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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甜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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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一件事”他吐了一口青烟,缓缓地开口:
“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就像很久之前,我正计划着怎么偷溜到江里郊区看你。”他说,“老头子却冷冷抛下一句话,他说你去世了。”
“和你的江阿姨一起。”顾野的眼眶红了些,拿着烟的手也抖得厉害。
江寒在背后倏忽揽上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交付了自己全部的重量。
“今天我去看了爸爸,手机忘了。”她声音轻轻柔柔,飘响在顾野的耳畔。
“江叔叔他怎么样了?”
“很好。”她圈着他的腰,一根根得扳开他的手指和自己的交叠。
“等我准备好了。”江寒说,“我就去提交申诉。”
“江寒。”他偏头望她,目光坚定,“我从来小气。”他挂着张扬的笑:
“所以别人伤害了我的家人,我必然会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
他在江寒耳边喃喃:
“老子有能力,也有信心。”
☆、晋江独发
她抵着顾野的背:“顾野; 谢谢。”
“怎么谢?”他回转身,将她圈住。
顾野永远是正经不到三秒。
“要不; 我们继续?”他的气息逼近江寒,手在她的胸前轻揉:“反正这里又没人。”
人的本能从来无需学习,一点就通。就如顾野,对江寒每一寸敏。感的地方都了如指掌。
“就当是新年礼物。”他弯着桃花眼; 一声声地蛊惑着江寒。江寒迷离着眼,所有的理性都被他的“循循善诱”斩杀在脑海里。
他将江寒的手向下拉了拉:
“老子想要你。”
“现在就想要。”
她便彻底沦陷,由着顾野在自己身上动作。他们都是第一次; 笨笨拙拙地互相撕咬了很久。所幸顾野够聪明,很快就找对地方。第一次冲撞让她很疼,她挠着顾野的脖子,喋喋地骂:“顾野你这个禽兽。”
“是,老子就是禽兽。”他得了便宜; 勾唇邪邪地笑:“专门吃你的禽兽。”
她便埋头; 狠狠地啃在禽兽的脖子上。
末了,江寒无力地倚在顾野的怀里; 顾野却依旧精力充沛; 不停地攫取她剩下的余温。她的手指戳在顾野的脸颊:“你有完没完?”
“哦,原来还没完。”他哑着嗓子,又一次进入。
*
寒假过得飞快; 眨眼就是开学。顾野开始准备司法考试,跑图书馆跑的勤快。
吃饭的时候胖子总不断赞叹:“野哥这是不认真则已,一认真惊人啊。”
天赐拍了胖子的头:“你呢; 胖咸鱼粘锅了?”
胖子立刻回敬天赐一锤头,打的天赐半口汤洒在地上:“野哥你看他。”
顾野合上书:“别吵着老子,边去。”
宿舍太吵,顾野就去图书馆,江寒论文差不多敲定,闲来无事也跟着他去。
早上7点多图书馆还未开门,门口就排起了长队。顾野立在那看书,高挺的鼻梁上夹着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更像斯文败类。
“冷么?”江寒在前面问了一句。
“嗯。”顾野半弯着腰,枕在她的肩窝,将书摆在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翻动着书页:“还是江老师暖和。”
江寒也不愠淡淡地说:“那下次我衣服穿多点。”
“嗯。”他懒倦地回,“反正迟早也要被老子脱掉。”
“无赖。”江寒耳根红了半截。
顾野合上书:“背完了。”
“这么快?”
“嗯,很简单。”他偏头带着笑意,“所以准备怎么奖励我,江老师?”
