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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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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一脸的微笑,点了一下头,说道:“应该是吧,说来项庄主真是大义,为景心的事没少费心,他那么大的身份,庄下的琐事又那么多,竟然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瑞鹤仙庄教景心抚琴吹箫”。

闻此言,沧海的眉头骤然紧蹙,

逐风浅淡地说着,沧海感到头疼起来,是那么的追悔莫及,真是一波将起,一波又至,他怎么把项天龙和景心的事忘了?

沧海觉得自己已经“开门请进了‘盗贼’”——那句成语叫‘开门揖盗’,谁能保证天下第一庄的项天龙没有动《神龙宝典》的心思?

******

景心走后,追风一脸的不满,开始怨道:“师兄,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那丫头有《神龙宝典》把天下搅的如此乱乱哄哄,为什么还要袒护她?”

追风的话声虽然气愤,但逐风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至少追风不再叫景心妖孽了,证明他已经在开始慢慢地接受景心。

沧海没有说话,逐风向沧海一躬身,说道:“弟子先告退了,打理庄内上下,严加戒备起来”。

“去吧!”

沧海轻轻地摆了摆手,允许了逐风的话,追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逐风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强拉出了房门。

……

“这明明是掩耳盗铃,她说把《神龙宝典》交出来就天下大吉了?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没那么简单”。

追风气愤愤的说,却没有‘大张旗鼓’地在沧海面前叫不满,被拉出禅房后,边和逐风一起去操持庄上戒备的问题,边和逐风对话。

“师弟,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逐风责怪起来,又抱怨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师父省点心?”

“我这就是为了师父着想,不要太过于溺爱那小丫头,纵则生祸”。追风气愤不平地说道,

逐风又吁了口气,在心里也是赞同追风几分的,逐风又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你不觉得师父是一位可怜的老人家吗?”

追风一愣,

停下了步子,追风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逐风,不明白师兄的话,他的师父位高,望重,受万万人敬仰,怎么会是一位可怜的老人家?

逐风又道:“你不觉得师父虽然为景心的事烦忧,可他不再摔茶碗儿和去膳房吃东西了吗?”

真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样,逐风不说,追风真没注意到,近来真的不曾见他的师父做这些奇怪的事。

“是啊,师父这是怎么了?怎么戒了几十年的嗜好?”

“师父这样的溺爱景心,在很多方面是有些欠妥,但你不能否认,因为景心的出现,师父脸上是皱起了眉头,但很多时候都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难道其中另有道理?”

“……”。

逐风没有说话,

“师兄,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追风问的急了,逐风没有深处解释,只是说道:“原因在景心身上,所以呀,为了师父着想,不是什么紧要的重事儿,你还是不要再和景心顶牛儿了?”。

为了一个孩子,一个连六十多年嗜好都戒了的人,那肯定不是一般的问题了,追风沉吟了一会儿,勉强点头,

“我以后尽量收敛自己”。顿了顿,追风实在闷得慌,忍不住问道:“不过,师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说师父是一位可怜的老人家?还有,师父戒掉旧嗜,你为什么说是景心的功劳?”

逐风四下看了看,像是非常谨慎的样子,看到远处曲桥上只有几个一起行走的侍女,四周再无他人,这才小声言语,

“师父他老人家内心孤独,几十多年来一直活在回忆当中,回忆他年轻时那两件最有意义的事,便是摔茶碗和到膳房吃东西,你不觉得,一个人重复一件事几十年,活在回忆当中,是多么的寂寞和孤独吗?”

逐风语重心长,细细的解释,追风脸上感到惭愧起来,逐风又道:“是景心走进了师父的心里,让他老人家遗忘了寂寞和孤独,真正的活在现世当中,景心虽然有《神龙宝典》,却不是罪过,她没有害人,你以后该要体谅下师父”。

追风的脸上,顿时感到一阵的汗颜,惭愧起来,“师兄,你别说了,我懂得了,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听到这句话,逐风心里非常安慰,追风突然闪念一掠,忍不住脱口而出:“师父一直这样活在回忆当中,难道和冰宫陵寝那个人、还有一个女人有关?”

