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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被前夫宠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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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阮凤萱总说; 她已经足够幸运。虽然父母兄长离世; 但有席文轩; 还有爷爷,她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李妈也是后来才知道,席文轩背叛,席家老爷子偏袒。到头来,她家小姐落到自尽的地步。
  当时李妈自责了许久,她早应该看出端倪的。
  阮凤萱虽然常年居住在京都; 但基本隔几个月就会回一趟江南。
  她喜欢背着一个背包,到处旅游。有时候去一个地方,一待就是半年,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回江南,回小楼。
  她总说,回到这里,才觉得是真正回家了。
  可最后的那段时间,阮凤萱一次都没有回来。
  最后一次回来,大约是25年前,她给了李妈一块祖母绿宝石。
  李妈再不识货,在阮家待了这么多年,也知道就这么一小块东西,能买下这一个院子。
  她不敢收,阮凤萱却执意要给她。李妈推脱不了,便说帮她收着,以后还给她。
  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席文轩出轨没有被发现,阮玉也没有出生。
  可那个时候,阮凤萱就将那块宝石给了李妈。
  李妈叹息一声,说起阮凤萱,便有诉不完的委屈。阮家从未将她当成佣人,阮凤萱更是拿她当亲姐姐一样看待。
  当初老爷夫人都在的时候,阮凤萱胡闹惯了,一有什么事情被大少爷抓住把柄,就抓她顶包。
  她也乐意,左右老爷夫人不可能真的怪她。就连大少爷也是温温柔柔的,只叫她不要跟着小姐胡闹,不要惯着她。
  也许是不该惯着的,如果那时候不惯着,也许她家小姐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李妈抹掉眼角的泪花,继续道:“我拿着那块祖母绿宝石的事情,一个人也没有告诉。那时候,我那个死鬼老公刚迷恋上了赌博,我赚的那些钱,还不够他赌一把。
  我不知道是谁找上了他,告诉了他那块宝石的事情。他就拿着酒瓶威胁我,要我拿出来。我不愿意,他喝醉了酒,动手打我。
  琳琳,琳琳她……”
  说起伤心事,李妈捂着嘴泣不成声:“她是想保护我的,她才七岁啊,那么小的孩子,怎么经得起那个死鬼一下。琳琳被他打的满头是血,我当时害怕极了,我跟他拼了,去厨房拿了一把刀,冲上去就砍。
  他被我吓到了,就跑了。后来他又来找我,但琳琳都那样了,我什么也不怕了。我拿着刀逼他离婚,他不同意我就砍他,他彻底怕了我,就同意了。那块宝石,我,我……”
  李妈哭了几声,又顿了顿,收了哭腔,勉强说完一句完整的话:“我后来交给了席老爷子。”
  就是阮玉脖子里挂的那一块。
  当年的事情,其实远没有李妈说的那么轻松。她一个妇道人家,没依没靠,还带着一个孩子。
  要不是席老爷子拦住了那一批人,她现在如何谁也不知道。席老爷子让她留在阮家继续打理院子。
  并没有将她辞退,阮凤萱的账户里也定时给她转钱,这才让她活得稍微轻松一些。
  若是站在李妈的立场上,她当时只要第一时间将祖母绿宝石交出去,就不会出现那么多事情了。
  说不定,她的女儿也不会遭此劫难。
  只是李妈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伟大,阮家对她那么好,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
  琳琳的事情,归根结底是她自己太过懦弱。如果她在第一次被家暴的时候就选择反抗,她的丈夫也不敢那么嚣张。
  如果她眼睛没有那么瞎,也不过嫁给这种男人。
  李妈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做人做事,只讲求问心无愧。
  席墨在跟她说话的时候,孟江的消息发过来。
  “老大,我查到二十五年的资料,席文轩的确联系过一个叫酒鬼的小混混。但具体的资料已经找不到了,应该是为了你说的那块宝石。”
  酒鬼就是李妈丈夫的江湖称号,当初一起喝酒赌博的人都这么喊他。
  阮玉脖子里的那块宝石,是阮家老爷子亲手打造,送给女儿的。
  但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席墨猜到了在哪里。
  这块宝石本身就价值连城,但除此之外,这是一件信物。孟江查到,阮家老爷子怕自己出事后两个孩子无依无靠,于是将家里的宝贝全部存了起来。
  除了八百万的信托基金,还有十二条小黄鱼,以及一部分的名贵书画。
  在二十五年前,万元户才刚刚出现。普通人家,几块钱就能解决一天的伙食。
