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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请息怒!-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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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灭火的园林工人早就走了,顾绵记得送凌枫和秦先生下楼从侧门出去……凌枫不开车怎么走的?
    顾绵走近路虎,发现右侧后座的车窗玻璃被人打碎了,一个窟窿,她往里瞧,整个车厢被水淹没!
    怔住好一会儿,顾绵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用脚趾头也想的出来是谁才能干出这档子事儿!
    她从树荫下走出来,别墅二楼的大阳台上,身姿笔挺站立的男人,抽着烟半眯起眼眸朝她丢了句,“我灌的水。”
    “季深行你幼不幼稚!”
    男人一脸敷衍地点了个头,眼神冷兮兮,“下回他再进家门,直接砸车。”
    “不讲道理!你扶了一下林妙妙我是不是要把你那只手剁了?”顾绵吼完,大力气甩上甲壳虫车门,气得不想看他!
    甲壳虫行驶到别墅山庄大门保卫处,顾绵递交了一下用户卡,保安刷了后把卡递过来,弯着腰看着顾绵,欲言又止。
    顾绵讶异,“保安小哥,有什么事吗?”
    年轻的保安红了脸,“季太太,季先生早晨打车回来管我借的五十块钱车费……”
    顾绵脸上尴尬,连忙拿出钱包,“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那位出了点状况,他不爱带现金在身上。”
    保安笑眯眯接过钱,心里想,何止啊,季先生还喜欢穿浴袍在外头乱晃悠呢,这富贵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明白的。
    ……………………
    顾绵升起车窗低咒了一声,甲壳虫快速度逃离。
    扭转方向盘,顾绵先是忐忑的拨了个电话给秦先生,早晨他是坐自己的车过来,一场乌龙顾绵万分不好意思。
    秦律只是浅笑,话一向不多,表示无碍,今天过得很有意思。
    顾绵挂了电话,又打给凌枫,那辆路虎,她全权负责处理,修不好她让季混蛋赔一辆崭新的!
    但是打了两遍,均显示对方通话中。
    顾绵放弃,甲壳虫下了山到了岔路口,顾绵打算往冬冬的公寓行驶,但还是先给她打个电话确认她是否在家。
    结果,这丫头电话也一直通话中。
    顾绵一愣,不是冬冬在和凌枫通话吧,所以两人一直占线?
    …………………………
    莫语冬的确在和凌枫交涉。
    从顾绵家里出来,凌枫看到自己路虎遭殃,冷静地一脸无所谓,反正季深行灌水季深行赔车就行。
    最后,他是搭秦律司机开过来的车离开的。
    到了市区,他就下了车,拦了辆计程车往警局去,路上翻出一个号码拨过去,但那个人没接。
    他拧着眉头,再要打,莫语冬的短信来了,全是照片彩信,一张是一个花篮,一张是精美的卡片,那上面的字迹,凌枫认识,是那个人写的。
    看来顾绵说的是真的,她去找过莫语冬了,调查了莫语冬的家庭住址,简直胡闹!
    凌枫给莫语冬拨过去,莫语冬摁挂断,半分钟后,又有彩信过来。
    一张张照片看下来,男人脸色无异,眼眸底却是层层凌厉的寒气,手机响起,莫语冬打来的。
    凌枫按了按眉心接起。
    莫语冬说话很快,语气平静,可是态度冷漠,“我
    没有你这位爱慕者的联系方式,烦请你转告她,谢谢她‘贴心’的解酒药。小女子身体硬朗,就算混迹在男人间靠卖笑谈单子也不牢你这位爱慕者操心了!她真的不用如此好心替你来照顾我这位对你来说是朋友的朋友。第一次送花篮我可以无视,第二次送解酒药我当被狗咬了一口,还有第三次,我直接报警告她sao扰!我是死了爹妈孤身一人,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得着。她把我当做假想敌是高看了我,我和你凌枫至今只有不清不楚,没有明确的男女关系,告诉她,完全不用把我一个单相思的放在眼里!”
