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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改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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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嗔怪的拍了女儿的后背一下,同时不忘记给怀里的小孙女夹菜。
“弟妹啊,你这厨子是从哪里找来的,告诉姐姐。姐姐让你姐夫找个十个八个的,咱们三家分一分。”
“杨厨子是我阿玛打仗的时候,从南方带回来的。不过他有两个徒弟,这几年他们这本事也跟着学了七八成,若是大伯和姐姐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别七八成,就是一二成也行。”
阿布鼐也点点头,他旁边的两个儿子,功力不如自家阿玛,听到有厨子可以带回去之后,直接两眼放光,气得阿布鼐瞪了他们一眼。
欢喜的家宴很久才结束,期间宜肯额又收到了一大堆的礼物。婉瑜送了这么好的厨子,端顺和阿布鼐高兴之下,送的礼又厚了一成。
“宜肯额只是个小孩子,这礼实在是太贵重了。”
婉瑜拒绝未果,只得赶忙让南梦回头,去库房挑选了几样镶着大颗宝石的西洋玩意。这东西既贵重又新鲜,果然很受孩子们的欢迎。
直到夕阳快要全部落下去,贵太妃才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大儿子和大女儿。
“额娘,大伯和姐姐要呆到过完年才回去,咱们以后有的是功夫。”
“回吧。”
看着贵太妃睡下后,婉瑜和博果尔相携回到了正院。
洗漱完后,婉瑜解开琵琶襟给宜肯额喂奶,不过这次小家伙竟然怎么都不肯吃。
“这孩子是怎么了,今天一天都没精打采的。”
“哦,让爷看看,这么小你怎么就知道他没精打采?”
“我可是他额娘,我当然知道。”
婉瑜猜对了,宜肯额就是故意的。看看今天,他都看到了什么,阿布鼐和罗卜藏,这对霍乱西北大半个世纪的父子,也是他统治时期最头疼的人。
而他这辈子最亲近的人,竟然跟他这么亲厚!而罗卜藏还一直贼兮兮的朝他笑!笑什么笑,小爷可不想理你。
因为穿成婴儿而越发幼稚的宜肯额彻底愤怒了。额娘是我的,阿玛是我的,玛姆也是我的,你们不许抢。我才不要跟你叫哥哥,你是坏人!
可是他又想着自己千古一帝,不应该跟这些手下败将计较。于是两股观念挣扎,他只能闷闷不乐的睡觉。
现在那个额娘竟然来亲近他,哼,既然白天对罗卜藏那么好,现在就不要来管我。
如果婉瑜知道宜肯额的心理活动,肯定就知道,他这是傲娇了。不过她现在是一头雾水,夫妻俩研究了一下,只能归咎于今日见了太多陌生人,宜肯额不太适应。
“乖,他们是你的伯伯和姑姑,他们都可喜欢宜肯额了。你刚出生的时候,你姑姑还送给你一个平安锁,还有好多好玩的玩具。”
婉瑜耐心的哄着,最终还是宜肯额终于抵挡不住饥饿,张开了嘴吃了起来。
好不容易哄着宜肯额睡着后,婉瑜让奶娘把他抱了下去。自己整理好两人的睡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刚想睡觉,谁知道身边的人不老实。
“爷,那四次已经还完了啊?”
婉瑜至今还很怨念,自打出了月子后,被博果尔要挟着答应了四次后,她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某人耍无赖,只要她半途睡着了就不算。
总算在三天前还完了最后一次,婉瑜现在对这事儿真的是避之不及了。
“婉婉,我一定很轻很轻的。”
“别啊,明天咱们还要早起,去看额娘呢。”
“就一次。”
“不行,睡觉。”
婉瑜把被子拉过来,把全身上下包成了一个球。
“婉婉,你把被子扯过去了,我冷。”
“那你去盖另外一条,那里不是有很多么?”
