情,后者则是相约好了要打马球。
沈青澜特意问了一声:“楚六姑娘也会去吧?”
楚亦可哼了一声道:“大概吧,谁知道,如今她在安王府住的不亦快哉,哪还记得我们姐妹情分?”
攀了高枝就转脸不认人,很符合沈青澜对楚亦凡的期望。不过楚亦可这种没来由的泛酸还是让他觉得很诧异:“虽说是送到安王府,到底也是暂住,难不成就一辈子不回家了?”
楚亦可神色一凛,道:“说是安王妃待她甚好,离不开。”最主要的是楚鸿程不愿意去接她回家,她原来住的院子烧了个精光,楚鸿程心中有气,不愿意兴师动众的大兴土木,只是改建成了一处凉亭。
楚青澜也觉得自己魔症了,青瑄不在意,反是自己问个没完没了,也亏得楚亦可大度,竟然毫不在意。
沈青瑄早就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的打一场马球。沈青澜知他久不出府,一定憋坏了,陪同他打了一场,借口累了去看台休息,还不忘嘱咐沈青瑄:“你自己年纪最小,别硬往前冲抢球,骑着马呢,看摔下来可不是玩的。再说场中诸多贵人,你失手伤了谁都不是小事。”
的确,安王李昂和太子李扬都在呢。
沈青瑄信心满满:“知道了,知道了,你只管歇你的去吧,不必替我忧心。”说完打马而去,只留一股烟尘。
沈青澜便去看台上坐着喝茶。
沈青瑄虽小,但却禁得起打磨,冲锋勇猛,一时像个下山的小老虎,竟有所向披靡,无人能挡的趋势。
李昂不过是手痒,勉强凑数罢了,可太子强拉他下场,他推辞不过,打了两场,便想退下去做个看客。谁想沈青瑄竟斜刺里插过来,和他胶着在一起。
他谁也不盯,就专门盯着李昂。球到了谁的手里,也没有落到李昂手里更能激起他的血性,好像那不只是球,倒是他最想要的珍宝一样,不拿到手不罢休。
两匹马并辔而行,速度又快,几次都险些撞到一起。
这哪里还是打球玩耍,已经分明是挑衅了,素无恩怨,却明里暗里有和他一比高下的意思。他是大人,沈青瑄在他眼里就是个半大的孩子,他自然不会和沈青瑄计较,可这孩子拧起来是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只缠着他,倒让李昂想撤都撤不走。
沈青瑄甚至还挑战:“王爷莫是怕了,不敢跟我迎战么?”让着他,倒像是怕了他。
太子李扬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插话道:“英雄出少年,安王哥哥,不如你和沈三公子单独比试一场如何?”
有他带头,自有人随声附和:“比一场,比一场。”
沈青瑄瞪圆了眼睛,面是带着笑,眼睛里却满是紧张,仿佛生怕李昂不敢应战一样:“王爷,你敢不敢比?”
安王李昂哭笑不得,道:“玩也就罢了,既是要比,可要赌个什么彩头?”
见他肯比,沈青瑄面上一松,道:“我若是赢了,要跟王爷讨要一句承诺。”
安王点点头:“这个使得,可你若是输了呢?”
沈青瑄一扬头:“我不会输的。”
装得像个大人,一开口就是个孩子,安王失笑不言。沈青瑄也回过味来,郑重其事的道:“若是王爷赢了,我沈青瑄便立誓,以后但凭王爷驱驰。”
这话说的在场的人一震,尤其是太子李扬看向沈青瑄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众所周知,沈家是坚定的**,沈青瑄只有跟着沈大人效忠于太子的份,就算他将来自立门户,有了功名,也不可能违背沈家一族的意愿,改换门庭,另择明主。
他小小年就纪敢大放厥词,仅仅是孩子的狂言吗?
好在他还小,众人并不当回事,就是安王也只是爽朗的一笑,道:“君子一言——”
沈青瑄大声道:“驷马难追——”
沈青澜见他们一帮人停下来凑在一起,就直觉要出事,腾身而起,想要阻拦,那边人群已经散了。沈青澜只得重新坐下,眼巴巴的盯着,只盼着沈青瑄能懂事些,别给他自己别给家里惹祸上身。
场上人喊马嘶,比赛开始了。只不过这次所有人都退到一边观望,只有两人两骑,迎着微风,站在场中央。
沈青瑄的眼睛有些冷,像冰一样,恨不能刺透对方的胸膛。李昂的眼神却淡淡如水,似乎可以容纳、冲淡一切。
两人比赛的规则很简单,一人守门,另一人击球,谁中的次数多则为胜者。这倒也不怕谁作弊,况且彩头虽说看似不大,彼此却都较上了劲,也不怕谁放水。
沈青瑄年纪虽小,安王却玩的少,因此谁都不肯掉以轻心。
沈青瑄十击九中,已经算是难得,他取胜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了。观望的众人一边感慨着英雄出少年,一边鼓掌喝彩添油加醋,虽说并无恶意,也有了要看安王热闹的意思了。
安王立马迎风,微微一笑,这一笑,风流俊雅,如同水波荡漾,引的周围一片唏吁。
沈青瑄也不禁怔了怔,人胜时得意难免,气度风蕴外放也不足为奇,但若是败的狼狈,却依然气质从容,可就难得了。安王落败几乎已成定局,是什么让他这样从容雍容?
