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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窗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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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桐道:“我来了难道你不欢迎么。”

春霞笑道:“我高兴还来不及了。”

啸桐道:“屋里的那个是夜叉,我今天倒不想看她的脸面。”

春霞道:“你女儿身子不好,回去晚了家里又得闹了。”

寿儿已经上来催了。

啸桐道:“让我再坐坐。”

春霞笑道:“我也不敢多留爷,好在酒菜已经备下了。爷吃了饭再走。”

啸桐笑道:“甚好,你去拿来。”

春霞便下去吩咐了。又让人给寿儿拿了壶酒,许了些菜馔。春霞陪着啸桐就喝了起来,她先端起酒杯向啸桐敬了一杯:“爷,你一日辛苦,这杯先敬爷。”

啸桐笑着喝了。他马上又将两人杯里斟满,也敬了春霞一杯。几杯下去,寿儿又来催了,春霞也不敢多留:“爷,该走了。天色不早了。”

啸桐捏捏她粉嫩的脸蛋笑道:“难得你如此善解人意。改日再来多陪你几晚。”

春霞笑道,将啸桐送出了门。自己便归房歇息。

明月不谙离恨苦 第八十章 出师不利

且说啸槐离家已有半月了。他一路向南,这些天一直在赶路,走过了许多村庄和城镇,离京城已经很远了。心想家里就是要追他也追不上,当然他不知道母亲为他上吊一事。刚开始还是漫无目的的只顾着逃离京城,这两天他越走越远,他在心里也逐渐有了计划,要去游览一下江南的丽景,顺路再做些侠义之事。他向往游侠般的生活已久了,好不容易从那里逃了出来,总要做几件自己喜欢的轰轰烈烈的大事。等到他衣锦还乡的时候也让家里那帮人来瞧瞧他,那时候衣伯青再也不会对他吹胡子瞪眼了。

啸槐一想到这些事,顿时觉得精神焕发。甚至还忘了从早起他只买了两个烧饼充饥,现在肚皮都还饿着的事。

眼看已到中午,夏日里的阳光着实有些毒辣。他已经走了整整一上午了,正是人困马乏之际,偏偏正处于荒郊野外之中。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人和马都是腹内空空如也。这午饭还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讨。啸槐不禁想起了在家的时候,虽然他是庶出的次子,但每天也日子过得优越,吃穿不愁。虽然是姨娘出的,但身旁的丫鬟媳妇一大堆的簇拥着长了十几年。若不是看不惯父兄的那副嘴脸他也不会离家。

正在啸槐胡乱想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片桃林。啸槐看到了希望,立刻一夹马肚子,便向果林奔来。啸槐来到林中以后,不免有些失望了,果树上虽然挂满了果子,可大都还是青涩的小毛桃,好些还被虫蛀过。啸槐在失望之余也只好将就些,摘了许多,用自己的衣服兜了。想着马跟着他奔波劳碌,不远处恰好有一片池塘,啸槐将马牵到塘边喂水,自己坐在一棵大树下歇息,嘴里咬着满是虫蛀的寡淡的桃子,才吃了不到三个,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好呀,我这树才挂果不到半个月你就来偷,今天可让我给逮着了,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啸槐往后一望,见一个农夫手里拿着一条扁担向他这里奔来,前面还有一只大黄狗狂吠着。啸槐自小就怕狗,见了这情状,也顾不得吃东西了。吹了一声口哨,马就过来了。啸槐飞快的骑上了马背。没命似的逃跑。

农夫见已追不上,累得在原地大骂:“狗娘养的小王八羔子,学会偷哩。小心吃了烂肚肠,若让我抓着看不剥了你的皮去见官哩。”

啸槐逃了几里地以后就有些后悔了,干嘛要逃啊。不过就是吃了他几个桃儿么,还半生不熟的,心想好不容易遇上了个农户若许上几两银子说不定还能讨一顿饭吃。现在好了,不仅没有饭吃,连桃儿也没得吃了。都怪刚才那条大黄狗太凶恶,不然啸槐怎么怕他。

啸槐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眼看又是夕阳斜晖的时候才见前面有一个小镇子。啸槐立刻来了精神,催马快行。

啸槐已经整整饿了一天,见前面正好有一家饭店。啸槐让店里的小二将自己的马牵去喂好,自己进店来。小二马上就迎了上来,笑嘻嘻的说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啸槐见已天,下一个歇脚的地方还不知何,便说:“给我开一间正房吧。”啸槐一面说,一面从腰间掏银子,又问:“住一晚多少钱?”