婉瑜努努嘴,指着床尾那厚厚的一大摞被子。本来按照规矩,两人就应该各睡各的,可惜博果尔偏偏不乐意。
“好啦我不弄你了,把被子还我点儿。”
婉瑜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松开了手。博果尔哧溜一下钻了进来,把她抱在了怀里。
“爷,别闹,我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
“婉婉怎么了?”
博果尔搂着她转个身,两人面对面。他粗粝的大手抚摸了下她皱起来的眉头,有点担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让我想想。”
寝房里长久的沉静,正当博果尔以为她睡着了,想抱紧她闭上眼睛时,婉瑜突然出声了:
“是理藩院!”
87阴谋败露
“是理藩院!”
“哥哥和姐姐可都住在那儿;婉婉在想什么呢?”
“今日贤妃所出的阿哥被封为荣亲王;大家的注意力肯定都在这儿。如果想要做什么的话;现在正是最好的下手时候。”
婉瑜知道她的推测有些没有根据;可她素来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而且太后想要对付察哈尔亲王,那是一定的。现在这种大好的机会,如果不好好利用的话;她就不是那个精明的太后了。
虽然婉瑜没头没脑的说了一通,但是博果尔还是重视起来。
“爷,你大半夜的穿衣服这是要?”
“恩;我去理藩院那边看看,你且好好等在这里。咱们府离理藩院不远;半个时辰我就能回来了,对了不要惊动额娘。”
婉瑜点点头;亲自给他梳好发辫,送他出了王府大门。然后她一个人,就着微弱的灯光,回到正房看起账册来。
拿着一本账册,平时很简单的东西,现在她是心烦意乱,一点儿都看不下去。她无意识的在宣纸上乱画着,想象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时间慢慢过去,婉瑜的心里越来越忐忑,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管有事没事,现在她都不能慌。
不知过了多久,打更的声音传来。
“什么时辰了?”
“主子,已经子时一刻了。”
婉瑜心里一惊,手中的毛笔掉在黄花梨木书桌上,溅起一团黝黑的墨迹。
博果尔出去的时候才戌时,到现在两个时辰过去了,他却还没回来,那肯定是出事儿了!
“南梦,你去门房问问,爷可曾有消息?”
南梦应声称是,快步走了出去。到了门房还没等她问,府里的大门突然敞开了。
“福晋还没睡?”
“主子一直在看账册,说是等爷回来一起睡。”
“叫福晋来松溪院,快!”
博果尔到达松溪院的时候,发现这里的灯是亮着的。守门的老太监看他过来,忙迎了上去,“主子半夜醒了,听乌嬷嬷说爷出府了,就一直等着您。”
没过一会儿婉瑜也来了,除却怀胎的头几个月,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晚来松溪院。
“爷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博果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快马赶到理藩院后,阿布鼐刚好没睡,兄弟俩就谈起了当今的朝局。可没过一会儿,一大波士兵突然包围了理藩院。
蒙古亲贵都被吵醒了,那带头的人说理藩院内藏有南明叛贼,要彻底搜查。几番争执之下,还是宰桑先松口了。
而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在阿布鼐的院子中,众人找到了化身为蒙古侍女的前明公主。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阿布鼐的床底下藏着一件龙袍!
这下阿布鼐是百口莫辩,现下他已被暂时囚禁于理藩院。本来那搜查的官员也想留下博果尔的,博果尔二话没说直接踹了他一脚。
“爷可是和硕亲王,你一个狗奴才也敢拦着?”
端顺的额驸拉住了那个官员,博果尔又踹了两脚后,潇洒的跨上马,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这……这可怎么办?”
