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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入君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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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处传来一阵酥麻,此时雷声轰轰,我身子一颤。

他再将我抱紧些,目里划过一丝诡异的狡黠,陡一使力,整个身子压着我就往池子里倒。

“噗通——”

水花飞溅。

衣服头发浸了水,整个人都身子一重。我胡乱用手擦了一把脸,眼瞪过去,始作俑者一手搭在浴池台子上,捧腹大笑。

我一拧眉,横踢了他一脚,“鞋也不脱就下来,别污了我一池子的水!”

他闻言挑眉,飞快的速度解了鞋子拋上池岸,顺便解开衣服、发带,能脱的悉数脱光,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眨眼之间,人已经一丝…不挂的立在了我面前。眼一眨,轻狂地一指划过我的下巴,暧昧的声音,“夫人怎么不脱?”

“你——”

他就势横臂只手揽过我入怀,另一只手沿着我的腿往下,将我的腿提起,唇贴着我的耳朵,“夫人不乖,自己也没脱鞋。”

脑海轰隆一声炸开,哪里跑来的无赖!

不多会,双足上一轻,鞋袜被他脱了去。偏生这厮还不安分,整个身子重量压在我身上,手不规矩的往我身上探,呢喃着轻音,“夫人,衣服还没脱……”

也不知是池子里水的温度太高还是什么原因,我只觉浑身血气顿时上涌,脸上唰的变得滚烫。

“夫人,脸怎么红了?”他目里戏谑,凑近的话里不掩揶揄,“让为夫尝尝,夫人的红脸蛋,有没有那红樱桃般甜。”

外头雷声阵阵,见过一道闪电一闪而过。

我看着他许久,嘴角微起笑意:“没见过被带了绿帽子还有这般兴致的。”

他正钻进我衣里的手动作一滞,然后顿时没了心情似的手往外抽,一道不大不小的力道打在水面上,溅起水花点点。我抬眸看去男子整个面上都阴沉下来。

我心中一乐,故意撅起嘴巴,“你阴着脸做什么,又不是我给你戴的绿帽子。”

上官若风目中一凛。

“还瞪我?”我盯着他,“知道你被戴了绿帽子心里不舒服,你也不能就这么看着我呀,我又没惹你什么。”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薄唇紧抿如刃。

我故作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不谈绿帽子了,免得你心里不痛快还怨我。”

他寒着声音,一把拽我过,“你故意的。”

“什么什么故意呀?”我眼珠一转,“那不谈这个了,换个话题。”故意靠上他的胸膛,埋怨的语气,“说好了要给我弄个秋千的,怎么还不弄?再等下去外头树上的叶子就不绿了,我还新准备了一条绿颜色的裙子荡秋千玩时穿呢。”

我每说一句,上官若风的目色便深一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你说绿色裙子配什么样的首饰比较好?绿衣服我很少穿,嗯……我那有根翡翠簪子,湖水一般的绿,还有一对同颜色的猫眼绿耳坠,对了,你在给我买一对绿镯子好不好?要不,再加一双绿稠鞋?还有……”

“小妖精,欠收拾!”

水花四溅,水雾之中一片迤逦春色。

==========

雪:寡人果然写的是清水文呀╮(╯▽╰)╭



》,

文章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惩罚

雨淅淅沥沥下着,伴着凉风拂入室内。我向来没有早起的习惯,上官若风同东苑服侍的下人知道这点,便也从未在早晨特意叫醒我。而今日,我却是被人折腾吵醒的。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少爷,夫人这个点还没起来,您再等等——”

“我现在就要进去!”

“少爷您不能……”

门外是一番杂乱的喧嚣声,我睡眼朦胧地微睁开眼,眼皮沉重,开了一会儿又闭上。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浑身酸痛,昨晚上官若风委实禽兽了一回。

“别拦着!我真有急事!”

“少爷,夫人早晨千万吵不得。”

“我不吵她!就找她问件事。”

“少爷您别急,等夫人醒来——”

“哥你帮我拦住她!”

“哎,二少爷——”

门被大力撞开,接着,飞快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把掀开床帐。突入而来的亮光弄得我眼睛极不舒服,一股恼意顿时从心底涌上,谁这么大的胆子大清早来的扰人清梦!

睁眼,对上的是一张缩小版的上官若风的面孔。

“上官浔?”我愣了愣,皱眉,“大清早的你不准备去书房念书,到我这来干什么?”