小二答道:“客官,上房需五百钱。”

啸槐掏了一块碎银子丢给小二,并说:“给我准备一壶酒,再炒两个小菜,皆要好的。”

小儿大声吆喝着:“好勒。马上就来。”

啸槐又问了房间,小二带了他上去。啸槐殊不知店里的一伙小偷从他进门的时候就盯上他了。

其中小胡子的是他们的头儿,对其他两个小声说着:“看来今晚又得干上一票了。看他那穿戴绝对是富家子弟,总算逮着肥羊了。”

几人又合计了一番,便叫来了店家也要了一间客房住下。刚开始店家见他们三人住一间房有些不答应,但看着他们几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得罪,才开了房。

啸槐心满意足的吃饱喝足,又让给他打了洗澡水。啸槐沐浴过,便叫来了小二吩咐要好生看管他的马匹。自己先到后院练了一套剑法。随后就回去休息。

那伙小偷就住在啸槐的隔壁,打量着隔壁已经熟睡便起身行事。他们是惯偷了,只用了些伎俩就摸进啸槐的房里,不动声色的拿去了他背的褡裢。还想偷的时候突然听见啸槐在梦中大喊:“看你往哪里跑。”

几人以为啸槐已醒,已顾不得许多,忙跳窗子逃了。

啸槐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见大天亮。伸伸懒腰,心满意足的打算又一天的行程,却猛然发现自己被的褡裢不见了,又见窗下还有燃尽的香灰,便知道遭了偷儿。见随身的剑不曾被人偷去,忙拿了剑,匆匆来到楼下,大叫:“你们这是黑店我才住一晚就遭了偷儿。”

店家忙说:“公子不要胡言乱语,怎么见得我们开的黑店。我们可做是的正经买卖。”

啸槐道:“正经买卖,那么为什么在你们店里发现了迷香。”啸槐将一截未燃尽的香段往桌上一放。

店家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生得极为精明能干,忙道:“公子硬要这样说,我可以与公子去见官。是不是黑店自然明白。”

啸槐听说要见官,也不敢大闹,只是嚷嚷:“谁不知道你们官商勾结,查得出什么来。罢了,只当遇见晦气罢了。”

店家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啸槐从马厩里牵了自己的马,继续赶路。他正在头疼,这下该如何是好,让贼偷了包袱,身上也没什么银子了。这往后的路该怎样走,若没了银子温饱也没个着落。还有什么力气去做侠义之事。啸槐有些垂头丧气,想着白天的时候摘了农夫的几个青果子,晚上就叫人偷了东西,是不是报应。

啸槐一摸身上的荷包里只有几两散碎银子,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本来就带得不多,这下如何是好,还是得想想生计了。

啸槐正盘算着,突然见前面围了一大堆人不知是何事。啸槐最是喜欢凑热闹的,忙牵了马上前来看了。

只见大家围着一对父女指指点点,啸槐挤到前面才算看明白了这是一对乞讨的父女,因为家里遭了灾,才逃了出来。啸槐心内有所动,忙从荷包里拿出两块碎银子。那父女便给啸槐磕头,“谢谢爷的赏赐,谢谢爷。”

啸槐也不在意,便牵了马走了,走了几步才又想起,“遭了,我身上的大多数值钱的东西已备人偷去。如今资助了这父女真是要喝西北风了。”

