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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高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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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办的人摇了摇头,小舒总这是又被晋总给训了,今天一看就是训得太狠了。
  总秘姐姐起身,打算安慰小舒总两句,却听见她喃喃的问了句,“白月光,就这么令人难忘吗?”
  宋俊珩的白月光是他的未婚妻,她妈妈的白月光是爸爸,晋叔叔的白月光是她妈妈。
  因为白月光,她和宋俊珩的婚姻草草收场,她妈妈始终没从爸爸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而晋叔叔独身多年,不曾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舒清因没有急着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先去了趟董事办公室,她听人说了,徐琳女士过来视察她工作,就在董事办公室等她。
  晋叔叔让她保密,她会遵守约定,可她还是想要试探试探徐琳女士,她到底是有所察觉,还是真的一无所知。
  如果她一无所知,那知道了以后会是什么反应,如果她早有所察觉,又为什么不愿意直接面对。
  徐琳女士被她这气势汹汹的样子给吓到,神色惊诧,“干什么啊你?”
  舒清因站在她面前,语气平静,“晋叔叔要走了,你知道吗?”
  徐琳女士迟了几秒才点头,“知道,怎么了?”
  “他帮了我们这么多,现在要走了,你都不挽留一下他吗?”
  徐琳女士觉得她今天的态度相当反常,“挽留?你以前不总是担心晋叔叔不肯把恒浚还给你,天天期盼着他赶紧回去吗?”
  舒清因抿唇,“那是以前,现在我没这么想了。”
  徐琳女士靠着椅子沉沉叹了口气。
  “好吧,那就算你没这么想了,那你觉得,我应该站在什么立场上挽留他呢?他的家人都在美国,他的家也在美国,我答应过他,等你一接手恒浚,就让他回国。现在他要回去了,我是在履行我的承诺,我挽留他,那不是等于打我自己的脸吗?”
  舒清因不想跟她扯这些,只问:“那你想不想他留下?”
  “不想,”徐琳女士说,“我没有那个资格。”
  “我问的不是有没有资格,而是你想不想。”舒清因再次强调。
  徐琳女士闭眼,摇摇头,“我不能想。”
  “妈,有件事实,你之前跟我说过很多遍,我今天把这个事实说也说给你听,”舒清因一字一顿的说,“爸爸已经死了。”
  徐琳女士咬唇,声音忽然哽咽了起来,“我知道。”
  言尽于此,舒清因觉得剩下的都没有必要再说了。
  就算她违背承诺把晋叔叔的跟她说的都说给她妈听又有什么用,晋叔叔说得对,他不说出来,是因为知道自己输得彻底。
  舒清因从前那样反感晋绍宁的出现,到如今却开始心疼起这个男人来。
  几十年的爱恋,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在她转身欲离开时,徐琳女士突然开口从背后叫住了她,“清因,如果不是放不下你,在你爸爸走的那天,我就想跟着他一起走了。”
  徐琳早已习惯了每天醒来时空荡荡的那半张床。
  舒清因直接翘了班,连办公室都没回,开着车一路疾驰,来到了郊区之外的公墓山。
  从市中心到公墓山足足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舒清因一路开,车子在公路上走走停停,直接错过了午餐时间,她也不觉得饿,等到了公墓山,已经是下午了。
  她买了一束白菊,找到了舒博阳的陵墓,将白菊放在了墓碑边。
  天色骄阳,公墓山的空气很清新,舒清因看着照片上笑得温柔的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对她们母女而言已经不再只是美好的回忆。
  而是痛苦的、折磨的、让她们迟迟不肯走出来的梦魇。
  舒博阳一定也想不到,他生前对她们母女毫无保留的爱,到现在竟然成了捆住她们的枷锁。
  她们走不出来,陷在这巨大的悲怆中不停地伤害自己。
  “爸爸,晋叔叔真的很好,”她蹲下,将脸贴近墓碑上男人的照片,喃喃道,“你不可替代,但我不想看着妈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我还年轻,往后还有很多年可以用来怀念你,可是我妈她已经五十了,她身体不好,我不想她再这样一直想着你了,我想她能快乐点。爸爸,对不起,我这样说你是不是会生气?”
  照片里的男人仍然笑着,没有回答。
  她自言自语了大半个小时,最后也没能等到舒博阳的回应。
  夕阳渐沉,舒清因说累了,开着车离开了公墓山。
  她给徐茜叶打了电话,让她陪自己出来喝酒。
  徐茜叶听她那死气沉沉的语气就知道她状态不太对劲,直接说了声好。
  ***
  徐茜叶赶到的时候,舒清因已经喝了好几瓶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好端端怎么又想喝酒了,”徐茜叶抢过她手里的酒瓶,“这回是因为工作还是别的?”
