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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改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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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令彻查,最后查出来的结果,这消息竟然是她三个女儿的额驸传出来的。她连忙把雅图阿图召进慈宁宫,却被女儿埋怨了一通。额驸自打前些日子来了北京城,不知道被谁送了几个扬州瘦马,额娘也不知道帮帮他们。

孝庄看着这两个早早嫁入草原的女儿,小女儿前些年已经死了,所以自打哲哲死后,她拼命地补偿二人。现在她们这样可怜,她到嘴的话真的说不出来。

还好雅图阿图还算孝顺,劝慰了皇额娘后,决定回去管管额驸。可当两位公主回到理藩院,看到那穿着暴露、腰肢盈盈一握的江南瘦马被自家额驸圈在怀里喂酒时,心火噌噌往上冒,上前就直接掀桌了。

那两个蒙古额驸又不靠大清过日子,人家有权有势的,当然不会看公主脸色。两对夫妻吵起来,公主们就把跟额娘说过的事忘到了脑后。

婉瑜和贵太妃没想到,当初给孝庄女儿的额驸送的扬州瘦马,竟然还有这等用处。孝庄一辈子要强,给女儿选的驸马权势都是一等一的大,也就造成了强势的驸马根本不用靠公主。而女肖母,同样强势的公主,压根就不得额驸的欢心。

婉瑜看着这几日博果尔忙活的效果,晚上好好犒劳了他一番。一大早揉着腰伺候博果尔穿好朝服,跟额娘用完早膳回来,她抱起儿子端详了好久。

而没有防备的宜肯额根本就没掩饰自己,婉瑜有心观察之下,没几天就可以确定,她这个儿子的确不是个普通的婴儿!

初时婉瑜有些难以接受,可看着儿子那与博果尔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她怎么都讨厌不起来。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了的儿子,她怎么会讨厌?

只是这几日晚上,婉瑜经常会梦到儿子离她远去,然后在半夜惊醒。

“瞎想什么,有哪个孩子会离开阿玛额娘,难道婉婉曾经想过,逃离岳父岳母?”

博果尔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点醒了婉瑜。她出生的时候,也有着前世的记忆。但是阿玛额娘无微不至的照顾,大哥二哥肆无忌惮的宠爱,让她真正喜欢上了这一世的家人。

随着年岁的变大,她已经很少去想天朝的一切了,尤其是嫁人之后,大清有爱她和她爱的所有人,再去回忆那些模糊的记忆做什么。

这样想着,婉瑜也想通了。襄亲王里的所有人,都那么喜欢宜肯额。不论他前世是谁,被这样的爱包围着,他会慢慢接受着一家人吧。

于是她决定,确定好这件事。所以回到正院后,她照旧给宜肯额喂完奶,打理好自己,就让南梦等人都出去,然后看好房门。

“宜肯额,额娘知道你听得懂。”

在掰指头玩儿的宜肯额,听到这句话,疑惑的看向自己的额娘。前世多疑的性格还在,所以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婴儿单纯的模样,四处看着。

婉瑜虽然不如贵太妃眼神犀利,但好歹她前世也管理过偌大的佟家,这点眼力见还有的。刚才宜肯额一瞬间的愣神,自然没逃过她的眼睛。

“咱们是母子,额娘不会伤害你的,因为额娘本身也有前世的记忆。”看宜肯额终于集中注意力看着她,婉瑜彻底确定了。

“那么宜肯额,你前世是谁?”

宜肯额刚才还是震惊的,但是听到额娘这句话,他直接眨了个白眼。

这让他怎么说?

知子莫若母,婉瑜很容易就读懂了小婴儿那有些俏皮的白眼。

“哎呀,额娘忘记了你现在不会说话。那额娘问,你来回答好不好?如果是的话就眨眨眼,不是的话就恩一声。”

宜肯额眨了眨眼。

“真乖,放心啦,你以后总会说话的。”

婉瑜突然恶劣起来,想逗一逗这个孩子。谁叫他让她白白担心了好几天,自己不一样也不知道告诉她这个额娘。

宜肯额是谁,那可是当了六十一年皇帝的人。他哪能看不出额娘现在的恶劣,给你机会你不问,哼!

