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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七零纪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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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觉得这样的白玉英有些奇怪,舒安皱了皱眉不解地看向舒曼。
后者往天空翻了一个白眼。
她现在全然明白了,她是真的无解了。
至少,她这个呆子哥哥还没有开窍。
“走吧,走吧。”舒曼催促道。
“等等。”舒安把篮子递给舒曼,快速走到其中一个看热闹的阿姆前面,不管对方赧然的样子,开口接了扫帚过来。
等他打扫好地上的碎玻璃瓶,舒曼这才拉着白玉英继续往家里走。
刚才她问过话。
今天,的的确确是对方第一次到舒家。
之前到过附近,不过不管是舒安还是白玉英,一个没想过邀请对方到家里坐一坐,一个压根没有打算。
之所以舒曼看到他们拉拉扯扯的样子,其实是另有原因。
舒安掏出钥匙开了门,拎着菜篮子说道:“你们好好聊聊,饭菜我做。”
舒曼笑着应了,等看到白玉英略带惊讶的样子。
舒曼用肩膀撞了撞她,揶揄道:“你不是说你爸爸也会烧菜吗?怎么?看傻眼了?”不过上海男人好像都会烧菜。
原主的记忆里,舒安的身子不太好。
可学霸就是学霸,就连烧饭做菜,只是偶尔看过舒母下厨的样子,等自己上手的时候除了一开始因为生疏而七手八脚的慌乱外,味道却是不错的。至于这些年,虽然下厨的机会依然很少,有也都被舒母抢过去,但偶尔几次展示出来的厨艺,原主都吃得非常高兴。
可以说,舒家人里面,也只有原主得到舒安亲自下厨的待遇。至于舒父舒母,一个自觉儿子身体不好,一个大概觉得有自己在这些活何必让儿女去做,哪怕对方可能做得比她更好但依然这么固执地觉得。
“我爸说了,男人下厨是展示给女人看的。我不算。”白玉英笑了笑,只是笑容中多少有些苦涩。
舒曼歉意地看着她。
她并不是有意提起对方的伤心事。
“你确定你哥烧得菜能吃?”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好,白玉英故意说笑想要转换气氛,只是舒安正好这个时候进了门。
白玉英嘴巴张了张,瞪着眼睛看他。
舒安平静地说道:“酒。”
白玉英这才发现舒安手里提着一瓶五粮液,她忙着急上前,拿了过来后,催促他离开。
舒安挑了挑眉,就被推着离开。
白玉英拿着酒瓶到舒曼身边,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五粮液,这算是大出血了。”舒曼装作没有看到,接过酒瓶看了看,估摸着这应该是董晓华爸爸的心爱之物。
至于刚才拿过来的过程,她也懒得过问。
既然董晓华没有出现,那就是被舒安拒之门外了。
不管怎么样,这么大的人了,完全有能力处理自己的私事,舒曼并不想插手带多。就是白玉英的异常表现,她也是差不多的态度。
一个是兄长,一个是闺蜜。
怎么插手都不合适。
再者……兴许两个人都没有捅破窗户纸的意思,又或许大家在以后的过程中慢慢释然这些异样呢。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完全开窍。
白玉英做的反应都是下意识的,根本没有仔细去思考。
要是换了其他人,舒曼准把当初陈锦州的时候受到的揶揄,百倍还回去了。可偏偏是亲哥哥……
舒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的意思是我哥不让你去参加那什么四人聚会,然后你们两个才会在我家楼下拉拉扯扯的。”
“不是在你家楼下。”白玉英红着脸瞪着眼,不过没有反驳拉拉扯扯这句话。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舒安虽然拽着她的胳膊,可也握住了她的手腕。这还是第一个……当初照常想拉手,白玉英都没有答应过。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赵成才会见异思迁吧。
这么想,他当初那样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呸呸,见鬼了的情有可原,这种脚踏两只船的人,哪有什么可原谅的。不管一个人再好,三心二意就是不对的。
舒安再一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白玉英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他回头看了一眼门外,不确定她是瞪自己,还是空气?
