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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念的[金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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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后不久谢嘉树就去了美国,然后一直到现在。
  “我没想到还有今天,像这样和你坐在这里。”谢嘉树微垂着眼睛,在水晶灯梦幻的光亮里微微而笑,“其实有一阵我在美国特别绝望,因为我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想想你都快三十了,以你的脾气二十五岁恐怕就相亲嫁人生孩子了……”他抬起目光,眼里流光回转的:“我觉得你会等我,但我没想到你真的会等我。”
  他的话令冯一一眼眶发酸发涨,看着他,二十八岁的男人正值最好的年纪呢,坐在她对面,好得一点瑕疵都没有,她心酸又心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是故意要等你的……一个不小心就等了。”
  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自己的心,可是不知不觉就心如止水的等到了现在。
  “一次约会也没有过?”谢嘉树此时的笑容有些骄矜,仿佛那是什么大事,令他倍感荣耀。
  冯一一想了想,说:“沈轩不算的话……没有!”
  眼看着谢嘉树眯了眯眼睛、神情不善,她连忙接着解释:“我的确考虑过他的提议,但是我没有和他约会!”
  谢嘉树对这个解释好像不算很满意,挑着眉在那儿不知道想什么呢。沉默了一会儿,冯一一小心翼翼的问他:“那你呢?”
  在美国又是在美女如云的好莱坞,三年多的时间呢,你有没有和其他女人约会过?有没有对谁……动心过?
  “好像忘记点酒了,”有人立刻顾左右而言他,“你也没开车,陪我喝一杯吧?”
  冯一一:“……”
  **
  冯一一酒量很一般,一杯红酒她只抿了两口。谢嘉树一个人把剩下一整瓶都给喝了,走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假装的,半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冯一一感觉他重的像头猪。
  好不容易把他塞进车里,他却立刻精神了,伸手一扯把她抱到怀里,带着红酒香醇气息的吻随后落在她脖子上,热切又迷乱不已……冯一一推他,他低低笑起来,温烫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软又热的团在他怀里。
  谢嘉树也只是抱着,脸贴在她衣领那里,吻变得很轻,语气乖的出奇:“别躲我……抱抱我~”
  冯一一迟疑了一下才打开紧缩一团的身体,伸出手轻轻放在他肩上。谢嘉树好像很满意,开心的“嗯……”了一声,按着她后背加深这个交缠的拥抱,脖子靠着她蹭啊蹭。
  “谢嘉树,你喝醉了吗?”冯一一轻声问交颈缠绵的人。
  就听他声音懒懒的:“那要看你想谈什么。”
  冯一一想笑,忍着,说:“谈谈我们啊,你前天还很恨我的样子,现在又这样……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他不说话。冯一一等了一会儿,催他:“你真醉了吗?那等你酒醒了再说。”
  “不,”他抱得她更紧了一点,“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驾驶室的隔音板已经竖起来了。车行驶的很稳,车速也不快,车窗外路边的霓虹悠悠闪过,光照在车里椅背上,冯一一盯着那一块亮,转头声音很轻的在他耳边说:“你去美国的时候心里一定很讨厌我,现在你还讨厌我吗,嘉树?”
  谢嘉树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算不算回答。
  冯一一顿觉苦涩,话立刻就往回说:“我们之间现在的距离比以前更大,如果你讨厌我,我们就到今天的晚餐为止……”
  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如果不只是讨厌呢?”
  如果我对你的情绪,远远不只是讨厌呢?
  冯一一被打乱了思绪,一时接不上。抱着她的人放开了她,扶着她的肩头、看着她,谢嘉树认真的神情像是这车厢灯影迷幻梦中唯一的真实,冯一一心头惊涛骇浪,“如果不是讨厌,”她慢慢的说,“我们可不可以试一试?”
  全世界都劝我不要犯傻,但我已经疯狂,我愿意倾家荡产、放手一搏,你要不要陪着我、看我这把show hand?
