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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气死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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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登时愣住,一阵无语。
    阿飞却自行脑补了一番:“我听大家都在说,你是李哥亲自抱进来的,原来你们是男女朋友啊,之前我是不知道,要是我一早知道的话……”
    我连忙将阿飞打断,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恐怖言论。
    “我 和李明朗绝对没有任何私人感情,他前几天正好入股我们公司,所以他现在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员工,老板有吩咐,我一个打工妹当然要尽心尽力。而且我们公司 刚刚成立,满打满算就三个人,其中两个都是老板。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个人忙前忙后,所以一旦我病倒了,公司就没人干活了……所以他才会那么紧张……”
    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觉得虚。
    阿飞甚至还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 =|||
    “其实李哥这个人很仗义的,这几年下来,他帮了我和辰辰这么多,从没和我们提过什么条件。”
    这倒是勾起了我的一点兴趣……
    “你们认识多久了?”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有三四年了,不过知道他这个人是在五年前。”
    “……”
    “五年前,我们是在大哥的婚礼上认识李哥的,他俩是好哥们,也是同学。”
    我努着嘴想了想,五年前,我大概只有十九岁……
    李明朗是我的高中同学,那他的同学也应该只有十九岁……
    十九岁就结婚了?
    我问阿飞:“你李哥今年多大了?”
    “过了年底就二十七了。”
    = =……二十七岁,留了级三年级?
    阿飞自顾自继续道:“认识李哥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我是见过李哥怎么拒绝小姑娘的,虽然让人觉不出他有半点不礼貌,可说真的,如果我是那些小姑娘,我会觉得他真挺伤人的。”
    伤人?
    就像上次对我一样?
    我自嘲的笑了:“其实我也领教过的。”
    阿飞的表情一瞬间微妙起来:“你们……”
    我站起,不自在的拢拢头发:“所以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真是不知该觉得失落还是感到心理平衡。
    最起码,李明朗不止对我一个那样,不是么?
    我是不是还应该感到庆幸,在他眼里,我和其他女孩子是一视同仁的,从未得到过任何更毒舌的对待……
    “不过,虽然李哥这个人看上去挺懂女孩子的,其实他也就只是会说别人。当初我惹辰辰生气,她要和我分手,就是李哥出主意帮我把她哄回来的。只是遇到自己的问题,李哥就……”
    直到回到病房里,我随便翻开李明朗昨天拿来的书,才突然意识到,我好像听阿飞说了好多,全是关于李明朗的……
    其实我是过去问他和辰辰的事的。
    但是这种听完上集,还想听下集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 ̄~ ̄ ●)
    阮齐学长就是我午睡到一半的时候,打来的电话,他说他已经到住院部楼下了。
    我连忙披上外套,整了整头发,开门迎接。
    扑面而来一阵酒香。
    我立刻关上门,遮遮掩掩的问他:“你给我带酒了?”
    “嗯,不过不是让你现在喝的,等你出院了拿回去。”阮齐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我凑过去看时,发现全是各色迷你瓶装的鸡尾酒。
    “这几瓶是我们酒吧新发明的,适合女孩子喝,酒精度数低,后劲儿缓慢。”
    我随手打开一瓶,酒香四溢,忍不住舔了一下,吧唧吧唧。
    “荔枝味的?”
    阮齐瞅着我笑,拿出另一瓶:“这个是奶香味的。”
    我轻微的尝了一口,顿觉齿颊留香。
    第二个访客,就是在此时推门而入的,跟着那个讨厌的护士一起。
    我和阮齐的笑容,几乎是同时的僵在了脸上。
    不过他比我反应快得多,对来人笑道:“呦,这不是学弟吗?”
    我这才肯定,那个站在门口,半张脸淹没在花束后面的,果然是成大功。


☆、43 Chapter 6
    不过阮齐学长比我反应快得多;对来人笑道:“呦,这不是学弟吗?”