  八百万,足够正常人失去理智。
  席墨听李妈说完,道了谢之后,转身去了厨房外边的草坪上。
  “有没有查到阮凤萱的病史。”他掏出手机,给孟江去了一个电话。
  “查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孟江的键盘永远都在噼里啪啦的响,他用耳朵跟肩膀夹着手机,手指还在不停的敲击键盘。
  “真的很奇怪,按理说,阮凤萱应该是在发现席文轩出轨,又被那个之后,才发病的。可我查到一些资料,显示她好几年前就开始服用治疗抑郁的药物了。”
  “可惜的是,这些资料大部分已经被销毁,我只能看到一些蛛丝马迹,没有原始资料了。”
  席墨嗯了一声,他想到李妈说,阮凤萱给她宝石之前,就很长时间不回江南了。
  也许这中间有关联。
  江南是阮凤萱精神依托的地方,她不可能不回来。
  那个时候,她已经跟席文轩订婚,即将完婚的日子,更应该怀念以前的家。
  因为一旦结婚,她就是席家人了。
  “你继续查,查到了告诉我。”席墨挂了电话后,又拨出了一个电话。
  楼海懒洋洋的蜷缩在沙发上,他妻子正在整理她的设计稿,隔几分钟问一下楼海的意见。
  他接起席墨的电话,油里油气的语气:“怎么?又在老婆那里受气来我这里诉苦了?”
  说话的时候,还将他妻子拉到身边亲了一口。
  陆曼嗔怪的瞪他一眼,要他别妨碍自己干活。
  楼海嬉笑道:“让席墨眼红一下,难得有这种机会的。”
  陆曼抿唇笑了一声,对着听筒那边的席墨道:“你别理他,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楼海理直气壮的嘿笑:“我有老婆疼长不大怎么了?”
  陆曼拧了他一下,回去整理自己的设计稿。
  楼海轻咳一声,觉得自己这把炫耀的非常到位,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
  听到席墨问:“陆曼怀孕了吗?”
  “啊?”楼海怔愣片刻:“怎么这么问?她说要等三十岁生的。”
  席墨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我儿子刚刚跟我讲话了。”
  声音听起来仿佛真的是随口一提,就跟今天天气真好一样。但楼海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个人他就是在炫耀!
  靠!
  楼海气得坐直了身体,羡慕又无语道:“你也太过了吧,才四个多月,就一小胚胎!胎动了没啊,就跟你讲话?还儿子,你的脸去哪里了?”
  席墨嗯了一声:“我趴在玉玉肚子上听见的。”
  楼海愤怒的作势要挂电话:“挂了挂了,兄弟没得做了,就这样吧。”
  席墨咳了一声,不愿意再跟他分享自己跟阮玉的小秘密。
  言归正传:“我问一下抑郁症的症状。”
  “抑郁症?”楼海也跟着严肃起来:“阮玉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吧?”
  “是她母亲。”席墨将从李妈那里听到的跟他重复了一遍。
  楼海听他解释过后,沉吟许久,才缓缓开口:“抑郁前期的确不明显,听你说的,那时候阮凤萱可能就有问题了。”
  有些抑郁症患者,看似乐观开朗。好像跟谁都聊得来,每天都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就连家里人也看不出异常。
  但这些人,也许每时每刻,都有着轻生的念头。也许下一个瞬间,他们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阮凤萱家庭遭遇了突变,父母离世后,哥哥也跟着离开。虽说席老爷子待她不错,但毕竟寄人篱下。
  更何况席老爷子性格强势,并不会因为阮凤萱不是席家人而对她客气一些。
  她会产生心理问题,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目前看来,她产生心理问题的时间点,跟席家所熟知的原因都对不上。
  席墨挂断电话后,站在草坪上沉思。
  唆使酒鬼抢夺宝石的绝对是席文轩夫妇,后来应该被席老爷子发现了。
  他阻止了两人的行为,而在这之前,阮凤萱应当是不知道席文轩出轨的。
  后来,大抵是拿不到宝石,也看不到希望。席文轩破罐子破摔,才选择了摊牌。
  阮凤萱的精神,多半一直有问题。只是席文轩的事情,诱发加重了她的病情。
  席墨以前一直想不通的点,便是席文轩为什么死活要退婚跟方露在一起。明明对于当时的他而言,结婚后暗地出轨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如今想来,大约席文轩是不想娶一个精神病人当妻子。
  席老爷子定然是知道的,他也许也有这方面的考量。精神病在一定程度上会遗传,他也许,也不想要一个精神病人当儿媳妇。
  席文轩的行为,他虽然勃然大怒,却也如释重负。
  而阮凤萱发病的瞬间,也会影响到席家的颜面。若是阮凤萱发病在前,席家不结婚便是背信弃义。
  若阮凤萱发病在后,那锅都背在席文轩身上。对于席家,影响要小的多。
  也难怪席老爷子会隐瞒这一段过去。
  席墨冷笑一声,没有太多多余的想法。想通这一点后,他就了然了。