  谢嘉树盯着她,忽笑了笑,伸手去握她交叠着的双手,他掰开她紧缠的手指,捏着她一只手凑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
  谢嘉树现在的心思没人摸得透,那晚冯一一说了那么多,他好像已经回应了,可细细一想他什么也没说。
  可冯一一没办法,就算只是她一个人的赌博,她现在也停不下来了。
  毕竟“我们没有在一起”这件事太遗憾了,这个坎她过不去,或许这辈子都要遗憾,她不想那样。
  元宵节之后没过几天就是2月14,西方情人节。当天正好是周五,冯一一手下那群熊孩子这一天来找她请示的送文件的,明里暗里都在打听她今晚是不是和那个高帅富姐夫约会。
  谢嘉树今天有一个明星签约的盛大发布会,为了这事已经忙的两天没见到他人了,冯一一不敢指望他今晚能有时间,索性中午吃饭的时候宣布:今晚她请客聚餐,单身的小朋友都可以跟她走,包吃包喝还包玩儿。
  那群熊孩子大多还是单身,顿时山呼组长万岁,接着一下午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工作完成的又快又好。
  难得一次,冯一一想让这群小屁孩高兴一下,带着他们去了盛氏旗下的一家大酒店,要了一个豪华大包间——凭老板娘闺蜜的身份,她在这里可以享受五折待遇。
  熊孩子们当然就玩疯了,男孩女孩都喝起了酒,冯一一被他们追着灌了两杯,还好这时候有电话进来,她趁机躲了出去。
  是沈轩:“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
  冯一一说:“和同事在一块聚餐。”
  沈医生闻言长叹了一口气,抱怨兼撒娇:“我今天都快累死了……”
  “怎么了?做大手术了?”
  “嗯,连着三台……你们在哪儿玩儿呢?我现在过去找你们好不好?”
  冯一一迟疑了一下,婉转的拒绝说:“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做了一天手术了,大晚上的还跑出来多累啊……”正说着呢,感觉前面有人走过来,她低着头往边上靠了靠,那人却停住了脚步、站在她跟前。
  冯一一心里一动,一抬头,果然是谢嘉树!
  他一身正装,明显是刚从发布会现场直接过来的,漂亮的黑色领结握在手里,白衬衫扯开了上头的两个扣子,一丝凌乱,无比性感。
  无比性感的谢总从她手里抢走了手机,毫不客气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在家睡你的大头觉!别到处想着挖别人家墙脚!”
  说完他就给挂了。


☆、第 15 章

  **
  挂断情敌电话的谢总有型有款、帅气非常,而且他一脸的不高兴,眼神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冯一一,表情看起来很是不善。
  冯一一哪里还敢指责他这样的行为不礼貌哟……
  谢嘉树盯了她一会儿,确信已经把她瞪的毫无还嘴之力了,顺手把手机按了关机,然后往她口袋里一塞,他顺势贴上来亲她。
  大庭广众的,而且隔着一扇门后面一屋子都是她同事,冯一一不好意思的往后躲。
  她背后就是墙,眼看她后脑勺要撞上去,谢嘉树及时伸出一只手垫住她脑袋。
  冯一一撞他手心里,重重的一下,谢嘉树手背被撞的挺疼,皱着眉瞪她……可不一会儿他突然又笑起来。
  这下冯一一也想起来了——
  那是她拒绝他表白之后的第二天,谢嘉树一夜没睡,不服气的跑去公司找她,把她揪到员工休息室,关上门,咄咄逼人的逼问她:“冯一一!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有什么不好!”
  冯一一那时候可怕他了,但还是壮着胆子瞎扯:“那个……因为你抽烟!偶尔还喝酒!吸二手烟很伤身体的,我不喜欢。”
  谢嘉树想了一夜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他愣了,愣在那里好一会儿,然后神情认真的对她说:“那我可以戒,从今天开始我就戒烟戒酒,我发誓!”