生气的宜肯额翻转了身子,用小屁屁对着婉瑜。

“好了乖儿子不生气啊,额娘这里有好吃的糖果哦!”

说完婉瑜拿出一个药丸子,不知道为什么宜肯额特别喜欢吃这个。正好她也会做,而且这东西吃了对身体有好处,婉瑜也就由着他,一天给他吃一颗。

宜肯额听到糖丸来了,赶紧转过身子,板起脸张开嘴。这倒不是他贪吃,而是他发现吃完之后,脑子会清楚很多。

“吃完了,乖乖回答额娘的问题哦。”

宜肯额点点头,看在糖丸的份上,暂时先原谅你这一次。

90母子坦白

“你是满人么?”

宜肯额眨眨眼。

“那你是旗人么?”

满人以前都是世代住在辽东的女真人;只有在努尔哈赤以后;才改了编制成立八旗。看见儿子眨眨眼;婉瑜确信了,合着这也是个清朝人,那就好办了。

于是她改了下汉语,问道“那你是前生是个小阿哥?”

宜肯额翻了个白眼,爷怎么可能是个娇滴滴的小格格。

“不回答;那是个小格格咯。你放心,虽然阿玛额娘比较喜欢小格格,但不会因为你现在是小阿哥而不疼你的。”

打住,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宜肯额快速的眨了眨眼,爷是阿哥!

“那你前世是普通旗人(哼哼)、八旗士兵(哼哼)、官吏(哼哼)、王公贵族(哼哼)。别哼啊;那你是什么;别说你是宫里的。”

眨眼睛。

“啊,还真宫里的啊。你洗三的时候,曾经被圣旨命名为玄烨,你不会是他吧?那不可能,玄烨早就被佟妃溜掉了。”

我眨我眨我眨眨眨。

直到宜肯额眼睛酸痛,自言自语的婉瑜才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差点被扔出去,好在婉瑜及时反应过来,连忙把手收回来,抓住了襁褓的一角。

“你是后世的康熙皇帝,爱新觉罗·玄烨?”

宜肯额点点头,眼中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有我这个儿子,可是你们的荣耀!

“你就是那个,后宫里有名分的女人就二百多个,死了好几十个孩子的玄烨?是那个偏爱太子、任由德妃打击四阿哥的玄烨?是那个为了保护皇位,撺掇着儿子们争得你死我活的玄烨?”

婉瑜噼里啪啦的说出了一车轱辘的话,躺在温暖襁褓中的宜肯额,感觉一支支的冷箭射过来。看额娘仍旧喋喋不休,不像一时半会能停下来的样子,他捂了捂受伤的小心肝,打了个呵欠,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婉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发现儿子已经睡着了。虽然有那么多的缺点,但你现在是额娘的儿子,额娘会好好的教你的。她轻轻的拍了下儿子,看他颤抖了一下,她掖了下被角。然后把他放在床头的摇篮里,叫人进来伺候她梳头。

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婉瑜放松的抱着孩子去松溪院,陪贵太妃准备午膳。

宜肯额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松溪院了。闻着身边熟悉的味道,他就知道是阿玛在抱着他。这一家子似乎向来没有规矩意识,抱子不抱孙什么的,对他们来说都是浮云。

虽然心里想着这样不合规矩,但他身体还是做出本能的反应,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

再次看到罗卜藏时,他也没那么排斥了。前几日他们还差点被打成叛逆,杀头问罪或者被圈禁一辈子。其实想想前世太皇太后一味偏心科尔沁的政策,他有点理解为什么蒙古一直不太平了。

婉瑜站在博果尔身边,端顺陪着贵太妃坐在上首,阿布鼐一家子则是坐在对面。

“姐姐和大伯这几日歇息的可好,一时忙碌没能好好收拾,实在是对不住。”

“瑜儿跟我还客气什么,额娘和你安排的很好。至于大哥,他皮糙肉厚的,不会有意见的。”