饶是贵太妃平日里再处变不惊老谋深算,如今事关她的儿子,而且还是这种最难洗刷的谋逆大罪,她这一时之间,竟是也乱了阵脚。
“额娘,大伯他肯定没有做这种事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媳妇相信大伯一定会没事儿的。”
“对啊额娘,我跟大哥聊天的时候,他还说觉得这次来可能有危险,大哥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婉瑜坐在贵太妃身边,轻轻地揉着她的额头,柔声的安慰着她。
这一夜,对于三人来说,都是格外的漫长。婉瑜静静的陪着贵太妃坐着,博果尔也一反常态得安静,三人之间的气氛虽然压抑,可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太阳微微生起,一缕阳光照进来,打在婉瑜的手上,也打在贵太妃的脸上。
贵太妃站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对着儿子媳妇摆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阿布鼐是我养大的,虽然他也有点野心,但不是那么蠢得人。博果尔、瑜儿,你们收拾好了,带上宜肯额,咱们去刑部!”
婉瑜看婆婆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突然间感觉心里有了底气。她从床上站起来,却没注意一夜没动腿麻了,这一起身她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
博果尔适时的接住她,“额娘,我们先回去换身衣服,咱们总不能穿着绸缎去刑部吧。”
贵太妃眼前一亮,给了儿子一个赞许的眼神。
再次出府时,三人一身布衣,挑了襄亲王府最差的一辆马车,由博果尔亲自赶车,慢慢向刑部驶去。
刑部大门前,两尊两米多高的石狮子矗立在那。再往前一步,就是一面大鼓,鼓锤放在鼓架上,四名士兵站在威严的刑部大门旁。
博果尔把“虚弱”的额娘扶下车,婉瑜也跟着下了马车,安顿好额娘和福晋,他在四名士兵惊讶的目光中,拿起鼓锤敲响了那面直径一米半的大鼓。
大清入关后,这面鼓还是第一次被敲响。
“你们是谁,别来这里捣乱。”
士兵正欲赶走二人,正巧被来点卯的济度瞧见了。
“这是哪门子的风,把博果尔吹来陪我喝茶了?”刚调笑了一句,他突然看到了站在马车侧面的贵太妃,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今个儿这事儿不小。
“给贵太妃请安,有什么事儿您直接派人来知会一声就成,哪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不敢劳烦济度大人,老身如今是戴罪之身,只能自己来刑部请罪。”
说完她还朝济度一鞠躬,就这一个动作把济度吓得跳了起来,
“别介,这要是叫阿玛和额娘知道了,我会被打死的。贵太妃您可千万别说笑,您可是我的长辈。”
“昨日宫里来人,在理藩院查出了龙袍。阿布鼐如今已是戴罪之身,不论最终结果如何,当下他都背负着着罪名。
老身作为阿布鼐的额娘,博果尔作为他的弟弟,理应一同受罚。
今日老身前来,就是想请刑部各位大人明察,早日帮阿布鼐洗清冤屈。”
事情果然大条了,这是济度的第一反应。然后稍微一想他心中就有了成算,看察哈尔亲王不像是没脑子的,不然他得有多脑残啊,上京受封赏,还要带着龙袍和前明余孽?
博果尔这一锤子,迅速传遍了北京城,大家也都知道了这件事儿。如济度这般想的不在少数,大家心里都是明白人,这分明是宫里那位,看贵太妃不顺眼了,然后想把察哈尔亲王拉下水,让她自断一臂。
贵太妃,也是个可怜人啊!
虽然大家都明白,可站出来说话的朕没几个。蒙古王公那边,虽然他们性子直,但东西是在理藩院里搜出来的,他们真的不方便说话。
满族亲贵那边,早就看蒙古势力大不顺眼的他们,自然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甚至有些人还乐见其成。
“此事小侄回去后,会禀报阿玛额娘。还请贵太妃和襄亲王放心,只要有我在,刑部一定秉公处理,保证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清白的人。”
济度这句话已经够清楚了,他会查,查到证据就上报。但是在郑亲王允许之前,他不会主动为阿布鼐开脱。
济度把襄亲王一家送上马车,瞪了那四个侍卫一眼,然后转身打马回府,他要快点把这事告诉了阿玛。
郑亲王府,济尔哈朗用完午膳后,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的福晋,“淑惠,这事儿真的不好办!”