“哥。”舒曼喊了一声。
舒安看着她,心里不可抑制地心酸,声音沙沙地,双眼却是异常温柔地说道:“菜都上灶了,曼曼你辛苦了。”
舒曼被看得心慌,低了低头说道:“不,不辛苦。”其实是辛苦吧,突然来到这个时代,一切仿佛要从头开始一样。
明明舒家是骨血般的存在,可舒曼却一直避而不敢见,不敢闻,不敢面对。
可是再辛苦,也抵不过原主已经不见,消失了的事实。
舒安看在眼里,只觉得妹妹受苦了。
哪有什么不辛苦的。
他和白玉英的熟识,一切都从妹妹开始,两个人都是围绕着舒曼的话题进行讨论。在农村的生活,哪怕白玉英似乎有些什么隐瞒,但并不妨碍舒安异于常人的大脑说做出的发散性思考。
而这一切,原本是应该他来承受的。
舒安喉咙动了动,只觉得艰涩极了。
“回来就好。”能往返回来,可见白玉英说的话有大部分是真的,目前在农村那边,妹妹的日子过得不算差。
但这些不够。
他还得更努力,努力到妹妹不用辛苦。
想到这,舒安看向白玉英,沉声说道:“今天的聚会,你绝对不能过去。若是你实在不听,那我要告诉白先生。”
“白先生?什么白先生?”白玉英看着舒安,一颗心瞬间提到喉咙口。
舒安皱着眉:“你今天要过去的那家人,可能和当时你家的保姆有过联系。我知道你现在听到这话,肯定更想去。只是你要想好,你去了可能打扰到白先生的部署,甚至影响到他的计划和决定。”
“计划?所以你也是我爸爸的计划?”白玉英目光平静极了。
舒曼见状暗叫不好。
我的蠢哥哥,要出人命了。
白玉英脾气同样拗地很,真生气了,十头码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不是。”舒安不高兴地皱了皱眉,但下一瞬又点头:“也算是吧。我和你爸有交易。”所以他不能眼睁睁看白玉英出事。
再者白玉英和妹妹交好。
舒安是知道自己妹妹的,心软极了。
从小到大,其实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朋友,勉强能说上话的也就家里的几个邻居,以至于当时董晓华一怂恿,就傻傻地被骗了。
难得有白玉英这样的朋友,舒安是打心里为舒曼高兴的。
“曼曼,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白玉英腾地起身,就要离开。舒曼赶紧把人拉住:“别啊,我才回来呢。咱们还没有好好说说话呢。”
“你回来又不是一天两天,总有机会的。”白玉英掰开舒曼的手,朝他们兄妹笑了笑,埋着头就往外面走了。
舒曼回头瞪着舒安,后者一脸的迷惑不解。
这也就是亲生的。
至少血缘上是。
舒曼深呼吸,告诉自己,杀生是不对的,嗯,佛爱世人。
首先,要爱自家蠢哥哥。
舒曼跺了跺脚,追了出去。
在楼梯口,白玉英等在那里。
似乎是早就料到。
看到舒曼气喘吁吁地跑出来,白玉英微微一笑:“我猜你肯定要追过来。”
舒曼闻言,瞪了瞪她。
这是看自己笑话呢。
但还是问道:“生我哥气了?”
白玉英怔了怔,笑道:“有点。”
舒曼看着困惑极了,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开始的时候生气,不过从楼梯下来就不怎么生气了。”白玉英也没有打算打马虎眼,老老实实地说道:“曼曼,若是这个世界上我连自己的爸爸都不相信了,还能相信谁?”
所以呢?舒曼无声地问道。
“所以……我虽然不知道你哥和我爸爸之间有着什么交易,但肯定不会害我。我爸也不会允许,你说是不是?”
“至于你哥那傻样,不是我小瞧他。估摸着他一辈子除了家人,最了解最疼爱最舍不得打骂的也就是他手上的书本了。”
舒曼讪讪一笑,这话她觉得挺对,听着没毛病。
曾几何时,原主也这么想过的。
“所以啊,跟他生气,太跌份。”白玉英皱了皱秀气的鼻子,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你看着吧,总有一天呢,总有一天我会让他……”
白玉英突然笑了笑,不说了。
她转过身,朝舒曼挥了挥手:“回去同你哥说,那什么聚会,我就不去了。可他答应我的事情不能忘?一定要算话才好?”
白玉英促狭地朝舒曼挤了挤眼睛,离开楼梯往外面走去,没几下,又抬头往楼上看去,舒安正站在窗户边。
白玉英冲舒安比了个瞄准发射的姿势,扭着腰就走了。
舒曼从楼下上来的时候,就看到舒安一脸不解的表情。
“啧啧啧。”舒曼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家蠢哥哥,满心的不理解。白玉英那眼光,怎么就看上他?