顾同学自从开过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总有各种理由要江寒。要么是比赛赢了,要么是一本书背完了……到现在,江寒也不知道自己“奖励”了他多少次。
胡阳阳在宿舍看不下去,总是嘀咕着江寒夜不归宿,还悄咪咪地拖着椅子到江寒那:“前几天祝越可和我说了,说和你家老顾洗澡的时候,看到他后背都是伤,老江你太猛了……”
江寒幽幽地回:“他比我更猛。”
胡阳阳“啪叽”将头埋在枕头里,举起手机嚷嚷:“我要报警,这里有人屠狗。”
江寒极淡地勾了勾唇,将自己的枕头也甩给她。
下半学期过的很快。4月份,胡阳阳的公考成绩出来,笔试面试都很优异,考上了老家的公务员。江寒的论文也完成,顺理成章的继续念了博士。
不到六月,他们就毕业了。心理学系研究生少,学校只在小礼堂匆匆地办了一场毕业典礼。没有多少的花头和布置,只是校长和院长简单的讲了话。
江寒穿着学位服坐在胡阳阳的旁边,耐心地听完台上老周的长篇大论。
到拨穗的时候,她一扭头,在台下看到了顾野全家。顾妈妈正举着DV朝自己这挥手,顾爸爸穿的整齐,坐在台下一直微笑。
典礼结束,江寒正想脱下学位服,顾妈妈赶快拿着DV过来:“小寒别脱,让我拍下来。”
“顾野说点什么。”顾妈妈将DV转向顾野。顾野在DV前:“刘翠芳女士,你真的很无聊。”
“说呀。”顾妈妈硬是要采访顾野。
顾野想了一会,噙着笑:“之前都是江老师奖励我,今天毕业该是轮到我奖励江老师。”
江寒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有什么不同么?
“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顾妈妈不满,“不拍你了。”她又将DV对向江寒:“小寒,毕业开心么?”
“还不算毕业。”江寒配合顾妈妈,“只是人生又开始了另一个新的篇章。”
“你看看人家小寒说的多有水平。”顾妈妈拍了顾野一下,“你呀,脑子瓦(坏)掉了,什么奖励不奖励。”
“江老师知道。”顾野笑意更浓。走到江寒身边,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妈,给我们拍一张吧。”
顾妈妈倒是有些惊讶,顾野这小子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拍照。
“这样吧,我们一起来一张。”顾爸爸朗声笑了两声,“我们一家。”
他随手拍了一个女孩的肩:“小姑娘,你能帮我们一家拍一张么?”
那个女孩转头,先是怔住而后脸色变得唰白。
“我……”她唇颤了颤,瞪着双眼看他们。
“这是我学妹,宁檬。”顾野指着她,向顾小树介绍。
很巧,她今天被宣传部派来拍点毕业典礼的照片。只是没想到,就这么遇到了顾野一家。
顾野还是那副神情,好似过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连同江寒,脸上也未有多少波澜。对着她,就像对着一个才认识未多久的熟人。
她才知道,这种被别人漠视,遗忘的滋味是这样的苦涩。
“那正好。”顾小树将手机递给宁檬,转身对江寒他们说,“来来来,小寒站中间,顾野站这里,翠芳你站我这。”
江寒捧着一团鲜花站在中央,身边围着她的家人。闪光灯一亮,顾野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嘴角还是勾着那抹张扬的笑。
*
典礼结束后,胡阳阳拉着江寒和隔壁几个舍友去吃散伙饭。她们找了学校后街的那家东北菜馆。几个人点了很多菜,外加几瓶啤酒。
女生聚在一起,话题多的总是聊也聊不完。各自的导师,各自的男友,未来的发展,明星的小八卦……
“我和老江从大一就是舍友,牛逼不。”胡阳阳和江寒碰杯,“你说这日子过的快不快,居然就他妈的7年了。”
接着是沉默,很久的沉默。
她还想着江寒大一才进来,那副高冷不可亲近的样子。景禾提着床褥,问正在打游戏的她:“嘿,同学你好,请问这是21栋604b么?”
