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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拽媳-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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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给她。”
阿三将摄像头链接一台dv,而后开机,调试完毕,再递给岑蔚然。
她接过,冷静的目光定格在屏幕上,将那个屈辱挣扎、濒临绝望的自己尽收眼底。
江豫一直不动声色观察她的表情,见女人无喜无悲,脸上是近乎麻木的冷然,他收回打量的目光。
“能不能只留前面七分钟十五秒的内容。”岑蔚然开口,抬眼看他。
江豫的视线落在阿三身上。
“可以。”阿三上前,接过dv按了几个键后再递给她,原本将近二十分钟的片子,仅留下开头七分十五秒。
“阿三,放人。”江豫开口,眼底跳动着兴奋的火光,似期待,又像在证实。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起来。”岑蔚然上前,居高临下站到死狗一样趴伏在地的刀疤面前。
阿三让人松手之后,刀疤一时没了支撑,加之双腿发麻,整个人向前一扑,狼狈不堪。
咬牙,硬撑着站起来。
岑蔚然把手上的dv交给他,刀疤目露惊骇:“你……想做什么……”
“我看了,这里面有拍到岑朵儿。”
刀疤闻言,蓦地攥紧拳头,那个贱货居然敢用障眼法诓他!
该死!
可以想象,事成之后,那个女人必定会尽快脱身,而当他满心欢喜以为拿到钱,可以远走高飞的时候,才发现被个娘们儿耍得团团转!
单是这口闷气,他就咽不下去!
“你说,把dv给我?!”刀疤目露惊愕。
“不想要?”
“没有……”他伸手来接,脸上的忐忑和犹豫显而易见。
岑蔚然收手,面无表情:“既然东西给你了,我也不妨再给你指条明路。”
“什么明路?”刀疤目露警惕。
“岑朵儿进来之前,你已经打开了摄像头。”刻板平直的语气,带着一抹冷硬的笃定。
眼神骤然一紧。
岑蔚然继续开口:“为以防万一,聪明人都会事先预留一张底牌。我想,你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拿住岑朵儿的把柄,以防她使诈。”
“可惜,”轻声一叹,“你还是被她耍了!”
对方眼里的戏谑和轻视令刀疤一阵难堪,旋即愤怒上涌,恨不得将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现在,我把东西给你,该怎么做,懂了吗?”平静的嗓音,略带深意。
刀疤嘿笑一声:“你想利用我?”
岑蔚然眼神微沉:“你该庆幸自己还有用,不然我凭什么放你走?”
刀疤面色一僵,“东西我收下了,你的恩情我铭记在心……”
“不用。”打断他,“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接下来就是你该做的事了。”
“走吧。”江豫上前扶她,眼神莫名晦暗。
阿三打了个手势,大拨黑衣人有序撤退。
出了仓库,江豫替她拉开副驾驶车门。
岑蔚然脚步一顿,清湛的目光落到他脸上,“我不认识你。”
“所以就不上我的车?”男人目光平静。
她抿唇不语。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岑蔚然目光微动,她能感觉这个男人身上企图传达的善意,但是……
“抱歉,也只能委屈你了。”江豫直接伸手,将人打横一抱。
手上的重量轻得让人心疼,他顿了顿,继而躬身将她放到副驾驶位上。
“别动。”
岑蔚然心头莫名一悸,原本反抗的动作也不自觉软化。
凉白月光下,男人侧颜如玉,让她不由想到另一个人。
一个妖邪,一个庄重。
一个恣肆,一个克制。
蓦地,酸意上涌,湿了眼眶,红了鼻头,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后怕!
到底,他还是没来……
女人的眼泪来得措不及防,江豫愣在原地。
“你……”
岑蔚然掩面,嚎啕大哭,竟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江豫措手不及。
劝慰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轻声一叹,“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温热的大掌一下接一下轻拍着女人后背,江豫眼里闪过一抹自己都未曾觉察的柔情。
如果是这个女人,联姻好像也并非难以接受……
岑蔚然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温热,两只眼睛像拧开的水龙头,泪水奔涌,似要将所有委屈和不甘通通宣泄!