  他的爷爷,从来就是一个自私自负的人。
  席墨习惯性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抖出一支,刚想点燃,听到身后有动静。
  阮玉扒在厨房的小门边上,露出半个脑袋,一双水汪汪的鹿眸看着他。
  厨房的墙壁上长满了绿色的爬墙虎,极致的绿中间冒出一张白皙的脸蛋。
  就如同森林间突然而至一个精灵,美的自然纯粹。
  席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将掏出来的烟重新装回烟盒。
  阮玉眨眨眼,被发现了之后有那么一些不自在,她率先开口道:“我以为你走了。”
  席墨走过去,他的腿长,看似挺远的距离,只是几步,他便出现在阮玉的面前。
  阮玉站在台阶上,却还比他矮了大半个脑袋。
  席墨自然的摸摸她的脑袋,低头在她眼睑上落下一个轻吻。
  “你不赶我走,我就不走。”
  阮玉缩了一下脖子,小精灵害怕似的,又要躲回森林深处。
  “那你走吧,我要上楼睡觉了。”
  “不走。”席墨将她的小精灵捞回来,“刚吃好饭,就要睡觉?”
  阮玉躲不开,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腕,晤了一声,小声撒谎:“有点困。”
  席墨从善如流,跨了一步,站在同一个台阶上。瞬间又比阮玉高出一些,压迫感更甚。
  “那我陪你,哄你和宝宝睡觉。”
  “睡觉还要哄啊……”阮玉小声嘀咕一声,手指动了动,改口道:“我不困了,不想睡觉了。”
  “那我们在院子里走走,消食。”席墨拉着她下了台阶:“我还没有好好在这里看过。”
  阮玉跟着他走出去,两人穿过厨房门口的小草坪,来到石头铺好的小路上。
  她嘴里念叨着:“你很空嘛,都不用工作的。”
  席墨嗯了一声,他向来寡言,不喜欢做多余的解释。只是这个人是阮玉,他顿了顿,又开口解释道:
  “工作方面徐特助会处理好的,过去三个月我已经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以后我会长期待在江南。”
  阮玉一怔,露出一丝茫然的神色。她有些不解,又似乎有些明白。
  沉默片刻,忍了又忍,最后犹豫了一下,动了动嘴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席墨却主动握住她的手指,“以后可以一直陪着你和宝宝。”
  “可是……”阮玉咬了咬嘴角,这下明白席墨的意思了,但她更糊涂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
  她跟席墨离了婚,可席墨却对她动手动脚的,仿佛他们还是夫妻一样。
  也不对,他们当初婚内,席墨就从未回过国。即使电话里问话,都是客客气气、冷冷冰冰的,跟现在一点都不一样。
  她的心底像有几百字蚂蚁在爬一样,有数不尽的问题想要问。又怕只是自己想太多,其实席墨根本没有那样的意思。
  也可能,席墨只是想利用她解决一样生理问题。
  阮玉知道她不应该这么去想席墨,只是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咬着嘴角,偷偷瞥了席墨一眼,男人的侧脸英俊不羁。锋利的侧脸线条,让他看起来难以接近。
  他的眼底没有波澜,看不出神色,也读不懂心思。
  阮玉觉得好烦,她一直都不懂席墨,一直都自己傻乎乎的喜欢,再傻乎乎的伤心。
  凭什么他总是这个样子啊,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说什么以后会一直留在江南,可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更何况,也许席墨为她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在可怜同情她。
  阮玉突然觉得委屈,吃饭前席墨问她有没有哭,她并不想哭。
  只是释然,当年的事情总算水落石出。她没有哭的必要,过去的终将过去。
  但现在一想席墨的种种言行,她就委屈的落了泪。
  毫无预兆的,双眸渐渐湿润,在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之前,泪水已经滴落。
  白天的太阳很烫,到了晚间,太阳落下。但石头路上还残留着滚烫的余温,阮玉的泪珠落在石头上,发出滋的一声,转瞬即逝,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席墨一开始没有看到,阮玉突然站定不走,他才发现端倪。
  回头看到阮玉低垂着脑袋,肩膀微微抖动,孤零零的站在小路上,看起来委屈极了。
  席墨心尖刺痛,转身走回去。他半蹲着,轻轻捏着阮玉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赫然发现她红肿的双眸,眼尾嫣红。
  阮玉的眼睛很漂亮,是国内传统意义上的古典桃花眼。眼尾拉长,微微上扬。
  哭起来就像故意在撩人,眼尾的眼泪,如同荡漾在席墨心尖的爱意。
  席墨瞬间就心疼了,他哑声问:“怎么突然哭了?”