    我这才肯定;那个站在门口,半张脸淹没在花束后面的,果然是成大功。
    成大功似乎也没有料到,病房里除了我还有别人;而且还是多年不见的学长阮齐。
    他脸上的惊讶绝对事货真价实的。
    我忽然有种预感;成大功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我记得上次我和他说过,只要一天他不跟我解释清楚当年分手的原因;和他的婚姻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我都不会给他答复。
    可是今天;显然不是澄清前史的好时机。
    成大功在门口愣了一瞬,走进来时;将花束交给我。
    我一手托起,不到两秒就打了个喷嚏。
    “啊咻”一声,肺活量略大……
    连同绑着石膏的手臂,都跟着受牵连,细微的疼。
    成大功的表情又有一瞬间的凝滞,进而露出介乎于懊恼和不高兴的神情:“你对花草也过敏?”
    = =干嘛要说“也”,难道是因为上次羊肉的事?
    我揉了揉鼻子:“呵呵……”
    成大功二话不说,就拿走了花走了出去,留下我和阮齐学长面面相觑。
    我讷讷的委屈道:“我什么也没说啊……”
    阮齐跟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的手还没放下,成大功就折了回来,手里已空空如也,脸上还挂着我看不懂的笑容:“好了,我已经把花扔了。”
    我张了张嘴,在心里弱弱的说,其实还可以送给小护士的,省得浪费……
    还有,成大功偶尔的敏感,其实也挺幼稚的……
    (● ̄~ ̄ ●)
    护士送完药后就出去了,接下来那半个多小时,对我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启的话题,三个明显不合拍的人,竟然齐聚一堂回顾起大学的美好时光……
    其实那时候阮齐学长和成大功来往不多,大学四年来他们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一起探望同一个病患。
    不过幸好,大家都在同一个环境里生活过,去过同一件学生食堂,同一间教室,上过同一个老师的课,也带着姑娘到过同一片小树林= =。
    一说到小树林,我就莫名的尴尬起来。
    “我记得学长第一次约小米,还是我牵的线呢。”我承认,我这句纯属没话找话。
    可阮齐却但笑不语,令这个话题死在了萌芽状态。
    幸好成大功将话题转移开:“上大学那会儿,学长一向是我们这批学弟妹的榜样,我记得在学长那届,奖学金年年都拿第一,你的论文还是当年校刊上的常客。”
    “嗯,我记得当时每周心心都会过来约稿。”阮齐接话道:“尤其是到了每个月月中,杂志稿件不足,要开天窗了,她还会买好多零食贿赂我们整个宿舍,让室友们督促我通宵赶稿。”
    我:“……”
    “哦,对了。”阮齐仿佛想起来什么,转而又道:“我记得学弟你也是年年都拿奖学金,还代表过学校出去参加区运动会。”
    我:“……”
    合着他们不是来看我的?是来攀比和炫耀的?
    两人见我久久不语,只是呆坐着捧着水杯,一同望向我。
    突然成了焦点,我顿觉如临大敌:“其实那时候好多事我都记不太清了……可能对我来说,现在的事比较重要吧?阮齐学长的酒吧做得有声有色,成……大功的餐厅也客似云来,大家毕业后都有了自己的成就,每次我想起你们俩,就觉得自己挺失败的,应该更努力才行……”
    = =嗯,我可真是个捧场王。
    成大功道:“你和伊伊的公司不是也办起来了吗。之前给你介绍的美嘉,进展如何?”
    我连忙扯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美嘉特别友善也特别热心,她一听说我们公司最近的案子需要很多布艺装饰,就自告奋勇的和我一起做了好几天,其实我觉得美嘉也挺有做创意策划这行的。咦,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和未婚夫都是我餐厅的常客。”
    “哦……”
    阮齐在这时指了指手表:“你的药还没吃。”
    我又“哦”了一声,拿起桌上装药的小碗倒进嘴里,接过阮齐递过来的水杯“咕噜咕噜”的咽下去。
    阮齐又将水杯拿走放在桌上,从善如流道:“对了,我这里也有两个朋友最近半年内就打算结婚,四处找合适的婚庆公司,不过不太满意那种传统式的,正好你们公司走独家定制的路线,再加上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应该适合。”
    “啊,真的么?”我又顿觉受宠若惊,幸福来得太突然,这么快就能接到第三和第四个案子了?
    嘻嘻,今天真是吉祥日~
    (● ̄~ ̄ ●)
    李明朗就是在这时提着饭盒走进病房的。
    屋里的气氛,已经上升到某个高度,我的笑声还来不及收回去,就在见到李明朗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了。
    李明朗笑道:“这么热闹?”