啸槐暗自叫苦,渐渐走到一条偏僻的小巷。前面来了几个拿着大刀斧头的大汗将啸槐围住,“小子,要想活命,将自己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啸槐叫道:“我今天是走什么运气了,才去了小偷又来劫匪。正好我也好久没有活动了。”啸槐拔出剑来。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是个头领,那人笑道:“看你小子细皮嫩肉的,还是个练家子不成。兄弟们别怕,给我上。”

很快大家就缠打在一起,啸槐毕竟人单势薄,虽然也学了几套剑法,但从来都是纸上谈兵,并没有和人对打过。几回和下来,啸槐就明显吃了亏,脸上还挂了彩。

头领的那位抓住了啸槐的脖子,笑道:“呸,不过三脚猫的功夫也好出来丢人现眼。”

啸槐气势却不输别人,向那人脸上啐了一口唾沫:“你们以多欺少,摆明了欺负人。有本事你和我对打。”

“对打,就你这身板,吃我一拳还吃不住。”那人放开了啸槐将他使劲一推,啸槐差点就跌倒了。头领看了他这个样子便哈哈大笑,对自己的同伙说:“兄弟们,找着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几人翻遍了啸槐马上的东西皆不再一样值钱的家伙。为首的笑道:“原来是个穷鬼。正好老子还少一个坐骑,将这马带走。对了,你这把剑还不错,赏了我吧。你这样的人也配使剑么。”那人将啸槐手里的剑夺去。那人不住的称赞:“真是把好剑。”

几个土匪将啸槐洗劫一空,银子没了,马没了,甚至跟了他十几年的那把剑也买了。啸槐看看自己的腰间,身上的荷包和玉佩皆无。

啸槐懊丧的蹲了下来,他已经身无分文了,脸上还在淌着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啸槐顿时感到天地哭喊不灵。想要打退堂鼓回家去,但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回去已是不可能。且这样狼狈回去也更是遭人白眼。再说也是讨打。啸槐自己又没维生的技艺,难不成,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还叫给活活饿死吗。啸槐心中很是不甘。

啸槐向远处望了望,见那几个匪贼还没走远。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心里有了主意,便追了上去。

明月不谙离恨苦 第八十一章 冰释

宛冰拖着日益臃肿的身子,也不见有什么好胃口,每天都懒怠动弹。虽在庄上几有几月了,但去的最远的地方无非是到小院子里走走。

侍墨洗了衣裳过来服侍宛冰,只见宛冰歪在榻上做一件婴儿的小外套。侍墨说道:“好奶奶,你又做这些了。不是已经做了那么多够穿了么。不要再劳心了。”

宛冰道:“我每天吃了就睡,也没个什么消遣的,做些针线来打发时间。”

“奶奶若累着了,姑爷岂不是要难过。”侍墨笑道。

宛冰道:“你又来了。”

侍墨笑道:“奶奶不知道瑞臣来了吧。”

“瑞臣?他来做什么?”宛冰问着侍墨。

“说是给姑爷带东西来的,也给奶奶稍了不少的东西。我才收了。这会儿跟着姑爷去了。”

宛冰笑道:“他不在家陪新娘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也不知道秋灵那丫头怎样呢。”

“我早就问过瑞臣,为什么不将新娘子带来。”侍墨抿嘴笑道,又接着说:“据说秋灵姐姐目前也有了身孕。瑞臣很宝贝,生怕秋灵姐姐动了胎气,命在家里养胎。”

宛冰笑道:“敢情那毛头小伙子也要做爹了么,日子过得还真是快啊。”

“可不是。”侍墨笑道。

宛冰看看外面毒辣的阳光,不禁皱眉:“这样的夏天还真难熬,我本就最怕热,偏现在又有了孩子。生冷也好忌讳,最是头疼。”

侍墨道:“不是做女人都有这一出么。”

宛冰笑道:“我们侍墨什么时候出嫁,也让你吃吃这苦头。”

侍墨飞红了脸道:“侍墨才不嫁呢。看着你和姑爷两个也挺辛苦的,还是做一辈子的老姑娘的好。”

两人正愉快的交谈着,忽然蒋婶哭丧着脸进来道:“求奶奶救救我们哥儿。”

宛冰忙道:“发生什么事了,蒋婶。”宛冰见蒋婶一见到她就下跪,不禁有些慌了。

蒋婶泣道:“求求奶奶,我那大儿子被人诬告吃了官司,需要一笔银子救他。偏我们老头又出远了,还是别人带的信给我。当时就把我吓坏了。家里的那点积蓄远不够,还求求奶奶发发善心,救救他。”

宛冰道:“不急,蒋婶,慢慢说。需要多少钱?”