  舒清因摇头,闷声说:“因为我爸。”
  “姑父要是知道他这一死,直接把你跟姑姑虐成了行尸走肉,他就是吊着一口气也要撑着。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觉得姑父他看到你们这样子他会高兴吗?”
  “我就是心疼我妈,我以前总跟她吵架,觉得她铁石心肠,但是她今天跟我说,要不是为了我,”舒清因哽了几下,双目瞬间盈满了眼泪,“她就跟我爸一起去了,我…我跟她当了这么多年母女,我今天才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她。”
  徐茜叶也有些惊讶。
  舒清因苦笑,“我甚至有点怪我爸,如果不是他太好,我妈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走不出来。”
  “你也别光说姑姑,就说你吧,你走出来了吗?”徐茜叶叹气:“你既然想喝酒,为什么不去找沈司岸,你去跟他倾诉,跟他发泄啊,舒清因你就会说你妈,你看看你这胆小如鼠的样子。”
  舒清因摇摇头,“不行。”
  “他不是宋俊珩,真的,”徐茜叶抓过她的手,语气有些激动,“因因,你试试吧,别怕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看着你和姑姑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舒清因抽回了手,垂着眼睫小声说:“之前我问你,男人心中是不是都有白月光。你说如果我想知道,就直接去问他,我不敢,我怕他说有,怕他心里的那个白月光我根本无法取缔,怕我会输。我今天听了个故事,又去找我妈谈了谈,我就更怕了,我之前试着回应他,但也不敢回应的太明显,我怕跟他捅破那层窗户纸,他就会离我而去。你说我渣也好,胆小也好,我想能多吊着他一时是一时,至少这样,我就是他的白月光。”
  “你……”徐茜叶一时哑口,没成想她居然是这种想法。
  “我太怕了,”舒清因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一直到抓皱了也不肯放手,最后又按在胸前,小声地啜泣起来,“我好担心他会跟宋俊珩一样,跟我妈一样,太深情了,反而让其他人不敢靠近。”
  徐茜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喝吧喝吧,如果喝酒能让你稍微有点安全感,那你就喝吧。”
  有人在旁边陪着,舒清因放心的将自己灌醉了。
  人在有心事的时候特别容易喝醉。
  眼见着叫来的酒都快被她喝完了,舒清因眯着眼,又嚷嚷着要喝酒。
  “行行行,我去给大小姐你催酒,你就坐着这儿,别动啊。”
  徐茜叶再三嘱咐,离开包厢去给她催酒了。
  舒清因趴在桌上,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恍恍惚惚中,旁边的人似乎不再是徐茜叶,而是换成了笑容温和的男人。
  她肯定是喝多了,居然都出现幻觉了。
  “爸爸?”她呆愣愣的坐起身,朝着那个男人喊了声。
  舒清因知道自己肯定是喝多了在做梦,但眼前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点。
  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浑身上下充斥着温润儒雅的气质,穿着他最常穿的那件羊毛衫。
  舒博阳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
  是记忆里,爸爸的声音,温柔得她想哭。
  舒清因絮絮叨叨的跟她爸谈起了她的近况,在提到她喜欢上一个男人后,喝了酒的舒清因也不忘害羞的结巴了。
  舒博阳点点头,“是叫沈司岸吧?”
  “你怎么知道?”
  “你在邮件里说了。”
  舒清因又傻笑,“我就知道这是幻觉。”
  “傻丫头,为什么宁愿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也不愿意跟他坦白心意?”
  她嘟唇,“我不敢。”
  “怕什么,如果失败了,你就像之前那样潇洒的放开手,大步离开。”
  “潇洒不了,”舒清因说,“我都离过一次婚了,难道我还要离第二次?”
  舒博阳笑了,“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一开始就找到最合适的那一个,如果是初次就找到了能相伴一生的爱人,那是千万分之一的幸运,傻丫头,你只是没有那么幸运而已,就算是第二次,第三次,百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都是幸运的。”
  “那你岂不是千万分之一的幸运?”舒清因忽然打趣她爸爸。
  舒博阳敛眸,笑得有些勉强,“是啊,对我来说是千万分之一,但对于你妈妈来说并不是。”
  舒清因突然问他:“爸爸,如果我这次又失败了,你能帮我揍他吗?”