    然后将饭盒放在桌上,饭香扑鼻而来,好像有红烧肉的味道。
    我为他和阮齐介绍:“这位是我大学时的学长,阮齐,这位是我的老板之一,李明朗。”
    两人短暂握手,我又按照中国人拉拢关系的传统,继续介绍两人的背景,一来稍微夸大了一下阮齐的酒吧,二来还略微描述了一下李明朗的投资眼光。
    比如,我说那间酒吧原本是三个合伙人来着,一个只投钱不管事,一个虽然管点小事但是由于欠债而将酒吧的投资转让出来了,还有一个就是阮齐学长,又投钱又管事,还把酒吧经营的有声有色。
    再比如,我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公司这一个多月来的运营情况,以及李明朗如何看准商机强势介入,还特别照顾员工福利,管吃管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说完这些,在场三人全不说话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因目前这个可以凑成一桌麻将的局面而感到恐慌。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我言不达意,还是语气没掌握好,李明朗还听出了弦外之音。
    “怎么听你的形容,就像是在形容奸商?”
    阮齐也微微点头。
    我刚要解释,许久不曾出声的成大功身上,竟突然传来一道荒腔走板的手机铃声。
    而那铃声……
    竟然就是我大三那年喝醉了对他大声唱过的那首《我要我们在一起》= =。
    突兀的听到自己声音响在耳边,室内又这么安静,还要面对两双异样的眼神,说实在的,那种感觉真不怎么好。
    可负责煽风点火的成大功,却已经起身走到外面接电话去了。
    阮齐第一句话就是:“那是你在唱歌?”
    我“呵呵呵”了几声……
    李明朗却勾起嘴角:“原来你五音不全。”
    我连“呵呵呵”都没了……
    (● ̄~ ̄ ●)
    几分钟后,成大功折回来,站在门口和我告辞,我见他有事要办,也不便挽留= =,连忙客气的说了一句:“有空常来坐。”
    他说:“好。”
    “……”
    又过了几分钟,李明朗将饭盒一一打开,罗列开来,四菜一汤两份米饭。
    我伸头过去不由自主地报了一遍菜名,然后道:“哎呀,都是我爱吃的!”
    阮齐站起身说:“你们吃吧,我也先回了,晚上还要通宵看店。”
    “哦,好。”我送阮齐到门口:“那学长,多注意身体,等我出院了请你吃大餐。”
    “好。”阮齐笑道。
    “……”
    可等我再一回头,面向闲适的坐在床边椅子上的李明朗,却不可避免的对上他那双意味颇深的眼睛。
    李明朗拿起筷子开始布菜:“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会?你和成大功原来就认识,今天你和学长也认识了。”
    以后可以常来常往啊……
    “你那个学长喜欢你。”李明朗淡淡道。
    我刚将汤碗凑到嘴边,听到这话毫无意外的呛了一口,险些喷出来。
    “你乱说话之前能不能给个预警?”我抹了抹嘴道。
    “这么明显的事实,你没看出来?这么迟钝还要别人给预警?”他也一如既往的毒舌,对自己的判断也一如既往的坚持和自信。
    虽说李明朗不是第一个这么判断的,可是不管几个人说,我都感觉不出来我和阮齐之间有一丝电力。
    “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男女交往都是建立在两性关系上?”
    李明朗不答反问:“都大学毕业两年了,你觉得是什么动因,可以促使一个男人来医院探望一个女人?还带着酒?”
    “废话,他是开酒吧的,不带酒来难道带茶么?”
    李明朗看了我一眼,边吃边说:“他带着酒来,还只带了这么一点分量,就是希望你喝着喜欢,下回好去他酒吧里喝,那就能多制造一次相处的机会。你也知道,酒吧那种灯红酒绿的环境,很容易就促使一些东西发酵的。”
    我没有及时反驳他,而是咬着筷子仔细认真的思考李明朗的逻辑,同时默默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吃饭的姿态,直到片刻后我想清楚了,才缓慢的举一反三。
    “照你这么说,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一个男人顿顿给一个女人这么送饭,荤素齐全,有饭有汤,还有水果当饭后甜点,那这个男人是不是也对这个女人蓄谋已久?他是不是希望这个女人会食髓知味,把胃口养刁了,好跟他保持长期饭友的关系?”