“我娘不见了。”

“你娘不见了你就去找呀,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会自己走丢不成——”话说到一半,我陡然清醒过来。

冷氏昨晚被上官若风叫去,红杏出墙的事情败露,虽不知上官若风如何处置,但自然是没有将人再放回去的道理。而上官浔……我忖思会儿,放柔了声音,“浔儿,你娘兴许是在府中随意走动去了,你不过一时没见到她,没与她碰上面罢了。”

男孩盯着我,细细嫩嫩的嗓音,“骗人!”

我一怔,他说得斩钉截铁,万分肯定。昨晚的事,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上官若风特意让人锁了消息,按理说,上官浔不该知道才是。“我哪里骗你了?”

“我娘昨晚用过晚饭后就被爹爹喊去,一晚上都没回来,可爹爹晚上是在你这睡的。”

我闻言扶额,“所以你该找你爹去,怎么来找我要娘了?”

上官浔委屈的眨巴眨巴眼,透澈的目光深邃灼灼,“爹爹上回去西苑就在房里骂了娘,我不敢找爹爹……昨晚,下着那么大的雨,我娘一直没回来,我怕我娘她……”

到底是孩子,平日里聪明伶俐,到了紧张担心的时候,什么话都不防的说了出来。

丁点大的孩子,一心一意的要找他娘,却不知道他娘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同他一起了。不由心中一动,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正欲安慰几句,却觉指尖触及的面庞冰凉。

我蹙眉,这才注意到孩子的头发上和衣服上有厚厚的湿意。

“淋雨了?”

上官浔抿着嘴点点头。

“从西苑来这路程不短,你是一个人过来的?”

上官浔老实答着:“还有张嬷嬷跟着。”

“我未醒之前,你在这等了多久?”

“天刚破晓就来了,我躲到哥哥房里看着爹爹出了门以后才敢过来找你的。”

“你倒都交代得老实。”我看了他一眼,高声喊了外头的人进来。

服侍洗漱的侍女们鱼贯而进。苡翠进来就低着头,“夫人,大少爷阻着,奴婢拦不住。”

上官清站在一旁,小心觑我一眼,欲辩解,“娘,我只是——”

“够了。”我打断他,在面前站着的人群里扫了一眼,“谁是张嬷嬷?”

立在最后头的一个中年妇人畏畏颤颤走出,恭谨的向我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面前的妇人衣着得体,装扮整齐。若我没记错,她应当是上官浔的乳娘。我上下打量她一阵,眸光陡冷,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房内所有人凛然一震,均不明白我为何突然发怒。

张氏肩膀一抖,慌忙解释,“夫人,二少爷一定要见夫人,奴婢拦不住。”

“我说你这个了?”

张氏一愣,面上疑惑紧张不定,迟疑开口,“那……夫人指的是?”

“二少爷身上湿了。”我盯着她,言语淡淡。

张氏眄了上官浔一眼,连急向我赔笑说着:“夫人,外头下着雨,二少爷急着来见夫人,在路上未免沾了些雨水。”

“那你身上怎么是干的?”

张氏骤然醒悟,笑意僵在嘴边,面上刷白。倒也是个精明的,立马跪下为自己开脱,“夫人,奴婢在陪着二少爷来的路上已经嘱咐多次让二少爷走慢些了,可是二少爷不听。”

我冷冷一哼,“错了就是错了,什么事都推到二少爷身上,你这个乳娘怎么当的!”

张氏身子一颤,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我不再看她,目光落到儿子身上,“上官清。”

“娘。”

“最近在书房都学了些什么?”

“最近在学《礼记》。”

“学到哪一篇了?”

“《礼运》篇。”

“《礼运》里面都讲了些什么你可学明白了?”

上官清点头,“意思上都明白了。”

“那就将《礼运》篇抄上二十遍,晚饭前给我。”

“是。”上官清应下,面上无一丝疑惑。

上官浔没有料到我会突然让上官清这样做,瞪大了眼睛望我,脱口的话带着抱怨,“哥哥什么也没做错,你为什么罚他?!”

“没做错?”我看着上官清,“你说,我为什么罚你?”

上官清低头,“儿子没有照护好弟弟,眼见着弟弟被雨淋湿也没多加关心。还……”他说到这里话里迟疑了下,“还跟着弟弟一起,扰了娘的安宁。”

“既是如此,你就带着你弟弟去你屋里,把这一身湿衣服换了。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眼下时辰还不算晚,换了衣服便立马去书房,西席先生还在等着你们。”

上官浔明显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可是我娘还没找到——”

“你娘这么大个人了不会丢!”我实在没心情多说,招苡翠近身,“你去打听打听,冷氏现下在哪里。”



》,

文章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暗牢

阴雨绵绵的天气最令人不舒服,阴沉沉灰压压的天,连往房外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苡翠进来时,身上还带着被雨水飘湿的些微水汽,见我在房中蘸笔作画,明显吃了一惊,小心唤我,“夫人?”