“嘘!”

逐风感到惊慌起来,小声斥道:“你把话说多了,有些话是不能提的,就算和他们没关系,也不能提,……”。顿了一下“走吧,筹备一下吧,瑞鹤仙庄这些日子恐怕要来很多不速之客”。

*****

是觊觎,是贪得,是非分,把人的心搅得热血膨胀,想得到《神龙宝典》的人,都开始行动起来。

明争,碍于沧海的身份地位,无人敢,只能暗夺。

从项回心遣派的八大高手死在瑞鹤仙庄后,不到十天来,夜间都有大小不等的高手上瑞鹤仙庄,或秘密查找,或惦记景心。

然而,他们所想到的这一切沧海早料到了,在老早的时候已和景心一起住在了蕙心小筑,沧海亲自保护起来,以防意外。

上瑞鹤仙庄的这些个“盗贼”,或者有去无回,或者得到惩罚遍体鳞伤而归,看来有沧海在的一天,贪婪永远是觊觎。

有心的人,都想得到《神龙宝典》,除了‘按兵不动’的项天龙和项回心,号称天下第三庄,玉瑾山庄的庄主,和天下第五庄,金镇山庄的庄主,他们也开始行动起来。

锦城,水陆环绕,道路四通八达,山明水秀,钟灵毓秀,聚集权势、财富于一方,鼎盛时期,更繁花似锦。

如此一个富饶非凡的地方,因为《神龙宝典》的消息,天下间,五湖四海那些有名气的人物,都用了最快的速度来到这里,使得锦城更加‘热闹’起来。

一家豪华的酒楼,来往的行人穿梭如蚁,人群密杂。

两个可疑的渔夫,如此寒冷的天气,依然穿着草鞋,将斗笠压得很低,两人在客栈的门侧墙角旁鬼鬼祟祟的碰面,

一人说道:“我家主人在祥福客栈恭候大驾”。

说罢,神神秘秘地将手中的字条塞给对方,

闻听此言,另一个人非常惊讶起来,将他带来的字条也塞给对方,说道:“我家主人说,也在祥福客栈恭候大驾”。

两人顿时无语起来,真有默契,于是两人都不废话了,一起去了祥福客栈。

☆、第19章 设圈套

“哈哈…哈哈…!”

祥福客栈的雅间,传出了一位男子粗重的笑声,声如洪钟,略显沧桑,从笑声中推测,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这位便是金镇山庄的庄主季尚信,季尚信笑着说道:“祝兄,我们真是所见相同,心有灵犀呀”。

季尚信为什么发笑?是因为那互换的字条,两张字条,却是一模一样的四个字:神龙宝典。

另一个人,身材颀长,立在窗口,看着楼下穿梭如蚁的行人,季尚信说罢,他脸上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开口说道:“《神龙宝典》如此神奇,沧海已经老了,拿不动了,还据为己有,像什么话?”

“可不是!所以我们要帮他一把……”。

身材颀长的这个人是玉瑾山庄的庄主祝成功,有六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奇瘦,颌骨突出,像一具干尸一样,据说,他非常的能吃,可是就是吃不胖。

祝成功脸上又露出了愁色,叹息了一声,“沧海虽然已经年至耄耋,依然宝刀不老,我派了好几波死士去瑞鹤仙庄探查《神龙宝典》的下落,都是有去无回”。

“这便是我找祝兄要商谈的事”。

祝成功愁,季尚信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莫非老弟已有良策?”

“这便是小弟约老哥来探讨的”。

“噢?是什么?”

