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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若惊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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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觉得我在吃醋?吃谁的醋?我看该不好受的是你吧?你不是喜欢你的小梅吗?”宁颜瞥了他一眼不屑道,本以为他会继续和自己拌嘴,没想到他却一改常态沉默了半响后缓缓道:“是啊,要不是她我还只是千佑,根本不会有今天!”越千佑的神情有些黯淡下去。

“什么意思?”宁颜有些不解的问道。

“昨日你在客栈内问我是否认识一名为晟月的女子,其实那时我骗了你,我与她根本就相熟。”越千佑低着头声音有些落寞。

“为何要骗我?你在忌惮柊叶?你受她牵制吗?”越千佑点点头道:“我与晟月本都是门主以下的管事,可我不甘于一辈子只为他人做嫁衣,所以我拼命的练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得到赏识不再只做一个小小的管事,有一日莫言风抱着像是要死的柊叶来向轩主求救,我只当是风月公子的一桩风liu债没有在意,可是当晚我撞见她在秘密与人商谈什么,一点也不像有病,她说若是能帮她演一出戏便可助我当上门主,我马上就答应了,可是这个女人为了牵制我调开了晟月,让她做她的眼线,晟月为我所受的苦我怎么会不知道,为了让柊叶对我放心认为我已移情别恋爱上她,我总是对他阿谀奉承、甜言蜜语,说我是贪图富贵权势也好,说我软弱无能也罢,我只是想让晟月少受点苦……可现在我已经是门主了,和以前已经不同了!”越千佑激动的说道。

“所以你连名字都改了,叫越千佑?”裴縙叹了口气道。

“是!我不会忘了晟月,我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看着他的样子,宁颜忽然间变得有些内疚,晟月的死也是因她而起。

“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裴縙道。

“为什么?她出了什么事?难道……”

看他的样子再也不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全部都告诉了他,越千佑听后重重的锤的马车直晃,随即紧闭双眼仰天长叹。

“对不起。”宁颜低声道。

“不关你的事,晟月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女子啊!要不是那个狠毒的女人指使……要不是为了我……她绝不会这么做的!”越千佑挣扎的脸部有些扭曲。

“对了,他临死前还说让小梅不要杀你,我想柊叶就以杀你作要挟的。”宁颜轻叹了口气。

而越千佑此时单手捂着眼睛,是不想被人看到他的泪水吧。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裴縙愤愤道。

“刚才你说她让你帮她演一出戏,不知是什么?”宁颜低声问道,只见越千佑缓了缓情绪道:“由于我当时是管事,进出手的物品都由我管理,所以她让我将药石换成已练成的试炼石磨成齑粉混在药里面,要我当着轩主和莫言风的面送给她服用。”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根本没病对不对?”宁颜追问道。

“是的,她的目的就是要得到试炼石,而成品的试炼石聚贤轩就有,能将试炼石发挥最大效用的药物也只有聚贤轩才有,她知道如果她病了莫言风一定【奇】会来求轩主,这样就【书】有机会了,他要我演成【网】偶然误食。”越千佑直直的看着前方一点道。

“吃这个有什么用处呢?”裴縙问道。

“平常人吃下它能够美颜换容,习武之人吃下它能提高自身功力的两倍。”

“这么厉害!那不是人人都抢着要了?”裴縙道。

“有利必有弊,所谓变得美丽和增加功力不过是让你提前享受而已!将你以后的能量全都聚集在现在使用。”

“那会聚集多久?以后会怎么样?”

“最多五载年华,而且每过半载要再吃一次试炼石。”

莫言风是想通过投靠外邦的形式得到试炼石来帮他的小梅?可是试炼石和药石有十分相似,他搞错了!