纸上画的东西很简单,黑白的颜色,墨染的数根竹子,一间竹屋。我不看她,继续落笔,“打听清楚了?”

她答得谨慎,“奴婢无能,没打听到什么,一夜之间冷氏便同人间蒸发了似的,府中上下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怪你。”冷氏的事关系到上官若风的颜面,他既有心要先将这事瞒下来,那便不可能让他人那么轻松的打听得到。只是昨晚下了那么大一场雨,冷氏被堡主请去书房一夜未归。难道就没人见着冷氏从书房出来?

提笔斜挑,几笔竹叶现于纸上,“管家那有什么动静?昨日堡主可是明着吩咐下人绑了他儿子。”

“昆叔近些日子好像染了些风寒,鲜少出来走动。若说动静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许是下人们没敢将堡主绑了尤临的事情传到昆叔他老人家耳里去。”

“别人不告诉他,他就不会知道了?”既是府中老人,府里的一草一动,哪件事情能瞒得过他?闭门不出才对了,若是出来遇着儿子的混账事,这老狐狸,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蘸水淡了淡笔,“堡主在哪?”

“今早从东苑出去,就一直在书房。”

“书房?”我锁眉,“整整待了一上午?他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今个儿大清早尤末从西蜀回来了,连老管家那都没去,直接进了堡主书房,从进去到现在,就还没出来过。”

尤末,西蜀,矿山。脑海间突然晃过那个叫林霜的女子面庞,笔下顿了顿,一不留神,一滴淡墨从笔尖滴到纸上,晕开了一大块。

能紧急说上一上午的事情,定然不简单。

低眸,看看已经毁了的画,顿时再无兴致。随手把笔抛在纸上,墨汁顺着宣纸纹理一层层慢慢的染开过去。

苡翠见状要上前收拾。

“不必收了,这样正好。”我瞧着纸上被墨毁坏的竹林竹屋,微微勾唇。斜眼瞟见苡翠疑惑看我,欲言却止。

淫雨霏霏,水汽朦胧,这样的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尤末见过夫人。”

我坐在凉亭石凳上,看着这个男人收起雨伞,恭谨作揖。

“别来无恙?”

“托夫人福,尤末一切皆好。”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客套话,同样的话,尤末尤临兄弟两个,一个把话说得舒服有礼,另一个确能把话说得带刺含锋。

“尤临可好?”

尤末神情微变,收起作揖出来的双手,“属下回来并未见到舍弟……”

我微笑,“没见到就没见到吧。”

这样的对话太过蹊跷,尤末皱眉,试探着一句,“夫人话里有话?”

“尤末,我若要说一件堡主很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你敢不敢听?”

男子脸一沉,“那夫人还是别说了。”

言罢,拿起一旁放着的伞,转身就要出亭子。

“府里的暗牢在哪?”

尤末脚步一滞,停顿片刻,他回头看我,深湛的眸间目色微摇。

能得上官若风信任,尤末不是傻人,前后对话一疏离,大概就能猜到一些事情。

世家大族之内盘根错杂,隐晦之事颇多,于是,便往往都设有这样一个暗牢,牢里面只关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和事。

这样的牢,往往隐秘,防备严格,但看守的人却不多。

尤末定定地瞧着我,俊秀的面庞上有微微的错愕,犹豫却只是半会儿,他朝我再做了个揖,“夫人若想知道大可直接问堡主,其它的,恕属下不能说。”

我皱眉,心底沉了沉,暗道不妙。

这人要是太忠心,便不能随便同他说话。果然,刚回了东苑不久,上官若风就阴着一张脸过来了。

屏退了下人,房门紧闭着,我垂着首,双手拢在袖里指尖相互使劲搅着,目光低低落在上官若风的脚尖上。

“抬起头来。”他的话语阴鸷,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抿着唇抬头,正好对上他一双同样阴鸷的眼。

凉亭里面的一番对话,尤末一字不漏的重复给了上官若风。

“打听暗牢做什么?”

我撇嘴,随便敷衍一句,“好奇。”

“好奇?”