  阮玉摇摇头,别开脑袋,不肯让他看自己的眼睛。
  她伸手擦擦眼泪,低声道:“就是眼睛进虫子了。”
  “疼吗?”席墨一开始没有怀疑,夏天的夜晚,尤其在这种全是绿色植物的院子里,虫子多很正常。
  为了追求自然,小院中隔得很远才有一盏别致的小灯。除了沙发处特意设置了一盏看书的夜灯,院落中整体灯光昏暗。
  暖黄的灯光下,鸟叫虫鸣,席墨看不清楚阮玉的脸色。将她拉到路灯下,低声安抚。
  “别用手揉,我看看虫子有没有出来。”
  压根没有什么虫子,阮玉躲了一下,没躲开。只好任由阮玉轻柔的替自己吹眼睛,她抿了抿唇,过了会儿,假装已经好了。
  “不难受了。”
  “真的不难受了?”席墨碰了碰她的侧脸,盯着她的双眸问道。
  阮玉躲开他的视线,嗯了一声。
  席墨仿佛察觉了她方才的谎言,盯了她望了一会儿,就在阮玉以为他要放手的时候,他突然将阮玉抱在怀里。
  席墨轻轻揉了揉阮玉的头发,低声道:“那再哭一会儿,将虫子哭出来,我帮你挡着。”
  阮玉躲在他怀里,晤了一声,心底还是委屈的不行。但委屈过后,更多的是自我厌恶。
  她怎么就这么烦人啊,明明不是席墨的错,可她就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她觉得自己好复杂,好坏。心底一点都不想要席墨对自己这么好,她不需要席墨可怜同情她,那样显得她好卑微。
  可又偏偏依赖席墨,舍不得他离开。
  听到他说以后会留在江南,心底一瞬间涌上来的喜悦,几乎都能将她淹没。
  她就是这么坏的,在期待着,其实席墨是因为她才留在江南的。
  可是又更坏的,不想跟席墨有太多的接触。
  她一点不想看到自己那么卑微,一点也不想这么喜欢席墨。
  为什么要这么样呢……
  阮玉抿着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哭得忘了时间地点,推开席墨,直接蹲在原地,不管不顾的哭起来。
  席墨从未见过她这样哭,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这么的委屈,这么的可怜。
  如果她真的是想要玩具的小孩子,席墨大概会成为最溺爱孩子的家长,恨不得将全世界的玩具买下来搏她一笑。
  席墨指尖酥麻,他见不得阮玉这样哭。但楼海说过,不要阻止她哭,要让她哭出来。
  有什么难受的,痛苦的,哭出来就好了。
  席墨蹲在她身边,静悄悄的,动作轻柔的安抚着她的背。
  “你走开!”阮玉感受到他的碰触,哭的更伤心了。
  她原本都不哭的,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哭的。反正哭了也不会有人安慰。
  可是她现在哭了,席墨安慰她,可是以后席墨不肯安慰她了怎么办?
  她要是习惯了哭泣,习惯了懦弱,那以后她要怎么一个人坚强的生活?
  阮玉越想越觉得难受,她要是无法一个人坚强生活,那宝宝该怎么办?
  她急忙抹着眼泪,她想到自己不能哭,她要坚强的。
  可是眼泪却越来越多,像大海里的海水,永远也流不干。
  她越是抹,眼泪就越是止不住。哭到最后,她的双眼通红,碰一下就微微刺痛。
  她哭的太用力,止不住的打着哭嗝。哭两下,就要打一个嗝。
  难听死了,席墨还在旁边,席墨一定会觉得她好难看。
  “你走开,嗝……不要,嗝,给,给你看……”阮玉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发着脾气,孩子气的蹲着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席墨。
  席墨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重新蹲下:“为什么不给我看?”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急死作者了,席总你上呀!