    凌枫闭了下眼眸,插不进话,眉心蹙得极为浓重,等她说完,沉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来打搅你生活,我和她……”
    莫语冬咬着牙挂断通话!她半天不出一口气,站到镜子前才发觉红了眼眶。
    她拿起今天在门外收到的解酒良药和上面的卡片,依旧是女人好看的字迹:【莫小姐,像你这种男人堆里工作的特殊工作方式,想必喝酒是家常便饭,枫他不喜欢喝酒的女人,所以我也不喝酒,但上次我和他去旅游带回来的纪念品里刚巧有这盒解酒药,他送给我爸的,我爸没用,我想你用得着。】
    赤-裸-裸的挑衅。
    莫语冬轻吐郁闷的呼吸,视线定在那个‘枫’还有‘旅游’二字上,他还给这女人的爸送礼物,想必就不是单纯的爱慕了。
    这三年,莫语冬不在他的生活圈子里,他也是个男人,很帅很型的男人,仔细一想,怎么可能三年身边没有过女人?
    既然有了女人,还见过她家长,那凌枫你又回头来招惹我是什么意思?
    …………………………
    车到了警局,凌枫给了张百元大钞,不等司机找钱长腿迈下车,面无表情直往刑侦重案组大楼走去。
    到了三楼的重案组总指挥部,下班时间,下属警员看到他立正行礼,笑着招呼,“凌队,你今天不是休息?”
    “钟副队在哪?”
    警员摇头,笑嘻嘻,“副队整日在您身后,我们都觉得,您在哪,她就在哪啊!”
    凌枫围着整层楼转了一圈,她的办公室也去过,不见人,下楼时二楼一楼都走过,离开警局,给她打电话,还是不通。
    好像早就知道他这通电话要打给她,故意不接?
    凌枫取了一辆经常开的警车,抽了根烟,打算往SOHO公寓那边过去,车刚转到马路上就接到母亲张玲的电话。
    “儿子,妈今天没上班,做了一桌子菜,快回家吃。”
    “我手头有点事,”
    “回家!”张玲语气立刻硬起来,“妈同意你继续留在这祸害人的重案组是有条件的,你忘了?”
    凌枫甩手扔了手机,闭了下眼眸,警车转方向。
    政府家属区的小二层中式洋楼。
    保姆听见开门的声音迎出来,“夫人,少爷回来啦。”
    凌枫攥着车钥匙,藏青色春秋常服一身严肃进到客厅,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坐下。
    张玲从厨房里探出脑袋,一声儿子没叫出口,客厅里已经没了人,张玲眉毛拧起,这时,门铃响了,张玲脸色立即转好,叫保姆去开门。
    门外人进来时,张玲笑脸走到客厅门口,亲热拉住来人的手,“卿卿,怎么来见阿姨还是一身制服?又买这么多东西,阿姨说了不用客气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呢?”
    “阿姨,这是我爸出国访问时他部下特地挑的,您不是晚上睡眠不好吗?这东西很有效果,您试试。”
    钟卿笑容优雅大方,因为常出外办案晒成的蜜色肌肤和眉宇间的英气,笑起来时格外精神漂亮。
    她脱了羊皮小靴,露出一双修长盈美的小腿,张玲瞅了瞅这高挑一看就出自名门贵气家庭的女孩,心中更是满意,笑了笑,“眼睛溜溜的找小枫?他在楼上,你说说你们,白天上班一块儿,这晚上下了班几小时不见想的紧?”

    “阿姨,”钟卿低头,一脸娇羞。
    ………………………………
    凌枫从衣柜里拿了居家的运动服,卧室门没关紧,隐约听见楼下客厅吵嚷的说话声。
    藏青色制服上衣脱下,他皮带解开一半,门吱呀一声开了。
    钟卿脸红心跳望着这具逆光而立的伟岸男人背影,背脊的肌肉线条,劲瘦而富有张力。
    凌枫赤着上身扭头,五官轮廓毫无情绪,修长手指立刻系上皮带,但窄腰即刻被一双女人纤臂搂住,钟卿将额头抵在他充满爆发力的坚硬背脊上,用力嗅着他身上刚烈的男性气息,迷恋地娇声说,“避什么嫌?警局的更衣室都是同一间,紧急出任务时你给我穿过防弹衣,我也为你处理过身上更尴尬地方的伤口。还有那天晚上,就在这张床上,我们……”
    手臂忽然被男人大手陡然甩开!