她很不耐烦地瞪了景禾一眼:“宿舍牌子上写着呢,看不到?”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会和江寒这样的人水火不容直至毕业。
江寒和胡阳阳碰杯:“别说了,以后又不是不见了,搞得像生离死别。”
胡阳阳歪着脑袋:“哎呀,三年前也是这样说的,结果那两个现在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胡阳阳你喝多了吧。”舍友忍着眼泪,“这样,我让祝越来接你回去。”
胡阳阳摆摆手:“我没醉。”她对着江寒,起身和她碰杯:“我从小就怕事,所以这几年很多事总是让你出头,没有担当……”
“但是老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说的断断续续。
“这杯我敬你,请你原谅我这些年……”
江寒吓了一跳,朝后退了几步:“老胡你没事?”
她摇摇头,垂下脑袋,撑着桌角双肩颤抖如筛。
江寒胸口霎时堵上一块石头,重重地坠着,她从来无感于离别,只是这次,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停了许久,胡阳阳才开口:“以后你来盱眙,我给你买龙虾吃,最好的蒜泥龙虾,要多少有多少。”
她拍拍胸口:“你家老胡有钱,当公务员了么。”
这下,桌上的气氛又恢复了轻松。大家开始谈着过往的几年,谈着朋友间的琐碎小事,仿佛这不是散伙饭,而是平时舍友们之间的聚会。
仿佛明天她们还在研究生的老宿舍里,胡阳阳和她们一起王者荣耀开黑,江寒在房间里喂猫。
中午,有人下楼买饭,他们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东西冲到门口:
“我吃一楼砂锅。”
“二楼的麻辣烫,只要肉。”
“北食堂的石锅拌饭……”
“饭卡拿好。”
这次,只有胡阳阳一个人喝醉了。大家七手八脚把她抬出饭馆,又打电话给祝越。
祝越开着辆小电驴没过多久就到了:“啊呀,怎么喝成这样。”他向江寒点点头算是打完招呼。
胡阳阳跌跌撞撞地跟着祝越走到小电驴那,喝了一点醒酒茶,冷风一吹,她也清醒了一点。
“祝越,你过来。”她一把揪住祝越的领子,“我要回老家了。”
祝越哄着她:“我知道,我们先回宿舍。”
“马上要和你异地恋了。”她说。
“胡司令,我以后保证每天打电话,不低于”他扳着手指:“很多小时。”
“你丫的。”胡阳阳对着他吼,“老娘都把自己给你了。”
“你丫到底娶不娶我!”
祝越顿在原地,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他指尖颤了颤,对着胡阳阳“啊”了一声。
“我问你,你到底会不会娶我。”她醉醺醺地靠着电瓶车。
“娶、娶,我娶。”祝越拼命地点头。
“嘘。”舍友拉了拉江寒,示意她别当电灯泡。她们像嫁了女儿的老母亲,彼此微笑着对视,又赶快转身离开饭馆。
小径人烟寂寥,十字路口,几个舍友互相道了别,各自离开。江寒就沿着那条路一直朝着宿舍走,在拐角,看到站在路灯下的顾野。她的心倏地一暖,不禁笑了。
她想:人生总是充满了离别和相聚,感情永远都是不到离别不知其深。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觉得很愧疚,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所以文章可能出现bug和别字,非常感谢大家一直给老张捉虫,鞠躬鞠躬,粗心的老张以后一定复查多遍。
现在晚上只能抽出两个小时躲在茶水间里码字。现在每天满鼻子都是雀巢咖啡和茶叶渣渣的味道。明天决定带螺蛳粉去茶水间边吃边码字,以毒攻毒。哈哈哈哈……爱吃螺狮粉的小朋友,put your hands up
最后大家都晓得,最近晋江出了规定,全书开车速度必须低于400字!全书!开车太快会被网审活捉,打入冷宫…所以… ⊙ω⊙有机会咱们微博见!哼唧~