  舒博阳眨眨眼,“我帮你带走他好了。”
  舒清因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因因,一不小心成为了你们的负担,”舒博阳的声音渐渐淡了,“对不起。”
  她哭着叫了几声爸爸,再睁眼时,面前已经没人了,只剩下满桌狼藉不堪的空酒瓶。
  徐茜叶帮她拿酒回来的时候,舒清因打着酒嗝好像是在给谁打电话。
  “打给谁呢?”她问。
  舒清因结结巴巴的说:“打给沈司岸。”
  徐茜叶睁大眼,这酒是什么壮胆药吗。正当她对着酒瓶上的标签研究时,舒清因突然哭着冲她说:“他挂我电话!”
  “啊?”徐茜叶赶紧拿过她的手机:“你是不是打错了啊?”
  “没打错,”舒清因边哭边说,“是他的电话。”
  徐茜叶还是觉得她喝糊涂了可能打错了,这次她替她打过去,结果电话真的嘟嘟响了两声,被挂断了,里头好听的女声说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怎么回事啊,”徐茜叶摸不着头脑,“你们吵架了吗?”
  舒清因摇头,“不知道。”
  徐茜叶这个老妈子没法,只好用自己的手机给沈司岸打了通电话过去。
  这下倒是真的接了。
  她一开口就是质问:“你搞什么?居然挂她电话?”
  那边沉默几秒,冷声说:“我为什么挂她电话她心里没数吗?”
  徐茜叶听不懂,索性把电话给舒清因,“哎哎哎,你俩慢慢说。”
  舒清因接过电话,迷迷糊糊的“喂”了一声。
  “你去喝酒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愤怒。
  舒清因嗯了声。
  沈司岸又气又无奈,“舒清因,你知道我在你办公室等了你多久吗?你到底去哪儿了?问你助理他也不知道。”
  被这么一凶,舒清因可算是恢复了点理智,茫然的眨了眨眼,“你在我办公室等我?那你为什么不通知我?”
  男人语气冷凝,“通知了那还能叫惊喜吗?”
  “但是你不告诉我,我不知道你在办公室等我啊。”舒清因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电话那头的男人重重叹了口气。
  “你在哪儿?”
  舒清因抿唇,问得有些小心,“你要过来找我吗?”
  “你给我打电话不就是这个意思?”
  她又别扭了,“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小心摁错了。”
  徐茜叶听到她这借口,冷笑两声。
  沈司岸无语,“你表姐给我打的电话,她也摁错了?”
  舒清因找不到借口了,只好说:“我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不小心的。”
  沈司岸有些生气,“我在你办公室等了你一天,现在好不容易刚回到酒店躺下,你玩我?”
  舒清因回答不出来,只能转换话题,“你这么早就睡了啊?”
  “我睡得早你也有意见?”“哦,那你睡吧。”
  “我现在睡不着了,你负责。”
  舒清因觉得他特别幼稚,酒气上头,回击道:“只是给你打个电话就要我负责,那你怎么不对我负责?”
  这话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双方约莫沉默了二十几秒,沈司岸问她:“你说的负责是哪种负责?”
  舒清因凶巴巴的,“没什么,我挂电话了。”
  男人沉声命令她,“地址,给我,快点。”
  “哎呀,你别来。”
  沈司岸低声威胁她,“舒清因,你是非要让我找人查你现在在哪儿是吧。”
  舒清因心跳骤快,“你来干什么?”
  “对你负责。”
  “负什么责?”
  “你想我负什么责,我就负什么责。”
  旁边听着的徐茜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们是小学生吧?”


第60章 醉酒
  挂掉电话后,舒清因忽然安静了下来,盯着桌上的空酒瓶发呆。
  徐茜叶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他到底来还是不来啊?”
  “来吧,”舒清因低声喃喃,“待会他来了,我跟他说什么啊。”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啊。”徐茜叶无语。
  舒清因张着嘴,但是但是了老半天,也没但是个所以然出来,徐茜叶知道她又退缩了,豪迈的给她满上了一整杯酒。
  “喝吧,酒壮怂人胆,醉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
  舒清因酒量不算太好,刚刚已经喝了挺多,这会儿肚子有点涨。
  她想了想,决定彻底醉一回。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谁知道她明天会不会又做回缩头乌龟。
  她用力点头,然后举杯,潇洒的将一整杯酒干了。
  ***
  二十分钟后。
  徐茜叶后悔了,如果她知道舒清因喝醉以后是这个鸟样,她绝对不会让她喝这么多。
  沈司岸赶过来的时候,舒清因正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男人吓了一跳,连忙询问旁边的徐茜叶,“你把她骂哭了?”