    凌枫推开她同时夺过她手里他的居家上衣,眼神无处不是冰冷,以冷笑的嘴角开腔,“哪天晚上?你用卑鄙手段差点让我死掉的那天晚上?”
    钟卿一脸煞白,脸色极差无比地咬着下唇。


终曲40:我想好好爱那么一个女孩,她让我冲动【月末加更】
    凌枫推开她同时夺过她手里他的居家上衣,眼神无处不是冰冷,以冷笑的嘴角开腔,“哪天晚上?你用卑鄙手段差点让我死掉的那天晚上?”
    钟卿一脸煞白,脸色极差无比地咬着下唇。
    “是我做错了,”钟卿精神漂亮的一张脸很苍白,痴迷注视他的美丽眼睛开始泛红铴。
    渐渐地就哭了出来,伸手轻轻扯住男人冷硬的腰间皮带,“可是两年过去了,还不够你生气吗?我以为你们男人对那种事来者不拒,何况都已经发生了……”
    凌风仰起脑袋狠闭一下深重的眼眸,长腿一挪,那只女人手从腰间滑落,他好像才能喘口气话。
    凌锐的五官上没有显见情绪,也不穿居家上衣了,打开衣柜拿了迷彩服短袖套上,衣摆扎进裤子里,藏青色刑警制服裤下面,一双黑色凌厉的军靴。
    钟卿见他转身,立刻张开双臂拦住他在门口,“我道歉行吗,我不该提那晚上的事。”
    男人的冷漠视线看向别处,刀削般的侧脸,拒她在千里之外。
    钟卿慌了,眼泪在眼圈里汇聚,她觉得她这样的女人不会哭,可是为他哭过多少次?记不清了。
    望着眼前这张痴迷许多年的英俊逼人的轮廓,在他身边守着他由年轻气盛到现在的刚毅铮铮。
    从前,他们不是这样的,他会对她露出最男孩的单纯笑容,成功破案从危险里逃生,他会笑着拍拍她的肩,激动时会抱着她转圈。
    可是她不满足,不要当他的兄弟,心底一直有个声音,要做他的女人。这个声音到后面渐渐局面失控,疯狂占据她的理智。
    疯狂了,却离他越来越远了,如同现在,面对面站着,他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对峙几分钟,凌枫疲倦了似的。
    修长手指按住青筋凸起的太阳穴,“别弄到朋友都没得做的地步,钟卿,在我眼里,你不是那种会背地里挤兑别人的幼稚女人,你变成这样我很失望。今天你在,我当面警告你,别动她!再有下一次,我不会管你是谁你老子是谁!”
    钟卿冷笑了出来,“告状告的挺快的,我以为是多聪明的角色,高估她了。”
    凌枫正眼看她,“你这样的行为没有意思,在我眼里很愚蠢。”
    “你在我面前这样维护她?”钟卿哭着笑出声来。
    盯着他的眼眸,蜜色的脸变得凌厉:“我在你身边默默地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用男人的目光看我一眼?我不想当警察,不爱拼命破案枪林弹雨,为了你我都做到了,我也爱白皙的肤色,保养得很好看的手,可我想和你并肩站立。她莫语冬是个什么东西?从哪儿冒出来的?倒是便宜占尽想接替她姐姐顾绵在你心中的位置?滚蛋!”
    凌枫紧皱眉心,五官一瞬变冷鸷,“非要我说出最难听的话?OK,该滚的是你,你做再多我不爱你。如果你是个聪明的,别让不爱不喜欢变成彻头彻尾的讨厌!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用向你言明,没有两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早就和她在一起了,事情发生了也没关系,我还是要和她在一起,时间长短的问题。你拿你爸来压我,向凌家施压,你尽管放马,我从不是顾及颇多的男人,急了,什么都不要!”
    “你……”钟卿一脸花容失色,他很少说这些伤人至深的话。
    “怎么了小两口吵吵嚷嚷的?”