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一个多么绝望的夜晚。
爱人的背叛,被强的恐惧,还有对亲情、未来的迷惘,堆积在一起终于爆发。
她不傻。
真的不傻。
只是不想太聪明……
把事情看得过分通透,结果只会伤人伤己。
所以,她宁愿装傻充愣。
比如,她和殷焕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危机四伏。
直到今天,如果没有亲眼看见那一幕,她想,自己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当个聋哑人。
殊不知,她的容忍只会成为殷焕得寸进尺的倚仗。
再比如,她和岑振东的关系,即便从母亲口中得知真相,她也不愿去争抢“本该属于自己但事实上却从未属于过自己”的东西。
现实的无情给了她一个极其响亮的耳光!
老天都不忍心看她继续浑浑噩噩,这是要敲醒她啊!
原来,有些事情,并非你逃开,就不会发生,并非你退让,对方就会手下留情!
哭够了,想通了,岑蔚然伸手抹眼泪。
一盒抽纸递到她面前,江豫顺手关上后座车门,“拿着。”
“……谢谢。”干涩嘶哑。
男人绕到后备箱,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瓶矿泉水,自觉放到岑蔚然怀里。
未曾多言,直接替她关好车门,又绕到另一边,坐上驾驶位,发动引擎。
很快,车平稳驶出。
岑蔚然扭头,红着眼睛看向窗外。
“有什么好看的?”江豫突然开口。
她摇头。
一片漆黑,没什么好看。
“水。”
岑蔚然扭头看他,目露疑惑。
江豫再次开口,这回多了个字:“喝水。”
她眼里还是不解。
沉吟一瞬,他平静道:“不介意和我说说话吧?”
“不……”介意。
辅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多厉害,难怪要让她喝水。
岑蔚然拧开瓶盖,猛灌几口,涩意才逐渐褪去。
“说什么?”她问。
“随便。”
她想了想,“为什么救我?”
“受人之托。”
“是谁?”其实,她心里隐约有一个答案。
“你父亲。”
“你们……是什么关系?”
江豫略带笑意:“江岑两家一向交好,我叫他一声‘岑叔’。”
“那……”她咬唇,“遗嘱的事你也知道?”
“嗯。”
“岑朵儿为什么让人绑架我,还……拍那种光碟?”拳头狠狠收紧。
“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想借此要挟岑叔修改遗嘱。”
“有用吗?”
男人眉心微蹙,余光瞟她一眼:“什么意思?”
“你觉得,这个威胁对岑……他来说,有用吗?”
在岑蔚然眼里,岑振东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同样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无论对妈妈,还是对他原本的家庭来说,都不合格。
她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那笔所谓的遗产于她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宁愿自己父不详,也不想变成私生女!
其实,“岑振东”这个名字,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在本科阶段还去听过一场他的讲座。
当时,只觉这是个成功人士,应该挂在财经杂志封面上,仅供瞻仰。却从没想过,这样一个人会与自己离得这样近,近到有了血缘的牵绊。
所以,岑蔚然还是习惯性将他看做一个商人,并非父亲。
而商人重利,又怎么会因为一盘光碟而做出损害自己利益的事?
江豫闻言,目露诧异:“如果没用,你觉得岑朵儿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甚至不惜与虎谋皮?”
岑蔚然哑口无言。
也许她只是狗急跳墙……
显然,事情还没到不可转圜的地步,岑朵儿也不是没脑子,所以,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刚才,都是你在问,现在换我。”
岑蔚然点头,“你说。”
这是她的救命恩人,即便……受人所托,也该心怀感恩。
“在你印象中,岑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深入浅出的问题,并无攻击性,岑蔚然实话实说:“没有印象。”
这次,换江豫哑然。
“那你愿意原谅他吗?”
“他向我认错了吗?”既没认错,何来原谅?
“你心里有怨。”他用的是陈述句。
“是。”直率又坦白,毫不做作。
“对于遗产,你有什么想法?”
岑蔚然目光闪烁,通过今天这件事,她也算看明白,现在不是她想不想争的问题,而是她不得不争!
岑朵儿能绑架她一次,就能抓她第二次,没有资本她如何生存?