就是自家亲哥哥,她也不能理解。
但大抵,爱情就是这么奇妙。
你想到的,想不到的,都会出现。
“怎么了?”舒安不自在地闻了闻两边的袖子,没有闻到什么异味。
“没什么。”舒曼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说道:“就是那些菜是不是好了,不会焦了吧。”
舒安勃然变色,冲了过去。
舒曼见了,撇嘴叹气。
两兄妹终究没有吃成午饭。
舒安看着烧焦了的米饭,直接做了毁尸灭迹的处理后,爽快地挥了挥袖子说道:“走,下馆子去。”
舒曼笑眯眯的。
“好啊,吃大户去。”
舒安闻言,瞄了瞄舒曼,想着那一大叠的全国粮票,也不知道谁才是大户,但言语中还是温柔地笑道:“哥有工资了,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总归亲妹妹回农村一趟,不可能性格突变,把他彻底吃穷了才是。
舒安精明的脑瓜子,就这么用在了不是实在的地方上。
两个人找了一个干净的小饭馆。
以前舒母去乡下的时候,舒父带他们兄妹来打过牙祭。
饭菜好吃还便宜。
舒安点了一荤一素一个排骨汤,都是舒曼喜欢吃的。
他们找的是偏僻的位置,旁边并没有什么人,很适合聊天说话。
也是这个时候,兄妹二人才正正经经地开始谈话。
舒安没有直接问舒曼在农村的生活,而是先说了舒母的事情。
“你上回寄过来的全国粮票把爸妈吓得够呛,好在你还知道夹了信回来,不然准得被妈妈大公无私地送到公安局去。”
舒曼听得咋舌。
“不过也多亏了你的那些全国粮票,本来我卖了一部分的,但昨天爸爸出去又卖了一大半,说起这个,是白玉英卖给你的吧?”见舒曼点头,舒安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继续说道:“卖了后得了不少钱,今天妈妈给带去外婆那里了。”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舒曼心中一动,她隐约记得原主的外公外婆是非常和蔼可亲的人,两个舅舅也是不错,但舅妈那边……总归不是亲的,这感情上就差了点。但前些年一直两厢安生,没闹出什么事情。
第62章
“不是什么事情。”舒安看妹妹眼睛圆溜溜地特向厂子里保安养得那只小猫朝他讨食时的模样; 也和她小时候很像,这使得从见面初开始的异样一点点化开。他笑笑夹了一块烤鸭到舒曼的碗里:“舒太太都没有叫舒先生过去,那什么事情就都不是事。”
在舒家; 或者说在舒母的心里; 她自己能单独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
从接到消息开始; 她就是这么想。不管娘家两个兄弟怎么吵; 或是以前怎么不吵现在反而吵起来了; 这些她都不打算把舒家拉进去。之所以又变卖了一些全国粮票,那还全都是因为舒曼外婆的缘故。
兄弟可以不管,老娘还是地管着的。
不但地管; 还得全着她想开一些,两个兄弟都当爷爷辈的人; 难道还得七八十岁的老人把他们当婴儿哄不成。
舒母把卖了粮票的钱卷吧卷吧塞给自家老娘,至于她后面会不会掏出来接济给其他人,她也不管。
反正她该做的做了,舒家就这么一个情况。自家女儿都还在偏院山区的农村呆着; 儿子虽然身体眼见着好了不少; 可婚姻大事也一直让她愁着。不过舒父的话放出去了,再急也没办法。
想多了; 反而是自己急上火。
舒母下了车; 拔拉了一下钱袋子; 想着晚上要不要买点什么菜回去,就听得舒安喊叫的声音。
舒母抬起头:“你咋回来了,今天不是一整天的班……”哗啦; 手中的钱袋就落到地上,几个硬币在地上打着转,眼见着有一枚自取灭亡似地要奔赴下水道了。
舒曼忙跑过去,脚一伸,踩住,正得意的时候,身上被用力地拍了一下。
“你这个死女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你回来干啥?不是翅膀长硬,要往外飞了吗?”舒母连拍带打,直接把舒曼打懵了。
她求助地看向舒安。
舒安无动于衷地微笑着。
“看什么看,骂你呢。”舒母上手把舒曼的脑袋掰正,看着看着,眼泪就滚落下来:“总算还知道回来看看。”