    门外,张玲穿着围兜拿着锅铲急匆匆冲进来,没看清任何情形首先指着自己儿子,“小枫你怎么回事?!把卿卿弄哭做什么?混蛋小子有话不能好好说?卿卿,别哭,跟阿姨说怎么啦?”
    钟卿手指抹眼泪,哭得很伤心。
    张玲脸色更不好,凌厉眼神直逼儿子,又要开腔,凌枫一把将母亲往门外推。
    “小枫!你……”张玲还想强势,可是看到儿子眉宇间的戾气,突然没了声音,被他慑人的气场震住。
    她平日里咄咄逼人,那也是儿子睁只眼闭只眼,儿子一旦真正生气,张玲也是怕的。
    房门被男人长腿一脚揣上。
    钟卿不自觉的抖了两抖,凌枫侧对她站直,特别高大的身躯压迫感太强,他低沉的语气却平静了,“别再跟我妈一唱一和,在我眼里都是唱戏,我冷笑着看。我什么性格你清楚,无所谓时无所谓,话不多不代表这双眼睛也是瞎的,不说出来是给足面子,在我这里,没有得寸进尺这四个字。钟卿,
    tang最后说一遍,你再浓烈的爱我消受不起,心就那么大,一点位置给了别人了。你是个好女人,值得更好的对待,不要在我这里执迷不悟。言尽于此。”
    他说完转身就走,干脆利落的没有丝毫犹豫。
    钟卿听见冰冷的关门声,身体被抽空了一样倒在地毯上。
    长发缠住脸上的泪,钟卿捂着心口,一寸一寸紧紧捂住,就算是他身边的一条狗,这么多年啊,嘘寒问暖,共同生死,他当真就冷漠至此吗?还是,于他而言,不爱的,也不给一丝一毫怜惜?
    钟卿脑海里浮现那个叫莫语冬的女孩脸,因为她年轻?因为她长的柔弱?从前的顾绵也是瘦瘦小小,一看就需要人关怀呵护,是不是他就喜欢这类小鸟依人型的?
    钟卿始终认为,凌枫现在对这个莫语冬断不了心思,只是在她身上找顾绵的影子,她不相信凌枫真的爱上那姓莫的了,与自己相比,莫语冬连佳色都算不上,凭什么?!
    就算是竹篮打水也打了这么多年,她不要到头来一场空!
    ………………………………
    凌枫大步走到楼梯口被一双手拽住。
    他没甩开,也没转身,一双无底的眼眸目视前方。
    身后张玲克制着怒气,“小枫,回房,跟卿卿道歉。”
    凌枫手臂一扭,用了功夫的力度,张玲被甩得急退后两步,扶着栏杆高贵的脸上一阵红白,“让你对她好点好点!这话我说过多少次?人家一个女孩子对你死心塌地你到底哪里不满足?妈看中的女孩儿不会错,妈都是为了你……”
    “妈,我累了。”
    张玲一怔,住了口。
    凌枫用侧脸对母亲,不愿意转身,轻轻笑了似的,“明明十三多岁,却好像活了六十多年,又长又累。每回您让我回这个家,我要静静思考四到五分钟,回家啊,那么幸福的事,为什么我脸上会出现悲伤?”
    张玲绷着脸,紧蹙纹过的细眉。
    凌枫转身看母亲,薄唇勾得那么浅,哪里都在笑,除了眼睛。
    他问生他养育他的这个女人,“您需要我对钟卿好一点还是对钟振海这个高级官员的千金好一点?”
    “小枫!”
    张玲一脸难看,扫了眼卧室那边,压低声音,“妈是为了什么?呕心沥血你不理解,你爸也不理解!我不指望你爸了,你得想想,你爸至今还出不来,小枫,人不能只为自己活,卿卿怎么了就让你看不上眼?那个莫什么的,一根头发比得上人家卿卿?结婚过日子,不是你看着喜欢就能当饭吃的,你三十多不小了,妈认为你能理解,生在咱们这样的家庭,讲究的是个门当户对!”