说到良策,季尚信笑了,说道:“自从项天龙横空出世,将我的金镇山庄排到天下第五名,十几年来,我这第五始终没有再往上动一动,就连瑞鹤仙庄‘禅名’退位,飞云庄满门被杀,如此缺少名额之际,他都不让我的金镇山庄名次往上升,项天龙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晚辈,掐着天下大小的事物都让他来决断,我心中很是不服呀”。

季尚信说着,祝成功非常的心动,若有所想起来,最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莫非?”

“正是!”

祝成功翘起了大拇指,一点中,两人的想法竟是如此的通透想通,“高,真正的高,看来我们明天要拜会一下这位一直统领天下的天下第一庄庄主了”。

二人相对发笑,是如此的心照不宣。

……

为《神龙宝典》,天下都动起来了,项天龙的回心山庄哪里还能偏安一隅?季尚信不愧老谋深算,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沧海是根难啃的“骨头”,不好对付,但他们可以利用项天龙的势力让天下第一庄和瑞鹤仙庄先斗起来。

项天龙有‘治世’之能,却没有‘治世’之心,他才华横溢,睿智果敢,却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

若不是赵霞那个二十多年前‘不能对景心说的秘密’,如今的地位、声望,项天龙从来都没有想要过,他更想的是和心爱的女人隐居山林,携儿教女,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如今的现状,有时候不免叹一声‘身不由己’。

景心天真无邪,快乐烂漫的样子走进了项天龙的心房,就像项天龙自己说的,看到景心后便着魔了,不能由心,行不由己,习惯成自然,总是不由自主,忘乎所以般,每天都要打扮成乐师,上瑞鹤仙庄,和景心探讨音律。

“庄主!”

今天,项天龙又穿上了乐师那身蓝色的长衫,手持玉箫,晶莹剔透,自有一股飘逸的神态,准备出天下第一家的时候,有人在身后喊了他一声。

项天龙回过头,见是岳侍天向他疾步走了过来,感到好奇起来,

“何事?”

项天龙这身‘不伦不类’的乐师打扮,太失身份了,岳侍天心中非常的不喜,也想多说一句。

“庄主又要到瑞鹤仙庄?”

项天龙颌首,

岳侍天接着说道:“今天庄主去不得了”。

“为什么?”

岳侍天将手伸出,原来他手中拿着两张拜帖,岳侍天说道:“玉瑾山庄的庄主祝成功,还有金镇山庄的庄主季尚信拜会,属下已经把他们请入正厅,等庄主叙见!”

拿过了拜帖,看了一眼,项天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厌恶,岳侍天观察入微,不由问道:“莫非那两只老狐狸来者不善?”

“何止不善?”

些许的着怒后,项天龙又淡然下来,轻轻地说道:“走吧,去会会他们”。说罢,转过身,背向了出府的路,向正厅走去。

“庄主,您就这样去见他们?”

项天龙走的路,是直接去正厅的路,岳侍天有些着急了,似是有规劝的意味,项天龙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来。

“有何不妥吗?”

岳侍天紧随其后,“当然不妥了,您可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这身打扮成何体统?”

项天龙溘然停住了脚步,俯首看了看这一身蓝色的乐师装束,犹豫起来,“是啊,是有些不像话……”。

岳侍天笑了,“那庄主请移步更衣室,让属下伺候您换了”。

顿了一下,项天龙摆了一下手,说道:“不用了,就这样了”。说罢,踏步继续向前走了起来。

岳侍天这个着急,真不解他的庄主是什么意思,明知道不合体统,还这样一意孤行,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正厅。

正厅分大门和后门,项天龙从后门而进,祝成功和季尚信在正门前两旁的客椅上坐着,看到有人来,飘然般坐到了正厅的正位上,正位是项天龙固有的位置,除了项天龙,没有人敢僭越坐那个位置,祝成功,季尚信也算粗心了,见有人坐到了正位,便立刻起身,待要拱手见礼,一抬眼间,同时愣住了。

在这里,必须要说一下,祝成功、季尚信的年岁都比项天龙长。

然而,天下名庄不是以年长论高低,而是以武功能力见长短,即便是一位耄耋老者,山庄的名次不高,那怕对方的年纪再幼,只要山庄名次高于他的,即便不行大礼,也要意思意思,像躬个身,抱个拳,是不能缺少的。

项天龙来到正厅,正厅上座有一张金椅,项天龙登上台阶,坐在了上面,祝成功、季尚信要见礼的时候,突然看到项天龙的这身打扮,在心里对起话来。

“看到没?像什么话?”