很多时候,委曲求全并不能让对方适可而止,反而会养大对方的野心,直到,将你逼至退无可退的境地——身后,万丈悬崖!
以前,她还心存侥幸,万一岑家人不屑与她计较呢?
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怎么可能不计较?圣母只存在于虚构的小说,而现实生活里,自私才是人的本性,只不过程度因人而异。
“我只能告诉你,是我的,总归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江豫眼底闪过一抹深刻的笑。
他未来的妻子又怎么可能是任人欺凌的怯弱之辈?
无疑,从见面到现在,他对岑蔚然只有两个字——
满意!
绝境求生的孤勇,投机取巧的反攻,还有毫不掩饰的真性情,已经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你也别怪岑叔,这些年他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所以,不知者不罪?岑蔚然嗤笑。
“对一个行将就木的癌症患者,我觉得,可以用宽容送他安详离开。”
她沉默了。
癌症……
动了动嘴唇,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江豫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医生说,最多还有半个月。”
“……”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男人突地强势起来。
“不去!你是他派来的说客!”
“蔚然!我只是不想你后悔,子欲养而亲不待,忍心吗?!”
“……”
江豫见她有所动摇,再接再厉:“岑叔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
凌晨一点十分,车停在医院门口。
夜色凄迷,路灯昏暗。
岑蔚然尾随江豫,最终停在一扇白色的门前。
医院的长廊空寂冷清,整层楼除了她和江豫不见第三个人。
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在灯光映照下,依稀可见病床上隆起一个人影,背对而眠,看不清脸,但消瘦的身形却蓦地令她眼眶发酸。
原来,他就是爸爸……
“去吧。”江豫替她开门。
小小的动静却让床上躺卧之人猛地惊醒,也许,他根本没睡着。
“不用量,没发烧……”岑振东摆手,以为是巡房的护士。
秦蓉走后,他开始吐血,又进了一次急救室。
好在问题不大,医生替他注射了针剂,病痛暂时得到缓解,至少能摆脱氧气罩,开口说话……
岑振东知道,如今的自己不过是拖着口气,等哪天这口气没了,他也是时候该离开。
不过,女儿始终是他最大的遗憾……
希望阿豫能够护她周全,这样他才走得安心。
下午,妻子和朵儿在门口说的那番话,他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
夫妻四十年,秦蓉心软,除非被逼到绝路,否则她不会动阿琴和蔚然。
正如当年,她只是用钱利诱,逼阿琴离开,并未赶尽杀绝。
但朵儿不同。
那孩子性情刚烈,眼里揉不得一点沙,手段也是出了名的狠戾,咄咄逼人的样子和她外公如出一辙。
相较而言,岑振东偏爱性情温婉的大女儿,但继承公司,挑起岑家重担的人却非小女儿这般心性不可。
他担心朵儿气急之下会做傻事,这才打电话联系阿豫,刚巧他人在京都……
“我说了,不用量,你……”
下一秒,岑振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着那张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就这样真实又突然地出现在眼前。
他咬破了舌尖,直到疼痛传来,他才相信这不是梦。
“然然,你是我的然然……”他激动地想坐起来,却无力支撑,眼看就要倒回去,岑蔚然下意识伸手去扶。
等反应过来,手已经被他抓住,对上那双饱含真意的沧桑泪眼,一声“爸爸”脱口而出。
快得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岑振东哭了,老泪纵横,“对不起……爸爸不配……爸爸对不起你……”
大男人竟哭得像个孩子。
眼底却跳动着兴奋,又哭又笑。
岑蔚然心里又酸又涩,百感交集。
她承认,自己心软了,那些“绝不原谅”的话在见到瘦削单薄、摇摇欲坠的岑振东时,顷刻化为灰烬。
这个人是父亲啊!给了她生命的人,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
而她又要变回没有父亲的孩子?
江豫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父女俩拉手紧握的画面,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掏出烟盒,动作一顿,又放回去。
他苦笑,这个说客并不好当……
幸好,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只是岑叔……
他怕没有唯一的信念作支撑,可能坚持不到半个月就……
“然然,你能再叫一声爸爸吗?”