  哈哈哈昨天小宝贝们提醒了一下,于是蠢作者把时间线往后拉了一点,到九月底,也就是玉崽怀孕即将满五个月~(前面的章节也改了一下,但不重要,不需要回头重新看
  嘻嘻嘻完美~好想写孕期py神马的(闭嘴,不可以
  大家明天见,么么大家,爱你们~
  我的账号仍旧被禁言,连红包都不能发,简直了呜呜呜~

  第40章 

  阮玉不说话; 只是一直哭着,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没有用掉的眼泪一次性全部用完。
  哭到最后; 她蹲着太累了,索性不管旁边的席墨; 直接席地而坐; 在石子路上哭出声来。
  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 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
  席墨不太能够理解她因为什么而哭,低头扫了眼脚下的石子路,叹息一声,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裤; 坐在了地上。
  他伸手揽过阮玉,将她搂进怀里。
  低声重复的安抚:“乖; 不哭了; 没事了。”
  他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笨拙的语言毫无力度,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手掌细心轻柔的安抚阮玉的背,替她顺着气。
  阮玉哭了好半天,才没了力气; 打了一个秀气的哭嗝,一时间心情难以平复; 趴在席墨怀里不肯动。
  过了一会儿; 她才瓮声瓮气的开口:“你以后,不要来这里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趴在席墨的胸膛; 说出的话,就像直接落在他的心尖上。
  让他以后不要来了这种话,就像一把刀子,直接刺在他的胸口。
  席墨手指僵了僵,抬起手腕轻柔的顺了顺阮玉的头发。
  “不要瞎想。”
  “我没有……晤。”阮玉抬头,刚想开口,又被席墨按了回去。
  “不想瞎想。”席墨固执的重复。
  “我没有。”这次阮玉没有试图离开他的胸口,这样的姿势怪怪的,她的声音中还残留着哭腔,明明是想说清楚,但这样像是撒娇一样。
  阮玉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开口说出内心的想法:“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
  “我不想听但是后面的话。”席墨强硬的打断她,语气生硬,脸色也不够好看。
  阮玉看不到,所以无法发现,在暖色的月光下,席墨的脸上灰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他沉声道:“我不想听拒绝的话,如果你要拒绝我,先忍着,等到不想拒绝了,再开口。”
  “你怎么……”阮玉第一反应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霸道,然后才想到,席墨以为她要拒绝什么?
  阮玉收了声,气氛陷入静谧的沉默。
  耳边只有虫鸣,夏夜的晚上,蚊虫飞舞,在席墨眼前飞来飞去。
  一只蚊子落在阮玉的发顶,席墨挥手将它打飞。怕阮玉被蚊虫叮咬,用手掌轻轻的在她身边扇动。
  阮玉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趴在他的怀里,眼前是漆黑的。四周也是暗色的,这让阮玉有了更多的勇气。
  仿佛只要看不到,就能自欺欺人。
  安静了片刻,她缓缓开口:“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我不喜欢这个样子。如果你是因为可怜我,才留下来帮我的,我不需要。”
  “不是同情可怜。”席墨的轻吻落在她的发顶,“我是心疼。”
  “嗯?”阮玉微微抬头,从下至上的角度,望着席墨线条鲜明的下巴。
  对上他的双眸,被眼底认真的神色惊了一下。阮玉慌忙收回视线,又埋进席墨的怀里。
  “我心疼你,想保护你,想帮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这样也不可以吗?”
  席墨低声询问着,语气中的认真,仿佛只要阮玉需要,他甚至能把心剖出来。
  席墨从来不说这样的话,他一向内敛自持。阮玉以前总是不懂他的心思,猜不透他的想法。
  如今听到这样露骨的话,阮玉的尾椎骨渐渐酥麻,一路向上,她连手指都麻麻的,好似提不起力气。
  她麻了一会儿,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是为什么,你以前……一直躲着我。”
  “我以前。”席墨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以前有些生气,我们明明说好了一起反抗,你却一个人逃走了。”
  他以前不懂阮玉的难处,也不知道席老爷子给她的压力。只是想着阮玉的逃避带给他的背叛,故而将那种求而不得的心绪,全部推到阮玉身上。
  其实他早该想明白的,以前那么多年,他眼里也只有阮玉一个人。
  选择出国,也是太过气恼。
  如果他那时候没有那么冲动,那时候能够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大概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席墨道:“我们把以前的那一页翻过去,以后好好的,可以吗?”