“你把这些告诉我们不怕我们去告诉那个女魔头吗?”裴縙试探的问道。

“以前要不是晟月在她手上我根本不会怕她,现在我们虽然都是聚贤轩的门主,可她毕竟是女流之辈何惧之有?而且说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难不成要到那女人哪里去邀功吗?”越千佑轻蔑的笑了笑。

“为了青春美貌这样做值吗?”宁颜有些不解的自问着。

“值!因为这个她不但拥有了美丽而且因为功力大增而被轩主提拔为新任门主,从此便真正的是金童玉女了!”越千佑一拍腿道。

“金童玉女?”宁颜低声重复道,苦笑着这样短暂的相配真的值吗?

第二十章 相见亦是永久的别离(一)

 一天一夜的马车颠簸终于到了聚贤轩,由莫言风他们的指引直接去了月印堂,听说是聚贤轩对外会客的地方,莫言风、柊叶以及越千佑都是门主身份,对着内堂那个人行过礼后便立在一边,宁颜与裴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随机应变。

“是颜儿啊~我们也有些许年月不见了啊!”那人直直的坐在椅子上,正是聚贤轩轩主信天游,见我进来便缓缓的睁开眼道。

“虽然多年过去但颜儿还是那个颜儿,可那个信伯伯只怕早已不在了吧?”宁颜看着坐上那个面容苍老的人握紧了拳头,内心纠结。

信天游看着宁颜站起身道:“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变,只是时局在变,总有许多的事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抓我爹也是?亏得我爹还一直厚待你!你就这么以怨报德?”

“不错!当日若没有你爹也就没有我信天游!更没有今日的聚贤轩,所以我才从暴民手上救了他!”他苍老的脸上露出些许伤感。

“你救了宁丞相?人呢?”裴縙急急的问道。

“恩,是该见一见了……”信天游对着我叹息道。

“不如就让柊叶带路吧!”此时柊叶上前一步俯首请命,信天游随即便点了点头。

一路上柊叶只顾前面带路并无意交谈,在一处较为偏僻的厢房处停下,打点了门口的守卫后便冷冷的示意他们进去。

“爹,你怎么样?怎么会有怎么多伤?到底是那些暴民还是信天游?您怎么……”看着自己的爹爹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有十几处宁颜不由泪眼盈盈、泣不成声,和在梦中梦到的场景一样,受了很重的伤啊!

“颜儿~我儿啊,真的是你?信天游那个畜生没对你怎么样吧?是爹没用啊!”宁川因受伤步履有些阑珊,眼眶内也满满的全是泪。

“小姐,你和宁老爷慢慢说,裴縙替你们在外守着。”宁颜感激的对裴縙点点头,随即门便被关上了。

宁颜扶着爹在床边坐下,擦干眼泪“颜儿很好!颜儿是来救爹爹的!”

“颜儿,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可是从这里逃出去还要带上我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谈何容易啊!”拿开宁颜的手又是一声叹声。

“不管有多难颜儿都不可能放着爹不管的!”

“爹老了,对那些尔虞我诈的事也太累了,爹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啊,爹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都怪爹以前太护着你了,过犹不及啊!如果那时让你一直跟着我学习些人情世故、心机伎俩,也不至于现在这般放心不下啊!”说罢便微微抚mo着宁颜的鬓发。

“爹,你在说什么?不要留下颜儿一个人啊!爹不喜欢尔虞我诈的生活我们可以隐居山里啊!”泪水再一次忍不住留了下来。

“就算我们有心归隐别人也不会放过我们,多事之秋啊!爹终究没法一直陪着你了……咳~……呃啊……”宁川说着便痛苦的翻到在地,双手撕扯着身体,面部狰狞扭曲,不住的抽动嘶喊着。

“爹,爹,你怎么了?别吓颜儿啊~爹!”门外的裴縙与柊叶也闻声闯了进来。

宁颜看着眼前痛苦不堪的爹爹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对着门口的柊叶大吼“我爹这是怎么了?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我……啊……啊…………”宁川还在抽搐,嘴了不住的喊着话,豆大的汗珠流下来,说句话都十分吃力。