安王提着球竿,看一眼球门,视线风流回转,落到沈青瑄身上,从容的道:“青瑄,初生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呢。”
沈青瑄挺了挺后背。
安王又是一笑:“你若输了,也不必非得卖身于我,只当这是一场玩笑罢了。”不等沈青瑄驳斥,他提手抬竿,挥手发球,也不过短短的一瞬,已经是十竿。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盯着球门。
居然,十击全中。
场上一片宁静,只有淡淡的花香在身前鼻息处萦绕,可毕竟天暖了,日头当空照耀着,已经有了些温热的烦躁。因为太过寂静,更显的不远处牡丹花从中蝴蝶蜜蜂振翅的声响都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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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7、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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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瑄有点回不过神来。
就这么简单,赢了?太不可思议了!
他摇了摇头,还是没能迅速回过神来。
他是早有准备,知道李昂虽然看上去吃喝玩乐,无所不能,可独独打马球是他的弱项,所以才有恃无恐,专等到这个时候向他挑衅。
有这么多人瞧着呢,满打满算自己能一击必中,将他打的落花流水。到时不管提什么要求,他都不能不兑现。
而且为了防止他作弊,特意选的单挑,球场上就他们两个,谁做了什么,清清楚楚,一望即知,也不怕谁有帮手。
可是,怎么就赢了呢?
而且赢的这么简单直接,无声无息,让人措手不及。
李昂哈哈一笑,跳下马,扔了球竿,早有下人递上手巾,他擦了擦手,道:“太热了,你们玩吧,本王不奉陪了。”
能够赢的这么畅快,真是舒服,尤其是看着愣着青一样的沈青瑄那变幻不定,精彩不已的神情,更是有一种恶作剧得惩的快感。
臭小子,想暗算自己呢。也不想想他才多大,就敢跟自己一较短长?就是要让他输的难看才爽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跟前耀武扬威。
李昂快捷利落的转身就走,连看都没看沈青瑄一眼,倒好似浑然不记得先前沈青瑄是多么跋扈的要挑衅自己的了。
沈青瑄一咬牙,也跳下马拦到李昂跟前,单膝跪地,道:“王爷既是赢了,青瑄也就说话算话,自此任凭王爷驱驰。”
李昂伸手将他扶起来,诚恳的道:“君子重诺,你虽小,倒也有几分血性,本王十分佩服,希望你勤学多练,他日报效国家吧。”
轻巧巧一句话就把这赌约揭过了。
沈青瑄虽然羞窘,却也只得认输。
李昂倒真有点佩服他了。他年纪轻,又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往往都是做事时一时兴起,心血来潮,真要败了,那便是羞恼交加,少有像他这样拿的起放得下的。
因此李昂心生怜悯之心,又问道:“你这费尽巴力的要跟我赌一场,是想要我什么承诺?”两人素无交集,是什么事让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挑战?
沈青瑄面上一红。败兵之将,有何勇气谈初衷?不过他也只是一瞬,便道:“楚六姑娘年幼失怙,十分可怜,我想请王爷好生待她,别让她委屈了。”
这话好生奇怪,楚六姑娘自是楚家人,与他沈青瑄有何关系?莫非,他竟瞧上了那小丫头?
李昂一脸谑笑,点头道:“这话说的好生无礼,她如今也算是本王的……嗯人,本王怎委屈也好,不委屈也罢,跟你没什么关系吗?”
沈青瑄青筋暴跳,道:“你说什么?她本就可怜,你居然还要拿捏作弄她?她可不是你那后院子里一堆庸脂俗粉,只知争宠的莺莺燕燕……”
李昂便一脸恍然状,道:“本王倒不知呢,你是如何得知的?莫非你对楚六姑娘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首?果然越是在乎,越是要折腾的……”
与前一回说话倒是无形中对上了。他若是对楚亦凡无意,干吗拿小竹叶青捉弄楚亦凡?