“妈……”这一声比喊舒安的时候艰难许多,舒曼的胳膊被拍得疼,心里却想着这就是亲妈。
“妈,我回来了。”舒曼上前拥抱了一下舒母。
舒母身子一僵,别扭地扭了扭身子说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还抱呢?大庭广众的,多难看啊。”
“哪里难看,我这是抱自己的妈妈呢。”舒曼凑到舒母耳边:“咱们让老舒和小舒嫉妒我们母女感情。”
“还嫉妒呢?瞎说……”舒母还想板着脸可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拉着舒曼就往家里去,走出去几步,对舒安说道:“你去买点五花肉还有鱼回来,曼曼爱吃。”说完不管不顾地就走了。
被扔下的舒安看了看地上的钱袋子,摸了摸鼻子,任劳任怨地弯身捡硬币。舒太太的话一定要听,舒小妹回来,舒安就几近不是亲生的了。
对此,舒安十分有自知之明。
舒母回来地不算晚,两兄妹吃了一顿冗长的午饭,互相之间说了许多事情,能感觉到互相都有些隐瞒。
只是无论是舒安或是舒曼都觉得理所当然。
一个觉得妹妹长大了自然有小秘密,一个是觉得学霸的世界外人还是不要探听太多才是。
因而兄妹之间的相处还算是十分融洽。
哪怕一开始,舒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在舒曼刻意地引导下,他也渐渐接受这样一个在农村中受到洗涤后成长的妹妹。
当然最重要的是,舒安再聪明还不至于想到妹妹也会能变了一个人。虽说敌特的事情听得不少,可关舒家又有什么关系,且舒曼言语中特意说了一些两兄妹才知道的事情和话,这让舒安的疑虑不再。
甚至因为舒曼忽然懂事,兄妹间能谈论的话题也多了许多。
等他们打算回家的时候,正好碰到回来的舒母。
当时舒曼就愣住了。
舒安没想那么多,是直接就喊出声来,这才没发现舒曼的异样。
舒安听着舒母的吩咐,去了副食品店,买了五花肉和一尾鲤鱼,经过邮局的时候,想了想进去给白家打了个电话。
再出来的时候,舒安面露轻松,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返回副食品店又好心情地买了六瓶的汽水回去。
另一边,舒曼被舒母紧紧攥着手拉回家。
这一路上,招呼的人就多了起来。
“舒家妈妈,这是侬家曼曼。”
“是啊,我家曼曼出差到上海,正好回家住哩。”
“出差?曼曼现在做啥子?”
“也没啥,就是在学校里当老师。”
“老师?好的呀。兄妹两都是能干的,你和老舒要享福了。”谁不知道那舒家的儿子工作没半年就换了个地方,工资涨了一大截不说,那工作还是有大前途呢,可不是手套厂那地方,铁饭碗是铁饭碗,可也就那样,顶天了几年后升个什么小管事。听说舒安那新工作,老板非常看好他,还掏钱补贴让他去培训呢。本来邻居都在议论,要不是有个妹妹替他去农村,舒安那里来现在的好日子。
如今舒安是好过了,就是那个去乡下的舒曼要可怜了。
本来这人都有那么一点嫉妒心理,你可以优秀,但若是太优秀,就有些偏离他们的生活了。
原先替舒家高兴的人,言语之间不自觉也会说些难听的话。而舒曼下乡的事情,就是他们其中一个能用来说嘴的事情。要说之前熟悉的人还记得是舒曼偷偷改了名字代替哥哥下乡的,可现在不少人的话锋一变,就成了舒家为了保住儿子,就狠心把女儿送走了,一点也不顾女儿的年纪会不会太小,会不会不能适应农村生活。
说嘴的人多了,多少就有传一些到舒家人的耳朵里。
舒母气啊,可心里知道同那些人争执是没有用的,反而让她们更加兴奋。如今好了,舒曼回来了。
舒母顿觉得扬眉吐气。
一路上几乎拉着舒曼在邻居间显摆了一遍,才回家。
“妈,是不是他们说难听的话了?”舒曼其实听舒安提过一句,这话因为涉及到舒安他也不好说的太直接,当然也是觉得这事实在没必要说。自家人是什么事情,自家人难道不清楚嘛。
再说了,那些人说的话有一点是对的,妹妹改写名字瞒着下乡的确是成全了他。不说若是他去了乡下,情况会怎么样。但显然若不是妹妹,也不会有现在的他。就是白家那边,他不可能认识白父,也不可能有机会以面对面的身份通白父进行交易。倘若没有舒曼和白玉英的关系,像舒安这样的,许是几年十几年后能站到一定的高度上,能和白父这样身份的人对话,但绝对不会提前。