  徐茜叶神色复杂,“我能把她骂哭?这丫头干嚎呢。”
  沈司岸没反应过来,舒清因却突然抬起头来,他见她哭得鼻子红红,但脸上却没有半点泪痕。
  她凶他,“你怎么才来啊?”
  废话,他从酒店开过来不得要时间,他开的是车又不是火箭。
  沈司岸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好脾气的哄着,“好好好,我的错。”
  她不听,继续胡搅蛮缠,“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徐茜叶被舒清因烦得不行,这会儿好不容易来了个替死鬼,干脆坐在沙发一旁装起睡来,眼一闭什么都不管了。
  沈司岸呵了声,“我今天在你办公室等了你多久,你看我跟你计较了吗?”
  “我不管,你追我,你可以等我,但是不能让我等你,知道吗?”
  沈司岸懒得理她,舒清因又问:“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也是贱够了,”沈司岸叹气,“喝够了没有?喝够了我送你回家。”
  舒清因忽然警惕的往后缩了缩身子,“你又想用这个借口,然后赖在我家对不对?”
  装睡的徐茜叶猛地睁开眼,“什么什么?”
  “姐,我跟你说,他脸皮好厚的,”舒清因嘟着唇跟她姐姐控诉,“他为了赖在我家,连加油站下班这种鬼话都编的出来。”
  徐茜叶似懂非懂,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哦,然后呢?”
  “然后被我戳穿啦,”舒清因嘿嘿笑了,“我这么聪明,他这么烂的借口哪儿能骗得到我?”
  徐茜叶神色猥琐,冲着沈司岸长长的“哦”了一声。
  沈司岸神色有些尴尬,跟她对呛,“你知道我骗你,不还是留我住了一晚?”
  “那是,”舒清因顿了顿,声音突然小了点,“那是我看你可怜。”
  “是真的看我可怜,”沈司岸敲了敲她的头,“还是别有私心啊?”
  舒清因沉默了,沈司岸知道她肯定又要继续狡辩。
  结果女人转了转眼珠子,对着手指,喃喃说:“别有私心。”
  “哦~~~~~~~~~~~~~”
  徐茜叶这回的语气词比刚刚又拖长了几秒。
  沈司岸顿住,再这样下去,不知道她还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白白让徐茜叶看了戏,只好起身催促她,“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家。”
  他扶着舒清因站了起来,她喝了酒,身形不稳,沈司岸看着她脚上穿的那双细高跟,怕她把脚崴了。
  “背你还是抱你,”男人问她,“你选一个吧。”
  以舒清因的性格,大概率是哪个都不选的,宁愿冒着崴脚撞电线杆的风险,也要走她自己的路。
  结果她忽然张开双手,眨了眨眼说:“抱。”
  操。
  沈司岸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被她这个抱字撩拨得心口发酥,二话不说直接弯腰,打横抱起了她。
  徐茜叶跟着他们走出了酒吧。
  他的车子就停在酒吧门口,这会儿街上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少人注意到他们,暧昧的嘘了两声,又抛了个成年人之间默契的眼神。
  徐茜叶也喝了点酒,没法自己开车回家,但她又不想在这边打车,单身女性大半夜的在酒吧街上叫车,总归是不太安全。
  她是真不想当电灯泡,但为了自己的安全,只能咬牙厚着脸皮上了。
  “大侄子,要不你先送我回家吧。”
  “会有人过来送你回家的。”沈司岸说。
  徐茜叶懵,“你给我叫了代驾?”
  沈司岸挑眉,慢吞吞的说:“昂,是啊。”
  既然他都想得这么周到了,如果她还坚持要坐他的顺风车,她徐茜叶就白在情场纵横这么多年了。
  “代驾什么时候来?我车子就停在那边,”徐茜叶指了指自己车子停的地方,“我去车子上等他?”
  “不用,”沈司岸笑,“他有开车来。”
  徐茜叶茫然,总觉得沈司岸话里有话,因为喝了酒反应有些迟钝,又猜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
  几分钟后,代驾姗姗来迟。
  外形硬朗的黑色轿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
  穿着黑色衬衫,气质冷峻,和这条花花绿绿的酒吧街氛围简直两种画风。
  徐茜叶瞬间清醒,“这就是你说的代驾?”
  “不然呢?”