沈青瑄勃然道:“你可别存了什么龌龊心思,我只是觉得她可爱又善良,拿她当个妹妹待……”
李昂似笑非笑的道:“我也只拿她当个妹妹……”
只当妹妹?既是只当妹妹,为什么还要接收她做童养媳?他说的光风霁月,可这满京城里的风言风语怎么算?都要让楚亦凡一个小姑娘家承担不成?
就算他说的做的言行一致了,多年之后,楚亦凡名声已毁,除了他,还能再嫁给谁?就算是她不在乎,可,这么多年,岂不是白白枉担了虚名?
沈青瑄是个直肠子。小时候没少因为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让爹娘和大哥笑话。都多大的人了,还时常被人提着小时候的糗事说嘴。
沈青澜一笑置之,他却做不到,等到渐长开始习武,更是习惯了让自己反感的人说出自己反感的话之后,不对心思便直接用拳头招呼。
分寸自然是有的,除非是气急了。
听李昂这么混帐、无赖,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猛的向前一扑,一拳就捣向李昂的面门,口中还怒斥道:“你浑蛋,满口里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说的就是你这种衣冠禽兽。”
李昂往后一躲,道:“有话好好说,本王又哪里得罪你了?”
“你就是得罪小爷了,我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姓沈。”沈青瑄仗着蛮力,步步紧逼。李昂虽略为年长,但身手却未必就及得过沈青瑄,况且他自恃身份,平日习武不过是强身健体,又身份尊贵,哪里有过和人近身搏斗的经验,是以招架了几回,便觉得有些不支。偏他又不肯服输,若是被一个半大孩子打了,他这名声也着实丢了满地,再也找不回来了。
等到沈青澜急步下来拉架时,李昂已经眼角青紫,沈青瑄也没占着便宜,被李昂一拳捣在鼻梁之上,鼻血喷涌,再用手胡乱一抹,更是抹的满脸都是。
沈青澜又是心疼沈青瑄,又是懊恼,又是替他担心。安王可是金枝玉叶,他怎么就这么莽撞?不过是输了球,又不少块肉?还是这么任性,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若是怪罪下来,他有几个头能担当的起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安王不计较,旁人怎么看?众目睽睽之下,他和安王动手是个不争的事实,况且沈家一直都和太子比较亲近,这要落到有心人眼里,两个年轻人的意气之争就会演变成两个皇子之间的夺嫡之争。
沈青澜头疼了。
他骂沈青瑄?虽是情理之事,可他这样犟的性子,说不定翻脸不认人,做出更过火的事情来,到时候就怕自己也兜不住。
什么也不说就跟着沈青瑄向安王请罪?
一来不知道谁对谁错。他深知沈青瑄,并不是个蛮横凶狠,只知道打架行凶的人,万一是安王故意挑衅呢?二来,他做低姿态,还要看安王肯不肯接。若他十分的爱惜名声,只怕这会请罪与否,沈家和安王都会结下梁子。
第一卷 048、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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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带着楚亦凡在一群夫人、太太中间坐着说话。
牡丹花赏完了,下剩的就是坐着喝茶,谈谈育儿经,说说谁家姑娘到了宜嫁的年龄,谁选了好夫婿,谁正在相看,哪家儿郎最有出息,再有就是胭脂水粉之类的话题。
也有人问起胡氏:“听说王爷喜获麟儿,娘娘怎么没带出来热闹热闹?”
胡氏自然谦辞:“孩子还太小呢,只怕出来又是招了风又是捱了晒,横竖家里有养娘保姆一堆人呢。”
说起小世子不过是个引子,很快就有人把话题引到楚亦凡身上:“这位小姐是哪个?粉雕玉琢,瞧着极是可爱,要是不说,妾身还只当是娘娘的亲妹妹呢。”
亲妹妹是绝对不可能的,胡氏也算清丽,可也只能算得是中上人之姿,但楚亦凡却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眉清目楚,尤其是那双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如同水濯过的玉石,没来由的就泛着清冷却诱人的光泽。
既不是样妹妹,又这样熟稔,难免就有人会想到安王身上去。
做为皇亲贵胄,原本他的侧妃妾室就不多。虽说这位年纪太小了些,但宗室皇亲,后院里哪有干净的地儿?说不定是安王就好这口呢?
众人看向楚亦凡,有认识的不愿意得罪人,不肯开口。不认识的就带了些好奇的审视起楚亦凡来。
楚亦凡只装做不懂,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任凭这些人看来看去,心中虽是气恼,面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胡氏朝着楚亦凡一笑,索性卖起了关子道:“这个呀,还真让你们说着了,她虽不是本宫的亲妹妹,却胜似亲妹妹呢。”
她这一说,自有人捧场,笑问:“娘娘就别卖关子了,可是王爷又有喜事迎门?