    凌枫看着窗外的夜,冷笑的嘴角不掩饰,“您要门当户对我可以一辈子单着,反正三十多年都过来了,指不定哪天办案一危险就挂了。”
    “混账!”张玲气得不轻。
    凌枫继续笑着开腔,“凌家无后和凌家门当户对,您选一个。妈,我爱着您,也很不喜欢您,因为爱着母亲,所以屡次退让,在顾绵的事情上,我承认我没有拼尽全力,大概心里也有自觉,她不爱我了,我们已经错过了。我经历过一段很长的单恋,怕再陷入感情漩涡中,再提起勇气心中装下另一个女人,我便什么都准备好了。从前的忍让是我的愚孝,今天在这里跟您打声招呼,我想好好爱那么一个女孩,她让我冲动,她家庭不好,她是白美凤的女儿,您一根头发看不上她在我眼里是那么宝贝着的。其实,我和您真的不用到鱼死网破的那一步,只要您稍微放下您对权利的强烈追求,对公司事业门第这些身外物的沉醉。爸为什么会在外面犯错?妈,我以为您怨过恨过冷静下来会知道其中部分原因。”
    边说,他的心也在一点点变的忐忑,不敢去看身后母亲憔悴的脸庞。
    他从小脾气硬,可是尊敬母亲,母亲的不易,他看在眼中。
    门第和爱情不能两全吗?凌枫认为他一直活在地面,活得很实在,所以在警局这么些年追求的也只是当一个优秀刑警,要按照母亲安排父亲提携的,他如今早已身居要职,他不需要,他对权利事业不过分野心。
    今天这席话,大概字字句句如针刺在母亲胸口,伤她很深。
    这些话,凌枫憋了很多年,不愿意说,是不愿意和母亲撕破脸。
    …………………
    ……………
    张玲听见那声沉重的关门声,仿佛从噩梦里醒来,手指一摸,脸上全是片片冰凉。
    老保姆在楼下低着头不敢看这位家中一向是家主的女强人,又很担心夫人现在的情绪。
    张玲没有去管儿子卧室里她看中的那位官员千金,全身无力地下楼,疲惫倒在沙发里,呆呆凝望着紧闭的客厅大门。
    总觉得,儿子这一走,就像是不会回来了。
    张玲怎么也控制不住,越发对白美凤,对白美凤的女儿憎恨起来。当自己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争吵决绝,张玲唯有靠恨那个女人才能喘出一口浊气!
    …………………………………………
    凌枫出了家中大门,蹙着眉心站在这无边的夜色里,呼吸深重,嘴间呵出一缕缕的白气。
    身上很冷,只有一件修身的迷彩服短袖。
    他不想再返回家,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可是那头给他的答复是,现在不是探视时间。
    修长手指攥紧手机,他拿出车钥匙,上了那辆警局的雪佛兰,出了政府家属大院,漫无目的开,华灯初上,街景霓虹,心中有个很想去的地方,只要转一下方向盘就能去,夹着香烟的修长手指扣在方向盘上,最后,雪佛兰却停在警局一条街外的酒吧前。
    ……………………………………
    顾绵收了手机,决定晚些时候再打给冬冬。
    从长廊往回走,苏云的卧室里,季深行正挽起衬衫袖口在家庭医生面前蹙眉俯下高大身躯。
    床上,苏云气色不好地俯卧着,嘴里絮叨,“深行,不用啦,老张医生的按摩手法也很好,再过几日我的腰也就好了。”
    “阿姨又骗人。”顾绵嘟囔的走进去,蹲着在床边握住苏云的手,“腰痛的毛病可大可小,阿姨您跟季深行客气什么,他懂穴位这些,也算精通,您看看他怎么按的,舒服不舒服,要是舒服了,我也学习,时常回家给你摁摁。”
    季深行敷衍地扫妻子一眼,低沉冷哼,“也就这张嘴。”
    “谁说的!我真的学,你按,我现在就学习。”
    男人挑眉,低头时宠溺的眼神,“蠢笨蠢笨的学得会?”
    “季深行你再说我蠢?!”