  他本来也就是跟人应酬的时候才喝一杯,抽烟更是偶尔好玩,耍帅装深沉才抽一根,压根没有多大瘾,他愿意为她彻底戒了,戒一辈子。
  只要她愿意喜欢他。
  可冯一一却说:“不用了吧……好麻烦的……不如我找个不抽烟不喝酒的,你找个不嫌弃你抽烟喝酒的吧。”
  “冯一一,”谢嘉树恨的咬牙切齿的,“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容易被别人取代?我和那些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一样吗?对你来说就没什么区别吗?”
  “有啊……他们不抽烟、不喝酒。”
  谢魔王勃然大怒!那时候的谢嘉树可不像现在,那时候他生气就立刻发火,从没有忍着一说,按着她就要强吻!
  他脸骤然压下来,冯一一吓的拼命往后仰头,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
  那次急诊还是送到沈轩手里的呢,当时沈医生一边看着颅脑CT一边很感兴趣的打听:“怎么搞的啊?”
  谢嘉树双手插口袋,酷拽狂霸的傲然答道:“我搞的!强|奸未遂!”
  想起那个时候沈轩精彩的脸色,两个人都笑的有点没心没肺的。还是冯一一先克制住了情绪,推开他站得稍远一些,问他:“你怎么来啦?你发布会结束啦?”
  “差不多,我就先溜了,”他含糊的解释了一句,收了笑意,不高兴的反问她:“你喝酒了?”
  冯一一看看他,底气不足的小声说:“你也喝酒了啊。”
  “我是男的!我还带了司机!你一个女的,三更半夜在外面不回家,还跟人喝酒,缺心眼吧你!”谢嘉树看她要反驳的样子,伸手把她揪过来,揽着往他们的包厢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说她:“……我要是不过来,你是不是就让沈轩来接你了?”
  没等冯一一表忠心呢,他就自问自答、冷艳高贵的说:“哼!想得美!回头我非得找人打断他腿!”
  “……谢嘉树,你别这样好不好?!”冯一一无奈的说。
  谢嘉树看她居然当真了,顿时笑得很开心,还有点坏坏的。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他笑着说:“开玩笑的好不好……要打也是打断他双手啊!”
  说着话的功夫他已经一手推开了门,就在吻她的时候。整个包厢的熊孩子都看到了这个吻,他们集体静了三秒钟,然后欢呼声、尖叫声、口哨声……在很有节奏的一声声“姐夫”声里,谢嘉树抬了抬手,亲切又豪爽的表示:“今晚姐夫买单,你们看哪个酒最贵,使劲点!喝醉了楼上房间随便睡!”
  这下熊孩子们的起哄声顿时差点要掀翻屋顶!
  冯一一着急了:“他们明天还要上班呢!你干嘛?!”
  谢嘉树“哦”了一声,扫一眼立刻偃旗息鼓的熊孩子们,缓声傲然说:“一天请假扣多少钱啊?加上这个月的全勤奖,我给你们报销。”
  ……这会儿就是叫这群熊孩子为姐夫肝脑涂地都没问题啊!姐夫万岁!
  冯一一拿这群人没办法,戳了戳人来疯的“姐夫”以示警告,她自己走进去在沙发角落里坐下来。
  谢嘉树没跟她走,挽起袖子兴致勃勃的和熊孩子们玩成了一片。
  谢大少以吃喝玩乐名满G市的时候,这群小屁孩都还在初中里解方程式呢,也就二十分钟吧,整个场子被他带动的气氛热烈到爆棚,三三两两猜拳的、玩骰子的……还有一小队人被他带着玩起了开火车……
  熊孩子们那么喜欢他们家姐夫,当然要借花献佛——他们的冯组长就是那朵花。他们点了一首《广岛之恋》,一屋子的人起哄要看两人情歌对唱。
  话筒塞到冯一一手里,两个小姑娘拽着她从沙发里起来。她刚站起来,就听谢嘉树的声音带着点喘、带着些微笑意:“不行,唱这首歌的男女容易分手。”
  屋里热,他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修长的脖子和性感的喉结,声音通过麦克风低低沉沉的响起,好听的要命!顿时几个小女生忍不住一阵“嗷嗷嗷”的尖叫。
  迷人无比的谢嘉树,隔着人群对刚站起来的人温柔一笑:“我一个人唱。”
  他背对着大屏幕,不看歌词、只看她。
  光影都在他背后,可是他比一切的光都耀眼夺目。
  他为她唱: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为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愿被你抛弃。
  冯一一如坠梦境。
  沉浸在她一个人的万籁俱静里,他什么时候唱完的她都不知道。谢嘉树贴到她耳边她才察觉,他热烫的呼吸扑在她耳垂上,她情不自禁的一颤。
  熊孩子们的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冯一一连忙扯他坐下来。
  一坐下他还是倒过来,巴着她耳边,语气不满又不屑的说:“我唱的比沈轩好听吧?!”