只是有些话舒安不说,原主未必能懂,但舒曼还是多少能猜出一些。
“难听倒不至于,反正耳朵摆在那里,听不听的就那回事。”舒母不乐意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她之所以显摆舒曼的工作,也是让那些人知道舒家的两个孩子,不论在哪里,都是优秀的。
“跟妈说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出差要干什么?”舒母拉着舒曼坐下,自己跑去打开床头的柜子,从里面掏出好几样东西。
一只大苹果切成块,几块奶糖,还有绿豆糕都摆了出来。
舒曼炯炯有神地看着舒母的动作。
舒母拉着她笑:“都是你喜欢吃的,妈都藏着给你呢。”
“妈……”舒曼心里一震,鼻头发酸。
能让舒母说出这番话,显然不是她早就料到舒曼会回来。显然是哪怕舒曼不在家,舒母每每得到东西都会保存起来一份,想留着有能给她的机会。
舒曼有些理解原主了。
虽然生活环境不及白玉英,可也是被父母兄长千娇百从长大的孩子,还是一个没有长歪长坏的小姑娘,在家里为兄长的事情发愁的时候,偶然间得到别人的暗示,继而半推半就地听从别人的怂恿改了下乡的名字。
“吃啊,这苹果甜着呢。不吃可地坏了。”舒母把碗朝舒曼推了推。
舒曼笑笑:“妈你也吃。”见舒母似乎不肯,忙撒娇:“我一个人可吃不完呢,要是都坏了可怎么办?妈你也吃一块,然后给老舒留几块,不过咱不给哥哥留。我不在的时候,他肯定没少吃。”
舒母笑道:“好好好,不给他吃,都给你吃。”全然忘记了其实当时苹果就一个,还是舒安拿回来的,当然再过一些日子,为了不让苹果坏掉,家里人也会分吃掉,但这意义上还是不一样的。
对于舒曼回家,舒母是又恨又爱。
当时出发前,舒母虽气女儿自作主张,可更多的是心疼,那是一点重话都不敢说,甚至因为一家人住在一起,夜晚也只敢多姿啊被窝里无声地流泪。等舒曼走后,就开始一宿一宿地睡不着,直到舒曼寄了信回来,方才安心一些。
等时间再久一些,舒母对舒曼的担心不减,以至于那被她刻意掩盖没有发泄的火气愈加熊烈,一直到刚才见了舒曼。
那巴掌拍下去,啪啪啪的声音是一点也不作假的。
但打完之后,还是当妈的心疼。
这就表现在,舒曼才坐下,舒母就一个劲地掏东西出来给舒曼。
“你哥工作后,你爸的布票就省下来了,妈跟别人淘换了一下,给你买了条布拉吉的裙子。”以前的舒曼跟舒母去逛商场的时候,也曾经渴望过。但比起掏七八块买一件成衣女裙,家中拿新布给舒曼裁一件裙子已经是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不过那些都是原主之前的事情,等舒曼过来后,自然看不上什么布拉吉的裙子,要不是为了不出挑,她完全可以买布料找人裁衣服,绝对更好看更时尚。
“喜欢吗?”舒母拉着舒曼起身比了比,脸上很快露出懊恼的表情,小声嘀咕道:“我明明已经要大了一号的。”
舒曼抱了抱舒母,安慰道:“所以啊……妈妈你应该相信我在那边过的是真不差,要是吃的不好,我能长那么快?”其实就是她自己也是现在才发现的,估摸着比初到的时候,她长高了好几厘米不说,整个骨架都大了一号。之前没有发现,应该是站在陈锦州身边不容易被人发现。
“这穿不了,不就浪费了吗?”舒母开始心疼起钱了,最重要的是布票没了,想再给闺女买是不行的。
“不浪费,妈妈的眼光好。我来的时候,学校里的同事正好让我帮忙带几件布拉吉呢。”就是李曼丽那胸部在结婚后壮观了不少,这件裙子自己穿不了,对方肯定也是如此。但舒曼不打算告诉舒母。
她看过的,虽说都是布拉吉,可上海这边买的到底是不一样,剪裁上,裙子的花纹都好看时尚许多。
到时候拿回东北总有机会出手的,再不济……回头去别的地方转掉。总归不能让舒母失望才死。
舒安提着鱼肉回来的时候,舒曼和舒母已经在商量明天出去逛街的事情。
什么百货商场、淮海旧……
舒安听着听着,忍不住插话:“你这次不是出差吗?要采购的东西呢?”