    李明朗脸上很少会出现惊讶的表情,有时候我总有种错觉,他似乎经历过一些比惊讶要超出很多倍的震惊的故事,以至于生活中的小意外在他看来都不足以引起任何波澜。
    但是这一回,他不仅是惊讶的,甚至是有点刮目相看的意味:“口才见长,看来你还真挺适合干这行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 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被他转移话题,直勾勾的望着他:“请李老师认真回答学生的问题,这个男人是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是,他为什么回避问题,如果不是,他这么做 不是存心要引起误会么?难道他就不怕被这个女人缠上么?还是他一贯喜欢这种游戏方式,不在乎结果,只在乎在整个过程中,自己有没有娱乐到?”
    沉默在我们中间大剂量的滋生着。
    就在我以为李明朗会又一次高明的转移话题时,他却突然放下了筷子。
    “我承认,在我心里,曾有一度对你有过某种想法……”
    怎么……他承认了?
    他之前不是还很信誓旦旦么?
    还有,那涩涩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然而,正当我不知该惊讶还是该惊喜时,他又补充道:“不过,我到现在还不能肯定那是什么。”
    不能肯定……
    “你什么意思?”
    我突然一阵气闷,一想到将来有可能“我对你只是兄妹感情”这种陈词滥调,就感到极度的不爽。
    “李明朗,我问你,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你说你是我高中同学,可我听阿飞的话,你应该有二十七岁了……呵,你可别告诉我你留过级。”


☆、44 Chapter 7 
  “李明朗;我问你;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你说你是我高中同学,可我听阿飞的话,你应该有二十七岁了……呵;你可别告诉我你留过级。”
    李明朗沉静的望着我,仿佛并不惊讶我会知道。
    我清楚地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成大功入股投资的西餐厅。
    成大功是我们这批学生里;混的比较拔尖的,我没有准备自己会遇到他;若不是小米的安排;我也没准备会有一个从容优雅,卓尔不凡的陌生男人;和我坐在一起。
    李明朗,当时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无知天真呢?
    我早该知道,能在人前和一个陌生人扮演情侣的男人,根本不是我该觊觎的。
    “我确实不是你的高中同学,我也不是那所学校毕业的。”
    就在我以为我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时,李明朗淡淡地声音传进耳朵里。
    我茫然的抬头看他:“那你怎么会有那张集体合照?”
    “我知道你高中念哪所学校,自然有办法弄得到。”
    我又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吃羊肉的?我很少和人说这件事。”
    李明朗说:“你别忘了我是做哪行的。”
    这么说,是他调查出来的么?
    可我怎么觉得……
    也许是他这人惯会演戏,以此为生,所以即便他说真话,也会被我视为假话么?
    “所以,你跟我说是我高中同学,只是想降低我的防备,好和你合作是么?”
    李明朗缓缓垂下眼,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我碗里:“其实这件事,我也不算全在说谎。”
    什么意思……
    “我当时说,在你高中的毕业典礼之后,你们班上的几个女生,和另一个班的几个男生一起出去联谊,你喝了很多混酒,还吐了我一身。”
    嗯,他确实这么说过。
    所以呢?
    难道这也是他调查出来的么?
    为了和成大功的一次交锋,不惜挖出我的高中同学,以便探听我的前史?
    “你确实吐了我一身,那天我在场,不过我不是以你们同学的身份去的,我是被朋友骗去的。”
    这么一说,好像那天确实有两三个外人在场,不过时间相隔太远,我已经记不清了。
    李明朗又夹了一口菜到我碗里,催促我快吃,同时说道:“至于你刚才问我的第二个问题,我也已经回答了。”
    第二个问题?
    我问了什么……
    李明朗莞尔道:“我承认我确实对你有意思,不过我还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也许过一段时间,我会给你,也给自己一个答案。”
    过一段时间?
    那是多久……
    不等我问,李明朗又说:“不会很久,我想大概是阿飞和辰辰的事情结束之后吧。”
    (● ̄~ ̄ ●)
    如果凡事都有个期限,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有人告诉你,你随时都蒙主召唤,你在治疗过程中承受的每一分痛苦,都只是换取点滴的生命,诚如辰辰。
    如果你喜欢的人告诉你,他也对你有同样的感觉,只是程度不如你,成分也不能确定,他会给你一个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很有可能是你最害怕听到的,诚如我。
    等待这样的期限到来,到底是一种痛苦和失落,还是一种仁慈和希望?