☆、晋江独发
到了春天的尾巴; 学校发了搬宿舍通知。胡阳阳留在宿舍的东西本身就不多,一个箱子便拖走了研究生三年的全部家当。
江寒抱着小喵在楼道下等她; 陪着她从食堂一路走到西门。
“老江,你回去吧。”她朝江寒摆摆手。风吹起她的头发,糟糕的一团遮着她半张脸。
“我看着你走。”江寒淡淡地回。
于是她们就这样并肩的站着,什么话也不说。十分钟后; 8路车来了,归家的学生们拖着行李箱挤在车门前。胡阳阳力气大,很快就挤到了前面。人群里; 江寒再也看不到她。
再见。
她转身,还未走多远,身后忽的传来一声熟悉的:“老江。”
江海微微一怔,回头见一个高瘦的人拖着行李朝自己方向挥手狂奔着。不知为何,她的泪就这么滚了下来; 一滴两滴; 滴落在衣角。
“老江”她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 “忘了和你说再见。”
她噗嗤笑了:“有毛病?”下一秒; 她就被胡阳阳揽过,“还没祝你未来一路顺风,还没祝你和顾野长长久久。”
江寒拍拍胡阳阳的后背; 低声细语:“谢谢,也同样祝你。”
胡阳阳吸了吸鼻子:“老江啊,要到夏天了。”
她抬头; 无云的天、翠绿的叶。
“唔。”
*
江寒的宿舍搬到法学系后面的一栋失修多年的老楼。独卫两人间,可惜今天老周手下只招了一个博士生,江寒只好一个人住。
江寒的东西也不多,但都是大件很重,宿舍在五楼,气候闷热。顾野把几箱书扛上楼,汗已经打湿衬衫。他干脆脱了外套,赤着上半身替江寒垒好箱子。
江寒买了一条脆脆冰扳成两半递给顾野,顾野半靠在柜子边,直勾勾地望着她。
她搡了顾野一下:“去洗澡。”
顾野便伸出胳膊将她揽在臂弯中:“然后呢?”
“粘人。”江寒从他怀里钻出,又被他拉住手腕。他上前将沾着冰渣的唇封上她的,任着冰化成甜水滴在她细长的碎骨上。
他说:“你也脏了,一起洗吧。”
“喂。”
“不然再洗一次,浪费水。”顾野的强盗逻辑倒是一套一套。
“一起洗会冷。”江寒幽幽地回。接着她就被打横抱起丢在浴室里,某人一边解着皮带一边邪邪地笑:“放心,不会冻着你。”
他旋开花洒,温热的水珠滚动在后背光洁的肌理上。江寒的眼前便只剩了他贲张的肌肉,她也乱了意,指尖轻挑在顾野的胸肌。
“喜欢么?”他环住江寒,嗓音低沉的像是诱人的罂。粟。
江寒咬着他的肩,浅笑:“嗯。”
顾野又转了身,压在她身上,熟练的进入,又熟练地厮摩着她寸寸肌肤:“喜欢么?”他咬住江寒的唇。
“无赖。”
江寒的手指插在他的发梢,抵着水汽密布的瓷砖,轻轻颤着。
*
高中学生上课时间很长,从早上7点到晚自习下10点。校长从老周那知道江寒毕业没什么事,又加了点工资让江寒代班主任。于是下半晚,江寒从心理办公室搬了张椅子坐在高三一班的后排看着学生们自习。
尹决本身在十班,见江寒当了一班的代班主任,晚自习就直接坐到了一班的最后一排。没人在意,也没人关心。只是江寒又默默地从最后一排挪到了讲台。
尹决和尹路长得很像,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高瘦出挑,只是尹路时常脸上挂笑而尹决从来都是漠着脸。
晚自习很快结束,江寒坐在讲台上等着学生们一个个走完。尹决也在等,戴着耳机无言地看着窗外。
末了江寒锁门,唤了他一声:“不走我锁门了。”
他才幽幽地起身,跟着江寒一起出去。
夜空寂寥,散落几点星星,月光倒是幽冷明亮,被树缝揉碎洒在江寒的侧脸。
尹决就这么一直走在她的身后,长久地凝睇着她消瘦纤弱的背影。他忽然明白顾野为何这样的在乎她,又为何多少的学生私下里悄悄地议论着对她的喜爱。
她身上,总带着一种骨子里透着的清亮。
江寒啊,人如其名。
所以,他想,他讨厌夏天。
到巷口,江寒的脚步终于顿住。她回头,一双疏冷的眸子对上尹决的:“别跟着我。”
她和尹决说话的时候,总情不自禁地带上几分厌恶,没有由来的。
他没说话,戴着耳机装作什么也听不到。江寒便不再说,到路口明亮点的公交车站台打了个电话给顾野。
那头,顾野低着嗓子:“想老子了?”