祝成功别脸看了一眼季尚信,季尚信和祝成功的心思总是那么的相通,季尚信在心里说道:“这身打扮,根本没把咱们这天下第三和第五放在眼里呀”。

祝成功在心里又叹息,“有项天龙在一天,咱们永远都这么矮”。

“得想办法除掉他!”

季尚信在心里说出了这句话,

这两人心照不宣,同时点了一下头。

项天龙是怎么想的?项天龙想的是,他这一身‘不伦不类’的便衣打扮已经给足这两个人的面子了,

“你们这两只老狐狸,竟然把心思动到《神龙宝典》上?”项天龙表情冷漠,看着季尚信和祝成功,在心里更是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

“拜见项庄主!”

季尚信先拱手见礼,祝成功跟随,

“两位庄主无须多礼!”

项天龙将手臂一移,请二人落座,然后说道:“两位庄主,不在各自的山庄打理辖内事务,因何如此闲暇,来到我天下第一家?”

祝成功、季尚信随着项天龙手势的移动,又回坐到了刚才的客椅上,立刻有女婢奉来了香茶。

“近来有传闻,不知道项庄主可曾听说?”季尚信说道,

“《神龙宝典》的事?”

“正是!”

“帖子上说的清清楚楚,不过,那又如何?”

项天龙说罢,将手中的拜帖轻手丢在了桌案上。

如此轻慢简单的动作,引来了祝成功和季尚信的面面相觑,两人在心里极为愤恼,

“看到没,他根本就瞧不起咱们”。

季尚信压抑了情绪,在心里低声说道:“忍耐,目的为重!”。

这两个人,太心有灵犀了,祝成功吁了口气,又看向了项天龙,祝成功说道:“如此神物只是听闻,未能见过,真是三生遗憾”。

“本座也是有幸见过一次,只不过,此物乃天物,又是沧海禅师所藏,岂是说看便能看到的?”

项天龙的话也多有隐晦,他知道《神龙宝典》是景心之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说是沧海之物,像是很担心景心会成为众矢之的一样。

言到此,厅室沉默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项天龙又道:“两位庄主此来应该不是单单的告诉本座《神龙宝典》的神奇吧?”

“项庄主所言一点不错”。祝成功脸上露出了坏笑,说道,

“说吧,想让本座做什么?”

既然项天龙把话挑地明朗,季、祝二人也就不再婉转言辞,祝成功说道:“我们兄弟二人想请项庄主主持,定于十一月初二天下名庄聚集后一同到瑞鹤仙庄道贺,庆祝沧海老禅师,获得《神龙宝典》一事”。

“还有,这是谏帖,理应由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投上瑞鹤仙庄,说服沧海禅师,望不吝展示,好让我等共同见证《神龙宝典》的神奇”。

祝成功话音一落,季尚信立刻接了过来,说罢,从袖子了掏出一张帖子,正座上,一旁侍候的岳侍天走下台阶,为季尚信呈了上来。

☆、第20章 不愉快的气氛

人家都说‘未雨绸缪’,季尚信已经绸缪未雨,捷足一步了,连项天龙自己写的‘请求帖’都给写好了。

对这张帖子,项天龙连看都没有看,直接丢到了书案上,

“项庄主就不看一下谏帖的内容?”祝成功心怀鬼胎,表面幽幽地似是疑问的说道,

“看与不看也是这样的结果了,无非是一个形式而已,沧海禅师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你们的意思?……”。

“是想让项庄主以天下第一庄的名义广发请柬,邀请天下名庄所有庄主上锦城为沧海禅师道贺获有《神龙宝典》之喜”。

祝成功立刻说道,

“只是这个意思?”