    我想,对辰辰来说,希望更大于失落。
    第二天,我们在病房见面时,她也是刚做完化疗,嘴里发苦想吐,勉强喝了几口温水,已经气若游丝。
    我偷偷塞了一块黑森林蛋糕给辰辰,她吃了一口,露出笑容。
    在生命的尽头,一块蛋糕,就足以让一个人满足。
    我还注意到辰辰的睫毛很好看,又卷又翘,像是种的假睫毛,虽然已经掉了许多。
    我将一中一西两种方案摆在辰辰面前的桌子上,辰辰基本上没有任何意见,可能即使有也没有力气说出来。
    唯有一点,她说,希望到时候李明朗能当众读一小段《圣经》。
    我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替李明朗答应下来了。
    “这个忙他肯定会帮的,你放心吧。”
    紧接着,辰辰又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纸,上面有些手写字,只是字体扭曲。
    辰辰说:“这张纸上面,写着我的遗愿,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实现……”
    我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部电影《遗愿清单》,讲的是两位性格和身份背景严重相悖的老人,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一起列了一张写有一百件事的遗愿清单,上面写满了他们最想实现的愿望。
    那些愿望,听上去似乎很容易做到,比如飞车,比如参观金字塔,但因为对自己生命的长度太过自信,而来不及去实现。
    辰辰的清单上只有一件事,就是希望由自己亲口讲一个故事,但她希望李明朗、我和阿飞都能在场。
    并且,在她讲完这个故事之后,再让李明朗自己做决定,是否愿意在她的婚礼上,为她朗诵《圣经》。
    我忽然有种预感,那个故事会让李明朗陷入两难。
    (● ̄~ ̄ ●)
    翌日,小米来医院看我。
    她眉宇舒展,神情开朗,似乎已经从之前庄胜宇的恶性中走了出来。
    我俩坐在病床上边吃边聊,不仅撒了一床的零食,她还带来了一大壶醪糟和我分享。
    小米说,单看这间病房,就能清楚的认识到我们公司的福利特权,走后门不遗余力,连住个院都能搞得跟度假一样,从骨子里到表面上透露出一种嘚瑟范儿。
    我玩笑说:“那你也来我们公司打工吧,还提供宿舍呢。”
    一说起宿舍,小米就来劲儿:“你们那个宿舍就是奸情的集散地,名为宿舍,实际上不就是男女杂居么?程伊伊和她那个刘备,你和你的李明朗……”
    我将小米打断:“什么我的。人家已经说过了,还没想好对我到底是真有意思还是假有意思……万一是假性的,我还能强求他跟我好么?”
    “哎,要不我怎么老说你拗呢?”小米笑道,“就算你俩不成,那又怎么了?不成你可以找下家啊,难道还一棵树上吊死了?”
    “那住在一起多尴尬……”
    “那 有什么尴尬的,你名正言顺的享受你们公司的福利,还能有足够的精力去找男朋友。你要是住在原来那个房子里,或是找一间价格你能接受的,怎么也都在五环外了 吧?你每天上班来回就要花三个小时,你还哪有时间约会啊?再说,等你找到男朋友了,往那个李明朗跟前一带,甭管好赖先让他明白,谁少了谁都能活得很滋 润……”
    小米的话音,最终被一记电话铃声打断。
    她接起来时也没避讳我,语气轻柔和缓,好像是电话那头的男人在说,他已经停好了车,来到住院部了。
    小米报上了楼层和房间号。
    挂上电话后,我问:“谁啊?”