江寒禁不住勾起唇角:“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今天实在忙,老头子这搞了个律师团队……”顾同学开始自觉地汇报行程。江寒坐在车站,漫不经心地扣着包带听他说。
“晚上去你宿舍。”他说。
“别来,明天要早起。”江寒赶快拒绝。
“不做,就抱着。”他声音倦懒蛊人。
“信你。”她垂头,嗤笑一声。
倏地,巷口那传来几声酒瓶碎裂的声音,接着是骂声交织着肢体碰撞的吵闹声。路上那么静,这些声音就这样刺进江寒的耳朵里。
她下意识回头,发现一群光着胳膊、拿着铁棍的小混混将尹决围了起来。
“我□□妈,过年的时候是你打的泽哥,你知道泽哥谁吗?”带头的小混混推搡着尹决。
尹决不理他们,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
“我擦。”那小混混反而被他的无视给激怒了,下手猛地拽下他的耳机,“老子和你说话呢,妈卖比。”
“离我远点。”他抬头,冷峻的一双眸子对着小混混,一字一顿。
“牛逼啊,有你老子做后台,硬的很。”那小混混也不惧他,反是拍着他的脸颊,“怎么,你老子又给你找了个初中的小妈?”
接着,一群人爆发出轰笑声。
尹决终于忍不住,挥着拳头上去。拳头挥倒了为首的混混,更多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当然还有铁棍和断了半截的啤酒瓶。
偶尔路过的人知道是混混打架,皱眉走离他们很远。尹决靠在墙角,打不动便这么靠着。
“跪下,给泽哥认错。”有混混脚踹在他的膝盖,狠狠的。
“我他妈让你跪下。”见尹决没反应,混混又踹了一脚。
“喂,你们再打我就要报警了。”蓦的,巷口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那群混混顿住,扭头去看。
巷口,一个高挑的女人拽着包,拿着手机。
“呦。”混混一看乐了,女人。
“我是他……”
“我和她没关系。”沉默了许久的尹决终于开口,他偏头望江寒,血顺着他的头顶一点点地淌下。
“我们的事,不用你做好人。”他说。
“是么?”小混混的兴趣霎时从尹决的身上转移到江寒的身上。他们眼里冒着红光,像是多年未进食的狮子看到鲜肉一般。
“美女,要不要陪你哥玩玩。”混混开始动手动脚,“前面的酒吧,玩玩老子就放了他。”
江寒狠狠甩开混混的手,抓起手机:“喂,警察么,这里是九街口的……”
“我操,你妈的真报警!”混混有点慌了,拽着江寒的手腕抢她的手机。江寒也不怕,一口咬在混混的胳膊,扭头朝着巷口大声喊着:“警察,这里!”