  孟时此时已经来到她面前,男人他看着她微醺呆滞的模样,低下头在她耳边悄声说:“徐小姐又喝醉了?今晚还需要服务吗?”
  徐茜叶全身的寒毛都竖立了起来。
  心间烧起大火,是被这男人冷冽却又挑逗的语气点燃的。
  ***
  徐茜叶跟着孟时走了,沈司岸总算可以一门心思照顾舒清因。
  他原本将她安排在后面,让她躺在车后座上好好睡,结果车子开出几百米,沈司岸不知道偷瞄过多少回后视镜,为了交通安全,他找了个路口停车,就把她抱到了副驾驶上。
  她不太高兴,“干嘛又让我坐副驾驶,要是出车祸的话,坐副驾驶的人第一个死。”
  沈司岸无奈,给她一记轻栗,“会不会说话啊。”
  舒清因还不服气,“本来就是嘛。”
  “坐我旁边,”男人的语气很霸道,“这是我的车,我让你坐哪儿就坐哪儿,听见没有?”
  “哦。”
  喝醉了的舒清因垂下眼,睫毛落下一道乖巧的灰色阴影,沈司岸喉结动了动,替她扣上了安全带。
  现在天气热了,她只穿了件薄薄的外衫,安全带搭在胸前,将圆润可爱的弧线凸显出来。
  男人收起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绮念,赶紧关上了车门。
  舒清因这回坐在副驾驶上,沈司岸总算不用时不时瞥一眼后视镜了。
  但残酷的事实很快就让他开始后悔这个决定。
  车子还开在路上,舒清因突然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我好蓝瘦。”她喝多了酒,舌头有点大。
  沈司岸开着车,没工夫理她,她又哭得更大声了点。
  “呜呜呜呜呜呜!!!!我好蓝瘦!!!你为什么不安慰我!!!”
  “……”沈司岸叹气,“你难受什么?”
  “我的心,”舒清因用力捶了锤自己的胸口,“好痛痛。”
  沈司岸漫不经心的应了声,“你乖,待会就不痛了啊。’
  “你变了,”舒清因眼神幽幽的盯着他看,委屈巴巴的控诉,“你以前很疼我很宠我的,但你现在居然敷衍起我来了,你是不是变心了,不爱我了?”
  “我不爱你还能爱谁啊,”沈司岸给她开了窗,“你开窗醒醒酒吧。”
  车窗一开,舒清因瞬间捂住了头发,“啊,我那帅气的发型!”
  沈司岸只好又把窗户给关上了。
  舒清因靠着椅子打了个酒嗝,然后又扑在车玻璃上,脸贴着玻璃,语气困惑,“这条路我怎么都不熟?司机,你是不是给我绕路了?”
  沈司岸指了指他的手机导航,“你问它。”
  舒清因盯着手机研究了半天,“真的绕远路了!你是不是想多收我的钱!我看看现在多少钱了!”
  然后猛地意识到,“你都不打表的!你是黑车!”
  沈司岸扯了扯嘴角,“哪来的表给我打?”
  “你居然连计程表都不装,你果然是黑车司机,我要举报你!”舒清因按下车窗,冲着马路喊:“交警叔叔!我被黑车劫持了!”
  “……”
  沈司岸赶紧又把车窗关上,生怕真的把交警吸引过来,别说回家了,就以她这神志不清的醉酒样,他们很有可能喜提派出所一夜游。
  “呜呜呜呜,我被绑架了。”舒清因无力的敲打着车窗。
  沈司岸太阳穴突突往外跳了两下,警告她,“闭嘴。”
  然后她害怕的往车门那边缩了缩,“我不说话了,你不要撕票。”
  沈司岸为了让她闭嘴,只能配合演出,“好。”
  她安静了几分钟,又换了个剧本继续闹。
  车子前面是辆已经下班,正疾驰着的公交车,舒清因看这大块头极为不爽,大喊一声,“超它!!!!”
  沈司岸唉声,“好,超超超。”
  他打了个转向灯,真的把公交车超了。
  舒清因还给他加油鼓劲,“冲鸭!!!!”
  然后看他真的超了,又笑眯眯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你真棒!”
  “。”
  沈司岸内心毫无波澜,脸上丝毫没有被夸奖过后的喜悦之情。
  “我要奖励你,你想要什么奖励呀?是小红花,还是五角星?”舒清因又拿起了幼儿园老师的剧本。
  沈司岸不吃这套,“不要。”
  “你好挑剔啊,”舒清因抱怨,皱眉苦想了会儿,又想到了新的奖励方式,“那我奖励你一个亲亲好不好呀?”