“爷,都是妾身强人所难了。但是你也知道,妾身一直想要个女儿,这些年瑜儿经常来,妾身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哎……”
想到瑜儿那副乖巧的模样,济尔哈朗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是爷对不住你,二十年前,若不是你替爷喝了那碗汤,现在……”
“爷不要再提了,咱们已经有了明泰,妾身就知足了。等他明年娶了福晋,妾身就等着抱孙女了。但是瑜儿那边,如果察哈尔亲王真的被定罪,瑜儿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再说贵太妃还送了咱们药丸子,若不是有那个,妾身现在怕是见不到爷了啊!”
济尔哈朗一阵感动,把淑惠抱在怀里。心里却是想着,能帮就帮吧,以他今日的地位,就算是帮了,又有谁能说什么?
而回到府里的婉瑜和博果尔对济度和其他人的态度有些气愤,相比起来,贵太妃则是很平静。
“额娘,他们怎么能这样呢?往日咱们府里,也没亏过他们什么啊,甚至能帮的地方咱们都会帮忙。”
“你们俩还是太年轻了,就说瑜儿你,心里明明什么都清楚。那些人啊,恨不得察哈尔不在了,蒙古彻底听从大清的号令。”
婉瑜当然明白,可她就是气不过。还好没过一会儿,郑亲王府传来了信,“察哈尔亲王是贵太妃教出来的,福晋和王爷相信贵太妃。”
虽然只有含含糊糊的一句话,但是郑亲王已经表态了。
“我就知道,淑惠安布不会放着我不管的。”
贵太妃脸上,终于露出了这两日第一抹舒心的笑意。摄政王死了后,郑亲王的话在朝中最有分量,有他这句话,这事儿基本就可以放心了。
88破解阴谋
察哈尔亲王竟然要谋反!这事情在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本来孝庄和顺治是打算交由刑部审理完后;再大张旗鼓的定罪的。
但是贵太妃在刑部门口那么一站,这事儿该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于是无奈之下;本来应该秘密进行的审理;变成了现在的光天化日之下对簿公堂。
这时候贵太妃送出去的药丸子;发挥了它该有的功效。有几位曾经被救治过的老亲王;现在主动请缨来监督审理。
孝庄自然是满心的不乐意,她都安排好了人;只要走个形式就可以给阿布鼐治罪。可是这些老王爷们横插一手;她安排的人已经基本废了。现在她只能用另外一个理由安慰自己,好在她布置得证据是足够的。
三日后,审理正式开始。贵太妃和儿子媳妇,依旧穿上了那破旧的布衣。这次刑部的门口换了守卫,守卫听说了前任四位的事情,心有余悸的他们请佛爷般的把三人一路请到大堂。
济度早早的就来了,站在他旁边的是刑部汉尚书。如今朝中满蒙大臣当权,虽然名义上汉尚书与满尚书地位是一样的,但是真正主事的是谁,大家心里都门清。
这位刑部汉尚书就深谙其道,虽然日日在刑部办公,但他把有限的精力都放在了无限的估计研究之中,真正做到了万事不管。
济度见三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那汉尚书也是有眼力见儿的,当场立马命人搬来三把椅子,请三位主子坐下。
“戴罪之身,岂敢入座。”
贵太妃坚决不接受,后面来的郑亲王见她如此,内心一阵唏嘘。曾几何时,贵太妃是多骄傲的一个人,现如今却连绫罗绸缎都不敢穿,刑部的椅子都不敢坐。
“皇嫂快坐下吧,您要是不坐,那今日来的这些人可都得站着了。”
“郑亲王也来了啊,阿布鼐如今还是戴罪之身,而且他犯的是如此株连九族的大罪,嫂子身为他的额娘,现在实在是不应该坐下啊。”
“嫂子言重了,刑部现在还没审理,谁敢定察哈尔亲王的罪。嫂子快坐下吧,你要是不坐,我这把老骨头还得陪你站着。”
后面来了几位老亲王,跟着舒尔哈齐一起劝着贵太妃。他们是跟着郑亲王来的,看着往昔骄傲的麟趾宫贵妃,如今却是这幅模样。虽然她大约是故意的,但他们看着还是一阵唏嘘。
太后有点过了啊,贵太妃这些年没犯什么大错,就已经落到如此田地了。那以后他们的儿孙,有什么地方碍着太后了,是不是也会被谋逆?