岑蔚然悄悄抹了下眼角,“爸爸。”
“诶!乖女儿,你不知道,爸爸做梦都盼着能有今天!”岑振东仿佛突然好转,不仅眼神清明,连说话也变得中气十足。
岑蔚然静静听他说,偶尔才插上一句。
即便这样,也让岑振东兴奋不已。
这是他和阿琴的女儿啊,本以为注定无缘,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让他听到这声“爸爸”,上天终究待他不薄。
这辈子,无憾了……
------题外话------
晚点有二更哦!拖焕哥出来受虐!嘿嘿嘿
第227章 别站在门口丢人现眼(二更)
殷焕快疯了。
像装上发条的玩具,不知疲倦地奔波寻找。
没有……
还是没有……
他找遍两人常去的地方,打了无数通电话,甚至还去宿舍楼下蹲着。
最后,骑着摩托把京都市中心所有小巷胡同都翻过一遍,依旧不见岑蔚然的踪影。
“媳妇儿……”
天近破晓,汽油耗尽,殷焕返回青铜巷。
也许,他的然然已经回来了,正在家里……
他知道错了,打也好,骂也罢,只要能让媳妇儿消气,他绝不还手。
推开门的一瞬,面对空荡荡的客厅,殷焕不是不慌。
但他强自镇定下来,客厅没有,也许在卧室呢?
对,通常这个点媳妇儿都在睡觉……
有那么一刻,殷焕竟没有勇气伸手去推那扇半掩的房门,猛地咬牙……
折叠整齐的棉被,和走之前一模一样,连床单上的褶皱也未曾变过。
“媳妇儿,你不要我了吗?”
殷焕跌坐在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懊恼、悔恨齐齐上涌,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蓦地,眼前一亮,“媳妇儿,我错……”
“焕哥,我肥仔。”
“……”
“您今天过场子吗?三少说,他下午要带个外国朋友来玩,我和阿飞又不懂英语,想来想去还是让小嫂子出面比较能镇得住场……”
“没了。”
“啊?焕哥,你、说什么?”
“……媳妇儿不见了。”
“不、不见?!怎么回事啊?小嫂子怎么了?!喂?焕哥您别挂啊……”肥仔举着电话,一脸懵逼。
阿飞见状,走过来推了他一把:“大清早发什么呆?没睡醒啊……老实交代,昨晚上哪儿快活……”
“小嫂子不见了。”
阿飞闭嘴,猛地瞪大眼:“什么?!”
“焕哥说,”肥仔艰难地咽口水,“媳妇儿……不见了?”
“糟糕!”阿飞一拍大腿,“这两人肯定又吵上了!”
“那、现在怎么办?”
阿飞摸摸下巴,“嫂子应该是离家出走,”话音一顿,“这样,你马上给焕哥打过去,让他找谈姐。”
“这……能行吗?”
“谈姐不行,她身后还立着一尊大佛,凭三少的人脉想找个人还不容易?”
“好!我马上打……”
所以,谈熙是第二天将近上午的时候才接到了殷焕的电话。
听完前因后果,她冷笑三声:“殷焕,你就是个人渣!”
电话那头,男人一脸苦笑:“求你,帮我找到她……”
“活该!”
“……”
深吸口气,强压下翻滚的怒意,谈熙知道,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把人找到才是重中之重。
怕就怕不是岑蔚然自己离开,而是被……
毕竟,岑家那档子事儿不好说,豪门之内最不缺的就是各种阴私。
好吧,谈妞儿果断真相了。
她坐到电脑面前,放下手机,改用蓝牙耳麦,腾出双手操控键盘。
“那家夜总会的具体地址?”
“人民广场西路321号,旁边是揽山小区。”
谈熙调出附近附近的监控录像,“她离开的时候大概几点?”
“具体时间我不清楚……”
“说区间。”
“……什么是区间?”
谈熙忍住想飙脏话冲动,深呼吸:“殷焕,你、真、的、该、去、读、书、了!”
“……”
“让你说时间段。”
“大概晚上八点到九点。”
“能不能再缩小范围?”
十二个摄像头,对一个钟的时段进行逐一排查至少要六个小时,岑蔚然等不起!
殷焕拧眉,开始回想昨晚的一些细节,“你试试八点二十到三十分。”
谈熙挑眉,不料他可以将范围定在这么小的区间之内。
输入时段,回车!