    “哦,庄胜宇。”小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
    小米迅速打断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和他已经正式提出分手了,只不过大家想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以半个月为限,半个月后各奔东西。到时候,我会将他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拉黑。”
    我皱眉不语,只觉得小米语气古怪,却说不上来哪里怪。
    只听小米笑道:“哦对了,半个月后,我还得请你帮我和他办一场分手仪式,就当做是要为这段不伦之恋画上句点的……纪念品吧。不登记,不宴客,只是找几个知道我们关系的好朋友,坐在一起,吃一顿饭,聊聊天,看看照片,唱唱歌……”
    小米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果然是庄胜宇。
    庄胜宇见到我并没有尴尬,笑容一如既往的自信,和小米的态度也没有丝毫改变,好像他脚踩两只船的事,只是我臆想出来的。
    他礼貌性的问我的病情,夸了一番病房的设施和医院环境,还十分坦然的问起“分手仪式”需要的前期准备。
    我撑起一抹笑容,一一回答他每一个问题,然后还将他和小米送到门口,互相寒暄,彼此客套。
    直到返回病房,我才感到一种虚脱的疲惫。
    我想,成人世界里你情我愿、好聚好散的男女关系,我确实不是个儿。
    (● ̄~ ̄ ●)
    我没想到的是,继辰辰和小米对我提出要求和难题之后,程伊伊和刘备之间的感情也遇到了瓶颈。
    起因还是因为那件被阿飞偷过的婚纱。
    程伊伊也是这两日才知道,那件婚纱是属于陈素的。
    陈素便是那个,几年前曾和交往过一段时间的女人。
    当初程伊伊悔婚,就是因为在结婚前,看到陈素从背后抱住了刘备,以拥抱作为离别。
    而比这个更让程伊伊介意的是,陈素曾经一手帮刘备做起了婚纱设计工作室,尽管他们之间银货两讫,收益各分一半。
    可是这却成了程伊伊悔婚的理由。
    尽管后来程伊伊和刘备和好了,而程伊伊也听说陈素寻到真爱了,可她却想不到,那件价值不菲,设计水平已然登峰造极的婚纱,是刘备昼夜不休为陈素做的……


☆、45 Chapter 8 
    程伊伊想不到,那件价值不菲;让刘备昼夜不休;设计水平登峰造极的婚纱;竟然是为陈素做的……
    程伊伊负气的跟我抱怨刘备的立场不坚定;说既然陈素是前任,就该表现出对前任的态度,怎么能这么暧昧不清的帮前任设计婚纱,还是他出道以来最用心的一次?
    我倒是有不同意见:“你希望他是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么?我怎么听说,要看一个男人的人品,就要看他对前任的态度呢?何况陈素不光是刘备的前女友;她还是他曾经的事业合伙人。难道你想看到刘备对陈素不闻不问?”
    程伊伊难得如此尖锐的反击我:“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看成大功的?”
    我不禁一愣:“他人还不错……”
    “不对吧,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初为了他和你分手的事,可是消沉了两年,你还为了我和成大功差点结婚的事,找李明朗帮你演了一出假结婚的戏。”
    一说起这事我就来气:“那是因为你们登门挑衅!别忘了,你当时以为刘备和我结婚的时候,还跟我扭打呢!”
    一说起刘备,程伊伊也来气,她不仅气刘备,还气我举一反三的口才。
    我说程伊伊太作,难得前女友肯花重金关照刘备的生意,有钱干嘛不挣呢,如果我是程伊伊,我非但要鼓励刘备尽心尽力,还会亲自和刘备去见一趟陈素,请她吧婚礼一并交给我们公司制作。
    我们的口号就是,“无论贵贱,你的幸福我们都承包了。”
    只是程伊伊一时难以摆脱当局者迷的困局,她撂下一句“神经病”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也片刻不停的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小米吐槽。
    小米听后语气平淡,从头到尾只会用“嗯”来回答我,直到我问了她一句,“你除了‘嗯’还能说点别的不”。
    她才说道:“说什么?以程伊伊的性格,她最多也就气两天,就会想办法跟刘备和好了。她找你不过就是吐个槽,你就看在她是你老板的份上,说两句场面话呗。”
    真是一物降一物,每次我和程伊伊的唇枪舌战,都以我的胜出而告终,可在小米面前,我似乎只能当个输家。
    而且,我总觉得小米是有道理的。
    人们总说,未经失恋的人不懂爱情,未经失意的人不懂人生。
    可我这会儿却由衷的认为,即便失恋一百次,人也不可能真正懂得爱情,这主要取决于你的对手,是否和你势均力敌。
    而所谓的“懂得”,也是建立在和对方的相处模式上的。
    至于那后半句,我很快就在李明朗身上找到了答案。
    只是我从没想过,像是他这样的人也会那样失意过。
    (● ̄~ ̄ ●)
    在辰辰准备讲故事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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