蒋婶哭道:“说要五百两银子,不然不肯放人。”

宛冰沉吟道:“五百两倒不是一个小数目,只是我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需要和爷商量。不过请蒋婶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

蒋婶忙给宛冰叩头:“谢谢奶奶,谢谢奶奶。”

宛冰又问了一些详细情况,有好言安慰着蒋婶。接近傍晚的时候仰云才回来。宛冰忙对仰云说道:“爷,你听说了吗。蒋婶的大儿子犯了事,正没法了。所需要五百两银子,事情去已经应承下来了,只是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只得与你商量。”

仰云点头道:“我也略闻了。放心吧,蒋婶的事我会做主。我让瑞臣拿了银票又跟了几个得力的人去了。”

宛冰道:“你比我想得周到。”

仰云笑道:“这也没什么。今天身子可觉得好些。”

宛冰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大动静。”

仰云见宛冰突然又冷淡了下来,心里虽然不悦,但也耐着性子说道:“瑞臣来带信说家里让你先回去。若月子久了,更没法动身。据说太太身子不怎么好。我已经决定后天起身了。”

宛冰道:“什么事你都自己做主,也不问问我就拿了主意。”

仰云笑道:“还不是怕你操心。”

宛冰没话反驳。她突然觉得仰云这一两月来似乎改变了不少,脸上时常有笑容,脾气似乎也更温和了。只是她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仰云,心里只是纳闷。

仰云看看她那平静的脸,似乎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她一直都这样冷冰冰的。他很少见她在他面前笑过,她可以和别人有说有笑,只要他一出现马上就恢复了原样。仰云不解,他都打开自己的心结了,为什么她的心门一直关闭着,拒他以千里之外。

侍墨在隔壁刚才还听见两人说话,突然就没了声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过来探视。只见一人坐在床沿发呆,一人环胸与窗前凝神。

侍墨为他们添了茶,笑道:“才听姑爷说要回家了,可真?”

仰云道:“是要回去了,你去准备吧。后天一早就走。”

侍墨叹道:“哎,说走就要走,在这里住了几个月还真有些舍不得。奶奶也舍不得吧?”

宛冰却低头不语。

侍墨见宛冰不说话有些自讨无趣,尴尬的笑道:“我这就去打点东西,省得到时候又忙。”

等侍墨下去后,仰云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到宛冰的面前,问道:“为何你一直要这样冷冰冰的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宛冰看着他,看着他眼里闪烁着疑问,冷笑道:“爷何尝做错了。错的只是我们。”

“这几个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仰云觉得自己快没有耐心了。

宛冰冷笑道:“谢谢你的恩赐,我们是无福之人,消受不起。爷没别的事了吧,请回房休息吧,我累了。”

“今天我不准备去书房了。”仰云道。

宛冰冷笑道:“这里可没有为你准备寝具供你铺在榻上。”

仰云握住她的手说:“我们同为夫妇为何不能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宛冰笑道:“哟,今天爷是怎么呢,还是又从哪里喝了酒回来。今天我可没力气来招呼你。再说我也不愿做某人的替代品。”

仰云道:“你非要说这些风凉话来气我吗?”