阿布鼐宠溺的看了一眼妹妹,然后点了点头。

“瑜儿别跟他们客气,这两个人你还不知道么,缺什么的话端顺就自己开库房去拿了。”

说着贵太妃还真从身后拿出一把钥匙,“这是咱们府里库房的钥匙,你们兄妹俩看缺什么,自己拿去。还有罗卜藏,你们想要什么就跟我们说,这京里有好多新奇的玩意儿,你们无聊可以去看看。”

在宜肯额的满脸吃惊下,他的姑姑笑吟吟的接过了钥匙。

礼仪啊谦虚啊,这就是我的家人么,怎么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

婉瑜似乎知道了儿子的想法,对着几人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可千万别客气。”

“喜欢什么还不快去拿!”

端顺把钥匙交给最大的罗卜藏,亲自把几个小的赶出去寻宝,留下几个大人带着宜肯额坐在正房。

“额娘,这事真的是你做的啊,你可替女儿出了一口气。不过噶尔玛索诺木那儿,你们可别送,不然我跟你们急!”

端顺从头到尾听说了雅图和阿图的事,而且还亲自回理藩院“劝慰”了她们一番。这两位公主自几年前就开始在草原上作威作福,平日里姐们们聚在一起,她俩时时处处压着大家,就连母后皇太后的三个女儿都要低她们一头。

阿布鼐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倒是噶尔玛索诺木一脸紧张的看着福晋,连连摇头。

“你都多大人了,还这么调皮。噶尔玛索诺木,我这个女儿就是这性子,平日里你多担待点。”

婉瑜靠在博果尔身边,笑盈盈的看着姐姐的幸福。宜肯额呆在阿玛怀里,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似乎女人少点也没什么。

兄妹三人彩衣娱亲之后,就到了说正事的时候。

“额娘,我看这火候也差不多了。”

博果尔是个急脾气,这些天让他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简直是憋死他了。

贵太妃横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好了额娘放你一马。她毕竟是皇太后,事情闹太大了也不好。左右现在宗室里,也都清楚咱们这素来慈祥的圣母皇太后是什么样的人了。”

“不仅宗室里知道,天下人也都知道了。”

阿布鼐一句话,直指问题本质。贵太妃的这个计划,收到的效果比预期好多了。除了帮儿子女儿出了一口气之外,汉人的反应也让她大喜过望。

京城向来最为繁华,这里的商贾也很多。而由于八旗全民皆兵,所以现在的商贾多是汉人。随着商业的流通,这则爆炸性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北方。

而且看这个趋势,如果不是南方还在打仗的话,也会很快传过去的。贵太妃想着,以大玉儿那爱惜羽毛的个性,现在肯定得气死了吧。

娜木钟猜得没错,此刻慈宁宫内,汇报完账册的孟古青端来一杯温水。

“姑姑切莫生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天下谁人不知道姑姑饱览诗书,比那些大家闺秀还要贤良淑德。虽然现在一时有些误会,但总有一天,大家会明白姑姑的良苦用心。”

孟古青这一番话说出来,把孝庄的火气堵到了嗓子眼。看着一脸崇拜的侄女,她能说什么,她只能强调自己比白莲花还白。

孟古青继续可劲儿的夸,“都是那杀千刀的,竟然做下了这等罪大恶极的事情,还欺上瞒下瞒过了姑姑和皇上表哥。表哥英明神武、姑姑明察秋毫,你们可一定要找出真凶,严惩不贷啊!”

孟古青说的都是好话,若是孝庄真的被陷害肯定很解气。可偏偏她正是那始作俑者,也就是孟古青口中那杀千刀的狗奴才。

看自己侄女还要再说下去,孝庄终于忍不住了,“让姑姑先静一静。”

孟古青讪讪的闭了嘴,小心翼翼的拿起账册,“姑姑,那这御膳房该怎么办?”

“你也处理宫务这么长时间了,是时候独当一面了。以后起这种小事就不要来慈宁宫了,不过几个奴才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孟古青点点头,低头掩去脸上的喜色。

“对了孟古青,你真的不想养着岳泰?”