“爹!爹!你说什么?你要什么?”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宁颜的心也是一阵绞痛。

“看来是时间吃药了啊!叶儿,融在水里喂给他!”不知何时信天游已出现在门口,见此情况随手便递给柊叶一个白色的小纸包。

“你给我爹喂的是什么?”看着柊叶将那碗东西为给他之后便慢慢的不抽搐了,缓和了下来。

“这是罂粟粉,要知道救你爹的时候他身上有十几处伤痕,其中两处都是致命伤,就算伤口不致命,日夜的疼痛也足以要了他的命!只有罂粟粉才能缓和伤痛!”信天游坐下看着她们淡淡回答道。

宁颜不语看着慢慢苏醒的爹爹“爹,你怎么样?好些了吗?”可是他刚睁开眼睛看见信天游便愤怒的瞪大眼睛扑过去,像是有血海深仇一般可由于体力不支又倒下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来看我死没死吗?”

信天游看着地上喘息的人露出了怪异的笑容。“怎么了?宁兄?我来救你啊?”

“你……你这个畜生!别想用这种卑劣的方法牵制我!”宁川说着又不住的喘息咳嗽起来。

“这话怎么说?要没有这罂粟粉你早就痛死了!”信天游别过脸淡淡道。

“爹,怎么回事?罂粟粉到底是什么?”宁颜看着自己的爹爹因痛苦而有些狰狞,一面上前搀扶一面问道。

“是毒药啊!!”宁川强撑着身子瞪着眼前的‘刎劲之交’,心里也不知问了多少回为什么,可是谁能给出答案?

“罂粟粉为药用可以镇痛,但是,经常服用便会使人产生依赖,每次服用如同饮鸩止渴。”柊叶收拾着药碗淡淡的说着。

“不过,纵使这样你也得不到兵符!它会和我一同埋葬!”宁川摇着头大笑起来。

“一定可以治好的!一定可以的!爹!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宁颜搀扶着眼前遍体鳞伤的爹爹,早已泣不成声。

“没用的!但是你若是能告诉我兵符在哪的话……我可以一直为他提供罂粟粉延续他的生命。”信天游看着宁颜正色道。

“很可惜,她什么都不知道!”宁川忽然轻笑起来,“天游啊!天游,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我当初错看了你?”

“哼~是啊!你是错看了我!我也承认我是禽兽,那你这个亲手杀死妻子的人就是禽兽不如!”信天游站起身死死的盯着宁川反驳道,往昔的一幕幕都在二人的脑海中浮现,那些真相,那些他们都不愿提起的事。

信天游见宁川紧紧咬唇不语又转而对宁颜道:“对了,颜儿还什么都不知道吧!那让信伯伯来说说关于辕申雪尹的故事吧!”

“辕申雪尹?是娘啊?”宁颜喃喃的说着,忽然觉得面临一个巨大的谜团。

“住口!住口!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那么做!”宁川坐起身,带着哭腔,痛苦而愤怒,如同一道伤疤被生生撕开,血肉模糊。

“为我?我可没有叫你为了我去毒害病榻上的雪尹!你怎么下得了手啊!要说人面兽心你必要更胜百倍!”信天游目露凶光的逼近宁川狠狠道。

“所以你要报复我?为了雪尹而报复我?弄得我家不成家!”宁川对着信天游狂吼起来,一时间兄弟反目,家仇旧恨也通通摆在了宁颜的面前,还有那个真相难道就是这个?

“到底怎么回事?姐姐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离开家的?回答我?是不是?”一时间宁颜也变得激动起来,拼命的追问,她太需要知道真相了。

“颜儿,你别再问了,是爹的错,全是因为爹爹有眼无珠啊!是我一手造下的孽啊!……呼……”爹爹一激动便捂住胸口吐出血来,宁颜惊叫着擦去那些血,声色哽咽却还是止不住泪水。

“颜儿,我的颜儿~爹爹对不起你~,看来爹连告诉你真相的时间都没有了,罂粟起效果了啊!”宁川的脸上居然有了解脱一样的微笑。

“怎么回事!信天游!你对我爹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宁颜疯了一般质问起信天游!此时的信天游也如晴天霹雳一般愣在那里,随即又蛮横的掰过宁川的手诊脉“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私底下偷偷吞了药!”一时间便已知道了原因,抓起宁川的衣领,脸上的表情悲愤交集,红着眼睛嘶吼着。