唇亡齿寒啊!
贵太妃多会察言观色,看这些人的表情,她知道今日的目的基本达到了。站了这么久她也累了,于是她从善如流的感激了大家一番,顺势坐了下来。
安顿好各位位高权重之人后,时辰也差不多到了。脱去蒙古亲王服侍的阿布鼐,被几个八旗士兵跟着,步入了大堂。
济度刚想宣布开始审理,外面传来太后和皇上驾到的声音。
孝庄进来后,看着如此狼狈的贵太妃,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福临则是心有不忍,不过阿布鼐也确实是谋逆之罪,想起皇额娘的保证过她不会要阿布鼐的性命。他也就放心了。
皇上和太后来了,济度把正坐让了出来,自己站在厅堂里。
“哀家和皇上,也是来听审的。济度不比拘束,咱们一切按照规矩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济度看了看上首的太后皇帝,又瞥了一眼自己的阿玛,见他点点头,他宣布开始审理,把证据呈上来。
两位八旗士兵做的衙役,抬着一个箱子走了上来。贵太妃心中一紧,捏了捏婉瑜的胳膊。
“额娘不用担心。”
博果尔站在贵太妃身后,安慰着他的额娘。他知道搜出来的是什么,亲眼见过那东西后,这三天他们也没白费。终于在昨天,事情有了眉目。
士兵把箱子放下,然后打开盖子,一身完整的龙袍呈现在众人眼前,朝冠上那硕大的东珠,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这是从察哈尔亲王的床下面查出来的。”
当时负责搜查的那位大臣,在孝庄的眼神中站出来说话。言辞凿凿,一口咬定察哈尔亲王有不臣之心。
“另外还有一名前明余孽,当时她就在察哈尔亲王的房内。”
“把那余孽也押上来!”
太后发话了,士兵很快把那前明公主押了上来。那公主眉目如画,只是一双妙目狠狠的盯着阿布鼐,似要生吃了他似得。
“察哈尔亲王,现在你可知罪?”
“臣不知。”
“证据都摆在这里,哀家和其它大臣看的清清楚楚,你竟然还想抵赖?”
济度看太后开口了,识趣的站到一边。阿玛的意思他明白,可现在这样,他还是不要跟太后正面冲突的好。
“臣的确不知罪,这位大人口口声声说,是我带她来的。可是我想请问下这位公主,你是坐着我察哈尔的车架来的么?”
那女子点了点头。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明朝的公主,怪不得明朝会被我们灭了。你别激动,敢问当时与你同车的都有谁,她们长什么模样?”
那女主噎在了那里,过了半响才回答,“你把我单独放在一辆车上,我没见任何人!”
“那好,就当你没见任何人。那你坐的我察哈尔部的车架,你总知道这车上有什么标致吧。或者没看清标致,你说一下那车大体是什么样的?”
此言一出,孝庄的脸色变了,她忘记说交代事儿了。没想到粗心大意的阿布鼐,竟然能想到这里。为今之计,她只能朝那个侍女打了个口型。
“是海东青,那车上雕着一只海东青!”
阿布鼐直接笑了出来,“还请各位去查一下,我这次进京的马车上,可没有挂任何标识。”
这事情很好查,各位王公进京的车辆,都停在了理藩院。刑部的一位笔帖士带着两位衙役去查了一下,果然如察哈尔亲王所料。
“来人啊,把这污蔑察哈尔亲王的贱|人押下去。”
孝庄给亲信使了个眼神,那个负责搜查的大臣,立马命人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了下去。只是那女子临了看向孝庄的眼神,足够说明一切。
贵太妃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嗤笑一声。
“这就是所谓的证据?可真是充分啊!”