最终,在第四个摄像头找到了岑蔚然的身影。
“她上了一辆黄色的大众,车牌是……京a12b6。”
殷焕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朝哪个方向去了?”
“西郊。”
“我知道了。”
“你……喂?殷焕?!”
谈熙取下耳机,长吁口气,软倒在椅子上。
一二三颗脑袋凑上来,看着屏幕,满眼好奇。
韩朔:“靠!你电脑中病毒了?”
小公举:“怎么满屏都是路况转播?看上去好牛的样子~”
安安目露了然:“熙熙,上次校内论坛被黑是你干的吧?”
谈熙抱臂,不说话。
“安安你没开玩笑吧?就她?黑了学校论坛?!”小公举一惊一乍。
当事人直接翻了个白眼儿,“收回那个‘就’字,然后把疑问句变为陈述句,谢谢。”
韩朔凑近,仔细看了眼屏幕,玩笑道:“别告诉我,你现在是把交通部给黑了?”
孩纸,你真的可以不用这么聪明。
“……”
“我擦!有这技术,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然后?”
韩朔腆着脸贼笑:“能不能黑了英雄联盟的游戏后台?妈的!老子从昨晚杀到现在死了n次还没干掉那个有回血功能的boss,这不科学!肯定是后台故意不让人过关,太阴险了……”
“呵呵……你怎么不让我去攻破fbi的防御系统?”
韩朔面色一正:“如果你可以,我举双脚支持,必须让美国佬知道俺们华夏人民有多牛逼!”
谈熙:“……”
殷焕一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骑上摩托往西郊方向,不到十公里就熄了三次火。
先开到加油站,蓄满油,而后直奔目的地。
途中,他竭力遏制那些不好的想法。
比如,媳妇儿上了谁的车?
到西郊这种来干什么?
何至于夜不归宿?
越不让自己想,就越无法克制。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殷焕知道,他的然然看上去温婉娴静,但骨子里极其倔强。
昨晚,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难保不会在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来气他。
“媳妇儿,你千万不能做傻事……”
西郊能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待一夜?
对了!
黄陂地那头有个废弃的仓库,之前他带着兄弟们和另一条街上的混子约在那里打过一架。
当他推开半掩的铁门,看见那一地碎布的时候,殷焕如遭雷击。
……
岑蔚然将近中午的时候才离开医院。
从病房出来,江豫带她到门诊部上药。
大白天光映照下,岑蔚然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狼狈。
上衣在仓库的时候就被撕成杂碎,牛仔裤的裤链也坏了,好在有件西装外套披着,长度刚好遮住屁股。
“咳咳……”
“你冷吗?”听见男人的咳嗽声,岑蔚然转眼看他,一夜未眠,下颌添了青色的胡桩,面容有些憔悴,却依旧俊朗。
江豫摆摆手,“烟瘾犯了。”
“哦。”她垂下眼睑,不再开口。
……
“膝盖上的伤要注意,尽量别沾水,记得定时换药,如果有发烧、伤口化脓等症状必须及时就医。”
护士小姐细心交代,临了,劝她到楼下买几包消炎药,以防万一。
“不用了。”下意识拒绝。
她和殷焕都很少生病,也尽量让自己不生病,因为京都的医院他们进不起!
就算有点头疼脑热,洗个热水澡,再捂一身汗,第二天起来就全好了。
即便到了非进医院不可的地步,她也尽量削减一些不必要的开支,比如“仅为以防万一”的消炎药。
“走,我带你去拿药。”江豫带着她往楼下走。
“昨天麻烦你了……我不用……”
“然然,身体是你自己的,就算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也不能马虎。”
“真不用!大医院就喜欢让人买些没必要的东西。”
“买个安心。”
“……我不想乱花钱。”
江豫微愣,真是直白得可爱……
“那我请你。”
一个“请”字令岑蔚然发笑,微抿了唇,眼中闪过一抹黠色。
倒让她不好意思拒绝了。
“那……谢谢。”
“不客气。”反正总有机会回请,他默默补充。
拿了药,江豫送她到医院门口,“你先等一下,我去取车。”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爸……爸他好像找你有事,赶紧回去吧。”
她离开的时候,岑振东叫江豫进去,但很快他又出来了,非要带她去包扎伤口。
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擦伤而已……
“那好,你注意安全。岑朵儿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你别太紧张。”
岑蔚然摇头,“我不紧张……”该紧张的人是她!