宛冰忙道:“宛冰怎敢。宛冰还要看爷的脸色过日子,怎么会这么不识好歹。”

“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仰云道。

“原谅,原谅什么。爷又不是罪人。”宛冰道。

“我不是罪人,那么你为何一直这样。”

宛冰冷笑道:“我刚进靳家门的时候爷也不是这样对待宛冰吗。难道爷都忘了。”

仰云道:“为什么,我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了你还是不开心,就是笑也不肯笑一下,就算我以前做过什么错事,或是得罪了你。我都向你赔礼了,要怎样你才领情。”

宛冰一时无语,望着仰云,她承认,这几月来仰云的确变了不少,更加成熟稳重,更加懂得关心和呵护。他说这一切都是为自己改变的,为什么心里就是感动不起来。

仰云见她无话,当然也猜不透她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叫来了侍墨,服侍晚寝。侍墨也感道惊讶,今天姑爷竟然主动要与姑娘同眠,看来两人的关系的确是进一步了。侍墨心里暗自高兴。乐呵呵的忙完,就识相地下去了。

宛冰见仰云果真不肯回书房,也拿他没法,自己先上了床,进里面先躺下了。不多时仰云也宽衣上chuang。不知道过了多久,宛冰听得仰云在枕上翻来覆去。

宛冰道:“既然在一床睡不惯,明天还是各自睡各自的吧。”

“你还没睡么?”仰云沉闷的问着。

“已经睡醒一觉了。”宛冰道。

屋子里漆黑一片,仰云看不清宛冰的脸,当然也不知道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仰云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将自己的眉头舒展开。”

宛冰道:“我心里有一个结,一恶补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解开。自从怀孕以后,脾气未免变得怪一些,希望你能谅解。”

“我当然谅解。以前都是我不好。”仰云自责的说道。

宛冰便不说下去了。她知道仰云是真心诚意的向自己道歉,她也希望自己能够解开自己的心结来接受他。

各自又都熟睡了,一宿无话。

第二日一早,两人都醒了。侍墨打了水来服侍他们二人。仰云洗过脸,看着侍墨为宛冰梳头。仰云看呆了,他这为妻子娶了大半年,却从不知道她生得是这样的美丽。眼前的情景让他觉得温馨。也深悔自己辜负了那么多的良辰好景。

宛冰梳好了头,见仰云还在屋里。回头看了看他,立刻就接触到一双温柔无比的双眸,心里一颤。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就红了脸。

婆子端来了一桌早饭,夫妻俩对坐用过。仰云道:“今天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若回来得晚就不要等我了。”

宛冰点头答应着。

直到仰云出了门,宛冰才长舒一口气。那人真是以前的那个靳仰云吗。在这里起过无数过早晨,只有这一个早晨,让她觉得温馨。太阳已经从东方出来了,斜洒在院子里。宛冰出门来望着那刚出的太阳,心中念道,太阳,请将你的温暖带给我,也让我心中的那块冰也融化吧。

侍墨见宛冰站在太阳底下,忙大呼:“奶奶,你不是最怕太阳晒吗,为什么还站在那底下呢。”

宛冰喃喃自语:“我心中太寒冷了。”

侍墨只见她嘴唇在动,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她想起了早晨两人的情形,比起往日来竟大变样了,她也走到院子里来,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无限的温暖。

明月不谙离恨苦 第八十二章 远行

衣伯青背着双手,在房里不停的踱着步子。小厮来报:“老爷,桐大爷回来了。”

“快叫他进来。”衣伯青道。

啸桐身上官服还没未脱,便被老爷叫进房里问话。

啸桐不知何事,先请安问还,便垂手侍立,等待衣伯青问话。衣伯青才他身上的装束便知道刚到家还来不及歇息,便让他在下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

衣伯青开口道:“自从你任职以来我就没过问你了,可别给我惹事吧。”

“老爷多虑了,桐儿怎么可能出去惹事了。”啸桐忙道。

“我知道你在外面那一帮狐朋狗友个个都是些纨绔膏粱。如今承蒙德亲王爷照顾你就要知好歹,衣家的名声要紧,若真在外面惹出些不好的事来,就为衣家招来灭顶之灾。我上了年纪了,也想过几天安静的日子。槐儿离家好些时日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怎样。”衣伯青叹道。