    苏云好笑的不行,瞪他,“多大人了,让着老婆一点能怎么?”
    男人闭了嘴,双掌交叠往苏云后腰疼痛处轻压下去,修长手指根根灵活,顾绵看他手法看的眼晕,低头看自己的手,怎么这么笨一个动作都跟不上呢?
    季深行黑眸睨着她,眼睛里全是轻蔑。顾绵气得不行,负气不学了!
    男人身后裤腿被季粉语小胖手拽着,小家伙打不开大白兔奶糖的包纸,一直在叫爹地爹地的,可是一直被无视~~~~(>_<;)~~~~
    顾绵转个身,抱起才到男人修长小腿位置的小胖妞,“来,糖糖给妈妈,今天吃了多少个大白兔了?说实话。”
    季粉语黑乎乎大眼睛转啊转,“一……一个。”
    顾绵打开奶糖一口塞进自己嘴里,“敢说谎,明天后天都没有糖糖了。”
    季粉语扭了扭小公主裙,粉嫩脸蛋儿呆了呆,立刻呜哇一声走到爸爸身后,又拽男人裤腿,“爹地,妈妈又跟我抢糖糖吃,你管管她,管管她!”
    季深行正忙着呢,长腿勾住小胖丫往自己腿间带,完全做样子的沉着脸看向妻子,“多大人了!去给女儿拿一个,快去。”
    “我不想让她蛀牙。”顾绵指着这人面兽心的东西,“谁跟你似的为了让孩子们喜欢你就充好人?蛀牙了你管啊?”
    男人脸严肃:“我管,我会拔牙。”
    “……”
    拔牙不是重点好吗?简直没法沟通!孩子们蛀牙了要拔牙多痛他知道吗?现在惯着,以后吃苦的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对她嚷嚷!
    顾绵起身,牵起有老子撑腰的季粉语,“下楼,跟妈妈老实说,今天吃了多少糖糖了,牙痛痛了你怎么办?还有你这身肥膘,唉,愁死我了……”
    头发忽然被揪扯了一下,顾绵痛的回头,男人长指捏着不放,冰沉的俊脸,“
    怎么说女儿呢?不是你生下来的?多可爱啊怎么就是肥膘,像你这样的撞一下都要磕到骨头的就好?”
    顾绵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见家庭医生尴尬低了头,苏云也在咳嗽,后知后觉小脸涨得通红!
    这男人……现在什么场合说什么撞啊撞的,老脸都不要了!
    好在苏云等等已经习惯,反正是没羞没臊的这么一家,有什么办法呢。
    吵吵闹闹在季家别墅吃了晚餐,顾绵拉着一张脸牵着左右各两个牵着孩子们出来。
    苏云腰痛的厉害,顾绵不让她下床,季深行按摩之后苏云直夸好多了。
    男人手指间一根烟,不远不近跟在她和孩子们后面,月色极好,秋天的夜晚很适合散步,顾绵见四个小家伙吃的都有些饱,不让他们马上上车,围着几座别墅的小路转慢慢转悠消食。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围墙那边的机关大院。
    明暗交替的路灯前方,行驶过来一辆显眼的玛莎拉蒂,顾绵指挥宝宝们站到她身侧让路。但那辆玛莎拉蒂在几米远外停下了,驾驶座车门打开,很久后才下来一条纤长的美腿,另一条腿,车里人像是费了很大劲才挪出来。
    顾绵定睛一看,不是冤家不碰头,林妙妙。
    林妙妙弯腰往车后座拿东西,太多,一盒子一盒子放到车旁边堆着,都拿出来后,艰难弯腰抱起那一堆大小盒子。
    但是走了几步几个纸盒掉在了地上,她弯腰去捡,怀里另一些又掉在了另一边,捡来减去,一个不小心,林妙妙摔在了青石路上。
    顾绵看的有些发愣,反射性就转身朝身后男人看过去。
    季深行也在看她,深邃眼神里无异常的淡淡色泽。
    峥峥拉了拉顾绵的手,已经认出来,是他曾经以为的‘妈妈’,顾绵温柔笑一下,心中所有的介意在峥峥小心翼翼询问的眼神里消散,拍了拍儿子的脸,“去吧,扶一扶阿姨。”
    峥峥去了,皱皱也跟着哥哥去了,林妙妙被两双小手带着,起来的过程很慢。
    一抬头就看见几米外,英俊高大的男人,手轻轻搭着纤瘦小巧女人的肩,两人相贴半拥的姿势站着,那么自然亲密,腿边是可爱的一对龙凤胎宝宝。