  冯一一:“咳……”
  谢嘉树才不管熊孩子们个个偷偷往这边看呢,他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她,抱得她都发痛。
  他用脑袋抵住她,很用力,语气亦然,轻声却用力的问她:“到底是谁,在你最好年纪遇到你的?你说!说!”
  其实这一幕应该挺搞笑的:人高身长的大男人跟只无尾熊似的巴在她身上,看上去简直在撒娇耍赖,一点深情男主的酷拽狂霸之气都没有。
  可是冯一一被他抱的那么紧,他话里那些愤怒不甘甚至是……委屈,直接打上了她的心头。
  她心疼了。
  “是你啊,”她转头轻声的说:“我最好的年纪遇到了你……才算没有辜负我自己。”
  **
  虽然只是一句歌词,但是谢嘉树比被叫了“姐夫”那天还高兴,就像是吃了双份剂量的笑药,一晚上嘴角就没能平下来。
  他兴致高涨的教熊孩子们点酒,教他们哪几种跟哪几种混着喝,还亲身上阵和他们玩游戏,猜拳的时候他以一车轮十五,喝倒了十四个,剩下一个被吓跑了。
  他自己也喝多了。
  安排好那群醉的东倒西歪的熊孩子,他俩回去的时候已经夜里九点多了。一路上谢嘉树瘫在座位里唱歌,反反复复的唱那句“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你,才算没有辜负自己……终于等到你!”
  跟卡带了似的来来回回,冯一一都快听吐了。叫他闭嘴,他却唱的更大声,她忍无可忍伸手去捂他嘴巴,被他圈住手腕轻轻一扯拉倒在他身上,他撅着嘴上来要她“亲亲”。
  冯一一被他浑身的酒气熏的闭气,失色大叫:“谢嘉树你臭死了!别靠近我!走开啊!”
  谢嘉树哈哈大笑,更来劲了,捉着挣扎的人没头没脑的亲,啵啵啵、啵啵啵啵啵……
  冯一一快被他给烦死了,伸手扬起就要给他两下狠的,却被他一下子握住了手。
  他喘着粗气坐回去,眉目含春、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往他腿间按去。
  冯一一身上一松还以为逃过一劫了,忽然手被按到一个昂首挺胸、杀气腾腾的东西上,她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竟然还好奇的握了握。
  “哦……”谢嘉树立刻眯着眼睛销魂的低叹了一声……车内余音袅袅。
  冯一一迟钝的脑袋“嘎达嘎达”的总算转过来了,顿时如遭雷击!
  她不敢置信的僵在那里。谢嘉树欢快无比的蹭过来,头靠在她肩上,一扬脸张嘴含住了她耳垂,声音又低又热:“怎么办?我硬了……”
 

☆、第16章

  **
  怎么办——剁下来凉拌!
  冯一一都快疯了!
  他无耻的按着她手不放;冯一一简直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一边挣扎一边心里泪流满面的想:美国人民真不是东西啊!把当年好好一个纯洁天真的小男生教成了这样啊!