敛眸间掩下其中汹涌的暗潮。
男人眼底掠过一抹沉思,带着苛刻的研判,乍又状似欣慰,当真百般复杂。
“方不方便留个手机号,岑叔他……也就这几天了。”
“我还可以过来……看看他吗?”
“当然,作为女儿来看父亲天经地义。”
“那秦蓉和……”
“不用担心,她们并不常来医院。就算来,也只是游说岑叔修改遗嘱。”
他没有说的是,今天下午还有场硬仗要打。
不过,岑朵儿计划失败,少了最为重要的倚仗,就算带着律师过来,顶多闹一场,想动遗嘱——根本不可能!
岑蔚然把电话号码给他,再次道谢,而后转身离开。
她不敢叫出租,昨晚的事已经成为她心里一道阴影,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缓和过来。
好在,医院离青铜巷不远,穿过两条街再拐个弯就到了。
路上,她觉得有点热,口干舌燥。
伸手抹掉额际的冷汗,加快脚步。
往常这个时候,殷焕已经到赌场开工,所以她不怕撞上。
先睡一觉再做打算吧……
可惜,她到底失策了。
开门的瞬间,男人猩红着眼直挺挺出现在眼前,双拳紧握,目光含愤。
岑蔚然被吓了一跳,手里钥匙落地,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进来。”生硬死板的语调令她不自觉皱眉。
“你……”
“我他妈让你进来!别站在门口丢人现眼——”
女人脸上的错愕显而易见,殷焕却不管不顾,直接将她扯进屋里,狠狠把门踹上。
过猛的力道,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外面老旧的走廊也开始发颤。
“疯子!”
岑蔚然甩开他的手,径直走进卧室。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全身都痛,心口像有团火在烧。
殷焕却不依不饶,“说清楚,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很累,不想说话……”
“不想说?我看你是心虚了,不敢说!”
岑蔚然由他掐着肩膀,前后摇晃,无力争吵,也无力反抗。
只是,盛怒中的男人并未发现她面色不对,全身无力。
“你身上这件衣服是谁的?!”
“为什么整晚不回来?!”
“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殷焕怒红了双眼,伸手扯掉她身上的西装外套,蛮横又霸道,手劲大得骇人。
岑蔚然咬牙忍痛,“你疯够了没有!殷焕,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啊?”
当看到外套之下,仅余一件内衣的时候,所剩无多的理智全线崩溃——
“你他妈被哪个野男人干了?!”
“岑蔚然,老子不眠不休找了你一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贱人!”
“够了——”岑蔚然捂住耳朵,不停摇头,脸上是一种称之为“崩溃”的表情,“殷焕,我受够你了——”
泪流满面的岑蔚然令男人心头一悸,殷焕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印象中,他的然然坚强、隐忍,当初最苦的时候也没见她掉过一滴泪。
如今却哭成这样……
“媳妇儿……”
心,狠狠刺痛。
------题外话------
小虐怡情,大家千万要hold哦!明天争取放熙熙和征征这对儿出来欢脱~
第228章 他想守护她,不计回报(一更)
“你别叫我……”岑蔚然连连后退,全身颤抖。
双手护住胸前,防卫戒备的姿态。
殷焕步步紧逼,最后将她抵在墙上。
“你昨晚到底跟谁在一起?为什么不回家?”
岑蔚然别过头,从崩溃到麻木,直至最后面无表情。
“说话!”伸手掐住女人下颌,强势扳回来,面向自己。
“你要我说什么?”岑蔚然冷眼看他,“我和野男人上床,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你他妈再说一遍?!”勃然大怒。
“怎么,就许你左拥右抱,不准我水性杨花?”
殷焕垂眸,半晌,声音又沉又哑:“然然,别这样说自己……”
他心疼。
女人咬紧下唇,眼眶却不争气地红了。
殷焕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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