他话语淡淡,却听得我双手控制不住的一抖。“就……就是好奇嘛。”

淡漠颓惫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说真话。”

我扭捏,将头再低下,扯着他的袖子,带着微微撒娇的声音细细,“不说,说了你就骂我了。”

“不说我就不骂你?”他没好气的一句,但声音却比之前要柔了许多。

男人总喜欢见着女人在自己面前低头服软再撒娇的模样,上官若风明显也吃这一套。

我就势将手悄悄溜进他袖里,拉住他一根手指头,可怜巴巴的声音,“我想要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你眼皮子底下,我又能再做出些什么事情?”

他反握住我的手,将我往怀里一带,“你见冷氏做什么?”

他没继续问我为什么打听暗牢,直接问的我为什么要见冷氏。

我心中一悸。

心思在脑中盘旋一下,撅着嘴,不答他的话,反而微微垂眸道:“说好给我秋千的,连根绳子都看不到。昨晚、昨晚你又……折腾得我那样……今天大清早的就不见了你的影……你这男人怎么吃完就抹嘴走了?昨晚是谁哄着我什么都依我的?才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变了卦……”

我娇声说着,每说一句,臂上就抖落一层鸡皮疙瘩。

上官若风倒是难得耐心的听我说完,然后清楚揪出我话里同往常不同的地方,“大清早的你怎么就醒来了?”

见他入套,我压下微微勾起的唇角,微恼地脱口而出,“还不是你那小儿子,大清早的不让人安生。拽着我的床帘说要找娘,不然就天天早上来吵我。”

“浔儿?”他皱眉,面上神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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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你要做什么?

上官堡的暗牢我是第一次来,同殇清宫的地牢一样的清冷幽静,侍卫在前头引路,一路走过青砖长阶,绕过光滑石壁,脚步声传进耳里,连同曳地长裙擦过地面带来细细的声音,清清楚楚。

能将声音放大数倍的暗牢,这样的防人心思,也不知是上官堡中哪一辈的堡主提议设计。

行至深处,才慢慢见了牢笼的影。竖排排的玄铁圆柱,搭出一间间的笼,笼里除了一张床,其余什么也没有。

“夫人是来看笑话?”女子的声音清清丽丽,突然在这安静的牢内响起,回声隐隐。

我斜目看去,冷嘤秋立于玄铁牢笼之内,发髻微乱,神容微疲。我勾起一抹笑,“可不就是来笑话的?”

边上的牢里传来男子轻蔑一哼。

尤临坐在床上,他额角淤青微微泛紫,嘴角边上也是昨日被上官若风打出来的痕迹,朝我的方向嘲弄一瞥,“夫人平日里闹的笑话太多,难得笑话他人一次,今日可是心情大好了?”

满含讽刺的话,从他尤临口中说出来,总是极正常不过。

我不理会,吩咐侍卫开了冷氏的牢门,“把她带出来,我有话要单独同她说。”

尤临闻言,神色骤变,不顾身上伤势以极快的速度奔至铁笼栏杆处,警惕冲我大嚷,“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用得着同你说?”我睨他一眼,“自顾不暇还有心思操心别人,你是还想再讨一顿打?”

领了冷氏出来,由侍卫直接带到了专门的审讯室。审讯室里是琳琅满目的各种刑具,浓郁的铁锈味里伴着不知沉淀了多久的血的味道,生冷悚人的很。

领路的侍卫在关门之前疑惑看我一眼,犹豫一阵后仍是不忘将上官若风交待的话再对我说一遍,“夫人,堡主让您注意分寸。”

我从一旁的石壁上取下一条长鞭,把玩了一阵,“知道了,不会将人折磨死的。”

侍卫低头,恭谨退出,石门被关上。

不同于外头那声音随处都能听得清楚的牢间,这样的一间审讯室,饶是里头发出了多么巨大的声音,外边的人也听不到一分一毫。

“我本没想过要来。”我坐在室内精致主椅上,随手扔开手里那管鞭子,“你这张不讨人喜欢的脸,我从来都不想多看你一眼。”

“可夫人还是来了,并且单独见了我。”冷嘤秋笔直地站立着,眉宇从容,目里无一丝见着满室刑具的恐惧之色,反而嘴角浅浅浮出一抹笑,“不知夫人找嘤秋所谓何事?”

“你怎么知道是我要找你,而不是堡主授意?”