“姑姑,侄女听说了您跟皇帝表哥的事后,觉得母子分离是再痛苦不过的事情了。侄女自觉不如祖姑,可教不好皇子。”

“贤妃她懂什么,人都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姑姑相信你。”

“可是姑姑,孟古青还是不忍心。这几日贤妃来请安,看她眼珠子般的看着大阿哥,定是把大阿哥看得极重。再说贤妃才学那么好,又有姑姑看着,大阿哥肯定会好的。”

“你啊,还是太心软。”

看着这样的孟古青,孝庄恨铁不成钢的同时,又暗自放心。这样心软的人最好控制了,就像先前即使把后宫交到她手里,她不还是一天三顿饭的跟自己汇报。

想到这松了口气的孝庄摆摆手送客,孟古青知趣的福身后,一步步走出慈宁宫,长舒一口气。拿到凤印这么久,她终于彻底掌握了宫权,看来她的姑姑又得休养了。

扭头瞥了一眼慈宁宫的大门,虽然朱红的高门还是那么威严端庄,但她总能从中看出一股萧索的意味。

但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孟古青怜悯的瞅了一眼大门,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坤宁宫走。

果然不出孟古青所料,第二日众妃在皇后的带领下,走到慈宁宫门口请按时,就看到苏麻喇姑守在门口。

“各位主子,太后昨夜偶感风寒,太医嘱咐了需要静养。太后吩咐了,以后宫里的事,全部由皇后娘娘负责。”

“苏麻,姑姑病的怎么样,孟古青实在是担心姑姑。”

“皇后娘娘的孝心,主子都知道。她特意嘱咐了奴婢,这病容易传染,皇后就不要进去了。”

忍着恶心腻歪着表达了一番孝心,孟古青终于满含担心的带领着后宫一帮姐妹走了。

而此时刚吃完药的孝庄睁开眯了眯眼睛,忍不住满心的愤恨手握成拳!

娜木钟,害我女儿失去额驸的宠爱,又害我为了躲流言不得不幽闭慈宁宫,我不会放过你的!

91昭昭天命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又是一年新年到;襄亲王府里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围着炉子吃羊肉。一家人这么多年来首次团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只是几个时辰后;这欢笑就被打破了。除夕夜里;宜肯额发起了高烧,而且越烧越厉害。

李太医连夜赶来;诊脉后心里一咯噔、脸色一沉;“回主子的话,大阿哥这脉象;看着像是天花。”

咔嚓;婉瑜手中的青花瓷碗掉到了地上;瓷片和着奶茶散碎了一地。博果尔上前抱紧她;无声的给她支持安慰。

这么大的事瞒不过府里的其他人;很快襄亲王府灯火通明,贵太妃、阿布鼐和端顺带着一家老小都过来了。

“怎么会是天花?”

贵太妃满脸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天花一向是满人的噩梦,只要染上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

“奴才现在并不能完全确定,等到明日看大阿哥是否出痘就知晓了。”

等待总是漫长的,黎明破晓,当宜肯额的身上钻出小小的红疙瘩后,贵太妃脸色简直阴的能滴水。

“劳烦李太医开药吧,阿布鼐、端顺,你们先带着孩子出去,博果尔瑜儿你们也出去……”

“额娘,我要陪着宜肯额。”

婉瑜和博果尔态度非常坚决,就连端顺和阿布鼐也要留下来。

“哥哥姐姐你们先出去吧,这病厉害的很。侄子侄女们都还小,若是有个万一,那弟弟和瑜儿还不得后悔一辈子。”

再三把阿布鼐和端顺劝回去后,贵太妃盯着不听话的儿子媳妇。

“你们出去吧,额娘看着宜肯额。额娘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够本了,你们还年轻。若是……若是宜肯额出了事,你们趁着年轻赶紧再生几个。”

贵太妃说的斩钉截铁,婉瑜眼眶红了,为人父母的定不会轻易舍弃自己的孩子,为人儿女的也不能让父母陷入危险之中。

“额娘,宜肯额是媳妇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媳妇相信他一定能挺过去的。倒是额娘年纪大了更需要静养,媳妇留在这就好,您和爷先回去歇着吧。”