不远处,真有一点车光照过来。几个混混彼此对视了一眼:“哥,下次吧,上次泽哥才被关了,可别再被条子捉了。”
为首那个混混啐了一口,招了手示意混混们离开。离走前还不忘将半碎的酒瓶砸在尹决的头上。只是酒瓶未落下,就被江寒的白皙的胳膊护住,碎裂的玻璃片没有砸到尹决,反是扎在了江寒的胳膊上,由皮到骨。
江寒咬着牙,骂了一句:“还不快滚。”
那混混刚想回骂,就听路口放哨的人跑来:“哥,好像条子真来了。”
混混啐了一口,结伴从后路溜了。
吵闹的巷子霎时安静下来,只有豆大的血滴在石板路上清脆的响声。
“喂,你怎么这么多事!”尹决弯下腰,面纸按住江寒的胳膊。无神的眼里多了很多的情绪。
“我怕你被人打死。”她平静地说。
“我打电话给顾野。”
“你自己先去医院。”她凉薄的指尖按在尹决的脑门,粘稠的血触着她的皮肤。
尹决乖乖不动,心脏却砰砰地敲着。他偏过头:“不用你关心。”
“那我走了。”她收回手,拽着包离开巷子。一直走到明亮的岔路口,江寒才停住,捂着胸口冷静了好一会。
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刚刚才会冒着危险去救尹决那个神经病。
巷子里,尹决半蹲着扯开书包,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很久,那头一声哑哑的:“谁?”
“尹决。”
一阵沉默。
“怎么?”
“江老师受了伤,在九街口的公交车站。”
又是一阵沉默,而后电话那头吵杂了起来:“位置发给我。”
“顾野,我们找个时间聊一聊。”
“老子没兴趣和你瞎扯。”那头汽车的喇叭嘟嘟的响个不停。
“关于我的”他嗓音抖了抖,“亲生母亲。”
“有兴趣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胡阳阳原型的生日,抽奖。抽一个大的,请你看整本书,(大约几百晋江币)耶~哈哈哈哈。她现在抓着龙虾(蒜泥的)生无可恋地听着我为她唱生日快乐。
☆、晋江独发
许久; 顾野对着电话:“明天放学到学校门口的星巴克等我。”
尹决“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在地上捞起书包,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着。他耳边由远至近响起尹路的声音:“你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现在说你后悔了,要去自首?我他妈杀了你儿子信不信。”
尹决脚步滞住; 按着太阳穴。脑海中,模模糊糊的记忆忽的窜了出来,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接着出现一间空阔的房间,房间里坐着一个憔悴的女人,女人的面前,一个西装革履的高瘦男人不断地拍着桌子。
“我告诉你,当年我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弄死江峰他老婆; 也有办法这样弄死你和你儿子信不信。”
女人抖了抖唇:“我真的受不了了; 尹路,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天; 梦到你在我和小丽身上……”她哽咽了; “梦到小丽的死状。”
“想想你儿子。”
“他也是你儿子。”女人手指揪在一起,裙摆满是褶皱。
对峙了良久,尹路的声音轻了下来:“韩燕; 你是爱我的对吧。”
“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儿子。”
“公司不能出事,我也不能出事,当年爸爸他做那么多; 不就是为了我和你好么?答应我,好好在这里呆着,哪也不去好么?”他坐在女人对面的位置上,一声声地好言相劝。女人也不说话,光顾着点头。
忽的,尹决眼前出现了一张惊恐的脸,挂满泪痕。她说:“别说了,儿子在。”
汽车的方向灯打在尹决的脸上,喇叭“呜呜”的响个不停。车窗半降,里面探出一个头,嘴里骂骂咧咧:“大晚上的不看路啊。”
尹决回过神,冷峻的眸子对上那个人,对视的一瞬间,他嘴角扯动了一下,凄凉又无奈。
那人愣住,半响才缩回头关了窗继续开车。
*
顾野是在九街口的一家小诊所找到江寒的。一个穿着睡衣的老医生正帮她包扎胳膊。紫药水涂了一层又一层,在她白皙的手臂上留下骇人的印记。
她看到顾野来了,心便放了下来。阖上眼,歪着脑袋趴在桌上,冒着一双眼睛看顾野:“来了。”
“和我去医院再检查一下。”顾野不放心,“拍个片子。”
她不想动:“好累。”
顾野倏地打横抱起她:“不用你走。”她捶在顾野身上:“喂,医生看着呢。”
顾野笑了,对医生:“医生,你说呢?”