“堡主不会刻意授意夫人过来。夫人来见嘤秋,只能是夫人一定要来见,堡主受不过夫人的轻言软语,便同意了。”

我挑眉,“不愧在府中待了这么多年,能将堡主的心思猜得透彻。”

“再透彻也比不上夫人。嘤秋只能偶尔揣摩堡主心思,还不一定揣摩到位。倒是夫人机敏聪慧,能将堡主哄得团团转。”

我眸里微沉,笑,“你可知,这么多年我为什么留你一条命?还放任你一直待在堡主侧室的位置上,眼睁睁的看着你生下孩子,掌握内权,于下人堆里名声大胜。”

冷嘤秋一怔,疑惑看我,面上不解。

“你以为你冷嘤秋婢女出生,凭什么在府中占上了这么一个位置?就凭着堡主醉后干了场糊涂事?就凭你恰巧怀上了他的孩子?就凭你冷嘤秋从小在府中长大,伴他时间长,且足够聪明,还有本事为他做事?”我一条条地数来,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椅子扶手上。

似是慢慢想到什么,她的两道浅眉间微微锁起,目里沉思不定。

“你当初怀胎十月,我若想除去一个我看不顺眼的人,暗地里能不叫人发现的法子不下数十种,若是明着使你一尸两命,也最多不过讨得他上官若风几句打骂,再无其它后果。你可知,我为什么要留你?”

她的面色微微发白,“嘤秋愚昧,猜不到。夫人有话可以直说。”

“你应当知道,我体内是从小养到大的寒症。药石无医,这一条命,本身就活不长。”

女子目中讶异一闪而过,“夫人的意思是?”

“冷嘤秋,我一直不喜欢你,凡事对我丈夫动过那分心思的人我都不喜欢。无论是西门苏家的苏琦馨还是那些如你一般对堡主偷生爱慕的侍从婢女,我通通发现一例,便要严打扼杀一例。可唯独你,我却一直没有动手。”

我话故意说得缓慢,全然勾起了面前这个女子的好奇,她脱口而出,“为什么?”

我不答反问,“我不在府中的那四年,你大可在府中作威作福,伤我清儿,罚我婢女,可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连我都敢当面设计,却不敢害我孩子?”

这话说的再直白不过,冷嘤秋一愣,双眉蹙得更紧,面上神色微微变换,她沉默了好长一阵,我不动声色地瞅着她,将她面上神情尽数收进眼底。待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轻飘飘的声音从她口里传出,“那是因为,上官清是他的骨血。”

心底没由来的重重一跳。

“爱屋及乌?”我横眼过去,笑,“冷嘤秋,你知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需要这么一个人,能在我死后不亏待我的儿子?”

她闻言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

我冷笑打断她,声音渐渐无温,“可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同那尤临弄出一场龌龊事!”

冷氏脸颊蓦地通红,她张了张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这样的混账事,无疑是当着上官若风的面扇了他一巴掌。”我盯着她,“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上官浔,日后该怎么办?”

谈及儿子,冷嘤秋眼中满是一种对世事未知的慌乱和恐惧。她咬了唇,“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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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主想要做什么呢做什么呢~~猜对奖励男主香吻一个~

女主:……

男主:……

冰魄:……



》,

文章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独子其子

出了暗牢回来,天已经暗下,风中伴着些许的雨丝直扑上面,微凉。不远处的长廊拐角处,苡翠端着案盘过来,见着我时曲膝行了个礼。

我瞟过她手中的案盘,“你端着什么东西?”

“回夫人,是新进的雨前龙井,堡主吩咐送来的。”

案盘之上,除了封得严实的茶叶盒,还有一杯泡好的茶。“堡主此刻在东苑?”

苡翠笑着回答我,“在夫人房内待了好一阵子了。先前大少爷进夫人房里的时候,突然见着堡主,委实被吓了一跳。”

我皱皱眉,接过她手里的那杯茶,“这茶我自己送进去,没你事了。”

房内灯火明亮,上官若风坐在房内小书柜前的长桌边,手里持着几页写得密密麻麻纸。察觉到我进来,双眼微抬,听不出喜怒的一句话:“怎么去了这么久?”

“不过一个半时辰,哪里久了。”我嗔他一句,端着茶盏走过去,将茶杯放落在桌上,揭开杯盖,茶雾层迭浮起,清香四溢。“果然是好茶。”

他低目翻了一页纸,“刚着人泡的,仅此一杯,你若喜欢便给你喝了。”

“我不喜欢龙井的味儿,你还是自个儿喝吧。”盖上杯盖,目光落到他手中的纸上,“这是……”

他这才抬头看我一眼,手中的纸张往桌子上一搁,“今晨你罚清儿抄书了?”