宁川被信天游摇晃着,鲜血便从嘴角直流下来“是啊,我死了你就再也得不到兵符,也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的颜儿,我也不用再不安了,我要去陪雪尹了……”宁川虚弱的说着,转而又看向宁颜:“颜儿,爹爹对不起你,能做的就只有不拖累你了,答应我,找到你姐姐,她会告诉你一切,还有……好好活下去!”宁川微笑着松开了的手,临死前却还是死死的看着信天游不能闭眼。

宁颜泣不成声,顷刻间悲痛占据了一切。

信天游跪在宁川身旁木然,随即又像发了疯一般抓起宁川的尸身大喝道:“你给我起来!我不准你死啊!我还没报复够!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得到天下!我要你痛苦内疚一辈子!你给我起来!……起来……”此时的他已不知是悲伤亦或愤怒,只是老泪纵横的抱着尸身大哭起来。

就在宁颜悲痛欲绝的时候,一阵青烟挡住了视线。

“爹!爹!”迷蒙的青烟中宁颜拼命的寻找着,忽然抓住了一只手,便紧紧握住了,就像小时候被爹爹保护着一样。。。。。。

“小姐!趁现在快走!”随即便被裴縙拉出了门,“爹!爹!。。。。。。”宁颜哭喊被裴縙硬生生拉走,身后只听见柊叶的声音道:“轩主!他们跑了!轩主!……”

第二十一章 相见亦是永久的别离(二)

 裴縙拉着失心一般的宁颜一直跑到了一处荒野;谁想柊叶追了上来;最后走到了山的最北边。

“哼!后面就是断崖了!看你们往哪跑!”柊叶手持利剑一步步向前逼来,一副要至她们于死地的凶狠表情。

此时裴縙对着宁颜轻声道:“颜儿,待会儿我引开她你就趁机先跑!”说着便护在面前将宁颜推向一边。

摔在一边的宁颜此时回过神来忙起身道:“不可以!我走了你怎么办?爹爹不在了,我不能连你也失去了!不行!说什么也不行!”想到爹爹走时的样子,想到在这世上除了姐姐唯一的亲人不在了,宁颜的心如万箭穿心般疼痛,想到连尸首都落入他人手里,没有办法为他送终就更是痛苦不已,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模糊双眼的泪水紧抓着眼前的人不放手。

“你要是不好好保重自己的话,你就辜负了宁老爷的一番苦心,那宁老爷就白死了!”裴縙一面警惕的对着柊叶一面背对着宁颜低吼着。

“想走?可以!说出兵符在哪!”柊叶又向前逼近一步吼道。

“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还想从我这拿兵符?就凭你们也配号令三军?把兵符交给你们只会使生灵涂炭!”宁颜一面说一面拉着裴縙不让她向前。

“如今你爹已经死了,你留着兵符能有什么用,向那个小皇帝俯首称臣吗?想用这个方法让他饶你不死吗?哈哈哈……真是可笑啊!”柊叶持着剑一反常态的狂笑着。

“你放心!我不会给他的……”柊叶停止了笑声抬头看向宁颜,“当然,也不会给你!”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柊叶。

“你个贱人!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死啊!哼!我估计你也就是嘴硬,你根本就不知道兵符在哪吧!也对,你和你那该死的爹!……”说道这里柊叶特意加重了口气还一边狠狠瞪着,宁颜咬着牙强忍着,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呵呵~你和你那该死的爹啊差不多有两个多月不见,刚见面就死了,他连遗言都没说啊,你怎么会知道……”

“你给我闭嘴!再侮辱我爹的话我一定杀了你!”此时宁颜的眼已涨的生疼,眼前这个绝美的女子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的挖起她的伤口,像是中了魔咒一般让宁颜无法克制。

“杀我?还是我送你去和你爹团聚吧!”