项天龙内心好笑,表面疑问的说道,

“是!”

祝成功的这个字,竟然是如此的铿锵有力,

顿时间,项天龙一言不发,他身边的岳侍天绷紧了心,在心里骂道:“你们这两只老狐狸,把心思都动到天下第一庄了”。

季、祝二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引来岳侍天的暗骂?他们要让项天龙做挡箭牌,为他们掩护,在初二那天,各地庄主齐集,一起上瑞鹤仙庄,瑞鹤仙庄一定忙乱不堪,沧海会为应酬的事自顾不暇,其中的意思就很耐人寻味了。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岳侍天,吩咐下去,广发请柬,十一月初二,一同到瑞鹤仙庄道贺,那些庄主们的安置,川资一切由回心山庄支付”。

祝成功、季尚信的目的项天龙怎么会看不出来?明知是陷阱,项天龙却点了头。

天下名庄门人聚集来锦城,那人数绝不下几千,一切开销用度可不是个小数,当然,这些回心山庄是出得起的,然而,岳侍天却犹豫起来。

“庄主,不需要三思而行吗?”

岳侍天的话很暧昧,声音也很轻,项天龙如何不懂他的意思?如何不知道季、祝二人的阴谋?

即便如此,项天龙的允准也是深思熟虑后的,

“两位庄主还有其他事吗?”

项天龙没有理会岳侍天的话,而是看向了季尚信和祝成功。

没事了,肯定没事了,祝成功、季尚信来此番目的就是让项天龙带头邀请天下名庄名人约定时间上瑞鹤仙庄一起欣赏《神龙宝典》的神奇,既然项天龙很爽快的答应了,那肯定就没事了,两个人在心中非常的窃喜。

“没有了,多谢项庄主慷慨,能让我等今生也一睹《神龙宝典》的神奇,也不枉此生了,……”。

祝成功含笑着说道,顿了一下“如项庄主有其他事要忙,我们先行告退”。

“岳侍天!送两位庄主!”

项天龙也不客气,季、祝二人出了名的奸诈狡猾,号称‘南北两狐狸’,项天龙对他们从来没有好感,也懒得和他们多用口舌。

“是!”

岳侍天向项天龙躬身答应一声,走下台阶,将祝成功、季尚信送了出去。

没多久,岳侍天从门外回来,表情很着急,还没来到项天龙近前,就说道:“庄主,您怎么如此轻易的答应了他们?”

“有何不妥吗?”

“太不妥了,那两只老狐狸就没安什么好心,他们在设陷阱给庄主跳!”

“噢?”

项天龙心知肚明,表情仍然那么淡淡的,反而疑问了一声,“说来听听!”

岳侍天说道:“他们此举,明明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他们让庄主邀请天下名士,聚集拜会沧海禅师,明是瞻仰神物,恐怕是觊觎那书,您这样以您的名义邀请天下名士,万一《神龙宝典》有什么差池,沧海禅师难受的不是您吗?一下子无疑破坏了瑞鹤仙庄和回心山庄一向交好,倘若不幸争斗起来,他们便是渔翁得利的赢家”。

“啊?”

项天龙故作吃惊了一下,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貌似挺严重的,他们这次的请求却是不是好事”。

“庄主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更衣,备马,上瑞鹤仙庄拜会沧海禅师”。

岳侍天一愣,项天龙接着说道:“把季尚信写的谏帖也带上”。

岳侍天真看不透项天龙的心思,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听吩咐,也只能把季尚信的黄皮贴花的帖子拿起来,竟忍不住动手打开。

这一观看,岳侍天大吃一惊,忙道:“庄主,瑞鹤仙庄去不得”。

岳侍天能看出的阴谋,项天龙如何看不出来?只不过项天龙比岳侍天看得更透彻而已,在项天龙准备上瑞鹤仙庄之际,岳侍天拿起了季尚信代笔的帖子,为此心惊起来,

“为何?”