啸桐忙陪笑道:“老爷教训的是,只是孩儿现在忙于公务竟和昔日交好的朋友疏远了。”

衣伯青点头道:“果真这样也好。”

啸桐道:“儿子得了任务初三要赴荥阳一趟,恐数月才归。”

衣伯青道:“既然是公务,我也没什么好嘱咐你的,不过行事要稳重。”

啸桐一一答应了。

衣伯青突然想到:“你要出远门也去辞一下王爷吧,难得他如此照顾你,所以饮水思源。”

啸桐也应了,只是说:“明日在家治了酒请王爷。”

衣伯青笑道:“如此甚好。”

啸桐想着老爷没什么交代了的,便辞了父亲便进内房与母亲吴夫人请安问好。

吴夫人正与程氏宛心说话,啸桐就进来了,“孩儿来看望太太了。”

吴夫人见了他也欣慰,便笑道:“好,难得你挂念。怎么官服还没脱就来了。”

啸桐笑道:“刚才被老爷叫去说了几句话,还来不及脱外面的衣服。”

吴夫人道:“你去换了衣服吧,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也用不着过来了。”

啸桐做了一揖便告辞。

吴夫人继续和程氏和宛心说话。

程氏道:“槐兄弟出去好些日子了,老爷怎么不派人出去找找。”

吴夫人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老爷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怎样了,若生了什么事,败坏了衣家的门风怎么办。”

宛心在下面说道:“太太和嫂子也不用太担心了,三哥向外外面已久,此番离家必要尝尽辛苦,其实让三哥吃些苦也未尝不好。”

吴夫人道:“心儿说的话也是。”

程氏看着宛心笑道:“四妹妹怎么有好久都没与德亲王府来往了。”

宛心道:“王妃姐姐家里事多。不过偶尔书信来往。”

程氏笑道:“哦,是嘛。我这里正想着太太的寿辰又要到了,虽然不像去年大寿那样摆酒席,但京中几家亲戚总要来往,还说改日下了帖子请王妃到府里聚聚。太太常说孤独,想人多热闹热闹。”

宛心点头道:“嫂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吴夫人却开口道:“算了吧。不必铺张,想着冰儿有孕在身是不能回来的了。不过家里治几桌酒席,亲戚们也不用请了。大热天的,人也累。”

程氏笑道:“虽然这样说,但也得有几桌酒席,还要请一班戏子了。”

吴夫人点头道:“你斟酌着办吧。”

外面已经在摆饭了,程氏忙去帮忙。吴夫人突然想起明天要去高御史家赴宴一事,忙问着宛心:“明日高御史的夫人做寿,你去不去呢?”

宛心道:“心儿怕来回中了暑,还是在家吧。”

吴夫人道:“也好,你身子才好。我和你嫂子去吧。”

第二日,衣伯青,吴夫人带着程氏去赴宴。啸桐请了德亲我那个也世祯,并几个交好的在家里喝酒。世祯原说不来的,但啸桐竭力邀请,实在是盛情难却,只得前来。啸桐在翠泉堂摆了席,又命厨房里准备了一口羊,烹了几只鸡鸭。将西街上一班杂耍也请来了。大家肆意喝酒做乐,场面有些不堪。世祯未免有些呆不住,便起身对啸桐说道:“衣兄,我想四处走走,是否方便。”

啸桐也不在意,忙笑道:“王爷请便。家父家母今日都去赴宴去了。”

世祯辞了众人,便要到府里四处走走,心里正想着,偏今日来得不巧。想来宛心已跟了父母赴宴已不在家中。多日不见她着实有些想念。世祯一面走一面想。他正欣赏着园里的景致,突然见葡萄架下正坐着一个穿紫衣紫裙身量苗条的年轻女孩,手里拿了本书在看。再定睛一看,见那女子正是日思夜想的宛心,世祯有些喜出望外。忙走了上去,恰巧宛心正回头见一个穿青衫的男子走来。宛心正想,今日家中怎么有外人,正想躲避的时候,却见那人越来越近了,宛心认出来了,来者正是德亲王爷。莫不是在做梦,王爷怎么出现在这里,宛心揉揉眼睛,有些疑惑。世祯已经来到跟前,“果然是宛心姑娘。”

宛心先退了一两步,接着行礼:“王爷金安。”

“我们之间何必还要多礼。”世祯这一句话有意拉近两人的距离。

宛心不堪去看世祯的脸,自己先低下头去说道:“王爷怎么在这里?”