三人相争不下,最后还是博果尔说服了贵太妃。

“额娘,儿子从未听说京城有得天花的,咱们府里平日防卫也算严密,为什么这东西就传进了府里,还单单宜肯额得上了。”

“是啊额娘,此事必有蹊跷,您和爷赶紧出去好好查查,为咱们宜肯额做主。”

贵太妃只是心疼孙子,现在被博果尔和婉瑜这么一说她也冷静了下来。

“瑜儿你小心些,博果尔你跟我出来,给额娘搭把手好好查查。”

“额娘,我在这陪着瑜儿,你让大哥大姐帮你吧。”

贵太妃起初还有些私心,天花这么危险她染上没事,但是博果尔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但现在看这儿子那坚决的眼神,她也就叹息一声由着他去了。

贵太妃想要查一件事,并没有多难。襄亲王府大阿哥染上天花的事还没传回宫里,这边已经有了些眉目。

早已在府中颐养天年的团嬷嬷,在宜肯额换洗的小枕头里发现了豆痂。顺藤摸瓜查下去,针线房里的内鬼被抓了出来。

虽然那绣娘当场咬舌自尽,但是阿布鼐还是找出了蛛丝马迹。说来也巧,那绣娘娘家哥哥的女儿,嫁给了弼尔塔哈尔的一个手下,弼尔塔哈尔正是孝庄的大女儿固伦雍穆长公主的额驸。若不是阿布鼐对蒙古这块的事儿门清,这条线还真不好查。

事情到了这已经很清楚了,这熟悉的手法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出自孝庄的手笔。贵太妃现在心里无限懊悔,宜肯额出生后她曾经清理了一部分府里的奴才,可为了给孙子吉福她没有彻查到底,以至于漏网之鱼做出了如此事情。

懊悔过后,她很快振作起来。贵太妃向来明白,一味的后悔是没用的,及时采取措施、惩治凶手,才不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她首先命人彻查府里的奴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团嬷嬷在此时发挥了她巨大的作用,自从跟着婉瑜嫁过来之后,她就被贡了起来。每日不用做那么多事后,闲着的团嬷嬷四处探听这些八卦,张家长李家短的都瞒不过她。

现在她把听到的说出来,贵太妃心里稍微一合计,谁是钉子就立马显出来了。于是襄亲王府的奴才遭了殃,那些眼皮子浅的通通被揪了出来。

贵太妃一看,大多数竟然是宜肯额出生后新添的,果然心软了就是不行啊!

做完这些后,团嬷嬷自请去正院照顾宜肯额,同她一起的还有景芝和南梦。

“奴婢小时候曾经出过花,现在定能照顾好小主子,还请主子恩准。”

“大阿哥平日是奴婢看着的,出了事儿都是奴婢的错,请求主子让奴婢将功赎罪。”

贵太妃看着她们,心里一阵感叹,自己的媳妇人缘就是好,这一个个的都抢着去伺候宜肯额。想起媳妇从小到大的福运,但愿她能保护孙子度过此劫。

感叹完后,贵太妃又打起精神来,交给小旭子一张纸条。

终于赶在襄亲王府被封之前,信息成功传了出去。贵太妃看着守在门外的八旗士兵,大玉儿你的动作可真够快的,可你有没有想过,多行不义必自毙。

虽然信传进了宫里,但对于此时能不能成功,贵太妃还真是没有万全的把握。宜肯额现在还病着,她这个做玛姆的很担心。

做玛姆的担心,做额娘的更担心。自打发现儿子发烧后,婉瑜一直不错眼的盯着儿子。

想着前世的康熙也得过天花,她心下稍安。但是又想起这毕竟不是前世,谁知道宜肯额还有没有那好运气。她现在万分后悔,自己前世没有学点护理学,现在除了系统做的那些药丸之外,竟然没有别的任何办法。

想到系统的药丸她一阵怀疑,真的会有效么?如果有效的话,为什么宜肯额吃过不少,还是会得天花?