项天龙还是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岳侍天将手中的帖子展开伸给项天龙看,“拜帖上用的全是庄主的名义,庄主要是去了瑞鹤仙庄,将帖子投上,就是身上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庄主此去要三思”。

“侍天啊,……”。

项天龙似是叹息,却是如此的深谋远略,“我身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十大名庄的领头人,下属对我有所请求,况且名义上又不是不合情理,我岂能拒绝?”

“可是,……”。

“没有可是,只能向前,要相信自己”。

“要不,这张帖子修改一下,变得婉转一些?”

“不用!”

……

项天龙此次去瑞鹤仙庄,非常的隆重,众多女婢伺候,美饰锦服,金冠玉带,装束是那么的威仪凌然,一切具备,出了天下第一家府门,岳侍天为项天龙披上豹皮披风,跨上‘逐月’千里马,一行十几人,趾高气昂,威风凛凛,赶往瑞鹤仙庄。

瑞鹤仙庄白天非常平静,因为这几天有刺客的闹腾,晚上景心也睡不踏实,慢慢地开始变得懒床,又担心项天龙会不定时的来教她音律,怕有怠慢,就命人在瑞鹤仙庄的大门口等着,如果项天龙来后要及时禀告于她。

今天,听说项天龙带着好多随从终于再次‘驾临’瑞鹤仙庄,景心赶忙起身洗簌,穿好棉衣,围上了暖领,带上了手套,系上了白狐披风,众侍女捧着手炉,香案,抱着古琴,端着玉箫,簇拥着景心来到梅竹林,这是景心和项天龙特定的切磋音律之地。

此时已经入冬,百花凋零,室外已经看不到新鲜绿色的花卉,也只有这梅竹林地势开阔,面山临湖,才能意境盎然,把音律奏的畅快。

景心在梅竹林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是不见项天龙的到来,开始变得着急,“项叔叔怎么还不来?”

左顾右盼,景心从石凳上站起来,再坐下去,这样的动作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在纳闷着,又不知道等了多久,实在等不下去了,

“去,打听一下,看看项叔叔去哪儿了,为什么还没到梅竹林?”

“是!”

粉衣侍女蹲身一礼,遵命离开。

又等了好久好久,粉衣侍女终于回来了,景心忙不迭地问道:“打听清楚了?项叔叔现现在哪儿?”

粉衣侍女犹豫了一下,有好多的心事,愣了一会儿神,迟疑着,有点吞吞吐吐,说道:“在、在和主人叙谈,好像,好像……”。

“问过没有?什么时候能来?”

“曾少主恕罪,奴婢未曾询问”。

景心纳闷起来,“项叔叔怎么去见曾爷爷了?……”。顿了一下“走,我们去曾爷爷的禅房”。说罢,景心率先要走。

“曾少主!”

探话的粉衣侍女着急起来,忙跟上景心,说道:“曾少主,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

景心停下了步子,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侍女,侍女把头压得更低,景心到此时才感觉到粉衣侍女的神态有异样,粉衣侍女说道:“曾少主不去就对了”。

“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不敢说!”

“恕你无罪!”

“奴婢听门外的守卫说,今儿早上项庄主来瑞鹤仙庄后,直接去了主人的禅房,两人进去后,不知道项庄主给了主人什么,主人脸上露出了怒色,房间里立刻变的安静起来,好久了好久了都没有人打破沉默,就连逐风师父都侍立在旁,不敢过问一句”。

景心纳罕起来,“项叔叔呢?他什么表情?”

粉衣侍女回想着,沉吟了一下,“当时奴婢偷看了几眼,项庄主很满不在乎的样子,像是在等主人说话一样”。

景心心道:“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弄得如此尴尬?”