  “谢嘉树……你流氓!”怎么也甩不开那根越来越活泼的东西,冯一一闭着眼睛绝望的喊。
  谢嘉树鼻音浓重的“嗯嗯嗯”哼着,像张膏药一样贴着她;抱抱亲亲摸摸蹭蹭;很满足又很不满足、想要更多的样子……他要是后面能有条尾巴;这会儿一定呼啦啦抖开着摇来晃去呢。
  尾巴这会儿是没有的;但是那根尾巴状的东西在冯一一手里活泼无比,隔着裤子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它又硬又热……他卯足了劲的拉着她手在那里又揉又按,混乱里冯一一一个失心疯狠狠捏了一把;谢嘉树“嗷”一声惨叫起来。
  坏了!冯一一连忙去扶倒在一边的他,“谢嘉树?谢嘉树?”
  捂着“尾巴”倒在那里的谢嘉树偷偷睁开眼睛,迅速伸手揪住她领子;一扯,冯一一尖叫一声,脸朝下趴在了他腿间。
  她欲哭无泪的想要爬起来,被谢嘉树哈哈大笑着按住了脑袋。
  冯一一气的浑身都发抖:“你快松开我!”
  贴这么近,她说话的气息隔着裤子喷在那上面,那感觉真是……电流从尾椎骨一路噼里啪啦的蹿上来,本来是捉弄她,不成想这下玩到自己了,谢嘉树倒吸着凉气赶紧把她抱起来。
  那里叫嚣的快顶破裤子了,谢嘉树这会儿脸色都变了,把她抱在怀里,他有些痛苦的闭着眼睛直喘粗气。
  车里暗,他又那么缺德,冯一一哪里顾得上看他脸色,被他抱住了就打他手,挣扎着往外扑。谢嘉树按着她,带着痛苦和爽意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沉的响起:“你别动了……别动!我有话跟你说!”
  他语气正经,冯一一停下来,勉强坐他腿上,被顶的危机四伏的,颤颤巍巍的僵着腰听。
  就听他哼了一声,声音又低又哑:“那个……一个都没有。”
  冯一一听不懂:“什么一个都没有?”
  他把脸埋在她肩头衣服里,闷闷的嘟囔着说:“你上次不是问我在美国有没有吗……一个都没有。”
  三年多的时间很长,一个人的夜晚很难,美国的姑娘们很美很热情,可我一个都没有正眼看过哦~
  自与你别后,我本当独自前行。
  但我路过的每一处风景,都只会幻想你看见时的表情。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司机也下车走掉了。车里静静的,只听见谢嘉树渐渐平缓下来的粗喘声。
  冯一一回头看看他,他脸埋在她衣服里,只露着一双眼睛,黑眼珠乌溜溜的像只小忠犬,她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谢嘉树被亲了反而越发委屈的样子,竟然还低下了头……冯一一忍不住又亲了亲他额头。
  他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看,邀功的傲娇语气:“我好吧?感动了吧?”
  冯一一失笑,点点头,“嗯。”
  你真好。
  他凑上去亲她,柔情蜜意的:“那你再给我揉揉!”
  说着又去抓她手了……
  “走开!”
  两人又打成了一团,一个恼羞成怒,另一个欢快无比。百万豪车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的,从外边看,抖的跟里面在车震一样。
  冯一一好不容易打开了车门,可脑袋刚伸出去,就被身后追过来的人“哈哈哈哈哈”的抱着腰拖了回去,她手扣着车门,垂死挣扎,窗户按钮被她碰到了,车窗“嗡……”的降下来一大半,下一秒她人就被他拖回去了。
  谢嘉树那么大一只,重重的压着她,声音压的又低又沉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别动了,我真的难受……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冯一一扭脸,却没说不肯,他从她耳侧一路亲到嘴边,亲的她身软似水,他就摸着她手、又往他那里带,刚按上去她手一缩,他如饥似渴的哄她:“就揉几下……几下就好了!宝贝儿……要嘛~”
  冯一一被他哄的意乱情迷,像是在做梦一样,意志力不知不觉瓦解。车里温度飙升,男女喘息声渐重,眼看真要少儿不宜,忽然外头一阵争吵声越来越近,冯一一还软在那里,谢嘉树已经从她身上撑起身回头:妈的!车窗和车门怎么开了?!