孝庄咳嗽了一声,眼睛看向那装着龙袍的箱子。福临疑惑的看了一眼额娘,这事儿真的不是额娘安排的么,孝庄给了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福临一哆嗦,还是开口了。
“丫鬟的事,的确是有人草率了。不过这龙袍,列位爱卿怎么看?”
“臣虽是戴罪之身,但还是有话要讲。”
“闭嘴!”
孝庄的话还没说全,看够了闹剧的郑亲王开口了,“哦,察哈尔亲王请讲。”
“咱们满蒙一家,向来亲厚。臣想问在座的诸位一个问题,在入关之前,你们知道这龙袍是什么样子么?”
贵太妃眼中一亮,博果尔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我把这事儿告诉了哥哥,由他自己来说比较好。”
贵太妃点点头,设局的人就错在,把龙袍做的太精致了。历朝历代这龙袍都是由专门的绣娘做的,上面的花纹如何,是皇家的秘密。
大清入关后,阿布鼐仅进京过两次,他如何详细的知道龙袍怎么做?
这是整日嘻嘻哈哈的博果尔想出来的,当时婉瑜也吃了一惊,博果尔还是很聪明的么。
当局者迷,阿布鼐这一点出来,大家如梦初醒。是啊,咱们只知道龙袍上绣的是五爪金龙,可这五爪金龙是站着还是坐着,龙爪子该放在哪,龙头是啥颜色这些的谁知道啊?即使平日看得到,也记不了那么全面、那么清楚啊。
阿布鼐趁着众人思索,走到箱子前把那龙袍拿了出来,抖落开。
“臣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东西呢,不过诸位确定,这龙袍我穿得上?”
阿布鼐边说着,还特意秀了下他粗壮的胳膊,贵太妃直接笑了出来。
“额娘就不该把你养那么胖,你看现在做的衣服都穿不进去。”
其他人也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看着坐在上首的皇帝。看这龙袍,小皇帝穿上肯定很合适!
事情到了这儿,不用郑亲王出力也顺利解决了。谁都没想到,察哈尔亲王遇到这事儿不但不惊慌,还如此镇定有力的反驳。
孝庄也是如此想的,她想着龙袍也就走个过场,于是她只是随手拿了一件龙袍,这几天她一直忙着孙子的事,并没有十分注意阿布鼐。她对阿布鼐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随着贵太妃改嫁的那个小小的孩子身上。
“既然此时与察哈尔亲王无关,那此事就算了吧。”
孝庄说完刚想起来,贵太妃却直接站了起来。
“太后、各位叔王兄弟,话不能这么说。今天这是幸亏阿布鼐反应快,先找到了证据洗刷自己。若是按照平时,他还不得承受不白之冤。”
“弟妹啊,这几日委屈你们母子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得细细查明。今个儿这时候也不早了,几位叔王年纪也大了,咱们还是先散了吧。弟妹别慌,等到查清楚之后,咱们定会给察哈尔亲王一个交代。
89打击报复
既然郑亲王开口了;贵太妃也不好再去说些什么。
倒是阿布鼐;露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有些话额娘不好说;但是他能说。
“各位亲王也看到了,理藩院实在是鱼龙混杂。本网虽然会点武艺,但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明天再从床底下搜出点什么东西来,那我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这一遭已经将本王的一家老小吓得不轻;本王上有老下有小,实在经不起吓啊……”
孝庄听到这话,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怎么会是这样。明明一切都很顺利,那个蠢公主相信了她的话;一心想要找察哈尔亲王复仇;龙袍也藏了进去。怎么到了最后定罪的关头,被那死小子三言两语,全部推翻了呢!