顿了一下“走,去看看!”

景心再次起步要走,粉衣侍女更是着急起来,“曾少主还是别去了,不要惹祸上身,项庄主来后,主人动怒,连茶都没上,……”。

“什么?”

景心再次停下步子,看向粉衣侍女,“没给项叔叔奉茶?”

粉衣侍女点头,说道:“是的,项庄主的身份位高,除了咱们瑞鹤仙庄,天下已经无匹了,主人竟能不肯给他看茶,想来其中的事情一定很严重,所以奴婢才要劝曾少主不要轻举妄动,惹主人不悦”。

景心自恃,沧海那么溺爱她,那么惯着她,才不怕什么惹祸上身,景心一直在困惑,到底她的项叔叔做了什么?能让她的曾爷爷着怒起来,迟疑了一会儿,景心改变了主意,

“走,去茶房!”

“曾少主去茶房做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景心去了茶房,她亲自沏了两碗儿香茶,然后换上奉茶小婢的衣服,屏退随侍的女婢,亲自端入沧海的禅房,她倒要看看,其中有什么蹊跷?……。

☆、第21章 岌岌可危的关系

沧海的禅房被沉默包裹着,房内主人、客人、陪侍的奴仆加起来有七八个人,各个一言不发,沧海脸上露出的怒色,让谁也说不出话来。

“好你个不知进退的项天龙,我生平待你不薄,你却在背后向我使坏,天下有名之士云集锦城,你要害死我的景心吗?”

看了季尚信为项天龙写的帖子,这些话在沧海心里骂了千百遍,沧海越想越气,越想越恨,恨不能跳将起来出手暴打项天龙。

沧海还是很注重身份的,压抑着自己,没这么做。

逐风很了解沧海的性格,知道师父平时的脾气是有些暴躁,怕他控制不了自己,向项天龙摔起茶碗儿,因此,在沧海一发怒的时刻,逐风立刻把原来的剩茶撤去,新茶也给免了。

虽然免茶失礼,如果沧海向项天龙摔茶碗儿,那更失礼了,如今四面楚歌的瑞鹤仙庄和回心山庄翻不起这个脸。

沧海着怒,气愤,能控制自己不出手教训项天龙,手上没有茶碗儿,也摔不成,只能不说话,在心里生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双方都不说话,如此一个紧张的气愤,景心低着头,端着茶托跨过门槛儿,走了进来,逐风看到奉茶小婢端茶而来,心里非常生气。

“真是混账东西,都说过了‘免茶,还来这里奉茶?”

逐风在心里斥责,当景心轻步走近的时候,逐风愕然,不明白景心怎么穿一身奉茶小婢的衣饰端来茶点。

着落有声,尽管景心很小心,走到沧海的坐榻旁后,轻轻将茶碗儿放到矮几上,但还是发出了微微的碰击声。

举止有礼,景心按瑞鹤仙庄女婢标准的奉茶礼节而行,一转身,要为项天龙上茶,沧海片言不答,抓起茶碗儿,愤怒着,便要向项天龙掷去。

“景心!”

在沧海手起,要落下的一瞬间,逐风紧张地叫了一声,又道:“你怎么穿着如此?还亲自奉茶?”

听到“景心”二字,顷刻间,沧海将手停在了半空,没有将茶碗儿摔下来,逐风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庆幸他喊得及时。

景心却是一脸的不乐,轻磕玉足,终于抬起了头,回过了身,抱怨地说道:“逐风师父,干嘛要拆穿我?”

“不像话,怎么穿成如此?成何体统?”

看到景心,沧海对项天龙的怒气消弭于无形,他不能在景心的面前发怒,怕吓到景心,轻轻地把手中的茶碗儿放到了矮几上。

景心嘻嘻一笑,

“我来听曾爷爷和项叔叔谈话的,当然要做的隐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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