不过现在想再多也没用,先让宜肯额把痘发出来才是正理。想到这她让博果尔拿来一瓶烈酒,烧了一下涂在宜肯额身上。

“格格这是在做什么?”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出去么?”

婉瑜一大早就把院子里所有的下人赶了出去,没想到刚过了一会儿她们又回来了。她知道这病的厉害,看着年迈的团嬷嬷,还没嫁人的景芝南梦,她怎么能让她们冒险。

“老奴担心格格,格格打小也没长过这病,若是有个万一,大阿哥可怎么办?”

婉瑜苦涩的一笑,“我倒是情愿现在躺在床上的是我。”

“格格千万别想太多,大阿哥洪福齐天,定会没事的。”

团嬷嬷边说着,边接过婉瑜手里活计,轻轻擦拭着宜肯额身上的每一处。

景芝和南梦也很快各司其职,打水的打水,捶背的捶背。婉瑜无力的倚在床头,看着门口贴的红对联。昨天府里的下人多发了一个月的月前,全府欢天喜地的准备过大年,今天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想起刚才博果尔对她说过的调查结果,太后实在是太狠了,宜肯额有什么错,值得她三番五次的下狠手。

“爷,你把这个交给额娘吧。”

博果尔二话没说,出门往松溪院走去。虽然此时贵太妃早已把消息传到宫里,但想起媳妇上次药的神奇效果,她还是命人趁着出府采办,秘密的把药带了出去。

许是因为婉瑜的药丸子真的有效,仅仅过了一天,宜肯额慢慢退烧了,痘也渐渐发出来了。

李太医见了啧啧称奇,他医治过许多其他得天花的病人,却从没有一个像大阿哥好的这么快。

“大阿哥如此,再过三五日痘全都发出来,就好了。”

佟府的所有主子松了一口气,李太医则是好奇的盯着宜肯额,似乎想要研究出,为什么他好的这么快。

“李太医,宜肯额是不是跟其他孩子一样,恩?”

贵太妃高兴地抱起孙子,但面对李太医时她还是换上了一张严肃的脸。

“回各位主子的话,大阿哥此时仍旧高烧,情况怕是有些不妙。容奴才开几副药,还请大阿哥服下。”

婉瑜站在博果尔怀里抿起了嘴,这李太医真是人老成精了,额娘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要说什么。

本来婉瑜是打算留下李太医,等到宜肯额好全乎再放他走。但是刚过了年初三,宫里传来消息,荣亲王发热了,作为院正的李太医被火速召了回去。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婉瑜脑子里回想起这句话,她知道额娘取了宜肯额的豆痂,送进了宫里。但那又关她什么事,她甚至亲自给孟古青写了一封信,陈述了前因后果。

孟古青如今掌管着宫里的大权,后宫的风吹草动瞒不过她的眼睛。收到婉瑜的密信后,她长长的叹息一声,然后宣布每日礼佛为皇额娘祈福。

孟古青没有推波助澜,但只要她不管,贵太妃留在宫里的人手就足以完成计划了。豆痂被顺利的缝入了荣亲王的被褥,荣亲王还不到满月,身子骨哪能跟被系统药丸子养起来的宜肯额比,当夜他就高烧不退了。

92姐妹侍疾

襄亲王府里的重新有了欢笑;而对比起依旧张灯结彩的宫里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大阿哥刚住进慈宁宫后没一个月;就开始发热,宫里都在窃窃私语太后不喜欢贤妃;连带着不喜欢大阿哥;就连福临看自己皇额娘额娘的眼神都变了。

当第二日荣亲王被确诊为天花后,福临直接表达了他的不满。

“皇额娘;这是儿子的第一个阿哥。先前养在贤妃那里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乌云珠更是哭成了个泪人,长跪在慈宁宫不起;请求太后不要分开她和孩子。孝庄捂住胸口;看着站在贤妃身边的皇帝;这两个人现在竟然一条心;一起来指责她没有照顾好大阿哥!

“你们;你们好样的!福临你好好想想,哀家都亲自开口请求封大阿哥为荣亲王,哪会还去害他?他也是哀家的孙子啊。对了,肯定是娜木钟,那个贱人害了泰岳,就是她!”