医生也会意,打着哈欠点点头:“最好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骨头。”
顾野转过身:“听到了?”
江寒捏住他的下巴:“小顾同学,怕了你了。”
顾野摆摆脑袋,冒着小虎牙:“嗯。”
开到江里医院挂了急诊号,医生简单地给江寒拍了片子,所幸只是皮肉伤,但伤口很深,要缝很多针。江寒怕疼,虽说打了麻药,但缝针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害怕。医生还未下针,她便咬住双唇,大有赴死的意思。
医生倒是和蔼,笑了笑:“要勇敢呀,小姑娘。”
顾野捂住她的眼睛,将她带进怀里。江寒靠着他的胸膛,揪住他外衣。
“不用太勇敢。”他低着嗓子:“有我就行。”
她禁不住淡淡的勾笑,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哦,好。”
医生很久未见这样的小情侣,值夜班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缝完针还不忘夸两句:“哎,我老公能有小伙子一半甜就好了。”
“柏医生,谢谢。”顾野给医生道了谢。
“今晚在这睡一晚观察一下吧。”柏医生摘了乳胶手套,转身离开。
顾野凑到江寒耳边,滚烫的呼吸绕在她的耳畔:“要不要我陪你睡。”
江寒咬了咬他的下巴:“衣冠禽兽。”
顾野捧住她的脑袋,吧唧吻住她的唇,小舌巧妙的进入舔着她的牙尖:“你才知道?”
“我是禽兽”他松开江寒,解开胸口的几颗纽扣,“不戴衣冠的那种。”
江寒倚着他的肩,冰凉的手探进他的衣襟,淡淡的:“唔,是么。”
“所以”他笑意更浓,“你喜欢没有衣冠的禽兽么?”
她轻笑一声:“喜欢啊。”
*
下半晚高中放学,尹决未上晚自习就坐在了校门口的星巴克。过了不久,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个高瘦俊逸的男人,摘了墨镜推门而入。
在人群中,他确实很扎眼。一进门就有人看着他小声议论,尹决啜着热咖,一眼就看到了他。
“顾野。”他挥手。
顾野坐到他对面。
“给你点了一杯星冰乐。”他说。
“我们直接说正事吧。”顾野双腿交叠,靠着椅背望着他。他头顶包着纱布,手臂吊着石膏,唇角还挂着青肿。
“没事?”顾野还是关切了一句。
尹决冷冷的:“死不了。”
顾野哼了一声:“所幸江寒没你伤的重。”尹决有意无意地接着:“她没事吧,江老师。”
顾野的手指在桌角敲了敲,微弯着桃花眼:“你上次说你的亲生母亲?”
尹决便不再问:
“我只知道她是被尹路强。奸”他顿了许久:“生下我的。”
顾野脸上的表情僵住,他研究过陶校长给他的相关文件。当年受到侵犯的女孩有两个,一个被误杀死亡,一个活着还上庭做了人证。而活着的那个小女孩,一口咬定自己没看清犯人的脸。
所以那案子一开始由于证据不足,释放了当时在场的江峰和尹路。只是后面不知为何,江峰自己认了罪。
他也是没想到,当年那个女孩还活着,居然还生下了……他脸上惊骇的神色遮掩不住。
尹决自嘲地笑笑:“怎么?”
他才恢复了镇定,咬着吸管想了很久。
“我想这个消息对江老师的父亲可能”他说,“有点帮助。”
“你都知道?”顾野问。
尹决站起身,将书包背在肩上:“我去上晚自习了,再见。”
顾野追上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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