  阮玉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有些怅然,又有些复杂。她以前一直以为,席墨是讨厌她的。
  大概换了别人,也会讨厌她。因为她,席墨才被迫绑上了一桩婚姻。
  可席墨的举动又告诉阮玉,其实他并没有那么讨厌自己。
  阮玉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好像万千的思绪在脑海中飘荡,飘到了嘴边的时候,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刚刚大哭了一场,心绪反倒变得宁静。她真的已经做好了席墨彻底离开自己的准备,即使会不舍,会难受,会彷徨,但她可以坚强。
  但席墨现在,大概不想离开。
  阮玉对感情方面再过迟钝,听了席墨这样的话,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她仍旧想不通席墨为什么突然会改变,难道真的是,一直喜欢自己吗?
  阮玉不敢想这样的事情,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快的都要麻木了,她甚至觉得,也许下一秒,她就会晕过去。
  但是没有。
  她很清醒。
  阮玉晤了一声:“那你现在跑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做什么?
  当然是复婚。
  只是席墨不敢说的那么着急,他怕阮玉反感。
  他换了一种委婉的表白方式:“我这几天又学了怎么开三轮车,你明天想试一下吗?”
  “我不想试。”阮玉眼底闪过一抹恼意,再仔细看看,实际上还带着一股羞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她有点期待席墨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希望他说什么。
  可是席墨真的好笨啊,为什么要带她开三轮车呢?
  为什么对三轮车这么固执?
  阮玉晤了一声,从席墨怀里出来,她提着裙子站起来。
  小声道:“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走吧。”
  席墨跟着站起来,两人同时站立的时候,身高差距太大,压迫感重新回来。
  席墨握住阮玉的手腕,低低嗯了一声,反问道:“那我明天再来?”
  他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阮玉晤了一声,她感到肚子又被踹了一脚。也许是刚刚趴着有些搁着肚子,里面的小屁孩不服气的。
  她摸了摸凸起的肚子,哦了一声,反问:“你来干什么?开三轮车吗?”
  席墨:“……”
  他沉默片刻,没有开口。而是捧着阮玉的脸,低头吻上去。
  阮玉猝不及防,怕摔倒,只好伸手抱住席墨的背。席墨顺势更深的侵入,吻的她喘不过气来。
  好一会儿,席墨才放开她。
  阮玉趴在他肩膀上,微微的喘气。
  席墨咬着她耳垂,轻声道:“我查过了,三个月后可以同房。”
  阮玉脸颊泛红,蓦地抬头,眼睛睁的圆圆的,瞪着席墨:“你怎么……”她咬了一下舌头,嗫嚅道:“查这些东西。”
  席墨嗯了一声,避重就轻道:“我明天再来,去睡觉吧。”
  阮玉低头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席墨突然拉住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好了,走吧。”
  阮玉抿着唇,悄悄瞥他一眼,怕被再次抓住,转身就跑。
  席墨沉声让她跑慢点,别摔跤。
  回到房间后,阮玉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她今天哭得有些累,喉咙发涩,轻轻咳嗽还有些疼。
  但她一点睡意都没有,草草洗了一个澡,就赤身裸。体的对着镜子发呆。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洗完澡之后,脸上浮起红晕。可能是进了水,也可能是刚刚哭过,眼尾红红的。
  嘴巴也红红的,阮玉想到刚刚那个吻,锁骨也开始发红。
  在雾气弥漫的浴室中,镜子上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她只能看到镜中朦胧的自己,像她对席墨的感情,遮掩在一层浓雾下。
  席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阮玉穿好睡衣,回到床上的时候,还在继续想这个问题。
  她心跳得有些快,盯着天花板上的星空发呆。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几下。
  她不怎么用手机,一直放在抽屉里,方才连着响了几下,才听到声音。
  是席墨的电话。
  “怎么不回消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许是洗完澡,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眯着眼打着哈欠。
  阮玉道:“我没看到。”
  席墨问她:“洗好澡了吗?”
  “嗯。”
  “那睡吧。”
  “嗷。”
  阮玉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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