这喜事,自是可以理解成多重意思,不管是素日跟胡氏亲近的,还是跟她疏远的,都瞪大了睛,伸长了耳朵,等着听她如何对答。
胡氏虽然烦恼,可是看一眼楚亦凡,觉得她实在是纯真,她晚要在这个圈子里打转的,不能不懂得这其中的应对诸事,带楚亦凡出来,也就是要多让她长长见识,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因此捺着性子笑道:“认真说起来,倒也算得上是王爷之喜,这不是由太妃做主……”
她话没说完呢,就见府中的侍女步履匆匆的过来,弯下身在胡氏耳边低低回禀了两句。胡氏眸中闪过担忧和关切之色,问:“现如今怎么样了?”
那侍女轻声道:“王爷没有大碍,只是沈三公子不依不饶,非要当面亲自问问才肯罢休,王爷便叫奴婢来问问娘娘,这件事可怎么处置才好?”
说话的功夫,早有胡氏身边的主事妈妈将众夫人让到一边,是以众人虽然好奇,但身份使然,总不好腆着脸非要问胡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一边心不在焉的说着话,一边偷眼打量胡氏。就见胡氏眉尖微蹙,看向楚亦凡,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轻声说了些什么。
楚亦凡只犹豫了一瞬,便点点头低声道:“此事原本就是因我而起,我去瞧瞧也好,就只当代娘娘去探问一下王爷。”
她不是不惊讶的,怎么沈青瑄和安王打起来了?据说打的还挺重,各个脸上都挂了彩。这倒也罢了,沈青瑄干吗非要自己过去,他有什么话非得要问呢?
胡氏略想了想,道:“也好。你带两瓶上好的金创药去,叫王爷切莫跟沈家三公子计较,传出去也难听,毕竟沈三公子还是个孩子呢。”
她在这一一嘱咐,又叫自己身边的大丫环跟着楚亦凡一同过去。
胡氏对楚亦凡是真的不错。楚亦凡不是个不领情的,毕竟谁是真心,谁是虚与委蛇,她还是能分辩的。在安王府这些日子,与其说胡氏拿她当个义妹待,不如说拿她当个女儿待。
平时教养十分上心,替她请了既严格又博学的教习给她上课,平时处理家事时也不避讳她,甚至偶尔还跟她讲解几句——竟是这么早就开始向她传授打理家务的意念了。
就算是养在嫡母身边,楚亦凡也未必有这份殊荣。柳氏面子功夫做得好,外人瞧不出来她对这几个嫡庶子女有什么悬殊,但这种上心、耐心,她是完全没有的。
不过是拿她当个小猫小狗一般养着,给两碗饭,给几件衣服,不至于太难看就算不错的了,至于人情世故,为人处世,御下之术,内宅事务等等,竟是一点要传授的意思都没有。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闺阁女子就是骨子里确实有点小聪明,但一点都不接触家事,将来嫁了人到了婆家,也要不大小多摔很多个跟头,没人会指责嫡母把孩子养残了,只会苛责媳妇蠢笨。
人心都是肉长的,胡氏待自己好,楚亦凡没道理不投桃报李。况且她还小呢,又有探问伤势的借口,外人就是和晓,也不会想到别的上头去。
因此楚亦凡痛痛快快的去了球场。
打架的早就告一段落了。
毕竟旁边有人看着呢,见苗头不好,就各自冲过来一边架着一个,又有沈青澜从中周旋,再者安王也无意和沈青瑄计较。
只是沈青瑄不依不饶,朝着安王挤眉弄眼,背了人拉着他不肯松手,非要亲自见见楚亦凡。
安王又好气又好笑,倒是真拿他没办法。况且男人之间的交情本来就是打出来的,从心底里往外也是很欣赏沈青瑄的硬气,便依了,这才叫人去请楚亦凡。
楚亦凡到时,就看见两张挂彩的脸,以一种同样略带委屈的神情盯着自己看。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实在觉得太好笑了,一个没绷住,扑嗤一声,道:“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了?打球打到对方脸上去了?”
她这一笑,盈盈万方,顿时让人生出赏心悦目之感。沈青瑄跳起来,叉着腰朝着楚亦凡吼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片子,你哥哥我打架还不是为了你?你倒是幸灾乐祸起来了。”
第一卷 049、撑腰
要说以前楚亦凡瞅着沈青瑄,就跟看着叛逆青年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躁动和反叛”四个字的真义,实在不敢让人靠近。
他纵然精力无限,灼热似火,可也得有命承受才行,不然再喜欢温暖,谁也不敢靠近太阳这个大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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