  车子没减速冲过缓冲带,猛地抖了两下,把舒清因磕得六神无主。
  舒清因缓过神来后,侧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啊?”
  结果男人靠路边又停了车,拉上手刹,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舒清因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安全带也被解了。
  这里不知道是哪里,年头已久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堪堪照着路面。
  沈司岸将头顶的车灯打开,舒清因被这突如其来的车灯刺了眼睛,下意识的闭紧了眼。
  “你是不是觉得,酒话是不用负责的?”
  舒清因懵懵的问他,“你要干嘛?”
  “要奖励。”
  男人沉声说完,铺天盖地一道阴影朝她倾了过来,刚刚刺眼的灯又被他给挡住了。
  车外还有隐约的蝉鸣,和风拂过常青树叶的沙沙声。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且温柔的吻了上来。
  舒清因下意识的抓紧了膝盖,闭着眼承受他的吻。
  她听到男人用又低又哑的声音命令她,“嘴不要闭得那么紧。”
  舒清因颤了颤睫毛,顺从的张开了嘴,放他进来。
  上一次,他就是用舌尖这样攻城掠地的,舒清因感受着他的侵入,心间泛起小水花,被他的舌尖舔舐过的地方都变得酥麻燥热了起来。
  她不受控制的,被这舒服又暧昧的唇齿交缠惹出了一声娇媚细软的低吟。
  这个声音直接把沈司岸的理智炸得七零八落,男人喘着气加深了这个吻,恨不得将她香甜的气息全部吞咽进腹。


第61章 备注
  舒清因顺从且温驯,不反抗,她一点儿都没躲,任由他吮吻,抬起下巴配合的将他想要的送入他的唇。
  他这次吻得没那么粗暴,虽舌尖纠缠,却又给她留了些许空隙用以换气。
  极为热烈却又缠绵温柔的吻。
  陌生的电流滋滋蹿入大脑,又流至她的全身转了一圈,舒清因连捏紧手指的力气都被他夺走,手指泛起微麻的舒适感。
  沈司岸的手渐渐攀上了她的腰,她略微有些紧张,但男人的手并没有停留,而是扣上了座椅的调整开关。
  她惊呼,但很快这阵声音也被他吃掉了。
  他刚刚是将副驾驶的座椅往后调整,舒清因背脊柔软,顺着座椅半躺了下来。
  姿势调整好后,他不用再侧着头吻她,而可以直接将她压在座椅上,尽情深吻。
  男人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动情的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喘,舒清因突然感觉到他身体一僵。
  “哎,”他停了下来,“要命。”
  沈司岸亲了亲她的鼻尖,手心面向她,用鱼际肌替她擦去了唇上晶亮的银丝。
  舒清因坐起来,脑子还是醉醺醺的,只是她很清楚自己刚刚和沈司岸做了什么。
  暖黄色的车灯朦朦胧胧的,两人的脸一半归于明处,各自还未从刚刚的深吻中回过神来,表情恍惚又暧昧,另一半归于暗处,将尴尬和不知所措藏在暗影中。
  “酒醒了点没有?”男人喑哑的声音响起,轻声问她:“不要明天起来就忘了。”
  舒清因喃喃,“不会忘。”
  “刚刚看你闭眼了,”他边替她整理额前的发丝,眸色幽深,嗓音低醇,“跟上次的反应不一样,享受吗?”
  她结结巴巴地说:“还行。”
  他用气音笑了下,接着问:“你喜欢哪种的?是强硬些还是刚刚这种?”
  舒清因实在回答不出来了,“你能不能别问了?”
  “我得让你也满意啊,”他贴近她,唇覆在她耳边低笑,“我听到你叫出来了,应该是比较喜欢这种。”
  这人说话越来越不可描述了,舒清因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沈司岸眨眨眼,虽然嘴被她捂住,但那双清浅好看的眼睛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她,里头情绪缱绻汹涌,纠缠着她的倒影。
  他握住她细白的手腕,在她手心上亲了亲。
  舒清因猛地缩回了手。
  “这下知道害羞了?”沈司岸挑着眉,尾音上扬:“之前说要奖励我亲亲的时候我看你胆子挺大的。”
  舒清因说:“我说的亲亲又不是这种亲。”
  “那是哪种?”他唔了声,似乎有些苦恼:“那刚刚亲的不算,你再重新奖励我好了。”
  舒清因气闷,别过脸不再理他,打开车窗透气。
  沈司岸不肯放过她,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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