柊叶猛足了气势直冲过来,没想到她看似柔弱却如此棘手,裴縙在几招之后便负伤败下来,还没待裴縙顾及伤势,便被来剑挥砍的接连避让,那柊叶如疯了一般,面目狰狞还一边大声叫着,最后裴縙被她逼到崖边,已退无可退了,只见柊叶毫不留情的一剑挥下要给宁颜最后一击,“叮、叮”两声,只觉眼前刀光闪烁就在快要贴近脑袋时被什么东西一击,随即柊叶的刀便被弹了出去。

“小梅!你这是做什么?轩主并未让我们杀她!”宁颜正惊魂未定抬头一看居然是莫言风,刚才那一击想必就是他出手的。

柊叶定睛一看是莫言风当即便面容感伤起来道:“轩主没让我们杀她……言风,到底是轩主的命令还是你自己心里的愿望啊?”

“你在说什么?是轩主的命令!”莫言风正色道。

“那好!轩主没让我杀她,但也没让我不杀她!”柊叶任性的说着便持剑冲向宁颜,裴縙此刻来到身边护着她。

“小梅!为什么一定要杀她?别忘了你可是‘道’字门的门主,这样做怎么能称为道啊!”莫言风拉着她低声道。

“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尊个道字,而她就不用?”说着便指向宁颜,带着哭腔道:“你凭什么介入我们,凭什么理所应当的占据了我辛苦铺就的一切?那我算什么?……”

“小梅,你怎么了?你……”莫言风话在嘴边便被她打断了“言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等不了五年了?你是不是现在就要离开我了?你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柊叶像失去神智般拉着莫言风喃喃问道,一句接一句,似乎问完所有的问题就能得到解脱。

“我从来都没这样想过!我……”

“你有!”随即不等莫言风开口解释便推开他摇着头继续道:“从你和我说话的内容;你对我的态度;还有你对着她给你的信失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柊叶低着头慢慢向宁颜走去,一直到宁颜的面前站定:“你才和他见过几天啊?我铺就的美好念像顷刻间都变成你动摇他的理由?为什么?为了你!他甚至可以欺骗我,他当我已经死于那场疾病。。。。。。为了他我连命都不要了,不惜用我以后的生命去换美貌,只有你,就是你……你迷惑了他……”说着便掩面而泣。

“不是你想的那样,莫言风为了等你,为了能和你一起隐居生活,他造了别院,院里种满了梅花,只是为了你而已,我只是个路过的人,只是个可以制造暧mei误会的人,可误会终究是误会,终究要擦肩而过……”宁颜说着,声音慢慢黯淡下去,她别过脸没有看莫言风的脸。

柊叶听宁颜一说似乎是忽然想通般的抬起了她还梨花带雨的面容道:“对不起,我太过分了……”她的心情像是平复了,歉意的笑了笑过来扶宁颜,莫言风蹙了蹙眉向这边走来。

柊叶扶起宁颜忽然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在耳边低语:“你死了……就不会有误会了,几句话就想泯灭我的恨吗?太天真了!”说罢便狠狠的将宁颜一推,原本就因为刚才的打斗被逼进了断崖,现下被柊叶一推便全无反抗的跌落下去,宁颜只觉得身子一轻便漂浮起来。

“要死了吗?也好,爹、娘,孩儿来陪你们了……”

“快提气!”宁颜忽然感觉一双大手有力的拦住了自己的腰。

“莫言风?你怎么跳下来了,你会死的!”宁颜挣扎着要离开他,可是无奈只是让他搂得更紧。

“是为了我吗?为了我你怎么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周围的云朵向上飘去的速度在减慢,听不到他的声音,只看见他俊秀的脸上满是纠结的神彩,他的嘴一张一合,是在说什么呢?听不见了……他的影子越来越模糊,是梦吗?宁颜下意识的也紧紧的抱住了他……