  停了车之后就站在外面放哨的司机正扯着一个高高的男孩子,少年人高马大、力气勇猛,被司机玩命拦着还是冲过来拉开了虚掩着的车门。
  车门大开,谢嘉树拽过一边的外套盖在冯一一身上,把她凌乱的衣领处遮严实了,他坐起来,一边运气一边竖着眉毛解开袖口、挽袖子。
  冯一一慌张的爬起来按住他:“是我弟!你别打架!”
  谢嘉树眨眨眼睛,想起来了:冯一帆。
  啧!这下可好,这臭小子以前就和他不对盘,现在还被他抓到和他姐车震,太倒霉了!
  冯一帆在外面和忠心的司机抱成一团,怎么甩也甩不开,心头火起,怒的高声大叫:“冯一一!你给我出来!”
  冯一一羞愧的理好了衣服,手忙脚乱的要下车去,被谢嘉树伸手挡住了:“你在这儿待着,不叫你别出来,我下去和他说——放心啦我不揍他!”
  谢总瞧了一眼自己裤子,没问题了,人模人样的走了下去。
  他也不叫司机松手,就这么站在狼狈而愤怒的男孩面前,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笑起来:“一帆,好久没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冯一帆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怀疑的问说:“你是谢嘉树吗?”
  谢嘉树笑容亲切的像个大哥哥,不轻不重的在他肩膀上捣了一拳,语气亲昵又自然:“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上高中呢吧?现在怎么样?还在念书吗?”
  司机得到示意已经放开了手,冯一帆却忘了挣扎,挠挠头,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思路回答说:“嗯,我念大四呢,今年夏天毕业。”
  谢嘉树看起来惊喜又与有荣焉的样子:“上大学了!你念的什么专业?快毕业了的话,找工作有方向了吗?”
  提起工作冯一帆就想起他姐,想起他姐就想起刚才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二十岁刚出头的大男孩翻脸如翻书,指着谢嘉树鼻子怒骂起来:“你刚对我姐干嘛呢?!臭流氓!谢嘉树我告诉你!我姐有男朋友了!”
  “你是指沈轩吗?”谢嘉树眨眨眼睛,好奇的问。
  冯一帆愣了一下,有点气虚了,却硬是撑着:“知道还问?”
  谢嘉树笑的淡淡的,拍拍大男孩肩膀,毫不介意的说:“你这脾气还跟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说完他转身回到车边,拉开车门,低头问里面的人:“怎么样?可以出来了吗?”
  冯一一囧囧的爬了出来。
  谢嘉树体贴的扶她下车,又拽过被她扔在车里的他的外套,披在她肩膀上还给她理了一下,然后他把她带到冯一帆面前,当着双目喷火的冯一帆,在她脸颊上轻柔又克制的贴了一下,声音温柔的不得了:“要不要我送你上楼?”
  冯一一头摇的像拨浪鼓。
  “好吧,”谢嘉树无奈的样子,转头看向冯一帆,“一帆,那我把她交给你了?”
  冯一帆气呼呼的,语气很冲:“这用得着你交代!她是我姐姐!”
  “我知道,我也没说她是我姐姐啊。”谢嘉树笑眯眯的,风度好到一百分。
  这无懈可击的态度令冯一帆这种冲动小毛娃完全没话可说,凶狠的抢过他家姐姐,他虚张声势的朝谢嘉树比了个中指,酷拽狂霸的走了。
  **
  谢嘉树和冯一帆是老对头了——想也知道啊,两个中二病少年,一个重度一个绝症,碰一起能不打起来么?