“这不是有你吗?你当哥哥的爱,还让曼曼去辛苦啊?”舒母直接呛了回去:“妈问过曼曼了,需要一些书籍之类的东西。这不就是适合你干的活吗?大不了让你爸请假和你一块去。”
舒安哭笑不得,敢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要帮自己请假了。
不过对上舒曼不好意思的笑容,他摇摇头:“我原本想和曼曼明天去把这些书买了的,既然这样的话,我自己去就是了。”自己做和拉着妹妹一起,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要说这满上海,他最了解的地方。就是各大书店,那些藏在小巷子里的地方,也唯有他最清楚。当初有关大棚菜的那几本书,就是他跑遍大街小巷从一个胡同巷子里的地下室里淘出来的,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
“你们生产队的大棚菜怎么样了?出结果了吗?”
“还不知道,这不是大夏天了嘛。看也看不出来,不过听说还挺好的,很有希望的样子,等冬天的时候看一看就知道了。”这事哪能那么快,一切都得摸索着过来,但就这样,张红军他们说起来的时候似乎都很高兴。
舒曼猜测情况哪怕不是很好,也应该不会太坏。
为着这件事,张红军曾经隐晦地和舒曼说过,若是这事成了,公社那边准得给她记一个大功劳。
这可是不少人都盼的好事,舒曼却觉得一般,毕竟对于高考的话,她还是挺有自信的,况且大棚菜怎么也得两年的事情,那个时候离高考也不算远了。
她本来是打算推拒这功劳的,还不如给她实质上的奖赏,但今天看到舒安,舒曼觉得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不是舒曼妄自菲薄,而是拥有同等能力的男女,似乎在大环境下,男子能得到的机会和赏识更多一些。
舒曼当然选择利益最大化。
不过她也不是傻傻地做出这样的决定。
一则是这一次回来,哪怕才第一天,依然能感受到舒母以及舒安对原主的疼爱。二则,她占了人家的身份,这原本就是一份亏欠,弥补原主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转到舒家人身上,这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更有潜力的舒安。
下了班的舒父,还没走到楼下,已经从众人的嘴巴里听到好消息。
他连连大笑,进了楼梯,突然跟小年轻一样,忙不迭地跑上楼去。
开了门的舒母,见他大气都喘不上来的样子,嗔怪道:“老胳膊老腿的,还当自己年轻啊。曼曼都比你懂事。”
“说什么呢。”舒父哼了哼,越过舒母的肩膀看到双手沾湿的舒曼,眼圈立时就红了。他张了张嘴,难掩哽咽地喊道:“好,好。我家曼曼长大了。”比起舒母,当爸爸的,好像第一眼就看到小棉袄的不同之处。
“爸。”舒曼慌乱地往身上擦了擦手,走上前几步。
“长高了,不错不错。”舒父走到舒曼面前,背着手露出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主/席说得对,农村是能锻炼人的。我的曼曼长大了。”
“爸。”舒曼扑到舒父的怀里,就感觉他身子一僵,随后颤抖着手拍了拍舒曼的后背。
再一次被无视的舒安看着激动的父母和妹妹三人,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问道:“是不是要吃饭了?”
“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你就知道吃?一点也不知道懂事,还当哥哥呢?”舒父瞪了舒安一眼,但还是松开舒曼,迈着正步笑吟吟地往桌子边去。
舒家的餐桌是正正方方的,看着四面都坐了人。
舒父忍不住高兴地喝多了。
“曼曼啊,看到你回来。爸爸就放心了。你不知道爸爸多担心,好几次做噩梦。就算你后来写了信回来,这噩梦也没有停下来,反而老是见到你在火车上出事。”舒父说得老泪纵横,浑然不觉自己现在这模样有失严父。
舒母听不得这样的话,埋怨道:“都说人老糊涂了,还真不假。什么事情都能乱想的吗?我们曼曼好着呢。”
喝醉了的舒父醉眼朦胧地看了舒曼一眼,笑着连连点头。
舒母见了,只能叹气。
一面指挥舒安去烧水,这么个热天气,洗澡是不可能了,但也得给舒父擦擦身子。
舒曼见状避了出去。
她不敢走远,出了门,到了楼下,却有些无处可去的茫然。
刚才舒父说那一番话的时候,舒曼的心都快爆炸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原主在托梦,亦或是真的血缘关系的人会有这样神奇的感应,只是突然庆幸自己选择回舒家一趟。
按照舒父的说法,这噩梦虽不是夜夜都有,但一直都在持续着。保不齐有一天,被这种噩梦折磨的舒父崩溃,从而影响到整个家里。
舒曼能感受到,整个舒家因为自己的无能对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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