说到最后孝庄已经有点疯狂了,她满脑子里都是娜木钟得意的笑容。最后她实在忍不住,直接站了起来。

这倒把乌云珠和福临吓了一跳,惊愕的乌云珠不哭了。

“罢了,本来荣亲王是该出宫避痘的……”

“额娘,贵太妃家的大阿哥也染了天花,她哪有功夫来还岳泰。慈宁宫里的人怎么这么疏忽,那可是您的第一个孙子,也是朕的第一个儿子!”

“你着急什么,就如你所说,那也是皇额娘的孙子。皇额娘关心荣亲王的心,一点都不会比你们少,贤妃你说是不是?”

董鄂妃从愣神中被唤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泪眼蒙蒙的看着顺治,重复这一句话:

“奴婢愿意亲自照顾荣亲王。”

“乌云珠,天花很危险,朕不许你冒这个险。”

“这是皇上给奴婢的孩子,他长得多像皇上啊。奴婢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岳泰就这么去了。”

福临被深深地感动了,本来由于哈宜呼脸上还没消肿,这段时间几乎都是乌云珠伴驾,两人如今感情正好着呢。而现在乌云珠竟然为了他的孩子,拼着见不到自己照顾他,不顾自己的性命。

乌云珠这是有多爱他啊,他深情的看着她,发誓等她出来后,一定要更加好好宠爱她。

“你们听哀家把话说完,贤妃既然心意这么坚决,那哀家成全你。苏麻,传哀家命令,众太医前往景阳宫听令,自今日起景阳宫封宫,一应膳食衣物每日定时统一送去。”

“皇额娘,怎么可以封宫。”

孝庄瞪了一眼不成器的儿子,成天就知道围着这个南蛮子转。想了下还在坤宁宫中为她祈福的孟古青,她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淑妃跟贤妃一向交好,她也视大阿哥为亲生,淑妃一起去照顾大阿哥吧。”

这话一出口,乌云珠心里有所挣扎。进宫这几年,她也稍微明白了其中的门道。这种很容易被传上,而且只要得上,就基本没有活路的病,一般不会有人凑到跟前的。

但是哈宜呼是一直她的好姐妹,而且视岳泰为亲生不是么?乌云珠挣扎着,皇上肯定不可能来景阳宫陪她,她一个人孤单的陪着宝宝,单是想想就可怕。

于是乌云珠到嘴边拒绝拐了个弯,她感激着谢过了太后的好意,表达了一番自己对哈宜呼的亲厚。

承乾宫中的哈宜呼,正喜滋滋的看着镜中自己恢复美丽的脸,想着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去御花园偶遇顺治。

“娘娘,皇上身边的吴良甫谙达来了。”

哈宜呼眼睛一亮,难道是皇上终于想起了自己,喊小吴子来召自己伴驾?想起往昔的荣宠,她挺直了要满脸倨傲,今日过后她又是后宫最光鲜的淑妃。

“娘娘大喜。”

“哦有什么喜事,吴公公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个儿怎么到我这承乾宫来了?”

吴良甫看淑妃这样,嘴角撇起一抹冷笑,还真拿自己当盘菜呢。

“恭喜娘娘,太后想着淑妃娘娘与贤妃娘娘姐妹情深,着令您即可前往景阳宫,与淑妃娘娘一同照看大阿哥。”

“什么!”

哈宜呼从绣墩上站起来,怎么会这样。大阿哥那可是天花,她还年轻还不想死,她不要照顾那个出痘的病秧子。

“淑妃娘娘这是喜得说不出话来了,奴才回去后一定如实禀报陛下和太后。现在,娘娘请吧。”

“吴公公稍等会儿,本宫还要收拾些衣物。”

“景阳宫都备好了,奴才还等着回去复命,娘娘直接去就好。”

吴良甫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佟妃娘娘,心里非常痛快。他们太监虽然身体不健全,但感观可比一般人敏锐得多,淑妃娘娘那么直接的蔑视,他怎能不知道。而且上次淑妃乱给襄亲王府大阿哥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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