“嗯。”我拿起几张纸看了,唇角微勾,“字倒是越写越好了。”

他端过茶盏,揭盖小饮一口,“平日里连句重话都不轻易对孩子讲一句,如今却舍得罚了?”

我瞟他一眼,不接话。

“你预备把浔儿接到东苑来住?”茶盖和茶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

我微讶,“你怎么知道——”最后一个字还不及全然说出,却见上官若风双目冰凉,薄唇微勾,这分明是生气之前的征兆。

“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这还用我教你?”声音依旧温润如水,只是听到我耳里,浑然不是滋味。

下意识的捏紧了些手中的纸,我看着他,微恼,“他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身边没娘照护,我把人接过来住又怎么样了?”

他再次揭开了茶盖,“真只是为了就近照护?”

水汽氤氲,朦胧了他的面容。只是那双目射来的寒光,却依旧锋锐如刃。

我心里慌了慌,面上却强持着镇定,偏头,赌气似的说着:“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上官若风从椅上起身,两三步走到我身前,从我的手里抽出上官清罚抄出来的那几张纸,拿着纸张贴着我的脸颊下滑到脖颈,在下巴处微挑,凑近的声音温煦,“小月儿,有些事情该想,有些事情不该想。”

指尖一颤,不留痕迹的将手掩进袖子里。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你只不过是想想,又还没做,当然不算错。”他双目漆黑幽深似潭,目中光莹透亮,好似一眼,便能看穿所有。“就像这几张罚抄的纸,你本没打算让清儿罚抄,可偏偏浔儿在,为了浔儿,你便罚了你自己的儿子。常人只道你教育孩子严格赏罚分明,包括清儿在内怕也是这么想,可你,却只是为了在浔儿面前表现出你对事不对人,让他心底觉得你可托付,让他觉得你能护着他,让他甘心情愿听从你的安排入住到东苑,让他……”

“你够了!”后面的话,我在听不下去。

他眯了眯眼,看了我一阵,不再接着往下说了。

明明是清洵似水的目光,我却觉得每一次对视都灼热无比。就好像一丝 不挂的暴露在了他面前,任何伪装都显得无力。

面上,火烧火烧的烫。

我咬唇,“我就是要把他接过来。”

他低眸看我,食指抵住我的唇,沉声,“我不准。”

“为什么不准?”

他不答反问,“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把人接到身边来?”

我抬眸对上他双目透亮,没由来的心中一悸,我低头,抿唇不语。

“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不敢说?”他轻轻一笑,目中黯了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就近看管,培养习性?”

偏头避开他的目光,“我没这么想过。”

“月儿,你不会撒谎。在我的面前,你撒不了谎。”他伸手将我的头扶正过来,“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为清儿着想,想把一切不稳定的因素都排除掉。可是月儿,浔儿还小,你防他?”

他每说一句,便似一刀割在我身上。脑海一片空白,我想不出该拿什么话来应对。口里尝到一阵腥甜,嘴唇咬破了。

他皱着眉头,伸指抚了抚我的嘴,“多大的人了,嘴巴都能咬破?”

我抿抿唇,直直看他,干涩着一句,“你怪我?”

“不怪你。你只不过为人母忧心孩子罢了。我是清儿的父亲,我懂你的心思。”

“那你为什么不准我——”

他望我的目光变了变,“我也是上官浔的父亲。”

心底一沉,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滋味。

我的确是有私心,冷氏出了那档子事,不可能继续待在上官浔身边。东苑西苑相隔甚远,平日里本就不可能有太多接触,上官浔年岁还小,随便待他好一点他就什么话都能和人说,若再加上有心人的编排,还不知道能惹什么是非。

别的我都不担心,唯独担心这个孩子过于聪慧,没了娘亲,受下人怠慢,再明里暗里与上官清一比较,久而久之,心生嫉妒怨恨,对清儿不利。

若是小门小户也就罢了,世家大族,庶子处心积虑算计嫡子争权牟利的事情还少吗?

不是我太自私,只是每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自私的。觑了他一眼,只是这自私,有人不准。

心念转动,我换了话题,“你预备怎么处置冷氏?”

谈及冷氏,他目中一凛,似是极不愿提到这个话题,随口敷衍我一句,“先关着。”

我弯了弯唇角,勉强一笑。冷氏跟了他多年,同尤临一样自小伴他长大。这样的两个人私通,若严惩,几十年的情分摆在那,终究不忍。若不惩治,却也对不住自己,更不能堵住府中上下悠悠之口。

眼下虽然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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