  想当年这两个中二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谢嘉树那会儿还没对冯一一有什么明确心思呢,有一次,是盛承光生日,谢嘉树拉着冯一一布置生日Party,一个晚上没放她回家。冯一帆那会儿还在中学念书呢,姐姐一晚上没回家,他爹妈该吃吃该睡睡,他急的大半夜都没睡觉,一大早当着爹妈面背着书包说去上学,走到楼下他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小区门口死等。谢嘉树送冯一一回来,刚下车就被小马扎砸了。
  那时候的谢嘉树怎么可能吃这种亏?要不是冯一帆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一看就未成年,他能打死他!
  就这样他还戳戳戳把冯一帆的脑袋戳了一顿,严词恐吓要叫他学校开除他。
  后来见一次两人就斗鸡一样斗一次。
  冯一一曾经很苦恼这个问题,求谢嘉树别这么对她弟弟。
  谢嘉树那时候很疑惑的问她:“你爹妈为了他那么轻视你,你还那么疼他?!你脑子不好吧!受虐狂啊?!”
  “那关我弟弟什么事啊?我弟弟又没错……一帆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谢嘉树当时听了,很久都没说话。
  然后他郁闷的说:“我明白……我对我姐也是这样。”
  冯一一不明白了:“你们家重女轻男啊?”
  “不是……我从小我爸爸就生病,所有人都说他活不长了,他自己也知道,可我们谢家那么大一个长乐集团怎么办?所以从我记事起,我爸他去哪儿都带着我姐姐,他教我姐姐做生意、教她和人应酬……有一次我偷听到一个叔叔问他,说嘉树是男孩子,嘉云以后可是要嫁人的,你一直教着嘉云、不管嘉树算怎么回事?”谢嘉树那天的神情格外落寞,平时的自带的耀眼光圈都好像关掉了电源。
  “我爸说:嘉树年纪太小了,资质也看不出来多好。嘉云不一样,嘉云聪明优秀,我把长乐集团交给她我就放心了。”
  冯一一明白了。
  “我们都不是父母最喜欢的孩子。”谢嘉树总结说。
  两人一时心有戚戚、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儿,谢嘉树的神情重新高兴起来,像只骄傲的公孔雀那样“呼啦”开屏了,神气活现的昂着下巴说:“但我以后一定会是我老婆最喜欢的男人、还会是我孩子最喜欢的爸爸!”
  冯一一拍拍他肩膀:“你加油。”
  被拍了肩膀加油的人眼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语气有点点别扭的说:“喂!我难道不是你最喜欢……最崇拜的人吗?难道你认识的人里面还有比我更英俊更聪明的吗?”
  冯一一:→_→
  谢嘉树那时一言不和就要恼羞成怒的,掐着她脖子非逼她说出个最什么他来。
  冯一一绞尽脑汁、为求不死,憋出一个:“你是我最害怕的人。”
  谢嘉树当然不满意,瞪了她一眼,说她撒谎。
  可冯一一是说真的,她真的很怕谢嘉树,一直都是。她也想不明白啊:害怕他什么呢?就算是谢魔王,也不会真的打她,更不可能吃了她。
  直到谢嘉树远走美国,她在漫长的三年里每一天煎熬的想念他,有一天终于想明白了:她怕他不高兴。
  那个在她平凡生命里从天而降的二十岁少年,骄傲、漂亮、闪闪发光,冯一一从第一眼见到就从内心深处真诚祈祷:这么完美的男孩子,一定要永远都这么高兴、得意、不为生活所苦才好。
  

☆、第17章

  **
  姐弟俩拉拉扯扯的上楼;一开门,冯妈正等着儿子呢,见儿子和女儿一块回来的;女儿身上披着件一看质料就很好的男士外套;冯妈以为她这是和沈轩约会去了;一边给儿子拿拖鞋、脱外套一边责怪女儿说:“你手机干嘛关机?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早点回家;你看把你弟给急的!”
  冯一帆被他妈几句话又挑起了火,伸手把正弯着腰找拖鞋的姐姐一推!
  冯一一往前一磕,差点满脸撞上他的臭球鞋;气的爬起来就踢他小腿,被眼疾手快的冯妈揪过去“啪啪啪”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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