福临则是羞愧异常。他不笨,只是太后怎么都是他的额娘,他当然要相信额娘。但是现如今,饶是他拼命催眠自己,也无法相信此事与皇额娘没有一丁点关系。
闹了半天,最终大清为了补偿蒙古,把今年该奖励的盐巴银两等物加倍,顺便晋封端顺为固伦端顺长公主。
阿布鼐达到目的后,拉着自己的长公主妹妹,两家子堂而皇之的住进了襄亲王府。
这下贵太妃可高兴了,不过她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人。儿子女儿能住进来,那可是儿子自己求来的。她可没忘记,几个时辰前儿子还是阶下囚呢。
娜木钟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了,回想起三天前知道大儿子出事时,她瞬间那种揪心般的疼。当年林丹汗和皇太极死的时候,她都没这么担心失落过。
婉瑜瞅了婆婆一眼,自打安顿好大伯子和小姑子之后,她就一直独自坐在窗边,时而蹙眉时而叹气。
“额娘,喝点热茶。”
博果尔看媳妇终于出声了,也把宜肯额抱过来凑趣。
看到孙子,贵太妃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下来。她抿了抿有些凌乱地鬓角,把宜肯额抱在怀里。
“玛姆的乖孙子真乖,比起那个只知道哭,还像个瘦猴子似得荣亲王可强多了。”
贵太妃安慰了,宜肯额心里却是挂起了惊涛骇浪。原来四阿哥再一次出生了,而且还是这么早就被封为荣亲王。看来不管有没有别人,董鄂妃始终是皇阿玛心尖上的人啊。
宜肯额的惊愕没有瞒过婉瑜,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
以前儿子那些乖巧可爱,懂事不让大人费心的行为,一件件的回旋在婉瑜的脑子里,这些事串起来,让婉瑜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
震惊中的宜肯额,自然不会想到有人会对他产生怀疑。他现在脑子里充满了自我否定,可以说上辈子文治武功俱全,虽然晚年有些不太顺遂,但那完全不能与小时候阿玛不疼额娘见不到面的失落想比。
原来三天前张灯结彩,就是为了庆祝四阿哥出生啊?难道四阿哥就那么好,一出生就让父皇如此喜爱,而他这个儿子就如此不堪么?宜肯额现在容量不大的小脑袋瓜里,现在是慢慢的失落。
“瑜儿、瑜儿,你这是怎么了?”
婉瑜从震惊中被唤醒,发现博果尔和贵太妃都看着她。而宜肯额,则是乖乖的吃着手指头,好奇的转着眼珠子看向四周。
“媳妇在想大伯子的事儿,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婉瑜临时的敷衍了一句,她总不能说儿子可能是穿越者的事儿吧。
“对啊额娘,瑜儿说得对,哥哥不能白受罪。”
贵太妃满意的看着两人,她生的这几个孩子都非常团结,现在连儿媳妇也是如此。大玉儿那女人还天天跟她比,不就是有三个生不出孩子的格格么?就连皇上,也是这么久才得了一个病怏怏的阿哥。
“这事儿瑜儿不用担心,只是博果尔,你是府里的男丁,你得负起责任来。”
博果尔立马做出立正站好,做出八旗士兵接受皇帝检阅时的样子,“额娘,儿子听令。”
贵太妃一条条的命令布置下去,听得婉瑜目瞪口呆。果然背靠额娘好乘凉啊,想到这她把到嘴边的临时起意的不成熟计划吞了下去。
于是隔日,整个北京城传满了流言。太后看蒙古王公不顺眼,想要削弱察哈尔亲王的势力,所以察哈尔亲王被谋反了。
那些汉人住的地方传得尤其厉害,满人入关后不仅大肆杀掠,还要剃发易服。相比起来,一直驻扎在北方的蒙古族,在汉人心里的仇恨值就低多了。
现在听到这种可能给狗皇帝造成不便的消息,他们纷纷幸灾乐祸。孝庄知道直接后气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但是博闻强识的太后也知道,皇权可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她下令彻查,最后查出来的结果,这消息竟然是她三个女儿的额驸传出来的。她连忙把雅图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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