    路灯下,静静的温馨幸福的一家。
    ———————————————————————————————————————————————————
    看到有妞说,凌枫不值得爱,五爷反而觉得这个男人闷是闷吧,对待感情就真的比季大叔心无旁骛多了。
    每个人性格不一样,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呢。
    让林妙妙目睹一下这满满的幸福一家,哈哈……气死她气死她==
    十月最后一天,加一千字给大家们吧。


终曲41:再盯着我看,我就……
    林妙妙一抬头就看见几米外,英俊高大的男人,手轻轻搭着纤瘦小巧女人的肩,两人相贴半拥的姿势站着,那么自然亲密,腿边是可爱的一对龙凤胎宝宝。
    路灯下,静静的温馨幸福的一家湖。
    林妙妙仿佛再也竖不起屏的孔雀一样,落荒的很快移开目光,这画面是尖针刺了她的骨头。

    在这初秋的夜晚,猝不及防她狼狈模样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一家面前。
    保养皙白的手指攥着,指甲悄悄抠进了掌心里!
    林妙妙觉得不能呼吸,浑身都像被火烧了一样,刚才她怎么摔到地上,无比丑陋的样子,顾绵全程都看到了淞?
    林妙妙一直觉得,纵然一条腿瘸了,顾绵还是哪点都不如她,可是……可是顾绵有季深行,有这个男人的爱,为他生儿育女,幸福满堂。
    自己,好像,除了这条瘸腿,一身的铜臭,和一股死撑着硬气的盛气凌人,什么都没有了吧。
    顾绵静静地看,眼光里无波澜。
    之前真的讨厌这个女人,此刻看到她茕茕孑立,一身光鲜也掩盖不住无限落寞的样子。
    顾绵在心里问自己,还恨什么呢?
    一个那么美的女人,已经残疾,她对季深行再费尽心机又如何?
    自己的男人有魅力,被其他女人惦记属于正常,与其整日想着如何赶走这些女人的目光,不如奋斗守住自己的男人!
    身后季深行一直注视妻子柔美的后颈线条,知道她在往对面看,男人目光内敛却不失锋芒。
    过了片刻,季深行眉眼不抬地轻声唤一儿一女,“峥峥,皱皱,该回家了,你们妈妈累了。”
    “哦!”皱皱先转身。
    峥峥仔细地看了看这位在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曾经的妈妈,小手温柔拍了拍林妙妙身后的灰尘,然后笑着冲顾绵跑回去。
    顾绵摸了摸两个热心善良小家伙的脑袋,“走吧!”
    林妙妙终于有勇气再度抬起头看过去时,她心心念念的英俊男人拥着另一个女人,和他的一家子,路灯下背影挺拔地离去。
    从刚才到现在,他恐怕一秒钟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给过自己。
    他们走远,林妙妙突然失去所有力气,身体垮垮地靠着车门,瘸了的那条腿骤然剧痛无比,她抠着手掌的指甲,几近要折断,冷冷的空气里,脸上火辣辣,胸腔里窒息的冰凉感觉挥之不去。
    ………………………………
    下午季深行开过来的是一辆林肯六座SUV。
    这车顾绵在季家别墅的私人车库没见过,自从上次宾利慕尚刮花之后,顾绵就怀疑他男人心痒不住会买新车。
    车厢很豪华,季深行把小三小四安排在第二排的儿童座椅,老大老二坐在后座,都系上了安全带。
    顾绵打量完这气派的白色车身,款款坐上副驾驶座,别说,挺舒适的。
    季深行见她小手拍拍这摸摸那,一副小行家的模样,深邃目光睨过来,“怎么样?”
    “多少?”顾绵做了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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