世祯笑道:“我是受你大哥相邀。”

宛心点头道:“原来是大哥席上的贵宾。只是王爷不该随意来这园子。倘若别人看见倒不好。”

“我们光明正大的说话也没什么。对了,姑娘看的是什么书呢?”世祯道,他见宛心眉目如春不禁有些痴了。

宛心拿了书准备离开。

世祯笑道:“自从公主府里的那一晚后,竟有好些日子不见姑娘了。”

宛心默不说话。

世祯继续笑道:“放心,我再不会让姑娘为难的。姑娘用不着这样的躲躲闪闪。”

宛心道:“多谢王爷的体谅。只是宛心得回去歇午觉了。”

世祯含笑的目送她离去,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想道:“宛心,你的一片芳心到底为谁停留。”

宛心只顾自己低头走着,走了好几十步,却又回头来,见世祯还站在原处,他的目光缠mian又温柔,宛心心里一颤,忙回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对于宛心的回头世祯也颇感意外。她那仓促的眼神依旧在躲闪,世祯微微皱了眉。他想着离了席已经很久。若让啸桐找来倒不妙了,做定了主意就往回走。

宛心并没有立刻回去。她在一棵树下避了,见世祯已经离开才长舒一口气。侍琴恰好过来了:“姑娘站在这里做什么?”

宛心掩饰道:“这里凉快。”

“好姑娘,叫我研墨,早就研好半天了,左等又盼也不见姑娘回来。侍琴不管,姑娘今天要写几百字来才不辜负侍琴等了那么久。”侍琴笑道。

宛心道:“好啦,这就跟你回去。”

啸桐这边依旧饮酒说笑,见世祯回来了,忙让他坐了上位。世祯不过勉强喝了几杯。啸桐极尽主人之宜,至晚时几人才相继离开。

程氏知道啸桐要远行,忙与锦儿将外出的东西准备了。不停的告诫啸桐:“事情办完就回来。现在又不任远职了,老爷太太上了年纪,恐他们挂念,现在老槐兄弟又不在身边。”

啸桐听得有些不耐烦。

程氏仍不放心嘱咐着:“少在外面拈花惹草。”

啸桐道:“我这是出去办事。又不是出去游玩。”

到了初三这日,啸桐早早拜别了双亲,辞了叔叔和婶子。寿儿牵了马来,跟了啸桐。啸桐故意说早了一天,连忙来到春霞这边。

春霞自然也高兴,但有好些日子不能见他未免有些不舍,忙道:“爷在外面要保重。横竖别忘了春霞。”

啸桐笑道:“怎么会忘了你。”

春霞道:“爷可别见了一个就爱一个。”

“怎么会。我知道春霞对我最好了。”啸桐道。

“那好,等爷回来的时候就将春霞接进门吧。”春霞笑道。

啸桐道:“急什么,我还没和老爷太太说呢。等我回来后再谋划吧。”

啸桐这晚就在春霞这边歇了,极尽丈夫之道。春霞心中也喜欢。第二日临走的时候,啸桐从荷包里拿出十两银子,对春霞道:“先拿去用着吧。别亏待自己,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看守门户,别在和以前的那些姐妹来往了。”

春霞的脸顿时就拉下来了:“爷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还要怎么过日子,再说你只留十两银子。也不知道爷什么时候回来。爷也太抠门了。”

啸桐连忙哄道:“好啦,我再给你十两,节省着花吧。回来后我第一个就来看你。”

春霞有些不舍的说道:“那么爷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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