第二十二章 奇怪的夫妻俩

 与君携手,断崖亦断愁……

棱山断崖深百丈,周围云雾缭绕不可见底,所幸崖边并不陡峭,有绿树松柏,景致也是十分美丽,尤其是朝起落日之时,整个山崖都笼罩在绯红的霞光之中,仿佛轻纱掩面的美人,曼妙而又神秘,而在断崖的底部则是一处山谷,幽静而僻远,山谷的形状前后形似一枚巨大的鹅蛋,前后的出口都十分狭窄,中心地却异常开阔,因为鲜有人来所以山谷中的一些野生的珍贵药材也得以保存下来。

寂静的山谷里有了声响,细细碎碎的是人的脚步声,远处一老一少的祖孙俩背着竹楼向山谷里走来,老人胡子花白着一身很素的青衣走在前面,一锄头打着及人高的野草,并提醒小孙子注意可能出没的蛇虫,时不时的还会解说那些草药的名字、药性以及如何区分,而小孙子则跟在后面新奇的到处张望,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声响,欢快又似不知疲倦一般。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在山谷的最边上爷孙俩停了下来,小孙子按照爷爷的吩咐小心的采摘着药草,一朵小黄花出现在眼前,明晃晃的随风摇曳,他停了下来看着那朵小花问道。

“恩,等我再采一些荆芥、及已就回去。”老者看了看天色,天上的黑云慢慢积多,这场雨一下就真正要进入冬天了吧,要不是这几日伤患增多铺里的药材不够了,像这样的天气是绝不适宜来此采药的,老者加快了采药的动作一边回应着前面的小孙子。

“我好想九灵啊!”小孙子说着小心翼翼的采下了那朵小黄花,轻轻抚mo着它的花瓣,犹如一件珍宝般,看着小孙子拿着那朵小花微笑着,老者才明白过来刚才他说的家是指哪,那是他们生长的地方啊!有最美的夕阳,最醉人的酒香、小孙子的玩伴以及老者一生的回忆……哎……仿佛也不知说些什么,那个最熟悉的地方又何尝不使自己日夜牵挂?他乡异地始终不能相及啊!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老者收拾好竹楼里的药草“玉儿,走吧!”。

天色越发阴沉,老者还是走在前面,竹楼里并未装满药材,但老者有些佝偻的背让竹楼显得沉甸甸的,老者不时的看看后面已确定小孙子已经跟上,此时却看见小孙子向旁边的草丛里走去,不一会便大喊起来:“爷爷!爷爷!快过来!”老者心下一想定是遇上蛇了,真是不该带他来啊!随即丢下竹楼拿起镰刀便冲了过去。

小孙子背对着赶来的老者看着地上,不是蛇,像是个人,老者赶到后拉过小孙子护在身后,定睛一看地上果真躺着一个女子,老者探了探气息,万幸的是气息尚在只是受了很重的伤,老者打量着女子又向上看了看,难道是从上面跳下来的?是自尽还是失足啊?棱山断崖可不是玩笑之地啊!老者蹙了蹙眉:“玉儿,拿着药草,我们的带她离开这里!”

一场急来的冬雨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了仍未停歇,瓢泼的密雨使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朦朦不可见,给这座棱山边上的古城又增了几分天华,街市上偶有冒雨前行的人溅出了雨水的笑声,轻灵而又欢快,恍若女子又像是欢乐的孩童,但是都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一片朦朦之中,最后除了雨滴古城恢复沉寂。

“来!来!来!买定离手!………开!十二点,大!……”赌场内庄家的叫喊声,周围人跟赌下注声响彻一屋,像是一团污渍混入了清灵的池水,搅乱了该有的意境,这时一个膀厚腰圆的壮汉闯了进来,皮肤黝黑,高束的发髻有些凌乱,面向凶狠,像是有三十好几了,身上斜跨着兽皮,黑色的裤子和沾有污泥的靴子,浑身已然湿透,手上还提着些野味,他一进门便提着野味径直走到在桌前坐庄的人身边,憨憨的一笑道:“大哥,你看。”说着将野味举到他的面前。

“哈哈!好!交给下人准备去吧!今晚又可以好好喝上一盅了!老弟,来!玩儿一把!”说着那位被唤作大哥的人笑着重重的拍拍那壮汉的肩膀,溅起了几滴水花。

那壮汉来到庄边,至起骰子,上下挥舞着雨水也顺着衣襟飞溅,一身行忸怩的女子快步从后堂走出来看到壮汉湿着身子正叫喊的起劲便叉着腰尖声叫道:“要死的!你给我过来!都湿透了还赌什么赌?”只见那女子身着暗红色长衫斜边打结系在腰上,面容已并不年轻,但从身形上看依旧风韵犹存、骄横的很啊!只是那壮汉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在桌边挥舞着骰子“……好!通吃!哈哈哈哈哈!”

“笑,我让你笑!”那美娇娘气愤的快步走向壮汉立马便拧住了他的耳朵往内堂拽,那壮汉连忙按着耳朵破口大骂:“臭娘儿么!快放手!别等老子抽你!”随即一用力掰开了那美娇娘的手,向后步退到了内堂,那美娇娘也跟了进来,此时那壮汉已双手持一金色流星锤摆好架势立在那里,那美娇娘见状也从腰间抽出了双叉道:“好!老娘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说罢二人便在后堂打的昏天暗地。

外边的赌桌上少了坐庄的,一些刚来这里赌的人都吓坏了,议论起来。

“不会出人命吧?要不要去看看?”

“你不想活啦?看那家伙长相那么凶狠,去找死啊?”

“呵呵,你们是刚来这儿吧?也难怪你们不知道,刚才那两个啊是夫妻俩,这样的事是经常的,他们就喜欢这样,没事儿!来!来!我们继续赌!”

那些人听着内堂打斗的声音还有叫喊声,都是真刀真枪的啊!哪有两夫妻向他们这样的,在场有的人有不住的笑笑摇摇头。

第二十三章 兵符

 棱山周围有座古城,大约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这座古城很小也并不繁华,但是就像是久经风霜的老人有着自己的故事一样,这座古城也有着自己的故事,或幸福或迷茫的故事,它们都变成了回忆,我们为了制造回忆而来到人丗间,有回忆才能选择继续走下去,而有一天我们也会变成永远的回忆……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像是一个迷途不知返的人在古城里穿梭,来回寻着出路。

本该是单纯的淅淅沥沥的雨声却偏偏夹杂着叮叮的兵器相搏的声音;从屋内到屋外;雨里来雨里去;一男一女打得不可开交,男的身形健硕使的是流行大锤,女的泼辣浓艳使的是两头锋利的双叉,一边打一边还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

“臭婆娘!还打不打?”那壮汉两手一记重锤扣在对方身上,那泼辣的女子两眼一瞪抬手用双叉挡住。

“死男人!等着求饶吧!”说着反手抵着双叉用力一推,可是终究力不敌他并未推得很远。

两人相对站定互相看着,此时赌坊门口站定一人,屋檐下投出一片阴影,那人双手环于胸前看不见表情,待二人停下便道:“还是没变啊!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哥叫你们喽!”说罢便转身进了赌坊,那相持不下的一对男女一听到大哥叫他们便不做停留,看向屋檐下那人已不在了但听声音便知道一定是他回来了!一前一后跟进了赌坊。

赌坊里已没什么赌博的人,内堂里的桌上已摆好了酒水佳肴,有三人已在桌边坐定,坐在北面的男子留着络腮胡,皮肤有些黑,头发结成辫子束在后方,和那壮汉一样都披着兽皮,样子不像是国人,另外二人都坐在他的身旁,东边的男子装扮也和他差不多,样子很年轻但却一直沉默不语,西边的人正是刚才在赌坊门口的那人,此时正和络腮胡子的男子说着什么二人相视大笑,那人一双剑眉星目,稚气而又清俊的脸庞,与那洛赛男子的豪气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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